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百目05
封家众人看着语出惊人的封和玉, 一时间更沉默了。
而老封总也看着封和玉，沉默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刚刚还庆幸儿子是这里面为数不多的正常天师的老封总, 心情也有些复杂。
他就这样看着封和玉, 脑海中带上了新的担忧——
看来当天师压力确实挺大的。
也不知道这种精神状态下的封和玉……能担当的起整个公司么？
封和玉看着自己的姑姑, 心里倒是没有什么难受或者特别的情绪。
如果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姑姑, 他可能还会怀念难受一下，但现在……封和玉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现在的姑姑……对自己算不上疏远，也算不上太亲近，他能感受出来，原来那客气的背后带着的淡淡的瞧不起。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 姑姑对自己真的不错。
封和玉能感受出来。
当时的姑姑, 给自己买好吃的, 买玩具，会陪着自己玩，是单纯的很喜欢自己。
但是自从她有了自己的儿子封天河开始, 她就慢慢开始改变了。
这种改变，在封天河开始念书的时候, 改变更大。
封和玉能感受出来, 对方原本看向自己那欢喜的目光，带上了瞧不起和算计。
封天河的成绩确实比他好, 他学什么，封天河也要跟着学什么，而且一定要比他学的好。
甚至封和玉还偷偷听到过姑姑骂他的“你怎么连封和玉都比不上”。
而最近改变更大。
那毫不掩饰的尖酸刻薄, 那随心所欲对自己的贬低……
封和玉觉得她现在的状态不对劲, 但却一直忍着, 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现在……他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了。
那糖味的蜘蛛鬼, 应该是她搞的鬼。
毕竟……
老封总出不了门，一定会让权。
所图的终究是公司而已。
封和玉看了眼被糖味的蜘蛛鬼用蛛丝捆的严严实实的姑姑，心情终于开始有些复杂了起来。
他不太在意这些事情，但他依旧觉得有些悲哀。
为了权，一个人居然可以做成这样。
他看了眼老封总，又看了眼自己的姑姑。
幸好对方有些良心，没把老封总置于死地。
封和玉庆幸地想着。
但封和玉想着想着，突然顿了顿。
他看了眼被绑住的姑姑，内心突然没那么确定了起来——
姑姑……究竟是想留老封总一命，还是老封总要活着立遗嘱，所以先不能死？
封和玉越想越觉得不能继续细想，而一边的林天零看着被用蜘蛛丝五花大绑的封和玉的姑姑，对着糖味的蜘蛛鬼笑笑。
“做的不错。”林天零点点头，不吝啬地夸着糖味的蜘蛛鬼。
小蜘蛛表情一亮，身上的开心似乎都要溢了出来。
她想了想，又快乐地吐了些蛛丝，把封和玉的姑姑捆的更严实了一些。
刚刚找到一点蛛网缝隙，努力扩大缝隙试图钻出去的封和玉姑姑：………………
她愤愤地看了一眼糖味的蜘蛛鬼，又愤愤地看了一眼林天零，有些暴躁地想着——
去他的。
这两个东西绝对是在针对她！！！
林天零盯着面露暴躁的封和玉的姑姑，也陷入了思考。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浓重的阴气，是魔气。
因为跟魔气接触的时间够长，林天零一眼就看到了那阴气中夹杂着的黑色魔气。
林天零垂了垂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愣。
封和玉姑姑的这现象……跟一开始的刘卿鸿很像。
但当时的自己根本没有“魔气”的概念，关注点又一直是那都姜恶浪沾染的薯片味，根本没注意这一点。
林天零的眉毛皱了皱，努力回忆着跟刘卿鸿接触的时候，究竟有没有在对方身上看到这黑色的魔气。
“魔气。”楚非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身边，在林天零耳边轻声说着，语气也有些凝重。
封和玉的姑姑是典型的魔气入体的特点。
魔气入体后，不论是人还是精怪，都会让他们有些丧失理智，扩大内心的执念，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
最后……甚至吞噬掉整个人的神志。
楚非翊看着封和玉的姑姑，皱了皱眉。
这魔气入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魔气混着阴气，几乎已经都缠绕在了对方的神志上面了，甚至……他都有些感觉分不开了。
多半是要完了。
楚非翊垂了垂眼，眉毛也有些控制不住地皱了一下。
如果按照封和玉之前跟他们说的那样，封和玉的姑姑之前是个只是喜欢出门买菜或者逛街的家庭主妇……那这魔气和阴气，很可能是买鬼的时候沾染上的。
楚非翊的眉毛再次皱了皱。
像是想到了什么，楚非翊又看了一眼正垂着眼睛，同样陷入沉思的林天零。
自从觉得现在的林天零不会灭世后，楚非翊一直在找林天零改变的原因。
前世和现在的性格不会发生巨变，但让林天零改变的原因，楚非翊至今完全没有头绪。
魔气入体的情况和林天零的情况确实像。
想到这，楚非翊摇摇头。
