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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对峙I/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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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就是不经想, 因为越想越觉得它就是真的。

好比现在。

五个警校生亲眼看到绵星绮月和一个【浅金发外国男人】貌似相熟,又对【绵星绮月肯定是在透过零景看别的人】这个认知根深蒂固,而且, 绵星绮月之前还各种不想让他们进餐厅, 一看就是“内里有鬼”,这几重buff叠加下去, 就让五人一时间得出了匪夷所思的结论。

属实是过程很真实, 结果很离谱。

——原来这就是那个“鬼”啊!!!

五个青年不约而同地想到。

-也不怎么样嘛。

-长得这么吓人,绵星什么眼光?

-就这?

-跟我们金发大师哪里像了?

除降谷零之外的青年们一边挑剔或不屑, 一边慎重地打量着这个名叫爱尔利修的外国男人。

绮月不知道松田阵平几人对她的误会已经远到大西洋了, 此刻的她内心是崩溃的。

她招谁惹谁了啊?!

脑中唯一还紧绷着的弦就是:绝对不能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与爱尔兰威士忌对上!

在这根弦下, 绮月甚至也只是匆匆瞄了眼金发青年, 不敢多看, 就怕爱尔兰会一时起意,过多去关注他们。

当然……也是因为降谷零脸色难看到她不敢多看咳咳咳咳!

回到眼前,见爱尔兰这坑货还要张嘴,绮月立马竖起手掌做了个“禁止”的动作。

“这位先生, 有话好好说, 不要动手动脚。”她噌噌噌退离爱尔兰两米远,板着脸义正言辞地道。

爱尔兰对此眉毛一挑,随后露出了然的神色, 向绮月传递眼神信号:我懂我懂,毕竟你现在是“条子”,还需要伪装。

你懂个屁!你懂你还凑上来?!

绮月想翻白眼想骂人,又生生忍住, 沉声对目暮警官、实则是对大家解释道:“我是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碰到了……”

“爱尔利修。”爱尔兰适时地接口。

“碰到了这个人。”绮月看都没看他一眼, 继续道, “因为不小心呛了一口红酒,这位‘好心’的先生向我递了一张手帕,是的,就是这张。”

绮月拽出爱尔兰手中的银灰色男士手帕,交给鉴识课的登米警官,对方闻了闻,对目暮警官点头:“是红酒。”

“看吧,”爱尔兰一摊手,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案情上来,“那个时间我的确跟她在一起。”

绮月没听到前文,有些疑惑:“这个时间怎么了?”

目暮警官解释道:“据新一的说法,11点到11点26分之间,死者一直在找什么人,有顾客说,看到死者与爱尔利修先生有过接触。”

爱尔兰随口道:“餐厅这么大,大家都在走动拿食物,可能是我们偶然碰上了?我都没注意。”

这也的确是有可能的。

搜查一课的刑警对目暮警官道:“这个外国人和死者没有交际,也不认识,没有作案动机,应该可以排除了。”

目暮警官想了一下,点点头,让爱尔兰留下联系方式后,“耽误了你的时间,不好意思,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哈哈,没关系。”

绮月看着爱尔兰在纸上装模作样地写下一个假号码,嘴角冷笑,摸出手机给琴酒发了个短讯。

既然爱尔兰在公众场合下跟身为警察的她接触了,那就不能继续留在霓虹了。

虽然她没有权限处置代号成员的去留,但琴酒可以啊,琴酒不行,那就再加上贝尔摩德,她手握这两大资源,不用白不用。

而且,因为她和警校生们无意中的插手,爱尔兰接触中道太郎的任务注定要失败,想必朗姆也不会为他求情。

所以,赶紧给她滚去国外吧爱尔兰威士忌!最好一直都别回来!

