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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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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王鸮脱口:“你当然加入, 你总这样惯着灼宝!”

陆余并不否认,冷静地对安予灼说:“如果真想做,就今天, 趁着大家义愤填膺, 情绪最激动的时候。”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是这个道理。

钟函不废话:“给我一节课的时间,万一老师回来问, 就说我肚子疼,去厕所了!”

陆余说:“我先去跟董宇缇他们通个气, 一会儿配合咱们。”要一呼百应, 光有口号不行,还得有“气氛组”!

王鸮忧心忡忡地问安予灼:“我还是有点怕, 现在都已经只剩最后一节自习,马上要放学了,钟函能行吗?他真一节课就能打探出消息来?”

安予灼却问:“你真觉得陆余总惯着我?”

王鸮:……你这话题转换得是不是有点过于快?

王鸮说:“当然啦,他惯着你不是有目共睹的事嘛。”

安予灼下意识否认:“可遇到这种事……我们老师被欺负,正常人不都应该出头吗?”

王鸮:“……你不是在内涵我吧?”

安予灼:“……”

王鸮拍着胸脯说:“不就是去吓唬一下那家暴男吗?有什么不敢的!我也去!”

安予灼:……虽然不是故意的, 但意外达到了激将法的作用。

按着惯例,周五最后两节都是自习课,而所有班主任都去开会, 钟函带着消息回来的时候, 班级里只有女班长在看自习。

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王鸮看到钟函用手机偷拍的假条和诊断书时, 气得脸都红了,少见地骂了句脏话:“我艹他大爷!这还是人吗?难怪覃老师总是请假!我还以为她体弱多病, 原来是经常被打!”

“可是,”王鸮又紧张起来, “怎么叫大伙一起去啊?谁去说?”

“我来吧。”安予灼站起身, 因为坐最后一排, 只要从椅子后方绕过去就好。

他想得比较务实,这种事虽然法不责众,但起头的很可能受到处分,其他人都不合适,只有他——安致远这么多年都很积极地给学校捐钱捐物,时间都可以追溯到安谨上高中时。

不是安予灼嚣张,这整栋教学楼的玻璃,都是嵘胜集团捐赠的,区区一次处分,应该可以抵消。

他们又不是打群架,只是给覃老师撑腰,让那家暴男知道,他老婆是不好惹的。

陆余显然和他想法一样,起身拦住安予灼:“我去说。”

安予灼轻松道:“连出风头的机会你也要抢吗?快让开,一会儿老班回来,谁也走不了。”

“喂!你们俩干嘛呢?怎么卿卿我我的,啊?灼姑娘?”陆倚雲忽然高喊,韩刺等人很捧场地笑起来。

——自从上回他在陆家庄园,对陆倚雲使出插眼踢裆的“无限制格斗招式”之后,陆倚雲就怀恨在心,总要抓紧一切机会嘲讽他像个小姑娘。

但安予灼不觉得像小姑娘是贬义词,心态稳得一批。

他趁机挣开陆余,快步上了讲台。

安予灼低头跟女班长耳语两句,又给她看了眼手机,女班长二话没说,当即让出位置,还说:“大家安静一下!”

陆余见状,也暂时坐回座位。

很快他就发现,他并不需要担心灼宝,而且站在讲台上的灼宝,有种跟平时很不一样的魅力。

平时的灼宝,又懒又爱撒娇,是可爱的小弟弟。

而现在的安予灼,神情严肃,语气正经,也没见他多激动,却四两拨千斤,把全班同学的情绪都煽动起来。

这对小安总来说,实在是小场面。别说只是几十人的班级,坐的都是满腔热血的青少年,就算包下容纳数万人的礼堂,面对暮气沉沉的职场老油条,他也能把他们说得干劲满满。

给员工打鸡血是小安总的保留曲目。

这时候,女班长还帮他打开了多媒体投屏,把那张诊断证明放出来:

多处软组织挫伤,妊娠终止,自然流产主要原因:外伤。

个人信息都被细心的女班长用她自己手机的修图软件手动打了马赛克,但这些流出的关键词也足够让同学们更加气愤。

全班发出嗡嗡的议论:

“老师不会经常被那个渣男打吧?所以才经常请假,和别的老师换课!”

“虽然换课,但覃老师从来没少给我们上过一节课……”

“难怪她总是化浓妆,粉底和眼影可以遮盖脸上的淤青。”

“茜茜怎么不离婚啊?”

对于生长在北城的孩子们来说,女人被家暴不离婚是难以置信的。毕竟北城民风彪悍,大家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不服就干”,“能过过,不能过离”。

女孩子上学后,家长教的第一件事大多都是:“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还手!打不过就轮椅子!爸妈给你出医药费!”

