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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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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溪兰烬吐出这两个字, 冠绝天下、无人不惧的妄生仙尊彻底说不出话了。

本来察觉事情不对劲,发现真相的时候,溪兰烬心底冒出了点火气, 准备跟谢拾檀算账,但是现在看到那张冰冷俊美的面容上难得露出的几分局促和僵硬, 他心里的火就消了大半, 甚至有点想笑。

虽然形容词与高高在上的仙尊完全不匹配,但他怎么就觉得还挺……可爱的。

谢拾檀的唇瓣抿了又抿, 低声开口,试图解释:“我……”

溪兰烬是不生气了,但不代表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而且谢拾檀平日里都是清冷淡漠、八风不动的, 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沉静自若,完全见不着他慌乱的样子,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稀有了。

溪兰烬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作恶欲。

他打断谢拾檀的话,一本正经问:“谢仙尊, 你答不答应啊?”

谢拾檀再次无声叹了口气,顺着他道:“答应。”

溪兰烬忍着笑,又道:“谢熹,谢仙尊答应你了, 开不开心?”

谢拾檀:“开心。”

溪兰烬立即变脸:“谢仙尊插嘴做什么,我又没和你说话,我在和谢熹说话呢。”

“……”

俩人对视片刻,看出溪兰烬眼底的戏谑之意,谢拾檀默然片刻。

傍晚的清风拂过院落, 溪兰烬眨了下眼, 面前雪衣银发的英俊男人就消失了, 变成了个黑发俊秀的少年。

溪兰烬翘起二郎腿, 似笑非笑望着他:“谢熹,方才仙尊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他答应让你搬过来了。”

谢拾檀理亏,只能顺着溪兰烬:“听到了。”

“开不开心?”

“……开心。”

溪兰烬满意地点点头,洋洋得意的样子像极了只偷腥成功的猫儿:“那你还为不能实现理想,进入折乐门内门而失落吗?”

谢拾檀一阵无言:“不了。”

“搬来仙尊暂居的地方,你会像内门选拔考试那样紧张吗?”

“不会。”

这账还真是一笔笔算的。

谢拾檀回完这个促狭的提问后,溪兰烬的下一个问题果然如他所料:“那你还为你夫人抛弃你三次而难过吗?”

溪兰烬问出来的时候,更想笑了。

真是没看出来,谢仙尊也这么能编瞎话,为了掩饰身份,编前头那些也就算了,怎么连被老婆抛弃三次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堂堂谢仙尊,面子都不要的嘛。

他等着谢拾檀解释,但好半晌,都没听到回应,奇怪地抬起头,便和一直注视着他的那道幽深眸光撞上了。

谢拾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轻声道:“难过。”

溪兰烬怔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这个回答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谢拾檀说还难过……难不成他还真有个夫人,那夫人还那么不知好歹,抛弃了他三次?

溪兰烬如坐针毡的,心里闹不明白是什么感觉,敛了敛神色,试探着问:“你不会当真……”

谢拾檀望着他,平静地点了下头:“被抛弃了三次。”

溪兰烬哑巴了。

本来只是调侃调侃谢拾檀,欣赏下他那副难得的窘迫样,怎么还不小心戳人伤口上了。

可是在谢仙尊的各种传闻里,他就没听说过任何桃色绯闻啊?

哦,除了他刚醒不久,还很弱小,觉得自己树敌良多,出馊主意蹭谢拾檀热度搞出的那个绯闻外。

一般情况下,溪兰烬很懂分寸,不会主动窥探别人的秘密,更不会去揭别人伤疤。

可是关于谢拾檀的这个秘密,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脱口而出:“是谁啊?”

谢拾檀盯着他不吭声。

溪兰烬已经忘记自己是想教训谢拾檀了,愤然一拍桌:“你还维护那人啊?到底是谁,你告诉我!”

居然敢那么玩弄抛弃谢拾檀!

