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结果等七海建人他们返回咒术高专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们刚进校门，就看到被砸得破破烂烂还没人收拾的校园, 学长们本应该早就回来, 但是现在却不见人影，消失得一个都看不到, 就连夜蛾校长也没回来。
这情形, 让七海建人他们莫名地觉得有些瘆得慌。
“前辈他们，没事吧？”看着校园里明显是被砸出来的地面, 灰原雄有些担心, “五条前辈该不会跟夏油前辈打起来了吧？”
“他们的话, 就算是打起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七海建人对这件事情倒是看得很平淡, “家入学姐以前说过, 两位前辈以前经常打架。”
“是，是吗？”灰原雄有些不可置信，最起码他完全看不出来夏油杰居然也是这么火爆的一个性格。
石田雨龙看着自己的手机，还是有点不太高兴, 毕竟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投诉的结果如何, 跟在灰原他们身边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干的事儿被灰原雄知道，所以他也没办法回拨过去, 问问情况什么的。
就在此时，学校门口走进来两个少年人，其中一个一边走还一边疯狂大笑，另一个则满脸复杂表情, 等他们看到门口的四个少年人, 其中那个大晚上还戴个墨镜的边擦着眼泪边笑着打招呼, “哟，七海，还有灰原，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你们平安回来就好。”夏油杰还是清楚前几天的时候，一年级的学弟们遇到了咒灵实际情况和窗预测不符的状况，差点全员翻车死在那边，好在他们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所以现在看到他们这次出任务又平安归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七海灰原，我跟你们说我跟你们说。”五条悟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一把将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揽进了怀里，“运气要是不好的话，我们学校就要废校啦。”
“哈？”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是真的哦。”五条悟笑得贱兮兮的，“我跟你们说，我们亲爱的夜蛾校长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
“哎哎哎哎！？”两人的震惊都不是假的，这样的内容即使是一向稳重的七海建人都忍不住发出了惊疑的声音。
五条悟的声音并没有丝毫压低或者隐藏，不光是两个一年级，一旁的石田雨龙和浅上藤乃也全都听到了，此时有些忍不住地对视了一眼。
石田雨龙的眼中流转过一丝成功的得意，而浅上藤乃却在此时出声截断了他的得意，“我觉得不会哦。”
“恩？”五条悟回头，看向这个明显肩不能调手不能提的大家闺秀，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是哪位？不是我们高专的学生吧？”
“你说得对，我只是个过来参观的普通人而已。”浅上藤乃微笑着说道，“不过我想说的是，你们不用担心自己的学校会被废除。”
“为什么？”不比五条悟，夏油杰是真的担心。
“咒术高专和日本上层之间必定有联系，和警察方面肯定也关系密切，不然很多事情都会办不下去，所以即使是为了确保自己和咒术界之间能有一个稳定的沟通渠道，咒术高专都不可能就此废校。”浅上藤乃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毕竟，这里可是日本，资本的力量在这边可是很强大的。”
浅上藤乃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大小姐气势给她的话增添了好几分的可信度，让一旁的夏油杰有种放下了不少心的感觉，但是另一边的五条悟却忍不住露出了个啧的可惜表情，他还想吓唬一下夏油杰呢，结果居然就这。
随即他立刻放开手边的两个学弟，扭头看向那边的浅上藤乃和一脸可惜表情的石田雨龙，“你们两位又是什么人？该不会跟先前的那个小丫头一样，是什么异世界的人吧？”
“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浅上藤乃丝毫没有要否定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下来，他们的队友就是这个学校的人，他们也同样是在接触普通人无法触及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将事情摊开来说？反正浅上藤乃是不觉得在今天之后，那两位学弟还能将他们的事情瞒得住。
“什么？”夏油杰愣愣地看着他们，他原本以为有个恐山安娜已经够离谱的了，结果现在居然还多了两个，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他想到这里，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个学弟。