出嫁后,老爸老妈永远是她们坚强的后盾,若是有兄弟姐妹的,那后盾更是只多不少。同学们不是没听说过家暴,但更多的版本是:某某阿姨被老公打了,然后阿姨的老父亲、表哥堂弟、二姨夫、三舅舅……人多得一辆金杯挤不下,把那敢跟女人动手的畜生胖揍一顿。打得他这辈子不敢再动阿姨一个手指头,或者直接离婚。

亦或是,某某阿姨被丈夫打了,某某阿姨自己抄起菜刀,把丈夫吓得跪地求饶……

在北城的孩子们看来,若是没有反客为主、成功反抗家暴,就一定要离婚的。

所以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安总倒是比他们更懂成年人的无奈,有时候并非她不想离,而是不能离。毕竟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退路,当然也不排除覃茜老师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恋爱脑。

若是这种情况,那管了闲事,非但讨不到好,还会惹一身麻烦。

但安予灼愿意赌一赌,倘若赌赢,他们就会救下覃老师,即便她不肯离婚,也要让那渣男知道,覃老师不是孤身一人,她身后站着数不清的学生,等他们毕业后,她还会有别的学生,大家都愿意保护自己的老师。

算着放学时间,安予灼最终总结:“2班所有男生!跟我一起!现在就去!”

“走!”男生们豁然起身,有的抓起书包就走,有的甚至书包都没拿,浩浩荡荡跟安予灼出了班级。

间或还夹杂着:“为什么不带我们女生?”

“祖宗,你可别跟去啊,天都快黑了,我们到时候顾不上你。”

“听说覃老师是远嫁,她普通话可软,像南方人。”

“那更得给她撑腰!让那渣男知道,咱们老师娘家有人,就是我们!”

“女生们,都别动!”女班长维持纪律,“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班里得留人!全走了咱们老班会受处分的!”

很快,班级里就只剩下女生们和陆倚雲。

陆倚雲刚转来不久,中间还翘过一周的课,本来就跟覃茜老师没什么感情,萧菀桦又再三叮嘱他千万不能打架,不能让自己受伤……

那些人很像是去打群架的啊!他跟去不是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吗?

然而,女生们并不这么看。

她们奇怪地盯着他:“你咋不去啊?”

陆倚雲:“我……”

“你该不会是怂了,不敢去吧?”

陆倚雲:“我没有!”

女生们人多,你一言我一语,跟连珠炮似的:

“不怂你坐班里干什么?去啊!”

“呵呵呵呵,他刚才还嘲笑安予灼,说人家像小姑娘,让我告诉你,我们小地方的小姑娘是什么样的——不是班长拦着,我们高低给那家暴男开瓢!”

“我看他连小姑娘都不如,还笑话小姑娘呢,怂蛋一个!”

“行,你就在这儿坐着吧!反正你脸大!”

“妈耶他还真坐这儿,真好意思啊!”

陆倚雲被女孩子们损得脸色通红,如坐针毡,如芒刺背,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去就去!”他拔腿往外跑。

女生们在后面喊:“你最好是跟他们一起去!要是偷偷溜了,我们集体鄙视你!”

……

去就去!

陆倚雲热血上头,快步跟上队伍后,又慢慢冷静下来。

他想到一个计划。

陆倚雲觉得这是报复安予灼的绝佳机会,悄悄拉住韩刺:“安予灼也太出风头了,我记得你也很讨厌他吧?”

韩刺:“你想干什么?”

这群男生冲到校门口的时候,才刚刚拉响放学铃,门卫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犹豫的工夫就被他们混出去了。

.

宋戾超是个小公司的小职员,朝九晚六,赚一份不高不低的薪资,怎么看都是个不起眼的普通人。如果非说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喜欢喝酒,这一天,他独自一人在医院门口的小饭店,叫了两个小菜,点了一瓶便宜的牛二,一顿喝完,舒舒服服地往家走。

“小宋,这是去哪儿啊,你不去陪床吗?”一位病友家属认出他,打招呼问。

“哦,女儿还在家呢,没人照顾。”宋戾超挺客气地说。

“也对,你放心回去吧,我今晚陪床,帮你照应覃老师。”

“麻烦你了。”

“都是病友,客气什么啊,你都有一闺女了,多幸福!不像我们,怀了几个都流产,行了,快回去吧,回见!”

