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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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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曼看着卫凌的神情有瞬间的羞涩, 但最终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热水不够,再烧水也麻烦, 我们一起洗, 洗完早点上炕, 楚楚还在等着我们。”

楚楚也在西屋很应景地出声道:“姐姐,姐夫, 你们快点, 再不来我都睡着了。”

“那你就赶紧睡吧。”秦清曼趁楚楚回话赶紧则头说了一句,也是缓解自己的紧张。

卫凌见秦清曼都如此大方, 当然不会拒绝。

搬了个小凳子在秦清曼对面坐下后就开始挽裤脚, 脱鞋、脱袜子, 几秒钟后,卫凌的脚露了出来,“媳妇,我给你脱?”他不打算自己的脚先放进洗脚盆里。

“我自己来, 你快洗, 一会水冷了。”

秦清曼怎么好意思让卫凌给自己脱鞋,赶紧自己动手。

脚盆是木的,很大, 两尺高, 能装很多水,秦清曼脱了鞋、袜把脚放在脚盆边缘, 然后挽裤脚。

冬天穿的是棉裤, 很厚, 看着也大, 等裤脚一挽, 立刻露出白皙的小腿,很匀称,很漂亮。

卫凌一直留意着秦清曼,当然也看到了这诱人的小腿。

“阿凌,快洗。”秦清曼见卫凌的脚还没放进脚盆就知道对方是在等自己,也没矫情,直接把自己的一双脚放进了脚盆,微烫的热水没过脚面,给穿了一天鞋子的脚带来难言的舒爽。

大冬天烫脚不仅能增加血液循环,还能让身心愉快,秦清曼催促卫凌快把脚放进脚盆里烫烫。

她家的脚盆够大,就算两双脚在脚盆里也不会打架。

平时她都是这么跟楚楚一起洗的。

卫凌的视线一直在秦清曼的脚上,媳妇的脚不像几百年前大家闺秀的脚,也没有很大,反而是天生的小脚,骨节完美,肌肉均匀,非常漂亮。

十个趾头上的指甲带着健康的粉嘟嘟。

别看此时的秦清曼一脸镇定,其实对卫凌的视线非常敏感,卫凌视线停留在她脚上的视线稍微一长,她的脸就更烫,烫得脚趾头都变成了粉色,恼羞成怒间,秦清曼干脆伸出脚踢了卫凌一下。

“嗯。”回神的卫凌赶紧把脚伸进了脚盆。

热水烫脚确实舒服,卫凌觉得整双脚都升华了,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慵懒。

秦清曼的脚天天都洗,干净得很,此时的她也懒得伸手撩水搓揉,干脆就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的交替着互动撩水。

因为她这一动作,脚盆里的水荡漾起来。

波及了卫凌的一双脚。

卫凌看了看自己的脚,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伸手去搓揉,他的脚倒也不脏,但经过搓揉更能松缓肌肉。

在卫凌低头洗自己脚的时候,秦清曼的视线悄悄落在了卫凌的脚上。

男人的脚比自己的脚大多了,也长不少,她原本以为卫凌的脚会跟对方的手一样有些老茧,但这双脚不仅没有老茧,肤色还白,只比自己脚上的颜色深一点,两双脚踩在热水里一眼看去非常有CP感。

这CP感让秦清曼觉得有点热。

卫凌洗脚很快,一分钟就洗好了自己的,然后看着秦清曼的脚,说道:“媳妇,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

秦清曼不好意思让卫凌给自己洗脚,赶紧抬起脚准备擦干、穿鞋。

“媳妇,脚上穴位多揉揉不容易长冻疮,还能缓解疲劳。”卫凌不由分说就抓住了秦清曼的左脚。

“嗯!”

秦清曼惊得头皮阵阵发麻,但也知道卫凌的好意,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媳妇,我揉轻一点。”此时的卫凌没有心猿意马,也没有多想,只想给秦清曼揉揉脚。

在这个世界生存了一年,他改变了很多。

要是还是曾经的国公世子,他是不会给任何女人洗脚的,但在面对秦清曼时,他心甘情愿,甚至觉得给媳妇洗脚是一种增进感情的事。

“好……好吧。”

秦清曼的左脚已经被卫凌抓在手里,这个时候说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干脆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媳妇,我会小心不揉疼你的。”

