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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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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给我甜方花了吗?”

闻清音的目光从紧闭的大门上收回, 他看向站着的池非浅,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要求。

他已按照池非浅所说向青宣上君要求更换院落,现在只需要等青宣上君接下来的安排, 所以池非浅也该如约定的那样将甜方花给他。

和急切的闻清音不同, 云淡风轻的池非浅闻言微笑,靛蓝色的衣摆被风吹的微晃,他的身上没有半分被气流吹出院长办公处的狼狈,反而长身款立,温润的像是一支玉雕的竹。

闻清音盯着只顾着微笑的池非浅,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池非浅不会是在空手套白狼吧!?

好在池非浅并没有丧失良心选择当骗人的无情坏蛋, 他浅笑答应:“当然可以。”姿态十分有风度。

于是在闻清音紧盯的怀疑目光下,池非浅将一直放在他身上的甜方花拿了出来。

绿盈盈的小草安静地躺在池非浅的掌心,看着就是路边最不起眼的一株野草,偏偏就是闻清音费尽心思才得到的甜方花。

池非浅刚将甜方花拿出, 还没在手掌中待上多久的甜方花就立马被闻清音夺走。

拿到甜方花的闻清音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他带着甜方花甚至都没和池非浅打声招呼, 直接转身毫不犹豫的快步离开。

他已经为了甜方花被迫周旋许久, 现在只想早早离开。

这或许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闻小门主第一次如此憋屈的时候。

一想到闻清音忍着怒气的艳丽脸庞,池非浅脸上的笑意就更明显。

他从怀中拿出另一株绿草, 长相与甜方花极为相似,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差别。两者皆是绿绿野草似的外表, 只不过甜方花会在清晨雾气浮现时凝结出宛若蜜糖的方块结晶, 而他手中的绿草并不会, 只是普通的一株草。

原本池非浅想要狸猫换太子,用手中这株普通野草糊弄闻清音。

可是最后池非浅还是改变了主意, 更何况闻清音虽然漂亮娇气, 但也是实实在在的一名药修, 更是一名天赋卓绝的药修,很快也会露出破绽,权衡许久后池非浅还是将真正的甜方花递给了闻清音。

闻小门主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大概是气狠了。

盯着手中的普通绿草一会,池非浅面上笑意不改,手指微动,将手掌中的绿草慢慢揉碎,绿色的汁液染脏了他的手指。

池非浅盯着指尖的汁液,眸色不明。

“非浅。”

身后的院长办公处遥遥传来一声喊,宛若云间传讯直直响在人的脑中。

前头还紧闭的大门忽的自动打开,池非浅将手中已被他揉揽的绿草渣子甩开,转身走进办公处。

池非浅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处的大门,打开的两扇门轰然合闭。

终于拿到甜方花的闻清音脚步比前往虹雨榭时的轻松多了,有了甜方花也算是解决一桩大事,虽然他也被迫答应池非浅的条件更换院落当作代价交换。

反正不用再受制于池非浅,到时他再和青宣上君说他反悔了也行~

“得到你真是不容易。”闻清音对着手中的甜方花感叹,掌心的甜方花似有所觉,还在闻清音手中轻轻晃了晃。

现在的问题就剩下了他应该何时将甜方花给裴君珩服下。

如果服下甜方花后裴君珩会清醒,回到刚来瀛洲学院的那副冷淡模样,那闻清音便等在更换院落的确切消息下来之时再给裴君珩服用。

他私心想要多和裴君珩温存一些,可是一想到和裴君珩分开,闻清音的心便如同空出一大块,直愣愣地透着风,让他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就不可控制地沉闷下心情。

他好像有些舍不得和裴君珩分开。

自己究竟是在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裴君珩会含住他嘴唇的吻,舍不得裴君珩每次抱住腰的亲密怀抱,舍不得裴君珩在他耳边唤他——“玉笛”……

手中的玉简突然发出响声,将陷在自己思绪中的闻清音惊的回过神。他拿起玉简,玉简上显示的是一则正拨过来的通讯。

还没等闻清音疑惑,他就看到了向他拨通通讯的人,是孟长欢。

之前孟长欢与他告别后便在瀛洲学院不见人影,难道是碰到了什么事?

