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
83
纽约依旧人流熙攘, 街头人头涌动。
只不过比起以往那座喧闹繁华的城市，笼罩在城市上方的却不是笑声与交谈声，而是一种连呼吸都不敢放重的压抑感。
爱尔柏塔从车窗往外看去, 除了行人外，每走几步都可以看到一个九头蛇的自卫士兵，每道街口都安置着一台巡逻的机械装甲。
这些士兵的作用名义上是为阻止暴力行径，实际上却是要将整座纽约都纳入监控之中。
城市中的市民反而更像他们在监管的罪犯。
跟爱尔柏塔昨晚刚到哥谭的感觉一样, 除了死寂以往再没别的声音。
“你在写日记？”
身旁主驾驶座位一道醇厚的嗓音传来。
爱尔柏塔从神秘的日记本上抬起视线, 正好看到修长指节搭在方向盘上的男人投来的目光, 那是褪去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韦恩。蝙蝠侠的身份在九头蛇的通缉名单里, 他的另一重身份反而成了他过来纽约最好的伪装。
“一些可以放倒敌人的小把戏，”爱尔柏塔也没隐瞒日记本的作用，“碰到日记本的人会陷入沉睡，梦境里不断重复日记里写下的内容。”
布鲁斯虽然第一时间就把她手里的古典本子往魔法道具上猜，但听了爱尔柏塔的解释，他默了片刻, “……你昨晚问我要谜语人过去的犯罪报告。”
爱尔柏塔：“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日记内容越详细，越容易把人困在梦里出不来。
“大、大人，我按你说的混进斯塔克岛了！”
爱尔柏塔的耳麦里传来了石像鬼的气嗓儿。
这会儿的车上只有爱尔柏塔和布鲁斯两人, 石像鬼变的黑美人由配合接应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开车放在靠近斯塔克岛的海滨，至于康斯坦丁……他昨晚就离开蝙蝠洞说了去找帮手后就没再回来过，爱尔柏塔怀疑他跑路了但她没有证据。
石像鬼刻意压低嗓音根本没什么用, 他那边派对嘈杂的欢呼声甚至要压过他的说话声, 在劳斯莱斯车内封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你接下来也要去新斯塔克大厦？”布鲁斯问。
“我要是想过去在一开始就会和阿福先生他们一起了。”听出蝙蝠侠没说完的话里是对这个行动决定的不赞同, 爱尔柏塔说, “你说过斯塔克与九头蛇的人有些合作, 我只是让石像鬼过去看一下斯塔克岛的情况, 不会过去。”
斯塔克在蝙蝠侠那里的印象不是很好……不过也难怪，这个世界没成为钢铁侠的斯塔克颇有点声名狼藉。
蝙蝠电脑的资料里，斯塔克经历了绑架事件后双腿受创无法行走，他研制了特殊的药剂治愈了腿伤，但是资料里药剂的位置被蝙蝠侠打了标记——病毒。
他为同样有着身体缺陷的人们治愈着身体，很难说是出于什么好心，那些人后来就像拥有了药物依赖症的瘾者一样，成为了在他派对上狂欢的客人们。
“滋滋——”
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让蝙蝠侠放她下车，关上车门之前，她听到了钢骨的声音。
“蝙蝠侠，我们已经跟美国队长的人接上头了……”
美国队长……
最初听到蝙蝠侠说他站在反抗者们的一方让爱尔柏塔多少惊讶了一下，他竟然意外地没有受时间线的影响，仍然与九头蛇做着对抗。
只不过钢骨说与美国队长的接触，同时意味着跟神盾局的接触，而神盾局目前的情况……
“这在计划之外，钢骨。”属于布鲁斯韦恩的醇厚声线早已消失不见，在得知计划出了偏差，蝙蝠侠嘶哑的声音透着冰冷，“你说过行动不会完全告知给神盾局。”
钢骨听着通讯另一头蝙蝠侠那冷硬的声音，也很无奈，“我知道你不放心神盾局，我没有向任何人告知你的存在…但你知道那是美国队长，人们需要他，我的合作同伴们也希望见上他……”
这段车内的对话爱尔柏塔没听到，蝙蝠侠的计划没有详细告知她，但她多少知道他不会深入九头蛇基地，而是帮忙配合调整钢骨他们的潜入行动，神盾局存在潜在敌人的可能性应该会被蝙蝠侠放入思考范围吧。
“你那边什么情况，石像鬼？”爱尔柏塔对内线问道。
“这里的食物简直太难吃了……”黑肤美人抱怨的当然不是桌面摆放着那些能滴出水来的葡萄蜜果，而是人们散发的欲望气体。
负面情绪是石像鬼食物中的一种，但是在这个派对上狂热、贪婪、肉一欲…各种癫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哪怕可以吸收这些情绪，他也一点食欲都没有。
石像鬼说完意识到大人问的不是这些，“我是说这里的人比哥谭的人看上去还要疯，斯塔克在露天游泳池，但是想要过去那里需要换上泳衣，我要过去吗？”