当时……他特地去确认过。
林天零的身体的阴气，干干净净，一丝黑色的魔气都没有。
重来一次，楚非翊觉得事情更奇怪了。
他看了一眼对着林天零说“买一送一”的封和玉，看着对着林天零露出信任微笑，简直是个好拐|卖的未成年的糖味的蜘蛛鬼，又看了一眼销魂工作室那群奇奇怪怪的，现在人手一跟棒棒糖一包辣条的，只知道吃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楚非翊沉默了一下。
他难得感到有些迷茫和错乱。
楚非翊让林天零进销魂工作室，是想看着对方，一有不对，赶紧处理。
然而……
他一直以为，销魂工作室会是一言不合就战斗的阴暗画风，没想到走的却是一言不合就开吃的美食画风。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林天零……好像还有点可爱。
楚非翊更沉默了。
他看这样林天零，忍不住继续想着——
上一世……
事情也是这个走向么？
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如果是这群人人鬼鬼，世界应该一切和平才对啊？？？？
而一边的林天零，则是感受到了楚非翊那明晃晃的目光，没什么犹豫，直接抬头，也瞪了回去。
四目相对。
没预测到林天零会突然瞪回来，楚非翊微微一愣。
林天零的眼睛很好看。
因为对方瞪着自己，所以眼睛有些圆圆的，那漂亮的眸子中闪着光，亮晶晶的，像是一直歪着脑袋对着自己撒娇的猫。
不仅如此。
对方那漂亮的眼睛就这样瞪着自己，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情绪，就是单纯的……瞪着自己。
像极了“不知到你为什么看我所以瞪回去.jpg”的那种可爱表情包。
楚非翊忍不住笑笑。
他看着林天零，抿了抿唇。
眼前的林天零太过美好，美好到让楚非翊垂了垂眼。
此时此刻，楚非翊突然觉得，找林天零的灭世原因，又多了另一个特别的理由。
——不仅为苍生，也为眼前人。
而一边的封和玉，因为鬼都被抓了，心情也没那么着急了。
他从刚刚的复杂心情中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准备转头问问楚非翊或者林天零下一步要怎么处理。
然而不转头不要紧，一转头吓一跳。
封和玉转头，看到了他要找的两人，就这样在他家这样相互深情对视着，画面唯美的跟别人一边正在吃着辣条咬着棒棒糖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不是一个频道。
——那场景落在封和玉脑子里，像极了婚礼嘉宾深情对视，和坐在台下快乐吃席的亲朋好友们。
封和玉先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扶着一边的桌子倒吸了一口气。
让他先嗑一口。
这大庭广众的对视，这能拉丝的眼神……说两人没点什么事，他封和玉第一个不相信。
新晋CP脑袋封和玉看了看林天零和楚非翊，又看了看自家的亲戚们，恨不得在心中呐喊——
这大庭广众的，你俩注意点啊！
他家房间多的很，想要做什么跟他说一声啊！！！
……
而封和玉还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画面的时候，萧邺也在看着楚非翊和林天零。
明明是同一个场景，萧邺的解读跟封和玉完全不同。
他兴奋地看着楚非翊和林天零那对视的目光，仿佛能看到两人眼中火花四溅。
萧邺甚至跟着激动了起来。
喔喔喔喔！
这针锋相对的表情，这永不退缩的眼神……
地狱之主和灭世魔头终于迎来了第一次正面对视！
萧邺的脑海里自动响起了那解说的声音。
就在萧邺思考着这两人究竟是在合作还是PK，如果是PK，自己应该支持他一直以来很熟悉的楚哥，还是支持一直让他蹭饭的林天零的时候，又看到楚非翊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笑后，神色自若地移开了眼。
萧邺：！！！！！！
是合作！合作成了！
封和玉：！！！！！
救命，嗑死他了！！
封和玉和萧邺注意到彼此的激动，也相互对视了一眼，跟对方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相互兴奋地小声说着，似乎都把对方认成了自己的兄弟——
“兄弟，我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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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零旁若无人地移开了跟楚非翊对视的眼，表情中带上了一丝疑惑。
刚刚他确定了。
楚非翊的眼神正常无比，也没什么坏心思。
那对方这身份，为什么要时不时地看向自己？
林天零的眼睛微微垂了垂，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想着——
对方到底是想要他的吃的……还是想要他的人？
然而，还没等林天零多想，那边的封家人已经回过神来，开始七嘴八舌地跟销魂工作室交涉着。
