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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第 179 章 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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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季铭看着眼前明显被人为损毁的大桥, 说道:“对方应该也知道只有两条路可以离开这里,且另一条路极为凶险。”

“老胡。”汪季铭示意胡胜利往断桥的某个地方看去。

他们是都是专业的,一眼就看出这是火药引爆后造成的痕迹。

“胆子有点大啊。”汪季铭感慨, “这都有些明目张胆了啊。”

西南还这么乱吗?

说完这句话, 他的视线就移向胡胜利, 这是胡胜利的地盘,出了这样的事情, 得先听听他的想法。

“几乎可以确定是西南本地域的人干的。”胡胜利的脸色很黑, “他们是想逼我们走天险深渊那条路。”

“老汪啊,这事是我的责任, 在我的地盘,我被人给打脸了,你放心, 等国宝安全到达京城, 我一定把这些人都揪出来。”胡胜利信誓旦旦道。

“当务之急, 还是尽快决定要不要走另一条路, 不走,就要做好应敌的准备。”秦砚插话, 干脆利落地说道。

这是事实。

对方一点也没有遮掩的用炸药炸塌了桥,就是将他们的军, 让他们做出选择。

选择修桥,这几辆车就得在西南这地界等着。

得找人, 找材料,事情一多, 人多口杂,倒时候,对方必定会想法子钻空子。

卡车这么大的家伙, 他们往哪里藏?

直接开进西南军区吗?

西南军区里就一定安全?

之前,汪季铭对这此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出了断桥的事情后,他就持怀疑态度了。

当然了,现在的情况是,对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卡车里装的是什么。

作为西南土著,要对卡车下手,汪季铭觉得,在西南地界的哪里都不安全。

对方现在很有可能借着拦下他们的这些时间去纠集人手往这边来了。

又或者,对方得逞,他们不顾危险选择过天险,但那边也必定是埋伏好了人手等着他们的。

不要说什么天险深渊那边有人守着,旁人轻易进不去。

那种无人之地,不走正路,恰恰是会有很多其他的方法进去的。

现在等于是进退两难,他们选择任何一条路,都会和对方对上。

能出问题的只有两处,一是他们在军区里面已经被有心人留意到,一开始就有了尾巴。

另一个就是,他们在过去荒村的时候,在路上入了有心人的眼。

后一个不太可能,西南军区每天都有车子出入,几辆卡车同时出动,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就是,在西南军区的时候,已经露出了马脚。

秦砚看向胡胜利,照理说,这样一位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的。

莫非······

秦砚看向倒塌的大桥,心想:还是萧玖最靠谱,没有萧玖的插手,这不就出事了。

这,秦砚,你的滤镜有点厚了哈~

萧玖是有空间的啊,她一个人就是移动的仓库啊,谁能想到这个啊?

不过,即使出了问题,秦砚也没有后悔跑这么一趟。

反正,这些古董国宝是不可以在京城或者京郊“被发现”的。

京城和京郊因为之前的几次事件,已经被梳理清洗了很多回了。

乍然有数量庞大的古董国宝出现,所有人第一反应是自己当初工作没有做到位。

然后,接下来肯定就是一轮又一轮的筛查整顿,不查出点什么来,是不会干休的。

这世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真的追查起来,很多细枝末节的地方就会有可能露出破绽。

他和萧玖是想做完好事深藏功与名的,可不想被挖出来。

没办法,他们秘密太多,如现在这样隐于世,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而京城里其实不好找地方藏东西的。

永远不要小看那些大爷大妈的能力,也许,他们放好古董国宝的下一分钟,就被溜达的大爷发现了呢。

那么,他们能找的,存放古董国宝的地方又肯定是山洞无疑了。

这京城京郊的山洞都要被他们用遍了。

上次遇上水界的那个山洞倒也可以用,但是,里面位置不够,放不下这么多的国宝啊。

对,数量就是这么多!