“他在干什么？”
“我看一下……就只是躺着，可能在睡觉？”
爱尔柏塔停在了岔路口，“不用过去，找个地方坐着，别让人对你起疑心。”
……
“各位，很高兴你们愿意参与这场营救计划。”
汇聚着超能力者的秘密基地，身着蓝色制服，手握星盾的男人在此时走了进来。
钢骨看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美国队长，神盾局的行动指挥，或者说他代表的不止是神盾局，他代表的是所有抵抗九头蛇统治的反抗者。
史蒂夫·罗杰斯，这个男人没有超能力，但他跨越了漫长的历史河流，带来无数战斗的胜利，没人怀疑有他在，他们会继续打赢接下来的敌人。
……
爱尔柏塔来纽约动过去格林威治的念头，她用异种的时候曾为支援奇异博士赶去过那里，系统提到过纽约圣所就在那里。
但比较麻烦的是，她不能确定奇异博士有没有成为至尊法师，或者说圣所现在能不能信任。要是精通魔法的守护者们改变了，有时光鸟在她也难说能不能逃出来。
海的对岸伫立着一个高大的银白色建筑，那就是新斯塔克大厦。
蝙蝠侠可能以为斯塔克在传播一毒一品，但其实，让爱尔柏塔最在意的是她看到过的卷轴上那幕美国队长对钢铁侠致命一击的那一幕。
斯塔克集团跟九头蛇私下有着合作，会是钢铁侠投向了九头蛇，站在了美国队长的对立面，才导致了他们最后的殊死一战吗？
但目前来看，这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虽然遵从九头蛇的法律，连派对都擦着九头蛇的许可范围举行，可离向九头蛇投诚还差一点距离。
不是这个原因的话，美国队长又是因什么样对立的立场才会向斯塔克下死手。
……立场？
什么样的……立场？
等等，如果……她以为的立场情况是反着来的呢？
这个时空的钢铁侠与美队的事迹的细节飞快地在她脑海里滚过。
一个恐怖的猜想不受控制地涌入爱尔柏塔脑海。
错了，她一开始就猜错了，因为这个时间线上的斯塔克的行径看着更具威胁，让她下意识地把他的死归为站在了美国队长的对立面。但如果队长仍是那个队长，他会对斯塔克下那样的狠手吗？
如果斯塔克不是投靠九头蛇的一方，忠于九头蛇一方的……是美国队长呢？
美国队长不能信任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在爱尔柏塔脑内疯狂蔓延。
为什么神盾局发起的救援计划会屡次失败，却又时不时出现一两次成功，让人看到胜利的曙光。
神盾局完全没有察觉他们的计划总离成功那么一点吗？还是说因为有那么一个所有人都绝对不会怀疑的人，没人往他的身上去想。
那个人这次又要带着信任他的人们迈向什么样的陷阱？
“蝙蝠侠！”爱尔柏塔迅速拨通了布鲁斯的紧急通讯，“别相信美国队长……他可能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轰！！——”
九头蛇基地方向一道磁暴一般的巨响传来，透明的防护罩一样的磁场笼罩了灰色的基地建筑。
爱尔柏塔心头顿时一凉，连耳麦里传来的刺痛的电流都没意识到。
“滋……滋……”
但就在她以为她跟蝙蝠侠间的通讯断开时，受磁场发出阵阵尖锐噪音的耳麦里，熟悉的声音传来，“滋…我会带……钢骨……回来……保护好……别做……的事！”
路人纷纷望向九头蛇基地的方向，连自卫兵也被惊动，但或许他们的通讯频道里很快被告知发生了什么，街上的九头蛇又转而齐齐地驱散驻足围观的群众。
“大人……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石像鬼断断续续的声音出现在爱尔柏塔通讯。
“从斯塔克岛出来，赶来我这里，石像鬼！”
“噢您……您在哪儿！”
脑海里飞快计算着怎么赶去支援蝙蝠侠，跟着人流被自卫队驱赶，想要绕路赶去九头蛇基地的爱尔柏塔脚步突然一顿，她望向斯塔克岛的方向，
“不，别出来，留在那。”爱尔柏塔目光恢复了沉静。
她快步往海滨的方向走去：“我需要你吸引斯塔克的注意，把他带到一个人少的地方！”
“啊？？我？？？但是这里美人儿不少的……”石像鬼慌了，他能吸引到斯塔克？？
爱尔柏塔冷声道：“你是个恶魔。”
哦是啊，石像鬼悟了，他是个恶魔，总得有点诱骗人类的手段吧。
爱尔柏塔按着耳麦，继续道：“接下来，听我仔细说……”
……
“您的穿着不符合这里的规矩，女士！”
斯塔克岛工作人员的声音闯入在躺椅上晒太阳的托尼的的耳朵。
男人摘下眼镜，懒洋洋的视线越过了一众享受派对的男女，落在了入口处被工作人员阻拦着的黑美人身上。
“斯塔克先生！”见托尼醒来，人群狂潮一样的热情涌向他们的国王。
可他们的国王却没分目光给他们，而是专注地打量着穿了身一字礼裙的黑发美人。