卫凌以为秦清曼怕疼,安抚了一句,然后开始给秦清曼一边洗脚一边按摩。

热水伴随着卫凌手指轻重有度的搓揉确实更能解乏。

秦清曼刚被捏了几下就知道其中的好处,立刻神采奕奕地看着卫凌给自己捏脚。

小巧漂亮的脚丫子在带着老茧的手掌里听话的任其摆布。

几秒钟后,秦清曼舒服得脚趾都卷曲起来。

没捏过脚的人永远也不知道捏脚到底有多舒服,这种舒服由脚及心,让整个身子放松下来。

卫凌一只脚并没有捏多久,一分钟就放进了脚盆里用热水捂着。

这下不用卫凌再主动,秦清曼自动把右脚放在了卫凌掌心,虽然脸还是有点红,但就像底线一样,只要底线后退,很多东西也就自然与容易很多。

卫凌温情地看了秦清曼一眼,然后默契地给媳妇揉右脚。

揉完,才拿过一旁的擦脚帕细心把秦清曼脚上的水擦干,抹上蛤蜊油。

蛤蜊油物美价廉,是所有老百姓用得起的冬季保湿品。

“阿凌,你脚上也抹点蛤蜊油。”秦清曼穿干净袜子时见卫凌擦了脚就准备穿拖鞋,赶紧提醒了一声。

东北这片地区,怎么保护手脚都不过分。

“好。”面对秦清曼递到自己面前的蛤蜊油,卫凌停顿了一秒才心情愉快地接过。

“阿凌,我给你织了双毛袜,我去拿给你,咱们这冷,没睡前都应该穿着袜子。”秦清曼收拾好自己起身去一旁洗了洗手,然后回了西屋。

卫凌没想到秦清曼会给自己织袜子,看了一眼脚盆边的新拖鞋,笑了起来。

媳妇越心疼他,他就越开心。

秦清曼回来得很快,手里拿着一双崭新的毛线袜,这是她利用空闲时间织的。

卫凌接过毛绒绒的袜子心中暖洋洋的。

他知道他媳妇心里有他。

穿上崭新的袜子,卫凌没让秦清曼动手,自己拎着沉重的脚盆出门倒水,倒完还打了水把脚盆清洗干净才拿回厅堂,放下盆后往里添了一瓢干净水。

厅堂经常要烧炉火,温度高,空气比较干燥,木制脚盆的接缝处容易干裂,放瓢水才不容易漏水。

“阿凌,回屋吧。”

就在卫凌收拾脚盆的时候,秦清曼也把炉火封上。

“嗯,回吧。”洗手后的卫凌擦干手上的水去端油灯。

自从上次秦清曼差点被灯花烫手后就一直是他最后一个端油灯。

“上次买了个煤油灯,明天就换上煤油灯吧。”秦清曼对端着油灯的卫凌说。

煤油灯带灯罩,防风防溅油,确实更安全,楚楚用着也方便,秦清曼早就想换成煤油灯用了。

“好,明天就换上,不够用哪天我们再去买,镇上供销社应该有卖的。”检查完门窗的卫凌跟着秦清曼回房。

结果刚一进西屋,夫妻二人就看到早就睡过去的楚楚。

难怪他们觉得西屋这么安静,原来小孩躺得太暖和自己睡着了。

“楚楚明天肯定要怪你。”秦清曼看了卫凌一眼笑得不行。

卫凌觉得自己冤,他也没耽误几分钟,谁知道小孩这么容易困,看来明天得赔罪了,想了想,说道:“明天做冰灯。”冰既然采回来了,当然要做成成品。

“好,明天做冰灯。”

秦清曼的童心也未泯,她不知道这个时代流不流行做冰灯,但是后世哈尔滨的冰灯非常出名。

各种冰灯,冰雕,哈尔滨每年冬天是冰雪的欢乐世界。

楚楚睡了,夫妻俩不可能这么早睡,这会估计还不到八点,小孩这么早睡应该是玩一天玩累了,但对于大人来说,夜晚才刚刚来临。

秦清曼看了一眼紧挨在一起的两个铺盖,有了昨天晚上的同床共枕,她已经能接受与卫凌睡一起的事实。

脱鞋,穿着新换的袜子上床。

“阿凌,我们再挽会毛线。”秦清曼指挥卫凌。

“好。”卫凌把油灯放在炕头,然后也上了床。

夫妻俩对坐在铺上开始挽毛线,也开始小声说话,家里之前买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都需要归置,还有明年修房的事,有无数的话题可以聊。

“媳妇,我看家里没有柜子,我们要不要买个落地的大衣柜?”

卫凌看着屋里唯一一张摆满了东西的桌子,又看了看炕尾的大木箱。

他只是从宿舍带了部分自己的物品来,还有很多没拿,如果都带来,没有柜子是没法全部放下的。

秦清曼顺着卫凌的视线看向炕尾的木箱。

这对大木箱是原主父母结婚时的箱子,已经二十来年,保养得很好,虽然是原木色的,但好似新的一样,她觉得再用一百年都没问题。

不过箱子确实也有箱子的局限性。

所有的衣物只能折叠着放,如果东西多了就放不下,他们之前买的布此时就只能放在箱面上用干净旧布遮盖着防尘。

“我记得村里有人家会打柜子,做工还非常不错,买就不用去买了,我明天找个时间上门跟对方说说,订一批家具,趁冬天不用上工,应该能赶制出来。”秦清曼还是很相信农村人的手艺,做出来的不必供销社买的差,重要一点还能按照自己的要求打造。

“媳妇,那你明天去问问,我们可以提前把新家的家具都准备齐全,明年房子建好就能搬进去。”

卫凌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火热。

他是正常男人,当然希望老婆孩子热炕头。

住在秦家,哪怕两人就是睡一个炕也不可能突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秦清曼看着卫凌的眼睛,脸红了,她能看出卫凌的渴望。

这是正常男人的渴望。

秦清曼点了点头,默认了卫凌的想法,结了婚,成了家,早晚要突破最后一步的。

说到新家,两人对于新家的修建各有看法,心目中都有着最完美的家园。

卫凌想着的是前世的国公府,虽然不能按照整个国公府修建,但起码能参考他自己的院子再结合当地建筑特色修一栋符合自己心意的房子。

秦清曼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现在住着的秦家虽然也还算方便,但对于她来说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厕所,洗澡间,厨房,等等,一些细节上的地方都有待改进,如果新家按照自己的设计弄,绝对能住得更舒服。

