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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车祸I/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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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月要去长野县并不是一句空话, 但也的确是因缘巧合下的临时计划。

围剿行动失败,医药研究所人去楼空,公安部一方面继续搜寻那些人员资料的去向, 一方面梳理所有相关信息,看能不能再找到可以追查下去的线索。

与新型/麻药有牵扯、且还活着的山口本二郎, 就是其中一条重要线索。

有情报称, 山口本二郎从警察医院被人接应走后, 所逃离的方向正是长野县, 那里也是山口组的重要据点之一。

而且山口本二郎的同伙又是在市区放炸弹, 又是抢劫金店,就为了把他“救”走,公安当然不会对当事人善罢甘休, 把人重新抓回来也是本职工作。

基于种种考虑,警视厅公安部决定派遣公安警官前去长野县,在当地警署的协助下,寻找、抓捕山口本二郎。

指令下达到外事第一课,绮月以自己受伤长久没参与部门工作实在不好意思的理由,接下了这个任务。

去其他地区出外勤, 还没有明确的归期, 这算是一件辛苦事。

而且, 因为公安的工作经常涉及机密, 不好向其他部门的同僚解释, 所以对外的行为作风往往比较强硬。

这强硬表现对于其他部门而言, 就是公安抢他们案子、抢他们嫌疑人/证人,或者是毫无理由地干涉他们调查进度。

总之一句话:公安警察不受其他部门待见, 尤其不受刑事部门的待见。

所以绮月说要去, 也没人跟她抢。

但本来跟她搭档同行的是另一名同事, 临出发前一天,却换成了风见裕也。

“风见和我去吗?”绮月惊讶了一瞬,隐晦地问,“东京这边,你离得开吗?”

“啊,没问题。”风见裕也推推眼镜,言简意赅地道,“长野县那边比较重要。”

若是其他人,估计会认为风见裕也说的是抓捕山口本二郎比较重要。但绮月装作半懂不懂的样子点头,实则心里门清。

她那晚以Dita的身份让波本、苏格兰、黑麦以及卡尔瓦多斯调查彼此,并没有告诉他们“是你们四人互查”,但黑麦且先不说,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定会共享情报。

波本的调查对象是卡尔瓦多斯,而苏格兰的调查对象却是波本——当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对情报,哪怕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也能想到“互查”的可能性。

两个公安卧底势必会警惕起来。

本身【公安内部疑似有间谍活动】的信息就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悬在他们头上,现在组织又在怀疑调查他们的身份……

长野县是诸伏景光的家,故居和兄长血亲都在那里。

这个时候,公安又要往长野派人执行任务,那所去的人员选择就很重要。

启程的时候,绮月坐在副驾座翻阅山口本二郎的档案资料,听风见裕也启动汽车时,无意识地喃喃了一句:“还好这次是绵星桑去,不然得换两个人……”

绮月低头装没听见,内心却无声叹着气。

她明白风见裕也为什么说这话。

现在坐在这个车上的,一个是公安秘密零组的成员,降谷零得力信赖的下属,早就知道组织的苏格兰威士忌就是诸伏景光;一个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同期好友,早就知道诸伏景光的故居与兄长所在。

让他们两个知情人士去长野,确实是万无一失的选择——如果没有绮月这个重生而来的意外存在的话。

她只能辜负公安的信任了。

绮月将车窗落下来,撑着脑袋看向窗外。

进入长野地界后,山林和树木明显多了起来,尤其是驶经山路时,冬季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凌冽而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直接冲进双肺,令人头脑瞬间清醒。

“咳咳!咳!”

听到风见裕也忍不住的咳嗽声,绮月收起纷杂的思绪,关上车窗道歉。

“没事没事,”风见裕也连忙摆摆手,苦笑道,“我体质没有那么弱,只是这两天一直在加班,所以……”

“没有休息好的话,免疫力是会下降的。”看着风见裕也眼下的青黑,绮月不禁目露怜悯。

对方有个精力充沛的工作狂做上司,这很难不让她同情。

“到哪里了?”绮月问着,本想查看一下地理位置,一看手机几乎没有信号,只好去找放在置物盒里的地图。

“风见,前面找个位置停一下,换我来开车吧,你也睡一会儿,等到了长野县警察本部,一旦开启工作,我们恐怕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休息了。”

“也好。”考虑到后续的工作强度,风见裕也也没执着,看着前面弯弯绕绕的路,提议道,“我看这段山路应该不长,等出了山换你吧。”

“我看看。”绮月低头翻着地图,找到他们的所在位置,指着上面的标识道,“嗯,以我们的速度,大概十几分钟就能……”

“出山”的尾音还未落地,突闻风见裕也一声暴喝:

“小心——!!!”

