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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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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笑的一脸谄媚, 夺过少年手里的还剩的黑石送到苏辰面前:“贵人请看。”

少年被他推了一把就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苏辰看这道士一眼,将他手里的黑石也接过来,手指用力捏了捏, 果然是软的。在手心里划一下, 便是一道清晰的黑色印记。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石墨。

道士仍然一脸谄笑的看着这小贵人,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只要他开口要买,至少宰他五两银子。

“道长, 你还卖药不卖药了?”刚才一直在询问的那妇人开口。

道士忙转头道:“卖, 卖,治腰疼的药是不是?”

从葫芦里倒出来两丸红彤彤的丸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只这两丸,保管你药到病除。”

妇人还是有些迟疑的, 道士便又开始忽悠。

苏辰抽了抽嘴角, 若是现代在大街上遇到这样忽悠人卖药的, 反手都能报警。

清朝根本没有严整的医疗体系, 类似这种大街上卖药的贩子, 还真是不少见。

苏辰突然开口道:“你的黑石, 还给你了。”

道士还等着跟这个大主顾身上捞一笔呢,当下顾不得忽悠妇人, 把药葫芦交给那少年人:“你跟大婶说说我们的药。”

说着他转头就来到苏辰身边,笑道:“贵人, 看您对贫道这师门黑石有兴趣, 打算出多少钱呢?”

这是觉得我不认识就全靠一张嘴啊!

苏辰笑笑:“这黑石是你师门独有的?”

道士一听这话音就知道他果然是不认识黑石, 忙更为肯定的说道:“正是正是, 这般黑石有凝神安心的疗效, 在别处是没的买的。您若是喜欢,贫道便宜出给您。”

这玩意,不是干这行的根本认不出来,最多以为是黑煤块,但其实两者相差甚大。

苏辰知道这家伙想坑他,也装作毫无所觉的的样子,问道:“你不是卖药的吗?怎么还卖石头。”

“卖药只是次要,我们师徒俩下山来主要就是为了把这黑石介绍给世人知道。”道士这下真是一张嘴全靠天马行空的编,只不过他显然忘了,现在他面对的不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还有不少好奇他的药的路人。

这时候就有一个声音疑惑道:“道长,听你的意思除了你们山下没有这黑石?”

道士听声音看过去,见是一个穿着灰蓝色长衫、双手插袖的中年男子,正想说两句软乎话叫他赚了这一波,那中年男子已经接着道:“也不知是不是在下见多识广,倒在一个地方见过许多这样黑石头呢。”

道士的脸色黑了,多年行骗的经验让他很快有了自己的说法:“你见过的肯定和我家的不一样。”

中年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高瘦的少年人,少年人此时也充满了好奇:“夫子,那黑石头到底是什么?”

显然,对于他家夫子的博闻强识,少年郎有着无比的自信。

中年男人笑道:“人人家中女眷皆有之物,”抬手在眉毛上画了画,“做眉黛主要用的石墨,是也不是?”

道士心里恼怒,冷声道:“胡说八道,我行走于大江南北几十年,只在我道家的山上有这样的黑石,你说的什么石墨,和我这个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见这边起了争执,刚刚要给她男人买腰疼药的妇人也只顾看热闹了。

穿着破旧道服的少年拿着药葫芦,眼神左右瞧了瞧,发现这番热闹吸引而来的还有两个差役,不自觉抿紧双唇,而后突然开口道:“师父,这黑石只是徒儿为了做记号,在一个胭脂铺的后门拣的啊。而且,咱们师门的山在哪儿?”

这少年的话没有完全落下,人就被突然转身的道士揪着发髻劈头盖脸一通打。

“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道士的动作太快,苏辰反应过来叫荣广去把人拉开的时候,那少年鼻孔里已经流出鲜红的两道血迹。

道士恼怒的挥开阻挡他拳头的人,大声道:“师父打徒弟天经地义,谁敢管?”

苏辰忍不住冷声:“你别侮辱师父这两个字了。”

挤过人群进来的县衙差役也皱起眉毛,喊道:“那汉子,别在我们临漳县闹事啊。”

说的却是荣广。

并不是差役和道士有交情,而是现在人的地盘意识特别浓,坚决不会允许外地人在本地闹事。

荣广便松开揪着的道士衣领,出宫在外他们会尽量不和当地官府打交道,因此能避免的麻烦就要避免。

苏辰明白荣广的意思,便也没说什么。不料那道服少年突然冲到差役身边,跪下来道:“差爷,我不是这人的徒弟,我是两月前被他从村口拐走的。”

道士两眼一翻白,提着手里的拂尘上前就抽在少年头上背上:“你个忘恩负义的,当时不是你家人差点饿死,你爹娘把你卖给贫道的?”

