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穿越的真相
映入眼帘的, 是语言难以描述，头脑无法想象的惊诡画面。
自天际到大地割出了无数裂缝，无数碎片从空中崩塌掉落，形成了奇异的反光。日月林原本的树木高大得足够遮天蔽日, 却从远处逐渐消失, 使整个世界变得苍茫浅淡；脚下泥泞的土地失去了粘稠, 变得平整笔直, 坚硬得宛如创世所用的岩石。
耳边再也听不见那些陷入幻阵的修士们的惊慌尖叫, 回眼一看, 原本气势蓬勃的漫天藤蔓也失了踪影，宛如从最初便不存在一般。
也许这些的确并不存在，从最初……从何时的最初？
从现在, 还是从自己死后恢复意识发现自己穿越的瞬间？
颜今朝死死地盯着周围这些宛如天崩地裂般的景象，一言不发，他神色冷凝，唇线紧绷，没人能知道他此时脑海中经历着怎样的思绪翻飞，心中涌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周围的景色、事物、人类……乃至一切都以着极快的速度消失殆尽, 变为了大片大片的纯黑, 整个世界都像是被黑暗笼罩了似的压抑而窒息, 而这些黑暗又很快破成了一块块分裂的碎片, 就像是被打破的镜子, 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形状。
那些碎片闪烁着奇怪的流光, 像是电流, 又像是微光, 在光芒中隐隐浮现了无数由“0”和“1”组成的数据段, 又像是视觉上的错误, 很快便消失不见。
一切变化都发生在短短数瞬之间，几乎令人目不暇接，最终黑暗褪去，留下的则是铺天盖地般的白和狭隘。
颜今朝感觉自己此时正身处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四方体内，天花板、墙壁、地板……一切都是纯白色的，有的地方还带着一些虚虚实实的线条，一定要做比喻的话，这里很像是他看过的以全息游戏为主题的电影中的准备室。
……全息游戏，么。
颜今朝垂下眼眸。
“师尊喵！师尊喵！这是怎么回事喵嗷？！”
唯一能提醒颜今朝这一切经历并非梦境的，只有依旧留在他身边的无咎。
少年显然被这超出他理解范围的变故给吓呆了，张着嘴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没有什么比未知更令人恐惧，面对着纯白一片的小房间，无咎本能性地变回了小猫猫的模样，钻到了颜今朝的衣襟里瑟瑟发抖，只有被男人熟悉的气息包裹才能令他稍微安心。
无咎本以为颜今朝会安慰自己，说没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像曾经发生过的无数次一样，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师尊不但紧抿下唇面沉如水，他的手竟然还陷入了轻颤！
师尊在害怕？师尊在害怕！
这一现实，这一认知令无咎立即恢复了被恐惧冲没的理智，他努力打起精神，变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护在颜今朝的身前，斩钉截铁地承诺道：
“师尊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没事的！”
也不知他一只化神初期的虎，是怎么说出保护大乘后期的颜今朝这种话的。
耳边熟悉的声音，和被强行塞入手掌中的温暖皮毛让颜今朝猛烈跳动的心脏总算稍作缓和，但下一秒，沉静了少顷的系统便又发出了能让小奶音变质的尖叫声：
【为什么？为什么权限恢复不了，这样下去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系统团子已经慌到快要宕机，原本水润的大眼睛都变成了圈圈蚊香眼，它一边在地上蹦跶一边惊恐喊道：
【住手啊！！你不能这样做，会前功尽弃的！！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你这个大坏蛋！！】
“走到这一步？你在开玩笑吗，你们花费了这么多时间，他还不是不愿意醒来吗！”
一个满是愤怒焦躁的男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像是从遥远虚空传来的，并看不到出声的人影。
但颜今朝却瞳孔一缩——这是他非常熟悉的声音，从小到大，他不知听这声音对自己又无奈又郁闷又阴阳怪气了多少次，但介于他总是两人交锋时的胜者，所以颜今朝从来都只把这声音当成是败犬的挽尊。
那是琼玖的哥哥，琼宇的声音。