谢拾檀看他那副样子,知道他是越想越歪了,解释道:“并非你想的那个样子,我……”

“什么都别说了。”溪兰烬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那么恼火和憋闷,“下次要是遇到,你告诉我,我给你把他绑过来。”

谢拾檀再次想要开口,溪兰烬一个眼刀飞过去,凶巴巴的:“闭嘴,不准替他说话。”

隔了会儿,溪兰烬又憋不住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值得谢拾檀这么念念不忘的?

谢拾檀刚要开口,溪兰烬又立刻打断:“不许说!”

谢拾檀只能闭嘴。

溪兰烬气鼓鼓了会儿,才把心里那股气咽下去,心道我才不在意,抬眸见堂堂谢仙尊还跟犯错的小孩儿似的笔挺挺站在自己面前,干咳一声,拍拍石桌:“坐下来说话。”

谢拾檀就听话地坐到了他对面。

这让溪兰烬生出一种在和小狗玩耍,命令小狗坐下,小狗就坐下,让小狗抬爪子握手,小狗就抬爪子的错觉。

咳,太冒犯了。

溪兰烬默念几声“罪过罪过”,脸色严肃地道:“现在我要和谢拾檀说话。”

谢拾檀应声恢复原貌,清清冷冷、不染凡俗的仙尊便又出现在溪兰烬面前。

溪兰烬想了一下:“要不你还是变回去吧。”

对着谢拾檀这副如雪似月的模样盘问,他有点说不出口。

谢拾檀听话地又变回了谢熹的样子。

溪兰烬这才开口:“你化身谢熹来外院,是一早就知道我在折乐门,还知道我在外院的身份?”

谢拾檀嗯了一声,眼也不眨地把江浸月卖了:“江浸月发来的传音符。”

很好,果然是你,江浸月。

他身体第一次出毛病,在后山碰到白玉星和江浸月那次,江浸月肯定就发现他了,只是装得人模狗样的,眼风都没偏一下,直接就走了,他才以为江浸月什么都没发现。

结果江浸月回头就把他的行踪报给了谢拾檀。

溪兰烬磨了磨牙:“那你既然知晓我在折乐门,怎么不直接来找我,还这么迂回?”

谢拾檀轻飘飘看他一眼:“我若直接来找你,你会如何?”

溪兰烬被问住了。

按照当时他的想法,他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找机会跑路了,在拜师大会后,他也确实跑路了,只是被谢拾檀堵着又逮回来了。

想想那次他在谢拾檀面前和“谢熹”面前两头撒谎,被逮个正着,溪兰烬尴尬地换了个姿势:“好吧,我问完了。”

谢拾檀嗯了声:“还生气吗?”

本来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溪兰烬不是耽于过往的人,但事件的主人公就在他旁边,回忆不断浮现,尴尬得他头皮发麻,为了避免露出怯色,溪兰烬故意板起脸:“生气,你联合江浸月骗我,我还不能生气了?”

说着,他看一眼谢拾檀这副“谢熹”的样子:“你还是变回去吧。”

这次谢拾檀不听话了,他沉默了一下,不再谢拾檀、谢熹的来回变,选择变回了原形。

还特地缩小了原形的大小,小小一只趴伏在石桌上,金灿灿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溪兰烬。

有话好好说,怎么还耍赖啊!

溪兰烬被折服了:“行行行,我一点也不气了……这么说来,笔试上那道奇怪的题目,果然是江浸月特地给你出的吧?”

小白狼不悦地晃了晃尾巴:“嗯。”

溪兰烬更想笑了:“然后你还真就答题了。”

小白狼不太高兴地点点头。

谢仙尊这角色扮演,做得也太努力了。

溪兰烬乐完了才想起自己也答了那道题,顿时也不高兴了:“小谢,你找个时间打一顿江浸月吧。”

今天已经打过了。

谢拾檀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点点头:“好。”

那就再打一顿吧。

盘问结束,溪兰烬也不再不依不饶,看优雅盘坐在石桌上的小白狼,一下心痒痒起来。

这是小白狼哎,不是昨晚在梦里舔他的大白狼。

那摸一下可以的吧?

