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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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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平稳落地, 琴酒低调的弯下腰钻进了过来接他的保时捷中。

然后,就在车里看到了一张和他格外肖似, 却让他意想不到的面庞。

那张被时间所眷顾的脸庞上, 露出了一点轻微的笑意,“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GIN?”

坐在车里面的人是格温德琳·坎贝尔, 英法混血的世家贵族, 也是琴酒的母亲。

格温德琳夫人有着和她的儿子一般美丽顺滑的银发,还有仿若如出一辙的翠绿色眼眸,但却并不像琴酒一样,时刻透露出带着嘲讽的冷意。

然而这并不代表这位优雅而又矜持的夫人就是个好相处的人了,毕竟格温德琳夫人在商场上也有着宛若琴酒在战场上一样的杀名。在商业上锱铢必较的手段, 各种蛊惑人心的语言, 成就了这位女士“温柔的黑寡妇”这般恐怖的赫赫凶名。

但格温德琳夫人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却只是一位母亲,她挑起眉梢,审视般的扫过了一眼琴酒后就转回头去了。

冷沉的雨滴拍落在车窗上,流落出一连串隐约的水痕, 路灯飞快的后退,残留下来模糊的光晕,依稀映照出格温德琳夫人眼角留下的对于琴酒的关切。

但温情的时刻不过转瞬即逝后,格温德琳夫人就又用厚厚的盔甲将自己武装起来,她语调冷然的诘问着琴酒。

“你打算什么时候, 去结束你那无聊的游戏?”

气氛冰冷了起来,空气都像是凝滞住。

这一刻的母子两个人不像是有着血缘牵绊的亲人, 在生硬的语调衬托下, 反而显得更像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琴酒却毫不在意母亲对待自己的态度, 倒不如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只是厌烦的皱起眉,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警告,“别随便插手我的事。”

格温德琳夫人也厉声道:“那就管好你的动作,如果影响到坎贝尔家族的声誉,我不介意通过联系GIPN和m16的人脉来让你一步都走不出欧洲。”

氛围一瞬间紧绷到了极点,两个人对峙着,双方都互不相让。

但在车子停在了坎贝尔家族的老宅后,格温德琳夫人还是先缓和了声音,“记住你的名字。”

两双相似的眼睛平静的对视着。

“明天晚上十点,和我一起去参加王室的开场宫廷舞会,伊莎贝拉女王可能会见你,在那之前记得先做好准备。”

看到琴酒点头默认后,格温德琳夫人也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今天晚上我还有事,有问题就去问艾尔维斯,他会帮助你的,那就先这样。”

琴酒…不,现在应该说是金·坎贝尔了,他目送着母亲的车逐渐远去,直到成为一个黑点消失在视线中后。

他这才走向了那座围困了他整个童年的巨大城堡。

城堡的装修还是那么华丽,繁复典雅的装饰,巨大的水晶吊灯,无处不在的彩花壁纸,还有各种随处可见的昂贵古董,都是普通人一生都难以接触到的东西。

但这一切都和金多年前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金讥诮的勾起唇角,就连这仿若流水线生产出来一样的女仆们,也和以前的那批一模一样。

艾尔维斯捧着一叠资料站在金的身后,微微躬身示意道:“少爷,这是夫人交待说要交给您的。”

金毫不在意的瞥过对方一眼,随手甩下大衣,就向着自己记忆里书房的位置走去。

艾尔维斯嘴角的弧度还是那样分毫不差,他直起腰来,动作依旧端正挺拔,就像个真正的执事一样的跟随着金的脚步一起迈上了楼梯。

厚重的房门合上。

直至深夜,灯光依旧明亮,艾尔维斯的声音也还在继续。

“汉诺威家族的次子在两个月前迎娶了卡特家的大小姐,但在我们所收到的消息中却有证据证明,这位卡特家的大小姐和汉诺威家族的继承人在此之前就早已有私情…”

金伴随着艾尔维斯的声音,也随之一起翻看着文件夹,时不时的在这些需要他关注的重要人物上落下标记。

“…以上,就是近期您所需要关注的事情。”

艾尔维斯低沉磁性的话语声终于停止。

金头痛的揉揉额角,从怀里取出一只金属色的打火机,一声轻响后,轻薄的烟雾从眼前升起。

见状,艾尔维斯极有眼色的微一躬身,面对着金的冷眼退开两步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就从书房里离开。

金轻轻的转开视线,抬起头来目光悠远的看向漆黑的夜空,神色慵懒地吐出一口烟气。

“和当初遇见你时很像,不是吗?”

