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乾闼婆19
林天零听到楚非翊这句话后, 忍不住撇了撇嘴。
但很快，他再次抬头，对着楚非翊再次露出了一个笑, 然后对着楚非翊笑着点了点头，答应着：“好啊。”
林天零的眼睛弯弯, 看向楚非翊的时候，头不自觉地歪了歪，继续对着楚非翊说着，像是挑衅，也像是应答——
“那……我等着。”
林天零看着楚非翊, 表面笑的灿烂, 内心却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
根据刚刚楚非翊跟他说的话可以推断，楚非翊可能最近就要有行动。
不仅如此。
对方的样子……也像极了胜券在握。
——他要抓紧了。
林天零在心中不动声色地想着, 脸上对着楚非翊露出的笑容却更灿烂了。
而对面的楚非翊则像是被林天零的笑容晃住了，微微愣了一下后，没说话, 也对着林天零点了点头。
楚非翊一边点头, 一边紧紧地看着林天零，也在心中默默想着。
他内心的想法, 跟林天零一模一样——
他要抓紧了。
无人的角落里, 楚非翊和林天零两人还在不动声色的相互试探着, 谁也没多透露出多余的信息。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峙”着，从彼此的眼睛中可以看到像是复制粘贴般的满满信心。
而销魂工作室的其他人人鬼鬼鬼们全部的注意力, 则是全都在地上的那本《如何追求英俊少年》上。
他们看着这本《如何追求英俊少年》, 看了看楚非翊和林天零, 心中狂喜。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两眼放光, 感觉以自己的心情像是经历了过山车般的大起大落。
最开始听封和玉说快递丢了以后, 他们本以为“吃大餐”的时间要因为没有这本书而无限有拖后的时候，居然就有鬼千里迢迢过来，把这本书送到他们面前。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看着这本《如何追求以英俊少年》，相□□点头。
于是——
甚至还没等那男鬼反应过来，牛奶味胖鬼直接一个附身向前，动作迅速地把那地上的那本《如何追求英俊少年》给捡了起来，对着其他鬼再次微笑点头。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丝滑迅速。
对面的男鬼：？？？
对面的男鬼向着四周看了一圈，感受到销魂工作室的鬼屋里这离谱中带着些诡异的气氛，一时迷茫了。
他眨眨眼，努力回忆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因为在人群中生活了太久，乍一下见到了那么多鬼，他甚至有些不适应。
那被他抱在怀里的那本从“组织”里顺便带过来的书，也就这掉在了地上。
他就这么愣了一下。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跟艾莎莎对上视线，也没来得及附身去捡从自己怀里掉落的书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了一个灵活的胖子，用了极其复杂的走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本书直接捡起来了。
然后像是宝贝一样看了几眼后，揣进了自己怀里。
对面的男鬼：？？？
捋完了一遍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更迷茫了。
对面那男鬼就这样看着完好无损，一切正常的艾莎莎，又看了看跟艾莎莎站在一起的一群鬼，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场景，甚至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情况。
——怎么回事？
鬼不是最害怕销魂工作室吗？
怎么……这销魂工作室的鬼屋里，会这么多鬼啊？
不仅如此。
这些鬼不仅没有一点被压迫或者害怕的模样，甚至……怎么还都一脸享受，一副很高兴的模样啊？
对面的男鬼越看脑子越乱。
而此时此刻，艾莎莎终于转头看他，表情也带上了一丝惊讶。
“乾闼婆？”看到对面的男鬼出现在销魂工作室的鬼屋中，艾莎莎微微睁大了眼睛，声音也跟着有些上扬，像是似乎没预料到对方会过来，下意识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你怎么来了？”艾莎莎看着乾闼婆，一边说着，一边咬了一大口刚刚不舍得吃的千层蛋糕。
听到艾莎莎的声音，原本在不远处林天零也愣了一下。
林天零的眉毛皱了皱，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也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韩乾笪？”
乾闼婆：？？？
乾闼婆看到林天零那张脸后，他已经完全愣住了。
事情的发展太过于猝不及防，他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韩乾笪还在懵的时候，叫出对方的名字的林天零垂了垂眼，已经想明白了。
韩乾笪他曾经也是认识的。
韩乾笪作为一个在娱乐圈里小有名气的歌手，林天零也跟对方合作过。
对方的音乐确实不错，跟艾莎莎的感情低调且稳定。
