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
武田智会不会崩溃没人知道, 也没有人在意。
萧玖自从发现了破纸张的光影后，第二天就去找秦砚, 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秦砚把萧玖领到书房, 把破纸张放在台灯下一照，果然有蜿蜒的光影投在书桌上，只是白天光线好并不明显。
他示意萧玖把窗帘拉上, 窗帘一拉上, 投影到书桌上的光影就明显了起来。
秦砚轻轻转动破纸张，仔细观察从破纸张的缝隙中透出来的光线组成的图案。
“秦砚, 你说，这会不会是少了一张底图？”
“应该是。”秦砚直起身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对萧玖说，“还记得你之前捐献军火时，我意外找到的防空洞吗？”
萧玖点头，随后恍然大悟：“你是说, 这些蜿蜒的光影是防空洞内的路线图？”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萧玖仔细盯着书桌上的光影看, 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这联想也没谁了。
萧玖也觉得这些线条内藏玄机，但她没有联想到防空洞，她没有探过那里面的路。
她只能确定这张破纸上的“破”是人为的, 就是为了防止这张地图不小心遗失, 里面的秘密被人探知。
然而，也恰是敌人的多此一举，让萧玖他们早于武田智找到了地方, 避免了一次极大的危机。
“小玖, 拿张纸过来。”
萧玖从后面的书柜里拿出一张白纸, 把白纸铺在光影下面，又顺手递了支笔给秦砚，看得出来，萧玖对这间书房很熟悉。
秦砚将透过破纸张缝隙的光线绘在白纸上。
嗯，成品在萧玖看来就像孩童随手涂鸦的图案，秦砚却肯定的说：“我探过那个防空洞，里面九曲十八弯，怕迷路，我只探了离洞口最近的一段，但里面的曲道和这张图上的极为相似。”
他指了个地方给萧玖看，萧玖看不出什么。
秦砚说：“我们直接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那我跟家人去说一声。”
“好，我开车到四合院门口等你。”
萧玖跟家人说过后，就准备和秦砚一起开车去那个防空洞探个究竟。
别人怕迷路后补给不足，不敢进去，她是敢的，最多耽误点时间，其他的，她是不惧的。
保密局，汪季铭没有看到秦砚，就问已经康复重新上班的鲁朋：“秦砚又没来？”
“是啊，昨天也没来。”鲁朋说道，“汪局，有人说看到过秦深出现在火车站，但不知道他买的是到哪里的车票。”
“加紧点找到他，这件事情交给你去跟，记住，尽快。”
“好。”鲁朋正愁没事情做呢，躺久了，再不让他忙起来，他都以为自己要废了。
华美招待所二楼，自从破纸张丢了后，武田智就会不时看着一张画满各种线条的白纸发呆。
武顺有理由怀疑，这个R本人可能是被打击过度，不正常了。
那张白纸，他借着给武田智倒水的时候瞄了一眼，哎呦，乱七八糟的，就是田湾大队的小孩随手的涂鸦都比这画得好。
武顺手里拿着他那件压箱底的红色碎花衬衫站在窗户边，心里犹豫着，这件事情要不要跟大侠说一下。
只是，最近武田智都没有出去的意思，他怕自己被看出些什么，还是收回了衬衫，关上了窗户。
他其实觉得有些毛毛的，要是这R本人真的疯了，他陪着疯子那可是要加钱的。
话说，那个给他发钱的老头怎么不见了？
R本人就是不讲究，好在，他有大侠那里的外快赚。
被武顺吐槽不讲究的何先华放下手上的报纸，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萧玖见过的趾高气扬，反而是有些沉重。
他算了下自己被□□的时间，有些烦躁，又说服自己，耐心点。
他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最后做了个决定：“我要见汪季铭。”
汪季铭还在翻看秦深的日记本，试图再找到些蛛丝马迹。
研究院资料被窃的事情，是意外，他们谁都没有想到。
能进研究院的人，背景都是调查过的，那个研究员的信息跟名录上的记载毫无关系。
他小时候就自己改过名字，也想办法改了籍贯，彻底把自己从未知的风险中抽离出来。
他就是何先华口中的对岸高官的儿子，是个智商极高的人，一直都是知道自己身份。
他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完成的母亲的遗愿，让父亲承认他们的身份。
再加上收养他的家庭自己也有孩子，有时候，难免会有些偏颇，他面上从来不显，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有人找到他，告诉他，他现在是他父亲唯一的儿子，他可以轻而易举恢复自己的身份，也让母亲的身份得到承认。
