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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国际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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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璲还在专注地看着那突然开启的病房门, 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窗户的异样。

窗外那个身影完全显露了出来,依旧是只有半个脑袋——那是一个下巴被撕下去的鬼婴。

它穿着破破烂烂的黑色肚兜,身上的皮肉惨白发皱, 就连一览无余的口腔内部都没有任何血色, 而是那种即将腐烂淤青乌黑的颜色。从体型来看,它看上去比同龄孩童要胖了一大圈,肚兜的绳结完全陷入了膨得要炸开的皮肉中。

鬼婴将自己胖胖的身体压在玻璃上, 正准备挤进去。

不过在看清病房内的景象之后, 鬼婴就愣住了。

在它面前,数十个孩童灵魂密密麻麻地占满了视线可及的所有地方。有的蹲在窗台上,有的飘在空中, 还有的趴在窗户上, 全都在好奇地盯着它看。

这种感觉就像是偷东西偷到了警察局。

那几十个小鬼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鬼婴, 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它想干嘛?”

“不知道, 大概是被哥哥的气息吸引过来的吧。”

“它好可怜哦。”

“是啊, 养它的人连件衣服都不给它烧, 好可怜哦。”

“臭臭的, 它是不是好久都没清理怨气了啊。”

“居然还是家养鬼, 它主人好不负责任。”

“它平时是不是连香都吃不到, 浑身都没血色。”

“又不是谁都像哥哥那么负责, 亲手给我们调制香还随身携带。”

看着这阵仗,鬼婴想进入房间动作迟疑了一下。

它明明感应到了自己主人让自己害的人就在病房内,可这一小步就像是天堑, 它竟有种想违背自己主人命令的冲动。

面对自己同龄鬼的围观议论, 常年被怨气操控的鬼婴突然感觉有些羞赧……它低下头, 揪了揪自己那完全没有任何蔽体作用的破肚兜, 皮肉胀得发白的脚丫上, 脚趾缩成了一团。

鬼婴犹犹豫豫地下坠,似乎是想要离开。

看到这鬼婴想走,那些喜欢凑热闹的小鬼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离开,十多只小手一起穿透玻璃,像拔萝卜一样硬生生把这鬼婴从窗外拽到了病房里。

本来正关注走廊上动静的谢璲,此时终于注意到了不对。

他转过头后发现,自己养的那群小鬼正围着一个‘白萝卜’在叽叽喳喳。

谢璲无力扶额。

那个‘白萝卜’居然是个泡发了的野生鬼婴……这又是哪儿捡来的?

真是一个没看住就会给他找点事,这群小鬼越来越调皮了。

鬼婴…或者说任何孩童婴儿状态的灵魂对谢璲来说,都没有任何危险性。他对它们身上的阴气不会过分关注,也没什么防备心。所以直到那些小鬼把这白萝卜鬼婴拖进来后,谢璲才注意到这个野生鬼婴的存在。

当谢璲把这个‘白萝卜’拎在手里检查了一下后,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不是医院野生的鬼婴,而是被人豢养操控的,而且用的是谢璲最恶心的一种方法。

养小鬼的方法有很多,玄门上清派养鬼法子算是最好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超度。

即使谢璲再讨厌玄门,也挑不出玄门养鬼法门的错。毕竟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可以直接把小鬼身上的怨气转移到自己身上。

上清派养鬼一般是寻找怨气深重的小鬼养育。先用符咒与他们订下契约,约束他们身上的戾气怨气,再驱使他们做好事来积累阴德。等小鬼的阴德积累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自然而然地重入轮回。不过这个法子通常耗时很长,十几年都算少的,一个小鬼送走师门三代人都很正常。

所以在释空寺的时候,谢璲没有强行将那个无头小鬼从坤一道士手中要过来。

但养这个白萝卜鬼婴的人用的却是最恶劣的手段。

那个养鬼之人不在乎被他驱使的小鬼的生死,也不在乎让它杀人会不会加重它身上的怨气,更不在乎它能不能重入轮回。他只是在尽可能地激发鬼婴身上的凶性和戾气,把它当做了一把刀,当成了一个杀人工具来使用。

谢璲最讨厌的就是伤害孩子的恶心家伙。

也不知道驱使这鬼影的是想找他的邪修,还是诅咒林梓鑫的东南亚咒师……不论是谁,敢这样对待这个孩童灵魂,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谢璲拎着手中的鬼婴走到了墙角。

不管这鬼婴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谢璲背对着病房的监控摄像头,将左手从裤兜里抽出,用这只血肉模糊的手往鬼婴身上按去。

