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0章
想着这只猫总是稍纵即逝的发情期, 薄奚衡极其不信任地打算拒绝，但曲渺渺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她一双猫爪子直接“啪”地摸上了他的紧绷的腹部, 白嫩柔软的猫爪子在那紧实的腹部四处作怪, 而后一只爪子悄悄地爬上结实的胸膛，一只爪子悄悄朝下面伸过去，钻进去在肚脐下三寸的边缘试探。
薄奚衡：“……”
他连忙伸手, 一只大手抓住一只细白的手腕：“住手。”
曲渺渺偏不听，拿脑袋蹭了薄奚衡的背好一会儿, 蹭得他体温阵阵升高，还隔着衣服舔他的背肌：“要嘛，就要嘛……”
发现薄奚衡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手力气渐渐降低，曲渺渺立刻狡猾地转到了他怀里，一把将人推到了旁边干净的墙壁上。
她闻了一下：“啧，你不是也发情了吗？”
薄奚衡：“……”
这谁能不发情？
曲渺渺高兴地再次抱住薄奚衡的腰身, 小猫舌头帮他舔掉身上的汗, 还学着他先前“教”的，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牙印。
可嚣张了。
薄奚衡的呼吸立刻变得更加地沉重了, 这样的疼痛并不会让他感觉到痛苦，反而让他非常地兴奋。
兴奋到伏魔杵都精神抖擞得不得了。
薄奚衡微微闭上眼, 脑子里都是拒绝, 身体完全不动弹。
仿佛是在邀请什么。
曲渺渺懂了。
这一定是欲拒还迎。
但就在她白嫩的猫爪子开始把他裤子往下扯的时候, 薄奚衡的理智终于战胜了身体上的反应，他又一把抓住了小猫的细白的手腕。
曲渺渺不解的外头：“怎么啦？你又不愿意了吗？”
就算他的伏魔杵已经斗志昂扬想凶神恶煞的干些什么，薄奚衡也还是强行忍耐住, 憋住了, 他沉声：“如果你发情期又突然过了怎么办？”
曲渺渺：“啊这……”
薄奚衡生气道：“你发誓即使发情期过了也不跑, 不然我就不跟你交、配！”
曲渺渺：“……”
薄奚衡暗示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某个地方, 红着脸皮说：“你知不知道，凡人男子若是每次发情了又憋回去，是会憋出毛病的，严重的话说不定会死。”
曲渺渺：“？”
她不敢置信：“真的吗？”
薄奚衡沉重的点头，胡说八道：“经过这几次，我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好了。”
曲渺渺震惊极了：“那要不，不交、配了？”
薄奚衡：“？”
他双手用力抓住曲渺渺细瘦的肩头：“我的意思是，中途不能打断。”
曲渺渺微微眯起眼：“好吧。”
结果她话音刚落，便被薄奚衡打横抱了起来，踹开房门出去了。
这间房被他用锄头挖得乱七八糟的，已经不能住人，屋内也没有床，但他们隔壁房间有床，铺盖也不缺，这是薄奚衡特地预留出来的，自己用来睡的房间。
毕竟这猫很会折磨人。
将猫放到床上，薄奚衡顿了顿，转身将窗户跟门全都锁好了，甚至还将衣柜也挪到了门口，将门给堵上。
要不是屋顶实在是没辙，他甚至想在屋顶上装钢钉。
“快点快点！”曲渺渺用尾巴拍打床铺，侧躺在床上期待看向薄奚衡，“赶紧的！”
薄奚衡却假装自己并不是很着急，慢悠悠地走过去，这会儿曲渺渺虽然没有将耳朵跟尾巴放出来，但白毛变作的衣服却变没了。
“把耳朵跟尾巴变出来。”薄奚衡逮住两只可爱的小兔子欺负，亲亲小猫的耳朵，又凑过去亲小猫的小猫嘴，十分殷勤的跟小猫舌头打招呼，“快点……”
曲渺渺高兴了，便愿意听薄奚衡的话，脑袋上很快变冒出了耳朵，身后边也冒出了猫尾巴。
