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假酒开会
晕倒是不可能晕倒的。
降谷零试探之前当然也想过今晚的夏亚并非易容的可能性, 不过夏亚颇具个人特色的反应还是让他有些无言以对。说真的，能够神色自若的总是说出这种话，降谷零都有些佩服他这点。
降谷零听说过传闻中的怪盗基德, 可以完全的伪装成另一个人，最熟悉的人也找不到破绽。上次见面的贝尔摩德据夏亚说外表也并非本来面貌，他肉眼观察却没看出假面的痕迹。
想要找出易容的破绽除了提问隐私问题, 再有就是通过观察一些生理活动的痕迹了。即使假面做的再精致, 也无法伪装出流汗脸红之类的生理变化, 更没办法制造出和人体皮肤一模一样的触感。
这样看来今晚的夏亚确实是本人, 可他这种关心又从何而来呢。
听到话里的某个词语，降谷零抛开尴尬，奇道：“早见君？你觉得他会说什么？”
“就是那种和你差不多的误解。”星野真理道, “他好像也觉得我对他有意思。”
“不，我觉得这个应该不会。”降谷零一时无语，“我们还是说一下任务吧, 芯片还没有找到, 要继续去找那个服务生吗？”
虽然刚刚以这为借口, 不过他不觉得芯片真的落入普拉米亚这伙人手中了。他们调查了这么多天才刚刚确定方向, 普拉米亚在传闻中也没有推理天才这项标签。
“这个啊。”星野真理恍然道，“好像没和你说过，富兰克林就是凶手，我在他家里找到一堆战利品……啊！他还在我后备箱呢。”
“哈？”降谷零吃惊的看她。
星野真理笑道：“一不小心就把他忘了呢。我刚刚在这儿翻了下没找到别的可疑物品, 不如回去再问问富兰克林先生吧。对了，还有光君，我刚刚让他去支援你, 现在也该到了。”
降谷零道：“炸|弹没有爆炸, 如果普拉米亚还在关注这边的情况的话, 也许会想要继续灭口？组织派来的支援还没到吗，一开始说的不过是找个杀人犯，现在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任务了吧。”
“噗，这话你真应该跟琴酒说。”星野真理笑起来，“普拉米亚如果还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的话，应该不会刚受到枪伤就继续想和人搏斗吧，通知同伙在周围观察倒是有可能。之前听到的消息，某帮派雇佣了普拉米亚，也许就是最近和组织做对的那个。”
降谷零疑心第二句话在暗示什么。
星野真理把信号屏蔽器关掉，查看有没有诸伏景光发来的消息。在来这个公寓的路上她发过消息说了目前的情况，让他不用着急，回复只是简单的收到，没有意外发生。马丁尼也发来了消息。
她叹了口气，今晚可真是一波三折，还好终于要结束了。
消防警告已经停止，没有真正的火灾发生，也许一会儿公寓管理员就会找来这里检查情况。
“走吧。”她说，“马丁尼告诉我有个枪术很好的新人正好在附近，被派来支援我们。组织已经查出了内鬼，那个帮派在附近的人不多，过了今晚想灭口也没办法。”
走出公寓，星野真理在感知范围内并没有察觉到可疑的人物，是否有人在远处观察就看不出来了。
按照普拉米亚的行事作风，应该会对保密十分看重，有可能的话应该是会关注这里的后续吧。不过……
星野真理注意到降谷零的脚步有些不稳，忍住过去扶他的冲动，决定把公寓里发现的线索交给黑衣组织，等他们之后慢慢追查吧。恰好黑衣组织有着相同的注意保密的爱好，也不喜欢放过冒犯自己的对象。
开车走了一段时间，降谷零轻声道：“后面有车在跟着我们。”
星野真理也注意到了：“好像很看不起我们啊，觉得一辆车的人就可以？又不是印度车。光君就在附近，我引他们过去。”
“你刚刚用的枪在哪里？”降谷零问道，“我可以——”
“你的手不想要了？”星野真理皱眉道。
降谷零微笑起来，看向她道：“夏亚君，我们之前见过吗？”
他故意问的，星野真理恍然。
她抿了抿嘴：“见过啊，第一次见面是琴酒介绍我们认识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夏亚和安室透的第一次见面，是那次没错。
降谷零不知道信不信，换了个话题没再追问：“后面那辆车好像发现我们发现了。”
有点绕口的一句话。