对自己即将发配国外的下场浑然不知,爱尔兰应付完警察后,不想着赶紧走,反而又跟着要去找降谷零等人的绮月跑了过来。

“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啊,可爱的警察小姐~”男人在轻佻的表情下,努力露出讨好的样子。

绮月冷哼,你实际是想知道惹到了我,我还会不会帮你调查中岛太郎的事,是吧?

想得真美啊,爱尔兰。

绮月一边在心里痛揍他,一边故意扬起甜美的笑容,“当然……”

“当然不行!”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人打断。

眼看绵星绮月被当着他们的面搭讪,松田阵平瞄了眼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无动于衷的金发同期,真是恨铁不成钢。

从绵星刚才的解释中,他们知道了【原来这两个人是今天才认识】,那他们之前以为的“替身”误会就不存在了。

既然如此,你降谷零还有什么顾虑?!

可恨他的同期是个木头,降谷零不动,其他人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松田阵平只好主动上前打断这场搭讪,但打断之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只好回头求助幼驯染。

萩原研二自然当仁不让得站出来,但他总觉得绵星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些奇怪。

“你们,真的是第一天才认识吗?”对小细节最是敏感的半长发青年狐疑地问,“感觉不像啊。”

“的确是刚才才认识的。”绮月当众说谎,还是在几位精明的警校生前,说没有压力是假的,但还是那句话,只要她咬死不承认,他们能拿她怎么办?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爱尔兰赶紧离开。

但组织的人都好像有那个大病,非要追求刺激,明明知道眼前这几个都是警察预备役,知道她Dita在隐藏身份执行潜伏任务,爱尔兰威士忌却不躲不避,还暧昧得对萩原研二道:“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已经深深被这位警察小姐迷住了呢。”

绮月:“?”

你不赶紧走在这说什么呢你?她没有暴露身份你觉得很遗憾是吧?!

虽然绮月知道组织里没有真感情,什么同伴什么搭档,在任务中不给对方故意捣乱就算是好心了。

但她没想到爱尔兰也会给她添乱,这是想让她死啊!

绮月背着同期们,杀气腾腾看着爱尔兰,爱尔兰眼中笑意加深。

“是吗?”萩原研二用灵活的手指勾着幼驯染摘下来的墨镜,笑得一脸亲和,语气轻快,好奇地问,“刚才听得不清不楚,不知道爱尔利修先生是怎么和我们绵星认识的呢?”

绮月扶额,她就知道,只要爱尔兰不赶紧离开,势必会被询问,好在组织的人都经过训练,不会被萩原这种话术蒙蔽……

“当时我正在桌边挑选食物,突然听到一阵呛咳的声音,转头一看就被警察小姐当时的样子惊艳到了,你不知道红酒沾染在她的嘴唇和皮肤上是多么得令人……”

“???”越听越不对劲的绮月,“咳咳咳咳咳咳!”猛拍胸口。

你变态啊爱尔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绮月都已经能想到她的同期,那些正义感十足的青年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

果然。

萩原研二离绮月最近,当即以高大的身形挡在她身前,警惕地看着爱尔兰。

“先生!”伊达航皱眉,顾忌餐厅另一边的警察正在办案,忍着火气,严肃地道,“请你注意言辞!”

诸伏景光慢慢开口道:“爱尔利修先生,你刚才的话对一位女士来讲,可并不友好。”文雅的声线经过口罩的遮掩,变得有些低沉,虽然说的话尚且礼貌,但一句一句都很郑重,全然没有往日的温和。

“哼,调戏公职人员在我国可是不行的。”松田阵平抱着手臂,黝黑的眼眸盯着爱尔兰,缓缓咧嘴一笑,一时间比爱尔兰还更像恶人,“想被逮捕吗?外国佬。”

“嘛,放松。”爱尔兰举起双手到胸前,示弱地挥了挥,但笑容和言语却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挑衅道,“我只是想要这位小姐的联系方式,并没有恶意,你们霓虹人真是含蓄。”