“刘教授当初是怎么说的？小九当初又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再不把权限夺过来强行关掉这玩意……我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弟弟被冲击一个傻子吗？！”
系统被问住了，他其实也不赞成自家主人一直持续这种高强度的沉浸模式，但琼玖在关于颜今朝的问题上总是格外倔强——看颜今朝如今的状态就知道了，让人不得不顺着他的意。
更何况系统作为一个人工制造的智能生命，它被设计时所要遵循的第一条原则便是无时无刻都要保护主人的利益，完成主人的心愿，所以它还是拼死处理着庞大的数据库，希望能夺回权限，并愤怒回击：
【那你也不能不经过主人同意便擅自结束进程！】
“擅自结束进程算什么？”琼宇的声音中带了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我要直接结束这个该死的破游戏，把小九带回来，我不能再容忍他的任性了！……他应该要明白了，这世上有很多事，真的是无法强求的。”
【不行，这个游戏系统承载了太多运算和设计，是由整个明日科技的所有服务器在我的掌控下才勉强支撑起来的，你又不懂技术，随意关闭的话会出事的——而且颜今朝的脑电波如今完全与系统相连，关闭的话随时都可能导致他死亡，你这是谋杀！！】
系统显然已经顾不得颜今朝还在旁边听了，直接把这穿越世界的“真相”说了出来，而他的话也的确把琼宇给吓到了，原本果断想要拔电源的手立即停了下来。
但对于颜今朝而言，扑面而来的真相事实，却像是龙卷风一般袭击着他的理智，完全无法停止。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小说衍生的小世界，更没有什么穿越位面的高次元空间，一切都是精心制作的游戏，一切都是预先设计。
“你骗了我。”
颜今朝忽视掉了旁边嚷着“师尊师尊这是谁在说话啊”的无咎，只是看着系统，语气平淡。
系统被吓得蹦了三尺高，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那个、这个，我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系统真是欲哭无泪，它作为一个本应没有感情的统，都快恨死琼宇了，怎么突然就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呢。
它知道自己再撒谎也没办法，便也破罐子破摔了：
【是，我是骗了你，但这都是主人——琼玖为了你好啊！你求生欲那么低，医生说你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死掉，主人才想出来这个方法，他花费了不少精力，甚至还违法把你……】
在颜今朝极为黑沉的眼眸下，系统闭上了嘴。
借由系统和琼宇的这些对话，颜今朝很轻易地便想出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他真的死了吗？也许还差一口气吧。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有人不想他去死。
那，这里又是哪里？
颜今朝想到曾经的琼玖神秘兮兮的笑容，想到他故弄玄虚地炫耀着给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想到明日科技的动向……他轻启双唇，喃喃地说出了两个字。
“日十。”
日十？日十。日十！
他为什么没有想到？那是系统自我介绍时骄傲说出的大名，那也是颜今朝曾在琼玖期待的目光下，给他准备已久的项目起的名字。
日十，结合在一起，是个早字。
日十，是太阳和“九”之后的“十”的集合，前者是琼玖在颜今朝心中的象征，后者则是琼玖的“儿子”适合拥有的字。
这明明是颜今朝精心想出的名字，他为什么会记不起来呢？
是他记不起来……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记起来呢？
现在想想，系统的话和自己穿越的世界实在有太多破绽，比如那每每在颜今朝浮现出活下去念头时就会增长很多的“任务对象幸福值”，再比如系统在解释穿越时的前言不搭后语，又或者……无数细枝末节在颜今朝的脑海中一一呈现，让他开始可笑起了自己的愚笨。
穿越是假的，世界是游戏，那眼前这个在“世界”崩塌后，仍然还在这里，陪伴了自己一生又一生的“任务对象”，究竟是什么？
楚九歌、白鸠、俞世酒、容灸，还有在察觉不对后，已经恢复人形，十分紧张地抓住颜今朝左手的无咎，这些人是什么？这些人是谁？
