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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听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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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阵清风吹过水面, 漾起粼粼微波。

四爷只觉得怀中突然多了一缕幽香,少女柔软玲珑的身躯紧紧贴上他的,他匆忙间伸手去扶, 只触到幼蓁滑过的袖口。

低头看,小姑娘脸涨得通红,眼里羞涩懊恼, 莹白纤细葱管儿一般的手指紧紧攥住他胸前布料, 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幼……”

“表、表哥!我不是有意的!”幼蓁立即从四爷怀里跳出来, 眼睛惊慌睁大, 手不停地摆,“表哥我就是崴脚了,这才没站稳的。”

幼蓁感觉到右脚脚踝隐隐地痛, 等会肯定要红肿。她实在是想把方才的自己拎出来揍一顿,抑或是如今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

表哥会不会觉得她没有规矩啊?连路都走不好,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都没有。

幼蓁欲哭无泪, 虽然她知道自己规矩不好, 但也不想刚见面就在故人面前出丑, 何况撞的还是四爷。

四爷皱起眉, 瞧幼蓁站得颤颤巍巍的,直接伸手去扶,握住小姑娘的手腕。

一入手,只觉得细得惊人, 也不知小时候养出来的肉都去哪儿了。

幼蓁用力拽了两下,没拽出来。

“躲什么?”四爷嗓音冷硬,手上动作愈发用力, “你自己能站得住吗?”

“应该可……站、站不住。”幼蓁的声音在四爷严厉的注视下越来越低。

四爷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幼蓁被衣裳遮盖的右脚, 眉心皱得更深:“走, 我扶你进船舱。”

“表哥等会儿。”幼蓁忙出声道,她指指岸边,“我的侍女就要过来了。”

方才宜春见江面上寒凉,特地折回马车给她拿披风,其他侍女们在车队后面清点箱笼,这才留下幼蓁一人上船。

宜春抱着披风上船时,瞧见自家格格似是站不稳,半靠不靠地被一名青年男子搀扶着。

她不认识这人,但观其周身气势,也能猜出来,眼前这位应该就是来接人的四贝勒爷。

宜春忙弯腰请安,四爷叫住她:“免礼吧,先伺候你们格格穿衣。”

宜春怔怔起身,她头回面对这样的贵人,难免紧张,动作僵硬地给幼蓁系好披风。

“表哥,让宜春扶我吧。”眼前多个熟悉的人,幼蓁明显松口气,一手搭上宜春的胳膊,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从四爷手心里抽出来。

四爷只觉手心一空,小姑娘已经稳稳靠在那侍女身上,朝他笑得温软:“表哥,我们进船舱里吧,别让太太和姑爸爸等急了。”

四爷攥紧手心负在身后,示意幼蓁走在前面:“你先进去。”

幼蓁“哦”一声,身子靠着宜春,半蹦半跳地向船舱走去,速度极为缓慢。

四爷负手跟在后面,瞧着幼蓁安然无事地进了船舱,才大步跟了进去。

一进舱门,佟大夫人瞧见幼蓁这副模样,忙叫道:“哎呦,这脚是怎么了?快坐下快坐下。”

幼蓁被扶着坐到佟大夫人身旁,苦着小脸道:“还不是因为这花盆底嘛!我才上船就崴了一脚,眼下连路都走不了了。”

佟大夫人着急忙慌地要去看幼蓁的脚,正好四爷掀帘进来,有外男在终究不便,佟大夫人只好作罢。

“这花盆底还是要穿的。”佟大夫人摸摸幼蓁的头,“等回了京城,咱们再练练。”

当着四爷的面,幼蓁不敢说自己以后不穿,只能抱着佟大夫人的胳膊撒娇:“那太太让人把它做的低一些,我走起路来肯定不会摔。”

“好好好,太太听你的。”佟大夫人答应。

幼蓁高兴了,亲昵地靠进太太的怀里。

四爷坐和幼蓁相对的位置,听到这番对话,才知道幼蓁之前摔倒,居然是因为穿不惯花盆底。

这么多年来,四爷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平地摔跤,如今也算是开眼了。

小姑娘的娇气程度,比幼时更甚。

佟大夫人转过头来和四爷叙话,多是问皇贵妃娘娘的事。

四爷能答的都答了,听皇贵妃娘娘诸事皆宜,佟大夫人心下安慰,又感叹一声:“多年不曾回京,老身也实在惦念着娘娘,蓁蓁也是如此,早两个月就闹着要回京城,一直跟我说想娘娘呢。”

幼蓁之前为了这事和佟大夫人闹脾气,如今被佟夫人说起,也不觉得难为情,她鼓起脸道:“我就是想快点见到娘娘嘛,太太您别不信,姑爸爸肯定也很想我的,想到茶不思饭不想的那种。”

幼蓁转眸看向四爷,想从他这儿得点支持:“表哥,你说是不是?”