脑中刚浮现这个念头,闻清音就已点开这则通讯,里头孟长欢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清音啊,我现在在十步崖这,我真是好想了结!”

好想了结?!

这句话如轰雷炸下,闻清音被这话吓的慌了神,他连忙问道:“你冷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来找你。”

上一次见到孟长欢孟长欢还是那一副春心萌动迫不及待见道侣的样子,怎么才这么一会就寻死觅活了?

玉简中的孟长欢不说话,只嘤嘤嘤结束了通讯。

想到孟长欢那难得的哭声,闻清音不敢多加耽误,赶紧抬脚往十步崖那赶去。

好在闻清音所在的地方原本就离十步崖不远,很快就赶到孟长欢所说的十步崖。

十步崖是瀛洲学院唯一的陡崖,因为狭窄难行,一般走不到十步就会从崖上坠落而下,所以得名为十步崖。

孟长欢哭着跑到十步崖那种危险之处,这些事情加起来无法不让闻清音多想。

只不过孟长欢不像是为情所困就寻短见的人,难道这次他真的倾注了心神,在这上头受到如此大的打击?

虽然心中疑惑,但以防万一闻清音还是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连手中的甜方花都被他暂且放进药囊中。

十步崖的名字高刻于峭壁之上,提醒瀛洲学院来往的弟子此时需注意安全,以防坠落。此处人烟稀少,极少有人过来。

闻清音一到十步崖就看到不远处一袭白衣的孟长欢,眼上覆着那一层白色眼纱,整个人坐在山崖边的大石上,身形单薄的像是下一秒就会乘风飘到山崖底下去。

“长欢!”闻清音大喊一声,生怕孟长欢就那样蹦下去了。

听到声音的白衣美人慢吞吞转过头,被眼纱遮盖的眼睛看着迅速跑到他面前连气都来不及喘的闻清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速奔跑完的闻清音连呼吸都不顾上平复,赶紧看向凄惨的和小白花一样的孟长欢。

孟长欢绸缎般的乌黑发丝凌乱,双唇都不如往日娇艳。看到孟长欢这个宛若被凌/虐般的样子闻清音的心又是往下一坠,他与孟长欢认识这么久,只有第一次看到孟长欢被合欢宫的人追着才如此狼狈过。

闻清音心中担忧,叠声绕着孟长欢又问了几句关心的话,凄凄惨惨的孟小白花才终于有了反应。

原先没有血色的唇一勾便也艳红起来,柔弱可怜的气质乍然不见,孟长欢妩媚笑道:“终于把你叫过来了。”

哪还有一点前面小白花的样子?分明就是一朵大大的食人花,还是张嘴就全是尖牙的那种!

瞬间明白自己被骗的闻清音:“你又骗我?”

他又被孟长欢的外表欺骗了。

闻清音第一次遇见孟长欢时以为是个被合欢宫迫害的无辜美人,结果孟长欢告诉他自己就是合欢宫的下任宫主,现在的孟长欢又拿这副可怜架势骗他过来。

“你把我叫到这来做什么?”闻清音冷下脸。

亏他还担心的不管不顾跑过来,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由着孟长欢就在十步崖吹冷风才是。

察觉出闻清音的不高兴,孟长欢连忙将自己的眼纱揭下来,露出一双美目,但这双美丽的眼睛却赤红着布满血丝。

孟长欢解释道:“并不是诓你,我是真遇到了事情。”他一眨眼,眼中的血丝看起来更加恐怖,乍一看去孟长欢的眼睛几乎全都红了。

闻清音蹙着眉盯着孟长欢的眼睛:“你的眼睛……?”孟长欢对于他人的容貌注重,只有在对镜自照和闻清音面前时才会摘下眼纱,同样孟长欢对自身的相貌也有着近乎严苛的要求,如今怎么会由着自己红了眼睛,搞的如此吓人呢?

一提到这个孟长欢的面色就冷了下来,他咬了下嘴唇,像是难以启齿一般地沉默。

见此闻清音猜测着追问:“莫非是你的那位道侣?”想想便只有是与那位道侣有关的事情了。

被戳中痛处的孟长欢恼羞成怒:“不准提这个劳什子道侣,他才不是我道侣!”