他们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梦境化身，也不会是虚拟意识，答案非常的简单而唯一——他们是“小九”。
是鲜活的，具有完整生命的，保留原本意识的，陪伴颜今朝一同长大的那个，真真正正的“琼玖”。
颜今朝不明白琼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却也能猜测出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为自己牺牲了些什么。
他想要笑他傻，却牵不动嘴角，伴随着真相袭来的惊涛骇浪在颜今朝的心中翻涌，鼓动着他的情绪掀起更大的狂风暴雨。
【停！等等！宿主你冷静一下，权限现在不在我手上，没办法控制你的情绪波动，再这样下去整个游戏空间都会崩溃的！】
系统都快急得流出数据眼泪了，他甚至骂脏话道：
【该死的，琼宇你快把权限还给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颜今朝怔怔地看着死死地抱着自己腰的无咎，纤瘦的少年一遍遍地安慰自己没事，一遍遍地说他会保护自己，就像当年琼玖察觉到自己有自残倾向时一样。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
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依旧是那样的怯懦、自卑，只会用放弃来解决问题——若不是他一直逃避就在眼前的现实，颜今朝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穿越的真相，还让琼玖冒着脑波受创的风险陪自己进入了这么多世界？
甚至于颜今朝还不愿意复活，当琼玖知道自己并不想回到他身边时，他该有多伤心？
懊恼、无力、悲恸、悔恨……种种负面情绪席卷了颜今朝的内心，最终融为一体，化成了一种极为深重而粘稠的绝望。
他知道自己此时应当清醒过来，并尽快和琼玖一起回到现实世界当中，但颜今朝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纯白空间再次摇摇欲坠，但颜今朝脑海中却莫名浮现了一个画面。
*
“早早，猜猜我是谁~”
琼玖笑着扑在颜今朝的背上，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颜今朝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对世界上唯一会叫自己早早的小笨蛋笑道：
“是一千米跑了五分钟的小九吗？”
“……我下次会跑快点的！”
琼玖气呼呼道，但还是没有放下手，他顿了顿，白皙的脸颊上突然冒出了可疑的红晕：
“早早，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啊？”
“一片黑暗。”颜今朝言简意赅。
“那你知道当我闭上眼睛时，看到的是什么吗？”琼玖故弄玄虚道。
“是什么？”颜今朝很给面子地问道。
“都是你哦。”
琼玖十分大胆地说着，然而他还没能把后半句类似于表白的话说出来，便听到颜今朝幽幽道：
“哦，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一片漆黑的。”
“……”
琼玖立即无语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了，他凶巴巴地用手使劲揉捏颜今朝的脸，随后立即被反过来教训了一通，只好泪眼汪汪地表示自己下次绝不再犯。
*
颜今朝没说出口的是，在被琼玖捂住双眼的瞬间，他眼前浮现的，便是少年笑意盈盈的身影。
他一直身处黑暗，却也幸运地总是有光明所陪伴。
阳光总是在努力地照耀自己，可当太阳陨落时，被关照的人类会面临什么？
纯白色的系统空间终于消失不见，甚至连一直陪在颜今朝身边的无咎都失了踪影，如今的颜今朝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孤独地站在空无一物的世界中心。
——然而世界，已经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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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李涛，YJZ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1L：LZ是颜今朝路人粉，最近他去年拍的新电影不是上映了吗，我还以为宣传的时候肯定会解释一下他的近况什么的，结果全场都没提？连记者都不敢问！怎么，这名字是变成YOU KNOW WHO了吗。
