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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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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记得了吗?”

“……”

羽柴寻当然记得, 那种事他能忘得掉才怪,并且羽柴寻一直怀疑那就是琴酒对他态度恶劣的起因。

他看了贝尔摩德一眼:“你明明只要说他在地下竞技场就行了。”

根本没必要说后半句话。

“可是,”贝尔摩德叹了一口气, 一脸“你又在擅自解读我的意思”的无辜, “地下竞技场也有很多,如果我不这么说,你要怎么确定具体是哪一个呢?”

“……你可以直接说具体地址。”

“啊,”贝尔摩德歪了歪头,笑道, “确实呢, 真抱歉,我忘了。”

然而语气听起来完全没有什么诚意。

羽柴寻不想继续和贝尔摩德谈论这个了,强行把话题转回刚才的事情上:“然后呢?目标会去那里也就是说,他是被人委托的?”

地下竞技场说得好听点叫竞技, 但里面的比赛和外面常见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直白点说, 就是地下黑拳, 场上无限制格斗, 场外设置赌庄, 盈利不纳税,日本的□□多多少少还披着一个原则上允许存在的外皮, 但这竞技场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用坐牢的。

而贝尔摩德提到的那个竞技场,算是其中规模比较大的一所, 它能一直经营到现在还没有因为非法经营被警方一锅端, 纯粹是因为它背后的老板来自某个在日本政.界也很有影响力的财阀家族。

皮斯科在外界都能变成著名慈善家, 财阀黑白通吃自然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

事实上, 这家竞技场后来越做越大, 除了原本的非法格斗赛,后来还多了一些诸如违禁品交易,情报贩卖,以及非法委托之类的衍生业务。

那个盗取实验样本的人最后会去那里,很大概率就是为了去和自己的委托人接头。

“很大概率是,”贝尔摩德说道,“那家伙以前是个自由杀.手,真名叫杰德,是个混血,在这件事之前也和组织完全没什么联系。”

羽柴寻忽然笑了一下:“看来他背后的委托人开价很高。”

自由杀.手也不是什么委托都接的,事实上,越是混得好的自由杀.手就越懂得和各大势力保持平衡的重要性。

盗取实验样本这件事可以说是在把组织往死里得罪,更何况偷东西这都不能算是对方的本行,如果不是对面的人价格开得足够高,杰德多半是不会冒这种风险的。

“所以BOSS怀疑是牧野组或是兵津会的手笔,”贝尔摩德语气随意,“自从上次元气大伤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但这种状态可不像他们的风格。”

“兵津会我不清楚,但不是牧野组。”

贝尔摩德闻言立刻抬眼看过去,羽柴寻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单纯陈述事实的语气。

她知道羽柴寻在牧野组安插了人手,这没什么稀奇的,但既然羽柴寻能这么自然地说不是牧野组,也就意味着他的人在牧野组内部的地位非常之高。

甚至很可能拥有一定的决策权。

不然像这种绝对机密的事,羽柴寻是不可能这么肯定的。

片刻后,贝尔摩德慢慢地笑起来:“再过一段时间,我不会听到牧野组改名的消息吧?”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羽柴寻漫不经心地垂着眼,语气听不出有什么异样,“那是牧野组自己的家务事。”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笑道:“这么一来,是兵津会的概率就很高了,所以,你这次打算怎么做?”

实验样本被盗对组织来说是件大事,尽管BOSS最后只派出了两个人过去追查,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在意,而是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派出的人越多,竞技场那边发现问题的可能就越大,毕竟那边虽然现在还是中立,甚至和组织还有一定的合作关系,但涉及到关于那个药剂的研究,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地下世界本来就没有永远的合作伙伴。

“我?”羽柴寻微一挑眉,“这次行动组的成员可没有我,而且我才刚出院,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确实,这件事似乎怎么看都和羽柴寻扯不上关系,但以贝尔摩德对羽柴寻的了解,他接下来绝对不会安分地待在家里。

见贝尔摩德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羽柴寻只好说道:“好了,别这么看我,我确实打算过去一趟,不过我可没打算给琴酒他们添乱,我只是有些好奇杰德背后的那个委托人到底是谁而已。”

这个说法有些模糊不清,贝尔摩德意识到了什么:“你觉得这次的事情不是兵津会他们干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羽柴寻依然还是那个什么都不说清楚的回答,“不过到时候聊聊就知道了。”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你打算和他们聊什么?”