有了想法,夫妻二人小声交流起来。

随着交流,他们的脑海里逐渐成型理想中的家园。

“房子修好后院子里可以种上各种花,开花的时候肯定非常漂亮,我们还能种上果树,结果的时候能吃到各种各样的果子。”秦清曼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憧憬的光芒。

甚至因为憧憬得太美好,停止了手里挽毛线团的动作。

“好,都按照你想的种。”

卫凌看向秦清曼的目光充满了喜爱,他原本以为自己设想的家园已经够美,但加入媳妇的设想,他觉得这才是两人共同喜欢的家园,更便利,也更美好。

美好得好想现在就拥有自己的新家。

“媳妇,我跟家里关系比较淡,以后我们可能会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很多年,你后悔吗?”卫凌放下手里的毛线抓住秦清曼的手。

媳妇有多美好,他就觉得有多亏欠。

“傻。”秦清曼娇嗔了卫凌一眼,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卫凌的额头,说道:“我本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人,这片土地生我,养无我,我怎么会嫌弃。”

虽然这片土地的冬天漫长又寒冷,但开春后万物复苏,绝对有着最漂亮的景。

早就见识过后世繁华的秦清曼不觉得自己委屈,她喜欢这片土地。

“媳妇,是我傻了。”

卫凌被戳了额头立刻明白秦清曼对这片土地的热情。

用手包裹住秦清曼的手指,卫凌靠近秦清曼。

面对卫凌的靠近,秦清曼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楚楚,小孩平躺着,四仰八叉打着可爱的小呼噜,一点都没有被秦清曼与卫凌的交谈声影响。

“媳妇。”

卫凌把秦清曼揽在怀里。

“阿……阿凌,时间不早,我们睡吧。”秦清曼对卫凌的每一次靠近都能心跳加速,因为不管是卫凌的长相还是卫凌的气息、身材,都深深吸引着她,她都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推倒对方。

卫凌低垂着眼帘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秦清曼。

媳妇个子不算小,但抱在怀里却永远都觉得对方娇小。

可能是媳妇骨架不大,看着单薄,但抱在怀里却丰满的原因。

“媳妇,你睡得着吗?”卫凌突然在秦清曼的耳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秦清曼的脸腾一下就全红了。

含羞的眼睛瞪着卫凌,看着看着,展颜一笑,“阿凌。”尾音带着钩子一样上扬,让人心痒难耐。

这下轮到卫凌心跳加速了,带着期待,卫凌的视线停留在秦清曼的红唇上。

媳妇的唇非常饱满,带着红润的粉。

粉得好想咬一口。

随着这么一想,卫凌的头缓缓低了下去。

面对越来越近的俊脸,面红耳赤的秦清曼紧张到手心冒汗,她期待着接下来的接触。

但最终,卫凌的唇停在了秦清曼的唇边。

没有接触,却又即将接触。

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媳妇,时辰不早,睡吧。”卫凌及时悬崖勒马。

秦清曼不敢信卫凌会干这样的事,看着卫凌的眼睛,她从卫凌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笑意,顿时明白自己被戏弄了,被戏弄的她怎么可能甘心被耍。

秦清曼眉眼一弯,笑得甜美无比,“好,我们睡吧。”

说完手指不经意地滑过卫凌的胸膛。

屋里温度不错,两人都没穿很厚的衣服,体质好的卫凌甚至只穿了一件绿色的衬衣,此时胸膛被媳妇的手指划过,他肌肉不仅紧绷起来,酥麻感也传遍了全身。

秦清曼的这一面卫凌从来没见过。

这一面是妖娆的,也是诱惑的。

“媳妇。”卫凌的血压升高了,呼吸也带上了渴望。

秦清曼没有回答卫凌,而是手掌自然地抚摸过卫凌的身子坐在自己的铺上开始脱衣服。

一件毛衣被她脱得青涩又充满了诱惑。

若隐若现的曲线更给人无线猜想。

卫凌的眼珠因为血压的上涌有点红了,此时的他后悔了,后悔刚刚为什么要撩拨秦清曼,原本他看着媳妇很害羞就想逗逗人,结果倒好,人逗到,他也被‘报复’了。

他媳妇的报复心有点重。

秦清曼毛衣下是贴身的里衣,不算紧,但也不算松,没了毛衣的遮挡,绝对曲线毕露。

好身材就这么暴露在卫凌的眼中。

卫凌的呼吸更急促了一点,他想移开视线,但又舍不得。

“阿凌,脱衣服睡觉吧。”秦清曼水灵灵的大眼里都是风情,她还在勾引卫凌。

卫凌要不是顾忌不远处睡着的楚楚,他真的能把媳妇扑倒,他家媳妇怎么这么坏,怎么能这样勾引人。

怎么能让他这么喜欢。

全身上下紧绷,卫凌觉得自己出汗了。

结果他媳妇并没有放过他,脱完衣服的秦清曼又开始脱裤子。

棉裤被一点一点往下扒拉……

“我去下厕所。”耳垂已经通红的卫凌再也不敢看,跳下炕匆匆穿上脱鞋就出了屋,他得冷静冷静,他估计自己再待一秒钟能流下激动的鼻血。

同时他也知道秦清曼是在报复,绝对不会真的当自己的面脱下裤子,就算真脱,棉裤里面还有线裤,他绝对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卫凌的理智明白这一点,但却控制不住脑海里怎么想。