四爷不得不说,幼蓁这话有点夸张,但对上小姑娘澄澈明净的眸子,四爷说的话就变成:“额娘确实时常提起幼蓁,一直盼着幼蓁回京。”

听四爷帮自己说话,幼蓁得意洋洋扬起小脸,她就知道,姑爸爸最疼她了。

佟大夫人伸手点她鼻尖,惹得幼蓁在太太怀里笑成一朵娇艳的花儿。

御船行了不到半刻钟,就赶上皇贵妃的船只。

侍卫们在两艘船之间搭好桥板,这回幼蓁一个人走不了,只能在宜春的搀扶下走上另一条船。

那拉嬷嬷早已在甲板上等候,看到幼蓁一行人,立即上前行礼,便瞧见幼蓁站立姿势不对劲。

“格格这是怎么了?”那拉嬷嬷连忙问。

佟大夫人代幼蓁回答:“上船时不慎崴了脚。”

“那格格快随奴才进去,”那拉嬷嬷立即扶住幼蓁另一边,又着小宫女去拿药箱。

幼蓁一蹦一跳地进了舱门,抬眸就瞧见厅堂上首端坐的皇贵妃。

皇贵妃着一袭杏黄旗装,姣好的面容一如幼蓁记忆中那般亲切,幼蓁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动了动唇,挤出颤颤泣音:“姑爸爸……”

皇贵妃腾地从榻上起身,快步上前接住幼蓁,饶是皇贵妃向来情绪温和,这时也忍不住带了酸楚:“蓁蓁……可算是把你等回来了!”

幼蓁紧紧抿着唇儿,杏眸戚戚,盈盈泪珠顺着饱满白嫩的脸颊往下落,哭得无声无息,却像似经了昼夜风雨的枝头霜花,更加惹人怜爱。

十年不见,幼蓁对皇贵妃却是没有半点生疏,依然如幼蓁小时候那般亲密。

“姑爸爸,幼蓁好想你的。”幼蓁被扶到软榻上坐下,双手紧紧抱住皇贵妃,眸含清泪楚楚可怜。

佟大夫人坐在一旁,也忍不住拭拭眼角。

皇贵妃轻拍幼蓁肩膀哄着:“姑爸爸都知道,姑爸爸也算着日子,就等你回来呢。”

这十年来,佟家人时常到苏州来,幼蓁虽然不能和家人长伴,但叔伯兄长们都能见到。唯独见不到皇贵妃,只能收到皇贵妃的书信,随信而来的往往是大箱大箱的赏赐。

“我好几次想回京城,太太都不让。”幼蓁委屈地嘟起嘴,瞥了佟大夫人一眼,转头藏到皇贵妃怀抱里。

皇贵妃莞尔道:“那是为了你着想,等回到京城,你若想随便出京玩,姑爸爸可是不允的。”

“我才不出去玩呢,我就陪着姑爸爸,哪儿也不去。”幼蓁抬脸轻轻蹭着皇贵妃的脸颊,像只小猫儿似的黏人撒娇。

四爷在外安顿好佟家的随从,刚进门,就瞧见幼蓁这娇滴滴软盈盈的模样。

“额娘。”四爷朝皇贵妃作揖行礼,皇贵妃抬手让他起身。

“还记得你表哥吗?”皇贵妃摸摸幼蓁的发顶,轻声问道。

幼蓁抬眸看向四爷,轻声答道:“记得的。”

她为了今日见面,特地补了足足三日的功课,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幼蓁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手酸。

不过让幼蓁感到幸运的是,四爷并没有在皇贵妃这里多加停留,而是来告退的:“额娘,皇阿玛差人传召儿子,儿子眼下得去御前听差。”

皇贵妃听了忙道:“那你快去吧,别让皇上久等。”

四爷颔首,又朝佟大夫人行礼告退,临出门时,似是不经意地看了幼蓁一眼。

小姑娘正盯着他,对上他的目光,立即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双眸犹似一泓清水,干干净净地盛着他的身影。