这次不顺水推舟放到西南,他和萧玖也会找一处远离京城,略不太平的地方的。

眼下,无论在场压阵的个人心里怎么想的,必须马上做出决定,然后,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国宝被抢夺的状况。

无论来的人是谁,秦砚反正是不惧的。

胡胜利和汪季铭商量好后,最终还是决定走天险,过铁索桥。

那边即使有埋伏,短时间里,人数应该也不会太多,他们安然度过的可能性也会大一点。

如果,等着前面的大桥修好后,他们再走,就怕对方集结的人会更多。

他们倒是不怕,但是,动刀动枪的时候,万一伤到了卡车上的国宝,他们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说定后,胡胜利走到原本最后一辆卡车上,掉头后,他指挥着驾驶员往卧离湖方向开去。

“首长?”驾驶员听到胡胜利的话后,即使知道身为军人,服从上级命令是天职,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那边除了战时,不让进的,您?”

“去吧,有什么事情,由我担着。”

驾驶员听胡胜利这么说,只能硬着头皮往卧离湖的方向开去。

他心里却是想着,早知道,就不为了表现,自告奋勇跟着首长出来了,别到时候连命都要搭在卧离湖。

掉头后的第辆车上,汪季铭正在询问驾驶员关于天险,关于铁索桥的事情。

“汪同志,您和首长真的决定要过铁索桥了?”

年轻的驾驶员听说他要绕道后,很快从之前那种“我竟然开着一卡车的国宝去京城”的恍惚状态中脱离出来。

他的脸明显白了白。

见此情形,汪季铭心里就是一“咯噔”。

他对胡胜利的深信不疑源自当年战场上数次互相救命,可以托付后背的交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除了他潜伏对岸的那些日子没有联系过外。

其他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断了书信或者电话的联系的。

上次西南通道的事情,他就是打了个电话,胡胜利就亲自带人过来支援。

帮着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所有的事情平息。

钟晴家以及其他几个有牵扯的家族,都是西南当地扎根很深的望族。

如果没有胡胜利的支持与协调,汪季铭想要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破案,处置了一波人后,还能全身而退,并不会那么容易。

之后,因为西南通道的事情,还隐隐与西南军中的人有些牵扯,胡胜利更是直接不要遮羞布,清查军中,整顿军纪。

正是因为胡胜利上次的行为,让汪季铭对他的信任更加上了一层楼。

这次,国宝回归,他才会毫不犹豫选择向胡胜利求助。

当然,同时,这也是在送军功给胡胜利。

可以说,他们两个人是互惠互利。

然而现在,汪季铭在看到驾驶员的脸色后,从过往交情的滤镜中走出来,也发现了和秦砚一样的漏洞。

他能保证,在西南军区去往荒村仓库的这一路上,是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的。

那么,问题就只可能出在了西南军区里。

而西南军区,说句难听的,就是胡胜利的地盘,能出问题,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有问题。

汪季铭是不相信,军中大整顿下还会有漏网之鱼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鱼,是有人故意漏出去的。

但是,汪季铭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他不相信,如胡胜利这样的,一位拥有钢铁般意志的老战士,会在晚年变节。

他图什么?

于是,汪季铭就详细询问年轻驾驶员,关于那处天险深渊的事情,试图找到一点方向,来验证或者推翻自己的分析。

同一时间,已经有了警惕心的秦砚也在问驾驶员同一件事情。

这个时候,驾驶员说了一个新的地名——卧离湖。

离:离火,这个品类中最出名的火,就是上古十大神火之一的南明离火。

相传,卧离湖最早的时候是被一块天外陨石砸出的深坑。

那陨石通身冒着白色的火焰,温度极高,落在那边后,方圆几里的所有生物全部无风自燃。

整整九天九夜后,那些火又毫无征兆的忽然熄灭。

暂时搬离此地的村民在大火熄灭后,又陆续回来了。

之后,居住在附近的人家里就常常出现怪事。

也有很多村民都在半夜听到过“汩汩”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怪物想要吃掉他们似的。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那块天外陨石的原因,但是,那深坑所在的地方温度奇高,常人根本进不去,无法探个究竟。

有人就提议,火怕水,他们可以往深坑里加水。

就不相信他们一直加水,这深坑的温度会降不下来。

众人一听,也是啊,水能灭火,这是常识,必然不会出错的。

为了自己能安稳的过日子,大家团结一心,就在极为简陋的情况下,用木桶,用水盆,一点点征服了这处深坑。

生生弄出了一个湖泊出来。

当然,也有传说,是那个时候,有位天神路过,感念这些人团结一心,降下甘霖,让这深坑成了一处湖泊。

当时附近的白色火焰,很多人都是目睹的,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南明离火不就是白色的吗?”