他脑海里已经白花花一片了。

就如同上次在温泉湖见到的场景,虽然上次他只是惊鸿一瞥,但那惊鸿一瞥让他记住了所有,每次看到秦清曼,他的脑海里都会控制不住浮现。

他媳妇是个妖精。

拥有着纯净面孔的妖精。

卫凌在屋外平复身体,屋里的秦清曼快速脱下棉裤钻进了被窝。

脸也红得像苹果。

别看她刚刚‘报复’卫凌时沉着冷静,其实手指早就在颤抖,要不是一股‘勇气’撑着,早就露陷了。

捂着脸,秦清曼觉得太神奇了。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这样报复自家男人。

说起来还挺有意思。

从卫凌的反应看,对方应该也没什么经验,不然两人不会如此磕磕碰碰磨合着情感。

想到这,秦清曼笑了起来。

同时用被子捂住了头。

卫凌没有在屋外待多久,深夜的室外零下二十来度,天寒地冻,站一两分钟身体就能平复。

轻声关上门,卫凌回了西屋。

他没有第一时间就上炕钻被窝,而是收拾起毛线团,把毛线团都收拾好,身上的寒气也消失,到了这个时候,卫凌才准备钻被窝睡觉。

衬衣里穿着无袖的汗衫。

脱了衬衣穿汗衫睡觉就行,这个年代可没有谁那么讲究,睡觉还专门换睡衣,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也没几人有光鲜亮丽的睡衣。

卫凌脱下衬衣折叠好,然后看了看身上的裤子,最终没有脱,而是先把油灯吹灭才在黑暗里脱下裤子,因为他能感受到秦清曼并没有睡着。

被媳妇勾引了一次,他也没那么自信了。

刚钻进被子,卫凌就感受到了火炕的威力,非常暖和,铺盖都暖得像夏天的太阳。

就在卫凌打算闭上眼睛睡觉时,一具滚烫的身子滚进了他的被窝。

面对秦清曼主动贴过来的身子,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年轻身子立刻充满了爆发力。

卫凌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双手也握成了拳头。

他知道媳妇的‘惩罚’还没完。

黑暗中,秦清曼并没有说话,而是紧紧贴着卫凌的身子,一双手也环过去把人抱住,就像抱住她前世的大抱枕一样,甚至连腿都缠到了卫凌的腿上。

后世有句经典的话就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秦清曼觉得只要自己不受影响,受影响的就是别人。

反正早晚要适应。

想通的秦清曼抱着卫凌极力平复自己的心跳,抱着让自己信任的男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呼吸间都是卫凌的气息,强壮的荷尔蒙气息。

让人迷醉,也让人安心。

秦清曼的心跳由飞速跳动慢慢降了下来,最终恢复正常,而她也真正睡了过去。

秦清曼睡着了,卫凌却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屋顶露出了笑容。

他跟媳妇的关系又更进了一步。

虽然饱受折磨,但却让他安心无比。

第二天一家三口是同时醒来的,晚上睡得早的一个好处就是天一亮就醒了。

还是完全清醒。

“我的故事。”楚楚惨叫一声看向秦清曼与卫凌的铺盖,他昨天满心欢喜着等故事,结果等着等着眼皮打架,想着就闭两分钟,结果这两分钟有点长,再次睁眼已经第二天。

亏死了!

秦清曼与卫凌在楚楚出声的时候就已经分开纠缠在一起的手脚。

虽然还同在一个被窝里,但没有任何异常。

“姐,不行,你今天得给我补故事。”楚楚耍起赖来,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被窝,扑向秦清曼。

“你自己不争气睡着了,怨得了谁,你可别赖我,跟我可没什么关系。”秦清曼面对楚楚的扑来很有经验的一滚,卷着被子滚,然后避开了。

反正炕大,足够他们姐弟俩在炕上翻滚。

“姐,你昨天没叫我。”没扑到秦清曼的楚楚赶紧回去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又扑向了秦清曼。

屋里虽然暖和,但离了被子还是有点冷的。

秦清曼怎么可能让楚楚指责,分辩道:“我叫了,只是你睡太死,叫了也没叫醒。”她昨天晚上确实叫了,就是叫得轻,几声后见楚楚睡得踏实还帮着掖了掖被子。

“真……真的吗?”

楚楚不扑秦清曼了,而是心虚又不自信地看向卫凌。

“是的,我作证。”卫凌坐起身证明,同时拿过一旁的衣服开始穿。

“阿凌,早上冷,把毛衣穿上。”秦清曼看着卫凌身上的衬衣就觉得冷,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卫凌点头。