她红着眼尾，一双美丽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薄奚衡：“好奇怪哦。”
薄奚衡垂头向下，薄唇十分怜爱那两只调皮的小兔子，将兔子欺负得委屈巴巴的，但兔子越是尾巴，小猫尾巴变越是绷直，一双猫耳朵也抖了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说。”曲渺渺抱紧了薄奚衡的脖颈，眼泪汪汪的，“我好想……”
原本绷直的尾巴悄悄的动了起来，它悄悄慢慢往伏魔杵探过去，一把将其卷住往自己这边拖。
她的猫尾巴毛绒绒的，卷住伏魔杵轻轻拖动的时候，可把伏魔杵激动坏了，变了规格。
薄奚衡也倒吸了一口气。
薄奚衡连忙挺直腰：“你别……”
曲渺渺泪汪汪的美眸不解地看他：“我别什么？”
薄奚衡咬了小兔子激动的嘴一口，立刻又凑近小猫嘴边，小猫很主动，连忙“呀”地张开可爱的小猫嘴，小猫舌头也很积极。
薄奚衡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他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凑抖动的猫耳边：“我们还未成亲，真的可以么？”
说着他大手抬起了猫后腿。
曲渺渺高兴的抱住薄奚衡的肩：“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又不是凡人女子！”
薄奚衡又矜持上了：“你好久没有跟我求亲了。”
曲渺渺不耐烦了：“你不行了？”
说着猫尾巴又绷紧了一下，结果……
薄奚衡：“……”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曲渺渺表情震惊：“居然……”
薄奚衡：“……”
气氛正尴尬，突然，“嘭”地一声，窗户被人砸坏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外边飞了进来，并“咕噜咕噜”滚到床边。
还“咚”地撞到了床柱。
很快，一个红色的人影也从窗外自己跳了进来：“臭道士，你找死！”
匆忙藏好的两人：“……”
“这不是隔壁房间吗？！”
察觉到不对，轩辕小怜跟来时一样迅速，扭头就跑了。
“对不起！”
发现到床上居然有人，还是熟悉的两个人，燕巨侠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来，捂住眼睛从窗户爬了出去。
薄奚衡心思转了几转，突然埋在小兔子窝里，一面在兔子窝里撒欢一面告状：“我不喜欢他们，你把他们赶走，明天就赶走！”
曲渺渺：“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要带他们去找赤松！”
薄奚衡生气的捧着只可爱的小兔子折腾：“我不管！”
他耍横：“就是要赶他们走！”
曲渺渺看他：“你好像拱食的小猪哦！”
薄奚衡：“？”
听听，这是当人媳妇能说出来的话吗？
她为何又没有反应了？
薄奚衡有些绝望：“又不发情了？”
曲渺渺叹了口气：“可是你那么……要不还是别了吧？”
说着她变成小猫爬下了床，似乎很失望，还垂头丧气地：“我去钓会儿鱼。”
薄奚衡：“？”
这猫是不是觉得他不行？
池塘边上，两个一模一样，但衣着不同的少年正用相同的姿势蹲着。
燕巨侠小声：“你不是在阴间呆了很长时间吗？你在阴间见过薄奚衡没有？他的原形是什么？我觉得他的原型一定不是人！”
轩辕小怜冷哼一声：“我一直在枉死城没出去过，不认识他！”
不管是天庭还是地府，人与兽都是平等的，不像人间，所以猫能做神仙，牡丹花也能做神仙。
但燕巨侠观察了许久，还是觉得薄奚衡的原形一定不是人。
小心看了看四周，燕巨侠道：“经过我抽丝剥茧，我怀疑薄奚衡是天上下来渡劫的神仙，因为我听到小猫仙不小心脱口而出喊薄奚衡为仙尊，所以他不但是神仙，在天庭的神位还很高！”