后来,这湖就被称为卧离湖。

但是,他们也不想想,南明离火是神火,既然是神火,怎么可能和他们家宅不宁有关呢?

果然,没有多久,那处村落又出事了。

这回,他们不敢掉以轻心了,大家集资,请了方圆山上的老道士过来查看。

并把他们之前“造湖”的壮举也说了一遍。

老道士听后,脸色就有些不好,直呼:“愚昧,愚不可及!”

等听了老道士的科普后,村人才知道,原来南明离火是克制邪祟的正道之火。

他们那时候家里不太平,正是因为邪祟被南明离火驱离前最后的反抗。

没想到,村人用水“造湖”,自己把自己的助力给镇压了。

南明离火一片好心,却被错待,自然是不肯的。

“现在还只是个开始,上古神火的戾气不是那么好消除的。”

村人听老道士这么说,自然是求他大发慈悲,帮他们消灾解厄。

老道士捻了捻小胡子,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彻底把南明离火镇压,才可以平息事端。”

“这?”有村民质疑,“道长不是说,神火是正义的吗?”

“咱们诚心诚意去给神火道歉,献上牲祭,再磕头求神火,它会不会就原谅咱们,然后,继续保佑咱们了?”

“是啊是啊。”大多数村民都是这个想法。

既然,神火是好的,又有灵性,那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他们以后能被神火眷顾,然后,安居乐业了。

但是老道士的话让他们的期待一下子落空了。

“愚不可及!”老道士斥责,“此火与你们结下仇怨,已然生怨,如今已经魔化,你们竟然还想祭司它?”

“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老道士的话,让在场的村民不敢再起旁的心思,就希望老道士能帮他们把这火魔解决了。

说服了村民后,老道士又说自己道行不够,要把自己的师弟找来,一起联手封印这魔火。

几天后,老道士和他的师弟就过来了。

那老道士看着还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的师弟却长得委实吓人,面上还有些疙疙瘩瘩的,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

这要不是大白天,人又是老道士领来的,村民早就把人驱赶走了。

“好了,现在,你们每个人割破自己的左手食指,将血滴入湖中。”

老道士掐了个法诀,又往卧离湖中丢了几样法宝。

村民们依言照做。

就见原本平静的湖水又开始翻腾冒出白烟。

“魔火显灵了,魔火显灵了,快跑。”

村民们见到异状,立刻撒腿想离开这里。

没想到,下一瞬却被长长的黏腻柔软的东西缠住了脖颈,被拉回了卧离湖边。

这个时候,村民们才骇然发现,湖边哪里还有什么道人和师弟,竟然是两个人高的巨型ha蟆。

ha蟆口吐人言:“尔等愚民,能助我兄弟一人得到巨宝,得道成仙,也是你们的造化了。”

说完,他们就要缠着村民们往湖里扔。

正当这个时候,卧离湖中飞出两束纯白的火光,直接把两个巨型ha蟆烤成了石头。

但是,之后,这卧离湖也开始不平静。

翻滚着红色的湖水,像是要把湖边的村民吞吃入腹。

正当村民绝望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位白衣术士,说了一声“可惜”,就着手布阵镇压卧离湖。

就见白衣术士随手一挥,从远处移来两座万仞深山,直接一东一西放在了卧离湖的两头。

这两座万仞深山把卧离湖围得严严实实的。

白衣术士还以手为笔,画了两张镇魔符贴在两座万仞深山上。

之后,白衣术士就跟村民说:“这南明离火原本是感应到你们身周有妖物,过来助你们除妖的。”

“没想到,你们不仅用民心水灭它火种,还要用精血让它沾染因果。”

白衣术士看了一眼已经石化的两只ha蟆精,继续说道:“它刚刚是用最后的清明助你们灭妖。”

“但如今,它已经魔化,虽然有我的伏魔阵镇压,但是这周围已经不适合人居住了。”

“你们速速离去,另寻他处居住吧。”

“这?”村民们刚刚亲眼见识了ha蟆怪,现在听白衣术士这么说,虽然不舍,但还是顺从地搬离了这里。

沧海桑田,地势变迁,千万年后的现在,万仞深山成了天险深渊。

“那,那边怎么会有铁索桥的?”汪季铭问道。

如果那边因为传说而无人过去的话,案铁索桥的出现就很违和了。

“战争年代,西南这边常常有人想要越境。”

