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沐言被烫得浑身泛红、溢出黏腻的密汗,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像是无数朵蔷薇花同时尽情绽放，花香扑入唇鼻；
平日清淡的香气此刻浓郁得几乎要将人浸透。
女仆肩上粗糙的衣物已经被沐言的尖牙磨得破开，散出毛毛的丝线, 泉眼般清润的红眸还在无声落泪, 清雪的脸颊此刻也在粗糙的衣领上磨出斑驳的红痕, 潮湿的泪水流经，落下密密麻麻的刺疼。
沐言委屈得抽抽嗒嗒；
“那、那里没受伤……”
现在反而像受伤了……
药膏的劲慢慢上来, 清冷的凉意减轻了一点滚烫的痛感, 奇怪的感受让沐言一时竟然有些混乱，不知道到底是疼和烫的难受多一些，还是凉意下的舒适多一些；
犹豫之下, 湿糯的哭腔也有些变调；
沐言似乎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 快速咬住那一团破的没眼看的衣服，紧紧抱紧小诺略显坚实的肩背, 连呼吸也顾不上了，将脸死死埋在小诺的肩上。
很重的呼吸声撒在沐言的耳畔，本就低沉的声线此刻带着一丝哑意, 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又没能成功完全压制成功，暴露出一丝亢奋；
“力度可以吗？”
“疼不疼？”
“子爵殿下，您要说出来、我才知道。”
沐言耳尖通红，分明是听到了，却始终没吭一声，只有环在斯诺脖颈上, 不停颤抖的手臂泄露出半点心绪。
只在小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总会时不时加重力道；
沐言也被迫激出一点软糯的哼声, 最后又被自己强行按捺下去，像是想藏起任何一点动静。
然而他绷得越紧，小诺的‘失误’就越频繁……
许久后被抱起来时，沐言的眼眸有些恍惚，唇瓣被自己闷压得湿润润的，樱粉的唇色深了几个度；
斯诺抬手想去给沐言擦一下额上的细汗，手却在半路停住，两人都有些愣。
他粗糙的大掌里积了一汪水，湿淋淋地从指缝溢出，药膏已经完全融化，清清凉凉的液体此刻已经温热，带着浓郁的药香和蔷薇花香。
沐言瞬间僵住了；
抬着酸软的手从柜子里揪出一条绢丝的薄巾，他不敢碰小诺的手，就这么扔在他手上；
“你、你擦一擦……”
看着小诺仔仔细细地擦完手，沐言脸上秾艳的颜色一点都没退，反而深得像是皮薄汁多、熟得烂透的果子；
“你……你帮我也擦……”
软糯的声音低若蚊呐。
沐言最后又泡了个澡，才带着一身疲惫入睡，好在药膏的作用很好，在睡梦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斯诺伏在床边的身影一直到沐言陷入深眠，才转身离开；
然而都已经走到寝殿门口，又骤然掉头。
进了一趟浴室，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粗糙的衣襟下，露出纹路细腻的绢丝薄巾一角，上面还带着馥郁的花香。
深夜的城堡十分静谧，沐言睡得也十分沉，脑海里有一丝系统极浅的电流声响，代表着系统处于开启的状态。
城堡里最近的生面孔越来越多，有低等血族，也有许多血仆，当然都是来找埃德温的。
沐言本来没有放在心上，但架不住这些人看到自己时，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神情；
惧怕和尊敬的目光是沐言习以为常的，可在这种情绪中，又夹杂着一丝敌视和憎怨，让沐言有点膈应。
偏偏埃德温最近好像更忙了，自己几乎都没能和他见几次面，刷不了任务就算了，但埃德温却连他出城堡逛逛都不允许，沐言有些恼怒。
他在玫瑰园的秋千上坐了一会儿，思考着任务的契机；
附近的仆人和守卫他都清散了，因为那些异样的视线，让他现在对别人的目光十分敏、感。
直到面前和煦的阳光被挡住，久久没能再次撒下来，秾艳卷翘的睫毛颤了颤，隽秀的眉尾轻皱，一双玫瑰色的眼眸从乌泱泱的睫下显现；
背光的身影让沐言的红瞳微微放大，才看清了面前站的是谁；
“公爵？”
“你来找我么？”
埃德温好像站了好一会儿，不过这会儿重要的不是这个；
沐言习惯性地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暂时没有。”
沐言白皙的小脸垮了一下，还是不能刷公爵的任务；
“那我可以出去吗？”
埃德温语气温和；
“月圆之夜快到了，等过去之后再看吧。”
说着，他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沐言的乌发。
月圆之夜的血族会格外躁动，未成年的血族一般会减少这个时间的活动；
但沐言已经成年了。
不过他这会儿也不是很纠结能不能出去逛逛的事。
“那我……”
沐言看着埃德温褐红的眼眸，对他现在的情绪状况有些不确定，“可以去血仆的居所看看吗？”