“姐夫,你身体好好。”裹着被子的楚楚羡慕地看着卫凌衬衣下那结实的身躯,姐夫身材高大,衬衣穿在身上板正又饱满,真好看。

卫凌面对楚楚的羡慕摸了摸小孩的头,“等你大些我就带着你锻炼,今后你的身体也能像我一样结实健康。”他确实有锻炼小孩的意思。

楚楚体质比一般小孩弱,等以后营养跟上多锻炼锻炼才能跟正常人一样。

“好,以后我也要像姐夫一样棒。”楚楚小脸笑开了花。

“起床吧,咱们今天做冰灯。”秦清曼看着一大一小的对话眼里都是温柔,天亮了,她也不打算赖床,说实话,如果卫凌不在家,她肯定要跟楚楚再赖两个小时的床才会起。

大冬天的,起得早也饿得早,睡觉才能减少消耗。

楚楚一听今天做冰灯,也不觉得冷了,直接就爬起了床。

还是卫凌先下炕去厅堂把炉火生起来,在等待厅堂温度起来的时候,他还把炉子下的柴灰用铲子铲出来,楚楚接手柴灰去给两只鹅打理鹅圈。

柴灰用途很广,既能打扫鹅圈里的粪便,也能杀菌消毒。

收拾完鹅圈,小孩把柴灰跟垃圾扫到一起端去后院的菜园一角堆起来,明年开春就能成为上好的肥料。

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忙碌着,等秦清曼起床时提壶里的热水也烫了。

可以洗漱了。

洗漱完毕,一家人合力做早饭。

昨天炖的鱼还有,今天早上秦清曼打算做面条吃,做面条是最方便的,不用醒发很久,和好后放炉子边醒半个小时就行。

楚楚从坛子里掏了颗酸菜出来。

吃面条带点酸的又开胃又好吃,对于他们这的人来说,顿顿都离不开酸菜。

“姐,哪天咱包饺子吃吧!”

楚楚洗酸菜时闻着酸菜的酸味怀念起娘在世时吃过的饺子,自从爹娘不在,他家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饺子了。

“今天晚上咱就包饺子吃。”

秦清曼懂楚楚的心思,毫不吝啬就答应。

不就是一顿饺子吗,她家有粮食,够吃,晚上就包白面饺子,阿凌来她家这些天还没包过一次饺子,今天就奢侈一顿,又吃炖鱼又吃饺子。

“姐,这就是毛豆腐吗,怎么没变化?”

小孩永远都坐不住,也别想着有多老实,就在秦清曼指挥卫凌揉面切面条时,楚楚掀开炉子不远处的柳筐上的秸秆看里面的豆腐。

豆腐经过一夜的发酵,跟鲜豆腐有点不一样了,但还没长毛菌。

“起码得十天左右。”秦清曼也没阻止楚楚,她知道小孩有分寸,只是好奇。

“需要十天啊!”

楚楚挺遗憾的,他还以为这毛豆腐很快就能跟他见面。

“天冷,发酵的时间长一点,要是深秋,四五天就可以了。”秦清曼回答楚楚话的时候翻炒着锅里的酸菜,这酸菜一会下到面里吃,用猪油炒一炒更香。

“姐,好香。”

闻到酸香味,楚楚放下对毛豆腐的好奇,跟在秦清曼身边看着锅里油滋滋的酸菜。

“楚楚,把盘子递我一下。”

秦清曼说话间往锅里撒下一把翠绿的蒜苗,迅速翻炒出蒜苗的香气。

蒜苗香与酸菜的酸香混合在一起勾着一家三口的味蕾。

楚楚也飞快把盘子递了过来。

卫凌那边也把面条切好,只等酸菜起锅后烧水下面条。

“阿凌,去厨房盛来炖鱼来,一会做面汤与浇头。”秦清曼一边把酸菜铲出锅一边吩咐卫凌。

家里多了个人任何事都方便了很多。

要是以前,这事绝对只能她去做,楚楚毕竟还小,能帮的事有限。

“我这就去。”

卫凌也被秦清曼一大早炒的酸菜刺激得口水直冒,赶紧去厨房弄炖鱼。

十几分钟后,一家三口坐在火炉边幸福地嗦起了筋道的面条。

卫凌揉切出来的面条比秦清曼动手的更好吃,因为更筋道,手工面就要越筋道才越好吃,这样的面条不管是做成汤面,还是干拌面都超级有嚼劲。

好吃。

秦清曼与楚楚饭量小,一碗面就满足了两人的味蕾。

卫凌则不然,习武之人胃口本就比一般人大,加上他是男人,饭量更是比秦清曼与楚楚综合起来的饭量还要大两倍。

小半搪瓷盆面条下肚,才算吃饱。

幸好他现在是团级,也幸好工作单位是部队,要是换成一般工作,就这饭量估计长期都吃不饱。

秦清曼与楚楚羡慕地看着卫凌。

卫凌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耳垂有点红。

“阿凌,我们是羡慕你,老人说过,能吃是福,说明身体好。”秦清曼看出卫凌的不好意思,解释了一句,她真没有嫌弃卫凌胃口大,体质好的人胃口确实比一般人大。

楚楚也严肃点头,“姐夫,看你吃饭老香了,要不是我肚子只有这么大,我都还想再吃一碗。”

小孩说的是真的,秦清曼厨艺好,卫凌吃饭香,可不就引得他食欲暴涨。

之前要不是秦清曼拦住了他,他还想再吃点。

幸好没再吃,楚楚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现在特别饱。

“吃饭吃七分饱就要停嘴,因为人在进食的时候大脑反应会慢几分钟,七分饱时你脑子觉得还没饱,其实你的肚子已经饱了,这就是为什么放下筷子停几分钟后突然会觉得很饱的原因。”