但是对方也说了，他父亲的妻子是要看到他的能力和诚意才会接纳他们母子的。
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就是蛊惑另一个研究员夹带资料，再设计他被发现，之后顺理成章地提出互查的制度。
薛书安只是他随即选中的，只有她在那段时间因为秦砚受伤，请假外出。
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巧合地被萧玖发现了，恐怕要等到这个研究员离开研究院，离开华国的时候才会被人察觉。
汪季铭他们担心的一直是另一件事情，一件关乎京城生死存亡的事情。
可惜，武田智那个狡猾的家伙，给自己披了个外商的皮，还真金白银地投资建厂，他们没有证据，一时之间，还真是无从下手。
他现在只能先从疑似武田智亲子的秦深身上下功夫，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了。
正陷在自己思绪里的汪季铭被电话铃声惊醒，他放下手里的日记本，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人说的话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何先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要见他？
虽然疑惑不解，他还是立刻驱车去了一趟军总区。
“怎么突然要见我？”汪季铭等守着的军人出去后，问道，言语间没有了当初的剑拔弩张。
“你们查得怎么样了？”何先华压低声音道，“要是先被武田智找到了东西，大家都要完蛋了！”
“暂时还是没有头绪，你再想想，武田智和那个联络人还有没有什么消息透露出来。”
“我叫你来就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什么事情，快说！”
“我解决那个联络人的时候，那个联络人死前诡异地笑了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会有人完成我未完成的事的，大R本必胜。”
汪季铭听了后，就把萧玖他们查到的关于秦深的事情说了一遍。
“联络人说的，应该就是秦深。”汪季铭说道，“只是，他口中未完成的事情，指的是资料还是别的事情？这个秦深要尽快找到才行。”
“早知道他们能查到这些，我们就不用演那么场戏了。”何先华叹道，“那个叫鲁朋的小伙子没事吧？”
“没事，已经出院了，现在就让他去负责查秦深的下落呢。”
“虽然计划出了些纰漏，但好在，方向是正确的，老汪，必须尽快找到那些东西的下落，不然，我们就只能上报，封城搜寻了。”
“上面给的时间不多了啊。”
“我知道，正在严密监视着武田智呢，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没有了，光监视有什么用！汪季铭，你不行就换我出去查！”何先华焦急道，“一开始就该我去查！”
“就该换你给那小怪物扎针！”
“还记仇呢，萧玖什么都不知道，扎你不是很正常嘛。”汪季铭乐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查快点啊。”
“我倒是随时做好了跟着武田智离开华国的准备了，但到时候事情就会增加无数的未知风险。”
“行了，你安心待着，我会加快速度的。”汪季铭站起来，又说道，“还有，以后尽量别找我，免得被人怀疑你的身份，倒时候，危险的人就是你自己了。”
“去你的！乌鸦嘴！”
汪季铭侧身躲过何先华扔过来的报纸，等到了门口后，脸上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跟门口的军人行礼招呼后，就离开了这里。
原来，何先华准备叛逃并追杀汪季铭是假的，这是两人商量好的苦肉计，用来取信武田智，以套取对方来华国真正目的的计划。
鲁朋，他也知道这个计划，并且原本他们商量好的，就只打中他的一条腿，结果鲁朋这家伙在追逃的过程中掉链子，又让自己受了其他的伤。
汪季铭是真被他给吓到了，当然鲁朋自己也吓到了，他在山凹里说的那些“遗言”都是真心的。
按着原来的计划，他和汪季铭是要“死”在山凹里的。
汽车上被收尾的人忽略的血迹，是何先华怕两人真的出事，故意让人留下的，希望有人能顺着线索快点把人找到。
这时间很难把握，但他们之前研究过，那个老乡每天都会往返，发现汽车的异常后，肯定会上报。