“不行。”
“那里不符合你的身份。”
沐言皱起眉，还想说些什么，管家就走了过来，凑到了埃德温的身边。
他屏息听了一会儿，好像听到艾斯的名字；
“是艾斯来了吗？”
“他现在在哪？”
管家看了埃德温一眼，似乎在等公爵的指示。
沐言瞪了他一眼，纯血血族的威压让管家脸色瞬间泛白；
他起身准备往城堡的入口走，准备自己去找人。
“你不能见他。”
“为什么？”
沐言诧异回头，“他是我的朋友。”
就算埃德温对纯血的艾斯有所顾忌，总不能自己都不能见艾斯吧？
埃德温隔着玫瑰丛看着沐言；
艾斯为什么会是沐言这么在意的人；
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还是因为他也是高贵的纯血血统？
那从一出生就既定的高贵纯血血统。
“我和你一起去。”
“公爵，霍普男爵等人还在等您。”管家适时提醒。
埃德温还是和沐言一起去了城堡入口；
走近的时候，正好听到艾斯大发脾气，当着血族守卫怒骂埃德温，甚至差点动起手来。
“艾斯！”
沐言赶紧喊他。
艾斯看到沐言时眼眸亮了一瞬，但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人，桀骜的脸立刻变得阴沉。
极力地忍下和埃德温对峙的躁郁，艾斯看向他牵挂了许久的人，眼睛都不想挪动；
“血宴你怎么中途走了？”
沐言有些尴尬，那次他怕艾斯又把他带回去，便躲着他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我……我呆不下去，就回来了……”
以艾斯的个性，肯定是要发脾气的，毕竟是自己的行为有些过过分；
沐言确实看到艾斯有些难看的脸色。
“你想回家，可以让我送你回来，否则路上要是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艾斯说着有些激动；
“我找了你一晚上，血宴都差点暂停了……”
沐言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也没有争辩，“我下次会和你说的。”
艾斯确实对沐言有些生气，但气的不是这件事；
猩红的眼眸瞟向埃德温，猩红的眼眸情绪翻涌。
“对不起，我不是想凶你，我只是……不要生我的气。”
他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输给埃德温，让沐言留下自己的坏印象。
沐言没想到高傲的艾斯会突然向自己道歉，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做的不对。
“我没有生你的气。”
艾斯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拉起了沐言的手，触手软小细腻的感受让他的话语停顿了一下，立即放轻了自己的力道；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去我的封地，那里会很安全，我会保护好你的。”
话音未落，埃德温的眸色已经冷了下来，即便是不了解他的人，也能看出他这会儿心情极差。
艾斯直直的看向埃德温，红眸眯起，眼眸中的轻蔑有如实质；
“我相信公爵也会认同我的看法。”
“是吗？艾斯伯爵可能要失望了。”
“子爵在我这里生活的很好，至于保护，这是女王赋予我的职责，而不是你。”
艾斯早就知道他会拿女王的命令说事，但他也不是没有去找过女王，却没有得到理想的回复；
“子爵随我回去后，我自然会和女王说明这件事。”
埃德温轻笑了一声；
“艾斯，我不和你计较，不代表能容忍你到我的地盘撒野。”
“公爵最近可是民心所向，这样声势浩大，你想做些什么呢？”
“不过无论你想做什么，就凭那些低贱的血仆、肮脏的杂血，呵……”
沐言听得迷迷糊糊，却能感觉到两人的剑拔弩张；
他并不想艾斯和埃德温对上。
“艾斯，我、我在这里挺好的，就不去你的封地了，等以后有机会……”
沐言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艾斯红瞳紧缩，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气得眼瞳的颜色更深了；
像是听到主人说要扔掉自己而炸毛的宠物，透着一股委屈劲。
沐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扭头看向埃德温；
“但是艾斯是我的好朋友，他来看我的时候，你不能阻拦他见我。”
在和埃德温说话的时候，为了避免艾斯暴走，他被艾斯握住手还在轻触着艾斯的掌心，安抚这只容易暴走的孔雀；
等他回过头时，看到艾斯脸上的怒气果然消散了，鲜红的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似乎十分高兴。
埃德温公爵视线扫过两人交叠的手，又看向艾斯那挑衅的目光。