他悄咪咪探出纤长的手指,在小白狼细软毛绒的背上摸了一下,看谢拾檀没什么反应,便大胆起来,整只手按下去摸了一把。

小白狼的毛比大狼还要轻软得多,触感跟摸小猫咪似的。

溪兰烬心花怒放,胆大包天地又摸了两把,从背上摸到小脑袋,顺手挠了两下下巴,手法十分娴熟,摸得小白狼身体不由自主地舒展开来,翻了个身露出毛茸茸的小肚皮。

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谢拾檀默了默,努力压制血脉造成的影响,想翻回来,哪知道溪兰烬见他这样,两手一抄,就把他扯到怀里抱住了,一双眼笑得弯弯的,埋下头在他肚皮上蹭:“哎呀,怎么这么可爱呀?”

谢拾檀看他高兴,干脆放弃抵抗,由着他又撸又蹭。

溪兰烬兴冲冲地抱着他往屋里冲,并严肃警告:“为了给我赔礼道歉,你今晚不准变回人形,也不准变大。”

谢拾檀没太大所谓:“好。”

身形的大小没有什么影响,溪兰烬还是会被他的梦境影响,进入共梦。

不过谢拾檀猜错了。

溪兰烬抱他回屋里,不是为了睡觉,而是更方便玩他。

从傍晚到半夜,谢仙尊被迫被溪兰烬揪起长毛扎双马尾、被摊开四肢摁着吸,以及其他各种玩弄,谢拾檀数次想要变回去,都被溪兰烬严令禁止,最后只得一动不动地躺着,金灿灿的眼睛都黯淡了三分,像个失去灵魂的玩偶。

玩到后半夜,溪兰烬才开开心心地搂着小白狼入睡。

结果这个晚上,他又做了个关于谢拾檀的梦,在梦里,他是怎么玩小白狼的,就被谢拾檀怎么玩了回去。

甚至还要更过分一些。

他又被谢拾檀咬了。

这次咬的不再是脖子,而是腿侧。

那张英俊的脸埋下去,留下了咬痕,又怕他疼似的,怜惜地舔了舔,抬起头,淡淡问:“下次还玩吗?”

溪兰烬被他咬得腿软,手脚并用试图后撤,狼狈告饶:“不玩了,不玩了。”

结果又被抓住了脚踝。

戴在他脚腕上的黑环衬得肤色极为显眼。

谢拾檀摩挲着他的脚踝时,铃铛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然后他被一把拽了回去,他被困在属于谢拾檀的冷香气息中,听到头顶落下的几个字。

“可是我还没玩够。”

溪兰烬在梦里被玩傻了,好在醒来的时候,谢拾檀不在床上。

他晕晕乎乎地爬起来,手指打着颤用了个洁净术,才双手捂脸,喃喃自语:“我是不是疯了?”

他天天都在做些什么梦啊?

溪兰烬心里别扭,想去山顶的温泉沐浴,走出门了,才发现谢拾檀和江浸月在院子里说话,大概是不想吵他睡觉,给屋里下了道结界,将声音隔去了。

见到江浸月,溪兰烬的脚步顿时就挪不动了,眼里带着森森杀气。

江浸月给他看得后背发毛,无辜地摇摇扇子,用眼神询问谢拾檀:我怎么得罪他了?

谢拾檀没搭理他,见溪兰烬醒了,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视线在他红红的耳尖上停留片刻:“睡得如何?”

溪兰烬错开视线,不想看他的脸:“……挺好的。”

谢拾檀眼底似乎掠过丝笑意,嗯了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方才来了张传音符。”

溪兰烬又瞪了眼江浸月,走过去问:“谁的?”

