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 第 188 章 藏区
当然了, 孟卓远夫妻会不会来，都不会影响萧玖和秦砚的生活节奏。 秦砚结婚是大事，秦昌元和薛书安即使再忙也都提前安排好了时间出来。 本来按着秦昌元的意思, 他是想在军总区大办一场宴席的。 虽然, 现在大家都讲究艰苦朴素，但是，在婚礼上略出挑一些，也不会有人讲究。 而且这样的一场婚礼，也是维系和拓展人脉最好的场所。 尽管秦砚已经退役了, 但是, 他在保密局里的表现也是极为亮眼的。 就上次的国宝回归案，就给秦昌元长足了面子。 谁不知道他秦昌元的儿子为此立下的汗马功劳。 现在，也就是汪季铭还在保密局局长的位置上, 等他退了, 秦砚上位妥妥的。 有个长脸的儿子，娶的媳妇又是京城大学的大学生, 两个人的履历也都拿的出手。 他还是有意向大办的，也算是另一种形势的为秦砚铺路了。 他正准备亲手写请帖呢, 就接到了自己老战友的电话。 挂了电话后, 他把请帖和毛笔往旁边一推，站起来走了几圈。 脸上的表情有点阴晴不定。 他到底没有忍住，给秦砚打了个电话。 秦砚这边, 正和萧玖商量着接下来的婚礼和婚宴。 两个人的意思都是从简，也算是符合了这个时代“艰苦朴素”的主题。 主要是，萧玖在京城也没有什么认识的非要请来见证婚姻的人。 多的，都是和秦砚共同的熟人。 像是住在小院对面的裴风歌，卫幼宁, 卫守安，还有秦砚的发小魏围，肯定是要请一下的。 其他的，也就是汪季铭了。 另外，就是她亲生父母和养父母那边了。 萧建军那里，萧玖上次去了东北都没有过去看他，根本就不想再联系的。 倒是林凝婳那边，就是看在乔盛容的面子上，也要把人请过来的。 至于养父母那里，她已经打过电话了。 电话是萧定国接的，他对萧玖这么快结婚，也没有带秦砚去给他们看一下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他本就不是蠢人，因为儿媳妇崔琳琳的事情，萧玖和他们离了心，他不是感觉不出来。 从前，萧玖对家里人多好啊，什么都想在了他们的前头。 他在大队的工作，萧保礼的前程，她费了多少心思。 一家人多和乐啊。 可是，就因为崔琳琳不小心损坏了录取通知书，他们息事宁人。 萧玖就一副要跟他们划清界限的做法，实在让他们心寒。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几代单传，就指着崔琳琳给他们传宗接代呢。 而且，他们一家泥腿子好不容易娶了副县长的女儿，不对人家好怎么行？ 他还在余麦穗乱点鸳鸯谱的时候阻止过，为此，现在亲家还在副县长的位置上没有挪窝，他还受了不少埋怨呢。 早知道萧玖这么没有良心，他当初就不应该支持她考什么大学，直接嫁给儿媳妇娘家表哥多好。 他和余麦穗可是救了萧玖命的，当年，要不是他们把萧玖带回家里，萧玖早就饿死了。 养女终归是养女，对她再好，也是没有用的。 萧定国现在都是对萧玖的抱怨和不满，他倒是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萧玖，不说她帮着找到鱼窝子，救了整个大队的人。 让萧家在大队里有了话语权，受人尊敬。 就说，他上山被野猪拱了，生死一线的时候，是谁救了他？ 而且，萧定国自己也说了，他的工作，萧保礼的前途，萧玖都是费了很大的心思的。 这些，他都觉得理所当然，只看到了萧玖对他们不再亲近了吗？ 但他自己也清楚，这件事情的根源在于他们偏心到是非不分了啊。 归根究底，他们心里一直把萧玖是养女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的。 在亲儿媳和养女有冲突，还是亲儿媳先使坏的时候，他们也是下意识护着亲儿媳的。 萧玖不及时抽身，等着被崔琳琳算计到骨子里吗？ 况且，萧玖每个月都会给他们汇钱。 说实话，很多亲生的儿女都未必做得到的。 萧定国光想着萧玖不如他心意的地方，却从来不想，她孤身北上求学，是否安全？ 作为在校大学生，她每个月要给他们汇钱，自己的生活会不会拮据？ 这也就是萧玖自己有金手指有能力，加上姜老在京城有房子，不用发愁生活。 不然，哪个去异地上学的大学生，都得省吃俭用，勤工俭学才能做到吧。 前事不提，现在萧玖结婚，请他们过来京城，萧定国却是说，家里萧老爷子和老太太身体不好。 他跟余麦穗要上工，还要照顾两位老人，抽不开身。 至于萧保礼，原本萧玖是想着自己打电话过去通知的。 但是，萧定国却说：“保礼最近正在竞争一个重要的岗位，不能请假，就不过去了。” 萧玖：······行吧。 之后，没有多说几句话，电话就挂了。 萧玖看着电话想了很久。 心想，就这样也挺好的，以后，她还是会每个月给他们汇钱，人就不回去齐山生产大队了。 放下这件事情后，她就想着京城这边要通知的人。 她在京城大学没有要好的同学，她是考古系的独苗苗来的，又不住校，本校的同学基本都是不认识的。 