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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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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这是在给我递话?他也想参与到粉饼生意中来。

阿尔吉善不了解粉饼的生意具体有多大, 只是知道他交好的几个粉头都向他打听过,想找渠道买一二个使用。

粉饼热在他看来仅仅是现下京城里流行的一个趋势,终究还是做生意的。

他一个一二品大员府里的爷, 怎么可能像察岱这样去做个什么厂坊的管事儿的?这话的意思, 还不是想让外甥在皇上跟前给他讨个好差。

可惜苏辰根本没有参透阿尔吉善的意思,阿尔吉善也看出来这小子没听明白,心里嗨了一声, 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连人情世故都不懂。

索额图却一点都不觉得辰亲王外甥不懂人情世故,他明白的很呢。

而且, 那粉饼厂也太赚钱了吧,他在内阁,知道的事情每天天南海北的, 前儿个还看到皇上叫他们参详的一道折子。

竟然是那吴三桂的一个宠妾,正花钱求购粉饼和那叫眼影的什么东西。

商人的骨子里渗透的都是对利益的追求,平时连广东的一个物件儿都难出来的, 这一下子竟然偷偷流过来三四家大商的家人。

只不过一到湖广地区,那些人就被扣住了,三两下一审问, 问出这么件事儿了。

皇上给他们看那折子,还不是显示辰亲王多非凡的意思?

因此索额图一回到府里, 看到正在厅上由自家孩子作陪的俩孩子,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连眉心那道皱痕,都显得柔和很多。

“二姥爷,”保成显然更熟悉索额图, 看见他便热情的打招呼。

“哎~~~”索额图这一声拉的长长的, 伸手, 脸上笑出褶子来的对着保成, “真是太想我们保成了。”

保成很上道儿,欠下凳子来跑过去和蹲下来的索额图抱了抱,“保成也想二姥爷。”

苏辰还没见过弟弟说话这么甜度超标呢,就听那爷孙俩好像是多年未见的一样,说完这个又说那个。

最后保成回到苏辰身边的时候,袖子里揣了一万两银子,是索额图高兴叫心腹现去他书房拿的,给保成买东西吃买玩意玩。

吃过饭他们先去梅苑歇着,路上保成就把银子都塞到苏辰的荷包里,笑道:“哥,咱俩一起花。”

大大的眼睛笑弯成月牙。

苏辰摸了摸保成的小脑袋,一脸沉思:“你刚才对二姥爷那么热情,就是想要他的钱?”

原来以后你会被索额图绑在船上下不来,根子在这儿呢。

“你如果想揣钱,咱们粉饼厂赚的钱都给你管着。”

保成小小的脸上现出大大的疑惑,道:“哥,咱们不要二姥爷的钱,他也要利用咱们的名声获利,干嘛不要?”

苏辰更疑惑:“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保成踢着石子路上凸起的小石子:“攒着呗,而且逢年过年要赏奴才呢,二姥爷说了,等我以后长大了用钱的地方更多。”

看来你是一面防着索额图显得心眼挺齐全,一方面又受到索额图教导而不自觉顺着他想要的方向长去了。

苏辰伸手在他小脑袋上用力的揉了下,说道:“你是太子爷,我是王爷,咱们阿玛是皇帝,天底下最好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尽着咱们,你还什么地方需要用钱?用钱的地方都是国家的事体,咱们其实不缺钱。”

保成又发现了他哥刚回来那会儿经常会冒出来的傻气,以一个小孩儿最耐心的语气跟他道:“哥,不能这么说,咱们要用人呢,不能让奴才们在背地里说跟着咱们不像个爷啊,所以得赏赐。过节的时候还要赏赐下面办事的人,要不然也会有人说。七算八算下来,我现在一年都需要一万两银子了。”

只不过现在光内务府拨的年例他都还用不完,不过这是因为他现在还小呢。

苏辰被堵的没话说,现在的惯例就是这样,但在苏辰看来却很没有必要,规定好每个位置上的福利年薪,再随着发展给调调薪涨涨福利便可以了。

一切都有规矩可循,才不会到处都是贪污腐败。

还没想完,他就被保成拽着手臂把耳朵送过去,只听小家伙用气声道:“哥,跟你说个秘密,咱阿玛每年都收二姥爷和明珠的孝敬。”

苏辰惊异的看他,保成很肯定的点点头,表示他说的都是真的,一点儿没有撒谎。

苏辰想捂住额头□□,小孩子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生物,为什么你觉得他们什么都不懂,但他们其实什么都知道?

