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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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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看过所有监控, 萧菀桦甚至连告辞的话都没说,就捂着嘴匆匆跑开。

她眼圈早就红了。

陆正筠想去追,被老爷子叫住:“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陆正筠也知道, 今天把佣人都打发出去,并非为了所谓的保密, 主要意在敲打萧菀桦。

萧菀桦优柔寡断,一直以来两个儿子都想要,这样下去,最后两个儿子都要失去,还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把真相揭开给她看。

老爷子最注重子嗣传承,陆家的资源, 当然只能给陆家的子孙用,有这样一位暗地里不停接济外人的儿媳, 他老人家自然不悦。

赶走萧菀桦过于大动干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主动跟陆倚雲断开联系。

其实何止是她?

陆正筠到底也养了陆倚雲十八年, 人非草木,纵使阿雲不争气, 陆正筠打得骂得, 却也舍不得真弃他于不顾。

他自己不去见陆倚雲, 但也从来没阻止萧菀桦,甚至想过, 等老爷子消了气,回了北美,他或许可以放任萧菀桦大大方方地资助陆倚雲。

也不给太多, 保证他衣食无忧, 过上小富即安的生活, 也算全了他们一场父子、母子情分。

可现在,陆正筠一点也不想再管陆倚雲。

竟然给仇人养大孩子,陆正筠觉得自己愚不可及,他对陆倚雲那些残存的父爱,如今都化作懊悔和愤恨。

萧菀桦回到房间内,翻出手机里的电子相册。

她有整理相册的习惯,电脑里有备份,洗出的纸质版也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好,手机因为换得比较频繁,只保留了一部分她最爱的珍藏。

几乎都是陆倚雲小时候的照片。

自打陆倚雲被陆正筠打发到北城念高中,萧菀桦思念儿子,便总忍不住翻手机相册,这已经成了她几个月来的习惯。

这个习惯在老爷子发现陆倚雲并非他们夫妇亲生、将阿雲赶出庄园之后,更愈演愈烈。

她既为找回亲生儿子而欣喜,更为阿雲的无家可归而心疼。

但现在,她习惯性地打开相册,看到穿着大牌背带裤、骑着崭新儿童脚踏车、趾高气扬看镜头的儿童版陆倚雲,萧菀桦并不觉得可爱,反而想起大冬天穿破烂单衣、挨打的小陆余。

那个桂阿姨,那个恶毒女人,换走她的亲儿子,竟然还那样虐待他。

亏得她之前一直放不下阿雲,陆倚雲是仇人的孩子啊!那个女人耍了她这么多年,她却掏心掏肺地真把仇人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

她给陆倚雲最好的教育、最优渥的物质条件,但陆余呢,挨饿受冻,本该被父母捧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年纪,却遭受着数不清的毒打和责骂。

萧菀桦甚至没有一张陆余童年的照片。

她一夜没睡,又把当年的那档综艺看了一遍,直到凌晨时,刷完陆余所有片段,又掏出手机,狠心将陆倚雲的照片尽数删除,才终于疲惫地睡下。

因为萧菀桦睡觉时习惯将手机调成静音,所以完全没听到陆倚雲给她发来的消息。

——妈,您没给我交房租吗?

——房东跟有毛病似的,一大早突然说要收回房子,我寻思也没到期呢吧?

——妈,你还没起床吗?打电话怎么不接?

——妈我想回A市了,我想跟你回家……我还能回家吗?妈,要不然你悄悄在A市给我买一套房子吧,爷爷不要我,爸也不要我,妈你不能不管我啊。

——房东竟然真赶我走!东西都给我扔出来了,妈您还没睡醒吗?

……

萧菀桦睡眠一直不太好,偶尔失眠时,第二天就会睡上一整个上午,所以一直没回复,陆倚雲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陆倚雲甚至很硬气地和房东吵了起来。

若不是他满嘴脏话,房东还真未必会把他的东西扔出来,不过现在,陆倚雲骂痛快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没有地方去。

房东这时候已经紧闭了大门。

陆倚雲瞪着一地的电脑、键盘、游戏机……算了下价值,加起来也就几万块,他懒得搬。

反正只要他哭穷,萧菀桦还是会再资助的,陆倚雲给萧菀桦当了十八年儿子,他了解她有多心软,因而有恃无恐。

现在兜里还剩下两千多块,足够他潇洒几天。

陆倚雲转身就走,出了小区,沿着马路,往最近的网吧走去。

比较大的网吧都喜欢开在学校附近,而小区又离一中高中部比较近,陆倚雲最后兜兜转转,还是选了学校对面的网吧。

他的机位正好对着大门,一抬头就能看到校门口。

陆倚雲觉得晦气,但又觉得这台机子速度不错,游戏账号都已经登录上去,便没再更换。不知玩了多久,他感觉饿了,暂停游戏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却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从眼前路过。

那不是他的亲妈……桂阿姨么?