老师们不是走了，就是出问题的。 这么一想，好像略微有点惨。 但是，萧玖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有。 因为拥有金手指的关系，她上辈子就学会了享受孤独。 而这辈子，因为时代的原因，她更是不敢把自己的异常展现出来的。 她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如果真的有了闺蜜什么的，她的秘密肯定是瞒不住的。 所以，有意无意下，她交心的女性朋友几乎是没有的。 当然，也没有男性朋友，除了秦砚，这是知根知底的存在。 华清大那边倒是有个临时导师古译，但是，说实话，萧玖和他的交情还没有到那个份上。 参加婚礼，又不是只要人来了就可以的，他们多会带着礼钱的。 萧玖觉得交情没有到那个份上，喊人来参加婚礼，就跟从人家口袋里拿钱似的。 不行，不行，她做不到。 另外，她的家人年纪也都大了，虽然有她的药，他们都身体倍儿棒的。 但是，能不折腾还是不要折腾的好。 所以，她还是更加偏向于婚礼简办的。 反正，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最重要的还是两个人日子过得如意。 就在这个时候，小院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秦砚来到书房，接起电话。 迎接他的就是秦昌元劈头盖脸的质问。 “你辞职了！” “辞职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大抵天底下的父母都会觉得，无论孩子多大了，有份前途可期，稳定的工作都是标配，是能让他们对孩子放心的前提。 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他们都是会不理解的。 质疑就会随之而来。 秦砚听秦昌元这么激动，却是有些不理解的。 这是他的事情，他不认为需要跟秦昌元解释什么。 这具身体的记忆也告诉他，秦昌元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关注秦砚的成长与生活。 甚至，在秦昌元离婚再娶后，他们父子的关系还一度很紧张。 所以，他非常理直气壮回了一句：“这是我的事情，我不认为需要向你解释。” “你当初跟薛女士离婚又结婚，也没有跟我商量解释。” 秦昌元被气了个倒仰。 他最后悔的就是跟薛书安离婚再娶了。 为此，他几乎断送了前程， 而在儿子即将娶妻的时候被儿子提出来，对他的杀伤力更是巨大的。 他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秦砚早就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早就不需要他在旁边指导他的工作和生活了。 当然了，他从前也没有指导过就是了。 生活就是这样，当秦昌元选择满足自己的成就感，把所有的心力都花在工作上，忽略秦砚的时候。 他就应该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在原地，等着他的指教的。 电话挂掉后，秦昌元很是感慨，意识到这点后，也没有了写请帖的心思。 秦砚没有通知他做这些，看样子，是不准备大办的。 一时间，他有些意兴阑珊。 同样作为秦砚家长的薛书安知道他跟萧玖要结婚的消息后，就第一时间问他婚礼和婚宴怎么安排。 她要怎么配合。 知道他们没有大办婚礼的意思，她也表示了赞同。 之后，萧玖和秦砚在亲友的见证下，在小院里简单的举行了仪式，又在饭店里跟亲近的人吃了一顿大餐。 婚礼也就结束了。 除了双方的亲人外，来的也就是汪季铭，魏围夫妻，裴风歌还有卫幼宁姨甥。 虽然人不多，但是但凡来的，都是真心祝愿他们的。 结婚后，萧玖除了住处变了，生活上其他的地方倒是一切如常。 本来嘛，小院她就是常客，现在，成了自己的家，那就更加自在了。 这天，他们还是如前几天一样，秦砚闭眼打坐，继续寻找记忆中木界点灵的方法。 萧玖知道自己打坐再久，也不会有什么头绪，干脆不打坐了。 她从京城图书馆借了很多地方志，或者和神话沾点边的书籍来看。 没办法，很多跟封建迷信相关的书籍都还没有开放，能找到这些书，她也是花费了很多时间的。 她也是抱着万一的想法，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些灵感。 “铃铃铃~” 书房的电话铃声响起，秦砚睁开眼睛。 见萧玖正欲起身去接电话，连忙说道：“我去吧。” “好。” 没多久，秦砚就从书房出来了。 “谁啊？”萧玖问道。 “大宅打来的。”秦砚见萧玖有些着急的样子，连忙把事情说明白。 “五叔说，孟卓远刚刚打电话过来，只说了一个‘救’字，就挂了电话。” “救？救命？”