保成拉了拉脸色难看的大哥,说道:“阿玛需要用钱的地方比我们还多,我记得哥还没回宫前的一个月,阿玛因为发愁银子都去清点库房了,然后在懋勤殿坐了一晚上。”

跟着保成的描述,苏辰眼前就出现一个家里遇到事情筹不出钱,便只能蹲到地上撸头发的中年男人形象。

不过他阿玛没有头发,应该是扒拉光头。

被自己的想法好笑了下,苏辰叮嘱保成:“这话不能跟别人说起了。”

保成道:“我知道,”还不是看你不想我收索额图的银子,“哥,我以后能继续跟二姥爷要钱吧?”

苏辰无情的拒绝了他的这个请求,说道:“厂坊都有你一半,你还缺钱?”

保成想说索额图、明珠,朝廷里的哪个大臣缺钱了,还不是一个个圈地圈钱那叫个起劲,就像是今年才冒头儿的那个高士奇,现在穿的靴子都比他刚开始去乾清宫觐见的时候穿的,好上很多很多。

不过看大哥脸色不太好看,保成聪明的把这些话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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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床,苏辰便躺了上去,想到刚才保成的话,就忍不住在床上左右来回打滚儿。

这是,从上到下都允许合法之外的收入啊。

像他之前混着一起走到京城的流民队伍,在上面的人眼里恐怕一点位置都没有。

只要不会引起□□,没人会管这些人。

这是一个野蛮的社会,每一个有能力的人都在竭尽自己的能力往上爬。

然而想起朝廷设立的各种慈善局,苏辰又觉得不该这么一竿子否定了现今的这个社会。

其实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做事是为了天下大家在谋福利。他们可能在现在没有多高的地位、多响亮的名声,但只要他们能留下一丝痕迹,便会被历史记下。

比如阿玛之前总念叨的那个靳辅,黄淮因为他的治理安澜一百五十多年,后世给他的评价就很高。

还有那些引进外来作物的商人们,在纺织、冶铁、建筑等实用行业做出贡献的先辈们,哪一个到了现代没有一大批粉丝?

苏辰在床上来回滚着,做了个决定,尽管可能会很不讨喜,但他还是要劝说康熙:拒绝臣子们的贿赂,定立明确的规则。

这个时期是各种改变萌芽的时期,科技的先不提,财政体系税收体系这些都可以改变一下吧。

复康端着洗脚水进来,看见自家王爷仍在床上来回滚,头发都乱出来一丝儿,脸也转的红红的。

这倒有皇后娘娘还在的时候,爷的几分模样。

复康走前,笑道:“王爷,坐起来泡泡脚吧。您要是有什么难为的事,说给奴才听听,奴才虽然笨,但是绝对不会跟别人多说出一个字。”

苏辰把脚放到水盆里,温热中略带点烫的水温很舒服,复康给他脚面上撩着水,察觉到目光还抬头嘿嘿一笑。

“复康,我如果过年过节不给赏钱,你会觉得我小气不?”

复康笑道:“王爷不给奴才赏钱,奴才也要做到本分啊。这辈子奴才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苏辰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话简直叫情话都自愧不如。不过他相信复康这话,阿玛告诉过他复康的来由。

原先就是跟着他伺候,他回到宫里时记得的事情很少,复康却还是找关系到昭仁殿去做事。

苏辰说道:“放心吧,以后有主子的肉吃,就也有你的肉吃。”

复康给小主子按摩着脚上的穴位,问道:“爷今晚上放心睡,奴才在外面守着,绝对不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哥,我还要跟你一起睡。”保成又带着他的奴才抱着枕头跑了过来。

苏辰抬起脚擦了擦,对复康小声道:“别看太严,有人来找我,你进来悄悄喊醒我。”

复康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今天累了吧,早点睡。”都躺在床上之后,苏辰给保成后背拍着,只可惜他现在是小孩子,手臂不够长,拍一会儿就觉得吃力。

不过还是那句话,小孩子特别容易入睡,一天的精力挥洒之后,躺在安心的人身边,能闭眼秒睡。

苏辰拍着保成没几秒,连带他自己也睡着了。

直到觉得肩膀被轻轻摇了摇,复康小小的声音喊道:“爷,这边的二爷来了。”

本来还被睡意席卷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话说苏辰真的很好奇,阿尔吉善舅舅给他准备了什么好玩的?

