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在爱尔柏塔开着吸血鬼去了马德里坡后, 彼得那几天的放学也突然说有些事情要忙。
爱尔柏塔以为他是在忙义警身份上的事，没怎么去留意。
这几天上完课，下午他们都是在校门口道了再见就分开了。
会在曼哈顿偶遇彼得, 也有点让她意外。
“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爱尔柏塔问手机里的J，“一个手机的内存够你日常处理信息使用吗？”
“噢，处理起稍微庞大点的数据来确实有点麻烦。”J说，“不过这点不用担心，我可以借用别的网端的数据空间。事实上，我刚才就借了下我们头顶的斯塔克集团的卫星——不会留下使用痕迹，您可以放心。”
爱尔柏塔：“……”
是她不该质疑J的能力……只不过, J竟然连斯塔克大厦的防火墙也能越过？
顺着人流走进路边一家甜点店，店里的广告屏上, 招牌甜品和当季饮品循环跳动着。
爱尔柏塔思考片刻，将一张银行卡绑到了J的手机上，“这张卡你可以随便使用, 不过所有的消费都要伪装成生活日用方面的支出。”
“您应该知道我用不上什么额外的支出。”J说, 不过他又幽幽地问了句，“还是说，这是再遇到绑架事件, 给我自救用的？”
爱尔柏塔已经习惯了J的调侃：“是啊, 我的体质想要跑赢劫犯是有点困难的, 只能尽快联系塞洛斯帮忙, 或许你可以在那之前发条幸运转盘的短信拖住偷手机的人, 坚持到塞洛斯来救你。”
Bakery Cafe作为一家热门甜品店, 在曼哈顿的位置虽然算不上好, 但因不错的口碑, 客人也一直不在少数。
旺达看着甜品店内排出的长队，向排在她前面的皮特罗问道：“为什么突然来这里吃东西？”
“我们抓兔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又没什么安排，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不好吗。”皮特罗看出旺达不是很喜欢这个热闹的地方，跟妹妹解释，“你不是这会儿也不是很想回……大厦吗？彼得刚才因为一件事要付一点封口费，说要请我们下午茶，免费的甜点！不想来一份千层蛋糕吗？”
“才不是这回事！”彼得已经换回了日常的夹克衫，他正在翻书包里的钱包。这分明是帮忙的报酬，怎么就变成了封口费！
如果皮特罗当时不愿帮忙，他也就自己去送回手机了。
对，由他去送回爱尔的手机也没什么，他才不是因为看到了她一个人在广场、悄悄注意她的安全而留在附近没走心虚了。
还好这周的零花钱够用，足够他请小伙伴们吃点东西。
彼得找到了钱包，然而打开一看，钱包里空荡荡的。
糟……他忽然想起昨天下午的时候，为了给一个许久没见的幼时玩伴带礼物，他已经把这周的零用钱给花掉了。
“皮特罗……”彼得扯了扯好友，“抱歉，我忘带零钱了，下周再和你们一起来好吗？”
拥有超级速度的少年在跑了半个下午追兔子早就饿了，听了这话，仿佛感到店里甜奶油的香味仿佛在跟他挥手告别。
皮特罗很想说换他来请彼得吃东西，但可惜的是他的钱包跟彼得的干净得半斤八两，他揉揉肚子遗憾地说：“我们的下午茶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吗？”
这时，排在几人前面的女生开口说话了。
“介意我来请客吗？”
爱尔柏塔转过身，看到了结伴来的三个人。
“爱尔！”彼得才发现排在他们前面的灰色兜帽衫的女孩儿是他的小伙伴。
皮特罗眼睛也不由一亮，是刚才彼得关注的那个女生！
爱尔柏塔摘下兜帽：“彼得，好巧。”
她看着三人，彼得因她的出现有点手忙脚乱，快银她已经见过两面，他身后站着的另一人是个安静的棕发女生。
这是个和她年龄相近的美丽女孩儿，和她比较开朗的哥哥不同，她不怎么说话，疏冷的眉目间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沉郁，仿佛离开心永远差上那么一点。
两人目光一相触。
系统立即在她意识里出声提醒：‘宿主，她就是绯红女巫，她的能力之一是心灵感应，需要我为您屏蔽她的感应吗？’