“可这位小姐也是霓虹人。”一直在后面没出声的降谷零突然开口,并且走了过来。

途中,他的目光轻轻带过绮月,让绮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被这淡淡的、充满威慑力的目光钉在了原地,一时间双脚无法挪动,竟然就让他走到了爱尔兰跟前。

金发青年直视着爱尔兰,口罩下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毫无笑意地道:“她可经受不住如此热烈的对待。”

说完,不等爱尔兰回复,他复又哼笑道:“哦对,说热烈是我含蓄了,准确的来讲……是性骚扰。”

“你越界了,先生。”降谷零轻描淡写的语气下,是尖锐而具有攻击性的警告。

“有吗?”爱尔兰挑眉反问。

爱尔兰不怎么客气得上下打量了一下降谷零,虽然绮月已经将降谷零包得严严实实了,但帽子边缘的浅金色碎发、还有他手上不可避免露出的古铜肤色,仍能够让爱尔兰分析出基本的信息。

“外国人?还是混血儿?”外形粗犷,看似粗心的男人实则有着属于情报人员的心细如发,爱尔兰对降谷零笑道,“那你应该知道我刚才说的话不算过分,而且警察小姐也是混血儿,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绮月在这个时候已然觉出事情走向了失控,潜意识告诉她必须要立刻中断接下来的发展,但她怎么也快不过两个已经对峙起来的男人。

降谷零微眯了眼,眼神越发锐利起来,声音却缓了下来,咬着每一个字,问:“你怎么知道,她是混血儿?”

这就让绮月脑中的警报响得更加大声了。

“够了!”她压不住火气地出口,走出萩原研二的庇护,站到爱尔兰和降谷零的侧边,转头对爱尔兰道,“爱尔利修是吧?联系方式我不会给你,请你离开。”

在只有爱尔兰看到,而他人无法看到的角度里,那双茶红色眼眸泄露出属于代号成员Dita的冰冷警告,以及,掩饰不住的真实杀意。

爱尔兰威士忌就知道,Dita动了真火,他不能再玩下去了。

组织这只漂亮、又难得还存留着良善的狐狸,相处起来确实令人愉快,可惜身后有琴酒这条残忍无情的毒蛇,还有贝尔摩德这只喜怒无常的母狼。

爱尔兰遗憾地耸耸肩,“好吧,”

他退让了,绮月却没放松,直到发觉爱尔兰是真的不再说什么,打算就此收手离开后,才半松口气。

可是绮月她忘了,这场对峙的重点本来就不在爱尔兰威士忌身上。

“等等。”

在绮月仿佛心脏骤停的幻觉中,她听到降谷零慢条斯理的声音:“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要走了?”

绮月连忙去看他,并迅速找了条理由劝说降谷零:“他毕竟是外国人,我们是公职人员,别把事情闹大。”

在绮月暗藏紧张的注视下,金发青年顿了一下,微微偏过头与她对视,紫灰色的眼眸冷静沉着,并没有绮月所想的气怒上火。

“……降谷?”绮月觉得有些不敢直视他,却逼着自己不要移开目光。

在她不自禁的呼唤下,那双半垂着眼尾的紫眸,随之露出复杂的情绪。

“你是真注意不到他身上的疑点吗?”降谷零低声道。

“什么?”他声音太轻,绮月没听清楚。

“我是问你,”降谷零抬高了音量,伸手拉住绮月的手腕,将人拉到身边,粗粝的指腹贴在她的脉搏上,另一手指着爱尔兰问,“你是真发现不了他身上的异常吗?”

