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79/80
第二天, 明神结衣还要照常上学。
校长带着尴尬且敬佩的微笑，卑躬屈膝地站在原来的位置上，见到明神结衣后又是一个经典的滑跪。
——感觉力度比上一次还要狠。
但身后的有成真司这次早有准备, 他在校长冲过来的时候就伸出手，预判了他的动作, 做到了空中拦截。
他淡定地将瑟瑟发抖的校长扶稳, 阴森森地道：“注意安全, 小心地滑。”
校长：“......”
讨厌啦！不要打扰别人滑跪的大动作！
本就有点尴尬的校长听到旁边目睹了一切的学生路过, 随后隐隐传来的嘲笑声, 恨不得直接退休，换一个国家安度晚年。
明神结衣面带疏离地笑，对着满脸悲怆的校长说道：“我能不能去校长室, 和您面谈一些重要的东西呢？”
随后，她暗示地眨了眨眼睛。
校长立刻严肃的点了点头，别管他的心思在这一瞬间转了几百个弯，校长都挂着慈爱的微笑，热情地为明神结衣指引方向。
有成真司则是转身告退——他的任务还有很多，每一刻都不能浪费。
“明神小姐, 请喝茶。”
校长室内, 他将亲自泡好的茶递给了结衣。
明神结衣礼貌接过, 却只是放于鼻间轻闻, 没有饮用, 随后便放在了对面的桌子上。
校长毫不在意——身为能在横滨各势力长袖善舞, 浪荡多年的海王老头，他见过的黑手党首领一个比一个谨慎。
“不知明神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校长坐在了明神结衣的对面, 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丝拘谨。
前天晚上, 因为一场荒唐的社团招新, 横滨市长已经卸任，许多官员落马。校长也听说，不少没有就位的组织也被港口黑手党清算。
校长在政治界有不少人脉，他得到消息——这位明神小姐，被评为了超越者！
超越者代表了什么？
一名超越者就代表了上次大战的失败，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国际地位......
相信，很快就会有更高层次的人与明神小姐尝试接触了。
一位在租界当黑手党高层、有着敏感身份的超越者，校长觉得自己要是总统，恐怕会吓得睡不着觉。
总之，校长对明神结衣越发恭敬了。
“校长，您知道。”明神结衣很无奈：“我工作很忙，虽然学业很重要，但我可以自学......”
这是要不来上课？
校长差点当着明神结衣的面，把嘴角咧到耳后根。
“哎呀......”他假装犹豫：“我太能理解您了，这样吧，如果你在学业上有什么问题，我为你安排老师，时刻为你解答。”
明神结衣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校长了。”
她最后一边确认：“那我从明天开始了哦！”
校长脸上又带上了慈爱的面具，他沉稳笃定地回答：“是的，明神小姐。”
这份坚定要比他小学时候算出“1+1=2”，比博士毕业答辩的时候还要更加肯定。
明神结衣这才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拽了拽身上的校服——穿惯了合身的西装，换成这种青春感十足的校服她还真不适应。
“那我去上课啦！”明神结衣站了起来，校长也赶紧把刚刚举起的茶杯放下，及其狗腿地跟着站了起来。
“您慢走。”老头笑出了一脸幸福的褶子。
明神结衣的记忆力还不错，很轻松就找到了自己的班级。
她前天丢失的书包已经在座位上摆好，明神结衣拉开椅子，注意到自己的前桌还是那个叫七海舰平的金发混血男孩。
鉴于之前他干爹和他的有效表现，明神结衣在书包中一顿翻找，最后在本上撕了一个小纸条。
她屁股离开凳子，拍了拍七海舰平的肩膀。
一直用余光观察明神结衣的全体同学立刻瞪大了眼睛，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明神小姐传给了七海舰平她的“手信”。
七海舰平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掏出手绢擦汗，但幸亏他的本能更快，直接接过了纸条。
明神结衣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又坐了回去。
坐在后面，可以欣赏混血少年的脖子是怎么被一寸寸染红的。
周围的同学用眼神交流，都认为这是极其有暗示性的一幕。
——明神小姐一定是在敲打其他组织，只有像莫拉一样跟紧她的步伐，才能得到赏识！
毕竟，唱反调的，今天都没来上学。
他们带着坚毅的目光，背负着重大的使命，绝对会将明神小姐的意思完美地传达给自己的父母！
七海舰平静地转过身，紧张地将手里的纸条展开，一眼就看到了明神结衣写给自己简单鼓励的话。
鉴于班里这么多同学看着，他谨慎地保持表情冷漠，眼底却荡开了笑意。
——可惜，秘书爹要成功上位的可能性更低了！
自己都比他有希望。
明神结衣将学校有可能跟她作对的全部清理了一变，剩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再招惹她，她也乐得清闲。
上午冥想，下午看资料，空余的时间再把必要的文件批一下。
时间就这么飞速流逝，一天下来，明神结衣收获颇多。
“明天见。”
结束了最后一节课，明神结衣带着友善的微笑，挥别的同学。
——虽然明天基本就见不到了。
明神结衣背着书包走出了校园，校园生活纵然舒适，但总是要继续努力赚钱的。
可刚一走出学校，明神结衣就发现校门口聚了一大群人，离这老远也能隐隐也能听到女孩子的欢呼声。
明神结衣感觉不妙。
仗着自己眼神，好个子高，明神结衣掂起脚尖，果然看到了倚在路边路灯上的白毛DK。
五条悟肩宽腰细腿长，一件黑色T恤松松垮垮地架在他的身上，圆形的低领露出了他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子。
他慵懒的靠着路灯，一条腿绷直，另一条腿微微屈起，眼睛向下看，不知凝视着什么，水上浮花的气质褪去，既高贵又冰冷。
明神结衣：“......”