‘她的能力是被动释放的？’
系统说：‘应该不是……她现在已经能基本掌控自己的能力，在她主观动用能力时才会读到别人的思维。’
‘如果我使用怪物马甲，她能够读取那时的我在想什么吗？’
‘不能，就算这个世界的超能力者，也无法触碰到怪物系统相关的东西。就像您现在和我的对话也不会被她读到，但是您本体日常的思考是会被读取到的。’
爱尔柏塔了然：‘那就暂时不用屏蔽。’如果她从她这里什么都感受不到，反而会让她比较可疑。
不过红衣女生看上去虽然不像喜欢触碰别人隐私的性格，她也要注意一下集中思维，在她面前不去思考J和裂缝世界这些一个高中生不该思考的事了。
棕发的女孩儿在她看去时，顿了半晌，礼貌地动了一下嘴角。
爱尔柏塔也抬了下唇，随后对皮特罗道：“刚才我的手机被抢，多亏你帮我拿回来了，彼得，没想到你和他们都认识。”
反应过来的彼得匆忙解释：“呃对对，我们认识，那是因为……我们都在复仇者大厦实习！皮特罗，旺达，这是爱尔，我的同学。”
“复仇者大厦？”爱尔柏塔状似这才反应过来地看着两兄妹，“你们难道是复仇者……？”她没有继续去探寻两人的身份，而是又道：“你们好，刚才走得太匆忙，如果不介意，请给我一个致谢的机会。”
“噢不，那只是小事，没什么需要道谢的，而且……”皮特罗看了一眼彼得，而且这事儿应该算上蜘蛛侠。
排队的队伍不算短，很快就要轮到他们了。
爱尔柏塔刚才确实没来得及为手机的事谢谢两人，她也清楚英雄们不会为帮了谁而收取别人的报酬。
她想了想，说：“我在哥谭上学，来这边做交流生。前几天办理了这家的年度会员，但是办完才发现哥谭没有开分店，如果在这边不消费，可能之后就难有用到的机会了。”
‘嗯？宿主什么时候办过Bakery Cafe家的会员？’系统好奇地问。
记得宿主除了跟彼得帕克出去过那一次，在怪物马甲去了马德里坡后，她都是酒店跟学校两点一线。怪物们不在的情况下，她也没法在不被司机发现的情况下独自出门。
应该是很早以前办的吧。
系统刚这么一想，就注意到J的手机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动。
爱尔柏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J：【已经为您办理好B＆C家的年度会员，会员编号为####，卡上余额*****。】
系统：？？？
系统：卷成这个样子真的合适吗？？？
系统都呆住了，一直都由宿主带着躺飞，本就因宿主把调查异变事件的事分了一部分给J，让它生出了种不对劲的感觉。
——调查异现象不本来是它的工作吗？？
系统判断外力事件主要是通过对能量场的感应，还有一部分同样是来自网络。它可以在大型灾变爆发的第一时间检测到地点所在，但是在更细节的情报上却要比J慢上一些。
系统这会儿有了浓浓的危机感，快要怀疑统生，它工作快要被抢了怎么办。
几人没多久队伍就排到了。
皮特罗纠结起了该点什么合适，虽然有了新的人请客，可他们与这位黑发女生不是特别熟悉，女生提出请他们，多半也是有彼得的缘故。
他的目光落在展柜上，本想等彼得点完再说，就看到爱尔柏塔先点单了：“热卖甜品、季节甜品，每一样四份，对了，还需要四份千层蛋糕。”
旺达听得一愣。
爱尔柏塔说完又转头看向三人：“你们看一下还需要什么。”
皮特罗看着展柜里的展品，已经在倒抽气了。
每一样……？？
作为极速者，他摄取食物的量比普通人要大上不少。但就算需要不断摄取能量，他以往也不会全部都花在昂贵的甜点上。
每一样来上一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店台玻璃窗里展示的甜品他几乎可以吃上一遍！
说不心动是不太可能的。
皮特罗转身郑重地对彼得道，“我现在相信你（说她很有钱）的话都是真的了！”
彼得：“…………”
旺达原本没打算参与这场话题，但察觉到了皮特罗的好心情，她突然没忍住抿了下唇，故意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旺达和皮特罗是双生子，不用心灵感应，她也能读懂皮特罗坏笑之下的含义。
