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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记忆:平安时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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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四周的建筑物都浸透在墨色中, 高空中的星辰在潮水般的黑夜中忽明忽暗。周围的门户都门窗紧闭,只有远处的店家还亮着微弱的灯火光。

看来周围的人们都知道夜晚会出现妖怪,都不敢出门晃悠, 天刚黑大街上就已经空无一人。

月亮逐渐上了枝头, 夜色越来越浓。

我听见了远方有狗凄厉的叫声, 好像看到了怪物一般恐惧地吠叫着。

出事了。

我拔出剑在树林地枝头间跳跃,在一条河边看到翻倒的马车,周围地面上还有烧焦的人形的痕迹。

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靠在树边,美丽的五官因为满是惊恐而扭曲。再往下看,她的肚子已经空了一大块,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血液顺着草丛流在河里,染红了河面。

“咒术师?”

面前的妖怪用幽深的黑色眼睛看着我,仿佛是深夜寒山里的咄咄烈火, 烧的人锋刃刮骨一般疼痛,嘴边的鲜血无声地表明他的罪孽。

他的脸上还有动物的毛发,头上还有毛茸茸的耳朵,看起来是个化形还不完全的妖怪。

狐狸。

他脚边的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的粉发少年的胸口被掏了一个大洞, 鲜血在他白色的和服上蔓延。

奇怪的是,即使心脏被刺穿, 粉发少年却仍然在喘息, 抬起头用不屑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妖怪:“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还没死?”妖怪倒是惊异地看了粉发少年一眼:“你居然会反转术式。”

粉发少年看着我, 即使他现在身形狼狈,却仍然高高在上地对我下命令:

“咒术师女人,快把这个啰嗦的妖怪杀了。”

狐妖感受到了我身上开始萦绕的咒力, 转身想跑。

“轰!”

一团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砸向我, 那炙热的温度让周围的事物都扭曲起来。我跳跃到空中躲避, 那火球落地后居然炸裂开来,爆炸的力量让周围的树木开始倒塌,地面也被烧成了黑色,空气中冒起浓烟。

可这并不能影响我的视线。

我的剑在黑夜中如雪一般亮,而面前的狐妖一边逃,不断地发出灼热的火焰攻击我。我躲过火球,而周围的草木却都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粉发少年倒很聪明,早早地跑到河里躲着了。但他周围都是正在燃烧的火焰,所以他此刻只能被困在被血水染红的河里。

我的剑不小心碰到了迸溅的火花,居然顷刻之间就断裂掉了。

这把剑是明纱给我的咒具,凭借这把剑的硬度,连石头都可以破坏。没想到这狐妖的火居然如此厉害。

我直接扔掉了剑,看着陪伴我许久的剑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有点可惜。

我使用在书里学到的瞬移的术式直接转移到了狐妖的面前,触碰到了他的身体,刻印下了他的术式。

见这里离粉发少年比较远了,我用上次在蛇妖那里刻印下的术式,才放出了毒雾,限制住了狐妖的动作。

“啊啊啊!!!”狐妖发出惨叫。

我直接吸收了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感觉到周围的热气,将火球投向狐妖。没过几秒钟,狐妖就被烧成了灰烬。

想必他死之前也没明白为什么我也能操纵火焰。

狐妖死后,他生成的火焰也消散了,空气中满是烧焦的味道。

“你的术式很不错嘛,女人。”

粉发少年见没有火焰了,才从河里钻了出来。

好没礼貌的人。

我皱起眉。

之前只关注了狐妖,此刻我发现对方身上也有着浓烈的杀人后的怨气,背后还隐隐有一层束缚,压制着他身上躁动不堪的咒力。

“你杀过多少人?”

我问。

粉发少年身上的怨气可不只是杀过一两个人那么简单,而且只有非正常的虐杀才会被人死后的怨气缠绕。

“谁会记得吃了多少食物呢....”

粉发少年嚣张地咧嘴一笑。

我陷入了沉思。

这个疑似喜欢吃人的粉发少年有反转术式,我也杀不死他,干脆先把他带回了龙女庙,然后设下结界关住,这样他也跑不出去祸害人了,之后再想办法。

“愿意配合我,跟我走吗。”

“怎么可能。等我恢复实力,第一个就来吃了你。我还没尝过咒术师女人呢...”