少年伸手护头,衣袖滑落,露出来交错的新旧伤痕,轻轻红红的一道又一道交叠着,叫人看一眼就心底唏嘘无限。

“不像是师徒啊。”

周围人交头接耳的说着,却也有人不同意:“现在想学什么不挨打?况且是卖了身给人家当徒弟的。”

道士担心差役找麻烦,拿拂尘当棍子抽了少年十几下,就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那俩皱着眉的差役:“这是当时他爹娘摁过手印的卖身契,差爷尽可到那阎村去查验。”

一个差役接过那张契纸看了看,对跪着的少年人说道:“老老实实给你师父道个歉,有这东西在,闹到公堂上打的还是你。”

少年人黝黑的双瞳中闪过浓重的绝望神色,黑压压的几乎看不见一丝亮光。

苏辰看不下去,道:“道人,我不买你的黑石,买你这徒弟多少钱?”

封建的社会用一条又一条规则把人狠狠压在一个阶层内,说出来这样的话,苏辰也百般不适。

他知道,只要这道人还在,他买走一个少年,还会有另一个少年会被买来继续做他徒弟受他欺压。

但眼下,苏辰管不了那么长远的事。

道人一听这话,就想狠狠敲一笔,但眼光看到身材高大虎目炯炯的荣广,眼神都忍不住颤了下,伸出来五根手指道:“五两,少五两银子别谈。这小子自打跟了我,我可是教给他不少炼药的手艺。”

道服少年不服,道:“你做药的时候都关了门,我除了烧火什么都没学会。”

五两银子?两个月前,他爹娘也只是把他卖了一两六钱印子,他跟着道士干的多吃的少,现在竟然要转卖他五两银子,怎么不去抢?

其实少年很担心,这个看起来衣着也不是那般富贵的“贵人”不舍得出这么笔银子。

毕竟他不是长得好女孩子,能卖出来五两以上的高价。

苏辰倒不在乎五两银子,但出门在外最好别太露富,便迟疑着道:“五两银子啊,太多了。我还是不做这个好人了吧。”

道士着急,道服少年也一瞬间垂下眼睛,刚小心翼翼亮起的些微亮光又被黑暗覆盖。

都准备掏银子的荣广:---

道士忙说:“价钱已经是很低的了,您说能给多少。”

苏辰道:“把你的黑石算上,连带你徒弟,四两银子。”

道士闻言都没有打磕巴,马上道:“成交。”

片刻后,苏辰一手拿着几块质地柔软的黑石,一手拿着那张道士买下少年人时签的卖身契,身后带着个瘦巴巴的道服少年往回走。

荣广去跟刚才那两位差役上衙门补办卖身契去了,苏辰一开始觉得没必要的,但转念一想他若不要这个卖身契,万一道人又反过来要这少年继续回去给他做徒弟就不好了。

荣广万分不放心主子自己回去的,苏辰保证了好几遍,他人才跟着差役去县衙。

苏辰又不是小孩子,只觉荣广这般小心翼翼太容易让人产生压力。

不过苏辰一点都不叛逆,他们看热闹的地方距离客栈很近,他让荣广去办卖身契,转头带着那少年就回了客栈。

快到客栈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原来你们也住这里。”

苏辰回头,就见是刚才跟在那帮忙解释石墨的中年人身边的少年郎,他穿着铁锈色丝绸夏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脸上是很热情的笑容。

一看即知是锦绣堆里长大的。

苏辰点点头,这人已经十分热情的小跑过来,双手合拳道:“在下毕盛钜,字韦仲,刚才就想和小兄弟结识,只如何开口都显得贸然。却不想还有这等巧事,咱们都下榻在这里。”

苏辰笑了笑,道:“我叫苏辰,外面太热,进去说话。”

毕盛钜笑着道:“是,是,我还好,粗糙不怕晒,苏小兄弟这粉雕玉琢的,别晒化了才好。”

苏辰很是奇怪的看他一眼,合理怀疑这人是在调戏他。

赵泽借客栈的后厨把烤鸡上了炉,就擦着手来前面大堂凉快,正好看见这一幕,在毕盛钜那张笑的花一般脸上瞧一眼就皱眉。

毕盛钜十六七岁,正是自信而又热情洋溢的年纪,结识了苏辰这个小孩子,也丝毫不把他当小孩,进门还让他先行。

苏辰就把那点奇怪想法搁在一边,笑着学着古人拱拱拳的姿势,先迈步进去。

赵泽警惕的看毕盛钜一眼,过来迎着自家主子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把小二的活儿都接过去,又是擦桌子又是倒茶。

赵泽等暗卫早年是在外面行走的,对这毕盛钜是打眼一看就知道什么人。如今的文人很有些奇怪,和男的交朋友并不以为耻,多少还有点自命风流的意思。

不知道荣头儿怎么没跟着,叫主子被这样的人纠缠上来。

毕盛钜先让淡笑不语的先生坐了,他才在对面坐下,有些好奇的打量前后忙碌的赵泽一瞬,问道:“苏小兄弟,这位是你的兄长?”