2L：看LZ还能在这里带大名发帖，就知道颜今朝还没变成伏地魔。
5L：不过连记者都不敢提也太诡异，这得是多大的权势才能做到的，怪不得很多人都说颜今朝的背景不简单。
8L：自他拍戏时意外坠崖已经大半年了吧？我当初还以为很快就会听到颜今朝的死亡声明，结果到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15L：死亡声明+1，后来他坠崖的朝闻山不是成了著名打卡胜地了？我前段时间去看过，那么高耸的地方，我真的很难相信他会活下来……
32L：朝日提刀杀过来了，你们这群人能不能积点口德？朝朝出事能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35L：朝日是啥，颜今朝的粉丝？你们该不会想说自家哥哥死了是中国影视艺术界的一大损失吧哈哈哈哈
43L：本来就是！他才转行当演员几年就拍出了这么多经典作品，你们这些黑子都没有心。
50L：哈哈哈哈哈颜今朝出事就是最大的好处了，让他活得那么嚣张，该！
88L：行了行了别吵了，粉丝和黑子都出门左转，我们这里是正经讨论颜今朝情况的楼，到底有没有知道情况的圈内人来放个瓜啊？
……
222L：哇，刷了这么多楼，一个正经消息都没有？YJZ是什么流量密码。
230L：我突然发现颜今朝还真挺神秘的，和他一起出道的那个团的队友都快被人把底裤给扒出来了，□□空间的说说都被对家粉拿出来嘲讽，然而颜今朝黑粉那么多，却没一个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246L：对对，和颜今朝的私人生活唯一相关的就是经常和他微博互动的那个「酒窝里不能装九」了吧？好像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竹马？
247L：啊啊就是那个长相超级高冷，却笑得特别甜的帅哥对不对，我可喜欢他了，可惜他不怎么发微博。
265L：而且朝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放松，要不是知道朝朝不是会隐瞒恋情的人，我绝对会以为那是他男朋友！
278L：我还以为颜今朝的粉丝都是疯狂女友粉，居然还有嗑CP的？
279L：LS你想错了，朝朝的粉丝最多的是我们妈妈粉，女友粉比例比其他家少太多了。
283L：为啥？！
290L：怎么说呢，朝朝虽然总是一副张扬随心的样子，但我们粉丝总觉得他其实是个很敏感脆弱的人，就很想呵护他……
294L：呜呜呜呜朝朝你到底怎么样了啊妈妈好担心。
300L：颜今朝的粉丝的眼睛是都被猪油糊住了吗？颜今朝？脆弱易碎？？颜今朝？？？当众嘲讽我家正主适合去演幼儿园舞台剧上的一棵树的颜今朝？！
301L：感受到了LS的崩溃哈哈哈哈估计是被颜今朝的美色糊住了眼睛。
……
421L：三个月前朝日大粉都已经攻破原初娱乐的大门了，结果都没得到丝毫消息，你们在这里能讨论出什么来，呵呵。
445L：哎哟我这叛逆劲儿就上来了，要内部消息是吧？实话告诉你们，我是首都中心医院的护士，半年前颜今朝坠崖之后就转院到我们这里来了，还是私人飞机送过来的，牛不牛逼。
450L：搬板凳等445L湖绿*。
453L：呵呵，我用发际线担保我说的都是真的。颜今朝运气贼好，他在坠崖途中直接被一棵参天大树数次接住缓冲了力道，之后掉落的又是泥潭而不是坚硬的地面，再加上他的戏服极厚，还没撞到重点部位，硬生生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死，伤势还没从六楼跳下来的人重，我差点都以为他是什么小说主角什么老天亲儿子。
454L：真的吗？！朝朝没事吗？！那他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是在养伤吗？他还会回来吗？
460L：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就颜今朝那偶像包袱，掉到泥潭里比杀了他还难受吗哈哈哈哈黑粉以后又有攻击点了哈哈哈
465L：我只是说他伤势不重，又没说他没事。
466L：？！什么情况
470L：颜今朝在坠落过程中撞到头了，但按我们现代医学的发展水平，完全是可以治疗的，可是手术途中他的脑电波极为平稳，做完手术以后也迟迟不醒，我们最开始都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发现是因为他本人没有求生欲。