这个态度很好,这样我就能直接动手了。

我搬起一块石头,向粉发少年走去。

“喂,女人,你要干什么...”

我将石头举高,眼看就要向他的脑袋砸去。

“我跟你走行了吧!”

粉发少年制止了我的行为,见打不过我,一脸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丢下石头,抓起他的衣襟,像抓小鸡一样把他带回了龙女庙。

我把粉发少年扔到空房间的时候,粉发少年说:“你一个女人一个人住在这种庙里干什么。”

我敷衍道:“这是龙女大人的命令,你住的地方也是龙女庙。”

“哈?龙女,什么东西。”

我眉头一皱。我讨厌对明纱不尊敬的人。

我直接关门离开了,并给房间设下结界,只剩粉发少年一个人在房间里吵闹。

我自己吃完了早饭,才想起庙里还多了一个人。本来还想给粉发少年送点吃的,我打开房门,看到了弄得乱糟糟,好像遭遇过抢劫的房间。

而粉发少年躺在床上,不屑一顾地看着我。

这是他要一直居住的地方。至于他弄成这个样子,我是肯定不会去给他恢复的。

但我看到他把房间弄成那个样子,心情也不爽,我打算饿他一天,反正他也不会被饿死——

就像刚不听话的小狗一样,饿几顿自然就会乖了。

我翻找了一些有关束缚的书籍,但都没有提到过粉发少年身上的束缚。但我能感到最多不过两年他身上压制他实力的束缚就会失效了。

我平时喜欢躺在龙女庙后面的庭院的长椅上看书。庭院里有一颗樱花树,每到这个季节开花后,绯红的花朵溢彩流光,花香就会弥漫整个庭院。夜晚看到花树摇曳也是别样的风情。

而粉发少年自从被我关起来后,每天都趴在房间的窗户看我在庭院看书,还语出嘲讽:“真笨,这些术式也需要看书学吗,我生来就会。”

我转身背对着粉发少年。

但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找我搭话:“喂,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高木优子。”

我背对着他翻了一页书。

听到我的姓氏,他道:“你也是贵族?你很强又是贵族,为什么还一个人待在这么无聊的地方。”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好想吃人肉,最好是女人和小孩的肉。等我出去就第一个把你吃了。”

“给我吃肉,女人。”

.......

我不胜其烦地威胁道:“再吵我就用绳子把你绑住,再用布条把你的嘴巴塞上。”

他果然安静了,只是眼睛还是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我这边,不知道在看我还是看樱花树。

*

这天我在厨房做饭,可能是厨房饭菜的香味传到了关押粉发少年的房间。我在庭院吃饭,他看着我碗里的肉,一直大声囔囔:“放我出去女人,是不是想把我饿死!”

这时我才想起,因为最近学习一种咒术入迷了,我都没有关注被关着的粉发少年,算了算他应该三天都没吃饭了。

他看我硬的不吃,终于态度软化了:“女人,你以后每天给我做饭,我可以让你刻印我的反转术式,这可不是你单单看书就能学会的。”

我确实对反转术式很好奇,这是我在书上没有看到过的术式。

“我不能刻印人类的生得术式。”虽然面前的粉发少年行为举止跟妖怪别无二致。

“啧,好麻烦的女人,我教你总可以了吧,快点,我要吃东西。”

学习反转术式这个诱惑太大。我答应了,又回到厨房给他做饭。

我把碗递给粉发少年,里面是我随便做的普通的鱼肉和一些米饭。他应该是饿狠了,大快朵颐起来,甚至鱼刺也没太在乎,这时候也不嚷嚷要吃人肉了。

我也不是什么魔鬼,看他吃得这么急,以防他噎着,给他又送了一碗汤进去。

看他吃完喝完后,我盯着还在舔着嘴巴的粉发少年说:“开始教吧。”

“没想到你这个贵族女人也天天吃肉,你们不都喜欢吃素食吗。”

“你不喜欢吃肉?”我反问道。

他阴阳怪气道:“我吃人肉,你说呢?”