四爷出门后,那拉嬷嬷捧着药箱上前,为幼蓁处理受伤的脚踝。

花盆底被拿掉,白绫裤腿上卷两道,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腿,足踝处一小片触目的红肿。

皇贵妃瞧见这伤势,道:“这花盆底确实不好穿。”

幼蓁当即眼睛放亮,满是希冀直盯盯地看着皇贵妃。只要姑爸爸不让她穿花盆底,太太也拿她没办法。

却听得皇贵妃接下来道:“还是要多加练习,摔几次就能走稳了。”

无情的话语戳破幼蓁的幻想,她神情一黯,默默缩回去。

佟大夫人在旁说道:“此番真是辛苦四贝勒爷去码头接人,给四爷添麻烦了。”

佟大夫人看四爷才接到人就被皇上叫走,心里难免有丝不安,担心误了皇上的差事。

皇贵妃知道皇上的行事风格,向来见不得人闲,笑道:“无事,皇上若有急事吩咐,早就安排奴才去寻老四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

佟大夫人点点头,又道:“我瞧着四贝勒爷这些年性子倒未变,比以前更加沉稳了。”

看着就冷冷的,不太好相处似的,只有对着娘娘态度才温和些。

佟大夫人已经听说,四爷自大婚后开始与永和宫走动,亲近算不上,但该有的面子情都是过得去的。

依佟大夫人看,四爷认回德妃这个亲额娘倒没什么,无非进宫时多请次安罢了,最难的是四福晋,需要服侍两位婆婆,偏向哪边都不好,夹在中间最为难不过。

皇贵妃哪里知道佟大夫人想了那么多,只轻轻摇头道:“老四整日摆着那副冷脸,活像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不高兴,也不见他何时露个笑模样。”

少年时还算开朗一些,可如今越来越闷。自从幼蓁被送到江南后,皇贵妃听闻四爷开始对佛经感兴趣,几年下来修成一副处变不惊泰然自若的性子,便更加闷沉沉的了。

皇贵妃将这些说与佟大夫人知晓,语气带着忧愁。

幼蓁在一旁安静听着,总算明白今日表哥为何没有训她不规矩。

原来是因为表哥修身养性了啊!她方才还隐约觉得,四爷是因为高兴见到她,才不计较她的疏漏,看来是她想多了。

呀!真难为情!

*

四爷踏上皇上所在的龙船后,被小太监引到偏殿。

偏殿内两排圈背木椅,太子和直郡王一左一右相对而坐,十三阿哥靠窗边站着,像是在看窗外的水景。

四爷只消一眼便知道,十三这是不知道该坐哪边,才假装溜到窗边。

这一路南下,日日瞧见的都是水面,能有什么好看的?

果不其然,四爷一进去,满腹无聊的十三阿哥立即就注意到他,大声叫一句:“四哥,你可算来了!”

太子掀眸向门口看来,笑着道:“老四,你今儿跑哪儿去了?方才皇阿玛传唤,孤都没找到你。”

“四哥是去接那个小格格了,”十三阿哥快一步说道,“就是佟娘娘的侄女,胖胖的那个,二哥记得吗?”

太子对皇贵妃的侄女印象并不深刻,只隐约记得对方在宫里住了一段时日。

见太子皱眉思索,十三阿哥立即道:“就是那个剪了九哥辫子的小格格。”

“原来是她啊。”太子恍然大悟。

四爷离太子隔着两张椅子坐下,小太监给他奉上茶。

四爷才低头抿上一口,十三阿哥就凑过来,十分好奇地问:“四哥,你见到小格格了吧?她长什么样,还像小时候那样胖吗?”

“你问这个作甚?”四爷眉眼一凛。

十三阿哥嘻嘻笑着:“就问问嘛,或许小格格女大十八变,长得如佟娘娘一般好看呢。”

十三的话让四爷想起方才在甲板上,瞧见那一抹丽影,不由得承认确实是女大十八变。

昔日的小团子长成如今的娉婷少女模样,容貌如芙蓉娇丽,眉眼间氤氲江南水汽,是清暖水乡才能滋养出的温软绵甜。

幼蓁与皇贵妃容貌上确有相似,但更为精致姝丽,待长开后,可以想见是怎样的风姿。

但四爷绝不会将幼蓁的容貌描述给十三听。

“日后有机会见到,你就知道了。”四爷将十三拨到一边,继续喝茶。

太子见状笑道:“如果孤没记错,那位佟佳格格与十三的岁数相仿?也到快选秀的年纪了吧,怪不得十三这么关心呢。”