说着，萧玖站了起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肯定要去大宅一趟的。 车上，秦砚继续说道：“五叔没有多说什么，说是怕孟卓远再打电话过来，他守着电话呢。” “他们走了有小半年了吧。”萧玖想了想后说道。 “差不多吧。”秦砚没有细算。 反正重要的不是离开的时间，而是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萧玖也是这个意思，随口说了句后，就疑惑道：“他们是去旅游的，照理说，是不会遇上什么危险的吧。” 秦砚点头，虽然现在很多偏远的地方还不是很安全。 但想也知道，孟卓远夫妻不会往那种山旮沓里走，而且，他们两个人也不是全然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萧玖怕他们有危险，在他们离开前可是给了他们一人一把枪防身的。 一般情况下，他们就算遇上什么意外情况，自保也是足够了的。 很快就到了大宅，他们来到堂屋的时候，邱老五刚好又挂了电话。 萧玖直觉，这通电话应该也是孟卓远他们打过来的。 “是大哥他们的电话吗？” 萧玖跟家人打过招呼后，问邱老五。 “是他。”邱老五说道。 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自己的身上，知道大家着急，邱老五就把孟卓远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说，他们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之前有说过，陆怡盈一直就对华国的山河非常感兴趣。 上次受伤后，她觉得生命无常，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华国各处看看。 孟卓远刚结婚没多久，又在妻子被伤害的时候，没有及时赶到，满心愧疚，自然是陆怡盈说什么，他就应什么的。 国际饭店的工作他没有辞，只是请了长假。 陆怡盈急着要走，请假比辞职快。 孟卓远那个时候，又刚好在事业的迷茫期，想着出去一趟，也正好整理好自己的思路。 想清楚自己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国际饭店那边的工作，可以等他回来了再说。 他们走了很多地方，也领略了华国不同地域的风光。 心态上是得到了非常好的放松，但是，人却是非常累。 这个时代，还不是萧玖前世那种出去旅行只要带够钱就好的时代。 孟卓远和陆怡盈跟萧玖他们出门就自己开车不同，他们是选择公共的交通方式出行的。 所以，这一路上，他们虽然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也感受到了不同的风俗人情。 但是，说实话，他们真的很累。 每到一个地方，他们最先要找的就是招待所，然后，才能把叮叮当当的行李放下。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攻略，都是现问当地人，去当地最有名气的地方去走走的。 或者，就是他们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当地有名的风景名胜去参观。 这期间，问路就成了常态。 他们遇上过不怀好意要打劫的，也遇上过穷凶极恶想要人财兼收的。 要不是萧玖给了他们两把枪，他们又身手不错，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刚开始，他们还有心情打电话写信回家跟家人报平安，也是跟家人分享旅途的喜乐。 后来，他们疲于应对层出不穷的意外状况，到了新的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招待所到头就睡。 联系家人的心思都淡了下来。 总之，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让他们可谓痛并快乐着。 等新鲜感褪去后，他们不约而同打起了退堂鼓。 这很正常，现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旅游业发达的时候，出门在外，真的是各种不方便。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对感情颇好的小夫妻，仿佛在较什么真，都等着对方提出回家，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没人说要回家，那就继续旅行呗。 这天，他们下火车，来到了藏区。 藏区之行原本不在他们的计划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说起下一站的时候，都说要去藏区看看。 