因为韩乾笪太过低调，跟林天零也不算太熟，当时知道了艾莎莎是鬼的时候，林天零甚至一度忘记了考虑韩乾笪。
林天零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韩乾笪，眯了眯眼。
韩乾笪，应该就是艾莎莎叫的“乾闼婆”。
林天零没说话，只是习惯性地跟自己身边的楚非翊对视了一眼。
像是知道林天零的疑惑，楚非翊在林天零身边解释着，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韩乾笪的本体是乾闼婆。”
“乾闼婆在音乐方面颇有造诣，”说到这，楚非翊的话微微一顿，像是思考着什么，“是个精通音乐的……鬼。”
楚非翊说完，小声对着林天零又补充了几句：“艾莎莎就是他的妻子，阿普沙拉。”
……
楚非翊一边给林天零讲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阿普沙拉和乾闼婆，应该都是神才对。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鬼？
而且。
他们又是为什么…变成了藏在人群中的鬼？
林天零听着楚非翊在自己耳边娓娓道来的话，点了点头，继续看着面前的场景。
楚非翊讲的很清楚，虽然说的并不多，但他已经基本清晰了。
乾闼婆，也就是韩乾笪，已经完全弄不清现在的情况了。
他看着自己面前几十个或面生或者面熟的鬼们，迷茫地眨了眨眼，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是要来做什么。
不仅如此。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韩乾笪还在发懵的时候，那豆芽味的鬼凑了上来，仔细地打量半天后，拽着他的身子，半是控诉，半是惊喜地对着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喊道——
“就是他！”
韩乾笪：？？？
听到对方的话后，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长得像是豆芽菜的鬼，只感觉对方似乎有些面熟，但已经完全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对方的韩乾笪疑惑地看着豆芽味的鬼。
同样没反应过来豆芽味的鬼说什么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也看着神色变得有些激动的豆芽味的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豆芽味的拽着他的袖子，继续对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说着：“他就是藏在我篮子，说要帮我，然后不见了的那个鬼！”
豆芽味的鬼这么一说，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点了点头，脑海里似乎有些印象。
韩乾笪被对方这么一提醒，似乎也想起来了这个傻鬼，二话没说，开始挣扎了起来。
刚刚这几个鬼对话的时候，他已经简单地观察了这几个鬼的关系。
果然，作为六届里最冷血无情的物种，这几个鬼确实完全是互不关心。
韩乾笪一边挣脱着拉住自己的豆芽味的鬼，心中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
毕竟以他的观察，对面这只鬼实力并不如他，并不算是他的对手。
而其他的鬼，虽然确实有实力在他之上的鬼，但以这群鬼的关系，绝对不会出手帮这个长得像是小豆芽的鬼。
韩乾笪一边想着，一边对着豆芽味的鬼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快来帮下我！”因为韩乾笪的力气陡然增大，让豆芽味的鬼有些拽不住了。
豆芽味的鬼一边拽着韩乾笪，一边对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继续说着：“他是那个……”
豆芽味的鬼一时间有些想不到怎么对着他形容，最后大声对着屋子里人人鬼鬼们喊出了他们当时吃到的好吃的味道——
“水煮鱼！”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听到豆芽味的鬼口中说出“水煮鱼”这三个字以后，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而这三个字，让他们瞬间想了起来当时林哥做水煮鱼给他们带来的惊艳。
香香辣辣，滋味十足。
唯一缺点就是当时那水煮鱼里没什么鱼肉。
他们清晰地记得，当时那个鬼只留了一点阴气，只有点鱼骨头和几片薄薄的鱼肉片，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都没吃过瘾。
他们从第一天吃完，就开始找跟有这鱼片味的有关鬼，试图把对方拉进来。
然而因为对方太过隐蔽，他们一直都没发现。
没想到……这次对方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哪有不抓的道理！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听到这声“水煮鱼”后瞬间大喜，没什么犹豫，不约而同地立刻呼啦啦地冲了上去。