绮月呼吸微滞,爱尔兰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异常,但她不知道降谷零所指的是哪些,根本不敢说话。

更重要的是,降谷零在摸她的脉搏,他在试探她有没有说谎……他这是拿审讯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绮月一时没说话。

诸伏景光等人听到降谷零的话后,本就心思缜密的他们,揭开被绵星绮月和爱尔兰引发的误会、搭讪、调戏等桥段所产生的迷雾,即便不理智思考,也能直觉出不对劲,顿时不动声色地挡住爱尔兰离开的路线。

而爱尔兰威士忌也发现了这几个警校生、尤其是眼前这个的难缠,程度可比刚才搜查一科的刑警高多了。

啧,若是以后的警察都是这种质量,对他们组织来说可真是不小的麻烦。

爱尔兰一边想着,一边装作听不懂降谷零话里有话的样子,替绮月解围道:“你还是在纠结,我是怎么知道警察小姐是混血儿的吗?因为我和警察小姐碰面的地方,就在法餐的桌边啊,看她对法餐接受良好的样子,就顺口问了一下。”

而刚才还紧揪着爱尔兰不放的降谷零,在听这段话的时候,视线自始至终都盯着绮月,听完后,他就问:“是他说的这样吗?”

绮月的心情简直恶劣到低谷,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腕,反手握住降谷零的手,直白了当地问出他内心的想法:“你是在审问我?还是在怀疑我什么?又或者觉得我在包庇什么?”

降谷零抿抿唇,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怀疑什么。绮月身上有秘密,还不少,这件事他一直以来都知道不是吗?他也一直克制着没去探寻……为什么刚才就没有忍住呢?

所谓“替身”的误会或许对他有影响,但真正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这个叫爱尔利修的男人。

他身上的疑点,和偶尔透露出的黑暗气息,都让降谷零条件反射地警惕,而绮月跟对方认识甚至相熟的事实,更让他感到不安。

如果目暮警官发话后,爱尔利修直接离开的话,降谷零或许会忍耐下去,但他没想到对方会当着他们的面,又来接近绮月,还说些不着调的话。

情感上他并不想怀疑绮月,但身为警察的理性却让他无法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他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认不认识,又是什么关系,这无关情爱,而是更重要的原则问题。

等降谷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审问”绮月了……

看着眼前这二人的互动,爱尔兰眉头一动,收起暧昧不正经的表情,大大咧咧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们是情侣……”

“不是。”被爱尔兰的话拉回神智,绮月松开手,淡淡地打断道。

她不知道爱尔兰威士忌刚才是好奇还是试探,她也不打算去探究。但绝不能让组织人员认为她对某个警察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哪怕真有,也必须是贝尔摩德口中的“玩玩而已”。

但这些都是小事,之后再告诫爱尔兰不要乱说话就可以了,反正他马上就会滚去国外。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打消降谷零的怀疑?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半真半假才最让人迷惑。而隐藏一片树叶的办法,是把它放进一片树林,所以……

绮月冲爱尔兰伸出手,“交出来吧。”

爱尔兰:“?”

其他人:“?”

绮月瞥了眼身边的降谷零,冷声道:“没看这位警察先生怀疑你吗?”

他知道啊!他还知道他也在怀疑你呢!所以呢?爱尔兰一整个懵逼,难道这就是Dita对他刚才拉她下水的报复?献祭他保全她自己???

然后他就听绮月道:“霓虹□□的确合法,但随身带着武器招摇过市,你也确实是不把警察放在眼里。虽然我之前已经核查过了,但既然这位警察先生怀疑,那还是请你把武器交出来,让大家再看一眼。”

听绵星绮月一句话一个“警察先生”,还统统指向降谷零,诸伏景光微妙地眨眨眼。

不好啊,zero,绵星好像是真生气了。

不过,□□吗?

降谷零也很疑惑,重新打量着爱尔兰,迟疑道:“……□□?他吗?”