最让他们无语的是，当地的一个热心人带路带偏了，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附近唯一的一个招待所。 这个时候，天已经晚了，他们再往回走，说实话不太安全。 那个热心人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就邀请他们去他的家里暂住，等明天一早再领他们去招待所。 那热心人话说的很诚恳，也一再道歉。 孟卓远和陆怡盈见状，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们的想法是，就算这个热心人是故意害他们错过招待所，也是因为想揽客多赚一份住宿费的缘故。 因为，对方的神态表情什么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他们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和隐隐有呼啸的风声传来，也就没有迟疑，跟着热心人去了他家。 热心人很高兴，一边引路，一边还给他们讲述他们村子的传说。 孟卓远和陆怡盈走了一路没有休息过，又背着沉重的行囊，早就累坏了。 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少心思听那位热心人说话，只是偶尔，在对方需要回应的时候，应和几声，表示他们在听。 那位热心人也不在意，声音一直就没有停过。 来到热心人所在的村落后，热心人就把自己家的房子让给了他们，他去隔壁借住。 见他这样，孟卓远还想着，明天离开的时候，多给一些谢礼的。 将就着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准备告辞了。 清晨的村落，出奇的安静，好像连风声都静止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村庄里的人应该已经起床了，村庄里也应该有各种人声动静了的。 但是，什么都没有，村庄里除了安静就是安静。 孟卓远和陆怡盈醒过来后，并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异样。 他们和过来看情况的热心人告别，给了他一点谢礼，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因为热心人临时有事，他们是自己按照昨晚的记忆离开的村落。 谁知道，那之后，他和陆怡盈好像就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循环一样。 在早上离开村落后，无论他们到了哪里。 一到傍晚，他们又会遇上热心人，然后他会主动给他们领路，接着，就是错过招待所，被热心人带去家里，早上离开。 然后，循环。 第二次的时候，他们以为是巧合，等这样的巧合第三次发生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不对了。 然而，他们想过无数的应对办法，最后，发生的事情总是跟第一个傍晚的一模一样。 他们，被困在了这个循环里。 这次能打电话过来求助，是他们好不容易在被热心人“偶遇”前，找到了一处招待所，用里面的电话求助的。 藏区信号不好，第一个电话打通的时候，孟卓远只来及说一个字，就变成了忙音。 之后，他们又被热心人找到，要带他们走。 他们在招待所周旋了很久，陆怡盈拖住了热心人，孟卓远这才又找到机会跟家里联系。 现在，他们估计又已经被热心人带去了他家了。 “把你们喊来，是想问你们一下，这样的事情，保密局会不会接？”封老说道。 他们可没有让这对小夫妻过去藏区救人的意思。 说到底，孟卓远和陆怡盈这次遇上这么诡异的事情，是他们自找的。 自从听了上次萧玖跟他们说的黄皮子的事情后，几位老人私下也探讨过。 最后，只能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来概括了。 知道了这世上真的有这种超出正常认知的事物后，对孟卓远和陆怡盈这次的遭遇，他们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大概率又是一起神异事件。 上次，萧玖他们能全身而退，那是因为黄皮子没有什么战斗力，最关键的，还是它心思纯正，本来就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 可是，人不能每次都期待对手是个弱鸡或者是个好人吧。 万一，这次，他们遇上的是个有实力，心思又不怎么正的大佬呢？ 那怎么办？ 上赶着送菜吗？ 就像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为了救他们两个人，再送两个人过去吗？ 