五条悟为什么要在校门口凹造型啊！
好在，特级咒术师很快注意到了明神结衣，他迅速从沉默状态中抽离，动作夸张地向着她挥了挥手臂。
围着帅哥的富家子女们不甘心地皱起了眉毛，用含着愤怒的眼光，顺着五条悟打招呼的方向看去。
随后，她们就看到了一头乌黑卷发披在身后，红唇微张的高个女人。
她暗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微妙的光，高挺的眉骨勾勒出她的锋芒，凶戾且魅力，迷离又神秘。
“是明神结衣小姐。”一个富家子女消息灵通，小声嘀咕了一声。
名字一出，刚刚还带着敌意的女孩们还有有两个纯爱男孩一轰即散，作为被观察对象的五条悟却笑得更灿烂。
明神结衣走上前，踮起脚尖摸了摸他柔软的白毛。
出乎意料地，没有无下限地遮盖，她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插进了发丝中。
五条悟双手插兜，微微弯腰，随意明神结衣摸他的头发。
就着这个姿势，明神结衣问道：“杰君呢，不是他来接你，然后来找我的？。”
“他去开车了呢，”五条悟将墨镜稍微往下推，露出那双璀璨的六眼，盯着明神结衣，回答：“校门口这段路太堵了。”
五条悟调换姿势，仗着个子高，将明神结衣揽在怀中，头则靠在了明神结衣消瘦的肩膀上。
柔软的发丝蹭在结衣的脸上，明神结衣觉得很痒，于是她伸手轻轻推了五条悟两下。
可屑DK身为特级咒术师的脸皮更厚，可不是明神结衣能轻易推动的，五条悟甚至将自己的脑袋在明神结衣手中蹭了两下。
“杰怎么学会开车了？”他抱怨道：“我还没有学会呢。”
等等，夏油杰的年龄够考驾照了吗？
五条悟抽了抽嘴角，评价道：“你的横滨真有勇气，让未成年开车。”
明神结衣毫不在意：“你要是学会了，我的车也给你开。”
五条悟将刚刚的敌意完全抛于脑后，欢呼一声：“好耶！”
“好什么？悟。”夏油杰摇下车窗，仰着脸问道：“有什么好事吗？”
五条悟大声嚷嚷：“就不告诉你！”
夏油杰撇嘴：“切！”
他完全无视挚友，转头对明神结衣温柔地说道：“结衣，上车了”
五条悟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他瞪大了眼睛在夏油杰和明神结衣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吧？”五条悟眯起眼睛，做出大胆的假设。
他神色夸张，表情悲壮，悲痛道：“不要啊～老子才走了多长时间你们就把我孤立了！”
五条悟回到五条家的这段时间也不好过。
明神结衣给了他一份超长打击名单，虽然已经标注好了等级，但五条悟并不会完全相信。
果不其然，黑手党的评判标准和咒术师的标准还是有些差距的。
黑手党们要明显宽松一些。
其中一些，明神结衣认为有持续发展价值的诅咒师，五条悟还是将他们拉入了红名单。
随后，五条悟带着五条家几位成员，按照线索，夺命追杀了好长时间，将他们都噶掉了。
因为战绩卓越，甚至比jj扫黄锁红还要迅速，五条悟荣获特级咒术师头衔，成功碾压了还在被压评级的挚友。
夏油杰转动方向盘，翻了一个不是那么优雅的白眼：“我和结衣有没有关系，谁管你？”
五条悟和明神结衣挤在后排，闻言，他悲伤地将脑袋重新搁在了结衣肩膀上。
“我又不是来拆散你们的，”他嘀嘀咕咕：“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明神结衣嘴角抽了抽，把旁边的书包砸到了五条悟的腿上。
她吩咐：“抱好，别说话了。”
五条悟老老实实将书包贴在小腹上，身上皱皱巴巴的T恤被书包勾住，本就宽松的领子露出的肌肤更多了。
“先去吃饭吧！”明神结衣拍板决定：“悟，刚来横滨，杰你都把他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夏油杰从前视镜里观察后面的情况，冷漠无情道：“让五条悟自己去买。”
“咦？”五条悟惊呼：“杰，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小宝贝了吗？”
夏油杰恶心极了，暴躁咆哮：“滚啊！五条悟！”