“天师们……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封和玉的姑父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封和玉的姑姑，斟酌着说着，“她是脾气暴了一点，但她真的不是鬼……”
“我们一直同床共枕的，我知道她的，”封和玉的姑父给封和玉的姑姑求着情，“她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一时没想开…… ”
“是啊，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人点头附和着。
也有人转头劝着封和玉：“你快原谅你姑姑，让同事放了你姑姑……”
“就是啊，都是亲人，也没出什么事，就这样算了吧……”
甚至连老封总都有点动摇。
自己确实没受到什么伤害。
要是报警，警察也不会管这些。
要是自己动私刑，那他又成了违法的那个……
像是被人算计好了一样，什么办法让对方收到惩罚的办法都没有。
——简直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老封总正想的入神，像是察觉到了老封总的目光，那被糖味的蜘蛛鬼用蛛丝捆住的封和玉的姑姑就暴动了起来。
那丝丝缕缕的黑色魔气向外溢了出来。
林天零：！！！！
溢出来的黑色魔气变多，林天零这才看清对方的魔气到底是什么。
生的红薯味。
那丝丝缕缕的糖味的蜘蛛鬼的线，缠在那红薯味的带着魔气的阴气上，不由得让林天零想起了一道好吃无比的菜——
拔丝地瓜。
想到这，林天零二话不说，开始直接吸了起来。
因为销魂工作室的鬼们都是主动给自己阴气，林天零已经很久没吸阴气了。
体内的阴气和魔气被吸，封和玉的姑姑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哀嚎。
“啊——！”
“痛——！”
封和玉的姑姑凄厉地叫着，痛苦地挣扎着，却又因为那糖味的蜘蛛鬼绑着，根本挣脱不了。
一边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听着封和玉姑姑的惨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曾经被林天零吸过的他们，看着封和玉的姑姑，内心不由得感谢当时林天零的手下留情。
“现在想想，林哥对我们真好，都不吸咱们的阴气了……”草莓味的鬼小声地对着车厘子味的鬼感慨着。
“是啊，还好咱们本质是个好鬼，不然也太痛苦了。”车厘子味的鬼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百年鬼看着糖味的蜘蛛鬼，也忍不住对着她感慨着：“林哥对你是真不错。”
百年鬼扬扬头，像是公司老人一般地说着：“你看看这些鬼，哪个没有被林哥这么吸过阴气。”
“当年我不懂事的时候，甚至都被吸了一次。”
“糖味那么受欢迎，林哥都没吸你。”
“小蜘蛛好好干，”百年鬼拍了拍糖味的蜘蛛鬼的肩膀，对着糖味的蜘蛛鬼就开始画大饼，“你有前途的。”
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小蜘蛛：！！！！！
她听完以后热血澎拜，吐丝吐的更卖力了。
因为有糖味的蜘蛛鬼的帮忙，林天零不用控制对方，吸的阴气又快又多。
封和玉的姑姑依旧不放弃地挣扎着。
她表情幽怨地看着林天零，那眼神恨不得要把林天零生吞活剥。
林天零丝毫不为所动，一心一意地吸着阴气，满脑子都是拔丝地瓜。
“你倒是……”封和玉的姑姑说了一半，突然不出声了，表情像是要昏过去。
封家众人：！！！！！
林天零：！！！！！！！
跟被吓住了的封家众人不同，林天零发现……随着对方即将昏厥了的表情，对面的红薯味的混着魔气味的阴气，慢慢地消失不见。
“不准晕过去！”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比林天零的动作还快。
他们迅速地冲上前去，该掐的掐，该晃的晃，生怕对方晕过去，那一点红薯味的阴气不够分。
试图昏倒的封和玉的姑姑：………………
她忍着身上的剧痛，有些崩溃地看着销魂工作室的众人，大声地说着——
“你们倒是问啊！！”
“我招，我都招！”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挠了挠头。
问什么？
他们只是想吃红薯而已啊……
封和玉的姑姑痛到不行，眼神幽怨地看着林天零和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看到对方没问，有些崩溃地说着：“是我，都是我。”
“是我去买的鬼，就是觉得封和玉那个废物不配继承我家家业，那家业应该都是我们的！”她一股脑地说着。
封家众人：………………
就连表情一向稳定的封和玉的姑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
林天零看着眼前的景象，沉默了一下。
林天零想了想，视线看向了老封总：“你继续瞪她。”
随着封和玉的姑姑开始说话，那“红薯”又再次多了起来。
“但是因为你，刚刚老封总已经说让封和玉继承家业了。”林天零没继续问卖鬼人的消息，而是瞥了封和玉的姑姑一眼，用最淡定的语气说着气死人的话。
封和玉的姑姑：！！！
“那不做数……”她忍着痛，艰难地开口。