“聊一些,”羽柴寻微笑道,“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事。”

没有永远的合作伙伴,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说到这里,贝尔摩德大概也猜到羽柴寻是准备做什么了,她没什么诚意地想道,希望对方最后不会成为第二个牧野组。

车一路开到羽柴寻的住宅,羽柴寻正要下车,贝尔摩德忽然叫住他:“你要是打算过去的话,需要我给你提供一点道具吗?”

“什么道具……”羽柴寻下意识问道,然后瞬间想到什么,迅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不需要!”

“真的不用吗?”

贝尔摩德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方向盘,唇角勾着笑:“你过去之后肯定要隐藏身份,要知道不管是琴酒还是波本,他们对□□的敏感度都很高,只要一近身检查就会被发现,你不觉得女装会更安全一点吗?”

羽柴寻:“……我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贝尔摩德纯粹就是胡扯,□□确实被近距离接触就完蛋,但女装被近身不也是一样完蛋?

“当然有,”贝尔摩德笑道,“你女装可不用像易容还要专门的面具,只需要稍微化妆一下,只要妆不掉,我敢保证没有人能认得出那是你。”

再说了,“你之前那次的效果不是很不错吗?”

羽柴寻不想说话。

“我是认真地在给你建议,”贝尔摩德慢悠悠地说道,“你也注意到了吧,不管是波本还是已经叛变的赤井秀一,都在查你另一个身份的消息,这种时候你要是再像以前一样,被发现的风险可是很大的。”

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事,因为很多事情羽柴寻只能自己去做,哪怕计划得再完善,最后也会有漏洞,毕竟羽柴寻又不是真的会影分身。

而性别的变换天然就会给人带来迷惑性,多少能带来一点误导效果。

羽柴寻:“……”

听着倒是逻辑完善,但问题是,“这些理由是你临时想的吧?”

他敢保证贝尔摩德一开始纯粹就是为了看他笑话。

贝尔摩德撩了撩头发,笑道:“怎么可能。”

很好,她真的是刚想的。

但最见鬼的是,羽柴寻确实得承认贝尔摩德说的有一定道理,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在查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他们不查才奇怪,这种时候再用之前用过的身份出现,确实不是一个好选择。

而女装,的确也很有迷惑性。

羽柴寻:“……再说吧。”

*

伏特加在怀疑人生。

这次负责行动的虽然只有琴酒和波本,但这种行动基本都会配备后勤,而这份工作最后自然是落到了伏特加的身上。

行动的具体细节早在之前就已经确认过了,因此现在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琴酒和波本各自看着自己的文件,车内的空气像是就此冷冻了起来。

BOSS派发任务的时候自然不会考虑到组织成员间的私人恩怨,伏特加也相信自家大哥不会在这种时候和波本翻脸——不管如何,BOSS亲自指定的任务都是目前第一重要的事,波本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就算是这样,伏特加还是有种特别窒息的感觉。

伏特加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开车去刑场,琴酒和波本现在还勉强维持着一点虚假的和平,但一旦他们懒得继续保持现状,那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等到了目的地,琴酒和波本同时下车,伏特加才终于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把通讯装备从后备箱拿出来在车上装好,便开始耐心地等待起来。

伏特加负责在外面守着,如果发现可疑的人出来,他就可以及时地通知琴酒他们。

这个工作还算轻松,而且伏特加觉得以自家大哥的实力,目标多半也没机会跑出来。

不过虽然这么说,伏特加还是很认真地盯着门口看,以免之后真的出了意外。

盯了一会儿,伏特加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出来,但倒是注意到了一个刚刚进去的女人。