“唔!”

绮月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车身猛得打了个急转,自己刚有被甩出去的趋势,又被安全带勒回来,腰和肩膀被勒得生疼,后背与靠椅相撞,她抑制不住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闷哼。

颠簸间她匆忙抬头,只来得及用眼角余光瞄到从山路上迎面冲撞过来的重型货车,而后瞳孔骤缩!

两侧灌木凶狠地刮着车身向后飞速退去,树木枝条和飞溅起来的碎石子噼里啪啦地敲打在车窗车身上,透过挡风玻璃只能看到重重叠叠、遮得暗无天日的树。

——他们的车已经偏离山路,正车头朝下,向山林猛冲而去!

“风见!跳……”

“砰——!!!”

“哐!!!”

……

“……”

眼皮微动,绮月艰难地睁睁眼,鲜红的热流从额头流经眼睛,将右眼的视野染成一片血红。

她只能模糊看到有个人影趴在方向盘上。

“……风见……风见、醒醒……”

没有回应。

绮月闭眼缓了缓,颤抖着手解开安全带,先检查自己和风见裕也的伤势。

现在车身翻倒,副驾驶一侧压在地面,驾驶座一侧朝向天空。

副驾驶车窗碎裂,树枝和石子砸破了绮月的头,看着吓人,但只是皮外伤。

风见裕也撞到了头却是昏迷不醒,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必须尽快送去医院。

该死的。

他们不能继续待在车里。

用丝巾粗略包扎了伤口,绮月打开副驾驶储物盒,看着里面的东西还在,总算有了些安全感。

因为这次任务不可避免得要对上山口组,前往长野县前,她和风见裕也都带了配枪。

所以,这场车祸是意外吗?

将两把配枪都装身上,绮月掏出手机,信号还是很微弱,但这种时候只能赌了。

她凭记忆拨打出一串数字,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咬牙向上爬,爬过风见裕也和驾驶座,打开车门,再返身拖拽风见裕也。

这期间她一直在拨打电话。

终于在她力气耗尽前打通了。

“你好,哪位?”

“我是绵星绮月,”绮月忍着喘息,一口气快速报出车祸前的地址,说明情况,“我的同事现在还是昏迷状态,请快点……”

长野县警察本部。

“我说你啊,”大和敢助皱眉看着自己的好友兼搭档,“警视厅公安来人,大家都想躲着,怎么你还想着凑上去给人使唤?”

被他吐槽的凤眼男子头都没抬,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语气平淡地道:“协助调查、抓捕犯人是我们的工作。”

“你别打官腔行不行?”大和敢助嫌弃地掏掏耳朵。

“高明警官说的没错啊,小敢,”青梅竹马兼搭档的上原由衣捂着嘴笑,“你不想抓山口本二郎吗?”

“哼,那是两码事。”大和敢助当然想,就是想才臭着脸,“而且抓了不还是得交给公安!”

对这个上原由衣也没办法,只好转开话题,调侃地道:“听说这次来的两名公安警官,其中一个可是大美女哦,小敢!”

大和敢助听得莫名其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还有!不要叫我那、那个名字!都多大了!”

“有什么关系啊,小敢~”

在这对青梅竹马的打闹声中,诸伏高明看看腕表,眉间不禁微皱。

大和敢助是个粗中有细,且观察力出众的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后,就问好友:“怎么了?”

“算算时间,两位公安警官应该早该到了才对。”诸伏高明屈指抵着下巴,推测道,“难道是中间什么事耽误了吗?”

大和敢助觉得好友的态度不对劲,直言问:“喂,高明,你怎么这么关注他们?”

他认识的诸伏高明虽然是个毋庸置疑的好警察,但绝不是什么外向热情的人,更不用说是对陌生人了。

诸伏高明但也没隐瞒,解释道:“这次来的女警官,就是我曾跟你提过的那位。”

大和敢助先是愣了一下,迅速根据关键词搜索记忆。

女性,公安警官,来自东京……

是了,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那是四年前,诸伏高明从东京回来后,虽然明面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从小长大的情谊,让大和敢助轻易就看出了他的情绪低落。

他找诸伏高明喝酒,高明遗憾地跟他说,那位抓捕了杀害他父母的凶手的绵星警官,因为一场爆/炸陷入了昏迷,他都没来得及当面好好感谢对方。

“是她?”大和敢助难掩惊讶地问,“四年了,她醒了?!”