系统高高兴兴的接口说道:

【是呢~宿主大人也很怀念那时候吧!】

“或许…”

琴酒的手指犹豫的在手机上点了点,最终还是收了起来,转而去询问系统,“苏格兰…他现在如何?”

系统在后台里操作了一番后,兴奋地回答了琴酒的问题。

【苏格兰大人现在在家附近的公园里面呢,心情也很愉悦的样子,大概又在带着贝斯去给小孩子们唱歌了吧?】

系统这么猜测到。

听完后,琴酒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站起身来的同时也关掉了系统。

————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金一脸平静的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男士礼服,白色的马甲和黑色的燕尾服良好的衬托出了他优越的身形。

稍微伸展一下,金感受着身上衣服精确的细节,眼神冰冷了一瞬,转眼就锁定住了身边的某个人,但却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后,就轻轻的放过了这一点。

面无表情的站在衣帽间中,金和镜子中那个戴着金色的平光眼镜,银发被细心的梳理垂落在身后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微微抿唇,金像个等待服侍的国王一样,满脸不爽的等待着身前仆人将他打理的更加完美无缺。

格温德琳夫人却在这时走了进来,她身穿一身墨绿色的过膝长裙,美丽的银发细致编好盘在脑后,脸上的神情比较昨天也显得柔和许多,她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满意的点点头,屈尊降贵的走进前来,将金的领结弧度调整的更加饱满。

稍显亲昵的一吻印在金的脸上,格温德琳夫人将家族戒指戴在了金的食指上,她的嗓音此刻也显得轻柔而舒缓,“准备好了吗?我的小王子。”

金回望过去,看着母亲脸上不容置疑的笑容,烦闷的垂了一下眼后,却还是勾起了手臂,让母亲可以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臂间。

一直保持着这样外人看不出丝毫差错的姿态,金被侍者引着带到了女王的面前。

女王所在的会客室里戒备并不森严,只有两位女官和一些佣人侍候在一旁。

金的视线淡淡掠过了那位让他有点眼熟的淡金色短卷发女官后,就态度自然的行礼问好,在他的身上,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一点过往里黑衣组织Top killer的模样,他所展现出来的,已经彻彻底底就是个在奢华生活中,才能熏陶出来的拥有悠久历史的古老贵族才会拥有的姿态。

简单寒喧了几句后,金和格温德琳夫人向着女王告辞。

两人并肩向着宴会厅走去,格温德琳夫人缓声开口,“你刚刚表现的很好。”

金目光看着前方,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如你所愿,我没有给身上的蓝血丢脸,不是吗?”

格温德琳夫人顿了一下,轻轻地叹出一口气后,也就不再试图搭话,和这些年来已经愈行愈远的儿子修复关系。

而是继续保持着合适的笑容,带着金一起走向面前那个轻声细语,优雅得体的宴会场地。

这场预示着今年社交季开场的,全年最重要的宫廷舞会所受邀的宾客们,基本上都已经在昨天被艾尔维斯给金盘点了一遍。

所以在今天又看到了他们时,金的大脑中就也条件反射一般的滑过了有关他们的情报。

厌烦的勾勾唇,金的眉眼中带着一股漠然,但脸上却依旧摆出了和母亲格外相似的社交表情来。

和交好的家族都打过一遍招呼后,格温德琳夫人用轻柔的嗓音开口,“你依旧还在讨厌着现在的这种生活吗?”

“我只是觉得…鲜血和硝烟才能让我品尝到活着的乐趣。”

“是吗…”

格温德琳夫人眉眼微垂,安静的看着金慢慢远去的背影。

只是一瞬间的落寞,但当格温德琳夫人再次抬起头来时,却仍然是那份雍容且骄傲,不容任何人去玷污的姿态。

————

慈善活动,花卉展,皇家阿斯科特赛马会…

整整四天枯燥乏味的活动后,琴酒终于忍耐不住了。

但面对琴酒的冷眼,艾尔维斯却毫不畏惧,“您一年总得有那么一段时间,脱离开琴酒的身份,维持好金这个您本来的身份的曝光率。”

金的眸光意味不明,但想到刚回到英国时母亲的话语后。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只是眉眼一片冰冷的朝着艾尔维斯看过去,威胁意味浓重的开口道:“接下来还要去哪儿?”