那只失去皮肤的手在鬼婴腹部抓了抓,然后一根半透明的脐带突然出现在了谢璲手中——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扯断了这个脐带。

长久以来的联系突然被扯断,被控制的感觉瞬间消失,突然重获自由的鬼婴愣了下,有些呆滞的看向谢璲。

趁它愣神的功夫,谢璲直接将它塞进了自己影子里。

先凑合在他影子里呆着吧,等回去之后再好好封印。家里没多余槐木了,回去还要再买一些木头给它刻牌位。

那些在病房中游荡的小鬼见谢璲脸色不对,也不敢在外面乱逛,乖乖地排队回到了他身体里。

谢璲捕捉鬼婴的过程没超过一分钟,在这期间,病房门又经历了一次开合,好像有一个无形之人从外面走进来,又很有礼貌地把门关上了。

走廊灯光闪烁得更加频繁了,本来就因看到鬼婴而十分不爽的谢璲心情愈发烦躁。

等了半天也没现身,那个想害林梓鑫的鬼到底出不出现……难不成还要他配合尖叫那个鬼才肯出场?当这是在演电影呢?

虽说很想出去到走廊上看看,但谢璲知道,林梓鑫的生命安危现在是最重要的,他不能随便离开这个病房。

谢璲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守在林梓鑫旁边。

门还在不停地开开合合,门轴因为缺乏保养,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吱呀声,在深夜的医院中很是扰民。

但距离病房不远的护士站里的护士们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有一个人前来查看状况。也没有其他病人被吵醒——谢璲所在的这个病房就像是被整个世界孤立出去了,他们所在的空间自成一个小世界。

病房内越来越安静,甚至连监测林梓鑫生命体征的仪器滴滴声也逐渐消失。就坐在林梓鑫床头的谢璲,甚至连林梓鑫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谢璲伸出手探了探林梓鑫的鼻息,又摸了一下他的脉搏。

一切正常。

就在这时,从不断开合的病房门外,突然蔓延进来了一层白雾。

白雾扑着地面前行,像极了老刘不久前跟谢璲演示的干冰制造机制造出来的白烟。

随着白色雾气一起涌进病房内的是五个异常瘦高的人影。

病房门差不多2米3,而这五个身影却是需要微微弯着腰才能从门外走进来。

这五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中,有四个头戴巨大的斗笠。那斗笠上面层层叠叠地贴满了各种不同字符的符纸,斗笠两端触及到了肩膀,将那四人的头部遮得严严实实的。

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影却没有带着斗笠,他的脑袋上没有任何毛发,一只巨大的独目占据了他上半张脸,鼻子以下则被一张面纱大小的,用朱砂画着奇怪符号的黄色符纸覆盖。

这五个瘦高人影排成一个竖队,由领头的独目人带领着,晃悠悠地走到了林梓鑫的病床前。

从他们的走路姿态来看,除了领头那个独目人,其他四人好像都没有视力。

直到这五只鬼走到了林梓鑫床前,领头的那个好像才注意到谢璲的存在,他往前走的步伐瞬间停滞。

独目鬼像是见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一样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全然不顾后面四个瞎子兄弟差点被自己的动作挤倒。

面对这五只造型奇怪的鬼,谢璲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冷着脸坐在椅子上,言简意赅的吐出了一个字:

“滚。”

那五个身着黑色长袍的鬼竟齐齐颤抖了一下,完全不用谢璲多说什么,互相搀扶着就向病房外跑。

谢璲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们:“等等,回来。”

五个鬼又是颤抖了一下,但却完全不敢反抗谢璲的命令,拖着脚步,又重新走到了谢璲面前。

这五个被派来谋害林梓鑫的鬼,被谢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听话的就像五只训练有素的狗,就仿佛谢璲才是那个控制他们的人。