夏油杰跟着有成真司在横滨混了这么久，该熟的地方早就熟了，好吃的饭店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主要是来这不收费，”夏油杰将车停在停车位：“这是我负责的地盘。”
五条悟则被夏油杰霸气侧漏、充满黑手党的味道的话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默默把这句话记进了心里，仔细品味。
随后他嫉妒地发现，夏油杰这么说话，确实很帅，还很霸总。
明神结衣拍了拍愣住的最强，把他还抱在怀中的书包放到车里：“走了，别傻啦！去吃饭。”
于是，五条悟回过神来，隐藏在裤子下，饱满肌肉线条的腿微微屈起，轻巧地蹦到了车外。
“完美的落地，”五条悟笑出了满口白牙，自己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夏油杰满脸嫌弃：“悟，你好幼稚。”
五条悟这才注意到夏油杰的不同。
他穿着修身的西装三件套，脚踩名牌黑皮鞋，连耳钉都换成了更时尚的品牌。
夏油杰的脸色看着有些苍白，眼底也带着淡淡的淤青，但这不有损他的英俊，更是为他添了一丝沉稳。
他的头发完全散开，披在身后，看似随意，但都做过造型，透露出一种散漫的精致。
六眼同样敏锐地捕捉到，夏油杰垂在两侧的手上长了茧子，应该是长期握木仓的痕迹。
明明穿的正式，但却完全不会有着在系统内工作的死板，夏油杰身上充斥着在黑暗中徘徊已久的神秘黑暗感。
这种强大的张力从他身上散发，凝聚出一种果决的气质，配合上夏油杰凶戾的眼神，活脱脱□□大佬的形象。
五条悟：“......”
杰。
短短一个月，你是超进化了吗？
五条悟夸张地往后退一步，躲在了明神结衣身后，瑟瑟发抖：“杰，是什么情况啊！看起来好可怕。”
明神结衣叹了口气：“是工作了的形状，悟，你以后就会懂的。”
夏油杰看着反应夸张的五条悟，脑袋上青筋并起：“悟，你什么态度呀！我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五条悟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他觉得夏油杰现在的气势，就是说要掏出木仓直接崩了他也不为过。
明神结衣侧过身子，将躲在自己身后的悟咪搂在怀里，又将手臂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试图平息他的愤怒。
“别生气呀，杰。”明神结衣中气十足：“快去吃饭，然后给我工作！”
提到了工作，夏油杰刚刚被气到，因为有些泛红的脸有些发白，显露出了属于社畜的疲惫感。
他眨了眨眼睛，给还对未来工作量毫不了解的五条悟递过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五条悟的第六感警觉了瞬间，但很快，他还是因为成熟姐姐的摸毛放弃了继续追究的机会。
事实证明，他应该跑，他甚至应该快一点跑的！
为了一个坦克，搭上最强的青春不值得。
刚吃完饭，他们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港口黑手党大厦。
明神结衣将五条悟热情地介绍给了一群技术专家。
他们有些是武器专家、有些对咒术知识有很深的了解。而能够聘请这些老头来为明神结衣工作，还要多亏了钱到位。
五条悟一看到这么多即将迈入腐朽的老头就脑子发昏，一扭头抬腿就要跑，找夏油杰陪他做任务。
听说夏油杰最近在横滨混出了名声，五条悟身为他的挚友，两人并称最强，自然也不甘示弱。
我五条悟，也要在这里，闯出自己的绰号！
但是五条悟这里有明神结衣一直盯着，就算再怎么渴望撒欢去玩，他也只能这时放弃这份计划。
五条悟最开始面对这群老头还是很不耐烦的。
但他很快意识到，老头和老头之间还是不一样的。
明神结衣手底下这群老头，学识渊博，在各个领域的造诣打底是个博士学位。
关键是，他们说话是真的好听！
在意识到五条悟的超强天赋后，他们一改最开始的孤傲，眼角笑出的皱纹里都填满了欣赏。
这些老头拄着拐杖，佝偻着脊背，颤颤巍巍地围在了接近1米9的DK身旁，掏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图纸，试图将这些知识直接塞进五条悟的脑子里。
五条悟：“......”
