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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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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后方传来的声音让本就做贼心虚的闻清音吓的一抖, 他啪的一下抓着玉简藏在被子中,假装无事发生。

耳垂被轻轻碰了碰, 触碰的指尖还带着温度, 闻清音眯着眼蹭了一下,心中正暗暗庆幸裴君珩没发现他的异样,一条手臂就从背后伸出, 精准地拿起闻清音平置在床面上的玉简。

闻清音:!!!

“还给我!”

原本还微眯着眼享受抚摸的小猫儿瞬间炸了毛,闻清音也不顾自己还在裴君珩的怀中赶紧转过身, 手伸向裴君珩手中的玉简。

好在裴君珩只是想逗弄一下闻清音, 见闻清音秀气的眉毛都急的快要拧在一起便将玉简主动递回。

失而复得的闻清音拿起玉简, 确定玉简上他与池非浅发的简讯画面已经消失,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闻清音捧着玉简就像捧着个宝贝一般不舍得放手,明明才刚与自己亲热完,现在心思却在那冷冰冰的玉简上。

一个玉简有什么好看的?

“玉笛又在偷偷与谁发短讯?”裴君珩手肘撑着床面,额边垂下的发丝慵懒,中和了面孔的那点冷, 多了几分平时未有的随性。只不过这说出的话,听着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意。

虽然感觉像是在吃醋的裴君珩着实新奇,但心虚的闻清音没胆量逗弄这时候的裴君珩,只嘟着嘴转移话题:“什么叫‘又’?我天天与你厮混在一块,连给别人发条短讯都不许了?”裴君珩也实在太小气了些, 这架势像是要把自己每时每刻都锁在怀中不离开才好。

“厮混”这个词莫名取悦了酸溜溜的剑修, 他压低身子靠近,吻住闻清音说个不停的樱唇, 闻清音前一刻还叉腰竖眉的气势瞬间软了下来。

他们又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这次裴君珩将闻清音在亲吻中溢出的津液都舔了个干净。

吻毕, 闻清音的唇上多出一层水光, 嫣红鲜嫩的就像是刚成熟的樱桃,轻轻用牙齿研磨着一咬,就能吮出甜蜜的汁液。

被亲后的闻清音红着脸不说话了,脸被爱怜的轻吻,剑修哄着他:“再继续睡?”现在是深夜,明日还有早课。

闻清音知道裴君珩的意思,可是白日里睡了一觉之后此时也不觉得困倦,反而因为前面的那个吻而十分精神,甚至想站起来走到屋外去转几圈。

还不知道池非浅给他的回复是什么,但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裴君珩分开,闻清音心中竟有几分不舍。

他沉湎于情蛊制成的这场名之为爱的幻境,在知道一切是情蛊造成的前提下还是忍不住为这份独有的滚烫而软下心肠,尤其是在清楚当年的事情并非裴君珩所为。不论裴君珩说的事真是假,闻清音也暂先愿意相信裴君珩。

闻清音的心像是风雨中的小舟那般摇摆不定,三年之前的龙脊山他不敢相信裴君珩会背信弃义违背他们的约定,特地跑到龙脊山质问结果不仅右手受伤留下疤痕,还因此错过接下来云中仙门的春祭;三年之后的现在他蜷缩在裴君珩的怀抱中再次选择相信裴君珩与他所说的那些话。

好像只要相信了,他的一切心软一切犹豫都可以不被置于合理的对立面,他的任何情绪也都有了正当的缘由。

他不敢相信如果现在的所有又是一场欺骗该如何,闻清音就像游走在万丈高崖之上,稍一踏错下一秒就会坠落深渊,脚下的地面还可能皆是虚妄。可是当下就让他暂且沉醉在这场幻梦之中吧。

情蛊之后,裴君珩又将会是怎样呢?这份所谓的痴迷与深爱,还会存在吗?

先前在试炼中被各种事情冲昏了头脑,如今细细想来,若是当年之事如裴君珩所说的那样,那丢失的仙脉究竟在哪?裴君珩体内还尚存的恶灵又该如何解决呢?