“我们在说蜘蛛侠一定会后悔的！”皮特罗说。
在彼得一脸震惊的目光里，皮特罗示意他淡定，“——彼得说请我吃甜食的时候蜘蛛侠也在，我们问他要不要一起来，他说他还有事。他一定会为没跟我们一起来后悔的不是吗？”
彼得长出了一口气。
可这时爱尔柏塔说：“蜘蛛侠？”
彼得不得不继续给他认识蜘蛛侠打补丁：“噢是、是的！蜘蛛侠也在复仇者实习！”
但爱尔柏塔说的却是另一件事：“刚才皮特罗拦住那个抢劫犯，我好像看到蜘蛛侠也在，还以为那时我看错了。”
彼得一惊，他那会儿真的被她看到了！？
“你没有看错！”皮特罗答应彼得不说出来，但这又不是他抖出来的对吧。他笑道：“其实刚才抓抢劫犯就是蜘蛛侠帮的忙，不过蜘蛛侠很忙，把人送去警察局就离开了。”
爱尔柏塔压下嘴角的笑：“这样吗，看来我没机会跟他当面道谢了，如果有机会，请帮我谢谢他。”
彼得的耳朵有点发烫。
皮特罗还没应声，原本热闹的甜品店欢笑声突然一顿，仿佛被人给按了暂停键。
紧接着，惊讶的议论声、压低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向甜品店门口的方向望去，一个全纽约都不会陌生的人走了进来。
“斯塔克先生！”彼得看到出现在甜品店的托尼同样惊讶出声。
几个年轻人间轻松的气氛这时微妙地变了。
爱尔柏塔注意到在斯塔克进来后，旺达和皮特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Emm，斯塔克先生……”彼得看到托尼穿过人群朝他走来，多少能猜到他是来找他的。
只不过走到一半，注意到他身旁的旺达和皮特罗，西装挺阔的男人脚步突然顿了一下。
在复仇者大厦里训练的时间不短了，彼得也多少听说过斯塔克先生和马克西莫夫兄妹间有些矛盾的事……皮特罗他们对斯塔克先生有些误解，这份误解到现在还没消除。
又想到斯塔克先生很可能是来找他的，彼得不由有些心虚地说：“斯塔克先生，您也是过来买下午茶的吗？”
“噢，谁说不是呢……”托尼最终还是走到了几个年轻人面前。
他看了彼得一眼。这小子，让他不要跟奥斯本家的小子来往，结果他还是趁人不注意跑出去见了回国准备继承公司的哈利·奥斯本一次。连他的电话都以学习的名义推接。
当年的诺曼·奥斯本——绿魔，是个让人头疼的罪犯。
小奥斯未必就会像他父亲那样，可他回国之后接触了些不该接触的人，被神盾局重点关注了，不然他也不会看到在看到彼得在附近时找过来一趟。
托尼想要教训彼得，但几个年轻人都在，这件事只能下次再说了。
他看到眼神阴郁的棕发女孩儿站在哥哥身旁，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警惕。托尼确定这两个孩子不怎么想看到他在这儿，但他就这么转身离开，又太刻意了一点儿……
孩子们为什么总是这么让人头疼。
犹豫之际，他注意到彼得身旁的另一个孩子。
黑发女孩儿见他看来，开口道：“斯塔克先生。”
托尼：“噢，你好，你是？”
“爱尔柏塔·埃顿，我是彼得的同学。”
“你很眼熟，”托尼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道：“嘿，我以前见过你，埃顿？是我想的那个埃顿吗。你来斯塔克大厦玩过对吧？”
“父亲曾在我小时候带我参加过您的科技展，那都是很久之前了。”爱尔柏塔说。
她以为给托尼印象比较深的是她的父亲，说记得她只是客气的一句。
没想到男人抬手在胸口下的位置比了比，“确实要很多年了，那个时候的你好像才……这么高。”
爱尔柏塔顿时一怔：“您的记忆力真好。”那年她九岁。
托尼看着这个变化很大的孩子，他微皱的眉头松开，流露出一丝笑意：“你在纽约上学？”
“事实上，我的学校在哥谭，来纽约做交流生，不过，来之前父亲还告诉过我去参加过几天的展会。”
托尼：“就在下礼拜，过几天可以和彼得一起来玩。”
“我会跟彼得一起去的。”爱尔柏塔话还没说完，注意到店员已经准备好了好几份打包的甜点，示意他们取。
爱尔柏塔对托尼道：“我跟彼得点了不少甜品，您要来一份吗？”
托尼的联络器正好这时响了，“谢谢，孩子，但是看来很不巧的是，我手上有点事要去处理，我想我们要过两天展会上再见面了。”