那肯定是不可以的。 这个时候，求助保密局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汪季铭：······虽然但是，为人民服务，没问题的。 “还是我们走一趟吧。”萧玖说道。 秦砚也接话：“是啊，汪局最近带着保密局的人忙西南的事情，估计抽不出人手。” 这话不假，前几天，他过去签署正式的保密文件的时候，听汪季铭说了一嘴。 说是西南的情况简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够保密局上下忙上一阵子。 “这······” 这下，老人们都没声了。 他们确实不想萧玖和秦砚过去冒险，但那俩陷在藏区的，也不能不管。 萧玖是乐意走这一趟的，她和秦砚最近参悟也好，吸收能量也好，好像都到了瓶颈。 这个时候，应对一些特殊的情况，出去走一走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不过，这次，家里的老人们意见都比较统一，他们都不希望萧玖和秦砚这对刚结婚的新人去冒这个险。 最后，还是萧玖说，他们结婚后，也还没有出去走走看看。 现在，她和秦砚都是无事一身轻，就当他们是出去玩一趟了。 而且，他们自从开始办案后，从来没有败绩。 上次还因为汪季铭的请托大老远去了一趟东北。 总不至于，别人的事情，他们跋山涉水的过去了，自己家人的事情，反而不出手了吧。 这么一通说下来，老人们的态度就软化了一点。 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了萧玖和秦砚跑一趟。 不过，他们也把话说在了前头：“尽力施救，实在不行，以你们自己的安危为主。”封老郑重地说道。 “好。”两人应声。 这点，就算是封老不交待，他们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 不过，他们也有自信，救人什么的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是他们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回小院的路上，萧玖忽然说道：“秦砚，你说，我们成立一个专门帮人解决神异事件的工作室，能不能行？” 秦砚小心避过路上的一个坑，免得颠到萧玖，听她这么说，笑着回她：“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 “我刚刚听五叔说起藏区的事情，才想起来，我们这一路走过来，遇上的神异的事情可不少。” 最神奇的是，每次，他们都能顺利解决，还总是有些收获。 秦砚点头，确实是这样。 他看了萧玖一眼，这世上最大的神异估计就是他和萧玖了。 “成立这样的工作室容易，但是，应该不会有生意。”秦砚实话实说。 萧玖转念一想，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现在，人人都在抵制封建迷信，就算有人有这方面需要，也会求助熟人，或者熟人介绍的“先生”。 而且，现在虽然个体户渐渐冒出来了，但是，他们这样明目张胆搞与迷信相关的事情，好像是不怎么好。 想到这里，萧玖自己也笑了：“是哦，没有考虑到这个。” 秦砚摸摸萧玖的脑袋，换了个话题，温和说道：“是不是觉得最近压力太大了。” 他能感觉到，萧玖很希望能快点找到木界重新生成的方法。 但是，她没有木神的记忆，对如何点灵一点概念也没有。 找遍了各种文献资料，也没有找到类似的记载。 她的着急，秦砚感受到了，他也花了更多的时间参悟。 说句夸张点的，六色·界都要被他转出火星子了，只是，到目前为止，他也只是隐隐有所得，具体的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次，他也同意去藏区走一趟，除了萧玖说的原因外，他也是担心萧玖，想让她出去看看。 说句自信的话，他现在的实力，是不惧怕这世上任何危险与神异事件的。 两个人都卸下公职，时间上完全自由。 结婚后，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空间里什么都有。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回小院，而是直接出发，往藏区赶去。 打完求助电话的孟卓远果然很快就被热心人逮到，没辙，他和陆怡盈又一次重复了之前的经历。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拒绝。 只是，在听到他们拒绝的话后，热心人的脸色就变了，还试图攻击他们。 那个时候，他没有犹豫，直接开枪还击。 只是，热心人似乎是杀不死的存在。 