绮月回忆了一下前世她偶然听过的情报。

说起来,这个情报还是波本探听出来的。

她睁着眼说瞎话道:“我之前问过爱尔利修了,国内犬金组老大和美国的帝金组老大是一对亲兄弟,所以,实际上犬金组里有很多外国人。”

“原来是这样。”几个警校生都感到有些意外,但没有怀疑绵星绮月的话,毕竟这种涉及到一个组织当家人的亲人的消息,都是很私密的,在没有线索的时候,调查起来那是大海捞针,但一旦有了线索,就是一查一个准,绮月没必要撒谎。

倒是爱尔兰意外地看了绮月一眼,默默把这个情报记住。

绮月怕降谷零他们还有怀疑,又下了记猛药:“爱尔利修不敢让你们发现身份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绮月抱着手臂,坏心眼地看着在场的男性,道:“因为犬金组老大对他的组员,有个特别的惩罚,那就是……”

特意拉长了声音,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来后,绮月坏心眼地道:“犬金鬼万次郎会把犯错的组员送去泰国做变性手术,然后让他们以出道的高标准,来训练各种偶像的技能,包括怎么唱跳,怎么笑得可爱,怎么卖萌……”

考虑到目前的时间线,绮月打了个补丁:“恐怕过几年我们就能看到这些'偶像少女组合'出道的场景了。”

然而已经没有人在意她的补丁了,所有听完这话的男士只感觉身体下半截凉飕飕的,凉得他们条件反射地夹紧大腿!

而“被迫加入”犬金组的爱尔兰威士忌,脸色难看地迎着警校生们的目光———这应该是有史以来吧,一个黑色组织的成员从警察眼里看到了对他的怜悯、同情和佩服。

但该说不该说,“有这样,嗯,这样严重的惩罚,也难怪他不敢暴露□□的身份。”伊达航感叹道。

“犬金组竟然对组员有这样变态的惩罚。”降谷零拧着眉头。

绮月还以为他是良知作祟在表示对此的不赞同,没想到警校第一却说:“那看来犬金鬼万次郎的图谋不小,如此逼迫自己的组员,就□□来说,恐怕势力扩张起来会很快吧。”

诸伏景光赞同道:“没错,这类□□组织要提早注意啊。”

绮月听着,神色不禁有些古怪。

什么势力?在地下偶像圈的势力吗?还是在秋叶原的势力?那确实挺可怕的。

绮月很想笑,然而当她一抬眼,看见爱尔兰和警校生们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不会吧?爱尔兰威士忌不会真信了降谷零的话,真觉得犬金组是个威胁,然后去把这种情报报给组织吧?

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他们未来要是成为公安,然后把这样的情报交给公安部……又或者其他几个入职以后,把情况报告给警视厅……

难道说!犬金组在她的蝴蝶翅膀下,要这么早就覆灭了???

别吧,别的不说,几年以后,偶像团体-后街女孩的歌还是挺好听的啊!

“那个,”绮月赶紧打断男士们的思考,冲爱尔兰伸手,“都解释清楚了,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眼。”

绮月不觉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降谷零能发现爱尔兰的真实身份,最多就是直觉作祟,觉得爱尔兰不是好人,那他发现的最大的疑点,恐怕就是爱尔兰携带危险品的事了。

Dita如此迂回,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为了摆脱嫌疑,爱尔兰威士忌觉得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不出今晚他就会被Dita暗杀掉。

于是他老老实实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枪,枪口对准绮月他们,手指随意扣动扳机。

降谷零等人先是一惊,刚要躲避或者冲上去制伏爱尔兰。

只听“biu~”,枪口冒出一撮火苗。

警校五人组:“?”

手/枪型打火机。

绮月:“…………”

她谴责地看着爱尔兰。

你是觉得这些警校生是傻子吗?还不快点把真的危险品拿出来,反正已经证实你是□□了,只要不过火都能说得过去。

爱尔兰随手扣动着扳机,在跳跃的火苗中,左手掏啊掏,又从鼓囊的裤兜里磨出一把管制刀具。

这还差不多。

绮月点头,示意他继续。

爱尔兰摇头,“没了。”

“?”绮月茫然,“没了?”

难道管制刀具上开了放血槽?