如果只是这样，五条悟虽然对武器制造比较感兴趣，也对这几个怀有真才实学的民间咒术大师的理论也怀着肯定，但该跑还是要跑的。
但是......
“嗐，”老头收起图纸，小眼睛里无端透露出几分奸诈：“夏油杰这孩子可跟你比不了。”
五条悟漫不经心的眼光凝固住了，他将极其富有压迫感的六眼滞留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老头神经粗，无视周围逐渐粘稠压抑的气氛：“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可半点儿比不了你！”
五条悟愣住了。
在一旁批文件的明神结衣抿嘴偷笑。
“你在制作武器这方面的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头夸夸其谈：“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有天赋的人。”
“对呀，对呀！”
很快有人附和到。
“因为老子是天才嘛！”五条悟嘴角咧开微笑，碧蓝色的眼睛栩栩生辉。
在场的都是各领域的天才，或许他们并不精通于咒术，但同样骄傲而自大。
因此，对于五条悟的的自大发言，没有人放在心里。
接下来，他们先用30分钟浅浅编排一下没有什么用的夏油杰，又用一个小时，跟五条悟畅想了一下美好的未来。
这些武器，如果能让普通人掌握，咒术师的压力也会下降！
五条悟低头摆弄这桌面上的小口径木仓，翘着二郎腿，静静地听着他们口若悬河的演讲。
——他承认，自己被他们描绘的前景打动了。
“好啦好啦！”五条悟突兀地打断了他们。
他伸手指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明神结衣，说道：“既然她都付过钱了，我就会帮你们研究的。”
重新变回富婆的明神结衣打了个哈欠，随手抛出一张黑卡，大方道：“你在横滨所有的钱都由我来付。”
五条悟长臂一捞，接过了在空中旋转的银行卡，放在唇边涩气地吻了一下。
“遵命，明神小姐。”
等夏油杰终于忙完这一段时间的所有任务，有时间去找五条悟的时候，他刚来横滨的挚友已经大变了模样。
五条悟也换上了西装，非常严谨的三件套，又戴上了金丝框眼镜，一副高资历教授的模样。
这副衣冠禽兽的气质，夏油杰还以为文官七井正治回来了。
五条悟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认真看着图纸，旁边好几个同样衣冠楚楚的老头站在旁边，满脸紧张的样子——好像夏油杰向明神结衣提交任务时候的状态。
虽然五条悟这身打扮勉强合格，但一开口就暴露了他真实的性格。
五条悟拖长声音：“啊......你给我的这套方案是狗（↗）屎（↘）吗？”
夏油杰看看之前对自己疾言厉色、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的老头面露惭愧，身手敏捷地一把抓住桌上的图纸，急匆匆地离开。
身后几个老头也都一样，面露惶恐，好像面前是什么大魔王一般。
夏油杰伸手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才走了过去。
他将手搭在五条悟的肩上，弯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悟变化很多呀。”
五条悟早就知道夏油杰刚刚站在门后。
他一把扯过夏油杰的领带，低声逼问道：“浪了这么多天，现在记着你的挚友在这儿呢？”
说好的第二天就把他偷出来呢？
杰眼睛不大，心思不小。
五条悟只有在第一天的时候看见过他，剩下的时候，夏油杰既电话不接，家也不回。
五条悟差点以为明神结衣把夏油杰发配到中东挖石油了。
夏油杰承认：“其实，确实有这方面的打算。”
五条悟打出了一个问号。
夏油杰正在试图提升自己能操控咒灵的距离，给明神结衣凑一个全咒灵挖石油小队。
五条悟感慨地拍了拍夏有杰的肩膀：“你和结衣是真爱呀。”
没想到夏油杰也笑了起来，他伸手帮五条悟推了推金丝眼眶：“你不是真爱，那你帮结衣在这里造武器干嘛？”
五条悟承认，姐姐的魅力就是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嘛！
但少年的心思总是百转千回，话到了嘴边，五条悟却又改口：“因为结衣以后一样会帮我们，我这是提前支付代价。”
夏油杰一挑眉，表示不理解。
五条悟站了起来，仗着自己比夏油杰高一些，揪住他的后衣领拖着他找了个单间。