然后，因为现场痕迹被清理干净，增加了搜索的难度，等他们被找到的时候，刚好计划完成，何先华离开，汪季铭会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让来人传出他的死讯。
至于收尾的人，那是个拿钱办事的，收到钱，做到金主的要求后，就会离开，什么都不会管。
谁知道，萧玖和秦砚会快成那个样子，他们的计划都还没有来的及执行呢，就被迫终止了。
萧玖去看鲁朋的时候，汪季铭把他的私房钱搜出来交给他的媳妇，也是惩罚他太过不小心，让他长长记性而已。
他们定下这个计划，是因为武田智留在华国的联络人找错了人。
他要找的是另外一个跟何先华同级的潜伏者，两人的经历很相似，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错漏，让联络人以为何先华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何先华忽然被这样的人找上，几乎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他不动声色的与联络人周旋，套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日军撤退前，在京城的某个地方，曾秘密设立了一个生物实验室，到现在里面还密封着大量的活性细菌。
武田智这次到华国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释放这些细菌，以期达到让整个京城覆灭的目的。
京城作为华国的政治中心，华国几乎所有的领导者和决策者都在这里，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京城被覆灭，对华国来说不亚于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这件事情就是在R本也是一个保密等级极高的机密，这次武田智以外商的身份过来，身份上无懈可击，若不是联络人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了何宪华，他们根本察觉不到这天大的危机。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武田智一直没有动手，似乎他也不知道这些细菌的确切的下落，正在秘密寻找。
然而，他们手上的线索实在太少，又怕把武田智控制起来后，打草惊蛇，R本会再派其他人过来。
经过几番商讨之后，他们才决定使用苦肉计，让何先华打入敌人内部。
这个计划的原本的走向是：在山凹中，双方会发生火拼，然后趁机下黑手，把带去的武田智的人手团灭，让武田智只能更多的依仗何先华。
然后何先华佯作杀了汪季铭，并成功从他手上套到了名录的消息。
他带着这份名录作为投名状去接近武田智。
当然名录上除了已经被抓的，其他的名字都是假的。
何先华接近武田智之后，会想办法从他那里找到这些细菌的下落。
然后，因为萧玖和秦砚的出现，事情出现了偏差。
让他们高兴的是，这个偏差刚好又偏到了他们正在查的武田智身上，还扯出了飞机与图纸资料被窃的事情。
他们只能将计就计，把何先华□□，这其实也是变相的保护，也是给有心人机会，看看还有谁会主动站出来去找何先华，帮着他和武田智联络，当然，暂时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事情进行到现在都还算顺利，除了对生物实验室的下落一点头绪也没有之外，其他的事情都被控制在变量内。
现在除了武田智那里外，就是要找到秦深，把资料拿回来，还可以利用秦深，去打探武田智的口风，这比让何先华去，成功的希望更大。
至于秦深会不会不同意？
“秦深”是肯定会完美完成任务的，只是，要先找到秦深，把人控制住。
秦深在日记里写的，忽然联络不上的怪人就是联络人，已经被何先华解决了。
萧玖和秦砚不知道汪季铭他们原本的计划，也不知道，他们救人心切之下，还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此时的他们已经到了防空洞，正打着手电筒根据秦砚誊下来的线条，试图找到一些什么。
“你说这里会不会也是一大批的黄金？”萧玖笑问道。
“这里的不会是古墓的格局，里面的不太可能是藏宝的地方。”
“那，军火？”
秦砚摇头：“不知道，我觉得也不是。”
“嗯？”
“如果是军火，黄金，这种需要人手运走的东西，武田智应该不会只带这么些人过来。”
“那些人失踪后，他也没有着急寻找，或者重新再联络一批人帮他办事。”
“你想想武田智现在的状态。”
“行动不便，将死之人？”萧玖回答。
“没错，没有哪个上位者，会派这样的人出去把重要的东西带回来的。”