艾尔维斯还是那样恭顺的躬身向金行礼,但说的话就不是那么好听了,他笑容灿烂的从背后抽出行程安排来,就开始向着金汇报。

“…明天晚上您需要去巴德明顿剧院与格林德沃伯爵一同观赏《浮士德》,然后后天早晨,是皇家军队阅兵式。”

艾尔维斯将记事本合上,目光诚恳的向着金示意,“只要这些完成,您就可以去拥抱自由了。”

金淡淡的扫视了艾尔维斯一眼,抽出怀中的烟盒,微弱的火星燃烧带起了一股好闻的烟草味。

刚好踩在了我的忍耐界限上么。

金嗤笑一声,闭目靠在了车的后座椅上。

“那就尽早结束吧。”

————

“等等。”

朗姆诧异的回过头来,略显阴沉的笑了,“琴酒的人也不过如此嘛,我还真的以为你会抵抗到底,一句话都不说呢。”

苏格兰倒是一副很诚恳的表情,“我只是觉得您的判断有点太过武断了,只是这些也不能就证明我是叛徒吧?”

“更何况,”苏格兰狡猾的笑笑,“您真的有资格直接去处理我吗?”

朗姆咬牙,苏格兰的这句话确实正中要点。

他确实没有权利越过琴酒来对苏格兰下手。

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朗姆非常有理由怀疑水无玲奈和苏格兰可能在暗处做了某种交易,但他确实没有确切的证据去证明这一点。

苏格兰是琴酒的搭档,只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受到牵掣。

在琴酒回来之前,朗姆最多也只能够把苏格兰关在某个地方,向他施加精神压力,或许可以饿他两顿,给苏格兰一个下马威,但是决不能在琴酒的眼前,让他看到有人未经允许,就给他的搭档身上制造出明显的伤痕。

看到朗姆不作声了。

苏格兰在心底缓缓地笑了一声。

赌赢了。

今天他的行为虽然看起来非常冒险,但是他完全可以以不知内情来辩解,这样放在两边都可以解释的通。

朗姆这关已经过了。

现在就只看琴酒还会不会再相信他了。

但是说实话,在这件事情上面,苏格兰也没有太多把握。

虽然以他对琴酒的了解而言,那个男人很有可能会不讲原因的直接先把他夺回来,再去慢慢的审问他。

这样苏格兰就会有一定的把握,通过他对琴酒的熟悉,去说服他来信任自己。

但在这次行动中,他的疑点实在是太大了,在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后,如果琴酒直接处决他,这也不是不能够说的通。

苏格兰已经把他在这次事件中所做出的安排,都已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全部告诉了他的幼驯染。

默默的闭上眼,苏格兰的心沉静下来。

诸伏景光相信降谷零,即使在他死去,也一定能够通过他所遗留下来的,迅速的做出对于他,对于整个日本公安来说…最好的安排。

所以。

苏格兰不紧不慢地笑了。

他死了,CIA就得欠日本公安一个大人情。

不亏。

而如果他能活下来…

苏格兰睁大眼睛,看着从窗外透过来的微末星光。

那么…

GIN,那可以请你和我谈一场,彼此之间没有承诺,互相间都至死…才方休的爱情吗?

————

甩开了被母亲安排过来盯着他的人手,琴酒终于回到了日本。

然后一下飞机,琴酒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正装,带着一顶黑色的假发,将自己伪装的一丝不苟过来接机的库拉索。

琴酒不禁深深的皱起眉,身为他在朗姆那边派系中安插最深的一颗钉子,如非必要,库拉索绝不会这么轻易的与他亲身接触。

难道说,是出了些什么她都解决不了的要紧事吗?