后面的黑车意识到自己的跟踪被发现了——半夜路上就这么几辆车，也很难不注意到——干脆的加速冲上来，星野真理从后视镜看到了有人从车窗举着枪探出来。
“哇，这些人做什么这么拼命。”星野真理一边加速一边道，“现在都是有手机的21世纪了哎，就算把我们灭口消息也会传出去，怎么都大半夜的不睡觉或者快点逃命呢。”
“他们也不知道组织吧，可能只以为是和某个普通帮派的斗争。”降谷零道，“刚刚面对普拉米亚的时候，我还听到旁边的人叫我夏亚，似乎把我误以为是你，他们认为夏亚是‘对方帮派的高层’。”
“咦。”星野真理百忙中还瞥了他一眼，“是哦，我们都是金发，夜里肤色也不显眼。”
降谷零嘴角一抽，继续道：“所以他们可能想多铲除一个威胁——喂！你车技怎么样？”
他看到一颗子弹打掉了左边的后视镜，后车在逐渐接近。
“这个嘛，我平时开车从来没收过罚单哦。”星野真理道。
“要不还是让我先还击阻拦他们一下？”降谷零提议道。
他突然很担心他们的车坚持不到和诸伏景光汇合。
“别担心别担心，马上就到了约定的地点了。”星野真理道，“你紧张的话可以闭上眼。”
其实如果不是她偷偷用超能力作弊，这车可能早就被打中了。除非有她一样的计算力，否则身后的人也不会发现有些射出的子弹会有些许不自然的偏移。
“我觉得这不是紧张的问题。”降谷零无语道，解开安全带从后座拿过枪支。
星野真理叹了口气，默默加速，如果出了事故就用能力加固一下汽车好了。
等下次回日本，她一定要找研二君学一下驾驶技术。
“喂喂，我说，你也不必逞强啊。”降谷零被突然的加速晃了一下，连忙抓住扶手，“如果没被敌人打中却因为车祸出事可太冤枉了。”
“别担心——都说过不想和你殉情啦。”星野真理笑道，“在这点上稍微相信一下我吧。”
降谷零无奈的暂时把枪放下，倒不是他对夏亚的车技突然多出几分信任，只是在这种路面上，车辆又开始摇晃，即使是他在受伤的情况下也没办法瞄准。有点意外的是，这之后他们乘坐的汽车也没再被打中。
难道这是什么通过抖动避开子弹的驾驶方法，降谷零忍不住心中腹诽。希望后备箱的连环杀手先生没事。
星野真理轻踩刹车转了个方向。
一声枪响，后车发出了巨大的噪音，勉强开出几十米停下了。枪击声也暂时停止。
轮胎被打爆了。
“光君枪术不错啊，不愧是狙击手。”星野真理道。
降谷零也看到了几百米外的那辆诸伏景光今晚开走的车，松了口气。
后车上的人没有要继续攻击的痕迹，似乎想要借着汽车的掩护撤退，不过在这种旷野想要凭人腿跑过汽车几乎没可能。星野真理倒不着急，准备等诸伏景光过来汇合。
“不去追吗？”降谷零问道。
“我枪法一般嘛，万一他们困兽犹斗把我们的车打坏了怎么办，还是等光君来吧。”星野真理冲他眨眨眼。
枪法一般。
降谷零忍不住道：“之前夏亚君击中普拉米亚的那一枪好像很准。”
“那个啊，意外发挥。”星野真理道，“我本来还挺担心会打中安室你呢。”
胡扯了两句，诸伏景光的车就越过了他们。
星野真理也开车跟上，夏亚的枪法在近距离掩护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虽然几个帮派分子还想再挣扎一番，不过失去了交通工具，想要在这种环境对抗优秀的狙击手基本没有可能，很快都失去了行动能力。几人这才跳下车，准备把他们带回组织的基地。
星野真理接近的时候，突然听到降谷零的声音：“小心——”
她的感知中早已发现某个躺倒在地的人偷偷摸到了枪想要偷袭，不过这对她来说根本不算危险。另一边看起来倒是更具威胁。
星野真理本能的算出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忍住了干涉子弹轨迹的冲动。
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她的头发射中了敌人的身体。
星野真理转头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一个头戴针织帽的长发男人单手插兜走了过来。
“刚刚那枪挺准的嘛。”星野真理挑眉看他。
“不必谢。”长发男子回道。
正是许久没见的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