或者说,在对方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

她的身形高挑,一头黑色的长发很随意地披落下来,被风吹起一点碎发的时候,对方似乎还有些不耐烦,下意识抬了手去理,纤细的手指在过分明亮的灯光白得都有点接近透明,甚至可以看见一点手腕处的淡青色血管。

对方微敛起眼睛,她身上那种不健康的病气就更加明显,湖水似的冷绿色眼瞳也带上一点莫名的湿气,但却反倒让人的目光难以从她的身上移开。

这样的长相气质,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出现在地下竞技场的人。

羽柴寻只觉得这个美瞳不是很好用。

来之前还好,但戴久了他的眼睛就开始有点不舒服,生理性地便想流泪,连带着视野都有点泛糊,只是来都来了,羽柴寻也只能先忍着。

而除此之外,更要命的是贝尔摩德为他“友情”提供的高跟鞋,和这完全是为了折磨人类制造出来的鞋子相比,羽柴寻觉得裙子都已经不是什么太过难以接受的东西了。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扮女装,但果然不管多少次,羽柴寻都觉得自己适应不了这些东西。

羽柴寻略微头疼地叹了口气,借着旁边黑色的瓷砖,他粗略地打量了一下现在的自己。

因为他之前也在琴酒那里扮过女装的关系,羽柴寻这次自然不能选用之前用过的形象,头发和瞳色,甚至五官上的很多细节都做了一些改变,以免他到时候不幸撞见琴酒让对方产生一些关联印象。

不过羽柴寻觉得概率不大,毕竟他一开始自己都没太认出来这是自己。

只能说贝尔摩德不愧是专业的。

羽柴寻这次的假身份是其中某位客人的现任情人,当然,那位客人是贝尔摩德的手下——除了组织之外,她自然也有自己的后手,不过对方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只是按照贝尔摩德要求帮他解决一下身份问题。

贝尔摩德的这名手下叫秋山,看见他过来,立刻上前走到他面前,非常配合地和他互演起了情人相见的戏码。

这也是个合格演技派。

只是在对他耳语的时候,秋山的语气略微有些担忧:“小姐,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秋山也不是想去怀疑贝尔摩德的命令,但这位被派来执行任务的小姐看起来不仅不像是能打的,而且他总感觉对方有被人随时拐走的风险。

羽柴寻:“……”

没错,贝尔摩德甚至没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性别。

总之是真正意义上的演戏演全套。

“……我没问题,”虽然有变声器,但这款变声器对男声变女声还是有点难度,羽柴寻只能放轻一点声音,以掩饰那点微妙的异样,“请不用担心。”

话都说到这里,秋山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开口道:“好,请跟我来。”

另一边,刚进入竞技场内部,安室透就和琴酒分开了,一来,分头行动效率更高,二来,他们两个人显然不适合搭档行动,搞不好就会变成内斗现场。

不过现在这样也正是安室透希望的。

贝尔摩德给他发任务的时候,并没有明确告知安室透组织被盗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说是非常重要的文件,但如果他之前得到的情报没错,组织失窃的很可能是和那项实验有关的东西。

既然如此,安室透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调查的机会,要是和琴酒一起行动,他想要调查就没那么容易了。

事实上,要不是时间不够,安室透甚至还想查查这家竞技场背后的势力究竟是哪一个。

安室透的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中快速扫过,下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那边的赌庄也到了截止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几乎都在往那边走,内部十分喧闹。

这里是真正的混乱之地,安室透仅仅只是走过了一条走廊,就已经撞见了三次短暂的暴力事件,但这里几乎没有人会停下去在意那些,他们为接下来的比赛疯狂,却对那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混乱场景表现漠然。