秦清曼看出楚楚的想法,解释了一句。

“是的,饭每顿吃七分饱就行。”卫凌点头认可媳妇的观点。

别看他吃得多,确实只是七分饱。

“我……我听姐姐跟姐夫的。”楚楚见秦清曼与卫凌的神情都很认真,立刻管住自己的嘴与思想。

“乖。”秦清曼见楚楚很乖,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嘿嘿——”小孩笑得开心。

他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子,家里有吃的,姐姐开心,又有能保护他们的姐夫,一家人每天都过得开心又高兴,无忧无虑的。

真好。

“楚楚,我记得王师长送了你一支钢笔,你可要放好,等以后把字练好了就要用这支钢笔好好写字。”秦清曼记得上次去师部的时候王承平送过楚楚一支钢笔。

回来后她也没问小孩,现在提醒小孩要保护好。

长辈送的礼物感情价值比礼物本身的价值高,因为这份礼物带着长辈的期待。

“姐,我用纸包好放在箱子里了。”

楚楚向秦清曼汇报。

秦清曼记得那支钢笔是王承平从办公桌上拿起递给楚楚的,也就是说那支钢笔已经上了墨水在使用。

使用过的钢笔要是保存不好,墨水会漏出来的。

秦清曼与卫凌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阿凌,你带楚楚去外面看看冰块,想想雕个什么冰灯。”秦清曼找理由支卫凌带楚楚出门,她得去检查一下箱子,钢笔要是没拧好,墨水漏了就惨了。

她家很多东西都放在箱子里的。

卫凌领会到秦清曼的意思,把楚楚包裹好就出了厅堂。

昨天晚上下了些雪,整片天地再次被雪掩埋住,幸好雪下得不算大,屋顶还能承受住积雪的重量,但这时候屯里其他人家家家户户都在扫雪了。

扫屋顶的雪,也扫院子里的,屯里的道路郑安国安安排了民兵带着秦建铭兄弟俩与刘三棍子一起清扫。

民兵冬天清理道路算工分,犯了事的秦建铭三人可没有工分拿。

他们这是赎罪。

连着好几天清扫屯里的道路与往镇上的马路,这三人精神萎靡了很多,手上也生了一些冻疮,冷的时候冻手,回家休息的时候冻疮发痒,别提多难受。

现在让他们重新选择一次,三人绝对不会再打秦清曼家野猪肉的主意。

这教训实在是太深刻,深刻到终身难忘。

特别是只要一想到开春要干生产队里最苦、最累的活,秦家俩兄弟与刘三棍子就觉得暗无天日。

当初他们怎么就心直口快自己给自己下了套!

秦建铭三人垂头丧气跟在民兵身后干活的时候楚楚也看到了。

指着秦建铭这三人,楚楚给卫凌告状,同时感谢卫凌在院子里做了机关,要不是那个机关,他家的肉肯定会被偷走大半,至今说起来楚楚对秦建铭三人还不满得很。

“他们已经受到相应的惩罚,以后要是不惹我们,我们就不理他们,要是再敢来我们家使坏,到时候姐夫就好好揍他们一顿。”卫凌拿过一旁专门清扫屋顶积雪的木板清扫起屋顶的雪。

“嗯,听姐夫的。”

楚楚积极跑去拿铁锨。

屋顶上的积雪扫下来后还需要清理,他们这冬天下雪多,屯里经常清理看起来积雪的厚度还行,要是半个月到一个月不清理,积雪能有一人多高。

卫凌力气大,用力又均匀,随着哗啦啦的积雪滑落声,屋顶的积雪十几分钟就被扫了下来。

扫西屋房顶时,卫凌还特意避开屋檐下的三个雪人。

“姐夫,给。”楚楚小,不仅没有铁锨高,举铁锨也费力,只能把铁锨拖来递给卫凌进行清扫积雪的第二步。

卫凌接过铁锨就干了起来。

刚干一会身上就出了汗,脱下棉衣披在楚楚身子接着扫雪。

长长的棉衣披在小小的楚楚身上有很长一截都落在了地上,冰雪的地面,就算棉衣拖地也不会沾上灰尘,楚楚乐呵呵地裹紧棉衣跟在卫凌身后。

这样的楚楚看起来又滑稽又可爱。

屋里,秦清曼听着院子里卫凌与楚楚的对话打开了箱子,两口大箱子,她打开的是最外面的那口。

这口箱子放置了很多东西,有夏天的被褥,也有楚楚的衣服,她猜想楚楚要藏钢笔应该是放这口箱子。

果然,掀开为数不多的衣服与被褥,秦清曼在最下面看到楚楚用纸包裹起来的钢笔。

纸是土黄色的硬纸,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估计包裹过药材。

秦清曼猜测可能是原主娘吃药看病那段时间遗留下来的,因为她在箱子一角还看到了另外几张被仔细抚平过的黄草纸。

黄草纸结实耐用,但却不防水。

秦清曼看到晕出黄草纸的一团蓝色墨汁,量很少,幸好还没有沾到其他物品上。

她赶紧把黄草纸带钢笔拿了出来。

打开黄草纸,秦清曼才发现钢笔的笔帽并没有拧紧,不仅没有拧紧,估计楚楚捏到笔胆,使得钢笔里的墨汁吐了很多在笔帽里,这样的保存是不行的。

秦清曼把钢笔拿到了厅堂。

倒上温热水,开始清洗。

秦清曼先把钢笔里的墨水换几次水清洗干净,抖尽,再把笔芯,笔杆,笔帽一一清洗,洗完,没有立刻安装回去,而是放在火炉旁烘,等彻底烘干后才零部件安装好,最后换一张黄草纸包好放进箱子。