原本的轻松一想到这些就全然不在,闻清音抵在裴君珩胸膛上的手抓紧了些。

就让他再自私一次,所有的事情都暂先抛在脑后,由着他再沉溺一会吧。

于是他的脑袋在裴君珩怀中拱了拱,声音带着撒娇似的倦懒,“白日睡够了。”

闻清音没明说现在睡不着,也没明说让裴君珩继续睡,只猫儿样的躲在剑修的怀中闷声闷气地暗示自己睡不着,明明将裴君珩的一颗心都拿捏的死死的,却将选择权交给裴君珩。

明知道裴君珩是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呆着的。

剑修眼眸中的情绪无奈又欣喜,白日一睡现在闻清音又一娇,当然也无再睡下去的心思。

小坏蛋。

裴君珩低下头凑近轻轻啄了啄闻清音的脸,深嗅闻清音发丝的香气,压着声音哄他:“可要饮几杯酒?”

先前裴君珩和闻清音说过裘三尺拿了酒与他,闻清音是知道的。

他方才还嫌弃那是裘三尺拿的酒,现在又觉得此时确实适合饮一杯,便勉强点头,“好吧。”像是给予了那酒天大的面子,毕竟他平时可不会喝这样的酒。

于是酒瓶被裴君珩亲手端到床榻上,他拔了酒塞,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出,几乎就要把人给醺醉了。

闻清音嗅了嗅,被酒香熏的眼睛惬意眯起,他想裘三尺虽然讨厌,但是对待裴君珩却真心一片,还舍得拿过来如此好酒。

能让闻清音称赞一句“不错”的酒,必然就不会普通,甚至在平常的酒中之间称的上是拔尖。

可这样的酒对于裴君珩来说不过是取悦闻清音的一个物件,闻小门主也看不上这样的酒。

“来饮一口?”裴君珩手拿着细长颈子的酒瓶放到闻清音唇边,像是在喂娇气的小猫儿。

见裴君珩实在殷勤,闻清音便十分给面子地启唇,抿着杯口来上一口。

香甜的酒液入喉辛辣,如一条火龙入肚,没想到这酒如此浓烈,闻清音直接被呛了一口。

捂着唇咳嗽不止,眸中都氤氲一层水雾。

咳嗽的架势吓的裴君珩手轻拍闻清音的脊背,将酒瓶准备放到一边去,可是拿着酒瓶的手才刚有抽离的动作,就被闻清音伸手抓住手。

“不准。”闻清音好不容易平复下突发的咳嗽,就像个小酒鬼一般迫不及待地拿过裴君珩手中的酒瓶又饮下一口。

原本这些酒闻清音都是不屑看的,往往他认准一种酒便总喝那一种,此时发现其他的酒也十分不错,虽不如往日他所饮的那些,但品尝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闻清音小小饮了两口,觉得全身都要跟着入喉的酒热起来,他捧着酒杯抬起看到撑着手肘注视他的裴君珩,剑修的眼眸兴趣盎然,如同在观赏某种美景。

反而像是他在吃独食,显的太小气,于是闻清音举起酒瓶,将瓶口主动抵到裴君珩的唇边,“长赢也来一口。”

玉笛唤的是长赢。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闻清音唤过他的字了。

裴君珩的眼眸垂下,眸光落在瓷做的瓶身上,瓶中的酒香醇厚,凑近的时候就像沉在酒中,勾着人醉去。可是眸光一动,却停住在握着酒瓶的手上。

指节纤细修长,漂亮的骨架子上覆上一层薄薄的娇贵皮肉,玉葱般的指尖还泛着樱花般的肉粉。被这样的一双手捧着,连盛着酒的普通酒瓶都变的美丽高贵起来。

剑修幽深的目光凝在闻清音手上一会,在已经喝出醉意的闻清音判断出裴君珩并不想饮酒准备将手抽回时裴君珩蓦地垂首,薄唇恰好含住闻清音前面用唇碰过的杯口。

“那里是我喝过的。”闻清音看出名堂皱着眉想要提醒裴君珩,但剑修闻言反而把那处含的更紧了,他饮了一小口,唇却在上面辗转许久才抽离,仰起脸喉结滚动,将酒液吞尽。

薄唇因为酒液被覆上一层带着酒香的水光,几欲将人醺醉。

剑修明明浑身上下都是冷的,那薄情的双唇和双眼却带着强烈的色与欲。

带着占有欲的目光牢牢注视着闻清音的唇,裴君珩被酒液浸润的嗓音低低响起,“怪不得是甜的。”

甜的?