彼得看看两人，他竟然不知道爱尔跟斯塔克先生认识。趁着托尼回队友的信息，彼得凑到爱尔伯塔身边，小声说了句：“谢谢。”
爱尔柏塔扭头看他。
“玩得开心，孩子们，我有点事要先走了。”正要离开的托尼又对彼得说了一句，“对了，确实差点忘了一件事。如果你再凑巧碰到卡捷，告诉她我们有事要见她一面。”
复仇者们找她？爱尔柏塔看了托尼一眼。
他们有事找火恶魔，只有可能是裂缝世界相关的事。
“但是，斯塔克先生……”彼得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遍：“我真的和卡捷小姐不怎么熟悉，也没她的联系方式。”
他的战衣AI凯伦小姐在问过他的同意后，曾将学校恶灵娃娃事件的战斗记录传给了复仇者方面。
阻止犀牛人劫持校车那次，西城区遇到变异者又一次，还有恶灵娃娃的事件……
不提来问过他几次的鹰眼，彼得后来回忆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能这么巧合频繁遇上卡捷小姐好几次。
托尼一挑眉：“所以我为什么要说‘凑巧’呢？”
“……我知道了，我尽量。”
彼得往旁边一看，不经意发现爱尔柏塔目光落在落他身上，他忙道：“卡、卡捷小姐她其实也是……”
爱尔柏塔接话：“嗯……斯塔克大厦的实习生，对吧？”
旺达原本紧绷的嘴角这时忍不住一松。
“啊，不。”彼得挠了挠脑袋，“其实她不在大厦工作，我们是因为另外的工作认识的。”
他们点的东西不少，彼得见台面上放了越来越多的甜点盒，知道爱尔体力不算很好，他忙上前拿给几人。
“你头发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动！”皮特罗眼尖地看到爱尔柏塔头发底下冒出一抹白色。
“啾啾！”那是看到爱尔买了一大堆甜食，忍不住露出脑袋的时光鸟。
“好像是只小鸟？”彼得也注意到了。
爱尔柏塔想将它藏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看到时光鸟不要紧，但是她面前的是复仇者那边的人，这意味着以后如果时光鸟动用能力被超级英雄们看到，会很快联系到她身上。
不过时光鸟的战斗状态其实跟它平时不太一样，她把时光鸟留在身边主要为保护本体，应该也不算太要紧。
爱尔柏塔轻轻弹了下肩膀上的小家伙的脑袋。时光鸟在走进甜点店才被交代过别出来，意识自己做错了事，它哼哼唧唧地蹭了蹭爱尔的脖子。
“天啊，这是你养的小鸟吗，它真可爱！”皮特罗叫道。
对周围事物都不怎么关心的旺达目光也落在时光鸟身上。
“嗯……”爱尔柏塔见此，用手指挑起时光鸟的爪子，轻轻一抬指，小绒球就向着对面的旺达飞去。
没人不喜欢毛绒绒的小家伙，白色小鸟的出现让几人间紧张的气氛都柔和了，这只白色的小绒球有着一双豆豆一样的黑眼睛，可爱得让人想要顺顺它光滑的羽毛。
旺达猝不及防接住了落入掌心的柔软的小家伙，手指都不知该怎么放，“它，这，我该怎么办？……”
“放轻松就好，它很喜欢你。”爱尔柏塔说。
她看出了时光鸟在觊觎两人手里提着的巧克力蛋糕，没等她说话，时光鸟就已经用卖萌能力让旺达知道它的想法了。
“它饿了？可以给它吃蛋糕吗？”旺达问。
爱尔柏塔想了一秒鸟类能不能吃巧克力，又觉得她更要考虑的是再吃下去这小家伙肚子会不会爆炸，“……应该没问题。”
皮特罗帮忙拆了一份蛋糕，他们不是没见过控制鸟类的超能力者，旺达就能用简单的心灵感应控制这些小家伙，但还没见过这么不怕人的小家伙。
“我还从没见过可以这样放养的小家伙，它竟然不会乱跑！它叫什么名字？”
空气仿佛都沉默了。
皮特罗看着突然不说话了的女孩儿，还以为自己问了一个什么世纪难题。
沉默了很长时间，爱尔柏塔开口：“小啾。”
被点名的时光鸟嘴巴粘着巧克力，很配合地抬起脑袋：“啾啾啾啾啾！！”
皮特罗：“……”
旺达：“……”
彼得：“……”
彼得还记得爱尔的游戏名字就叫El。
想到爱尔柏塔的起名技巧……
他严重怀疑这是爱尔临时给它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