“要应对内部和外部的敌人,西南军想要获胜,就得有依仗,天险深渊易守难攻,就是最好的战场。”

“有一次,西南军被围困在天险深渊那边很多天,眼看弹尽粮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谁知道,第一天一觉醒来,围困西南军的敌人就全部消失了。”

他们解开身上的绳索,到处搜查,在铁索桥那边发现了很多脚印。

看着,像是敌军忽然想不开集体跳深渊了似的。

看着他们因为知晓天险深渊这边的诡异,为了保险把所有人绑在一起的绳子,每个西南军的脸上都出现了庆幸。

虽然那次战争看着是西南军胜利了,虽是侥幸,却也是惨胜。

因为没有补给,西南军牺牲了很多人。

后来,就是军民一心,在那里架上了铁索桥。

又考虑到战时需要运送枪支弹药和其他物资,铁索桥修的很宽很牢固。

这座铁索桥在战争年代具有极重要的战略意义。

即使有敌军疑似整体跳深渊的举动,战争结束后,也没有被拆除。

不过,军区怕有人不怕死猎奇,非要过桥,造成未知的后果,就在入口的地方设置了岗亭。

非战时期,想要通过铁索桥出西南地界,必须有正规手续和口令。

“咱们这样的卡车通过铁索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驾驶员笃定道,“就是得防备着那边可能会出现意外的情况。”

对于驾驶员口中的“意外情况”,汪季铭心里有数,这是怕又会出现上次敌军毫无征兆集体跳深渊。

驾驶员害怕他们也赶上。

汪季铭心里思量开了,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破的案子多了,汪季铭对巧合与意外都是持怀疑态度的。

他不相信,他们出西南军区的时候,是因为巧合被人看到了。

然后,那些人巧合的成功跟踪了他们,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还巧合的在他们通过大桥前,把大桥炸塌了。

更加巧合的是,只有唯一一条备选的路。

更更加巧合的是,这条路还充满着危险与不确定,一旦在这条路上出点什么意外,那都是合理的。

现成的理由就在哪里啊。

天险,深渊,镇魔的地方,之前还有无故跳深渊的。

每一个词都向世人展示着危险重重与不确定因素。

最绝的是,现在汪季铭没有办法阻止事态的发生。

因为停下来,必然会有人一哄而上。

要么避着他们往天险深渊那边走,要么,直面被抢,立刻动上手。

“你刚刚说战时才会走天险深渊那边,那现在?”汪季铭又问道。

“哦,有首长在,没问题的。”

那个年轻的驾驶员说道:“那边在离天险深渊很远的地方有个岗亭。”

“那个岗亭是由我们西南军轮流值守的。”

“像我这样的小兵过去当然要手续,要指令,但是首长本人就没有问题了。”

胡胜利过去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啦。

那手续上看的还是他的签字,指令也是他定的。

汪季铭的心沉了沉。

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了。

想到卡车的国宝,汪季铭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办?

怎么解决这次的危机?

怎么把这些国宝完整平安地送到京城?

汪季铭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

觊觎国宝的人已经把一切都算计明白了。

这么短的时间能做出这样的安排,还能有足够的火药炸桥,这个人是谁,简直呼之欲出。

车缓缓停下,汪季铭立刻下车,拍了拍前面秦砚的车门,示意他下车。

两人在极短的时间里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想法与计划。

最后,他们能做的只有四个字:兵来将挡。

不管怎么样,总要先离开西南地界的。

只有离开了西南地界,向别人求助也好,硬刚也罢,总不会出于孤立无援,被围着打的地步。

秦砚本人当然是不惧怕什么的。

说难听点,他真的动手,那就是降维打压,多少对手都不够看的。

所以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枉然。

当然了,秦砚不能随意出手就是了。

这其中的度,他自己就要掌握好。

像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不能“嚯”一下祭出五色·界直接把嫌疑人团灭了啊。

他又不是弑杀的魔。

魔:······勿扰!

两人没有多说几句,胡胜利就来找他们了。

“老汪,这回是我的责任,这边的岗亭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胡胜利严肃地说道:“相信驾驶员都跟你们说过天险深渊的凶险了。”

“那边是真的有神异无解的事情发生过的。”

“我最后一次向你确认,真的要走这条路吗?”