“除非，那样东西不必带回去。”萧玖猜测。
秦砚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了萧玖一眼，点头赞许道：“没错，任务应该很简单，连武田智这样的人也能轻易完成。”
“而武田智的身体情况也不会轻易引起人的怀疑。”
“华国有句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部分人对老弱病残会有天然的同情心。”秦砚继续说道。
“而这些，应该都在武田智的算计之中。”
“照你的判断，那武田智应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过来华国的，那他怎么还找师傅医治？”
“蝼蚁尚且偷生，你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人跟武田智说，也许华国有他的一线生机呢？不然，必死之局，武田智未必会乐意跑这么一趟。”
“再大的功勋，人不在了，都是徒劳。”
秦砚一边给萧玖分析，一边把手电筒的光线，尽量往萧玖的脚下照，免得她踩到什么东西摔倒。
“前面没路了。”萧玖说道。
他们在里面绕了两个小时，结果竟然绕到了死胡同了？
秦砚把手电筒交给萧玖，让她照着山壁，他上去检查这山壁是不是实心的。
嗯，这是因为，之前萧玖跟他说起过她交黄金的经历，萧玖看着这样的秦砚，忽然觉得，有个这样的朋友陪在自己身边真好。
之前闯古墓，后来追杀村上，去苏国买飞机，都是她一个人。
其实，她下古墓的时候，很害怕，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很恐惧，独身到陌生国度的时候，很无助，但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必须要克服这一切，并且把事情做好。
此刻，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把她随口说过的话放在心上，认真确定山壁是否空心的秦砚，萧玖不再有孤独无助的感觉。
她觉得，遇上这样的秦砚，真是她的幸运。
“笑什么？这山壁确实是空心的。”见萧玖愣神，秦砚走回她的身边，“怎么了？”
“没有，你说，山壁后面有什么？”
“难说，这山壁虽然是空心的，但比较厚，我检查过了，这是封死的，没有任何开启的机关，以武田智的身体，根本过不去，这里一定还有其他的路，咱们再去找找。”
“不用，你忘了我的力气啦，这样的山壁，我多捶几拳就是了。”
“小玖。”
“嗯？”
“你力气是大，但你也是肉体凡胎，会受伤，会痛。”秦砚认真地说道。
萧玖心里有种酸酸胀胀的感觉，她力气大的事情被亲近的人知道后，大家都理所当然觉得她能解决一切问题。
毕竟一力降十会嘛。
没人过问，她是否会被大力反伤。
秦砚借着手电筒的光，又仔仔细细看了下“地图”：“我们试着从这边绕绕看，不用着急，咱们不怕多废些时间。”
“好。”
两人又绕了将近两个小时，中途还坐着休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
萧玖直接取了空间井水出来给秦砚：“这水喝了，能减轻疲劳，还能强身健体。”
秦砚无奈：“你不要随随便便把空间里的好东西拿出来，别人会觊觎的。”
“可你不是别人啊，秦砚，真高兴在这个世界能遇上你。”萧玖诚挚地说道。
秦砚喝水的手一顿：“我也很高兴能找到你。”
两人休息好后，又继续按照“地图”的显示开始找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汪季铭，何先华不惜使用苦肉计，武田智不惜拖着苟延残喘的身躯，都想要找到的东西，会被萧玖和秦砚无意间找到。
萧玖眼前的是整整齐齐堆放的箱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负责这里的人撤退的比较仓促，有好几个箱子是没有盖上的。
她看着成箱的用不锈钢盖子盖住的小玻璃瓶，后背开始冒冷汗，她不知道这些东西具体是什么。
箱子上刻着R文的说明，可惜萧玖不懂R文，但她本能觉得R本人留在华国的这些东西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秦砚想要上前检查，被萧玖阻止了：“别去，这些东西让我毛骨悚然。”
萧玖的脑洞不由自主地开始运行，她脑海里就只有三个字：细菌战。
狗日的R本人！
“秦砚，你听我说，你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去找汪局，然他去找懂R文的人，还有细菌学方面的专家，还有，让过来的人都带上防护服，快！”