合上车门,琴酒目光冰冷的听着库拉索的汇报。

“GIN,本堂瑛海已经被怀疑,这次你离开后,她只差一点就出事了。”

琴酒脸黑了,这些总是收拾不干净自己手脚的卧底,还老是得麻烦他去给她们擦屁股。

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后,琴酒掐了掐自己的鼻梁,仔细回想了一下,“CIA新派进来的卧底?那伊森本堂呢,没有牵连到他吧?”

看到库拉索否认,琴酒欣慰的点点头,略沉思了一下就立刻安排道:“替他们收拾好尾巴,尽快打消朗姆的念头,我记得CIA派过来的人,已经死的就只剩他们两个了吧。”

琴酒有点头疼,为了之后的计划,这些国家机构的独苗们,还是得好好保护才行啊。

这么思考了一番,琴酒也就放下了。

但还有一件事情让他感到奇怪,以本堂瑛海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而言,还不足以让库拉索特地跑出来找他一趟。

那么现在,库拉索究竟为何会突然出现到他面前呢?

看到库拉索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的模样。

琴酒吐出一口气,压下心底不妙的预感,命令道:“说。”

于是库拉索就很迟疑的向琴酒汇报了苏格兰被朗姆抓捕关押,以及在那之前,在苏格兰身上发生的事。

在原原本本的交代过后。

琴酒一脸古怪,按照库拉索的说法,以及结合从日本公安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来看…

苏格兰居然会是卧底?!

虽然之前琴酒就已经察觉到苏格兰和组织之间的格格不入了,但他也只是猜测可能是误入,或者是被逼迫加入之类的…

毕竟苏格兰实在不像是会自愿沉沦于黑暗的人。

但是卧底?

琴酒难得的一脸惊讶,他是真的没想到。

究竟是哪个高层这么想不开,才会派这种和整个里世界都大相径庭的人进来黑衣组织卧底?

而且这么大无畏的直接去找死。

琴酒思索了一会儿,以苏格兰的性格而言…

组织里面难道还有公安的人?

仔细想想,有些时候波本的反应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这可真是让琴酒意料不到。

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想过波本居然会是日本公安的人。

这还是琴酒第一次看走眼。

但现在这些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琴酒揉了揉额角,还是得先从朗姆那儿把苏格兰先捞出来再说吧。

————

冰冷的暗芒在眼睛中闪烁,朗姆透过屏幕看着过来找他要人的琴酒,语气轻慢地说道:“组织里大名鼎鼎的清理人也会因为私情,而看不清楚身边的人吗?”

琴酒倒是懒得再去计较败犬最后的狂吠,但是朗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还是让琴酒感到厌烦,“我早就说过了吧?我的人还用不着你来管。”

朗姆想到组织里面关于琴酒和苏格兰的诸多传言,忍不住呵呵笑了一声后,满怀恶意地向着琴酒开口,“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拥有真心么?”

琴酒在和朗姆针锋相对的这一会儿,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他也不想再理会朗姆,只是径直就按照自己所调查出来的方向就去寻找苏格兰了。

“苏格兰么?这可真是让人意料不到啊…”

朗姆在镜头后面意味不明的看着琴酒离开的背影,难得舒爽的笑了一声。

他已经试探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么下一次…”

————

亲手把苏格兰丢进了医疗室,看着里面现在还在昏迷不醒的人,琴酒难得的有些恼火。

既然都有我在,还需要把自己伤的这么重吗?!

于是在苏格兰好不容易清醒后,看到的却是在窗户旁边抱着双臂,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的琴酒,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苏格兰条件反射的摆出了他安抚琴酒专用的顺毛笑容,一脸惊喜的模样,“GIN!你回来啦?!”

“不然呢?”

琴酒眼底夹杂着一丝关切意味的打量着苏格兰,嘴上却还要讽刺的说,“我再晚回来两天,你是不是就要饿死在随便什么地方了?”