这是想把坚持走天险深渊的锅甩给汪季铭了?

汪季铭此时很想问一句:为什么?

但他知道,不能问,问了,他们就永远都没有机会过铁索桥,安全的带着国宝和专家们回京城了。

“去!”汪季铭斩钉截铁说道。

他看出来了,这些军人大概率都是没有问题的,那么,他还有机会。

“好,走!”

人重新上车后,卡车通过关卡,往一众人都害怕的天险深渊开去。

最前面的一辆卡车上,胡胜利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在西南等了很久的机会就要到了。

协助带国宝回京城,哪里有负责带国宝回京城的功劳大啊。

有了这个功劳,他就能在这个坐了十几年的位置上再升一把了。

况且,这么多的国宝,运输途中损毁那么几件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名利双收的事情,他当然要把握好这难得的机会了。

其实,西南通道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这么多年,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一方面,懂的都懂,水至清则无鱼嘛。

另一方面,西南这边形势非常复杂,要维持平衡与稳定非常难。

作为西南军区的最高领导人,胡胜利不仅要守护好边境,不让人越境,还得协调好西南这边的各方势力。

另外,大山那边还有神秘的蛊师,他根本不敢管。

他一开始当然也是雄心万丈,想要治理好西南这一片土地,让一切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的。

但奈何,这里五不时就会出点状况。

今天,这几个家族忽然就对立了,只是为了争抢哪个家族先在小河打水,就能打起来。

明天,谁家两个世仇的家族小辈忽然私奔了。

小辈是一走了之了,两个家族又干了起来了。

后天,他们又忽然和好了,要宴请对方,还要让胡胜利去见证。

他光是应对这些层出不穷的麻烦,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倒是西南通道出现后,各方势力有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西南地界前所未有的安稳太平。

他当然不敢轻易打破这个平衡了,只能当没有西南通道这件事情。

当然,底线一旦被打破,容忍度也会提高。

那些当地的势力,慢慢往西南军中安插自己人,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人家是通过完全正规的选拔考试的渠道进来的,他连反对也不能。

这样发展下去,他都感觉不用几年,他就要被架空了。

所以,上次,胡胜利一听说汪季铭要对西南通道动手,一话不说就答应了联手。

这是个打击当地势力极好的机会,他会错过才奇怪呢。

然后,理所当然的,他借机整顿军纪也是必然。

这中间,他把当地安插进来的一些人都剔除了出去。

但是,他却又故意留下了几个人,预备着哪天,他可能会用得上。

看,这一天不就来了吗?

在离开西南军营前,他提出,古董瓷器都易碎,他们最好能带些防震的东西过去。

然后,又说,后操场上有很多干稻草。

他知道,其中一个当地势力安插的人,就住在那附近。

那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看到他行为异常,肯定会多想。

然后,顺理成章的,他们会知道,大卡车上装的都是什么,要去到哪里。

这么多的国宝,不心动的人,几乎没有。

心动就得要行动。

包括他们会炸桥,最后埋伏在天险深渊附近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要双方一交手,汪季铭和京城来的几个人都死在这场冲突中。

他不仅能成为运送古董国宝的唯一负责人,还能在完成这次运送后,以汪季铭他们作为筏子,彻底把当地的势力连根拔起。

到时候,他就西南这块地的天。

之前,他虽然没有沾手西南通道的事情,但是,这其中的利润,他是清楚的。

等他完全把西南拢在手里,几条通道不能建?多少利润不能沾?

心里想着往后的好日子,胡胜利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这个时候,天已经接近傍晚。

炸了桥后,就集结人手埋伏在这里的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辆卡车的国宝啊!

有了这些,还要什么西南通道啊。

他们之前所有的损失都能补齐还有的剩呢!

当然了,他们没有这么浅薄。

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

如果,胡胜利和京城来人毙命当场。

最后,是他们西南当地的势力,力挽狂澜,把这些古董国宝平安送去京城的。

那么,这西南军的掌控者,是不是可以换他们来当当?