看神态不像,但若说是仆从,也不大像。

苏辰就介绍了赵泽:“家里的护卫,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毕盛钜忙道:“没有。”

手里的折扇又打开来轻轻扇着,心里对这个小少年的身份更加好奇。观其风度,绝非凡人,但看衣着,却又不像是富贵人家。

若说家道中落,又怎会带着这样精悍的护卫?

怎么想都不明白,只觉这小少年果然神秘有趣。

想着,毕盛钜叫了一桌子菜,然后问旁边中年人的意见:“夫子,今天结识小友,咱们可否多饮几杯?”

中年人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毕盛钜先是苦着脸,继而笑道:“好,不过两壶。但今天有苏小兄弟一起,无酒也似有酒。”

苏辰挑眉,真是在调戏他吧。

赵泽的眼神已经冷下来,苏辰咳了声,道:“毕兄,我年纪还小,家人不让喝酒,你和你家先生喝便是。”

毕盛钜闻言也不强求,笑道:“我看你有十岁了吧?怎么家人还管的如此严?”

苏辰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难到十岁是很大的年纪吗?

古人不也是男子二十才成年的。

中年人说道:“我这学生,十岁便已十分会品酒了。”

苏辰看看笑得张扬的毕盛钜,暗道:“长见识了。”

闲聊一会儿酒菜上来,毕盛钜先给自己来一杯,就关心苏辰:“辰弟,这些可有你喜欢吃的?”

才聊多大功夫就成辰弟了,苏辰已经有些确定这毕盛钜对他有非分之想,一开始的客气都变成了反感。

这又是个和阿尔吉善一样的人,简直道德沦丧。

苏辰随便应付两句,这时候荣广从外面进来,他便道:“毕兄,你先吃着,我们上去安排安排他。”

这个他正是一直默默跟在苏辰旁边的道服少年。

“诶?”毕盛钜没有来得及多说别的,苏辰已经和荣广挥挥手示意上楼,先拉着道服少年上楼去了。

毕盛钜笑笑摇头,对旁边的中年男人道:“学生这是不是叫人排斥了?”

中年男人拿起筷子吃菜:“韦仲,那可是好人家的孩子,你可别多想。”

“哪敢啊,”毕盛钜说道,而后又忍不住失神一笑,“以前读夫子的那些故事,只觉婴宁、黄九这样的人物世间是没有的,今日真的见到了,很难不心神动摇啊。”

荣广耳力极好,听见这么几句话,脚步都踏上二楼的地板了,又转头投下去一个眼神。

别人怎么想的咱管不着,但若敢行动乃至言语上对小主子有一分的不敬,他这个暗绣卫头子便可以叫他尝一尝外人鲜知的审人手法。

毕盛钜莫名觉得后背一凉,端起小酒盅一口闷了,道:“这酒不如绍兴的女儿红好喝。”

中年男人吃菜多过喝酒,对这少年郎十分有耐心,说道:“若不是你一路上喝的太多,现在也能有两杯解解馋。不是我说,你现在喝酒不是喜爱,已经是嗜了,得控制。”

毕盛钜哈哈笑着答应,不自觉间目光又往楼上望去。

苏辰看道服少年和他差不多高,到房间就找出来一身自己还没有穿过的细棉布衣服,另拿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放在衣服上。

“先去换身衣服,伤重的地方擦擦药。”

赵泽站出来道:“跟我过来吧。”

他正好要下楼去看看烤鸡,把这少年带到隔壁换衣服去。

少年抱着衣服没有立刻跟赵泽出去,而是走到苏辰正面双膝一弯跪下来咚咚磕两个头,然后才站起来跟着赵泽出去。

荣广笑道:“虽有点心眼,但看着是知恩图报的。主子打算怎么安排他?”

苏辰:“我也不知道,先让他跟着咱们一起走吧,去看了小舅再说。”

荣广这时候才注意到王爷手里还捏着那块黑石头,笑道:“主子这出门在外的也不忘粉饼厂,打算做眉黛?”

