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关东大赛决赛那天, 天气阴雨。
“今天还能比赛吗？”
“等通知吧。我看这天气是不行了。”
“幸村难得来看比赛居然遇到这样的天气。”丸井文太皱起眉头。
“幸村，下雨天你会觉得难受吗？”平等院资言不禁关心地问道。
“我得的又不是老寒腿。”幸村笑笑。
因为幸村的一句玩笑话，大家当即笑了起来。
“啊啊啊好无聊啊。”切原赤也嚷嚷道, 本来今天他兴致冲冲地过来的，结果居然下雨。
要是部长不在, 他肯定跑去找青学麻烦。
“还是加件衣服吧, 要是着凉就不好了。”说着资言就把自己的队服脱掉想要给幸村披上。
“我的身体还没有那么弱。”幸村无奈地说道,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资言的好意。
扫了眼跃跃欲试的队友们, 幸村说道, “你们的就算了。”
看了看本来是和幸村一起出来散心，结果因为阴雨天心情看起来更不好的三木优，平等院资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都毕业了, 之后的事情交给那些后辈愁就好了，再说了你的队友肯定会狠狠教训他们一顿对吧？”
“嗯。”三木优弯了下嘴角。
“一直在这里等着也很无聊啊, 怎么还没有消息。”
“我去问问主办方。”真田说着撑起伞往外走去。
切原赤也凑到资言耳边嘀咕道：“前辈，我们出去玩吧，去找青学他们。”
平等院资言看向他挑了下眉头。
“我就去看看, 我绝不惹祸。”切原赤也小声发誓道。
“我们赤也出去逛逛，他待得要发霉了。”资言说道。
柳莲二犹豫了一下没有反对，去年关东大赛也在这里, 就算资言会迷路, 赤也应该还能找到路吧，在这里面应该也不会迷路到哪里去。
“他们不会去找青学了吧puri~”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仁王雅治忽然说道。
“随他们去吧。”幸村笑笑。
两个路痴转了一圈，非常幸运地看到了青学的人。
“手冢呢！手冢不在吗！”切原赤也故意跑上前嚷嚷道。
“手冢不在。”大石非常好脾气地回答道。
“你们应该感谢今天下雨, 要不然今天肯定输得很惨。”切原赤也说道, “我看决赛肯定会延期, 你们不如赶紧把手冢叫回来，省得到时候输得太难看。”
“你说什么？！”桃城武立马就炸了。
“嘶——”海堂薰用能够杀死人的眼神注视着切原赤也。
咦这人的眼神好可怕，切原赤也不小心和海堂薰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当即打了个激灵别开眼。
“你就这么看着他说这些话？”不二周助看向不远处的平等院资言。
“满足了吗？”平等院资言问道。
“切没意思。”切原赤也耸了耸肩转身往伞里走。
“别走！给我道歉！”桃城武冲了出去，“你以为你说了这种话我会让你那么轻易地走吗！”
“你要打人吗？”
“桃城，回来！”
“后辈说了这么无礼的话你也不制止吗？”大石问道。
“这应该叫赛前垃圾话？”平等院资言眨眨眼，露出了好麻烦的神情，“早知道你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我就不跟你来了，让你一个人挨揍好了。”
“前辈！你怎么一点也没有同伴爱。”切原赤也嘟囔道，“这不是越前不在吗？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说起来越前呢？”平等院资言问道。
“谁要告诉你啊！”桃城武不爽地说道。
“他去找立海大了。”菊丸英二的话音刚落青学瞬间沉默了下来。
“他一个人去找立海大了？！”
“一个人挑衅全队，好小子，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白痴。”
“你骂谁白痴呢！”
想想越前那臭脾气，也不知道他会对立海大的人说什么，一时之间众人竟然没有底气再指责切原赤也了。
“说起来，你不是跟越前比赛输给他的那个立海大一年级？”不二周助说道。
“你跟越前比赛了？还输给他了？”平等院资言惊讶地看向切原赤也。
“不要跟部长他们说。”切原赤也缩了缩脖子，小声恳求道。
“放心，我没他们那么严格。”平等院资言说道，“什么时候的事？还有人知道吗？跟我说说？”
两人一问一答非常自然地朝远处走去，青学的其他人一愣神，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远了。
“莫名其妙的，到底是来干嘛的啊。”桃城武不满地嘀咕道。
“白痴，你到底要在雨里站多久？”
事情是这周一发生的，另一个知情人是杰克桑原，他和来横滨的越前恰好碰见，就去网球俱乐部比了一场。
“本来我能赢的……”切原赤也低着脑袋失落地说道，“……如果我红眼的话。”
“但是你控制住了？”
“我感觉我摸到了瓶颈，但是还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死活踹不开。”
“前辈，跟我比赛吧！打我！”
“好啊。啊？”应完平等院资言愣住了，他没听错吧？
