第26章 第 26 章（霸王加更）
时间慢慢流逝, 在痛苦的补习下切原赤也的成绩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平等院资言对催眠的研究也有了新的进展，看着纸上自己写下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他思索起来，必须得实践一下才知道有没有效。
但是他实践起来所耗费的时间太多了, 而且选择的对象也是个问题。
如果能再碰见太宰先生就好了，就可以即换即回了。
这么想着，平等院资言在拿着小点心去找芥川的路上真的碰见了许久未见的太宰治。
“我闻到香味了~”太宰治一脸渴望的凑到资言身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资言手里的点心盒。
“太宰先生, 好久不见。”资言的语调微扬, 充满着惊喜。
“为了躲芥川那个小子，我度过了半个月灰暗的人生。”太宰治低下脑袋幽幽叹了口气，“只有好吃的小点心才能治愈我。”
“这是要给芥川他们的。”
听他这么说，太宰治很干脆地拿过资言手中的盒子，打开盖子吃了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如果芥川知道点心是被太宰先生吃了, 说不定会把这个盒子收藏起来吧, 平等院资言不禁走神道。
“这段时间太宰先生都在哪里？”
“你的不确定性太大了，所以我离开横滨躲了半个月。算算时间芥川应该放弃了，我就回来了。”
“……为什么要叛逃？”
“因为我想当个好人啊。”
“可以告诉我您的联系方式吗！我不会告诉芥川的。”
“你好像跟他关系不错啊, 明明他差点杀了你。”太宰治意外地挑了挑眉。
平等院资言伸了个懒腰, 露出笑容：“因为他意外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像某个酒, 只想杀他、利用他, 想起这件事, 资言就不满地撇了撇嘴。
“他已经回去工作了？”
“一个星期前就回去了，说是不能旷工太久。”资言点点头。
看他神色如常的样子, 看来芥川没有把平等院资言的事情告诉森先生，太宰治轻轻勾了下嘴角, 看来芥川的确成长了一些啊。
“可以啊, 我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找我帮忙？”
“我想请您帮我测试一下我的能力！”
太宰治欣然同意，择日不如撞日，直接把资言拐到了自己家。
太宰治住在一个小出租屋内，一室一卫，看起来十分破旧。
“之前住得那么好现在住在这么破旧会不习惯吗？”资言不禁问道。
“不会啊，比我之前住的好多了。”太宰治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之前住的是集装箱。”
“？”平等院资言怔愣地眨了下眼，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不禁对从未蒙面的太宰的前首领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来吧。”太宰治在床上盘腿坐了下来。
平等院资言将自己开始主动使用能力的事情太宰治，他现在想要实验一下和素未谋面的人互换的可行性。
“对象是个问题啊……”太宰治沉吟半晌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来的路上遇见一个爆炸头牵着条贵宾犬的贵妇人吗？跟她换试试？”
“记得是记得，但是什么都不知道能换成功吗？”
“如果连这都换成功了那不就没什么限制了吗？”
平等院资言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点头。
他想的办法就是通过催眠将从别人那感受到的恐惧一直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富有节奏感的轻音乐想起，资言闭上眼脑海里回想着老师亲切又富有感染力的声音慢慢放松下来。随后脑海中那个不知名的贵妇人出现，替换掉了恐怖片里那些杀人魔的脸，自然他是那个被追逐的对象。
电锯嗡嗡作响，不断往下淌着鲜血，背景里一只贵宾焦躁地叫着。下一秒，电锯割开了他的血肉，疼痛感瞬间占据了他的全身。
心脏猛地停了一拍，睁开眼，资言眼前的画面已然变换。
太宰治看见“平等院资言”猛地睁开眼，望着他露出慌张的表情，看着他大喊道：“你是谁！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
话还没说完，太宰治就伸手碰了下“他”的肩膀。一眨眼，资言就回来了。
“太宰先生，成功了！”资言语气兴奋地前倾身子，直接一把抱住太宰治将他扑到在床上。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起来。”太宰治举起双手以投降地姿态说道。