轩辕小怜：“所以呢？”
燕巨侠激动道：“我觉得他一定是龙！”
轩辕小怜：“何以见得？”
燕巨侠小心往后看了看才说：“龙性本淫啊，你听说过没有？龙生九子各不同的传闻你总知道吧？”
“你看他成天都在发情，肯定是龙！”
轩辕小怜：“……”
虽然他一直觉得这小道士脑子不太好使，但现在他却觉得这小道士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可轩辕小怜却还是道：“你们凡人也常说蛇性本淫，妖性本淫，本淫这两个字似乎跟很多东西都能匹配，而且烛龙也是龙，应龙也是龙，你说他是什么龙？”
燕巨侠：“……”
他沉思了会儿：“我想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经常发情，每天都发情的。”
曲渺渺：“当然是凡人男子啊。”
曲渺渺转过身去用尾巴一边钓鱼一边自然地加入话题：“只有凡人男子才会每天都发情。”
燕巨侠跟轩辕小怜惊恐地转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曲渺渺歪了歪头：“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你们在谈什么？什么发情不发情的？说起发情，其实公兔子发情也很频繁！”
曲渺渺突然面露嫌弃：“频繁又有什么用，快得要死！”
燕巨侠跟轩辕小怜皆面露同情：“有这么快吗？”
他们没有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他们身后，在他们发言的瞬间，他一脚一个利落地将两人踹进了池塘。
身为脆弱的凡人，虽然很快就从池塘里爬出来了，但燕巨侠当天晚上却染了风寒，之后的三天内都在疯狂咳嗽。
而轩辕小怜因为是陶身，从池塘里爬出来后屁事都没有。
燕巨侠嫉妒得眼眶都红了。
这三天内曲渺渺也是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敢干，夹着尾巴做猫，生怕惹了薄奚衡不高兴，把他给气死了。
三天后，薄奚衡做好的土炕能睡人了。
燕巨侠骂骂咧咧地扛上砍柴刀，要去山上给他们砍柴烧火：“不过就是个兔儿神，哼！”
同样扛着砍柴刀的轩辕小怜道：“兔儿神是专管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姻缘的姻缘神，他不可能是兔儿神，你别乱说，小心又被踹！”
燕巨侠不敢置信：“男人与男人？”
轩辕小怜：“你不知道？”
燕巨侠连忙摇头：“我只知道有些达官贵人以养娈童为风尚。”
轩辕小怜冷哼：“无知，达官贵人养娈童可不算姻缘，人家兔儿神管的是正姻缘，与月老一般。”
燕巨侠：”哇，神仙这都管的？”
轩辕小怜道：“有些村里男丁过多，娶不到媳妇便会与男子结为契兄契弟，这跟男女成婚是一样的，那便是归兔儿神管的！”
燕巨侠：“……”
涨见识了。
轩辕小怜沉着脸：“凡间百姓多重男轻女，是以有些村子几乎看不到年轻女子，男丁们便娶不上媳妇，有的不得不兄弟共妻，有的则结为契兄弟 ，但只有极少数是因为互相喜欢结为契兄弟，多数是因为没得选。”
因为他们的妻子早在出生时间便被溺死在了粪坑里，丢弃在了深山里，被卖进吃人的暗门子里，在乱葬岗里。
只有少数运气好的才能活下来，成为男人们延续后代的工具。
燕巨侠沉默了一下：“愚昧是杀人的利剑，也是杀自己的利剑，这样的世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变？”
“想要改变这个世道需要两个条件，一，天下大乱，二阻止天下大乱的人在这世间建立新的秩序。”曲渺渺突然冒了出来，“但要达成这个条件会死很多百姓。”