看溪兰烬的领子有些乱,谢拾檀伸手给他理了一下,微凉的指尖似是不经意蹭过他的脖颈,溪兰烬问一句,他答一句:“曲流霖。”

溪兰烬被蹭得头皮发麻,脖子缩了下,怀疑谢拾檀是故意的,但看谢拾檀矜冷的神色,又看不出什么。

应当是不小心的。

脑子里滑过几个不相关的念头,他才想起曲流霖这个名字。

他知道这个名字,或者说是如雷贯耳。

溪兰烬刚在宴星洲刚醒来时,就听说占星楼和曲流霖的大名,毕竟宴星洲也就占星楼和药谷两个拿得出手的仙门了。

而且这位传闻里的占星楼主,还是江浸月的常年牌友。

虽然江浸月十赌九输,但依旧沉迷推牌九。

在这件事上,溪兰烬觉得江浸月的脑子和白玉星差不多,居然敢跟擅长占卜算卦的占星楼主推牌九。

溪兰烬好奇问:“他发传音符做什么,说了什么?”

江浸月终于有机会插嘴了:“曲流霖说他夜观天象,发觉鸣阳洲西北方的星象乌云遮蔽,察觉不妥。”

溪兰烬当没听到他说话,望着谢拾檀:“若我没记错的话,牵丝门便在鸣阳洲西北一带。”

见谢拾檀颔首,溪兰烬狐疑地望向江浸月:“你把我的事告诉曲楼主了?”

江浸月立刻摇头,不悦道:“当然没有,我像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

溪兰烬的眉梢挑了挑。

曲流霖发来传音符,提醒他们西北的异象,自然不是来播报天象的,而是提醒他们尽快去牵丝门。

江浸月没有大嘴巴,谢拾檀也不可能外传这件事,所以曲流霖不仅知道他的复活,知道他这具身体是人偶,甚至知道他的身体出了毛病?

是这神通广大的神棍掐算出来的,还是他一早就清楚前后?

无论如何,那个神棍肯定知道不少事。

溪兰烬心里有很多困惑,想找曲流霖当面问话,但占星楼在宴星洲,距离太远,一来一回耗时颇长,曲流霖都特地发传音符来提醒他们了,眼下得赶紧赶去牵丝门才是。

他咽下满腔的疑惑:“那我们也该走了。”

江浸月潇洒地合上扇子:“我让阿霖和我一起盯着药谷,若有异动,就通知你们。”

顿了顿,他道:“不过我听小玉星讲述在化南秘境的经历,你们似乎和牵丝门那个仇少主结仇了?那小家伙记仇得很,牵丝门阴诡,你们当心一点。”

这事溪兰烬也考虑过,仇认琅那事是有点麻烦,不过在谢拾檀面前应该问题不大。

毕竟就算仇认琅连谢拾檀也不怕,还有其他牵丝门的人在,牵丝门的掌门和背后那些长老知道利害。

跟江浸月临行道别,溪兰烬微笑道:“江门主,走夜路小心点。”

江浸月:“???”

他终于察觉到溪兰烬对他的针对性有点大,疯狂向谢拾檀丢眼神询问。

到底怎么了?

谢拾檀淡淡掀了掀唇角:“我怎么知道,你等他修为恢复后告诉你吧。”

江浸月大惊。

等溪兰烬修为恢复,那不是来揍他的吗?

但不等江浸月再说什么,谢拾檀便护着溪兰烬御剑而起,江浸月只听到溪兰烬丢下一句:“对了,替我跟白玉星道个别。”

话毕,俩人已经消失在天空中。

感受过谢拾檀的御剑技术,溪兰烬这次选择站在谢拾檀背后,抓着他的衣衫一角,防止被颠下去:“对了,小谢,我们还要去趟佛宗吧?”