做完这一切秦清曼回了厅堂。

她没打算把这事告诉楚楚,这样的小事没必要让小孩担心。

收拾好一切,秦清曼把碗筷洗好后才出门看向卫凌与楚楚。

看到长长棉衣里的楚楚,秦清曼顿时笑了起来。

“姐,好看吧?”听到笑声,卫凌与楚楚都看了过来,楚楚知道秦清曼是在笑话自己,也没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反而高兴地甩了甩长长的衣袖。

就像唱戏的在甩水袖。

“好看,我们楚楚穿成什么样都好看。”秦清曼笑得直不起腰,然后对两人说道:“雪扫得差不多了,赶紧回来烤烤火,别冻着。”

他们这冬天不宜长时间待在室外,不然容易出现低温症。

低温症会死人的。

“好,马上回来。”卫凌也知道在室外待久的害处,用铁锨铲起最后一点积雪拍在高高的栅栏墙上后才一手提铁锨,一手抱起楚楚往回走。

“快去炉子边暖和暖和。”

秦清曼迎上去抱楚楚。

“没事,楚楚不重。”卫凌不打算让秦清曼受力,而是把手里的铁锨递给秦清曼。

铁锨不用放回室内,直接放外面就行。

秦清曼也没争着抱楚楚,随手就接过卫凌递来的铁锨靠在屋檐下的墙壁上,掀开帘子让卫凌与楚楚进门。

屋里屋外两重天,一进门,楚楚就开始脱衣服。

不仅脱卫凌的棉衣,也脱自己的棉衣,还把帽子、耳套、手套都摘下来挂在衣架上。

然后搓着手没第一时间去炉火边烤,而是跟秦清曼去喝水。

温热水。

喝完水,他一双小手也搓的血液顺畅,才坐在火炉边,同时招呼刚喝完水的卫凌过去烤火。

“姐,外面今天好多人在扫雪,我都听他们在议论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连续晴几天,大家伙都想上山打猎了,馋肉。”别看楚楚个小,但耳朵灵,挺小八卦,没出院门就得了不少信息。

秦清曼听楚楚这么一说,看向了卫凌。

“山上现在还算安全,师部每天都有巡逻,熊、狼这些凶猛动物暂时没有。”卫凌知道秦清曼看自己是什么意思,他这几天虽然休假,但消息是灵通的。

秦清曼松了一口气,“那现在就等天色了。”

大规模进山狩猎不可能就进一两天,必须等到有连续几个晴天的天色才能上山。

“我可以问问管气象的战士。”卫凌既然跟秦清曼生活在靠山屯也不打算跟屯里太生分,这样不利于生活,刚好他们师部有专门的气象部门,问问也不违规。

虽然不一定准,但还是能给个大体范畴。

秦清曼对天气预报这事不抱太大希望,这年代我国科技还比较落后,后世很多时候天气预报都不太准,更别想着现在就能准。

想了想,说道:“我们这的老猎人打了大半辈子的猎,对山里气候非常了解,两边都问问,我觉得可能更可靠一点。”

“老猎人确实更会看山里的气候。”

卫凌赞同秦清曼的话。

别看这些猎人没读过书,也不认字,但他们凭借祖祖辈辈的经验预测出的天气比他们师部还好,他们师部那群搞气象的都虚心听取意见。

“媳妇,我还有三天假就要回师部,以后出任务期间我可能回不了家,但如果只是带团在师部训练,晚上忙完我还是能回家的。”卫凌这话在心里打了好多遍腹稿了,此时见氛围不错就说了出来。

秦清曼内心一惊。

这两天天天跟卫凌在一起,都让她忘了卫凌的休假时间是有限的,带着不舍,秦清曼看向卫凌的目光有丝难舍的缠绵。

卫凌也舍不得自家媳妇。

但有些话要早点说清楚才有心理准备,才不会埋怨。

“媳妇,我是团级,不用天天值守在师部,应该有半个月能正常时间上、下班,下班后我就回来陪你们。”卫凌轻轻抓起秦清曼的手。

秦清曼看了一眼一旁的楚楚,最终没有甩开卫凌的手,而是点头理解道:“阿凌,工作期间多注意安全,我跟楚楚在家等你。”

“好。”卫凌放心了。

“媳妇,师部的车队昨天去的省城,明天应该能回来了,我们家买的煤炭与新火炉应该能拉到,到时候家里烧暖和点,你跟楚楚别冻着,我们家不缺烧的,别省。”

“嗯,我知道了。”

秦清曼点头,同时也考虑着这几天怎么给卫凌补补身子。

有了猴头菇,熊掌可以炖一只吃了。

想到熊掌,秦清曼不得不想起上山的狼群,这一别也过去了好几天,也不知道小黑,小黑媳妇与孩子怎么样了,“阿凌,你有空去看看小黑一家。”

她不问卫凌的工作范畴,只叮嘱这么一句。

“好。”卫凌知道秦清曼对小黑一家有感情,点头许诺。

“阿凌,明天冬至,咱们家好好过个节,杜宏毅他们要是休息就叫着一起过节。”冬至是北方重要的节日,这天一般要吃饺子,羊肉,秦清曼想到卫凌跟几个战友都是远离家乡的人,干脆准备大办。