“可以。”
埃德温没有呆多久就回去忙了，艾斯自然高兴不用见这个倒胃口的人，堂而皇之地跟着沐言进了城堡的大门。
虽然艾斯知道自己在沐言心中还是比不上埃德温，但刚刚的表现，说明自己在沐言心中也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更何况他这么多天都被埃德温压着不给自己见人，这回不仅见到人，还听到了沐言说想见了他……
一路上，艾斯都看着沐言，一脸痴色的笑。
沐言把他带到花园里，凑过去问他，“你刚刚过来，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艾斯刚刚都没分散注意力去注意其他情况，“什么怪怪的？”
“就是那些仆人和守卫……”
沐言不知道怎么形容。
艾斯却立刻明白了，脸上恣意的神情收敛了一些；
这也是他这段时间过来，被埃德温压制却没有动手抢人的原因。
现在纯血和杂血的矛盾激化，任何一个对立的举动都会挑起更激烈的冲突，而沐言一个纯血呆在杂血的大本营里，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
还是得想办法把沐言带走。
艾斯面上却没有明示他的意图；
“最近血族内部出了一些事，你就乖乖呆在城堡，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带你出去玩。”
沐言虽然没太明白，却十分乖顺又认真的点头，
艾斯上次在血宴上，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结果人跑了；
后面追来几次，连人的面都没见着；
本来他心里是窝了很多气的，但是看着沐言这副娇矜可爱的小模样，就觉得什么气都没有了。
从刚刚门口沐言挠他手心时，艾斯握着沐言的手就一直没送，在路上被别人看到的时候，沐言还甩了两下，没有甩开，就也懒得费力了；
这会儿艾斯坐到了沐言的旁边，距离极近，沐言身上的香气被他一股一股地吸走，手也没闲着，指节抵着沐言的手心，一会儿捏捏，一会儿揉揉，一会儿又去抠手心；
看着沐言被自己激出一点反应，哪怕只是皱个眉、或是颤一下，都让他心里特别美。
这一来二去，心里的痒意就有点盛；
艾斯可没忘记，上次在马车上，沐言难得亲近自己，可自己那会啥都不懂，然后被嫌弃的情况；
血宴上他还特意做了准备，结果安排的好好的，人又跑了。
这会儿人在自己身边，气氛这样好，艾斯就有点着急想改变沐言心中自己那被嫌弃形象的事；
“沐言，这里太阳太大了，我能去你寝殿坐坐吗？”
沐言在埃德温府邸的生活并不憋屈，吃穿用度一贯是最好的，但埃德温公爵只身一人，又养着一堆血仆，自然不可能有那些纯血家族无数代的家族积累的富裕；
艾斯走进来扫了一眼，对埃德温的优越感立马又跑了出来；
“等你以后去我那里，你的寝殿一定比这里华贵十倍百倍。”
沐言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四周，没有get到艾斯的讨好；
“都可以，这里也不错。”
他喜欢晚上房间的月色和吹进来的花香。
艾斯哽了一下，却没有受挫，步子虽然往沙发的方向走，眼眸却看向房间中央的大床，颈间的喉结涌动了一下；
“你晚上睡得好吗？”
“我那里有一张为女王殿下做床的工匠手工做的床，可以让人把它搬过来。”
沐言看了一下自己的床；
“不用了，我睡得还挺好的，也不会失眠。”
“是吗？”
艾斯微微皱眉，从沙发上起身，“我来看看……”
墨绿色的大床被女仆整理得十分整洁柔软。
沐言也不知道艾斯想看什么。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就随他去了。
墨绿色的床品是极其细腻软滑的丝绒面料，沐言皮肤娇嫩，也不会刮伤肌肤；
枕头、毛毯、床旗，没有任何棱角，一个比一个柔软；
床上的一切，都十分具有沐言的的风格；
绵、软、滑、腻
因为沐言就是这样的。
艾斯的呼吸有些重，脑袋有一瞬间的放空；
而在这放空的一霎，他的手触上了软被，躬身凑近，甚至连高挺的鼻尖都抵上了被面。
上面还有沐言身上的香气。
大掌抚过光洁的布料，手掌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捕捉上面的气息，就像是自己手在抚摸大片紧致柔软的肌肤；
艾斯的面容有些沉迷，恨不得整张脸都往上蹭一蹭。
沐言只是一下没看住，就发现艾斯整个人都快爬到自己床上去了……
“你、艾斯，你是困了吗？”
沐言回想了一下艾斯的城堡到这里的距离，艾斯确实可能很早就起来往这里跑了。
他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但是对陌生人睡自己的床还是很在意的。
可是艾斯这样的路程跑了几次，只是为了来看自己，沐言又不好拉下脸赶人走。