又开始了。

我:“...快点说反转术式怎么做。”

“就这样那样,你身上的伤口自然就自己长好了。”

他果然不会认真教。

态度很敷衍。果然不该相信一个爱吃人的坏蛋。

我垮下脸道:“...你之后没饭吃了。”

涉及到吃饭的问题,他这才正经了一点:“....嘁,把咒力从负向能量变成正向。”

“这样吗。”

根据粉发少年的话,我在自己手上割了个口子,按他说的方法尝试了一下,将咒力流转的方向改变。一道清凉的咒力覆盖了我的伤口,我的手臂又恢复如初了。

这就是反转术式吗。

“嚯,很不错嘛,一下子就学会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恢复到光洁的手臂:“以后我允许你当我的仆从,女人。看在你实力不错,做饭也还行的份上,现在放我出去我可以饶你一命。”

...做饭还行是他饿了什么都觉得好吃吧,我给他随便做的鱼肉甚至没有放什么调料。

“不可能。”

我态度坚决。

我曾用明纱的珍珠预知过,这个粉发少年,他未来束缚失效后,可能会成为诅咒之王,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身上的束缚,应该是在他出生之时就有存在的,是一种很复杂的束缚,我可以接触到的书上没有记载过。

我准备等三个月,明纱回来了后,再带他去京都,看看京都的大咒术师知不知道怎样延续这种束缚。

粉发少年也猜到了我的答案,他也不强求,转换了话题说:“我要洗澡,晚上。放我出去,女人。”

他到这已经快一个月了,期间一次澡也没洗过,确实应该已经到他忍耐的极限了。他不提醒还好,此刻我站在窗前,也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点酸臭味。

必须让他洗澡了。

“...想要洗澡,就别叫我女人了。”

一个比我还小的男孩整天女人女人地叫我,实在是感觉有点膈应。

“嘁,可恶的女人,竟然敢威胁我。你还不是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平时都是喂喂地喊我。”

平时把粉发少年当不听话的小狗喂,每天关着,听话了才随便给点饭吃,确实一个月了也没问他的名字。

“...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宿傩。”

“姓氏呢?”

宿傩短暂地沉默后,喉咙间溢出阵阵笑声:“姓氏不重要,反正那叫我的姓氏的那家人也被我杀光了,谁让他们跟你一样,一直关着我...”

还是弑父弑母的恶种,没救了。

“喂…我叫你优子行了吧,不准走!”

我本来不想给他烧水,但我怕他自己来会把我的厨房也毁了。所以还是亲自帮他烧了一桶水,告诉他:“澡豆还有其他清洁的东西都在那个木椅上,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快洗。”

我监督着宿傩洗澡,看着外面他换下来的衣服,想到这些衣服他穿了一个月,我都不想碰,直接给他丢了。

宿傩发现了我的动作,跳脚道:“你把我衣服扔了我穿什么!”

“只有先穿我的,明天去给你买。”我把我的旧衣服递给宿傩。

宿傩瞳孔地震:“你要我穿女人的衣服?”

“不穿就光着。”

我可不会惯着他。

“你确定要盯着我换衣服吗,优子?”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虽然年纪尚小,但身上的肌肉线条却已经成型,莹莹的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隐隐烁光。

我用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他的身体,好像看着一坨平平无奇的猪肉。

“真是无趣。”

没办法,宿傩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穿上了我的和服。

但他穿上后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说:“袖子这么宽,还挺舒服的。”

后面这段时间宿傩好像学乖了,语言也变得有礼貌多了。我心情好时就给他做好吃一点的饭,按时间过一段时间就放他出来洗一次澡,有时候也会跟他聊几句。

虽然宿傩有时候很吵,但是我一个人孤寂惯了,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也难免逐渐跟他熟捻起来。

宿傩所会的术式都是与生俱来的,与杀人相关的暴力术式。我给了他几本书,书上是一些没有什么伤害性的偏实用的咒术,让他可以平时打发时间看下,也不会增长他的威胁性。

春日的午后,樱花在阳光下飞舞,浪漫得好像一副画卷。

我在喂养明纱留下的会发光的水母,宿傩照常趴在窗台问我:“优子,你每三天都会有一整天不在院子里,晚上才回来,是在干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问起我这件事,虽然他应该很早之前就发现了我出去的这个频率。

我:“我在倾听别人的故事,帮助受苦难的人们。”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他疑惑道。

“没有,只是出于我对别人的承诺。”

和明纱的承诺,我在等她回来。

宿傩对这个话题突然感兴趣,问我:“和谁的?”