平等院资言不好意思地松开太宰治，腼腆地摸了摸鼻翼。
“不过你研究这个做什么？之前那个跟我戒烟的男人是你吧，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不好惹的人？”
“也是跟认识芥川差不多的事情，不过当时没有那么和谐就是了。”犹豫半晌，平等院资言还是说道，“我知道了他们组织的内幕，他没有把我的事告诉上司，作为交换我要帮他偷一个叫A的人手里的组织情报。我这算不算助纣为虐？”
发觉资言要偷的是自己老东家的情报，而资言还没发现要偷的组织就是港口mafia，太宰治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兴致高昂地劝道：“这怎么是助纣为虐，这分明是助人为乐惩恶扬善啊。我以前跟A接触过几次，那根本就是个烂人。他的异能力是给人带项圈，把人变成仆人，只要成了他的仆人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处置，不知道因为他的心情死了多少人。还有他在的那个组织，特别嚣张，直接盘踞横滨的黄金地带，敢直接跟警察叫板……”
资言听得一愣一愣的，能够让前里世界人士太宰治这么义愤填膺，那一定是个罪大恶极耳朵组织！
临走前，资言拿到了太宰治的联系方式，不能把把改邪归正的太宰先生的告诉芥川，但又要瞒着朋友他最重要的人的消息，资言苦恼地拧起眉头。
看了眼手里的空盒子，资言踟蹰地不知道现在还要不要去见芥川龙之介，这该怎么解释？
虽然有了改天再去的想法，但早就通过气的芥川龙之介看他迟迟不来还打来了电话。
“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在哪里，我去接你。”
最后，资言在路边等待了刚刚下班不久的芥川龙之介，上班期间一直紧皱的眉头随着资言的出现慢慢舒缓了下来。
“这是什么？”芥川注意到资言手里空荡荡的盒子。
犹豫半晌，资言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在路上遇见太宰先生了，他把盒子里的点心都吃了。”
听见太宰治的名字，芥川龙之介陡然顿住脚步，猛地抓住资言的肩膀：“他在哪里！”
“已经走了。”因为疼痛资言不禁眉头微蹙，忍不住说道，“能不能放开我？”
他的眉宇微蹙，偏圆的眼睛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将整个眼球滋润地波光粼粼，眼角微微泛红，看起来委屈极了。芥川龙之介下意识松开手，闷声说道：“抱歉。”
两人沉默地向前走了半晌，芥川问道：“太宰先生过得还好吗？”
“看起来还不错？”感觉到身旁的芥川明显放松了下来，资言不禁问道，“你找太宰先生不是为了抓叛徒吗？”
记忆里有太宰治找到芥川兄妹的温情一幕，以及数幕太宰治拳打脚踢芥川龙之介的画面，从第一人称视角看，资言一回忆就觉得疼。
“……我想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可。”沉默了许久，芥川才缓缓说道。
“如果他不认可我，那我活到现在没有任何意义。”芥川骤然攥紧拳头。
资言不禁拍了拍芥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都这么大个人了，要成熟一点，不能把自己寄托在别人身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憧憬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你希望得到他的认可，说明你在憧憬他。”
“你从哪里听说这句话的？”
“少年jump！”资言倾情安利道，“我们这个年纪就得看点少年jump，感受一下人间真情。”
当即，平等院资言就带着芥川拐进了书店，精心挑选了几本少年jump然后塞到芥川手中：“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务必要看哦！”
芥川龙之介好奇地翻了几页，点点头。
买书的时候，芥川龙之介注意到书架上的书册上熟悉的名字：芥川龙之介、太宰治、森鸥外、尾崎红叶、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的瞳孔不禁震动起来，他什么时候写书了，他的同事们什么时候写出了？
注意到芥川龙之介的视线，平等院资言抽出一本《罗生门》说道：“之前我就想说，你的名字跟这位大正时期的作家一模一样，连异能力的名字跟书名也一模一样。”
“我猜太宰先生的异能力叫[人间失格]对不对？”平等院资言又拿了本《人间失格》。
“我认识的异能力者……都跟这些作家名字一模一样。”芥川龙之介神情恍惚地说道。
平等院资言之所以相信了他的能力不是异能力的说辞，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觉得异能力者好像都跟文豪重名，而他没有重名！所以他不是异能力者！