陌生的女士虽然不及泳池里日光浴打造的蜜色美人们亮眼，但深黑的肤色却给了她另一番风味，那双狭长的蜜色眼瞳像是在笑，淡漠的唇又没有半分弧度。
工作人员见托尼看向他们这边，犹豫了一下，没有再阻拦这位女士。
而黑发美人就这么踏入了泳池派对之中，却没有停留，而是往托尼的方向看去一眼，一步一摇地往斯塔克大厦的大厅走去。
斯塔克岛虽然每天都有不少参加派对的客人，但代表斯塔克大厦的白色建筑可不是路边的旅馆，想进就进的。
不过既然这么个特别的美人有话想说……
托尼放下了手里的红酒杯，没去理会身后一众信徒尖叫着的挽留。
那就听听她想说点什么吧。
托尼跟着女人走进了大厅，感应玻璃自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智能管家的金属音突然在室内响起。
“女士，请站在原地。你的行为已经属于私闯私人领域，若你有不理智的举动，斯塔克集团对你的反击将会属于当防卫范畴。”
托尼下意识以为老贾说的是那黑美人，但女人进来之后就找了一处工艺雕椅坐了下来，看都没多看他一眼，而且没有什么不明智的动作。
下一秒他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他的身后站着什么人，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你好，斯塔克先生。”
托尼转身，他看向仿佛凭空出现的年轻女孩儿，又瞧了眼别过视线去的黑美人。
这就是她把他引出来的原因？
感应门已经牢牢地闭上，托尼刚才也没听到脚步声，这女孩儿又是怎么越过大厦的警报出现在这的？
藏在石像鬼头发里的时光鸟悄悄看着饲主，深藏功与名。
时光鸟的空间循确立两个循环点，往终点走会重复回到起点，同样的，往起点走也可以直接到达终点。爱尔柏塔就是玩透了这个技能，才能避开人群进入大厦的。
不过……还是让这座大厦的智能管家注意到了啊。
跟未来科技感十足的斯塔克大厦略有不同，此时的斯塔克大厅更像一座无与伦比的银色宫殿。
爱尔柏塔进来时没有正面遇上派对里那些疯狂的人群，但飘扬的气球与彩箔落下的影子，让奢靡的气息与狂热的灵魂仿佛无处不在的太阳光一般闯了进来。
“你来参加宴会，女孩儿？”托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爱尔柏塔，“我的派对对一切美人开放，但前提是你不能是个未成年。”
“不，我来和您谈点事情，”爱尔柏塔同样注视着这个与未来的钢铁侠有着天壤之别的男人，“就谈……您在打造‘军团’这件事怎么样？”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托尼好整以暇地挑起眉，笑意没变，“军团？你把外面那些来参加派对的人叫军团？他们美丽的脸蛋儿是一个比一个好看，但是好看当不了武器用。”
“我是说……”爱尔柏塔目光没从他的身上移开，“藏在您城堡里的‘钢铁军团’。”
托尼棕色的深瞳瞬间一凝，他仔细地盯着她，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神色渐渐褪去。
他依然在笑，但是笑容却一点点变冷。
爱尔柏塔知道她猜对了……
问出这个问题之前，爱尔柏塔其实并没有把握现在的他真的如未来的钢铁侠一样掌握了他的机甲技术。
可是在观察到托尼脸上这番细微的表情变化之后，她知道她对他的猜测没错。
——沉溺享乐是他伪装给人们看的表象，他不是继承了家族企业就开始了放纵，也不是在腿伤带来的命运的剧变后选择了消沉。
他只是察觉到了会给他带来威胁的九头蛇，选择了蛰伏而已。
托尼走到黑美人对面的位置坐下来，随手拿起一瓶价格高昂的红酒，“你们是谁的人？神盾局？反抗者？还是说九头蛇派你来的？”
“看来您很不喜欢九头蛇。”爱尔柏塔说，“我不是你所以为的任何一个阵营，也不会威胁到你，我为谈笔交易而来。再自我介绍一下——艾尔，我是位观测者，你可以理解为预言家。”
斯塔克在绑架事件后，突然收敛了在曼哈顿如日中天的斯塔克集团，退到了经济与形式都不是很好的布朗克斯区。
他应该是察觉到了当时局势的变化，他的判断也没错，那之后就是九头蛇夺下了政权，并开始强行接管发展势头超出控制的企业。
“十分钟前你出现在离斯塔克岛五英里远的多特蒙街，三分钟前，你被海滨的摄像头捕捉到了。”托尼眼前投放着J展出的画面。
“这说明什么？嗯？小骗子，你是个有点特殊能力的变种人吧，你的能力有传送距离的限制。我需要承认私人武装力量在纽约现在可是一个大罪，但是证据呢？老实说出来，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观测者，你预言到你说出这些话接下来再也走不出这里了吗？”