她唰啦从刀鞘中抽出刀来,嗯,plus版的水果刀。

就这?这就是现在组织情报人员的随身装备吗?她还以为怎么着也得带着个手/榴/弹、烟雾弹呢。

绮月突然觉得刚才卖力表演+圆谎+费劲撇清嫌疑的她就是个大傻子。

降谷零也有点尴尬,但这个外国男人没有表现出来的气息那么危险,也算是件好事。

“咳,”检查完两样东西,萩原研二清咳几声,还给爱尔兰,温言道,“看来是一场误会,不好意思,先生。”

“也不全是误会啊。”松田阵平哼着,凉凉地开口,“调戏女人,又是□□,随身还带着刀……活该你被怀疑啊。”

虽然松田阵平的话很不客气,但作为警察,就没几个对□□有好感的,所以伊达航等人也就装没听见。

绮月更不会给爱尔兰打圆场,今天这么多事都是他惹出来的好吧?

不过爱尔兰脸皮厚,打着哈哈就把刀和打火机收回去了,并快速道别。

他现在已经不指望Dita会帮他查什么中道太郎了,他现在只希望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琴酒。

但绮月会这么痛快地放过爱尔兰吗?

等晚上爱尔兰威士忌接到让他马上收拾行李去东国的消息时,人都傻了。

喂喂喂,东国那边不是还在打仗吗?!

那女人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From:财务部]

[哦对了,机票自己订,我们不给报销哈。]

爱尔兰看着组织内网发来的消息:“…………”

回到餐厅。

爱尔兰威士忌走后,该解决的问题就是内部的事了。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以及伊达航各自找借口暂时离开。

降谷零知道这是好友们特意给他留出来的空间,他摸摸鼻子,看着不搭理他的黑发少女,放软声音道歉:“对不起,绮月,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不该试探你……”

对绮月来说,这一句话就已经够了,倒不是她有多善解人意,而是……降谷零其实并没有错。

不论他刚才怀疑她什么,都是对的。

因为她的立场就与他不同。

错的是她。

可是,即便她有些如此清晰的认知,在发觉降谷零疑心她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是无法控制得低落下去,这让她很不解,又茫然。

在她决定报仇的这条路上,她本该是一往无前,踏着所有障碍翻山越岭的。

然而现在她却发现自己被路边的一朵巨大的太阳花吸引了目光,脚步不自然得慢了下来。

这让她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样的我真的能报仇成功吗?

我侥幸获得了一次新生命,要全部用来复仇吗?

我可不可以多停留一会儿,多看看这朵花盛开的灿烂。

可是死亡的那一刻画面并没有在她心里消失,她的痛苦和绝望是真实存在过的,来自生命的不安全感随时随地都会冒出头来。

这朵太阳花未来要经历雷霆风雨,同在一片天空下的她也无处躲避。

现在她是要在风雨尚小的时候,逃避一切,躲在太阳花如今并不强壮的花叶下贪婪得小憩呢?还是不再停留,大步前进,趁风雨小,去为自己争一点生机呢?

绮月觉得不用思考。

“好啦,”她无奈地笑着,对还在道歉的金发青年道,“不是还没吃饭吗?大家一定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降谷零眨眨眼,确定面前的人没有生气后,莞尔笑起来:“好。”

太阳花低头哄着心情低落的狐狸,却没发现它已经背离了阳光,狐狸将它的花盘扭向太阳,站在黑色的阴影中告诉它,阳光真温暖。

“班旗?”

迟来的午餐中,大家说起马上要召开的校运动会。

绮月疑惑地问:“每个班都要做?我们自己设计?”

“是啊,班会上走神了吧,绵星?”伊达航用筷子尾端虚空点了点绵星绮月。

“我错了,班长。”绮月顺从地道歉。

“这回认错,下回还犯。”松田阵平嘲笑她,“就是你吧,绵星?”

“松田你有什么理说我?”绮月怼回去,“每次开班会都困得不行的人是你吧?”

“我犯困可我没走神啊!”卷毛青年得意地扬眉,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他道,“我还特意听了,是诸伏负责设计班旗呢!”