孟长欢一张脸几乎要扭曲,配着这双发红的眼眸看起来更加可怖。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和闻清音说他在瀛洲学院与他的这位“道侣”所发生的事情。

在玉简上孟长欢确定这位“道侣”所在瀛洲学院的位置,便马不停蹄的前去与他的“道侣”见面。

这位“道侣”是孟长欢在玉简上一次拨错通讯的巧合下认识的,“道侣”的声音富有磁性,十分迷人,又惯会说话,很快就把孟长欢这位多年仍处子之身的合欢宫宫主迷的晕头转向。

身为合欢宫的宫主,对道侣一事应该格外谨慎,可此次孟长欢却还是栽了跟头。

孟长欢如此心急的一个原因便是他正遇到合欢功法上的瓶颈,长久保持的处子之身终究还是在孟长欢的修炼道路上变成更进一步的阻碍。而孟长欢平日里对他人容貌要求甚是苛刻,完全难得有能勉强入眼的,所以在玉简上沟通的这个途径让孟长欢难得动了心,以为自己命中注定的道侣就要来了。

在知道他的这位“道侣”在瀛洲学院之后孟长欢便当机立断地赶过来,准备将“道侣”带往合欢宫一起快活。

“你和他都没见过面,如何私定终身?”闻清音眼神怀疑,孟长欢不像是如此轻易就能交付终身的人啊。

孟长欢抿了抿唇,似是难以启齿,但还是说道:“我知道,但是玉简联系时看不见脸,我便格外宽容些。”而且他正修炼的功法需要他必须尽快找到双修的对象,孟长欢无法多等。

但是万万没想到声音如此好听的所谓“道侣”,真实中竟然是一个肥头大耳一捏都能捏出油来的邋遢男子!

“他根本不是什么瀛洲学院的优秀弟子,只是一个看门的修士!”孟长欢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怪不得在得知我来到瀛洲学院之后需一直不敢与我见面,还是我用了魂魄遨游的法子找到他,才知道这一切,不然不知要被他蒙骗到几时!”

其实孟长欢后面大致猜出一点,但先前投进去的感情让他不愿相信。

闻清音就知道孟长欢先前的那些不靠谱。

“那你的眼睛?”孟长欢布满血丝的眼睛着实惹人注意,难道是孟长欢在与那人见面时还和那人打起来了?

一提到这个孟长欢的眼睛就疼痛起来,他想到一些画面,默默抬手将白纱又给自己的眼睛缚住。

“我一时不察,竟摘下眼纱看到那人的相貌,对我的一双眼产生极大的伤害,我足足用清水洗了二十遍才觉得好了一些。”

整整二十遍……怪不得孟长欢的眼睛被折腾的这么吓人。

听完遭遇的闻清音有些爱怜地伸手抚上孟长欢的肩膀,“长欢,你受苦了。”

“可怜我的处子之身,不知何时才能破除。”孟长欢心中悲凉,他的目光落在一脸看戏表情的闻清音身上,“你不懂我的苦,你们药修的处子之身就与功法无大关系。”

“难道这东西还会影响功法?”闻清音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

孟长欢绕着闻清音走了一圈,“当然,元阳若是泄了便易影响修行的心神,道心易不稳。”

他上上下下将面色古怪的闻清音仔细打量,唇角轻勾:“闻小门主不会已经泄了初阳吧?”孟长欢的声音似带了小钩子,但说出的话却如落下的惊雷。

闻清音唇骤然一抿,脸上立马发起烫,他努力稳住表情振声道:“怎么可能?!你今日来还有什么目的,我才不信你就是来找道侣的。”

闻清音的表情实在正直,就是总有点说不出的微妙在,不过闻清音确实没说错,他这次来瀛洲学院还有其他的事情。

孟长欢眯着眼深深看了一眼闻清音:“竟被你发现了。”