苏格兰的眼底有些黯然,“抱歉,是我太弱了,才会…”

琴酒脸上的神色十分不耐,他完全不想继续听苏格兰那都不用细想就知道,根本是在闪烁其辞的虚伪话语了。

一点意义都没有,压根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琴酒索性也就直接打断了苏格兰。

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琴酒一副挖苦的语气,“太弱了?我记得以你曾经的成绩来看,应该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苏格兰心里一紧,琴酒已经在怀疑了,但面上他却还是一副苦笑的模样。

“我也完全没有想到,水无玲奈小姐她居然会有那么敏锐。是我太大意了,才会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是她所设下的陷阱。”

琴酒倒是不对此再过多评价,只是不紧不慢的像聊天一样的继续和苏格兰交谈,让他完全推测不出琴酒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也好,基安蒂也好,组织里面的狙击手一个个的全部都没几个能打的,搏击水平更是都差到不行。怎么?如果对手近身了,难道就直接放弃去死吗?”

苏格兰有点委屈,“明明是因为GIN你太强了才对吧!”

琴酒毫不犹豫,“作为我的人而言,这次的结果也未免太过丢脸了。”

苏格兰顿了一下后,脸上笑容灿烂的试探道:“那GIN你要来帮我嘛?以后陪我一起训练?”

琴酒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格兰,嘲讽的笑了一声,“有何不可。”

对上苏格兰看过来略显诧异的神情,琴酒把准备好的衣服扔在了对方的脸上,遮挡住那副愚蠢的表情。

琴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后,转身出门,“准备一下,三分钟后出发去美国。”

“去美国?”

苏格兰满脸茫然的问道。

琴酒并不回头的解释,“给朗姆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对我的人动手。”

苏格兰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难道说…琴酒这是在给他报仇?

而且…

苏格兰心下还有些忐忑,水无玲奈的这件事,就这么直接过去了?

琴酒就不打算再去诘问他了吗…?

还有那句我的人…

即使知道琴酒完全不是那个意思,苏格兰的心底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悄悄漾出了几丝甜蜜。

————

一天后,美国肯尼迪机场。

诸伏景光频频扫视过身边的琴酒,眼神中带着说不出来的古怪。

琴酒今天居然穿的就像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一样轻巧又随意。

怎么说呢?

看起来好像完全不“琴酒”了。

但是…

苏格兰挠挠脸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琴酒脸上硕大的□□镜,脑后高高扎起的马尾,还有短款的牛仔外套修饰他的腰线,收口的卫裤更是轻松的露出了他纤细的脚踝。

当然了,琴酒的这身服饰搭配看下来,最点睛之笔的地方还是那双,直接让他的青春度+100的高帮帆布鞋。

暗暗在心底比出个大拇指,苏格兰跟上去十分正经地询问道:“GIN,穿成现在这样…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需要伪装吗?”

琴酒挑了挑眉,把墨镜挂到了苏格兰的领口上,很是随意的回应了他,“不是都说了,是要给你报仇的么?”

“怎么?”

琴酒斜撇了一眼,“居然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苏格兰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格兰脸颊微微泛红,笑眯眯的顺着琴酒的话说,“啊…因为太过受宠若惊了,所以反而有点不敢置信呢~”

“嗤——”

琴酒嫌弃的转过头去,这些国家机构里面培训出来的卧底…

真是一个比一个脸皮厚,什么样的话都能轻易的说出口。

带着苏格兰看不懂的情绪,琴酒转开了眼,懒洋洋的一副并不以为意的模样,“如果要说是什么重要的任务的话——带着你去炸掉朗姆的研究室,算不算?”

“什么?!”

苏格兰愣住了。

琴酒摆了摆手,“别想太多,既然你还活着,按照规矩,我也顶多是给朗姆找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罢了。”

勾起嘴角,琴酒戏谑的笑了,“刚好我就知道朗姆在美国有一处和组织无关的私人研究所…”

“怎么样?作为放松心情的娱乐活动,这还够格吧?”

苏格兰捂住脸,耳尖红到滴血,应和的声音仿佛还带着些颤抖,却坚定无比,“…当然。”

然后,苏格兰就看着琴酒带着他,用一种游戏一般的心态,十分轻易的就潜入了一家明面上是私人疗养院的地方。

紧接着就用着像是变魔术一样的手法,从口袋里掏出各种道具来。

再手把手的教着他把那些烟雾弹放置到了隐蔽的角落,又告诉他该如何通过明面上的建筑,来计算地下的结构位置。

不到15分钟的时间,琴酒就在承重墙的位置上把小型炸弹安装好,带着他撤离到了附近一处,可以清楚看到这边的一座小山丘上。

苏格兰几乎是亦步亦趋的跟着琴酒,直到结束后,才满脸茫然的发现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

一声打火机的轻响把苏格兰震醒。

看着似乎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让他高兴起来的琴酒,苏格兰惴惴不安的抚摸了自己的狙击枪一会儿,才满脸为难的斟酌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GIN…其实我不需要你把那些人都…”

琴酒斜眼看了苏格兰一眼,果断的打断了他,“我没打算要在这里杀人。”

“…嗯?”