“细菌？”秦砚立刻从萧玖的话里提取中重点，他没有听过这个词，但本能觉得这个很重要。
“别问，快去！”
萧玖推着秦砚走出了那间放满箱子的房间：“我守在这里，你快点去，记住我的话。”
“好，我马上去，你要是害怕就进空间躲着，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萧玖点头：“记得，你会敲击洞口，我即使进了空间，也会算着时间关注外面的，你快去。”
“好。”秦砚离开数步后，又折返回来。
萧玖疑惑地看着他，秦砚郑重地对萧玖说：“记住，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人来了，或者有什么危险，你就待在空间里，不要出来，记住。”
“好！”萧玖也郑重点头答应。
等秦砚离开后，她就真的进了空间，她挺害怕这里的空气中会不会带着玻璃瓶里的细菌的。
想了想，她换了身衣服，用异能催生了一个密封的竹箱子，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去，又喝了几大口空间井水，总算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秦砚怎么样了，等他回来，也得大量喝空间井水排排毒才行。
秦砚沉着脸，在无人的地方，直接把油门踩到了底，他不知道那些空瓶子里有什么东西让萧玖这么忌惮害怕。
比起去找人，他其实更想陪在她的身边，他不应该听萧玖的，把她留下来守着那些他未知的危险。
他应该坚持让萧玖和自己一起出来的，要不是知道萧玖会生气，他都想掉头回防空洞去了。
“吱！”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秦砚快速跑进保密局，来到汪季铭的办公室。
“汪局，我和萧玖找到了一个地方，小玖说里面是细菌，让你找个懂R文的，再找个细菌专家过去，对了，她让你们都带上防护服。”
在秦砚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汪季铭就站了起来，越听到后面越严肃，秦砚说完，他立刻开始打电话。
“我们去京城大学接人。”汪季铭直接上了秦砚的车，“先弯去军总区，接个会R文的。”
秦砚的车进出登记麻烦，汪季铭就让他等在门口，他跑进去喊人。
等了一会儿，待秦砚看到和汪季铭并肩跑过来的人是何先华的时候，秦砚愣了一下，随后，不等他们坐稳，一脚油门就往京城大学去。
“汪局，不多带几个人过去吗？”秦砚问道。
“够了，如果是萧玖判断的东西，咱们几个尽够了。”汪季铭毫不犹豫地说道。
接上了细菌学的专家后，一行人直接往防空洞去。
此时的武田智还在研究那些交错的线条，他实在想不出，这些线条代表的地方在哪里。
到底是谁杀了他留在华国的联络人？
他手上的地图被谁拿走了？
光靠这些线条，他怎么找的到目的地？
秦砚带着众人到了防空洞，在洞口的时候，他拿起大石头敲击了三声后，才带着人往里走。
“这里不是小玖之前藏军火的地方吗？”汪季铭说道。
“是的，具体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跟你汇报，先去找小玖。”
“好。”
萧玖计算着时间，就从空间里出来，然后离放箱子的山腹远远的。
“小玖。”秦砚唤她。
“秦砚，汪局，你们来啦。”
等人走近的时候，看到何先华，萧玖直接呆了呆，正想问什么，被秦砚拉了一下：“先办正事。”
“好。”
那位细菌学的专家拿出几件防护服分发给众人。
等穿上后，众人这才由萧玖和秦砚带着往里走过去。
到了山腹里，专家看到密密麻麻的箱子，整个人都木了，这要都是细菌的话，足够京城灭几轮的了。
何先华背后冷汗直冒，直呼萧玖和秦砚是福将，这些东西要是被武田智先找到，京城就完了。
被萧玖扎几针就扎几针吧，毕竟萧玖是个好同志，还是个有本事的好同志。
他跟专家一起进去，仔细辨认箱子上的R文，最后得出的结论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里只有一个箱子里面是细菌，其他的都是空瓶子。”何先华笑着说道。
“R本人心思诡诈，我觉得不管是不是空瓶都一起销毁才是最好的选择。”萧玖严肃地说。
“我同意小玖的说法。”秦砚直接表态。
“我也同意。”汪季铭。
“确实应该这样，我也同意。”那位专家也说道。
“我也同意的好伐。”何先华低声嘀咕。
汪季铭就问那位专家用什么方法来销毁这些东西最好。
“也不用搬抬出去，直接用火吧。”专家说道。
大家都没有意见，把专家叫过来，就是让他做这个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