卫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天到冬至了。

冬至确实讲究个团圆,卫凌是去年冬天从京城来的,也是在这边过的冬至,去年可没媳妇关心,加上刚好轮到他值班,他过了一个没吃到饺子的团圆节日。

“媳妇,我一会往师部跑一趟,看看他们明天谁有空,有空就来我们家团圆饭。”卫凌喜欢媳妇的大气、大方。

同时也想着明天有人帮他们家搬煤炭了。

“姐夫,我们什么时候去雕冰灯?”楚楚等秦清曼与卫凌说了好一会话才问出自己最关心的。

“这就去。”卫凌揉了一把楚楚的脑袋。

“太好了,姐。”楚楚蹦起身看向秦清曼。

秦清曼原本是打算跟卫凌他们一起做冰灯的,但此时知道卫凌只有三天的假,她突然就不想亲自去做冰灯了,反正凭她的力气,绝对雕不出冰灯。

想明白这一点,秦清曼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跟阿凌去做冰灯,姐姐把屋子整理一下。”

西屋现在堆放了太多东西,又住了个卫凌,多有不便,她打算把东西都搬到空着的东屋。

明天托人买的火炉就要到了,她得在西屋留出摆放炉子的位置。

还得把缝纫机也安放好。

“媳妇,需要我帮忙吗?”卫凌关心。

“不用,不是大件的东西,我都挪得动,你去陪楚楚,自从昨天知道要做冰灯,我们家楚楚可是梦话里都在做冰灯。”秦清曼放心把楚楚交给卫凌。

“好,就做三盏冰灯,用不了多久。”

卫凌打算速战速决,用上自己的功夫。

“好,一人一盏。”秦清曼听懂卫凌的意思。

“对,一人一盏。”卫凌把楚楚跟自己包裹好就带着工具去了院子里。

三大块昨天取回来的冰块静静地屹立在水井边,干净的水质让冰块晶莹剔透,能透过冰层看清对面的人。

“姐夫,我们做什么造型的冰灯。”

楚楚跃跃欲试。

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但带着手套的小手不停地摸过冰块。

“做小动物。”卫凌早就做好了打算。

“什么小动物。”楚楚好奇得紧。

“雕一只蛇。”卫凌看了楚楚一眼拿着凿子就飞速凿动起来,凿起来的碎冰飞扬在空中,如同下了一场冰雪雨。

楚楚呆呆地看着卫凌的动作,小嘴都张大了。

这是他见过雕琢冰灯最简单也最容易的,因为就他愣神的这么会功夫,都能看出冰灯的粗略造型了。

一条胖乎乎的小蛇,还带着婴儿肥。

“蛇!”楚楚差点不顾扑棱的碎扑到冰灯上。

“对。”卫凌抹了一把冰灯上的碎冰开始细心雕琢,这一步就是细致活,不能过快。

楚楚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欢喜,“姐夫,这是雕的我吗?”

“对,雕的楚楚。”卫凌笑了起来,他喜欢小孩的聪明。

“姐夫,你好厉害,知道我属蛇就雕了一盏蛇冰灯,这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冰灯,一点都不阴冷,反而好可爱,点上油灯肯定特别暖,特别暖。”楚楚围着卫凌不停转悠,他想摸摸冰灯,但又担心妨碍卫凌雕琢,更担心摸坏。

“因为楚楚又可爱又温暖,我才能雕出这么可爱漂亮的蛇形冰灯。”

卫凌看出小孩的渴望,抓过楚楚的手摸了摸未完成的冰灯。

冰这种东西硬邦邦,是不会摸坏的。

“真漂亮。”楚楚摸到心心念念的冰灯心满意足了,然后小心收回手看着卫凌问道:“姐夫,是不是还有个老虎冰灯。”他记得秦清曼属虎。

“对,楚楚真聪明。”卫凌夸赞小孩。

“姐夫,那最后一盏灯是什么?”楚楚不知道卫凌属什么。

“猴子,小猴子。”卫凌今年二十六岁,属猴。

“小蛇,小老虎,小猴子,哇,我们一家人的属相都做成冰灯挂在屋檐下肯定非常漂亮。”楚楚开心到不行,抱了抱忙乱的卫凌就冲回了厅堂。

他要把这份喜悦跟秦清曼分享。

“姐,姐,姐夫要雕小蛇、小老虎、小猴子的冰灯。”还没看见秦清曼,楚楚的大嗓门就嚷嚷得满屋都是。

正在西屋收拾东西的秦清曼立刻就听明白怎么回事。

“姐,姐,你快来看,来看。”楚楚拖着秦清曼的手往屋外走,路过厅堂担心秦清曼冷,还知道去衣架上取棉衣、围巾,手套。

被楚楚缠着,秦清曼也好奇卫凌手下的冰灯什么样,包裹严实,她跟着小孩出了厅堂的门。

就这么会的功夫,卫凌手里的蛇形冰灯更加精致清晰。

“好漂亮。”秦清曼被卫凌的手艺惊呆了。

卫凌手里这绝对不仅仅是冰灯,说是艺术品都不为过,因为雕出的小蛇非常拟人化,一眼看去就能联想到楚楚,这是把楚楚的气质融合进了冰灯。

“媳妇,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小老虎?”

卫凌看向秦清曼,他睫毛上沾了碎冰,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芒,也柔和了他的脸型。

看上去非常暖,带着眷恋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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