471L：你在开玩笑吧……
472L：怎么可能！朝朝怎么可能没有求生欲，你肯定是在瞎编，朝日姐妹们不要信他！
500L：爱信不信，我继续说。
501L：其实说颜今朝没求生欲那都是好的，按脑科教授的推论，他应该是在求死，简单地说就是不想活了，你们都知道人类意志的重要性。他自己不想活了，我们这边再怎么救都没用，他甚至连植物人都当不了几天，当时我们已经准备通知家属办后事了。
510L：准备的意思是说，事情还有转机吗？
512L：我不敢相信颜今朝会不想活？他财富地位名声应有尽有，长得还那么帅，他到底为什么会不想活？我要是有这样的人生做梦都能笑醒的好吗。
518L：所以说这人是在湖绿啊，大家当故事听听就算了，哪怕结局是有什么真爱的王子把颜睡美人吻醒了我都不奇怪。
520L：颜今朝的家人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接受了。可是你们刚才说那个冷颜系帅哥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直接在医院崩溃了，我当护士这么多年，情绪激动的家属看到了不少，激动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521L：然后当天晚上颜今朝就不见了，我们医院都傻了，查监控发现监控录像全部都被换掉了，就跟原地消失了一样，之后颜今朝的家人说是他们把人带走了我们才松了口气。不过据那天晚上值班医生意外看到的情况，好像是有人直接把颜今朝的尸体给偷走了，如果是家人的话完全没必要吧？现在这还是我们医院的未解之谜。
522L：哦对，颜今朝还不知道死没死呢，也不能说是尸体，不过按当时的情况来说他是活不了多久的，现在还没出死亡声明我也奇怪，到底还是不是个公众人物了。
530L：我他妈要撕烂这个只会瞎编乱造的傻逼的嘴，你他妈会不会说话？你才是尸体！
542L：我不相信！朝朝一定没事的呜呜呜呜呜
550L：总结一下这个湖绿楼主，颜今朝的近况是生死不明——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628L：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如果是真的的话，偷走颜今朝身体的人是谁？
630L：我压冷颜系帅哥一票。
639L：我压酒窝里不能装九一票。
651L：我压颜今朝小竹马一票。
653L：结果不都是一个人！
656L：不是这层主编瞎话编得这么荒谬你们居然还真信真投票啊？！
……
660L：咦这个帖子怎么冷下来了。
661L：毕竟大家没消息讨论不出真实情况，那个湖绿楼主瞎编得又太明显了，没啥好说的就冷了呗。
663L：那刚好借楼问问，有没有知道明日科技最近什么情况啊？当初不是有瓜说他们要推出划时代的全息游戏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664L：LS一看就不关心股市，明日科技这大半年来股价一直低迷，也没有推出新作品，估计公司内部出什么事了吧。
666L：底层员工悄悄表示，据说是我们公司有了什么大变故，公司原来的高层和一名董事意见相悖，直接被大换血，现在整个公司的气氛都很凝重。
667L：中级管理层表示，据说是我们公司把握绝对控股权的董事下令把公司所有的程序员和服务器都挪用到了一个新成立的秘密部门里，其他所有项目都暂停了，但没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神仙项目让这位董事如此孤注一掷。
670L：要真的是神仙项目，明日科技的股价能低成这样？家族管理的弊端罢了，啧啧，还以为他能成为支撑我们国家科技产业的龙头公司呢，顶层荒谬成这样，估计没戏。
672L：行了行了，你们在人家的楼里瞎讨论什么呢，明日科技和颜今朝有关系吗？
675L：哈哈哈怎么没有关系，一个明日一个今朝，说不定颜今朝其实是明日科技的董事长呢哈哈哈哈
680L：那你还不如说颜今朝明天就诈尸更有可信度，行了行了，大家散了吧，都是没营养的吃瓜网友。
688：朝朝一定会没事的！！
————————本帖已沉底————————
————本帖涉及重要机密，已联系管理员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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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醒醒，到家了。”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肩膀处感受到的轻轻拍动，被侵扰睡意的颜今朝睁开困倦的眼睛，打了个不甚明显的小哈欠。