上原由衣好奇地问:“小敢也认识?”

“啊,”大和敢助本来不耐烦的心态顿时端正了起来,甚至主动提议道,“如果是那位小姐的话,我们要不要去接一下?”

诸伏高明因为幼驯染的转变,忍不住轻弯嘴角,“她会直接到这里来,不用……”

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

“抱歉,稍等。”诸伏高明对好友们暂停对话,拿起手机,看到是不认识的号码,猜测这个时间打来的或许就是公安来人,直接接起,“你好,哪位?”

趁此时间,大和敢助轻声对上原由衣解释“绵星警官”是谁。

话提刚开头,坐在工位上的诸伏高明突然起身,抓起车钥匙就走。

“嗯?等等、你去哪儿啊!要出警?”大和敢助一惊,拉着上原由衣连忙追上去。

诸伏高明冲他们竖起手指示意噤声,打开手机外放,轻声道:“手机借我。”

大和敢助下意识地掏出手机递过去,同时侧耳倾听。

此时的电话里,只有女人颤抖的喘气声。

诸伏高明的语速略快,冷静清晰得对电话道:“绵星警官,不要挂电话,如果有余力的话,请你继续说明情况,我们马上定位你的位置。”

说到最后,他看向上原由衣。

后者立马明白,跑去叫技侦同事。

接着诸伏高明将通话的手机交给大和敢助,自己用幼驯染的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而作为出色刑警的大和敢助已经明悟了现在的状况,接过手机后就问着各种问题。

与此同时,两人脚不停步地跑到停车场,准备先行出发。

山林里。

刚把风见裕也安置好的绮月,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听着电话里浑厚震耳的声音,眼中闪过无奈之色。

也不知道这是哪位警官。

虽然她知道对方的用意是让她不要丧失意识,保持通话,但他这个问法真的很像审问犯人。

而且她伤的也并不是很重,喘得厉害是因为拖拽风见裕也费力,她出汗又失血,天气又冷……只能庆幸现在不是晚上,否则山里气温会更低。

缓过劲来,绮月就接过通话的主动权,把刚才拽风见裕也时,回忆起的车祸前的画面,详细描述给长野警察。

“是,我的同事在车祸前曾发出预警,所以我怀疑这不是意外事故……一辆白色的重型货车,车牌号没有看清,只记得里边有一个数字6……我身上有配枪,暂时没有人来找我们……”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是打算在长野县实施她剧本中重要的一环节,结果她的计划还没展开,就遭受这种事情。

一股郁气堵在绮月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她和风见裕也都还没进长野县警察本部,能干出开车撞警察这种事的,除了山口组她暂时也想不到别的势力。

山口组……

活腻了是吧。

绮月应着电话里长野警察的问询声,表示自己“还醒着”“还好”,在脑海中思考她要不要借用组织的力量报复回去。

但如果组织的重要成员(比如琴酒)进入长野,她后面针对诸伏高明的计划可能会被察觉。

绮月是打算借用诸伏高明,来让诸伏景光以及降谷零、公安产生身份暴露的危机感,迫使公安大规模清查内部“间谍”,到那个时候,卡尔瓦多斯身上的脏水她也泼得差不多了,正好运作运作回组织。

可不是要组织真发现诸伏景光的卧底身份。

退一万步说,诸伏景光要是死了,公安会不会再往组织里派卧底,会派谁,她都不知道。

现在的绮月并不在乎组织里有多少势力的人,她需要知道的是他们的真实身份,这样她才能拿着大家的明牌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但要是放过山口组,只抓一个山口本二郎,她好像有点不甘心啊……

警笛声由远及近,绮月歪头望去,透过层叠的树枝,看长野警察们漫山遍野搜寻而来。

她慢慢撑着身体,站起身挥手。

不能用组织的力量,那就只能用“正义的力量”了。

希望警察们给力点。

不,不是这个“给力”的方式。

当绮月在病房里,被金发混血男人狠狠抱进怀里的时候,眼皮直跳。

什么意思?

她说她不需要组织的力量,不需要组织的重要成员(比如琴酒)进入长野,希望公安给力一点……

然后公安直接给她送来了降谷零?!

好比她希望只要一张SR卡牌,却得到了一张天赐SSR,好开心啊——个鬼啊!!!

绮月呆滞:“……”

真就,无话可说。

任由降谷零把她翻来覆去得检查,直到他想解她衣服的时候,才摁住他的手。

“够了啊,”绮月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我说了,我只是磕破了额头!头!”