桂阿姨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顶着中午的烈日扫大街。母子之间或许是有心灵感应的,陆倚雲抬头时,桂阿姨也正好望过来,他才得以看清她的脸。

“……!”

陆倚雲连忙收回视线,整个人都缩到显示屏后边。

他可不能让那个女人发现他!万一桂阿姨又缠上他,被陆家知道他是被故意调换的,那以后还怎么跟萧菀桦卖惨要生活费?

桂阿姨倒没注意到亲生儿子正在距离她十米不到的地方上网。

前些日子她去找陆倚雲碰壁之后,消沉了一段时间,竟彻底想开了。亲生儿子自私自利不愿意管她,固然让人糟心,但日子总要继续过的。

桂阿姨反而被激起斗志,振作起来找工作,广撒网之下,竟真应聘上一家外包公司,老板见她可怜,没嫌弃她有前科,她自然也不能嫌弃工资低。

虽说是临时工,但外包公司也给扣保险,本来就低的工资,再扣掉200多块保险,到手只能勉强维持最基本的生活,饿不死罢了。

“好歹也算有保障。”桂阿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边把地上的烟头扫起,一边想,“总比一分钱不赚要好。至少亲儿子过得好,我也算占到便宜了。”

阿雲还小,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自己有个没本事的妈,也是人之常情。反正现在他们已经相认了,再过几年,陆倚雲长大了、懂事了,说不定还会回来找她的。

只要萧夫人继续资助陆倚雲,她就还有希望。

陆倚雲不知道自家亲妈还抱着这样的幻想,他躲在宽大的显示屏后边,第N次给萧菀桦打电话。

这回不是无人接听,而是直接出现忙音。

陆倚雲楞了一下,不死心地又试了两次,还是这样。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怎么可能,他是被拉黑了?

萧菀桦那么疼他,怎么会拉黑他?陆倚雲连游戏也没心思打,茫然地望向马路,惶然无措地想:倘若萧菀桦真的不要他了,那他一个高中生,该靠什么活着呢?总不能让那个扫大街的女人养他吧?

.

“高中生能赚钱的方式还蛮多,最重要的障碍是没时间。”安予灼同学偷偷瞄着手机里的同花顺app,忧愁地无声吐槽。

没时间盯着大盘,忘记及时卖出,少赚了几千块,啊!

不过灼宝有独特的止损方式,他立即给便宜大哥发消息:哥哥哥哥哥,在么?你唯一的弟弟对你甚是想念。

安谨给他回了一长串省略号,附带一个“滚”字。

安予灼便开始有节奏的骚扰。

他每写完一道题,就给亲哥发一个表情包,一节自习课没结束,安谨就举手投降:

——说吧,多少钱能买你消停一会儿?[拔刀]

安予灼同学这辈子虽然没早早进公司实习,可他刚刚旁听过陆正筠感谢安家的饭局,又从老爸和安谨后来谈话里漏出的关键词,推断出公司如今的经营情况、以及安谨负责的业务范畴。

简而言之,托陆余的福,安谨最近主持的项目大赚,他也得到一大笔奖金,正是敲诈的好对象。

安予灼狮子大开口,啪啪打字:五万块!

安谨:?

看来敲诈失败,不过写作业太枯燥,给亲哥捣个乱也挺有意思。

安予灼改口:五千块。

安谨:…………

安谨:呵呵

安予灼继续改口:五十。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对方好友]

安予灼:“……”

“嗡嗡。”

同桌陆余口袋里的手机却振动了下。

不过,陆余上课时间鲜少看手机,他专心致志写卷子,下笔如飞地写完一整篇,又把英语家庭作业也写完,实在没事可做,才想起摸出手机看一眼。

“安谨给我转了五千块?”陆余狐疑地说。

安予灼:“哈?”

安予灼愤愤:“他把我拉黑了!”

陆余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安予灼清清楚楚看到便宜大哥的转账记录,并且附赠:劳务费。

帮我揍灼宝一顿,辛苦[抱拳]

安予灼:“………………”

安予灼炸毛,想改用陆余哥哥的手机轰炸安谨,可陆余竟然一把将手机抽走。俩人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从灼宝还需要抱着奶瓶喝奶粉的时候,就好得不分彼此,这么多年,安予灼早习惯了被陆余惯着,下意识伸手去抢:“给我!借我用一下!”