看着卡车缓缓驶向他们,他们的眼里都露出了兴奋与期待。

对战一触即发。

天险深渊,铁索桥下面的卧离湖旁,伫立了千万年的ha蟆石像忽然化成了灰烬。

红色的湖面隐隐有气泡不断产生,其上慢慢开始氤氲出粉红色的烟雾。

随着不断有气泡产生,碎裂,湖面上粉红的烟雾越发浓郁。

这粉红的烟雾如青烟,随着清风渐渐往上升。

上面是埋伏了很久的当地势力,和已经被逼停的卡车。

卡车上除了守卫国宝的军人,其他人都已经下车。

对方的目的同样是大卡车上的国宝,投鼠忌器,自然不会轻易扫射。

但这个结果自然不是胡胜利希望看到的。

他已经说了好几句戳人心窝子的话,局势变得非常紧张,对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秦砚仿佛心有感应,他的目光瞟向铁索桥的方向。

那边正在升腾起粉色的雾气。

眼瞅着这边双方枪支都上膛了。

一阵微风吹过,把粉色的雾气带了过来。

然后,就是倒了一地的人。

当然,秦砚除外。

这粉色雾气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铁索桥下,粉色雾气正在源源不断的往上飘。

秦砚看了下手表,距离他跟萧玖约定的见面时间还差两个小时。

他决定就在这里等上两个小时。

现在,这处没有人会轻易过来的险地,反而成了保护这辆卡车上国宝安全的最稳妥的地方。

秦砚非常有良心的给汪季铭和位专家摆了舒服的姿势,其他的人,他就不管了。

汪季铭,个专家:······

时间过得很快,秦砚从铁索桥对岸回来没有多久,萧玖就出现了。

“嚯!”萧玖被躺了满地的人唬了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咦,这里的空气味道有些奇怪啊?”萧玖说完,就拿出一颗清心明目丸压在舌下。

“你要不要?”虽然见秦砚好像丝毫没有受影响,萧玖还是问了一句。

“不用,这空气对我没有什么影响。”秦砚说道。

“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秦砚就把刚刚从驾驶员那边听来的传说跟萧玖说了一遍。

萧玖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加上前世看了多年的小说和电视剧,一下子就抓住了秦砚讲这个故事的原因。

“你是怀疑,或者说感应到,那所谓的南明离火其实就是火界?”萧玖问道。

秦砚点头:“没错,不过,这火界确实有些异化了。”

他示意萧玖看不断从深渊处飘上来的粉色雾气。

随着雾气愈发浓郁,地方势力中的一个中年男人闭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然后,面带微笑地,慢慢往铁索桥的方向走去。

眼看着,他纵身一跃就要跳入深渊,萧玖的藤蔓立刻把人拉了回来。

然后,就是第一个,第个。

萧玖烦了,直接催生出粗壮的藤蔓把所有人都捆结实了。

当然啦,汪季铭和位专家还有那位军医是自己人,萧玖捆得温柔了些。

但,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他们照样被捆的结结实实的。

“恐怕当年围困西南军的人忽然消失不见的原因,就在这里了。”秦砚说道。

萧玖点头表示赞同:“咱们是不是要下深渊?”

要拿到火界,肯定要下深渊的,只是,深渊下面什么情况,他们一无所知,萧玖就有些担心。

而且,这上面的卡车还好处理,实在不行她还能收进空间里。

反正,汪季铭对自己的突然昏倒肯定有记忆的,这个地方本就神异。

他们被救,国宝被保下来后,他未必有心情去观察卡车的轮胎吧?

但是秦砚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说道:“小玖,你先在空间的地上催生一些山间的草植,然后,再把卡车和人收进去。”

当然啦,人收进去之前肯定是要扎晕扎哑的。

秦砚原本打算先帮萧玖把人扛进卡车里的,被萧玖阻止了。

她把人都扎了一遍后,直接操控着藤蔓把人分别放进辆卡车里。

这样,可以节省一点空间,也可以尽量减少他们发现自己身上异常可能。

萧玖对军人的直觉与敏锐是很相信的,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然后,她先进了一趟空间,催生了很多山间随意生长的草植。

出来后,她才把辆卡车收进空间。

这个时候,外面的空气已经全部被染成了粉色。

空气中某种神秘的香味也愈发浓厚。

萧玖和秦砚对视一眼,萧玖催生出一根粗藤蔓,缠住她自己和秦砚的腰身。

她一边慢慢输入异能,一边尝试着往深渊下探索。 .w.co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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