像这样的地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人群之中。

他必须要在琴酒之前找到杰德。

安室透知道杰德的长相,但对方依然有易容改换面貌的可能,因此他没有错过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任何一个人。

这种找法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安室透确实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杰德和委托人接头的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但这个时间实在是太宽泛了,因为它可以是明天,后天,甚至是今晚,这是安室透没办法确定的,因此他只能尽可能地加快寻找的速度。

对方是个自由杀.手,某些行为习惯和一般人有很大的不同,他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走到某处下注点的时候,安室透注意到一个褐发的男人,他身边站着几个酒鬼——这里主动为客人提供酒精,喝得烂醉的客人往往更容易为一时冲动消费,那人似乎也喝了酒,衣服和袖口都有很明显的酒渍。

他的目光也像其他酒鬼一样的迷离,看起来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安室透注意到对方的站姿,那是个只要瞬间就可以对任何袭击者发动攻击的站位,男人的手臂有些微僵,使得他的衣袖也微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点。

这个人并没有真的喝醉。

而为了这种场合刻意掩饰自己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杰德,他都一定有问题。

安室透眯了眯眼,无声地朝对方走去。

他没有立刻实施抓捕,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对方想逃会非常容易,而且一旦闹大,之后惊动这里的负责人,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

不能确保一定能抓捕成功的时候,他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动手。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男人才是刚醒了酒一样站直身,然后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安室透同样跟了上去。

因为竞技场那边的格斗赛正到了最激烈的时候,人群主要集中在赛场周围,走廊这边反而没有什么人,这倒给了安室透一个很好的机会。

安室透的脚步无声无息,走廊明黄色的灯光下,他的影子安静地半印在墙壁精致的壁纸上。

“……啊!”

安室透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前方那个疑似杰德的男人身上,因此当他走过一个十字拐角的时候,并未注意到旁边忽然有人走了出来。

对方撞在他身上,发出一声被吓到的声音,音量虽然不高,但在没几个人走过的走廊里也显得突兀,而就在这个瞬间,前面的疑似目标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异动,然后几乎是本能地加快了步速。

安室透想去追,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他有些头痛,只能低头去看那个导致他追踪失败的罪魁祸首,面上还不能露出任何异样。

“……小姐,你没事吧?”

而同一时间,碰瓷成功的羽柴寻其实也有点心累。

他觉得杰德被发现得实在是太快了。

羽柴寻这次的目标不是杰德,也不是组织丢失的实验样本,而是杰德背后的委托人,因此,在杰德正式和委托人接头之前,羽柴寻必须要保证杰德不被安室透或是琴酒发现。

他原本以为杰德至少能苟过今晚,毕竟对方好歹也是敢进组织基地偷东西的猛人,警惕心也不至于太差,但奈何他的对手稍微有点离谱,居然这么快就锁定了对方。

羽柴寻没办法,只能自己出来碰瓷拖延时间。

希望对方下次能长点记性。

“我没事。”

女人的声音压得很轻,整个人显得比之前还要虚弱,以至于安室透去扶她的时候都下意识放轻了力道,一边有些疑惑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跟着别人过来的吗?

而且对方出现的时间也有点巧合……职业习惯让安室透下意识思考起这里面的不对劲,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的女士。

对方应该是真的身体不好,那种病气并不是能简单伪装出来的东西,安室透的视线落在对方的侧颈,苍白的皮肤被偏高的衣领遮掩住了一部分,但仅是在灯光下的那一部分,看起来也很容易就会留下痕迹。

安室透很突兀地想到了羽柴寻脖颈处的某道红痕,那是对方之前在游轮上留下来的疤,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现在依然能看到一点不太明显的痕迹。

他扶着对方肩膀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微紧了紧,忽然有点想去扯开对方的衣领确认。

“先生?!”

对方紧张的声音唤回安室透有些偏移的思绪,他立刻松了手:“……抱歉。”

安室透回想起自己刚才一瞬间冒出的念头,顿感懊恼。

——他刚才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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