降谷零一言不发,紫灰色的眼眸静静看着绮月,紧抿着唇,强烈的压迫感直冲而来。

“……”

绮月认命得往后一躺,倚在床头叠好的被子上,用手背搭在眼睛上,眼不见为净。

“你……你怎么来了?”

其实绮月更想问他什么时候走。

但她不敢。

在女人的妥协下,降谷零一颗颗解着她的衬衫扣子,低压着声音道:“我正好在附近。”

绮月疑惑:“?”

事实上,降谷零没说谎。

警视厅的公安警察疑似在长野地界遭受到待捕嫌疑人势力的报复——这直接轰动了长野县警察本部。

本部领导不敢迟疑,第一时间联系警视厅,于是警视厅公安部也愤怒了。

降谷零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接到消息的时候他确实是在长野。

本来是打算以防万一,再把hiro家的故居和高明先生那里“清理”一番,确保没有能够泄露hiro身份的东西。

顺便就近了解一下抓捕山口本二郎的进度。

不同于上次的突然抓捕,这次山口组和山口本二郎已经有所准备,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在,山口本二郎贩卖新型/麻药证据确凿,只要能找到人,警察就能光明正大地刑拘。所以这次公安部只派了两个人进行工作对接,觉得搜寻和抓捕行动依靠长野本地的警察就够了,免得派太多公安过去,让地方警署不满。

但降谷零和公安部没想到,绮月和风见都还没踏进警局,在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意外”。

这“交通事故”的背后不仅仅是挑衅警察那么简单,其中暴露出的问题也让公安部不寒而栗。

比如,绵星绮月和风见裕也启程的时间、路线,车祸的幕后黑手是怎么知道的?

公安本是处理绝密工作的,现在自家的情报却让敌对方轻松获取去,无异于门户大开,这让公安部感到巨大的的危机感。

于是降谷零临时有了新任务。

除了清理诸伏景光的信息外,他还得调查清楚这场“交通事故”是不是山口组造成的;如果是,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情报来源是什么。

“我正好在附近。”

然后呢?

绮月等着听后续,但降谷零却不再往下说了。

她忍不住睁开眼去看他,身上的衬衫恰好被降谷零脱下来,无情地扔在地上。

“哎?你扔了我等会儿穿什么?”

“反正都脏了,没事,给你买了新的。别动,tsuki,我看看,”降谷零拦着绮月不让她捡,抱着人仔细检查,发现了几处淤青,轻轻碰了下,“还说没有别的伤?”

绮月被他一碰才觉得疼,哭笑不得地道:“这也算是伤?你不说,我可能得晚上才能发现。”

“难道非要风见那样才算是伤?”降谷零重新将人抱住,没好气地道。

“啊,风见醒了吗?”绮月关心地问。

她和风见裕也被送到医院后,一块被拉着去拍了颅脑CT,她没事,风见脑震荡。

“醒了,在抱着垃圾桶吐呢。”降谷零笑叹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在绮月的肌肤上,“还好你们没什么大碍。”

绮月打了个颤,忍耐不住地推他:“痒。”

降谷零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新衬衫给她穿上,嘱咐道:“你后肩上有一片淤青,左胳膊明天可能抬不起来,自己小心点。”

“行,知道了。”绮月应完,小声咕哝着,“真婆妈。”

降谷零动作一顿,微眯着眼将绮月压在床上,笑着问:“说什么呢,tsuki?”

松散敞开的衬衫压根抵挡不住男人的攻势,粗粝的手指沿着肩胛骨的边缘徘徊,而衬衫挡不住,职装的半身裙自然也挡不住。

绮月拽着衬衫袖子疯狂摇头,无辜地眨眼:“没说什么啊,哦,说你真关心我,我好开心啊,z……阿娜达~”

“就这样?”降谷零挑眉。

“还有,”绮月干笑着道,“我大腿上的伤真的好全了,你不用再……检查了,真的。”

降谷零似笑非笑,低头轻咬着她的锁骨,直到舔红了才放手。

绮月还感到有些意外,脱口而出:“这次这么快?”

见降谷零神色危险地看着她,绮月连忙别过头,补充道:“我是说你,咳,这次这么快放过我?”

“嗯,放过你,我还有事……”

降谷零起身整理好衣服,将帽子和口罩戴好,只在阴影中露出一双暗紫色的眼眸,闪过狠厉的光。

他轻柔地笑道:“需要找一些人算账呢。”

绮月:“……”

好的,山口组,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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