鸣阳洲千宗遍布,佛宗也在鸣阳洲,离折乐门也不算很远。

谢拾檀点点头:“顺道。”

谢拾檀御剑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俩人便到了佛宗的地盘。

谢拾檀在来之前,便已传音通知,是以早就有僧人等着了,见到谢拾檀,赶忙揖了一礼,不太敢说话,带着俩人往大殿走。

溪兰烬懒得再换脸,戴着个帷帽跟在谢拾檀背后左顾右盼,跟着引路的僧人往里走,到了大殿里,才把封印魔婴的罐子取出来递过去。

大殿里只有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接过罐子,妥帖放下,打量了会儿谢拾檀,笑道:“四百年未见仙尊,如今老衲见仙尊,似是郁结已消,但执念未改。”

谢拾檀眉目淡淡的,不欲多言:“超度一事,便劳烦大师了。”

老和尚望了一眼溪兰烬,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谢拾檀已经冷淡地颔了下首后,带着溪兰烬往外走了。

老和尚无奈,只得提醒:“雪凝圣珠可以助仙尊凝神静气,倘若珠串尽散时,望仙尊能回到佛宗。”

溪兰烬担心被人认出来,一直闷声不吭的,听到老和尚的话,视线才转到谢拾檀的手腕上。

行走之间,谢拾檀的衣摆被风吹起,露出他的手腕,以及他戴着的那串雪凝珠。

之前溪兰烬就很奇怪,谢拾檀一看就是不喜坠饰的人,怎么还戴着这么个东西,现在才知道,这玩意还有这个用处。

“你和佛宗还有旧吗?”溪兰烬跟在他身侧,忍不住偏头问。

谢拾檀嗯了声:“走火入魔时,佛宗赠与了此珠。”

溪兰烬对谢拾檀的事情总有耐不住的好奇:“为什么会走火入魔,是修炼时出了岔子吗?”

身边的人静默了片刻后,低低地应了声:“对,是修炼时出了岔子。”

溪兰烬感觉谢拾檀的语气怪怪的,又无从查证什么。

他回头看了眼站在大殿前的老和尚,又悄么么问:“他方才说,若是珠串散了,让你回佛宗是什么意思?”

“当年大战结束不久,我走火入魔后,”谢拾檀淡声道,“被镇在佛宗塔中三载,九十九位佛修日夜不停,围坐塔下念经,为我静心。”

溪兰烬嘶了口气。

传闻里怎么没说这事?!

他完全不敢细想,谢拾檀被镇在佛宗塔下,日日听那些老秃驴念经是什么感受。

方才那老和尚让谢拾檀回来,意思难不成是让谢拾檀回来继续被镇着?

溪兰烬赶紧捅了捅谢拾檀的腰:“小谢,我们快走!”

生怕晚走一步,谢拾檀就会被抓回去关在塔里似的。

谢拾檀看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抬手,轻轻在他头上摸了摸,低声道:“没事。”

只要溪兰烬还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再走火入魔,像只妖鬼一般,被那般对待。

不过他也确实不喜这个地方,没有多停留,带着溪兰烬再次御剑而起。

溪兰烬心有余悸,手指偷偷绕着谢拾檀泻落肩头的银发,小声问:“那你在照夜寒山上闭关,也是为了压制心魔咯?”

“嗯。”

谢拾檀要是彻底走火入魔,那天下就要遭殃了。

溪兰烬拍拍他的肩,鼓励:“你可是谢拾檀,肯定能战胜心魔的。”

谢拾檀无奈地笑了一下。

“之前听说你在照夜寒山上栽种了安魂树,是因为心魔睡不好吗?”

谢拾檀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溪兰烬玩笑道,“不会当真是为了梦见某个人吧?”

这回他听到谢拾檀回答道:“是。”

溪兰烬说不出话了,讪讪地闭上嘴。

原来就算是世人敬仰的妄生仙尊,也会如万万千千常人一般,期待做一场好梦。

他无意识地扯了下谢拾檀的头发:“那你现在能做好梦了吗?”

谢拾檀忽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下:“最近做的梦都挺好的。”

溪兰烬毫无所觉,为他感到高兴:“是吗,那祝你今晚也做好梦咯。”

“嗯。”谢拾檀面不改色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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