“你如果困了的话，可以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艾斯即将脱口而出的‘不困’到了嗓子眼都被生硬的咽了下去；
“有一点……”
沐言没想到艾斯答应得这么爽快；
大概他也是把自己当很好的朋友？
沐言因为自己之前的小气心思有些愧疚，左右就是让女仆换套床品的事，他却想这么多，艾斯可都没想这些，还担心自己睡得不好，要给自己送床；
他往衣柜的方向扫了一眼，“不过我的睡袍，你可能穿不下……”
艾斯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即便想到，他也不能穿沐言的睡袍啊！
脑海里大胆又灼人的画面几乎将艾斯的神经烫伤；
“不用……我就脱了外套就行……”
艾斯那张俊俦的脸上表情并不单一，却很少有现在这样脸红又紧张的时候。
“你、你困了吗？要不要一起？”
沐言的表情有些迷茫，漂亮的眼眸看看艾斯，又看看床，似乎对“睡觉邀请”有些反应不过来。
艾斯也是脑子里怎么想的，一时大胆就冒出去了，他没真想让沐言陪自己睡，但心里总是有点期盼的；
“我就睡一小会儿，待会儿就起来陪你好不好？”
陪沐言和感受沐言睡过的床两件事艾斯哪个都不想错过，奈何他实在分身乏术。
沐言没想到艾斯这么困了都还想着陪着自己，小脸有些纠结，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最终下了决定；
“我也没什么事，陪你休息一下吧。”
“不用着急陪我，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艾斯没想到沐言竟然会答应，看着沐言扇动的睫毛，血液又被勾得汹涌起来；
“好……那我们一起睡……”
沐言被这句话说得一臊，脸上泛上点粉意，但又觉得艾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自己想多了；
他垂下眼睛，怕艾斯看出自己的异常；
“我去换身睡袍。”
几个字，听得艾斯躁动不已。
沐言回来时，艾斯已经躺下了，眼眸看着屋顶，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样子有些傻，又有些奇怪；
就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困的人。
床和被子都很宽，沐言从另一边上去，两个人中间隔得很远，根本碰不到。
但毕竟在同一个位置，另一边的动静总能有所感知；
沐言能感觉到艾斯仿佛是在不停的往自己的方向凑近；
动作和距离的幅度都很小，但是确实是在凑近没错。
沐言扭脸去看，就对上艾斯那双热烈的红眸。
眼眸里激烈的情绪让沐言怔了一下，略感危险地往床边蹭了蹭，“你不困了吗？”
沐言的睡袍实际十分保守，只露出一点锁骨，袖摆被蹭动卷上去的时候，能看到一截纤细的小臂；
纯白的睡袍和纯白的肤色几乎融为一体，落入墨绿色的缎被中，像是绿茵茵的草丛里开出的一朵百合。
艾斯贪婪地注视着，生怕沐言后悔把赶自己下去；
“困的！”
说着困，但是眼睛却一下都没闭，依旧直勾勾地看着沐言；
沐言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手指拢了拢自己的被子，给自己扒拉了点踏实感。
艾斯睡觉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比如直勾勾地睁着眼？
他体贴地没有当面揭开艾斯的‘毛病’；
“那你快睡吧。”
虽然沐言并不困，但是被人盯着的感觉还是很难受的，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艾斯。
艾斯看到沐言背对自己的时候，还有一丝失落，但他发现这样就不用顾忌和隐藏自己的心思和目光时，那双红眸就更加没遮没掩；
被子里蔷薇花香整个围绕在自己身上，令人沉醉；
但在花香的源头就躺在自己身边时，被子上的香味就变得毫无吸引力。
艾斯压抑再三，还是没能忍住，动作轻微地往沐言的方向蹭动。
等到后颈那块皮肉就在自己眼前时，艾斯终于停了下来，凑近细细的嗅闻；
呼出的气息不可避免地喷洒在沐言的后颈上，激起一阵酥麻。
沐言被激得轻轻起了个寒噤。
艾斯看到那个僵硬下来的肩，就知道沐言没有睡着；
想要碰碰这个人的想法无时无刻都在啃噬他的神经，唆使着他做点别的事情。
比如现在，他就得用用极大的意志力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啃上那点香软的肌肤。
“沐言，你睡着了吗？”
艾斯的少年声音哑得可怕。
“没有。”
艾斯红眸痴恋地盯着沐言的那点后颈，像是想在上面盯出一朵花来；
唇上的热气一点一点的往上喷洒，看着那块雪白的肤肉染上粉意。
“其实我不小的……”
“你想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