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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 1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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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大张旗鼓, 不怕揪不出隐藏在最暗处的人吗?”

伊莱的房间内,克拉伦斯从女仆手中接过热茶,自己拿着彩绘瓷的小托盘、把茶杯递给靠在床头神色恹恹的伊莱。

“这不是抓了不少人吗?”

克拉伦斯挑了挑眉, 略微扬起声音道:“我怎么记得一共抓到二十六个信教者, 好像只有七八个天赋者?”

二十六比八,相较于普通人和天赋者悬殊的比例来说已经是很可怕,但是这些信教者是被送到弗朗西斯来执行任务的,弗朗西斯的普通领民也不那么普通, 要派人来这里, 再怎样也应该是天赋者更多一点。

“哪里有什么非黑即白的地方啊。”

把瓷杯放回克拉伦斯端着的小托盘里,伊莱别过头打了个喷嚏, 眼眶里泛出可怜巴巴的泪水来,他拿克拉伦斯适时递出的手帕把眼角擦干净,说话的声音也带着细微的暗哑:“残存的那些老鼠短时间内不敢再跑到地面上来不就行了。”

说到最后,他又别过头咳了几声。

克拉伦斯把茶杯和托盘一起递给侍立一旁的女仆,叹了口气:“你还是别说话了。”

“嗓子不舒服的时候才是最想说话的时候。”伊莱坚强道,“人就是这样的, 只要你也感冒一两次就会很容易懂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克拉伦斯又开始给伊莱削苹果, 他刀工不太好, 苹果皮厚得要命,伊莱看他削了一圈就知道这个可怜的苹果经此一役大概要去掉三分之一的体积, 这个时候克拉伦斯略带着点嘲讽道,“只有你才会因为穿着睡袍在夜晚的花园里闲逛而生这么重的病。”

伊莱无言以对。

他拿什么去反驳这样的话呢?心血来潮去花园里看萤火虫的是他,克拉伦斯也的确不会因为半夜去花园看萤火虫而生病。

或许是因为天赋表现是剑士、也或许是因为幼时有大小姐陪着锻炼身体(指各显神通在洛浦庄园单方面“殴打”和“被殴打”)、又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有着规律的锻炼(指日日打铁并且风雨无阻地往返科尔山与洛浦庄园), 总之克拉伦斯健康得要命, 伊莱和他认识这么久, 甚至没有听说过克拉伦斯生病的消息。

伊莱难得的沉默让克拉伦斯心中升起了类似于“赢了”的畅快感, 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伊莱,而伊莱被这获胜者轻飘飘的一眼给激出了胜负欲,他原本全身靠着柔软的靠枕,这下蹭地一下坐直,张口想要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然而脱口而出的却是一二三四五六声咳嗽。

克拉伦斯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匕首和苹果、用还没沾染上汁液的手背“拍拍”伊莱的后背,伊莱好不容易缓过来,眼尾脸颊都泛着因为缺氧而显现出来的红晕,开口第一句话:“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克拉伦斯很敷衍地嗯了几声,见伊莱还想要再说话,他干脆眼疾手快地把苹果塞进伊莱嘴巴里。

“消停一会儿吧。”洛浦家成熟稳重的继承人告诫道,然而他间歇性年龄下降的好友被苹果堵着嘴巴也眉眼弯弯,看上去好像觉得这个样子很好玩。

伊莱单手拿着苹果,咔擦一声咬了一块下来,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多面体一样的苹果,把它转了个角度,指着下面还没来得及削干净的红色果皮,带着点揶揄提醒:“还没削干净,怎么就给我吃?”

“你咬过了,”克拉伦斯正仔仔细细地拿润湿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自己的指缝,闻言头也不抬道,“剩下的要削自己削。”

苹果在削之前就已经仔仔细细洗过了,伊莱也没去拿匕首,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着自己的好朋友。

这么多年过去了,克拉伦斯在锻造之外依旧保持着一点小洁癖,他不喜欢踏足任何在他看来脏乱的地方,每一次经历“洛浦庄园姐弟追杀”后都恨不得洗八遍澡。然而与此同时,小时候的克拉伦斯会黑着脸给绊了一跤的伊莱拍身上的灰尘,长大后的克拉伦斯依旧会忍着含糖汁液带来的粘腻感给病中的伊莱削一个不那么好看的苹果。

想着想着,伊莱突然说:“现在冶炼厂的符文武器研究到哪个阶段了?”