他记得后世历史上,太子最后彻底被康熙失望,就是在一个叫王鸿绪的家伙给上的密折,告太子胤礽在江南采买娈童的状之后。

康熙在奏折中一再对王鸿绪传达此事要密的意思,后来胤礽又被当时野心最大的老八坑,就很顺利的被废了。

以苏辰对现在阿玛的了解,真的是除非保成犯了他的大忌讳,不可能将他精心教养二十几年的儿子就那么废弃掉。

什么结党之类的,并不会触动阿玛完全的抵触之弦,因为对于一个年纪轻轻就经过三藩之乱磨练、再亲征准噶尔的帝王来说,太子结党还不至于叫他防备反感到要废之。

和以往历史中的太子不同,保成真可谓是阿玛手把手教出来的。

要废掉他不是失望至极根本不可能。

也是在废了太子之后,诸子相斗,老年的康熙才越发多疑。

苏辰就想知道,原本的历史中,胤礽为什么会被安上那么一个罪名。

毕竟喜好娈童和同性恋并不是一个概念,这可没有基因里自带一说的,定然是被什么人带歪的。

苏辰现在便是家长心理,觉得自家小孩千好万好,一点不好也是外面的坏人给带的。而现在据苏辰观察,这一位头一次见面就听到他在跟别人讨论小脚的阿尔吉善舅舅,便很可能是那个“外面的坏人”。

起来穿好衣服,苏辰留复康和平湖一起看着保成,便走入夜色中。

阿尔吉善穿了一件月白的长衫,灯笼隐约的光照着,挺人模狗样的,看见苏辰一个人前来就笑:“还是辰儿上道,走,就在后面的小院儿。”

靠近了,苏辰还能闻到这家伙身上的脂粉香气。

果然最不靠谱的是这家伙。

梅香苑后面是一个曲水阁,三层空中小楼,小巧别致能观四面梅苑、兰苑、竹苑、菊苑之景。

来到楼梯旁,阿尔吉善侧身站在旁边,叫苏辰先上。

苏辰已经听到了楼上的竹箫之声,马上就确定了:这个舅舅还真是给他准备了少儿不宜的东西。

第三层的小楼上红烛昏昏,门一开,里面就是香风阵阵,也不知是不是熏香的缘故,初一进来还觉得烟雾缭绕的。

见苏辰的脚步停在门口,阿尔吉善向内看了一眼,他精心准备的这些个女子弹琴的弹琴、抚琵琶的抚琵琶,门开了也没有抬头看来,和外面的粉头相比是非常的仙气飘飘。

阿尔吉善道:“快进去啊。”

苏辰指了指里面:“你确定我适合进去?”

“虽然你毛都还没长齐,但是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能叫你连这个都没见过。”阿尔吉善说着轻轻推了苏辰一把,“你瞧那个紫色纱衣的姑娘,她就是今晚的夜牡丹,才十三,舅舅花了一千八百两单卖的她一个,就为叫她陪你的。”

一走进这里,阿尔吉善便像是一个到了自己地盘儿的花孔雀,连脚步都轻盈几分,跟苏辰介绍起来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还有这位如兰姑娘,”现在指的是一个穿着滴翠衣衫的女子,“她爹可是当到了四品官,真真正正的千金大小姐,但是就在前几天,她爹被查出来和漕运上的商人勾结串通赚朝廷银子,于是卡吧被砍了头,我便把她买了来。”

如兰姑娘像是没有听到阿尔吉善这些话,只是低头抚弄怀里的琵琶琴弦。

接着,又是一个什么姑娘,自七岁就被楼里的老鸨子□□,被他花了一千两买回来。

苏辰已经听的有些不适了,不想过了会儿,阿尔吉善又介绍几个人,都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面对苏辰,阿尔吉善只说:“这是舅舅找来陪你玩的,他们如今都是咱们家的人,你就尽管高乐,不会传出去一点风声。”

苏辰呵呵,数了数,那些小男孩共有五个,都穿着红色的纱罗衣服,看起来像是即将要上台小舞者。

“舅舅还真是,别出心裁。”

阿尔吉善得意笑道:“辰儿觉得如何?是不是非常有趣。”

苏辰点头:“不仅有趣,我还很期待呢。”

阿尔吉善拿扇子激动的击了下掌心,笑道:“这就对了,你们还不快都舞起来。”

“辰儿,来咱们这边坐。”这次引去的是一个靠着墙,中间隔了一张长案的一副太师椅,长案上摆着切好的橙子、蜜瓜,还有颗颗圆润的葡萄。

就是在宫里,这样好的葡萄也只有他们能跟着阿玛吃上一些。

索府实力雄厚啊。

苏辰坐下来,想着怎么治一治阿尔吉善这个毛病,免得以后自己看不到,他又用这样的方法带坏保成。

“牡丹,你来和我们辰儿坐。”阿尔吉善热情的招呼,然后他自己是随手拉了一个女人到身边,指着刚才介绍的那个官家女儿道:“如兰,你先给我弹一首曲子。”

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上悠扬在夜色中,流畅好听,但前提是要忽略如兰口里唱出来的一首艳曲。

什么解罗裳共鸳被,用词足够文雅,但内容嘛也足够隐晦红艳艳。

苏辰听懂个大概,对阿尔吉善的无语达到顶点。

却见阿尔吉善红光满面道:“你现在还是有些小,等过两年,舅舅带你去见识更好的。”

