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九十九章一石二鸟?竹篮打水（上）
“什么？”楚怀仁没料到赵午竟然这么快就伤愈，又找上门来。
“沙头领，你暂且在此，待我先行出去看看！”楚怀仁怕沙包眼跟着出去会暴露身份，赵午此刻这么快又找上门来，自然是来者不善。
“楚大叔，我陪你去！”岩鑫推开门，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岩鑫出关，楚怀仁心中立即放下心来，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和岩鑫一同赶了出去。
赵午见楚怀仁和岩鑫一起走了出来，心中不禁一紧。三天前当面承受他三掌而丝毫无伤的岩鑫，让他颇有些忌惮。
“赵午，你还敢来楚家挑衅，不要以为你仗着身后的势力，便可以为所欲为。若你这般飞扬跋扈，恃强凌弱，怕你身后的势力知道了，也不会容你。今日岩兄弟在此，也容不得你在楚家放肆！”楚怀仁有岩鑫在身边，自是多了几分底气。
“呵呵，楚家主，我赵午可是从未到你楚家放肆过，我到你楚家，可都是据理而来，却不像你家大少爷不分清红皂白地到我家撒野！”赵家从上到下颠倒黑白的功夫都算是一流的。
“你！”楚怀仁竟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难到我说得有错吗？楚家主，此次来我可是来捉拿王庭的通缉要犯的，可不是到你儿来喝茶看戏的！”说着就要带着家丁往里闯。
“糟了，沙头领难道真的被赵家的人认出来！”楚怀仁心中一惊，急忙阻止：“且慢！赵家大少爷的意思我可就不懂了，你要捉拿王庭的通缉要犯尽管去捉，无故跑到我楚家来做什么，况且这捉拿王庭要犯也非你赵大少爷的事，自有城卫职责。怕这回你赵大少爷是有点狗拿耗子了吧！”
“哈哈哈，楚家主心里自是很明白的？”赵午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哦？此话怎么讲？”楚怀仁此刻已经猜出多半是赵家人已经认出了沙包眼，他要做的就是阻止赵午。
赵午脸色一变：“赵四，你来说给楚家主听！”
赵四闻声从赵午身后走了出来：“楚家主，我可是亲眼看到王庭通缉的要犯沙包眼就在你楚家！”
“一派胡言！”楚怀仁怒道。
“呵呵，楚家主，三天前在你家门前那个满脸大胡子，腰上别着两柄开山斧的大汉，就是沙包眼。虽然他化了装，也逃不过我的眼睛，而且我还亲眼看见他进了你楚家大门！”赵四一口咬定沙包眼就在楚家。
不等楚怀仁反驳，赵午接口厉声道：“楚家主，你可知道这沙包眼可是黄金手套被劫案的重大疑犯。你竟是将此犯隐匿不报，定是和那沙包眼相互勾结，同流合污！来人啊，给我搜！”
岩鑫早已是看不过去，若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牵出沙包眼连累到楚怀仁，早就出手将这群狂妄之徒打了出去。见赵家家丁毫不识相地冲了上来，一拳便把冲在最前面的一位家丁打飞了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无礼！”岩鑫挺身而出。
见岩鑫一拳但打飞了自己的同伴，那些想硬闯的家丁们包括赵午都立即止住了脚步。
“赵午，你休要含血喷人，即便是要搜查也轮不到你赵午来！”此刻在楚家已是弄出了不小的动惊，楚怀仁的喝斥声足以惊动内院的丫头太太们。自然，躲在一处的沙包眼也是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楚怀仁为沙包眼争取了这么些躲藏甚至逃走的时间，但沙包眼此时却是哪儿也去不了了。
“哈哈哈，楚怀仁，你以为这样说，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实话告诉你，你们家早就被我派人进行了监视，此刻已是将你楚家暗中包围了起来，这也是麒麟行院的意思。那强盗头子沙包眼就是插翅也难逃，我已派人通知了城卫，到时定会将你府上搜得个底儿朝天，还怕找不出那沙包眼。”赵午此时把自己的计划毫无隐瞒地全盘托出，任何人在楚家的出入，都会惊动他所布下的眼线，他根本就不担心沙包眼会打草惊蛇，负隅顽抗或是在楚怀仁的协助下逃跑，无论是哪一种形情都对他赵午极其有利。
若是沙包眼负隅顽抗，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走，那他赵午便可理直气壮地说楚家藏匿王庭重犯，并可以诬赖楚怀仁与强盗团有扯不清的关系，楚家的家业也是和强盗团有关的非法财产。若是在楚家搜出了沙包眼，哪怕是楚怀仁主动将沙包眼成擒，楚家也一样脱不了干系，而且还能把他身边这个姓岩的小子一块拖下水，自己也会因有助抓获沙包眼而立得大功一件。那可就不是一石二鸟之计了，怕是有一箭三雕的效果。