“那个，夏油前辈，我以前就说过的吧……”灰原雄有些弱弱地举起手来，像是在辩解又像是在说明。
“你以前什么时候说过……”夏油杰话说了一半就想起来，灰原以前好像真的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他们那时候都是将他的话当成了中二病发作或者被咒灵蛊惑之后说出来的胡话，此时想起来这些事情，夏油杰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他重新扭头看向那边的少年少女，脸色越发古怪起来。
“请不要搞错了，我们的实力可不弱。”石田雨龙听到浅上藤乃的解释，有些失望，但是在之后注意到夏油杰的古怪视线之后，他忍不住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说道，“看来灰原君以前有跟你们说过天使的事情，但是请不要搞错了，我和浅上小姐的战斗力，可还在灰原和七海之上。”
七海建人想了想，如果真的进行搏杀的话，他们这两个咒术师还真的未必干得过对面的两个，那两个都是远距离加范围性质的攻击，石田雨龙的范围攻击内造成的攻击并不大，还能顶一顶冲过去，可浅上藤乃的范围攻击就太危险了，而且浅上藤乃攻击起来根本没一点预兆，先前祓除咒灵的时候他看到对方攻击过，但是他到头来也只能判断出，对方的攻击是通过眼睛来实现的，只要进入对方的视线范围，随时都有可能会被绞杀。
而石田雨龙的问题也不是问题，他有着近乎瞬移一样的特殊移动方法，换言之，想要通过靠近来近距离攻击石田雨龙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办不到的，对方可以放风筝把自己放死。
但是七海建人并不觉得沮丧，因为浅上藤乃也很明白地跟他说了，她的能力在进入伊甸园之后发生了变化，以前的时候，她的魔眼发起攻击可没有这么快，她的眼睛也在恢复，不出意外应该是天使的力量。
长时间在战斗中接受天使的灵气洗礼，可以让他自身的能力变得更加强大。
七海建人是相信这句话的，最起码就他所见，灰原雄的实力绝对有所上涨，不然先前那一次出现事故的时候，灰原雄绝对一个照面就会被那个咒灵攻击到重伤，而不是在最初一段时间里抵挡得滴水不漏。
所以在夏油杰听到对面的人这样说之后，他也很爽快地点头承认了，目前确实是浅上藤乃和石田雨龙比较强，但是未来可说不好。
“喂喂，真的有天使？”五条悟听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凑上前来问道，看到他们点头之后更好奇了，“还有恶魔吗？那天使长什么样？恶魔呢？”
“天使的话，我们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祂的真身。”灰原雄摇了摇头说道，“恶魔的话，呃，长相实在有些一言难尽。”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上次出事的那一次，我靠着将七海强行拉进伊甸园才躲过了那个咒灵的攻击，结果才躲进去没多久，那咒灵就被恶魔侵蚀了，如果不是天使反应快，别说那边的村子了，估计整座山都会成为恶魔的养料，就算是消灭了恶魔，魔气扩散之下也让那边变得寸草不生。”
“还有这样的事情？”夏油杰顿时皱起眉来，“我怎么没有听辅助监督提起过？”
“因为那边被天使重新修复过了，为此天使还不让我们离开，因为我们从哪里进也会从哪里出去，如果就那么出去，只会一脚踩进污染严重的区域里，自身也遭受污染。”七海建人帮忙解说道。
而此时，听到他们对话的石田雨龙和浅上藤乃算是知道七海建人是怎么进入征召的，不过那位家入硝子小姐应该是和他们一样被强制征召的。
“呐，七海七海，把我也拉进去那个什么伊甸园看看呗。”五条悟听了他的话更加好奇了，“我也想去看看那什么伊甸园，而且居然还能去异世界哎，我想去看看！”
七海建人的脸上顿时戴上了痛苦面具，看到他这样一副全力拒绝的样子，五条悟立刻松开他跑去纠缠灰原雄，“灰原灰原，带我去呗。”
“这……”灰原雄顿时左看右看起来，他有些后悔自己说出强行拉人进去的事情了，看到五条悟把墨镜摘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他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招架才好，只好吞吞吐吐地说道，“那，那我试试……”
“好啊好啊，快试试快试试！”五条悟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催促道。
灰原雄顶着七海建人凌厉的视线，颤颤巍巍地伸手抓住五条悟的衣服，就想像是之前那次那样将五条悟也跟着一起带进伊甸园。
另一头，石田雨龙和浅上藤乃都露出了想要看个究竟的表情，他们想要看看，到底能不能利用他们的方式，重复将人带去伊甸园。
伊甸园实在算不上是多好的地方，进去之后就意味着要和恶魔战斗，就算性命上有天使的庇佑，可终究还是很危险且充斥着死亡和痛苦的，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必死的命运，只能进入伊甸园进行躲避的话，他们都是不介意给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准备一条后路的。
灰原雄试了试，没成功，他再次闭上眼睛又试了试，还是没成功，看到他试的脑袋上汗都出来了，五条悟还在那边用星星眼看他，灰原雄又有些不忍心让期待已久的大前辈失望，只好憋足了气再三地尝试，可是依然没有成功。