“你干嘛？”夏油杰挣脱开，他仔细整理衣服，保证自己的形象还算优雅。
黑手党可以战损，但衣领绝对不能乱。
五条悟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恶狠狠地塞到了夏油杰兜里。
“啧！”夏油杰任由他动作。
五条悟这才满意。
“你记不记得，之前我们邀请结衣去高专上学，结衣很高兴？”五条悟神秘兮兮。
他先用六眼谨慎地扫描过这个房间——在横滨这么多天，他不是没见过各式各样的监控手段。
夏油杰短暂地高兴起来，但他又想到了明神结衣繁忙的任务。
毕竟，她的基本盘在横滨，当时也就是开玩笑的吧。
五条悟咬牙切齿，愤怒地拽了夏油杰的丸子头：“万一是真的呢！”
“她在横滨这种鬼地方都能发挥的这么好。”五条悟咧嘴一下，畅享未来：“结衣去横滨，可以让老橘子感受一下被统治的感觉。”
夏油杰垂下眼帘，紫眸中闪过一丝暗光亮。
他的手习惯的摸向裤兜，直到触到里面的武器才安心下来。
他冷静地问道：“那你觉得，我两个，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五条悟沉思了一下，兴奋道：“我考虑了好久，大概只能出卖色相。”
夏油杰差点被五条悟的回答闪到腰。
“你的智商真的没有吗？”夏油杰关怀挚友，但他更关心结衣的项目：“如果你真的不行的话，我最近不算忙，可以空出来时间加入你们的项目。”
五条悟猛锤夏油杰：“你们是在瞧不起老子了。”
“我们已经做出来一款产品了，老头告诉我，操作一下，诺贝尔都能偷偷给老子发一块儿奖牌。”五条悟自吹道。
虽然五条悟欠揍，但夏油杰也参与过几天他们的项目，自然知道到底有多困难。
如果不是咒术界不对外公开，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但夏油杰暂时没有关心这项跨时代的重大发明，他更急切的想知道，怎么才能把明神结衣拐到东京，和自己一会儿上学。
五条悟收敛了他夸张的神色，沉声说道：“首先，那个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是不是长的挺好看的？”
夏油杰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太宰治还和结衣住在一起，以前还有过绯闻。”
虽然最近两个人中间加了他一个男小三，但大家还是很看好夏油杰（因为很壮），所以问题不大。
五条悟从来了以后，一直被几个老头缠在了实验室，加上他对这方面也很重视，自然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八卦。
“情况很危险。”五条悟面色凝重。
夏油杰也跟着严肃起来。
五条悟发现敌人并不只有这几个：“还有那个有成真司......”
夏油杰对他还是挺熟悉的，还是果断反驳：“他算了，那是舔狗。”
倒是之前的七井正治，虽然表面上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样子，但夏油杰总是会觉得他在不经意之间，有哪里不对。
五条悟欲言又止。
夏油杰再接再厉，排除道：“还有芥川龙之介，年龄太小了。”
“这么看，我们的压力，也不算很大吧。”
五条悟却有新的发现。
“结衣和那个首领关系应该也不一般。”五条悟眼中蓝光一闪，推测道。
明神结衣很关注实验室这方面的进程，前一阵甚至把办公室都挪到了实验室的旁边，五条悟自然发现，明神结衣去找森鸥外的频率有点高。
夏油杰第一反应是几个老阴逼在密室中密谋新计划——毕竟太宰治最近也老不见踪影。
但因为五条悟的语气暧昧夸张，他也不得不顺着五条悟的思路往下联想。
“现在，少说就有三个人了。”五条悟小拇指和大拇指内扣，比出一个三字。
然后伸长胳膊，顺势揽住了夏油杰的肩膀。
他神秘兮兮地说道：“但是，如果我们两个一起努力......”
夏油杰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双手搭上五条悟伸过来的爪子：“别说了，我同意。”
五条悟振臂欢呼。
“组合命我都想好了，”五条悟未雨绸缪，他就知道夏油杰和自己是一丘之貉，夏油杰绝对支持自己：“我们就叫最强情人节小队。”
两个屑DK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
明年的情人节，要和结衣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