又饮下一大口酒液的闻清音迟钝地思考了一下裴君珩的这句话,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木楞子竟然是在撩拨他。

被酒意浸的面色嫣红的明艳脸颊蓦地展开笑容,闻清音并不理会裴君珩的情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裴君珩的眼眸,笑道:“你是不是想亲我?”

两人交汇的眼神宛若能拉出蜜丝,闻清音难得直白的语气逗笑裴君珩。剑修浓密的眼睫扑闪,覆盖着酒液的双唇动了动,小声但清晰地说:“想的。”

闻清音唇角的笑意扩的更大,他握着小巧酒瓶的手抬起,手腕一转便将酒瓶中剩下的酒液饮尽,酒液充满他的口腔。

漂亮双颊生红晕的少年双腿半跪在床榻上,他再一次捧住裴君珩的唇将自己的唇献上。

“唔。”

想亲便亲吧,闻清音被酒浸的晕晕的脑子想到。

香醇的酒液在两人的唇舌间交渡,冰冷的液体都变的火热起来。

闻清音醉的更狠了。

恍惚他也尝到那股甜味,仿佛能藏在发烫的酒液中钻进他的心脏,在里头发着热散着甜。

看来裴君珩确实没有说错,也没有刻意撩拨,这酒后头尝起来的确是甜的,还能直接甜进心中。

唇被辗转地发红,唇角还有未被吞尽的津液,亮闪闪地挂着,引得裴君珩眸色沉沉地注视,似是蠢蠢欲动要将这点溢出的甜蜜一并用舌尖卷走。

在亲吻间呼吸变的急促,闻清音微张红唇轻轻喘息,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

“是甜的。”他小声地说,由于酒意动作迟钝,连声音都变的软软的,让听者的一颗心也柔软下来。

“你喝醉了。”

剑修发烫的目光放肆的在少年红润的双唇和雪白的脖颈游荡,犹如实质像是一只手在顺着闻清音的身体触摸,在这样的目光下闻清音半跪的身体细细战栗。

然而抬起眼那身着月白色制服的剑修却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正人君子模样,仿佛前面流连在身上的目光不过是闻清音的错觉。

裴君珩的欲像是被掩藏在这冰冷严谨的衣袍之后,连腰带都将他束缚住,把那不能说的欲束之高阁,只有遮掩不住的眼瞳露出几分藏不住的蛛丝马迹,得以窥见其中压抑的情。

明明落在身上的眸光都贪婪的快要将人吃了,偏偏在这一副冷心无情的做派。

闻清音不满地咬住嘴巴,剑修越是如此,他便越想将裴君珩这冰冷的假面给撕下来。

触碰到的身体分明是和他一样是炙热的,闻清音膝盖顶着往前一步,手拽上裴君珩的衣领。

小药修的声音又娇又甜,“长夜漫漫,不如做些快活的事情。”

白日得了趣的闻清音食髓知味,他往前一倾,便像粘人的小狗一样在裴君珩的大腿上蹭了起来。

但是和白日的感觉完全不同,闻清音自己毫无章法地探索了一会,可是总达不到白日那般快乐。喝了酒醉醺醺的闻清音又气又急,觉得身上难受但不知该如何解决,只知道在裴君珩面前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生着闷气。

一定是裴君珩没有碰他的原因,闻清音往前蹭着,整个人都快要倒在裴君珩的怀中,他的脸埋在裴君珩颈窝中哭着。

像是受了裴君珩的欺负,但闻清音还是选择缩在裴君珩怀里哭着。

他流出的泪水几乎要打湿裴君珩的肩膀。

闻小门主素日高傲连看人都要仰着下巴,在这种事上却爱哭极了,一戳就能流出水来。

可连小门主不知道自己流出来的泪水尝起来都是甜的。

闻清音还在小声哭泣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裴君珩紧绷的肌肉,整个人宛若下一秒就会扑咬过来的兽,他的目光落在闻清音哭的泛红的漂亮脸颊上,落在闻清音玩弄自己的手上,落在和闻清音一样粉粉的爱哭的那处上,像是在打量哪处合适下口。