甚至有些鬼听到后，手里还拿着那着没吃完的毛巾卷，口里还嚼着千层蛋糕，就这么直接冲了出去。
“快，为了水煮鱼！”
“水煮鱼来了，兄弟们上啊！”
“我来我来！不能让到手的鱼飞了！”
……
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一边乌乌泱泱地冲过来，一边表情兴奋地相互交流着。
猝不及防被控制的严严实实的韩乾笪：？？？
他眨眨眼，看向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的表情中带着不解。
——说好的鬼一向淡漠，从不相互帮助的呢？
这群鬼什么情况？？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一边控制着韩乾笪，一边吃着还没吃完的千层蛋糕，甚至开始聊了起来。
“害，”百年鬼对着气喘吁吁的豆芽味鬼说着，“你早这么说，我们早就冲过来帮你了。”
“就是，他可是水煮鱼，”无辣不欢，最喜欢吃水煮鱼的藕味的鬼兴奋地看着韩乾笪，那眼神中看起来属实有些变|态，“宁愿不吃千层蛋糕，也不能放水煮鱼走。”
甚至就连艾莎莎也看着他，表情中带着兴奋：“他是能做水煮鱼的那种大鱼？”
“太好了，”想到很多年没吃过的水煮鱼这种重口味的菜的味道，艾莎莎看起来也很高兴，她看向林天零，眼神中全是期待，“那这鱼……是不是也能做成酸菜鱼？”
林天零点了点头，对这“自动上门”的韩乾笪也很满意。
“嗯，”他回答着艾莎莎刚刚的问题，“做成烤鱼也合适。”
“甚至鱼头还能做成剁椒鱼头。”
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
听到林天零这句话后，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忍不住纷纷看向了韩乾笪。
眼光似乎比刚刚还要热烈。
完全在状况外的韩乾笪：？？？
他被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这么压着，听到销魂工作室的鬼们那些他听不太明白的讨论的时候，已经彻底懵了。
而他还在懵着的时候，艾莎莎走径直走到他面前，对着他伸出了手。
“阴气。”艾莎莎开门见山，甚至连解释都没解释，直接对着韩乾笪说着。
艾莎莎身上带着些像是甜品一般甜蜜的味道，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千层蛋糕和毛巾卷，但是韩乾笪只是注意到了，连问都没问。
此时此刻，韩乾笪已经完全晕了。
他听到艾莎莎的话后，甚至都没思考，只是机械性地点了点头，然后听话地给了不少阴气。
“这水煮鱼真不错，说给阴气就给了。”旁边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看着韩乾笪那爽快地给阴气的动作，在一边小声讨论着。
“确实不错，”其他销魂工作室的鬼听到这话后，也跟着点了点头，语气赞同，声音中带上了些兴奋，“估计又能吃水煮鱼了。”
“这样新来的确实不错，希望以后多来点这样的……”还有的鬼一脸期待地搓搓手。
就在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讨论着的时候，韩乾笪感觉自己终于缓过神来了。
从最开始的发懵状态回神后，韩乾笪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攒了那么多年的阴气就这么到了林天零手中的时候，表情中带上了一丝心痛。
心中的疑惑也更多了。
艾莎莎为什么跟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这么熟？
刚刚他们说的“水煮鱼”，是什么意思？
他们又是为什么…… 会要他的阴气？
以及……这些鬼现在吃的那“千层蛋糕”，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些问题一个个地从韩乾笪的心中冒了出来。
就在韩乾笪张了张嘴，转头正想问艾莎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艾莎莎却难得一脸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韩乾笪：？？？
“不错，”很久没吃过水煮鱼这一类食物的艾莎莎，一边看着韩乾笪，一边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口水，“水煮鱼和酸菜鱼都好吃。”
“烤鱼也行。”
艾莎莎一边说着，一边想到了那本被牛奶味胖鬼捡起来的那本《如何追求英俊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韩乾笪，脸微微一红，语气中难得带上了些感动：“没想到，我就是问问你方法。”
“你居然……直接亲自把书送过了来了。”
韩乾笪：“。”
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误会的韩乾笪沉默了一下。
“居然还能弄到这本书。”艾莎莎的语气中带着赞赏。
“就是，”听到艾莎莎的话后，不远处拿着这本书的牛奶味胖鬼也点点头，一脸珍惜地说着，“这本书现在可不好买。”
韩乾笪眨眨眼，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看本被那胖鬼拿的《如何追求英俊少年》，怎么想怎么都感觉艾莎莎像是被骗了。