听到芥川龙之介这么说，资言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离开书店的时候，他们不仅买了漫画书还买了许多文学书，芥川龙之介迫切地想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些名著。
刚刚从帽子店出来的中原中也看见不远处芥川龙之介的身影，刚想叫住他打个招呼，突然注意到他身旁不认识的金发少年。
好像不是港口mafia的人，是芥川的普通朋友？中原中也意外地挑了下眉，芥川居然还有普通朋友。
从背影就能看出芥川的轻松愉悦，那是在港.黑里从来没有展现过的一面。中原中也体贴地没有叫住芥川。
不知道自己被中原中也看见了的芥川龙之介和平等院资言一起回了家，迎接他们的是已经换下工作服的芥川银。
三人讨论了许久芥川银的学校，最后敲定了一家距离适中、校园风景美丽、校服好看的女子学园。
芥川龙之介蹙起眉头，总觉得他们选学校的标准怪怪的，但看两人开心的样子，还是松开了眉宇，开心就好。
三天后，芥川银就告诉他自己已经进入了那所学园的附小，明天就可以直升国中。
一开始她不太适应学校生活，但是有人主动来跟她做朋友，大家都是非常好的人。
看出她很开心，平等院资言放心下来。同时思考着应该送她什么入学礼物。
“女生一般都喜欢毛茸茸可爱的东西吧？”丸井文太说道。
两个人在丸井班级前的走廊聊天，正巧这时宫野明美走过，很自然地加入了两人的聊天：“她有什么喜欢的兴趣爱好吗？”
平等院资言思考半晌摇摇头，小银平时都在学习暗杀术应该没什么业余时间。
“或者如果他们家允许的话送只宠物也不错，像我妹妹就很喜欢猫。”宫野明美说道。
“宫野你还没有妹妹啊。”丸井文太说道。
“是啊，不过她现在在国外留学，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虽然在笑着宫野明美的语气却显得有些哀伤，“说起来，去年生日我送了她我的样子的玩偶，她很喜欢呢。”
资言的眼睛一亮，芥川银和芥川龙之介的关系肯定很好，不如送她芥川的玩偶好了，顺便还可以给芥川送个太宰治的玩偶！
“是定制的吗？可以告诉我在哪定制吗？”平等院资言追问道。
“是东京的一家周边定制店，放学后我可以带你去。”宫野明美说道。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告诉我地址就行了。”
“不会，反正家里也没人，我还想在外面多逛一会儿呢。”宫野明美笑笑。
就这样，他们俩约好放学后一起去商店。宫野明美离开后，丸井文太凑到资言的耳边说道：“我觉得她对你有兴趣。”
“什么兴趣？”资言不解地眨眨眼。
“就是她好像喜欢你。”丸井文太说道，“你难道没发觉，她一直对你很特别吗？每次视线都在你身上，训练结束也是第一个给你递毛巾递水的，刚刚她还主动插话。”
“那只是她工作负责吧。”
丸井文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资言的脑袋，明明跟很多女生都玩得好，怎么就都处成了“妈妈和儿子”呢。
另一边，好不容易跟资言关系更进一步的宫野明美不禁勾了下嘴角，虽然琴酒没有要求她要和平等院资言打好关系，但是她实在有些好奇。
昨天是资言在部活结束后给切原赤也补课，今天轮到了真田。切原赤也拽住资言不想让他走，绝对不要把他和副部长单独放在一起。
“只要你今天把所有的知识都记住了，真田不会动手的。”资言安慰地摸了摸赤也的小卷发。
切原赤也泪眼汪汪，问题是他记不住啊！记不住副部长会揍他的！
“真田，不要再打切原的脑袋了。”幸村说道，“本来就不太聪明，你一打就更傻了。”
切原赤也整张脸都皱在了起，一时分不清部长是在解救他还是在损他。
看见真田点头，平等院资言说道：“你看真田都答应不打你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切原赤也将信将疑地松开手，望着众人一个个离他们而去，脚步不自觉地往外迈了一步，然后就被真田拽着后领按在了椅子上。
“现在把英语书打开。”
门外的柳莲二有些担忧地说道，“让他们俩单独相处真的好吗？”
“但是切原最吃真田的教育方式啊。”幸村感慨道。
走出会议室后，平等院资言就跑到了正等着他的宫野明美身边，欢快地说道：“走吧！”
两个人一起去了趟东京，资言把下午跟两人要的照片递给店家，看了看店里的样品非常期待。
这一路上充分认识到资言的路痴属性的宫野明美，在一个星期后去店里拿定制玩偶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去了。
“好可爱啊。”看着坐在那芥川银、芥川龙之介和太宰治的胖嘟嘟的玩偶，平等院资言忍不住揉搓了一下其中两个玩偶的脑袋。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店，宫野明美还给他看了自己去年定制的玩偶的照片，照片里抱着玩偶的正是她的妹妹宫野志保。