宋戾超朝他点点头,摇摇摆摆地往家走。

家里哪有什么闺女?闺女被他送到奶奶家去了,他才懒得看孩子。

入秋之后,北城的天黑得越来越早,现在才七点多,夜幕已经低垂,零星的路灯渐次亮起,把夜路照得影影绰绰。

宋戾超感觉好像有人跟着他,但又怀疑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觉:不可能!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怎么也不可能成为歹徒的目标。

“是他吗?”

“看着像,但天太黑了。”

“要不去试探一下?得找个没杀伤力的,国仔!你去!”

“……我怎么就没杀伤力?”一个身高约莫一米六五的瘦小男生叽叽咕咕地吐槽,然后老老实实出列,对着宋戾超叫了一声:“宋叔叔?是你吗?”

宋戾超停住,他一身酒气,眯着眼睛看人:“你是?”

国仔胡说八道:“是宋戾超叔叔吧?我去您家里补过课。”

宋戾超:“哦……你是覃茜的学生?”

国仔大喊:“是他没错!”

宋戾超:“?”

下一秒,宋戾超眼前一黑,几十个高大的男生霎时把他围住。陆余命令:“别在这里!捂住嘴,带走!”

“呜呜呜呜——!”宋戾超奋力挣扎。

一群男生气势汹汹地把宋戾超架进了一条没人的窄路。

这是两个小区之间的空白地带,黑心开发商不但缩短楼间距,小区和小区之间也离得极近,两堵高墙中间走不过车,又没有路灯,行人也不爱走,加之月黑风高,简直是杀人越货的最佳地点。

钟函和薛围一松手,宋戾超吓得腿都软了,竟然没反抗,咣当一下跪地上,捂着眼睛说:“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好汉饶命!”

众人:“…………”

这种感觉,实在微妙。

他们做足了心理建设,抱着和歹徒决一死战、誓死保卫老师的心情,一鼓作气冲到这里,结果遇到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家伙,而是……这个玩意?就他,把覃老师打成那样?

连胆子最小的王鸮都忍不住,一脚踹上宋戾超:“你就这么点胆子啊?真怂!”

陆余:“宋戾超,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不、不知道!”

“是你把覃老师打流产了?”

听到覃老师的名字,宋戾超好像又重新找回了底气,他松开手,露出眼睛,瞪向他们预备起身:“你们是什么人?”

陆余一脚又给他踹回跪着的姿势。

韩刺说:“我们是覃老师的学生!”

宋戾超嗓门都拔高了:“是她指使你们的对不对?臭娘们!她敢这么做,不怕我去学校闹——啊!”

剩下的话被陆余一拳打断。

那一拳没留余地,宋戾超登时鼻血横流,陆余很嫌弃地甩了下手上的血,居高临下看着被打倒的宋戾超,“你还敢去闹?看来教训没吃够。你是怎么打覃老师的,今天也该轮到你尝尝滋味。”

“一起。”

陆余话音刚落,2班的男生们蜂拥而上!

安予灼怕事情闹大,连忙喊:“点到即止!别给覃老师惹麻烦!”

小小的胡同里乱糟糟一团,韩刺也想冲上前,却被陆倚雲拽住。韩刺:“怎么?”

陆倚雲趁乱,也借着夜色的掩护,趴在韩刺耳边说:“记得之前的计划吗?”他从兜里掏出一卷宽胶带,在韩刺面前晃了晃:“趁着现在乱,你叫上窦骰,咱们把安予灼捆起来!就扔在那个角落。”

韩刺犹豫:“陆余肯定会发现的。”

“不会!他忙着教训那个家暴男呢!等他们发现安予灼没跟上,再找回来的时候,我早把他拽走了!”

韩刺:“……你要揍他一顿?”

陆倚雲露出有些猥琐的、恶狠狠的笑容:“我怎么舍得?就是给他点教训!”

他自打转到北城一中以来,就没过一天舒坦日子,尤其那天被安予灼他们忽悠着买了钻石胸针,丢了脸、又被安予灼揍了一顿之后,一直憋着一口气,他逮到机会就要报仇的!

即便事情闹大了,陆倚雲也不怕。

就算安家是本地土豪,他也不放在眼里,他可是陆家的孩子!背靠陆家这棵大树,无论做什么坏事,母亲都会替他善后的。

陆倚雲见韩刺有些犹豫的样子,继续怂恿:“帮我干成这件事,电玩城给你包年!”

韩刺咬咬牙:“你等等!”

.