最后还是七海建人用一种很无话可说的态度说道：“喂，灰原，你该不会忘记了吧？我们实际上的状态可是在未知区域探索中，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无法立刻想的方式进出伊甸园的。”
“哎？对，对哦。”灰原雄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摸着脑袋露出了傻笑，在未知区域探索状态之下，他们和伊甸园之间的连接就仅有那一道门，只不过因为这里实际上是他们的世界，所以他们比起石田雨龙他们来，要多了个可以随时解除探索状态的功能。
“等一下。”五条悟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本来亮晶晶充满着期待的眼眸此时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七海你刚刚说什么？未知区域探索中？”
不能怪五条悟忽然这么严肃，经历了下午时分如此魔幻的事情之后，五条悟的脑子现在非常清醒，他忽然意识到，这种“未知区域探索”对于他的世界，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情，这意味着，如果这个什么“天使”其实有别的什么想法，一旦这边的区域被探索明白了，那他们几乎可以分分钟进入这边的世界。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状态。
“多余且没有必要的提防，但是不得不说，你的脑子似乎终于上线了。”远处有些毒舌的话语传来，几人一同看过去，就看到恐山安娜手里拿着几本书走了过来，“我正想要去找你呢，你终于想起来要回来，真是不容易。”
“喂喂，到底是谁害的啊？”五条悟有些不爽地说道，随即问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我看来，天使很有可能比起是具备个人意志的存在来，更加像是一道针对深渊恶魔入侵的自动反击防御装置。”恐山安娜说出了她的猜想，“具备一定的引导能力，但是应该不具备入侵的能力。”
“哎？”灰原雄还没来得及反驳，一旁的浅上藤乃已经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安娜小姐会这样问？”
“因为我会读心。”恐山安娜直白地说道，她无视了周围几人一瞬间的变脸，继续说道，“不过那是我小时候的能力了，那份能力几年前随着我心里诞生的鬼一道被我的未婚夫祓除了。”她的话说完，刚刚脸色变得很糟糕的夏油杰总算是有点恢复过来了，他是真的不敢想象，万一被这个叫恐山安娜的小姑娘知道他下午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恐山安娜继续说道：“但是在进入伊甸园的那个瞬间，我感觉到我的能力重新出现了一瞬，仅仅只是一瞬，我却也听到了周围人的心声，但是唯独天使的，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继续推测道：“不仅如此，我问过我们同期进去的人和灰原，所有人都没有见到过天使的身影，所以我才怀疑是不是天使根本不存在个人意志。”
“我倒是觉得不会。”石田雨龙说道，“如果天使真的只是个防御反击程序的话，祂就不会记得要给我们修建休息区，完全可以只留一个温泉，而且别忘了，最近的时候天使正对人间的情人节十分感兴趣，还在厨房里做了一大堆的巧克力。”
浅上藤乃也点头附和道，“我也这样认为，虽然我也从没见过天使的真身，但是每次沐浴在天使的灵气之下，我都有种很温暖的感觉，所以我也认为天使应该不是那么机械的东西才对。”
恐山安娜皱了下眉，她想说布置什么的，巧克力什么的，都有可能会是黑盾这个伊甸园的程序管理员借着天使的名义做的事情，但是突兀地来个巧克力活动什么的，确实太奇怪了，即使是用黑盾的名义也有些说不过去。
“嘛，不管天使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始终都不觉得那会是一个坏人。”浅上藤乃笑眯眯地说道，“我认为天使应该是类似守望者一样的存在，安娜小姐来的晚，所以不知道，天使曾借着黑盾先生的口对我们说过，‘人类的心灵是不可触碰的禁区，只有恶魔才会肆意进入人的心灵，对其进行引诱，对于天使大人来说，无论是信仰还是情感，都应当由本人以真实的想法产生，那才是有意义的事情’，这样的话哦。祂甚至还表示，自己是无法进入人的心灵里的。”
浅上藤乃笑着说道：“我觉得，能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的存在，一定不会是人类的敌人的。”
“确实很有道理。”七海建人和夏油杰听了这话都忍不住地点了点头，会期待人们以自我意志做出自己的抉择的存在，确实感觉不出恶意来。
恐山安娜挠了挠头，“算了，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还有，那边的白毛你别试了，我估计通过外力的方式强行拉人进伊甸园只有可能是在遭遇生死危机的时候，伊甸园才会有这样的拯救措施，你身体完好的情况下，天使是不会放你进去的。”