他看着周围的环境和人们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皱起眉头，一本正经地对眼前温婉美丽的女子道：
“母亲，请不要叫我朝朝，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又怎么样？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小宝贝，再说了，朝朝又不是什么特别幼稚的名字。”
看着自家儿子脸上露骨的嫌弃，闻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不顾颜今朝的抗议，直接把他给抱了起来。
哪怕闻霜是一个娇弱的OMEGA，也不是颜今朝一个年仅五岁的小朋友能反抗的，后者只能生无可恋地被抱下了车，随即巧妙地从母亲的怀中挣脱，十分灵活地穿过别墅外的大铁门，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这座自己即将生活的宅邸。
“……嗯，马马虎虎吧，作为咱们未来的家来说勉强够格。”颜今朝老气横秋地叉着腰道。
尽管已经习惯了自家儿子的早熟，但闻霜每次看到颜今朝这副小大人的模样都很是想笑，她深深明白对于龟毛至极的朝朝来说，马马虎虎已经是很不错的评价了，便上前笑道。
“这可是你父亲专门照着你的喜好买的别墅，挑了很久呢，而且这里离军部和军校都很近，周围的环境也不错，等搬完家，妈妈带你去附近的公园玩。”
颜今朝在听到这里离军部近时立即双眼一亮，随即又故作不经意地问道：“离军部近的话，父亲会经常回家吗？”
“当然会。”闻霜温柔地摸了摸颜今朝的脑袋，“我们就是为了和你父亲团聚，才搬到首都星来住的，不是吗？以后父亲就有时间多陪陪你了。”
“我才不在乎呢。”
颜今朝轻哼了一声，尚为年幼他还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完全暴露了他此时的心绪。
闻霜笑看不说破，牵着自家儿子的手慢慢往屋内走，颜今朝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张望四周，又在搬家工人于身边来往时立即板起小脸故作严肃。
走到花园边的雕像处时，颜今朝用着极为挑剔的目光看着这完全不符合自己审美的神话英雄，决定等过两天就让父亲把它给换掉。
就在这时，与生俱来的敏锐让颜今朝察觉到了一道目光，那目光满是好奇和欣喜，不含丝毫恶意，让向来讨厌被别人盯着看的颜今朝都生不起丝毫抗拒之心。
他果断朝着目光的来源地回望——只见在越过花园的一栋气势恢宏的别墅中，在二楼靠南的一扇窗前，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那小孩看上去四五岁的模样，精致的眉眼十分讨人喜欢。
……有点可爱。
这是在颜今朝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再故作老成也依旧青涩的小孩有些恼羞成怒，便立即回了个弧度正好的灿烂笑容。
颜今朝以为自己是在挑衅，然而那小团子却刷地红了脸，慌得四肢都不知道怎么放，本就踩在椅子上才能从窗外看的他在空中一通摇摆后，突然向后栽了下去。
颜今朝：“……”这下估计摔得很疼。
他有些担心，但又不知该怎么说，便指着花园对面的别墅，假装随口问道：
“母亲，那里住的是谁？”
“嗯？”闻霜看过去，思考了一下，“好像是琼氏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一家人。”
“就是制造营养液的那个琼氏？”颜今朝想起营养液的口感，皱了皱眉。
“那只是他们名下的产业之一哦。”闻霜好笑道，“琼家人风评都很不错，等安顿好之后，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说不定他们家有相同年纪的小朋友可以和你玩。”
向来觉得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都是笨蛋的颜今朝难得没有反驳，他再度看向那个已经没了影子的窗户，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