看着苏格兰一脸懵然的表情,琴酒愉快地笑了笑,耐心的对他解释道:“你还活着,也没有受到太大损伤,我就不可能对朗姆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只是炸他一个研究所就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把他的人都弄死在这里,说不定那个老家伙就会像是个疯狗一样的追在后面啊…”

看着苏格兰还是懵懵懂懂的模样,琴酒想了想后,干脆从对方的手上拿过了狙击枪,又把控制小型炸弹的开关扔到了苏格兰的身上。

砰的一声枪响。

琴酒似乎都没有认真瞄准的模样,就那样轻易的击穿了远隔600码的烟雾弹。

随着惊慌的人群陆陆续续的从疗养院中奔出,琴酒也把烟捻灭在了手里。

“摁吧。”

琴酒近乎随意地吩咐着。

但看到苏格兰依旧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后,琴酒嫌弃的皱了皱眉,还是从身后抱住了苏格兰。

两具温热的躯体紧贴在一起,潮热的鼻息中还带着刚刚七星烟的味道,苏格兰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只能跟着琴酒一起按下了手中的起爆键。

“轰隆。”

刚刚那个还环境优美宜人的疗养院,在一声炸响过后,鸟雀被惊飞,四处弥漫起烟尘,华美的建筑彻底粉碎成一片废墟。

苏格兰恍惚间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

“心情好了吗?”

“啊…”

苏格兰勾起嘴角,两双漂亮的眼睛对视在一起,一个不像是他的声音从嘴里吐出,“不能更好了。”

————

贝尔摩德笑得前仰后合,“所以GIN,你就这么直接把你的小男朋友给带到美国来,还把朗姆的研究所炸给他玩?”

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贝尔摩德饶有兴趣地询问道:“你的小卧底没有被吓傻了吧?”

琴酒翘起腿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格兰,愉快地轻笑了一声,“吓傻?倒不如说是相当满意的样子吧。”

默默回想了一下上次见到时的情景,贝尔摩德诧异的挑挑眉,“看他的模样,我还以为会是个很腼腆的孩子呢。”

贝尔摩德取出一支烟盒把玩在手上,“我可真是意外他居然能够跟你玩到一起…GIN,这就是你选择苏格兰的理由吗?”

“就算是没有今天的事,我也还是会觉得他很有趣。”

琴酒不以为然的看了贝尔摩德一眼后,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声音,“从第一次见面时开始。”

“欸——”

贝尔摩德做作的赞叹了一声,“难得听到你居然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呢~他就这么好吗?”

朝着琴酒挤挤眼睛,贝尔摩德暧昧的笑了,“比我和boss都还要更加值得你的青睐?”

琴酒冷冷的看过去一眼,毫不留情的评价道:“没有人会比你们更加糟糕了。”

贝尔摩德遗憾的摊摊手,“好吧,那么面对你最讨厌的两个人之一,GIN,你今天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呢?要知道,如果不是有事要来求我的话,你可能都恨不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我这个人吧?”

琴酒嗤笑一声,“你倒是很清楚嘛。没错…”

“我想要你在我成年那天,趁我不备时给我吃下的药。”

贝尔摩德眼睛一转,就知道了琴酒想要干什么,“你的报复心还是这么的强烈啊。”

她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故作无奈的露出一抹戏谑又不怀好意的微笑后,还是吩咐手底下的人立刻把东西给她送过来。

但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长辈对晚辈慈爱的表情,“我说你怎么会过来找我呢,好吧,虽然没有副作用,但还是记得要节制一点哦~”

琴酒冷漠的听着贝尔摩德对他的打趣,毫不在意对方明摆在面上看好戏的表情,只是无情的在拿到药的第一时间就离开。

看着琴酒逐渐远去的背影。

贝尔摩德眯起眼睛,朝着门口的方向远远的举杯致意。

摇晃着酒杯,贝尔摩德将银色子弹一饮而尽,金发的漂亮女人釉色的饱满嘴唇轻启,露出了一抹神秘又迷人的弧度,“enjoy your evening~”

————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琴酒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苏格兰看到对方就总有种毛骨悚然般不妙的预感。

猫眼的男人警觉的四处环顾,试图找出这种微妙的源头。

但是所有的一切却都依旧是往常的模样。

不对。

按照常理来说,琴酒现在应该已经躺在沙发上听唱片才对?