没想到她的妹妹这么小，平等院资言惊讶地说道：“你父母也跟她一起在国外吗？”
“我们父母已经去世了，她一个人在国外留学。”宫野明美摇摇头，神色有些暗淡，“我父母都是很厉害的研究员，志保完全遗传了他们的天赋，被财团看中赞助到国外留学。如果我也能那么厉害，就能帮她分担点了。”
“你当她的姐姐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你看她笑得那么开心，肯定很喜欢你。”平等院资言拍了下明美的背鼓励道，“作为姐姐可不能先泄气。”
“你说得对。”宫野明美笑着点点头。
没想到他们家跟芥川家的状况差不多，资言决定把她拐回家让老妈治愈一下。
在热情好客的彩子的招待下，宫野明美吃到了志保离开后最开心的一顿晚餐。
离开时已经在期待下次的再次光顾了。
回去后，宫野明美将今天的观察日记编辑成邮件发送给琴酒。
等她洗完澡回来时发现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在震动，是琴酒给她打来的电话。
“你去他家了？”
“关系更近更有利于监视不是吗？”
“把握分寸，别让他发现你的身份。”
被压抑了许久，宫野明美突然很想调侃一下琴酒，于是说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无聊。”“嘟”的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哈哈哈哈。”看着黑屏的电话，宫野明美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捂住肚子跪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一瞬间全都迸发出来了。
她跟琴酒并不熟甚至没见过几面，在转学之前她只是一个在组织监视下的普通人，只是妹妹志保深受组织的器重，志保的人生都是在琴酒的安排下进行的。
她很难不痛恨以琴酒为首的整个组织。没想到冷冰冰的琴酒也就这样的反应，真是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原来，他也是人啊。
很想跟妹妹分享一下趣事，但考虑到妹妹的手机肯定被组织监听着，宫野明美还是按捺住了这个想法。虽然想报复琴酒，但是她不想毁掉少年普通而光明的人生。
平等院资言拿到娃娃后就跑去找太宰治。
“这是我？做的真不错。”太宰治拿起自己的娃娃欣赏起来。
“在上面签个名。”平等院资言将马克笔递给他。
太宰治在娃娃的衣服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问道：“你送给芥川的？你都送了芥川礼物，不送我礼物？”
平等院资言看了看自己带来的绿豆冰糕沉默了一下，难道吃的不算吗？
“我也不知道太宰先生喜欢谁？”平等院资言蹙起眉头。
太宰治沉思半晌，说道：“要不然你送个我给我？”
“原来太宰先生是这么自恋的一个人啊。”平等院资言棒读道。
太宰治拿着手中的娃娃敲了敲资言的脑袋，两个人很快就闹到了一起。
“你怎么能跟小孩计较！”
“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小孩了？”太宰治掐着资言的脸蛋往外扯，“居然敢调侃大人。”
好不容易从太宰治那逃了出来，平等院资言理了理领口松了口气。
那三个娃娃可一点也不便宜，直接掏空了他的压岁钱，再让他送一个可就得砸锅卖铁了。
“这是什么？”芥川龙之介奇怪地看着从盒子里拿出的娃娃，这好像是太宰先生？
“嗯哼。”平等院资言笑意满满地轻哼一声，没有说话，等着芥川自己发现。
很快，芥川就发现了娃娃上太宰治的签名，当即抬起头看向资言等他解释。
“送你的礼物。”平等院资言说道，“作为交换，可以把之前装点心的木盒子给我吗？我挺喜欢那个盒子的。”
芥川龙之介沉默半晌，默默点了下头，因为别过去的脑袋露出了粉红的耳根。
见到芥川银后，平等院资言就把另一个袋子递给了芥川银：“入学礼物！”
芥川银打开一看，发现是自己和哥哥的玩偶，当即弯起嘴角。
“喜欢吗？”平等院资言紧张地问道。
“喜欢！”芥川银重重点了下脑袋。
随后她将这对玩偶摆在了自己的床头。而芥川龙之介就有些纠结了，感觉手里这个娃娃摆在哪里都不合适。
烫手，很烫手。
后来，芥川龙之介买了个神龛回来，将太宰治的玩偶放进了神龛里，还插了根香。
后来，平等院资言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的人以为这家人脑子有点问题供奉一个玩偶，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宰治死了呢。
“阿嚏！”太宰治猛地打了个喷嚏，疑惑地摸了摸鼻底，自言自语道，“难道有人在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