诸伏景光闻言笑道:“那真是谢谢你了啊,松田。”

“运动会大家可要踊跃报名啊!一人至少一个项目。”伊达航开始下发指标。

“哈哈哈!”萩原研二把胳膊搭在松田阵平肩上,自信地撩起头发,“放心吧班长,等我们把第一都给咱班包揽回来!”

“对了,”绮月想起来,“你们调查的那三个人,怎么样了?我和降谷这边觉得可以把中道先生排除了。”

“我们没那么快,今天就是先浅浅地接触了一下,怕引起那个炸弹犯的警戒心,没敢多聊。”萩原研二道。

松田阵平调侃道:“听说你和零今天去中道家发生了不少事啊?”

“别提了……”降谷零好笑地叹气。

但被这么一提醒,绮月终于想起她好像忘了什么了———她把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给忘了!走的时候也没打招呼。

Emmmm,不过有目暮警官在,问题不大。

“就是不知道谁是凶手。”绮月托腮感叹道。

“那个餐厅女经理吧。”降谷零随口道。

绮月茫然:“?”

“我也觉得是,”松田阵平摆弄着餐具,应和着,“凶器就是餐刀吧?”

其他人表示赞同。

只有绮月满脸都是问号。

他们什么时候去分析案情的?不是连现场都没靠近吗?你们一心几用啊?是有分身术吗?

但绮月顺着这么一想,等下,那她岂不是让两个孩子和凶手共处一室……难怪工藤新一一直在监控室没回来,看来是这个机灵的男孩发现了什么。

绮月皱眉:“那小鬼和小兰不会有危险吧?”

“没事的,”降谷零安慰道,“在我……嗯,我是说,hiro他们已经跟目暮警官说过了。”

哦,是在他跟她道歉的时候吧,绮月了然。

既然知道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不会有事,绮月就不再关心了。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两个孩子。

校运动会的临近在学校里掀起一阵运动风,凡是准备报名项目的警校生们一有空就自行加码训练。

绮月特意让萩原研二他们瞒着樱井理莎,她感冒发烧的事,所以当绮月跟理莎说出门兜风的时候,理莎同意了。

但没想到,临出发前,樱井理莎被其他女警一刺激,果断抛下她去练习扔铅球了。

绮月被留在原地哭笑不得。

正好,警校五人组出门准备一起去打棒球,就在校门口撞上了绵星绮月。

在训说了绮月一番“感冒还没好就想着去吹风”后,男生们叫她干脆去给他们当裁判。

“行吧。”绮月叹气答应。

在附近找了个人不多的公园,打了两场后,表现最好的降谷零喜提给大家买饮料的奖励成就。

“你们欺负人啊!”金发青年大声控诉道。

“juice,谢谢小降谷~”

“zero,帮我带瓶水就好。”

“可乐可乐!拜托金发大师了!”

“那我也可乐吧,降谷,谢了!”

降谷零一边嘟囔“什么朋友啊”,一边记下大家的需求,又问坐在一边高地上的绮月:“你喝什么?”

绮月微笑,“热红豆汤,谢谢。”

“……”降谷零噎住,“你故意的吧?公园附近我上哪儿给你买热红豆汤?”

绮月晃着腿,就地耍赖,“你自己问我的。买不买?”

谁让降谷零这不让她吃那不让她喝的?她不就有点咳嗽吗,医生都没他啰嗦。

“买。”降谷零无奈叹气,说着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披上外套就出发了。

金发青年走后,其余人看看彼此,“噗嗤”一声不约而同笑起来。

“小降谷逗起来太好玩了!”萩原研二哈哈笑道。

“不好不好,可不能这么欺负他。”说着公道话的伊达航笑出了大白牙。

绮月也忍不住笑,忽然,她侧耳去听某个方向,“那边是不是有动静?”