本以为小孩子会期待的问什么好玩的,听见的却是:“我不喜欢这样的。”

阿尔吉善一愣,笑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来来来,你们快给我外甥跳个那什么兔子舞。”

苏辰道:“我有喜欢听的歌,不如先给舅舅听两句,再叫他们唱。”

阿尔吉善觉出几分不妙,王爷外甥好像是生气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苏辰都不知道他板着脸唱两只老虎的样子有多瘆人。

阿尔吉善脸上的笑都僵硬了,跟着又听道:“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

阿尔吉善:“~~~”

接着又听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阿尔吉善终于知道他花了五千多两安排的这些,好像是惹怒了王爷小外甥了。

“辰儿啊,”阿尔吉善起身道:“你别生气,舅舅只是想让你开心玩乐一下,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安排,咱们让人撤了就是,你千万别跟你阿玛说啊。”

说了他就死定了。

“知道厉害你还带我玩这个?”苏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不会告诉我阿玛,但是以后你再敢让我看到这些,别怪我不客气。”

阿尔吉善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好说话的小外甥生气,搞的他心里都有些怵。

走出两步又停下来,苏辰对这一屋子的少女小孩儿道:“你们谁愿意跟我走。”

阿尔吉善:你不是毛儿没长齐不喜欢吗?

这几个人都看出来买他们进府的这个人一点儿不敢得罪这个小孩子,谁不想走是傻子。

“我愿意跟着少爷,”看个头最高的一个小男孩率先跪下来,其余几个小孩子也都反应过来,跪下齐声道:“我们愿意跟少爷走。”

至于少女们,只有那个最美艳的夜牡丹愿意跟他,其他的都表示自己其实有归处,被卖皆是迫不得已。

那好吧,都走了还省的他安排。

苏辰伸手向阿尔吉善:“他们的卖身契。”

阿尔吉善依依不舍的看过这些个各有特色的尤物,心疼的抽抽,还以为这些人到最后都是他的人呢。

既招待好了外甥,自己也落到了实惠。

没想到这个外甥是个属貔貅的,竟然一个都不给他留。

“舅舅也没带在身上啊,等明天叫人给你送过去,”阿尔吉善好声好气道。

苏辰道:“可以。这些人先劳烦舅舅安排好住处,明天我再带他们走。”

明天走什么啊?

阿尔吉善忙道:“咱们家里只有房子最多,尽管住,住多久都成。”

苏辰先下楼离开了,那些小男孩都跟在最先跪下的那男孩身边,阿尔吉善看了他们一眼,有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发。

至于这些绝色女子们,更糟心,不就是平白的让他给她们赎了身吗?

直到此时,如兰脸上才有几分笑意,抱着琵琶向阿尔吉善施礼道:“奴家还要谢二爷一声。”

阿尔吉善气的将扇子都甩掉了,喊道:“都给我滚。”

第二天睡醒起来,阿尔吉善亲自揣着卖身契送到梅苑,以为这件事儿便这么过了,没达到阿玛要的笼络小外甥的目的,却也没有更糟。

回去后正自得意,他那刚下了朝的阿玛朝服都没有换,手里提着鞭子就进来了,找到躺在椅子上吃葡萄的儿子,一鞭子便抽过去。

“我打你个畜牲,”用力太过,索额图喘气儿都有些吃力,“女人就罢了,你竟然敢教着辰王玩弄娈童?”

话没有完全落下,又一鞭子抽过去,没来得及躲开的阿尔吉善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疼的入骨,喊道:“阿玛,我怎么了?不是您叫我带辰王玩的?他都七八岁了,宫里一群宫女子围着,我就不信他不拉着那好看的作怪。”

“还敢犟嘴,”索额图唰唰又是两鞭子,这次直接是照着阿尔吉善脸上打的,两道血痕立时显现。

打从出生就没有被打过一根手指头的阿尔吉善捂着脸哭出了声,不料一哭更让他阿玛恼了,鞭子又抡了过来。

阿尔吉善捂着脸跑出来,喊着祖母求老太太庇护去了。

索额图的亲娘如今还健在,他出息了,老太太没有什么外在的风光,在家里却是头一个的老祖宗。

苏辰带着弟弟躲在一个花墙的转角,看着阿尔吉善嗷嗷的捂着头跑过去,对满头雾水的弟弟道:“知道他为什么挨打吗?”

保成被哥哥牵着手,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萌萌哒。

他猜测道:“舅舅又抢良家妇女了?”

苏辰:“你说的对。”

这个又可真是妙极了,原来阿尔吉善舅舅的荒唐行事,保成也是清楚的。

小家伙果真如史书上记载的一样聪慧,想想都知道,作为康熙帝最喜爱的一个儿子,可能是个资质平庸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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