但是琴酒偶尔也会有兴致去调上一杯酒,然后在漫漫长夜中看着星空啜饮。

这种情形虽然少有,却也确实存在。

苏格兰搓了搓手臂,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那种糟糕的预感,究竟指向哪里呢?

然后在苏格兰战战兢兢了20分钟之后…

琴酒抱臂一副傲慢的姿态,冷眼看着被他扔到床上的苏格兰,“我可不希望你对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记忆啊。”

“GIN…”

苏格兰艰难的发出声音,用已经变得模糊的视线,死死的盯着面前那个在月光下,银发显得更加美丽的男人,震声道:“你是不是输不起?!”

“呵。”

琴酒轻蔑的嘲讽一声后,并不在乎对面失败者的哀嚎,就轻巧的解开了脖颈上的纽扣,一步一步的慢慢向着苏格兰走去。

在苏格兰惊恐的视线当中,琴酒不屑的翻身坐在了他的腰上。

然后…

琴酒暴怒的看着跟他吃了同样药物的苏格兰,却反而力气暴增的把他死死的按在了床上,几次挣扎,却因为在绵软的床上始终找不到着力点而败退。

只能紧紧的咬着牙关,勉力忍受着来自身后苏格兰的冲击,琴酒的目光幽深。

贝尔摩德…我记住你了!

————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耀进昏暗的房间,苏格兰慢慢地睁开迷蒙的双眼。

细微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苏格兰转过头,这才发现自己正把琴酒给牢牢地禁锢在双臂间。

苏格兰有点羞涩的把头埋在了琴酒的肩膀处,然后视线不由自主的就集中在了昨天自己的杰作上。

看到琴酒后颈上还在渗血的牙印,苏格兰舔了舔唇。

稍稍有点难为情呢——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让他感到有点奇怪。

苏格兰还记得在昨天晚上隐隐约约的星光映照下,他似乎在琴酒的后背上似乎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好像是一个金色的小星星?

有点幼稚,至少不像是会被琴酒给纹在身上的图案,难道说…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这样想着,苏格兰就想要再看一眼,确认一下。

但是…

没有了?

是昨天晚上看错了吗?

察觉到苏格兰还在那边认真探究的视线,系统猛的擦了一把冷汗。

幸好他速度快,要是被面前这个男人发现的话。

想到那个小心眼的宿主…

系统惊恐的捂住脸,他一定会被毒舌到抑郁的!

看着面前似乎还想再翻找一遍的苏格兰,系统正准备要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个同样超级难搞的宿主伴侣时,旁边一直在沉睡的男人却在这时候醒来了。

疲惫的睁开眼,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袭来,琴酒黑着脸的感受着自己又一次的仿若快要散架的身体。

但令琴酒感到憋屈的是,这次事件发生的原因居然还是他先挑起来的。

冷眼看着苏格兰那张清秀的脸蛋上,现在又变得顺从且乖巧的笑容,琴酒冷哼一声,推开对方还紧贴着扒在他身上的手臂后,就毫不在意身上还明显的痕迹,坦荡荡就的大步朝着浴室走去。

看着对方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上,青紫交错的印痕,苏格兰的喉结滑动下意识滚动吞咽了一下,咕噜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明显。

苏格兰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昨天可能有点太过分了。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

明明是琴酒先对他下药来着。

等等,所以…琴酒究竟为什么要对他下药?

按照药效来看的话…

苏格兰面色凝重的摸了摸自己现在还能够感觉到空虚,宛若被掏空了的肾的位置。

难不成?

苏格兰满脸悲愤,又带着一点震撼的想到…

你就对我这么不满意的吗?!

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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