古符文武器是伊莱从小时候和克拉伦斯一起发现符文的存在后就生出的设想,在大小姐那些杂书的描述中,符文是黑暗时代所有人类向神明祈福以获取力量的媒介,然而现在的符文是独属于天赋者的“武器”,二者差异很大。前者放在伊莱眼里是一串串简洁优美的代码、而后者则单纯是繁复的文字。为了方便区分,伊莱将那些泛黄书籍角落中悄无声息存在着的符文称之为古符文。

黑暗时代结束于人类天赋者的挺身而出,而黑暗时代十分漫长,绝大部分时候人类中都没有天赋者的存在,如果那个时期的人类可以从符文中获取短暂的力量,那么现在的普通人类或许也可以。

由于代码的遮掩,伊莱无法看见古符文的“形”,于是他口述古符文内容,克拉伦斯按照他讲述的内容写下能够被旁人真正看见的古符文。最后他们将这些珍贵的资料共享给了驻扎在弗朗西斯第一冶炼厂附近的矮人,矮人并不是非常守规矩的种族,他们只是因为伊莱和克拉伦斯大胆到挑战认知的设想震惊了一段时间,后来就一个个木着一张脸加入了克拉伦斯的“研究室”。

这项连迪伦和奥林都不太清楚的“研究”已经在亲卫军士兵和护卫军士兵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进行了很多年,时至今日,绝大多数知情人士眼中的弗朗西斯冶炼厂主要做的事情是生产弗朗西斯钢,其次做的事情是寻找像弗朗西斯钢一样有用的物质。

然而就算有着伊莱作弊一般的读古符文能力、克拉伦斯在人类中来看数一数二的天赋、矮人铸造师登峰造极的手艺与特殊的技巧,这项“研究”依旧前进得举步维艰。

“跟上次你去冶炼厂相比没有任何进展,现在依旧只能做到能让剑士天赋者自如使用古符文的程度。”克拉伦斯换了张帕子继续擦手,“古符文生效也需要魔力的催动,剑士天赋者只是不能将魔力调出体外都这么艰难,更不要提让普通人自如使用符文了。”

伊莱皱了皱眉,轻声呢喃:“难道这些符文出现的时候已经有天赋者出现了?”

克拉伦斯终于擦好了手,他注视着伊莱若有所思的侧脸,心中也逐渐升起一点挫败感。这事实上也是长时间困扰他的问题,这项研究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了,然而时间愈久,表现出的事实就愈加让他怀疑他们幼时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或许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使用符文呢?克拉伦斯想,或许他们这近十年的努力都是在一次次地对着一个决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做无用功呢?

他从前不会把自己在冶炼厂和工坊产生的迷茫披露在伊莱的面前,然而伊莱上一次去冶炼厂已经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了,这么长的时间毫无寸进,对于才二十岁、过往绝大多数时候都称得上顺风顺水的克拉伦斯来说确实是一场不小的打击。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克拉伦斯一怔,现在才发现伊莱正面向自己,眼睛里没有迷茫或者难过,只有抓住某个一闪而过的线索时的兴奋。

这样的伊莱说:“如果当时普通人能够使用符文是因为真的存在着所谓宽宏博爱的神明呢?”

……

伊莱的“小感冒”到底是抓着春天的尾巴好了个七七八八,他终于换上了轻薄透气的衬衫,兴致勃勃地跟在奥林的后面转悠,直到对方臭着一张脸转过来,不大耐烦地转过来问:“你跟在我后做什么?”

伊莱背着手,肩膀上还站着格瑞,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差别,他还蛮乖巧地说:“我想去学院的修建现场看看。”

奥林这倒是有点意外了,他古怪地把伊莱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仿佛在确认站在面前的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过了一会儿,他带着点阴阳怪气的语气道:“哟,长这么大了,终于知道出门之前要提前知会家人了?”

围观的斯科皮和恰好经过的管家先生欲言又止。

“是的呀,抛开我们大概都至少能活个一两百年和在这个基础上换算一下我现在还小的这个事实,”伊莱眉眼弯弯的,笑容没有半分阴霾,“主要是某个人偷偷坐在墙上面喝闷酒,还……”

“咳咳!”

奥林骤然爆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斯科皮和管家先生都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他们微微背过身去,心里叹息着“大少爷你说你去招惹小少爷干嘛”,脸上的笑意却半点也遮不住。这个时候他们还听见伊莱用一种全然无辜的语调关切道:“你生病了吗?怎么一下子咳得这样厉害?”

奥林咳得更厉害了,他一边咳,一边很有兄弟爱地揽住伊莱的肩膀,一副要亲自把人送到目的地去的模样。光看他们亲密无间的背影,想必绝大多数人都要觉得是兄友弟恭,只有他们彼此能够听见对方牙缝里吐出来的词句。

“你要是把那件事情说出去——”

“你不会真的以为没人知道吧?”