苏辰把石墨放在桌子上,用力捏一下这东西就微微变了形状。

“这石墨,现在全国的出产量大不大?”

荣广不清楚,但他知道在铺子里大致的价格,“铺子里买的不贵,一般人家妇人画眉,用的都是这样没有精细处理过黑石,十几文就能买来一块。”

“这么常见的东西啊,”苏辰想到了那个想用石墨忽悠他的那道士,捏了捏自己的脸,“我像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荣广笑道:“没有见过这种黑石的,还真是很容易被忽悠。毕竟咱们都没有见过有石头是软的,只不过黑石除了做眉黛没什么用途,清楚了就知道它不值钱。”

苏辰看了看这块儿小小的石墨,笑道:“那我们就把它变成有钱的东西。荣哥,你再给我买一两斤石墨来,我要做个好玩又实用的东西。”

荣广答应了,一会儿赵泽端着两只烤鸡上来,他就让赵泽在这边待着,出去找铺子买黑石。

这时少年也换下那身道服走过来,再次跪下来磕头,然后详细的把自己的身世说了。

少年叫阎山,身世很普通,就是临漳县下的一个小村庄里的农家孩子,身为老大,小小年纪便已承担了和父亲差不多的繁重劳动。

开春的时候最小的弟弟生病了,花光家中的积蓄也没有治好,父母舍不得小弟,那道人正好在他们村里骗人,他就被半骗半卖的成了道人的徒弟。

苏辰听完也没什么表示,他知道现在的清朝正有数不胜数的“阎山”,但是等战争结束,稳定发展以后,他会尽力改变所有阎山们的命运。

“吃吧。”将一根烤鸡腿递给说完自身来历的少年,苏辰就坐在桌边专心吃烤鸡。

赵泽给主子倒了一杯桔子汁儿,转身也在旁边吃起来,等荣广回来的时候,烤鸡只有给他剩的半个了。

不过在客栈里点的菜还有很多,足够荣广吃饱还有余。

王彪和他的手下们这天中午吃的正是猪肉炖白菜,自己做的发面贴饼子管够,吃的十几个人满足又满意。

稀里呼噜一顿午饭吃完,王彪站起身道:“过午了,继续赶路。你们先收拾着,我去喊苏兄弟他们。”

他刚才就看见那赵护卫端着菜上去了,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吃好了。

王彪剔着牙到二楼客房处,拍拍门:“苏公子,咱们该上路了。”

开门的正是那个兄弟们说的被苏兄弟从外面带回来的小道士,王彪瞪着铜铃大眼睛看了阎山好几眼,对里面的苏辰道:“这就是花四两银子买的那小道士?”

“王老大,你们东西都收拾好没有?”苏辰岔开了刚才那话,他不喜欢用银钱来标志一个人。

王彪立刻被转移注意力,道:“收拾好了,我们还买了不少东西。”

说着放低声音:“我买了一只烤鹅,晚上分你一只鹅腿尝尝。”

这小气吧啦的样子叫人没眼看。

如果不是知道王老大身上揣着价值几万两的盐引,苏辰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是个富豪。

果然那句“越有钱越老抠”的话,不是瞎说的。

午后宁静的小县城,一行商队在客栈外给骡子、驴子上好货物,缓缓的离开了。

正在临窗桌边和夫子下棋的毕盛钜往下看一眼,瞧见的正是踩着凳子上了车的苏辰,他一下子就扔下手里的棋子。

“夫子,反正咱们是在外游历的,不如和苏小兄弟同行一段。”

说着人已经去开门了。

夫子还能怎么样,收好棋子拿上包袱跟着出去了。

车队走临漳县南北出来,走了一段就转道进了西南的小路。

毕家的车夫看着前面的商队,转头向车厢里面道:“二爷,前面是咱们昨天才走过的路,还要跟吗?”

马车里放着两盆荼靡一盆冰,毕盛钜靠在车后壁上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拿着本书,说道:“什么是跟啊?咱们就是随便走走,瞧瞧。”

中年男人提醒道:“走走就回,莫做浪荡子形态。”

“夫子啊,您想到哪里去了。”毕盛钜好笑,“我第一次看见书里的人物在这污浊的世间就有,想交个朋友而已。”

就中午说了那两句话,根本不算是朋友。

毕盛钜敢打赌,现在那位小朋友只怕都不记得还认识他这么个人了。其实那种对于娈童的想法,真没有多少。

毕盛钜认真的看着夫子:“况且,中午学生都忘了跟小友介绍夫子您了。”

夫子不由得失笑:“我有什么好介绍的。”

“给他看看您写的这些故事,”毕盛钜晃了晃手里的书,“我这朋友就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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