“我先前探查出一道诡异的力量,不像是海内修士所有,我紧随其后发现其在瀛洲学院附近消失,之后便再也不见踪影。”一谈到这个,孟长欢的表情严肃起来。

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散,闻清音跟着孟长欢的话点头。

孟长欢身为合欢宫一宫之主,自然要比其他门派中的普通修士拥有另外的能力,孟长欢能以身寄灵力魂魄遁出躯壳遨游于海内。

这也是孟长欢能找到他的“道侣”所在位置的原因,但在之前的一次魂魄遨游中,他察觉到一股截然不同的灵力,就像一阵黑烟,飘散在海内的上空。

截然不同的黑烟引起孟长欢的注意,黑色向来寓意不祥,一出现就引起孟长欢的注意力,可是那股黑烟似的灵力飞快窜到瀛洲学院的附近就消失了,无法再寻到踪迹。

“我不确定是否是我感知错误,但还是觉得来探一探放心,也同你知会一声。”孟长欢陈述,但他来到瀛洲学院后再也没感知到那股令他觉得奇怪的黑烟,仿佛一切都是他曾经的错觉。

倾诉完这些,孟长欢的心情平复下来些许。

今日见到那所谓的“道侣”着实让他闹心,还好瀛洲学院中还有闻清音这样的绝世美人让他洗洗眼。

孟长欢将目光挪到闻清音脸上,这才敏锐察觉出向来张扬骄矜的不可一世的闻小门主眉目中拢着的一点忧愁来。

虽然这点忧愁就像是一层淡淡的雾气,风一吹就能吹散,但依旧逃脱不了惯以觉察人心著称的合欢宫宫主的一双眼眸。

闻清音心不在焉明显的无法忽视,想让人不觉得有问题都难。

孟长欢突然戳了戳闻清音,问道:“可是因为情蛊的事情烦忧?”

突然提到“情蛊”这二字,闻清音心猛地一跳,抬起眼看向孟长欢。

而孟长欢一双眼眸紧盯着,哪怕有白纱遮挡也挡不住这眼神透露的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出闻清音心中所想。

前面听孟长欢打岔,他都快忘记自己还在因为如何给裴君珩解情蛊的时机而忧虑。

闻清音心虚地别过眼,嘴中责怪:“先前询问你情蛊解除之法,只给出些不靠谱的东西。”他现在还记得孟长欢说的什么“纾解”之语。

孟长欢被这句话一噎,他挠了挠头,红艳的嘴唇往两边扯了扯:“啊呀,这不是一下找不到嘛。”其实孟长欢之后就在玉简上遇到了那位所谓的“道侣”,便一下将情蛊这件事抛到脑后,再也没记起来。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要找情蛊的解除方法呢~”孟长欢想要挽上闻清音的手臂,娇声问。

知道孟长欢的性子,闻清音白了正装模作样的孟长欢一眼,下一秒表情就变的严肃。

他倾身凑到了孟长欢面前,鬼鬼祟祟地问:“我有一个药修好友,他研制出情蛊却不小心将情蛊种在别人的身上,现在我的这位药修好友得到了解除情蛊的东西,但他却犹豫了。”

从闻清音开口说第一句孟长欢表情就变的幽深,他语气深长地“哦”了一声,没有打断闻清音。

闻清音没有心思关注孟长欢微妙的表情,语气依旧纠结,“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他是怕情蛊解除后裴君珩性情大变,因为此事讨厌他?

刚在脑中为自己找到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耳边就响起孟长欢响亮的回答:“还能为什么!这分明是很享受啊。”

闻清音:?

孟长欢紧跟着解释:“原本情蛊种到别人身上是无心之举,但后面犹豫给人解情蛊,这说明什么?说明种情蛊的人很享受另一人被种下情蛊的感觉。”

他很享受?

闻清音的嘴抢先说道:“不可能。”虽然中情蛊的裴君珩确实比原先看的顺眼。

“那就是他喜欢上了那个人但又担心情蛊解除后那个人会离他而去!”孟长欢随手拽过路边的一根草,迅速答道。

“这更不可能!”闻清音整个人如同炸了毛的猫失声喊道。

或许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太过强烈,毕竟他说的主角只是他的一位药修朋友,还想要寻求孟长欢意见的闻清音继续补充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那个药修朋友……”

可这句话才刚冒了个话头就被孟长欢打断:“我知道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隐约的白纱也无法遮挡合欢宫宫主多情上翘的眼眸,当这双妩媚的眼睛盯着你时,只会感受到一股难以明说的锋利感,仿佛整个人在此刻都被这双束着白纱的眼睛看透。

孟长欢的声音如眼眸一样果断直戳人心。

他问闻清音:“你说的那个药修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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