虽然担心蝙蝠侠那边的情况，但在这场谈判里，爱尔柏塔也不得不放足了耐心。
提军团只是一句试探。
直视着斯塔克冰冷的瞳孔，爱尔柏塔说：“我以为你更怕我不小心说出去的是——你其实在计划推翻九头蛇。”
托尼的笑容彻底消失在了脸上。
如果不是对未来的钢铁侠的熟悉，爱尔柏塔也差点要被他制造的假象骗过去。唯一矛盾点还是来自他这个人身上。托尼·斯塔克，这个带着天赋与骄傲出生的人，他会向压迫他的人低头吗？
他也确实没有，他热爱自由，再没人比他会享受生活，又怎么会真正向剥夺了他骄傲的九头蛇垂首。
他只是在等待，在发觉九头蛇偷天换日之后，他掩藏起了他的光芒，等待一个机会……将束缚了他自由的敌人撕碎的那一刻。
托尼眸光深晦，他收起了那些玩味，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不经意撞上对面黑美人的眼睛，黑美人只看了他一秒，就眼神飘忽地移开了视线。
……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刚才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跟着她走？这美人儿是那女孩儿的‘手下’？
即便托尼不提，J也在后台给他调查着那叫艾尔的女孩儿的来历，但到现在也没听他出声，估计是没有查到她的身份。
这女孩儿到底是哪里来的？
她没被派对的欢愉吸引、视线也没有在大厅之中哪件高昂的装饰上停留，但同样的，她也不会像神盾局里某些老古董流露出半点对于奢华浪费的批判。
观测者？
有些意思。
托尼没着急去追问爱尔柏塔的来历，而是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爱尔柏塔也没再绕弯，“西北方向的九头蛇基地，那里现在开启了磁场干扰。”
“噢，你是说神盾局跟一帮反叛者想要救被俘的超能力者的事儿？”托尼抬了下手，光影浮动的大厅里瞬间投映下无数个画面，那是九头蛇基地之中的监控。
落入九头蛇陷阱的救援者们陷入苦战，其中一个交战的切屏上，爱尔柏塔看到了机械躯失控的钢骨，以及试图救他出来的蝙蝠侠。
果然，斯塔克看着没去参与九头蛇、以及当下局势过，但九头蛇基地里发生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托尼笑容带着戏谑，“还说你不是来自他们？”
爱尔柏塔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男人质疑着她的来历的同时，却挥手示意了下J，基地的磁场在这一刻突然间被关停了。
这次变成了托尼观察着爱尔柏塔的表情变化，“嗯？你看着有些惊讶，观测者，你不知道这个基地是斯塔克集团合作建造的吗？”
磁场骤然关闭让九头蛇猝不及防，也给了救援者们反击的机会。
爱尔柏塔目光没在哪一块屏幕上停留太久，但一眼扫过那些画面，她知道蝙蝠侠他们营救计划虽然无法继续下去，撤离的时间却是足够的。
“我惊讶的是你还没要价。”她说，“你还没说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他可以等开了价再帮忙，但他就像随手修改了一个编码顺水推舟般不计回报，不过，爱尔柏塔猜他只是想要的更多。
这很斯塔克。
但不管怎么说，爱尔柏塔的目的达到了。
“我不喜欢一笔账一个价的交易，甜心。”托尼嘴角扯起，散漫的笑容带上了一种张扬而放肆的残忍。那是种不会在钢铁侠身上出现的邪性。
“我喜欢找个笼子把乱跑的小鸟关起来。”他说。
爱尔柏塔脚下突然多出了一团流动的水银…不对，那是一种银白色的液态金属，融银一般的冰凉合金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缠住了她的脚踝。
那是受托尼意识驱使的共生体装甲。
托尼晃了晃酒杯，她真的预测到了他所拥有的‘武器’？她嘴里的‘军团’。
女孩儿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但下一秒，抓住女孩儿小腿不断往上延伸的共生体金属突然如退潮一般落回了她的脚边。
托尼：“……”
发生了什么？
托尼不死心，共生体金属突然上涨一般，牢牢地禁锢住女孩儿的双手，然后托尼感觉他脑袋里又来了一遍倒带，差一点就要聚合成型的装甲又变回了一滩液态。
……这就是她有勇气站在这里谈条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