见赵午竟是如此“开诚布公”，楚怀仁也已料到这赵午定还会有后手。楚家对沙包眼来说已是不再安全，唯一希望的是自己能够给沙包眼争取更多的时间让他逃走，可是一切都是来不及了。
一队整齐的脚步声所楚家上一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新上任的城卫长带着城卫走了进来。
赵午见来的是一个自己并不熟识的新任城卫长，便低声问前去报信的家丁：“怎么，你没告诉都尉大人么？”
那家丁答道：“都尉大人昨天被王庭招去了，要过几天才会回来，这些天全由这新任的城卫长负责。”
“新任的城卫长？原来那个呢？”
“守城门去了！”
赵午却是不知道，当初那个城卫长因为得罪了岩鑫，应该说是变向的得罪了古氏家族，因而被都尉贬去守门了。
“那贼人在哪里，还不快快出来束手就擒！”那城卫长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厉声喝道。
“回大人，那贼人沙包眼就躲藏在楚家！”赵午赶紧上前说道。
那城卫长刚一抬手，就准备叫人搜查，却是被身旁的一位城卫低声唤住：“头儿，不可！”
城卫长觉得奇怪，看了一眼那城卫，那城卫附到他耳旁低声道：“头儿，你还记得楚家主身边那个少年么？”
那城卫长望了一眼岩鑫道：“嗯，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还记得三日前，城门口惊动了都尉的那小子么？”经城卫这么一提醒，那城卫长这才想了起来。
眼前这个小子就是连都尉都对之恭敬有嘉的古氏家族之人，自己现在这个城卫长的位子，说来还是多亏了这少年才轮到了自己的头上。见岩鑫同楚怀仁站在一起，城卫长立即就为难了起来。楚家近来与古氏家族生意上的往来是颇为密切，尤其是楚家代理了古氏家族在麒麟城的所有商务之后，更是算得上半个古氏家族的人。而这少年，自己是更得罪不起的，得罪他，就是得罪了古氏家族，若是有什么差池，这个城卫长的位置自己屁股还没坐热，怕就是又要换人了。
赵家虽然每年给麒麟行院的孝敬不少，但毕竟赵家连是麒麟行院的附庸关系都还说不上，说得不好听些便是连麒麟行院的狗他赵家都还没这个资格来当，只是一个趋利的巴结奉迎者而以。而眼前这位少年与古氏家族的关系还不用说出示那张黄金名贴，就是前任城卫长的下场，也已是把这说得很是清楚了。但是虽说如此，赵家的面子也不得不多少得顾及一些，毕竟尽量地不开罪于麒麟行院也是明哲保身的作法，何况这沙包眼可是黄金手套劫案的嫌犯。
即不能得罪古氏家族，更不能得罪麒麟行院，这王庭的通缉重犯也是不能不抓的。城卫长本以为这是个立功升官的好机会，但是现在的情形却让他左右为难，但却又要不露声色。
“楚家主，我们接到线报，据说是有王庭缉拿的嫌犯逃进了贵府之中，为了以防嫌犯危及贵府财产及人身安全，可否令我等进入贵府查看究竟，这也是我等职责所在，多有打扰冒犯之处，还先请楚家主多包含。”城卫长立即收敛了刚才来时气势汹汹的态度，把话说得如此婉转，无懈可击，令人不好拒之。
楚怀仁见城卫长话语间并无有与赵午沆瀣一气的意思，便说道：“大人，鄙府中并无王庭所缉拿的要犯，只有在府中作客的几位贵客。”
“大人，且莫受他哄瞒，我家下人亲眼所见那沙包眼被他请入府中。”赵午见城卫长竟是对楚怀仁如此客气，早就在一旁按捺不住了。
“赵午，我楚家与你赵家虽有不合，那也不过是生意上之事，怎么容得了你对我楚家如此构陷，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为好人证以清白。”楚怀仁立即针锋相对。
“大人！”
“大人！”
城卫长制止二人的争执，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岩鑫，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请楚家主把家人及那几位客人都请出来，请赵家下人辨认一番，若无疑犯，我自是会还你家公道。若是真有疑犯，我也只好依律行事了。”
“这……”
话已至此，楚怀仁已是再无退路了，他本想借故那几位客人不在府上，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赵家布置在自家周围的眼线立即就会把自己揭穿，反而陷于背动之中。若是自已此刻不予配合，怕这城卫长倒真会强行搜查，失掉面子是小，那沙包眼定是会被找出来，而自己却是绝不可能做出出卖恩人的忘恩负义的小人之举。正在楚怀仁为难之即，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我就是楚家的客人，大人可要找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