“龙女,我的朋友。她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我答应她帮她收集愿力。”

“怪不得龙女庙里没看到龙女,只有你一个人。我想去看你在前面怎样收集愿力的。”

见我又要拒绝,他马上保证:“我不会跑的。你可以跟我立下束缚,我不会伤人,让跟着你可以自由活动。我都已经被关两个月了,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优子。”

这段时间他应该发现我吃软不吃硬了。

我想了下,龙女庙有我再次加固的结界,有时候每次都要我亲自去他的房间给他送东西也麻烦,我也就答应了。

束缚达成了。

我感觉我和宿傩之间连接了什么。

被我放出来后,他第一时间就来到我平时在庭院里为喂养的水母面前:“我还以为你这么宝贵,天天一直盯着是什么东西,结果就是一些小妖怪罢了。”

我正色道:“你不能伤害它们。”

这些都是明纱之前精心喂养的。

“我对捏死蚊子的事情也没有兴趣。”

他移开了视线。

晚上第一次和宿傩面对面吃饭,我还有些不习惯。

他看着面前明显比我之前给他的丰盛许多的菜抱怨道:“你居然自己一个人吃这么好!区别对待我。”

他尝了几口说:“我以后也要天天吃。”

“你一个囚犯还想吃多好的,现在让你一起吃都不错了。”

“嘁。”

……

龙女庙的开放日又到了,宿傩执意要跟着我去龙女庙的开放日在前面接待来客,一直在我耳朵旁边念叨。

我懒得听他啰嗦,直接说:“你可以躲在屏风后面看。”

他来到屏风后说:“这里怎么有个咒骸。”

我解释道:“这是伪装龙女大人还在。”

把咒骸放在屏风后,假装明纱还在屏风后倾听故事,然后再由我拿出准备好的珍珠递给来客。

看到已经有人来了,我对宿傩说:“等会不准说话,等我晚上出去关上龙女庙的门后你才能出来。”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我关上了龙女庙的大门。

宿傩咧嘴笑着对我说:“听了一天这些人的悲惨故事,感觉很有趣。这些人太可笑,太弱了。自己没有能力,把希望寄托到所谓的神身上。他们不知道他们崇尚的神从来不存在吗。”

“弱者生存,一切离不开普通人。”

人们因为心里的恐惧而催生咒灵自食恶果,又把生命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上。但我始终相信人,身上拥有者人性的闪光点,例如少男少女的真挚和勇气,还有士兵保家卫国的勇敢担当,所以我愿意用我的力量去守护普通人。

宿傩的思想很偏激。即使宿傩被束缚封印了力量,虽然他打不过强一些的咒灵和妖怪,但他的体质也远远超过常人。难保之后延续了他身上的束缚之后,他还是会继续杀害普通人。

因为他有反转术式也不能直接杀死他,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了。

于是我转变了策略。我开始教导宿傩文化知识,试图用一些蕴含美德的故事唤醒他内心的良知。

他一开始并不愿意合作,被我用木棒教育了一顿后,他开始积极配合了,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你给我等着,我之后就要杀了你”的仇恨。

我已经对他的这个目光免疫了。

宿傩应该是出生于贵族,写得一手好字,读一些晦涩的书也毫无阻碍。

我让他读了一折儿子因为母亲在家乡病重而辞官回家的故事,在家里务农种田卖菜,买回母亲爱吃的食物,最后陪母亲安度晚年的故事,让他写给我感想。

看着他交上来的东西,我沉默了。

算了,果然不能对弑父弑母的恶种有什么期望。

于是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还是使用暴力吧。

宿傩权衡分析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是我的对手后,不得不屈服于我的淫威。

于是他恨恨地盯着我半天,最终还是屈服于我手中的木棒下,毕竟他是个非常会分辨眼色的人,他看得出来我是真的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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