这时候正好下课铃响起,原本安静的班级瞬间发出嗡嗡嗡的说话声,安予灼也跟着放大声音:“用一下!就用一下!”

班级里打闹的不止他们,根本没人在意。

连前排的钟函也只是路过时阴阳了一句:“啥东西啊,陆哥你就借他呗!别那么小气呀。”

说完就被王鸮拉走:“走占场地去!一会儿篮球场没位置了!”

没人注意到,班级最后一排角落里,安予灼同学被同桌反剪住双手,以一个完全动弹不得的姿势,被按在墙上。

安予灼挣扎:“不闹了不闹了!”不就是抢个手机玩,至于么QAQ

可他都已经求饶,陆余竟然也没放开。

安予灼怀疑陆余是不是又长高了,两人紧贴在一起,他才意识到,陆余好像比他高一头,身后的高大少年贴着他,有种陌生的压迫感和侵略感。

搞得安予灼都有点慌,小声说:“哥哥,别闹了呀。”

小少年气势整个弱下来,声音又软又绵,陆余心中一动,却没放手,嗓音低沉,半开玩笑地说:“拿人钱财,□□,你哥都给打钱了。”

想起这个就气。

安谨个小气鬼!不给就不给,干嘛打给陆余啊。他也不是真跟安谨要零花钱,只是自习课无聊,找点乐子罢了。

不过安予灼还是笃定陆余不可能欺负他,有恃无恐地说:“那你要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当然是碰也舍不得碰一下的。

灼宝整天懒洋洋的不爱运动,完全就是个身娇体贵的小少爷,别说替安谨教训他,就算平时打闹,也要万分小心的,生怕一不留神弄伤了他。

譬如现在,陆余一只手就能攥住小少年两只细瘦的手腕,忍不住想:手腕这么细,身上都没几两肉,也不知道整天喝牛奶都补到哪里去了。也就只有……某个地方还挺圆。

安予灼见陆余迟迟没出声,也不动弹,愈发嚣张,笑着说:“怎么,CPU卡住了?想不到要怎么样对付我?”

“不是想不到。”陆余低声说,“而是想法太多,怕吓坏你。”

安予灼:“什么?”

现在他把人压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墙上,虽然男生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可再不收场,也很容易叫人看出端倪。

陆余没回答他,哈了下手指,戳在小少年最敏感的腰侧。

安予灼克制不住,咯咯咯咯咯地笑起来,他扭着腰求饶:“哥哥,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错了!救命哈哈哈哈哈!”

远处看,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打闹,高大的男生在给另一个纤细些的少年挠痒痒,甚至有其他人被笑声感染,也闹起来。

安小少爷的体力却是差得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脚都有些软,陆余倒是镇定,早料到了似的,及时揽住小少年的腰,以免他摔倒。

安予灼也下意识搂住陆余的脖子,有那么一秒钟,两人离得极近。

以至于安予灼清晰地听到陆余的低喃:“对你的想法太多,还有些过分,所以怕吓坏你。”

安予灼:“?”

可陆余只是自言自语似的说出心里话,而后便光速放开安予灼,甚至后退一步,低低地说:“抱歉。”

“刚才是我胡言乱语。”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安予灼没机会再问,陆余已经自顾自回到座位上去。

这节是数学课,老师绰号“大熊猫”,戴着圆圆的茶色近视眼镜,腆着肚子,端着茶杯,念经似的说:“把上节课没讲完的卷子拿出来。”

这位大熊猫老师,有一手绝活,连续三年压中高考大题,堪称业界传奇。但有个缺点:用高情商的说法是温文儒雅,不爱计较课堂纪律。用低情商的说法就是,压不住学生。

在他的课堂上,说说小话,传传纸条,都不会被批评,听说别的班还有男生在他上课时接热水泡泡面,大熊猫竟然都不生气。

但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安予灼竟然也没敢跟同桌搭话,问一问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对你的想法太多,还有些过分,所以怕吓坏你。”

其实根本不用问,字面意思就已经明明白白。

之前陆余哥哥那副隐忍躲避的模样,本来就让安予灼心疼,现在更添了些别的感觉。

刚才的陆余……还真是,不太一样。

他现在还记得高大少年环住他时有力的手臂,以及两人贴近打闹时,对方打在他发梢和耳廓上的灼热的呼吸。

妈耶。

不能再继续胡思乱想了。

立场要坚定。

他壳子里可是个成熟的大人,而陆余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屁孩……不,小屁孩哪能那么结实高大?