子弹打在他的身上，不仅没有一点点伤口和血迹，还让热心人攻击他们的力度更加的大了起来。 没辙，打不过，只能停战。 好在，在他们说愿意接受热心人的帮助，让他领路的时候，热心人就恢复了热情好客的模样。 然后，又是一次循环。 他跟陆怡盈都快崩溃了。 好在，求助的电话打出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他们了。 只是，坚定了有人来救的信念后，他们又开始担心，来救他们的人给不给力。 今时不同往日，从前，晚市那边什么样的人才没有，随便拉几个人过来，他就不担心了。 只是，晚市停市后，里面的人都走了，这次，也不知道来救他们的人会是谁。 他倒是也想过萧玖，但是，他希望萧玖过来，是为了保险。 万一，他和陆怡盈的身体被人下了暗手，有萧玖在，他们至少性命是无忧的。 他知道萧玖和秦砚有点本事，但是不了解他们的战力。 倒是没有想着萧玖和秦砚会亲自过来救他们。 这个时候，他正搂着陆怡盈轻声安慰她，并在她手里写上“求救成功”，四个字，让她安心。 陆怡盈怎么能安心呢？ 她以为，西南大山里蛊师的本事，已经够神异吓人的了。 没想到，藏区竟然还有更吓人的存在。 当然，她认为藏区比蛊师吓人，也是因为，她因为身份的关系，遇上的蛊师对她都很友好，没有人敢对她下手的缘故。 “救我们的人什么时候会来？”她也同样写道。 “最快也要十天。” 写下这些后，他们就不再沟通，而是依偎着睡了过去。 因为明天，他们还要重复着走很长的路，而这一切的交流都是在黑暗中用衣服挡着进行的。 他们之前沟通着怎么求助，怎么脱险的时候，曾经试过轻声说话，或者写字交流。 最后，无一例外，都被热心人知道了内容。 谁能知道啊，热心人大清早打开他们的房门，没有表情，声音也没有起伏的复述他们晚上的打算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是多么的懵逼惊恐和崩溃。 而他们陷在这里，最痛苦的，不是每天的循环，而是，他们一直是清醒的，也是有反抗过的。 但是，打不过。 明知道不对劲，他们还是得非自愿的清醒着过着循环的日子。 不过，这样无望的日子就要迎来曙光了，他们这一晚上就睡得特别的好。 而他们的曙光也不负他们的期待，已经出发往藏区来了。 “铃铃铃~铃铃铃~”没有主人家的小院里，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保密局，汪季铭挂掉电话，看向对面的何先华：“没人接电话，应该是不在家。” 何先华把手上的文件放下，还没有说话呢，就先叹了口气：“没想到西南那块藏得这么深。” “棘手啊，棘手。” “棘手也得去啊。”汪季铭没好气地说道。 “而且，萧玖和秦砚已经辞职了，让他们去西南不妥当。” “你之前不是说，会直接派一个团过去先接手军区，然后，再肃清当地势力吗？” 汪季铭不解问道：“怎么突然就要找他们两个人了？” 他内心深处，是不愿意这个时候去打扰萧玖和秦砚的。 如同萧玖家里的几位老人一样，他也是希望这对小夫妻能好好享受新婚的日子，而不是刚结婚，就到处奔忙的。 不过，刚刚何先华神情凝重地让他联系两人，他怕有什么急事，即使心里不乐意，电话还是打了。 没人接。 也是，刚结婚，身上啥事情没有的小夫妻，当然不用守在家里，可以到处去游玩了。 这个时候，汪季铭还不知道，他口中的小夫妻已经去藏区“游玩”了。 他的游玩是指在京城，或者附近约会。 “我说老何，你一进来就愁眉苦脸的，直接让我打电话，现在光说棘手，其他的什么也不说。” “要不你回自己的办公室发愁去，我这儿还有正事要忙呢。” 汪季铭开始赶人，他这里还有很多人审讯还不彻底，准备挖出更多的东西出来。 他心里是真的有些奇怪何先华在愁什么的。 西南的事情，是他一手负责的，找证据，把人拉来京城，审讯，整理口供，上交资料。 连何先华手里的这份资料也是他整理好了后交给何先华的。 怎么现在，反而是一副何先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而他不知情的样子呢？ 见何先华欲言又止，汪季铭觉得有些腻歪，直言道：“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吧，办公室留给你，我忙着呢，先走了。” “等等。”何先华叫住汪季铭，无奈地说道，“你就不能耐心点吗？”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 “我可去你的吧，要不是我现在这副精神饱满的劲头，能破这么多的案子嘛。” “有事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啊。”汪季铭回怼。 何先华：······注意对领导说话的态度啊。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