“嗯?”萩原研二远远望了眼,但因公园的树木遮挡,看不真切,“我好像也听到了,是小孩的声音?过去看看。”

几人收拾东西,寻声赶去。

听着声音并不远,但公园内的路太绕,方向感不错的萩原研二走在前面带路,走在后面的绮月听着不远处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也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果然,当他们来到现场的时候,只见水池上,破裂的水管正张牙舞爪得向四周喷射着水花,连附近的草坪上也全是水。

绮月所熟悉的男孩奋力捂着水管那段缺口,但除了把自己弄得浑身湿透外,毫无作用。

他的青梅焦急又担心得在一边抹眼泪,埋怨道:“都怪新一乱踢足球,这下怎么办啊?”

“我知道错了!”男孩用手使劲堵着水管裂口,喊道,“兰你离远点!我马上就把它弄好!”

绮月挑挑眉,意外在这里碰上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而萩原研二已经走上前去。

青年蹲身温柔地摸了摸毛利兰的头,严肃地责备工藤新一道:“喂,小鬼头,你怎么把女生弄哭了啊?”

“哈?”工藤新一瞪着这个接近兰的男子,就见对方起身,迎着天女散花的水流,越过他,轻轻松松用手里的棒球堵住了破裂的水管,水流一下子就小了。

工藤新一愣住,这就解决了?

“小阵平,这个咱俩修不了,给自来水公司打电话吧。”萩原研二对幼驯染说完,甩了甩沾满水珠的碎发,低头对男孩眨了个wink,“身为男子汉,可不能让你的女孩无助地哭泣哦。”

我、我的……

工藤新一的脸立马爆红。

绮月嘴角抽搐,“不要教坏小孩子啊,萩原。”

她把手里的毛巾分给毛利兰,又把萩原研二的毛巾递过去,让他擦水。

松田阵平嘻嘻笑道:“现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啊,这么小就有女朋友了。”

“才、才不是!”工藤新一结结巴巴得反驳,另一边的毛利兰害羞得把脸埋进毛巾里。

绮月故意逗他:“不是什么呀?说话要说完整啊,你不说完整别人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

工藤新一被逗得耳朵通红,最后恼羞成怒地大喊道:“那绮月姐姐是这里面谁的呢?!不会还是可怜的单身吧!”

说着,一把拉起毛利兰就跑了。

绮月直接愣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其他青年放肆地笑出声。

松田阵平掐着嗓子做作道:“'绮月姐姐'就是可怜的单身啊~哈哈哈哈哈哈!”

绮月又气又想笑,怼回去:“说得你们好像不是单身一样!除了班长。”

“说起来,”伊达航捏着下巴回忆,“上次在便利店的时候,零好像是说过【别碰她】【她是我的】之类的话。”

“哈?!等等、班长!不要胡乱编造关键词啊!”绮月疯狂摆手。

“哦哟哦哟!”萩原研二起哄起来。

诸伏景光一个猫猫探头,露出星星眼,“原来zero当时是这么说的吗?”

“怎么可能!”绮月双臂交叉比了个叉号在身前,坚决否定道,“他绝对不是这么说的!不信你们去问本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

降谷零的身影从小路尽头闪现,转眼间就到了眼前,不过没等他给大家分饮料,就先被围住了。

听兴奋的同期们七嘴八舌地八卦询问,降谷零歪头笑得纯然灿烂,道:“欸?我是这么说的吗?记不清了呢。”

什么?!

绮月瞳孔震惊。

混血青年偏头看过来,阳光下,紫灰色的眼眸氤氲着淡淡的光芒,仿佛盈满了浓厚的深情,他对绮月一字一字道:“[你是我的]……”

咚。

绮月听到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紫眸一眨,深情一扫而空,降谷零露出狡黠的笑容,重新反问道:“我那时候是这么说的吗?”

绮月:“……”

猛地将手里的毛巾摔过去,“滚呐!!!”

今天被撩拨的狐狸羞恼地想扭掉太阳花的花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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