“怎么不作数，口头遗嘱，有监控有人证，完全自愿说出，”林天零又瞥了一眼封和玉的姑姑，“完全具备法律效益。”
“对了，”林天零想了想，继续不动声色地气着对方，“本来如果自然死亡的话，直系亲属还是能分到一点，现在你这一弄，一点都分不到了。”
封和玉的姑姑：！！！！！！！
林天零的几句话下来，对面直接从红薯味气成了紫薯味。
林天零愉快地笑了。
果然。
他就觉得这魔气中带着的阴气不一般，跟自己销魂工作室的鬼的阴气一样，带着修炼过的痕迹。
林天零想到来封和玉家之前的情景，就想着试试，结果真的成功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一边扶着封和玉的姑姑，一边兴奋地对着对方说着：“很好，继续保持！”
“能不能再生气点？那紫薯不够紫，有点发白，这种的不好吃。”
“加油，努力生气！”
封和玉的姑姑：？？？？？？
她看着这群奇形怪状，胡言乱语的鬼们，听到对方说的话后，更生气了。
她不理解。
她基本上都说了……对方怎么还在吸？
“很好，就是这样！情绪再饱满一些！”百年鬼像是一个指挥一般，在封和玉姑姑旁边指导着。
“对对，特别好，就维持这个生气度别动！”其他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也点点头。
“再生气点，现在那紫薯又不算太紫了！”
……
一片混乱中，林天零一边吸着，一边问着封和玉的姑姑——
“你是怎么知道……卖鬼人的存在的？”
“怎么知道的卖鬼人？”
楚非翊和林天零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问题后，封和玉的姑姑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准备回答，话刚要到嘴边，表情却带上了些茫然。
她似乎从来没想过对方会这么问她。
“不是……原本就有的么……？”封和玉的姑姑茫然地说着，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直接晕倒了过去。
“啊？这么这就晕了？”
“收集的阴气够不够？”
“刚刚这昏倒是怎么回事？之前的方法不管用了？”
“真是的，也真会晕，都不让说完这个问题就晕过去了……”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在一边七嘴八舌地小声讨论着，而林天零垂了垂眼，把封和玉姑姑体内最后那正要冲向魂魄的那一丝魔气一吸——
那脱离了体内的魔气瞬间不动弹了。
林天零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最后还是昏过去了的封和玉姑姑，垂了垂眼。
果然如此。
林天零之前一直没问对方卖鬼人有关的消息，一直不停的吸着魔气和阴气的原因，就是担心这些。
这卖鬼人……到底什么目的？
跟那所谓的“组织”……有什么联系么？
林天零一边想着，视线落在了封和玉的姑父身上。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封和玉的姑父缓缓开口，表情看起来有些悲痛欲绝。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老封总的旁边，语气中带着忧伤和强忍着的愤怒：“封总，她确实犯了错，但他罪不至死啊……”
“我们那么担心你，甚至她都没打算害你的命……”
“我们知道，你看重你儿子，但是我们是担心整个公司的未来啊……”
他看着老封总，语气沉痛地说着。
“你说说，”封和玉的姑父又看了一眼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悲痛欲绝地说着，“警察都处理不了的家务事，他们有什么资格来处理……”
封和玉看着姑父，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有点奇怪。
封和玉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头。
自己的姑父……之前也是这样么？
怎么刚刚这一系列的举动，这么茶啊？
“警察怎么处理不了，”林天零开口，淡淡地打断了封和玉姑父的表演，似笑非笑地说着，“你们都听到了的，刚刚警察跟我打过电话了的。”
“估计一会就能到。”
林天零看了眼糖味的蜘蛛鬼，眼神示意着对方把封和玉的姑父也一起绑起来。
糖味的蜘蛛鬼一边绑着，一边对着封和玉的姑父说着，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嫌弃：“你们鬼的剧本……有点太差了。”
“演技也不太自然。”
“你之前演技还行，到了这一段，封和玉看了都皱眉，”林天零摇摇头，犀利地点评着，“不太符合人设。”
“你们这……就差把‘我不对劲’写在脑门上了。”林天零有些嫌弃地说着。
“要是能联系到你上司，建议他来带着你们一起找我培训培训。”
林天零说完，没在意对方的表情，转头对着封和玉点点头，语气中带了写赞赏——
“不错。”
“已经买一送二了。”
“以后继续努力。”
表情已经麻木了的封家人：？？？？？
他们看着被困在一起的封和玉的姑姑和姑父，有些麻了。
他们封家这是……捅了鬼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