终于在闻清音一声低吟中裴君珩再也无法装作毫无兴致的看客,他强有力的臂膀一一碰就将闻清音抱起,把这丛坠着露水的漂亮花枝拢在怀里。

窗外的明月隐在漆黑的云层之后,只隐隐的露出一点朦胧的光亮,就像皎洁的月纱落下,将床榻上亲密的两人笼罩住。

任何人现在去看他们,都会觉得他们是世间最相爱的一对爱侣,连亲吻间都带着难以克制的爱意。

闻清音低低的声音在下一秒变成清亮的尖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两下,眼眶中蓄满的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

裴君珩一动,前刻还找不到门窍的快乐瞬间如汹涌而来的洪水席卷而来,立马将闻清音吞噬。

先前还觉得不够,此时想要的汹涌而来时,又觉得所给予的过了头。

他完全被掌握在裴君珩的手中,因为裴君珩的所有给予而快乐着。

好像整个人都被裴君珩牢牢掌控,他因为裴君珩而流泪,因为裴君珩而快乐。

等闻清音蒙住泪光的视野慢慢恢复时,才看到被子上被他弄脏的痕迹。

但并没有太多时间给他反应,闻清音又低低哭了起来。

剑修的指尖碰上闻清音的后头,指尖试探着画着圈。

他问:“玉笛,好不好?”

哭的头晕的闻清音哪里还听的清楚裴君珩说的话,他只胡乱地点头,想着裴君珩快把贴在他屁股上的烫家伙给移开。

可是下一秒疼痛袭来,闻清音瞬间白了脸,连酒醒了一大半。

闻清音实在太怕疼,手指头上破了个皮都能疼的他眼前发昏,此时更是决定耳朵泛着轰鸣般的响,差点就要晕过去。

好在裴君珩察觉闻清音的反应后便缓慢将手指抽出,把疼的泪流满面的闻清音抱在怀中轻轻哄着。

“是我心急了。”裴君珩语气愧疚,轻轻亲吻闻清音眼角的泪。

但闻清音就像个被玩的乱七八糟的破布娃娃,脸埋在裴君珩的怀中不说话。

见这样的反应,裴君珩心中慌乱,轻拍着闻清音的背像对着小孩一样哄着。

闻清音似乎还是累着了,又疼上了一阵,此时只觉得浑身无力。颤着心尖闻清音缩着闭上眼,浓密还湿哒哒的眼睫垂下,面容恬静,如同美景。

心怀愧疚的剑修不敢打扰,只将闻清音抱的更紧了些,在汗湿的雪白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力道轻的像是怕惊醒一场美梦。

假装休息的闻清音心中却不如表面那样平静,那一疼将他被酒夺走的神智给追了回来,他蓦地发现他和裴君珩正在做什么。

怎么会有如此yin乱之事?!

他还主动……主动在裴君珩面前玩自己……

一想到这闻清音藏在发丝中的耳廓便刷的通红。

只希望接触情蛊的裴君珩失了这些记忆,不然闻清音简直,简直就要羞愤而死!

直到现在他的身后还在隐隐发着痛,不知是否应该感谢他怕疼的这个毛病,如果不是刚才疼着了,他的清白可能就要迷迷糊糊的断送在今天。

心脏还在怦怦跳着,闻清音努力藏着自己已经清醒的事实,试图逃避前面发生的一切,现在酒已差不多醒了,但他不知怎么面对裴君珩。

只要他假装没有醒来,前面发生的都可以当作是做梦,都还没有发生。

谁能和喝醉酒的人计较呢!

闻清音心中不断叨叨,额上忽的落下一枚轻吻,闻清音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跳又失了节拍。

吻中含着千万情谊,轻飘飘地落下,却沉甸甸地坠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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