他们五个就是五奇鬼,民间又称呼他们为一目五先生,是鬼界出了名的欺软怕硬组合。

福报护身功德深厚的大善人他们不敢伤害,无恶不作凶神恶煞的大恶人他们也不敢伤害,他们只敢迫害那种既不作恶也无大功德的普通人。

一目五先生害人的方法就是吸食熟睡之人的阳气,五只鬼轮流吸上一回,熟睡之人就会死去。防止被他们迫害,只需要捂住口鼻或者用被子盖住脸就可以。

他们以为这次任务很简单,就是吸食一个富二代的阳气……然而万万没想到这个富二代身边居然守着一个邪祟,这简直是虎口夺食,也太他妈吓人了。

为了不让那个满身煞气的邪祟大哥仰视自己,领头那个独目鬼很有眼色,直接在谢璲身边跪了下来。

谢璲翘起来的那只腿踩在他肩膀上,然后直接伸手撕下了他脸上的那张黄符。

黄符之下,这只独目鬼的嘴竟被人用红线严严实实地缝死了。

谢璲皱起眉,换了一只手,将左手血肉模糊的手指轻轻按在了他那皮肉凹凸不平的嘴角上。

从指尖滴下的血液浸染红线,将缝合线染成了更暗的红色。

下一瞬,火光闪过,那将独目鬼嘴巴缝住的红线竟无火自燃,化为了灰烬。

感受到束缚住自己的东西消失,那个独目鬼怔忪了一下,占据了半张脸的巨大眼睛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泪水。

他俯下身就想叩拜谢璲,但却被谢璲踩着肩膀硬生生制止住了。

“别整这些没用的,我想向你打听个事。”谢璲冷声说道。

“谁派你们过来的?他手下还有多少鬼?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谢璲可不想被折腾的一夜不睡,然后这一个星期都寸步不离不分日夜地守在林梓鑫身边。

没有千日防贼的,倒不如直接从源头斩断。既然那个咒师敢接这种害人的活,那自然要有自己也会被别人所害的觉悟。

独目鬼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以一种告状的语气说道:“我们兄弟五人其实已经很久不害人了,平时就在临川市的山中游荡,偶尔也会下山,去寺庙旁边蹭蹭经听,顺便蹭蹭香火。释教的和尚都很好说话,我们本来已经……”

谢璲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回答我的问题,我没心情听你蹭饭的经历。”

独目鬼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两个月多前,也就是快过年的时候,被一个暹罗国来的咒师抓住了,他用暹罗国那边的邪术控制住了我们。和我一起被抓的还有两只刀劳鬼,因为我们平时一起在山中游荡……是我们连累了它们。”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被缝住嘴没有说话的缘故,这只鬼总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跑题。

但他自己好像也意识到这点,没有再让谢璲多说什么,连忙回归了正题:“除了我们和那两只刀劳鬼,那个咒师手下还有一只特别凶小鬼。那个咒师现在就在昭萍市,因为他的飞降和鬼降有距离限制。”

两个多月前……谢璲皱起眉。林家风水局受到破坏,也是在两个月前。

“那个咒师有带你们去过榕城吗?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独目鬼摇了摇头:“不清楚,在不害人的时候,他都不会放我们出来。”

谢璲思索了一下,再次问道:“飞降和鬼降是什么?”

听到他问这个,本来因为无法回答刚才的问题而显得有些情绪低落的独目鬼精神一振。

这道题他会啊!在那个暹罗国咒师身边耳濡目染几个月,这点基础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飞降和玄门的符箓诅咒术法的效果差不多。但这个飞降使用的时候却比玄门术法要复杂,需要念咒加持一个星期才能使用,而且必须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也不能距离对方太远。在被下飞降的这期间,咒师会持续偷走被下飞降之人的气运,让对方吸引鬼怪,一直被鬼怪袭击,直至死亡。”

一个星期……时间对上了。

看来在他刚把林家宗祠的水煞处理完不久,破坏林家风水局那人就收到了消息,然后立刻开始了下一次行动。而他第一个选择下手的,就是不在榕城,一个人在昭萍市上大学的林梓鑫。

谢璲看向病床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林梓鑫。

他还是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霉运或者血灾,看来这个飞降手段的隐蔽性很强。虽然有很多限制,准备的时间也很长,但却比玄门术法要更难以察觉。

“鬼降就是驱鬼之术,那个咒师用来驱使我们这些鬼物的方法。”独目鬼继续说道。“在被标记之人身上下了鬼降,就是为我们固定一个目标,让我们去攻击。”

“嗯,我知道了。”谢璲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除了你们,一会儿还有两个刀劳鬼要过来是吗?”