韩刺回到人群的时候,安予灼正站在宋戾超面前,高中三年,他又长高了些,少年身量颀长,立在昏暗的窄巷里,像一株坚韧的修竹,略单薄的身形,却比匍匐在地上的中年壮汉还更有力量。

“他不像娘娘腔。”韩刺脑子里蹦出这样的念头。

安予灼用擦得雪白的鞋尖踢了下宋戾超的手:“接着说。”

宋戾超痛哭流涕:“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打她了,再碰她一个手指头,我就自断双手!我真不敢了,我服了,也不去学校闹,我就是喝多了,胡说八道的。我也不是有意打她,只是每次喝多了,就控制不住情绪,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把我们覃老师给打流产了?!”有男生怒道。

“我真就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我知道错了……”

“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安予灼嗤笑,“你喝多了怎么就打老婆,没见你喝多了打单位领导呢?”

宋戾超:“……”

安予灼:“你今天不是也喝酒了,怎么遇到我们这么多男生,就知道不能冲动了?”

宋戾超:“我……”

“对啊!”

“他就是柿子捡软的捏!”

“看我们茜茜好欺负,他才敢这样!”

“我爸说,男子汉得让着女的,北城怎么出了你这样的败类?你他么外地的吧?”

“……”

韩刺摸摸兜里的胶条,默默从人群中退了出去。没注意到黑暗中一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陆余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扯了把钟函说:“你看好灼宝,我去办点事。”

钟函巴不得多和安予灼独处一会儿,都没问陆余要干什么,美滋滋答应:“你忙你的,一晚上不回来都没事,我送灼宝回家!”

陆余:“。”

陆余磨了磨后槽牙,转身没入更深的黑暗中。

给过家暴男教训,男生们便浩浩荡荡地离开,开开心心地叫嚷着要去撸串,他们边走边回味着方才宋戾超的怂样子:“哈哈哈灼宝刚才问那渣男,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那句可太帅了!”

“是啊,家暴男说,是他不小心摔的,哈哈哈!”

“叫什么灼宝,叫灼哥!”

“灼哥威武!”

安予灼:“……今天的事谁也别往外说,晚上撸串我请客。”

“好!!!”

“好耶!”

安予灼:“诶陆余呢?”

“他有事先走了,”钟函连忙上前,“陆余说不用等他,走走走,我陪你撸串,喝北冰洋还是大窑?”

“能不能喝啤酒啊?”

“未成年人不准饮酒!”

“那我可以吧?我已经过完18岁生日了!”

……

陆余折返回去,正好听到韩刺的声音:“雲哥,算了吧。我下不了手。”

“就算以前我看不上他,可是,这回我真的服了,是!安予灼长得像小姑娘似的,还爱出风头,我烦他。但这回他真的很爷们。”

“说实话,茜茜教了我们三年,我听到她被欺负,气得不行,也想教训一下那个恶心的家暴男,但是……也只是想想,这种事我是不敢带头的。安予灼却敢!别看他长得好看,他是咱班最爷们的男生!”

陆余隐在黑暗里,抱臂靠在院墙上,耐心地把韩刺的话听完。

他蛮喜欢听别人夸他家灼宝。

然而,紧接着就听陆倚雲说:“所以你就把答应我的事给忘了?!”

韩刺倒退两步:“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变态。”

陆倚雲:“你说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懂,你要我帮忙教训他,用那胶带,把他捆起来……你是喜欢他吧?我知道,有的男生也喜欢男生,但你不是真喜欢他,像陆余那样才叫喜欢他!你就是单纯变态!我不想帮你!”

韩刺说完就跑。

陆余定在原地,他后脑靠上微凉的墙面,仰望夜空,恍然地想:原来连外人都看出来了吗?自己这么明显的吗?

“喂!”陆倚雲拔腿去追韩刺。

阴影里倏然伸出一条长腿。

“啊艹——!”陆倚雲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就感到领子后边被一只大手拽住,将他整个人拖起。

这动作令他领子前面卡住喉咙,陆倚雲无法喊叫,憋得脸红脖子粗,一个劲儿用力咳嗽。

陆余拖死狗似的,单手拽着身高将近一米八、体重将近一百六十斤的陆倚雲,托了半条胡同才停下。

松手的时候,陆倚雲呼吸到久违的空气,边喘边说:“你你你要干什么?”

陆余淡淡的:“我都听见了。”

“!”

陆倚雲:“陆余,不,陆哥,我错了!我也没真伤着灼宝,你别打我,我家有钱,可以给你们赔钱!”

陆余:“遵纪守法的高中生怎么能打人呢?你别污蔑我。”而且灼宝一直不想他招惹陆家这位少爷,平添一身麻烦。

陆余从陆倚雲衣兜里翻出一卷宽胶带,是挺普通的文具用品,不过又宽又黏,看起来质量非常不错。

陆余一点点地撕出一截胶带,慢条斯理地问:“你想怎么对待灼宝来着?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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