奥林一下子哽住了,伊莱乘胜追击:“那天晚上你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海瑟还想亲自去给你敷眼睛,要不是我说我随手就能制造出冰来,你一身酒气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就要完全展露在大家面前了。”

海瑟就是女仆长。

“你最好是马上给我忘掉。”

“我记忆力有多好你不知道吗?我还记得你小时候一见我就一副拽得要死、绝对不会关心我的模样,结果我生病的时候又要站在门口默默地看——你瞪着我干什么?你从小就站那个位置,一直都不挪窝的。”

奥林是真的咬牙切齿了,他轻轻揪住伊莱的脸颊,低声道:“当时你才多大?五岁?六岁?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我都跟你说了我记忆力很好的——不要揪我脸了!”

他们一路从花园“纠缠”到领主城堡大门口,路过的仆人都会心一笑,思绪仿佛也随着两位少爷回到十年前的夏天,那个时候伊莱和奥林的关系刚刚破冰就再次恶化,许多人都以为他们要像其他领地的少爷们一样争得不死不休,好在他们两个都不是擅长跟着别人的想法前行的人。

他们相同的发色代表着冬季凛冽的冰雪,然而不同颜色的眸子中偶尔流转的相同金色就如同弗朗西斯最明朗的阳光。

奥林到底是把伊莱送到了学院修建现场去——因为今天轮到他执行弗朗西斯第一学院的修建现场巡逻,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不可能带着马车,而伊莱的坐骑还不知道在弗朗西斯的哪片天空中遨游,于是奥林的坐骑难得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

伊莱倒是不想和奥林坐在一起,然而乖巧又“智能”的巨龙瑞兹“惯坏”了他,他连最普通的马都不会骑,按奥林的话说就是“要么你因为这么大了还坐在兄长的背后感到羞耻一时,要么因为中途在众目睽睽之下掉下去羞耻一辈子”。两个要么都太痛苦了,伊莱为难地举手:“我可以自己去吗?”

刚刚才被伊莱揶揄了高墙醉酒抱弟痛哭的奥林抱着手臂嗤笑一声,冷漠道:“你觉得呢?”

伊莱什么也不觉得,他拿了薄围巾坚强地在温度渐升的初夏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坐在兄长的背后垂着头,试图假装自己根本不存在。

自从格达德和罗素的仆人在修建现场发生冲突、最终却被查出二者都是信教者之后,修建现场的巡逻队伍就从单一护卫军士兵变成了亲卫军护卫军混编,今天奥林作为巡逻队的队长,坐骑背后多出来的一个人理所应当地收获了一大堆隐秘的好奇视线。

一个银甲卫兵好奇地问身边的同伴:“小少爷今天也要一起去吗?”

听力很好的伊莱如遭雷击:怎么会,他都伪装得如此完美了,头发也盖住了、脸也挡住了、眼睛也看不见,怎么还有人能把他认出来?

这不合理!

奥林回过头看了一眼伊莱,又无奈、又有点好笑。他的弟弟这段时间头发长得太快了,又好像并不是很适应现在的头发长度,今天的女仆似乎又在伊莱的头发上发挥了巧思,略长的那一部分只简单地在耳后编了几下,柔顺的发尾垂下来,刚好在围巾下面露出来一截。

众所周知,颜色浅的东西在眼光下总是很耀眼的,尤其是在深色衣物的衬托下。

奥林坏心思地不说,直到集结的巡逻队到达施工现场,当局者迷的伊莱都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一眼认出来。

他怀揣着满腔不解翻身利落地落到地面上,望着眼前修建大半的学院、又生出一点雀跃来,他抬步想要向前走,突然绷紧的衣领却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奥林准确地抓住了伊莱的后衣领,他弯下腰来,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过去伊莱搞过的事,最终还是压低声音不放心地嘱托道:“执行任务的巡逻队要等到换班的巡逻队到来才能离开,也就是说太阳落下之前我们都需要待在这里,你可以跟着这里的领民和外来者一起用餐——西西莉亚上次执行完任务回来说味道还不错,但是如果你想要中途离开,一定要提前来告诉我,我会找人带你回去知道吗?”

“我怎么会中途回去呢?”伊莱眉眼弯弯的,眼睛里满是狡黠的笑意,“我当然要等你一起回去嘛。”

临走前还被逗一下的奥林直到正式和前一支巡逻队伍交接时头盔下的耳朵尖都是红的,黑银两色的卫兵肃正地立在他身后,看似威风凛凛,想的却是:今天的小少爷也非常可爱(部分亲卫军士兵),今天也在思考小少爷为什么不是我的弟弟(极少部分亲卫军士兵),小少爷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小少爷(部分护卫军士兵),大少爷和小少爷原来是这样相处的(也是部分护卫军士兵)。

而被他们多次在大脑里提及的伊莱在干什么呢?