这销魂工作室……诡异中带着些奇怪。
他还是要带着艾莎莎赶紧离开。
就在韩乾笪正默默想着的时候，艾莎莎想了想，看着自己那剩下了几口的千层蛋糕，表情中露出了一丝不舍，又咬了一口后，连盘带阴气推给了自己面前的韩乾笪。
“还剩一点了，”艾莎莎的表情中带上了些不舍，“给你吃点。”
韩乾笪看着被艾莎莎推到自己面前的那一点千层蛋糕味的阴气，表情中带着不屑。
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小团阴气。
他穿墙而入的时候，就隐隐约约闻到过这阴气的味道。
因为千层蛋糕和毛巾卷都不需要烘烤，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冷藏，所以那香味并不算太明显，只是隐隐能闻到那冰皮带着淡淡香味和奶油散发出来的淡淡香甜。
韩乾笪看着这团阴气，心中了然。
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罢了。
他之前也处理过阴气，处理出来以后，入口根本就没有闻起来那么香甜。
艾莎莎估计是因为没吃过甜点，才被销魂工作室用这样的方法骗到了。
也不知道……销魂工作室在鬼屋里骗这么多鬼，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种骗人的小把戏，也就只能骗骗艾莎莎这种没见过大世面，也没吃过什么好吃的鬼，根本骗不了他。
韩乾笪在心中默默想着。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刚刚艾莎莎给自己的那一小块阴气放到了自己的嘴中。
只是这一尝——
韩乾笪愣住了。
这阴气入口的感觉，实在太过惊艳。
奶油入口丝滑，带着冰冰凉凉的果香，冰皮则是带着些劲道，然后随着跟自己唇舌之间的碰撞，逐渐变得软糯香甜……
韩乾笪在人间吃了不少好吃的东西。
作为知名歌手，他不缺钱，吃过的顶级甜点也不少，但是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阴气。
韩乾笪：“……真香。”
韩乾笪吃着这口千层蛋糕，感觉自己好像突然理解艾莎莎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也突然知道自己的阴气要拿来做什么了。
不仅如此。
韩乾笪甚至感觉，自己只是吃了那用阴气做的千层蛋糕一口，似乎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阴气也变得浓郁了起来。
那原本被自己取出来的的阴气，也因为吃了这一口阴气，又重新回来了。
韩乾笪：！！！
韩乾笪的眼神瞬间变得惊喜了起来。
旁边带着些藤椒辣味浓郁的烤鱼的味道也飘了过来。
那边的林天零，已经把从韩乾笪身上取出来的鱼味的阴气清洗处理干净，把鱼从鱼腹片开，切上了些花刀。
处理完鱼味的阴气后，他放上了一些调料，均匀地涂抹在了那鱼味的阴气上的所有部位。
葱姜蒜，花椒，辣椒，烤肉酱……
那被剖开的鱼被仔仔细细抹上调料后，香味瞬间就冒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今天零拿出了楚非翊给他的平底锅，烧热倒油后，将鱼放入，煎炸一阵，那带着麻辣味道的调料香味，混着浓郁的油香，就这样钻进了销魂工作室每一个鬼的鼻尖。
闻到这香气后，所有鬼都忍不住“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
香。
实在是太香了。
跟之前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水煮鱼的香味不太一样，这烤鱼因为被提前炸锅，油香味更重，还带着属于花椒麻椒独特的麻味，光是这么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把那烤鱼煎炸好以后，林天零正在犹豫着怎么找那“烤鱼”不断加热的铁板，就看到楚非翊像是变魔法一般，拿出了一个铁盘。
“我看你们吃烤鱼都用这个，”楚非翊把这用铁丸地狱压成的铁板拿给了林天零，一边给一边说着，“要是这次用不到，以后做铁板烧或者烤冷面的时候用。”
楚非翊垂了垂眼，看着林天零，不紧不慢地说着。
他看着林天零，手不自觉地攥了攥。
而对面的林天零看到楚非翊给他的铁板，像是没想到一般，微微愣了一下。
林天零的目光闪了闪，没犹豫，直接接过了楚非翊给他的铁板。
“好啊，”他对着楚非翊灿烂地笑了笑，眼睛弯弯地跟着对方道着谢，“谢谢。”
林天零接过铁板，把刚刚煎炸好的鱼，混着酱料，切上了一些藕片之类的配菜，又把百目鬼给的那丸子味的阴气，一起放到了铁板上。
但林天零的内心远没有看起来这么平静。
他像是不经意间地看了一眼楚非翊，垂了垂眼。
他……想让这样的生活就一直这么维持下去。
林天零抿了抿唇。
他想让楚非翊要表白的人变成自己。
……也只能是自己。
趁着那烤鱼还在加热的工夫，看着正在沉思的楚非翊，林天零凑到了封和玉和孔光霁身边，看了一眼那边的楚非翊后，压低了声音，表情严肃，小声地问着两人——
“你们觉得……如果吃完这顿烤鱼，我就跟楚非翊表白。”
“成功率会有多少？”
一脸懵的孔光霁：？？？
突然被正主亲自发糖了的封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