反正,他不能草率地答应陆余,顶多半年,高考结束后,他们就会分手,安予灼不想让陆余徒增伤心事。

可话又说回来,现在没答应他,陆余好像已经很伤心了。

当初他问董宇缇同样的问题时,那家伙怎么回答他来着?

——你觉得被拒绝,和谈恋爱再分手,哪样更难过?

当时董宇缇气得语无伦次,要把他拖出去……所以,应该是都难过的意思吧。

恋爱经验为零、感觉自己白活了两辈子的小安总,陷入深深的纠结中,忍不住去偷看陆余。

结果正好对上对方的视线。

四目相对。

然后拥有成熟灵魂的漂亮少年,耳朵腾一下子红了。

……怎么看他一眼就能想起刚才那个拦腰拥抱?其实他俩从小到大更亲密的肢体接触都有过,一个抱抱算什么?一定是陆余刚才那番话闹的。

毕竟同样的触碰,“有心”和“无意”,能差出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加上“恋慕”两个字,再正常的互动,也平添了暧昧的味道,就容易叫人心跳加速,游思妄想。

安予灼同学不敢看同桌,怂兮兮地扭过脑袋,假装对数学卷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陆余却是望了他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灼宝身体特别敏感,最怕痒,直到现在,纤长的睫毛上还坠着一点没干的泪珠,那是方才笑出来的。

可现在没了笑意,眼神小心翼翼,本来就漂亮的眸子里像含着一泓清水,愈发湿软澄澈,看起来又单纯又好欺负,有点可怜巴巴,陆余舔了舔后牙,深呼吸了下,才克制住现在就去揉一把灼宝柔软发丝的冲动。

他得耐下性子,才能让他的灼宝心甘情愿答应他。

数学老师念经似的课堂还在继续,陆余没跟老师的思路,而是将卷子翻面,用红笔在勾出一道题目,他一边写步骤,一边一心二用地想:灼宝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什么“异地恋”,什么“身份不匹配”。

如果真喜欢一个人,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陆余承认,自己是个有野心的人,既然他是陆剑昀的孙子,是陆家人,他就不可能放着庞大的家业不去争、不去抢。

从小他就知道,这世上的好东西,若不主动争取,是怎么也轮不到他的。何况,他看得出,爷爷很赏识他。

可是,继承家业和拥有灼宝,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陆余有自信能平衡事业和家庭,但还没发生的事,他不愿意提前承诺。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单凭一腔热忱,就红口白牙地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离开你,我会解决好一切后顾之忧。

这样空口无凭,太过苍白。

承诺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要做到。

陆余笃信自己日后都能处理好,却不肯“画饼”。

他不愿意用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来哄骗灼宝喜欢他。他更希望安予灼单纯地只喜欢他这个人,喜欢到能放下那些纠结。

谈一场纯粹的初恋。

现在他们两个都已经长大,是时候把多年的暗恋,搬到台面上,向他在心底珍藏多年的少年,要一个答案。

“安予灼,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大熊猫忽然点名。

钟函向后靠过去,用手肘怼了下他的桌面,安予灼才如梦初醒,有点慌张地问陆余:“哪道题?”

……这把陆余给问住了。

钟函操碎了心:“第十五题!”

安予灼:“呃……”

巧了么不是,这道题他没做,空白着。

倒也不是不会,只是解题思路很复杂,需要大量计算,安予灼懒得做,本来想问问陆余有没有更简便的方法来着,结果陆余哥哥整个周末都忙着写那家快倒闭的银行的挽救方案,而且他刚好拒绝了人家的表白。

……就给忘记了。

“怎么?没写还是不会?”大熊猫慢悠悠地、念经似的问。

大熊猫安予灼是不怕的,但好巧不巧,李学莲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班级门口。

安予灼:“!!!”

要是当着灭绝……李老师的面说没写作业,她肯定要给郭琳女士打电话的!

这时候就算借陆余的卷子也没用吧?这位学神向来不爱写步骤,只要不是考试,大题也恨不得直接扔一个答案上去。

不过,陆余将卷子一递,上面竟工工整整写着详细步骤,题目上还用红笔画了个圈。

安予灼照本宣科,顺利过关,坐下后小声吐槽:“还好你及时救场,你怎么未卜先知,知道大熊猫要问这道题,还给圈出来了?”

“哪有未卜先知。”

“那晚看你没写,就一直等你来问我。”

“谁知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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