“切，没眼力，我明明那么优秀！”五条悟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别抱怨了，事实上所有人对魔气和天使灵力的相性都不同，进入伊甸园之后，前期一段时间实力必定是要被压制的，只有之后和天使的灵力磨合之后，才能逐渐恢复自己的能力，并且在自己的能力之上变得更加强大。”恐山安娜看到对方那副小孩子吃不到糖的表情，露出了有些苦恼的神色，还是解释了一句，“以你的实力，即使进入伊甸园也会遭遇一连串的压制，说不定会变得比那两个家伙还弱，你确定还要进去吗？”
“哎？有这样的事情？”五条悟猛地扭头看向七海和灰原，大声问道。
“有的。”七海建人点点头，“我在里面感觉自己的实力被压制到了还不到平时一半的状态。”
“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是，不过这种压制其实主要是因为……”灰原雄还想解释一番，可是一听到自己的实力会被压制到不到现在的一半，五条悟立刻就失去了对伊甸园的兴趣，他扭头露出“我不听”的表情，“灰原你别说了。”
“哎？”灰原雄颇受打击。
“行了，别耍宝了。”恐山安娜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大概会被对方逼得想要将那个什么伏黑甚尔再拉一次出来，这次她多花点时间找找，说不定能在地狱里找以前的六眼什么的，“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五条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果断跑了过去，一把将恐山安娜抱了起来，“那杰，这边的事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啪地一下挨了一巴掌。
哎？
五条悟愣了一下，随即他的另一边又挨了一下毫不留情的铁掌，两记巴掌打下去，他堪称帅气的脸庞顿时发红并且开始浮肿了起来。
“还不放我下去？”恐山安娜近乎阴森的语气响了起来，五条悟赶紧松手，她直接就落到了地上，好在对方是用十分直男的一把揽着腰抱起来的，不然就这一松手，安娜说不定就是屁股着地了。
恐山安娜恶狠狠地盯着他，“能跟我有亲密接触的人只能是叶，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那边的丸子头眯眯眼，这里交给你了。”恐山安娜对夏油杰说完，转身就走。
五条悟来不及细究对方到底是怎么突破无下限术式的防御，一下直击他的面庞的，他连忙追了上去，“安娜小姐等我一下！”
“所以……他们就这么走了？”七海建人露出了堪称莫名的表情。
夏油杰用一种相当复杂的语气说道：“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他也很震惊好不好，他是知道五条悟的身边开着常态化的无下限术式的，在这种术式的包围下，任何对五条悟有敌意的东西都无法接触到他。他和硝子都试过，随手扔出的橡皮可以砸中他的脑袋，但是刻意投掷而出的笔却触碰不到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恐山安娜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那也是天使的力量？
夏油杰莫名地对这个天使产生了强烈的敬畏心。
“坐，这个给你，你自己看吧。”恐山安娜带着五条悟一路走到了教学楼里，等他们脱离了那边的区域之后，这个白毛就一直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地想要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突破他的无下限术式的，但是经历过无差别24小时听到区域范围内人心想法的安娜来说，这样程度的噪音根本不能对她造成半点影响，“你一定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的话我也无所谓。”
恐山安娜说着，干脆盘膝而坐，摆出了个冥想的姿势来，大有你说你的我做的我的的淡定态度。
看到对方都摆出了这样的架势，五条悟只好默默地将书拿了起来，“咦，这不是那谁谁谁的传记么？我以前全都看过来着。”
他虽然用的是“谁谁谁”来指代，但是就如他后面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一样，这些历史古籍他全部都看过。
别看他后来转修理科，并且成绩还异常优异，可是最初的时候，他作为五条家的神子，一切都是按照五条家的古老规矩在培养的，所以这些被现在的他当成废纸的古老历史书他其实全部都有看过，并且以他的好记性其实几乎全部都记下来了。
这时候他只扫了眼开头就已经想起来整本书写的是点什么。
他会对这些古籍很不耐烦一方面有家里腐朽气息的影响，另一方面他也确实觉得这些古籍枯燥又无聊，看起来味同嚼蜡，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你应该注意到，你们家断代过吧？”恐山安娜听到他恢复正常，这才坐回了原本的姿态，睁开眼睛来问他。
“没有哦，家里的族地里有完整的族谱来着。”五条悟笑嘻嘻地说道。
“那你家里的族谱上写了你们家为什么要改姓五条么？”恐山安娜挑眉问他。
“没说。”五条悟对这一点是一点点都不好奇的，对他来说背那又粗又长的破族谱就将他所有对族谱和过往的好感全都消弭了个一干二净，“上面的老头子也没有对我说过，就大概，菅原天章那一代开始，忽然改换了姓氏，至于为什么要改，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