“什么叫打你？”
“用我红眼状态的打球方式。”
平等院资言皱起眉头，这意思是让他把球往他身上打？
“你会受伤的。”
“反正我以前也那么打过别人。”切原赤也无所谓地说道，“恶魔也是我的一部分，我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抛弃他，而是应该接纳他。”
“赤也居然开始思考这么高深的问题了。”平等院资言一脸欣慰地按了按赤也的脑袋。
“我也是有脑子的！”切原赤也张牙舞爪地反驳道。
难得赤也动脑子思考了，虽然打人不是他的专长，但资言还是决定为他努力一下。
“要是我不行的话你拜托一下真田？虽然他也不是那么粗暴的打球风格，但是打你的话应该会很乐意？”
“我怕副部长真的把我打死了！”切原赤也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完全不敢想象那种可能性。
平等院资言接到柳莲二打来的电话，决赛已经确定延期。
“你们在哪？”
“你们先回去吧，我带赤也去开个小炉灶。”资言说道。
本来资言是想带着赤也去找家网球俱乐部的，但他觉得露天比赛也不错。
“环境越恶劣越好！”切原赤也狠起来是对自己真狠。
“会感冒的。”
“现在雨已经小了很多，毛毛雨而已。”
“好吧。”
越前龙马本想去立海大找平等院资言，没想到他不在，倒是意外见到了立海大的部长，他就顺口邀了个战，虽然最后也没有打成。
桃城打电话给他，通知他决赛延期的事情，越前龙马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了球场上的平等院资言和切原赤也。
他们俩在打球，而平等院每一下挥拍都把球往切原身上打。
“你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平等院资言眼神冰冷地说道。
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前辈，切原赤也咬咬牙站起身。
身上的疼痛通过神经传达到大脑，比分迟迟没有进展，这些都汇聚在一起激起他的烦躁，他想要赢，想要击垮他，捏爆他！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越前龙马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比赛，也没注意到来找越前的桃城武和海堂薰。
“这是在打球还是打人啊？”
“嘶这会打出事的。”
“你别去掺和。”桃城武赶忙揽住海堂薰，“立海大的在教育他们的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那小子那么挑衅我们，看他被修理一顿不是应该开心？”
“越前，他俩怎么打起来的？”桃城武问道。
越前龙马聚精会神地盯着两人的比赛，完全没有听见桃城武的问话。
直接被网球打中了膝盖内侧，切原赤也当即右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带在左手腕的小串佛珠应声而解，洒落一地。
一抬眼，切原赤也的眼睛彻底红了，一球就朝着资言抽了过去。
早有防备的平等院资言打了个吊高球，说道：“赤也，放轻松。”
这个时候的切原赤也显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每个球都朝着资言身体抽去。
既然叫不醒那只能打醒了，他要让赤也意识到这么打没有任何效果。
红眼也没有任何效果，切原赤也更急躁了，头发开始变白，变成了恶魔化的状态。
“这是什么？怪物啊。”桃城武忍不住呢喃道。
就在切原挥舞着球拍击中球时，突然脚下踩到散落的佛珠，用力过猛直接跌坐在地上。
“你没事吧？！”平等院资言吓得赶忙上前问道，生怕切原摔出问题。
“前辈……好痛啊。”切原赤也抬起脑袋说道，“我忘记把手上的佛珠串摘下来了，它撒了一地。”
“赤也。”平等院资言指了指切原，“你的样子没有变回来，你还在恶魔化状态。”
“哈？”切原赤也愣愣地说道，“但是我现在很清醒啊。”
“所以你成功了。”平等院资言笑着弯下腰，隔着球网朝赤也伸出手。
“前辈，我成功了！”压根不用资言拉，切原赤也自己蹦了起来，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体力充沛地不可思议，高兴地蹦了两下。
“我们继续吧！”
“先把你掉得珠子捡起来？小心再踩到摔跤。”
越前龙马看着红皮白发的切原赤也眼神深邃，盖着天边的阴云散开，天亮了雨停了。
越前龙马转身朝前走去。
“越前，你要去哪？”
海堂薰也沉默不语地转身离开。
“海堂，你怎么也走了？”
“白痴，你看到这样的训练还能冷静地下来吗？”
“我当然开始热血沸腾了！比赛吧！”
海堂薰瞥了桃城武一眼，无视他，对越前说道：“越前，我们来一场。”
现在只想赶快回家找老头子的越前龙马，思考了一下问道：“去我家？”
海堂薰顿了下脚步，当即加快脚步，那不是会见到越前南次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