她拍拍燕巨侠的脑袋：“你既不想人死，又想让这世道改变，我说实话，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烦恼了，除非你愿意去做那个挑起人间战火，让天下陷入战乱的恶人，就算你真的做了这个恶人，也很难保证你有那个能力平定乱局。”
“所以做到这两个条件的，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独一个人，或者单独几个人，而这天下分久必合，一旦有人对燕国出手，等着吧，天下大乱那一天也不远了。”
燕巨侠听到这里，突然浩气万丈：“若这天下真的乱了，我就不当道士了，就算我没有办法平定天下，我也要出一份力！”
听到燕巨侠这么说，曲渺渺眼神闪了闪：“那说不定九重天的下一任战神就是你了！”
燕巨侠立刻好奇问：“那上一任是谁？”
轩辕小怜而也好奇地看向曲渺渺，想要得到答案。
曲渺渺却住嘴了，因为上一任战神正在屋里写“忍”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明日便是除夕了，晚上有热闹的集会，你们要一起去吗？”曲渺渺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明天晚上要吃饺子吗？”
燕巨侠转头幽幽的看了曲渺渺一眼，他鉴定道：“要吃！”
说罢他便快速地跑走，砍柴去了。
轩辕小怜也连忙跟在了燕巨侠身后，迈开腿跑得飞快。
除夕夜这天，薄奚衡撸起袖子做了好多馅料，也做了许多包饺子的面皮，虽然家里有钱从来没有下过厨，但燕巨侠却积极的要帮忙，揽下了包饺子的任务。
薄奚衡眼皮跳了跳，还是没将小孩赶出去。
这时曲渺渺正在房间里把铜钱用红线串起来，这是薄奚衡跟她说的，过年了要给小孩子发压岁钱。
以前她是有听说过压岁钱，但从来没给人发过，所以串铜钱串得可高兴了。
“嗯，差不多了。”
“集会开始了。”
薄奚衡在外边敲门喊曲渺渺出去。
“来啦！”将铜钱扫进袖子里，曲渺渺高兴地打开门扑进薄奚衡怀里，双眼亮亮地说，“压岁钱！”
她举起手，手里拿着一串用红线串了的压岁钱。
薄奚衡没有拒绝，接进了怀里，还低头亲了亲她撅起的小嘴：“趁他们两个在厨房包饺子，我们出去玩吧。”
曲渺渺点点头：“好呀。”
她完全没有想那两个可能并不会包饺子，也忘记了先前约定好一起出门玩的话，高兴地牵着薄奚衡的大手便出门了。
凡人在过年的时候都会穿新衣裳，今日曲渺渺也穿上了新的衣裳，没有再穿先前那身虽然保暖但却不够漂亮的棉袄。
她里面穿着厚厚的夹棉交领弓袋袖里衣服，外面也是厚厚的带兔毛边的长褙子，褙子衣缘跟袖口都毛绒绒的，一看就很保暖。
而且褙子上还有“福”字暗纹，看起就很富贵。
而她下边穿的裙子里层也是夹棉的带“福”字暗纹的料子，但外层却流光纱，这透明的流光纱罩在外面，人走动起来简直流光溢彩的，还宛如将流动的海水穿在身上。
今日她还特地穿了一双鞋底很高的绣花鞋，鞋子上不但绣了各种吉祥如意的图案，还缀满了宝石珠翠，鞋头尖尖正好是两颗大大的东珠，简直富贵极了。
很少打扮得这么漂亮的曲渺渺困难地扶住脑袋，因为她还盘了漂亮的发髻，头上戴了好些珠翠。
她这身衣服跟头上的珠宝其实都是薄奚衡偷偷买的，今日曲渺渺才收到，也不知道薄奚衡偷偷攒了多少私房钱才给她买了这么多东西。
虽然这样穿戴很累，但曲渺渺还是很开心。
这时她脸颊红扑扑的，衬得皮肤更是白皙清透：“我今天好漂亮哦。”
薄奚衡捏着曲渺渺的下巴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小嘴：“嗯，确实很漂亮，但我也很英俊，刚好配你。”
虽然这话很厚脸皮，但薄奚衡今日确实也好好的打扮了，穿上了一身正好跟曲渺渺相配的新衣裳。
他还专门戴了一顶帽子遮住了自己头发。