他在高高兴兴地逛修建了绝大部分的学院——是的,绝大部分。

伊莱事实上是看过弗朗西斯第一学院的设计图的,弗朗西斯本土的建筑师画的图总是很潦草、带着一丝独属于弗朗西斯的粗犷随意,这一次有外界的建筑师参与进来,伊莱得到的设计图就简单又直观。然而就算伊莱再擅长根据设计图脑补实物,也比不上在修建过程中脑洞大开、今天决定删一点设计图、明天决定多挖一个池塘的建筑师。

就比如说设计图中只有地面上的设计,但真实的学院竟然已经在地下修建了一个足足有学院一半大的综合格斗场。再比如说伊莱乍一看那些建筑以为只修建了一半,但事实上是外来者建筑师得知弗朗西斯曾经遭遇过“地震”(当然在外界这被称为神明的责罚)、又被一堆连讲述者本人都不清楚的“板块运动”“横波”“纵波”给绕晕之后做出的“把所有建筑物高度都砍掉一半”的大胆决定。

据说当时的弗朗西斯建筑师非常不理解,试图身体力行地向外来者建筑师表演危险来临是弗朗西斯人能跑得多快,最终却被一句“你们弗朗西斯花这么多时间精力金币来教育领民,你竟然敢让被教育出来的领民冒着建筑倒塌致死的风险”给说服了。

恰恰是因为实物与设计图有许多出入,伊莱的“逛学院”行动中就多出了类似于探寻宝藏的乐趣来。他从建筑师自主创造的观星塔逛到行政署指名要的图书馆,直到太阳正当空时闻到一股麻辣鲜香的诱人香气,才惊觉自己有点饿了。

那就去尝尝西西莉亚说味道不错的饭菜吧。

伊莱心情很好地顺着香气寻找,最终在一座还算精致的小房子里找到了源头,此时大约还没有到饭点,外来者和领民们都还没有到这里来,伊莱从窗户往里看,恰巧对上一双棕色的眼睛。

一个弗朗西斯的大婶。

大婶明显也看见了伊莱,她的目光短暂地在围巾下面那一截短短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低声惊呼:“哎呀,是小少爷呀!”

伊莱被大婶拥进屋子前晕晕乎乎地想:好吧,是一个非常开朗热情的弗朗西斯大婶。

屋子里除了大婶之外还有几个人,其中几个忙着自己的事情,一个外来者妇人看着伊莱,眼睛亮亮的,气质有很舒展柔和。

“小少爷想要尝尝我们做的饭菜吗?”大婶热情地说,“今天我们做的可是那种叫麻辣烫的美食,用了好多好多辣椒花椒呢,几乎要用掉这个季节两个人的份额了,要是辣椒花椒推广种植的话就好了,我们都爱吃得很,到时候想吃就能吃了。”

伊莱被摁在椅子上,下一秒,外来者妇人已经盛好了一碗麻辣烫,眼瞧着就要放到伊莱的面前。

“他不爱吃这个的。”

一双白皙柔嫩的手轻柔又不容抗拒地拿过了外来者妇人手中的白瓷碗,放在桌面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目测至少有三层的描金食盒。食盒一层层打开,色泽诱人的炖肉块和粘稠的奶油浓汤摆在一起,松软的、烫了白禾花纹的面包与洒满糖霜的饼干整整齐齐,新鲜的浆果作为点缀,光看卖相就精致美味,与那一碗“很难得吃上一次”的麻辣烫某种意义上形成鲜明对比。

精致的银色汤匙和刀叉被整整齐齐地摆好,诱人的香味涌入鼻腔,但伊莱却连余光都吝惜投向它们,视野中只剩下一张眼角眉梢都刻着严肃的脸。这张脸与他十二年前看见过的那一张没有任何区别,就像这么长的时光对于对方来说只是弹指一挥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连热腾腾的麻辣烫都要凉掉了,伊莱终于生出一点说话的力气。

“不。”

一个音节吐出之后,后续的很多词句都要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我其实一直没有那么喜欢甜食、也不是很喜欢奶油浓汤,只是那个时候没有辣椒,绝大多数菜品只有最单调的咸味,这两样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伊莱注视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喉咙竟然变得有些干涩,他看了很久,所有的异常情绪全部被压抑在心底,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毫无杂质、天真烂漫得像属于无知孩童的笑容。

“其实我是更爱吃辣的,比起这满满一食盒东西,我更愿意吃麻辣烫,哪怕只能够吃一口。”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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