“两只刀劳鬼和一个鬼婴……”独目鬼声音微弱地补充道。“刀劳鬼虽然和我们认识,但它们现在也处于被控制的状态中,我们也无法阻止。”

“鬼婴现在在我手里。”谢璲将手上的血液抹在了独目鬼的额间,然后对他说道:“你们先进我影子里呆着吧,等我处理完那个咒师之后再讨论你的去向。”

想要控制一目五先生就只需要控制这个领头的鬼就好,因为其他四只鬼需要依靠这只独目鬼才能行动。

独目鬼乖乖点头,拽着身后的四个兄弟缓缓没入了谢璲的影子中。

随着一目五先生消失,病房内的白色雾气也缓缓散去,但那种被隔离在世界之外的异样感觉依旧存在。

谢璲看向那还在不断开合的病房门,心想那两只刀劳鬼应该很早之前就到了。

刀劳鬼诞生于瘴气之中,虽然名字带一个‘鬼’字,但它却是有实体的。与其说是鬼,它们更像是山魈一类的存在。刀劳鬼一般是一雄一雌同时出现,从不单独行动,每次它现身的时候都会伴随着呼啸的山风。

这个鬼怪身形矮小,整体形态如猿猴,极其擅长隐匿。它的攻击方式就是在发出吼叫时,从嘴中发射|出一枚毒针。

雄性刀劳鬼的毒性强烈,被它的毒针射中的部位会瞬间肿大,不消半日就会毒发身亡。而雌性刀劳鬼的毒性缓和,被它射中,全身慢慢溃烂,被毒性折磨一星期才会死去。

不过刀劳鬼也并不是无解的,它们每次发射毒针前都会吼叫,只要在听到吼叫的时候及时离开刚才站立的位置就好。还有就是在发射过一次毒针之后,想要再发射就需要积攒很长时间。

不知道医院的毒蛇血清对刀劳鬼的毒有没有用……唉,毒蛇还分好几种呢,也不知道哪个毒蛇能跟它们对应上。

如果有专门的血清就好了。可能是因为刀劳鬼只生活在临川市的山中,数量稀少且不经常下山,又不主动攻击人类,所以至今为止都没有被国家察觉。

希望那两个刀劳鬼先攻击他,而不是攻击林梓鑫这个倒霉蛋。

谢璲站起身,帮林梓鑫掖了掖被角,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

毒性什么的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这种精怪的毒素还无法伤害到他。

谢璲在病房巡视了一圈,他想找找有没有类似罩子一样的东西,把林梓鑫的脑袋罩住。如果用被子蒙上的话,谢璲害怕时间一长会把这位柔弱的富二代给捂死。

他在病房转来转去,最后只在病床下方找到了一个便携式的尿盆。

谢璲端着这个白色尿盆,总感觉把这玩意儿扣在别人脑袋上好像有点不礼貌。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躺在床上,只有头戴尿盆才能让自己躲过鬼怪的袭击……那还是让鬼杀死他吧。

就在谢璲准备把尿盆重新放回床底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手中的尿盆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方掉到了盆中。

谢璲定睛一看,只见那掉在尿盆凹陷处的,是一堆淡粉色的肠子。

谁这么没礼貌随地扔内脏啊。

顺着肠子向上望去,肠子上方是其它整整齐齐的消化器官,只不过比正常的人类内脏的型号要小了好几圈,如果不是还散发着热气,简直就像是从医学院偷出来的内脏模型。

而在内脏最上方的,是一颗人头。

这什么东西?人头气球吗?

看这人头长相,应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面颊没有多少肉,皮肤黝黑,鼻子扁平,嘴唇厚还有些外凸……最离谱的是,这颗人头是活着的。

他是活人,身上有阳气,不是精怪也不是厉鬼。

谢璲有些惊讶,连手上还端着尿盆都忘了。

就这一颗头缀着各种内脏的造型,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活人,不是厉鬼也不是精怪,排除一切可能,那剩下的就是真相了——这位用头颅带着内脏飞来飞去的家伙,应该就是那个对林梓鑫下咒的暹罗咒师。他可能是感知到了自己的鬼婴和一目五先生都失去了控制,所以亲自前来医院查看。

今天真是涨见识了,国外的邪修也太卷了吧。别的邪修都是收集各种厉鬼冤魂,用外物强大自身。这位暹罗咒师可好,直接在自己身体上动刀子,把自己改造得比鬼还可怕。

谢璲有种想拍照留念的冲动。

他从没出过国,这还是第一次和外国友人进行学术交流,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新奇的玩意儿,总感觉很有纪念意义。

看着还在观察自己的谢璲,那个人头露出了一抹狞笑。

他完全没有想要和谢璲沟通的意愿,挂在最下方的那些肠子就像是捕食的蟒蛇一样,猛地飞起,直接向着谢璲的脖颈缠了过来。

他似乎是想用这些肠子把谢璲给绞死。

“卧槽!”谢璲没忍住爆了粗口。他直接把手中的尿盆扔到了一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谢璲指着还往他这边凑的肠子,声音有些颤抖地吼道:“不要靠近我!你那些东西刚才可是放在尿盆里的!咱打架归打架,讲点卫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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