薄奚衡已经在留头发了，他不想再当和尚，或者是被误认为和尚了，而且他打算要跟小猫成亲了，总不能害顶着个光头。
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的头发也并没有长多长，还的再留留，所以薄奚衡今日便选择了戴个毛绒绒的帽子。
还好他的脸长的好看，身材又挺拔，是以就算打扮的毛绒绒的，也还是英俊逼人。
今夜是除夕，没有宵禁，县城又不是村子里，是以即使天气冷也十分热闹，薄奚衡的大手便光明正大的牵住了曲渺渺的小手，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
也只有这一天才不会有人看他们。
薄奚衡看了看前方：“前面有变戏法的。”
曲渺渺连忙道：“那看看去！”
“娘，糖，糖福禄，要，要！”
“是葫芦，糖葫芦！”
看年岁还不超过十八的美丽的女子买下一串糖葫芦递给身边牵着的，看起来都四五岁了却还不太会说话的漂亮小男孩。
“吃！”
小男孩举起糖葫芦怼到女子嘴边，他眼睛渴望，小心翼翼。
“嗯，娘吃。”
美丽的女子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眯着眼睛笑了。
“狐仙真的很灵吗？”有个手里拿着小陶人的小姑娘问自己的娘亲，“娘亲，我们也去拜狐仙吧？”
美丽的女子转头看向那小女孩，扬起眉头笑了，她低头看向手中牵着的孩子：“狐仙很灵吗？”
小男孩立刻点头：“我很灵的！”
只有这句话，小男孩说得特别利索。
正在看戏法的曲渺渺突然转过了头，穿过阑珊的灯火，她突然看到一对母子正遥遥向她下拜。
而后，年轻美丽的母亲便笑着牵着孩子走了。
曲渺渺忍不住笑了一下。
薄奚衡转过头看她漂亮的侧脸，也有心痒难耐。
“笑什么？”
“没什么呀，看到认识的人了！”
薄奚衡弯腰垂头亲了她的脸颊一口，他亲得很快，亲完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看戏法。
曲渺渺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刚才是被仙尊亲了吗？
怎么好像只是幻觉？
“你看，好多小妖怪下山凑热闹了。”曲渺渺扯了扯薄奚衡的衣袖，“那个卖面具的，那个卖木雕的，还有那个变戏法的老头。”
平时妖怪们不敢出现在人前，但人间除夕的时候他们却敢了。
因为这个时候没人会特别注意它们，它们还能借着变戏法伪装自己，吓唬凡人，或者跟凡人取乐。
很多小妖怪其实都是喜欢热闹的，但是胆子又小。
一只变形不完整的小妖怪拉着自己的帽子藏住耳朵从旁边经过，曲渺渺突然伸出手：“来，压岁钱。”
“诶呀。”
小妖怪被吓了一跳。
曲渺渺笑眯眯地张开手心，手里头有一串用红线串的铜板：“你要不要压岁钱呀？”
小妖怪连忙点头：“谢谢！”
旁边的小妖怪见了，眼睛都亮了，连忙拉拉扯扯地过来。
就是那变戏法的老头都偷偷摸摸过来了。
曲渺渺几乎来者不拒，笑眯眯地给妖怪们发压岁钱。
那变戏法的老头说：“早知道有仙人发压岁钱，我刚才就不费劲的变戏法赚钱了。”
曲渺渺：“你赚钱要干什么啊？”
老头说：“去买酒喝啊，一年里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敢光明正大去买酒喝！”
曲渺渺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问其他妖怪：“你们呢？”
“买漂亮衣裳呀！”
“买吃的！”
“给我女儿买人间的漂亮首饰！”
“我给自己买！”
曲渺渺抬头看向薄奚衡：“我有的时候觉得人间有很多不好，但有的时候又觉得，人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