“二哥你可别说这种话吓我。”十三阿哥当即惊慌摆手,“我就是随口问问,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他又没疯,怎么会去想娶佟府的格格?佟府格格对某些人来说是金疙瘩,但对于他这样毫无势力的光头阿哥,则是最最大的麻烦。

一旦和佟府扯上关系,那背后交错复杂的势力网,加之身旁这堆虎视眈眈的兄弟们,足够让人呕血三升。

十三阿哥都佩服幼蓁未来的夫婿。

四爷听出太子话语中隐含的意味,面容凝肃:“还请二哥慎言,原本只是十三信口之言,二哥这样误解,对十三和幼蓁都无好处。”

太子见十三的反应,知是自己想多了,忙笑着说起旁的事情,将话头岔开。

十三松了口气,才鼓起笑继续和太子说话。

直郡王从头至尾都闭着眼睛,抱臂靠在椅背上,似是在假寐,对他们的对话丝毫不感兴趣。

过了片刻,门外来了太监,说是皇上召见太子和直郡王。

他们两人一出去,偌大的偏殿只余下四爷和十三阿哥两人。

十三阿哥这才在四爷旁边坐下,抬手抹了把头上的虚汗:“四哥,方才二哥那话,可真是把我吓到了。我才问两句,二哥就觉得我对小格格有意思,这可太冤枉我!”

四爷扫他一眼:“既然没有那种心思,日后就少打听幼蓁的事情。”

“我绝对不打听了!”十三阿哥连忙说道,“以后遇到小格格,我肯定避着走。”

十三阿哥沉默会儿,凑近四爷放低了声音道:“四哥,如今大哥和二哥好像有点不对劲。”

四爷垂眸抿一口茶,神情淡然:“你只听皇阿玛的吩咐好好办差,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十三就知道四爷会这样说,叹口气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他明白直郡王和太子向来是面和心不和,但今年南巡,两人之间的矛盾似是又加深了些。

一位出身佟府备受宠爱的小格格,足以让各方势力争相出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得到的回报都要丰厚得多。

所谓“佟半朝”,可不是虚言。

就十三阿哥所知,幼蓁的阿玛佟佳法海,康熙三十三年的进士,原授南书房行走,现在内阁任侍讲学士。虽然只是从四品的官儿,也算天子近臣,更有传言说,皇上如今是让他熬资历,等年纪到了,就外放出去做一方大员。

像法海这样的,不过是佟佳一氏庞大势力中的一环,更别提佟国纲、佟国维这两座大山,还有佟家诸多门人学生,一旦拉拢过去,其影响不可估量。

十三阿哥可以想见,待明年小格格参加大选,会是怎样一个腥风血雨的场面。

不过无论旁人再如何争,只要不把他和四哥卷进去,十三阿哥就不怕。

他只想当个安安稳稳的光头阿哥啊!

*

御驾在苏州停留了两日,之后便随运河北上,四日后抵达江宁府。

皇上在此处派遣马齐前去祭拜明□□陵,停驻两日。

幼蓁自上船后就一直跟随皇贵妃居住,养了几日后,她脚踝处的伤势终于痊愈。皇贵妃不强迫她在船上穿花盆底,因而幼蓁又换上自己习惯的平底鞋。

除了刚上船的那一天,幼蓁再没看到过四爷。

她原先提心吊胆地过了两天,担心表哥会来查她的功课。但后来发现四爷根本忙得不见人影,便立刻恢复往日玩乐常态。

这一日,幼蓁觉得无趣,就让念夏去打听这船上有什么好玩的。

念夏领回来两个貌美如花的江南歌女。

“格格,奴才去问过了,这后面的小船上啊,有许多当地官员送上来的歌女舞姬。贵人们若喜欢,便可点她们去船上唱一曲。格格不是一直想听小曲儿吗?奴才特地把人给您带来,今儿让格格听个痛快。”念夏兴高采烈道。

幼蓁一听这话,立即笑完了眼,开口夸赞她:“做得好,还是念夏最懂我心意了!”

幼蓁在苏州生活十年,早就听闻江南歌女音喉动人清耳悦心。但佟大夫人从不允许她出府听曲儿,甚至不答应将人请到府里来。

因此幼蓁对这种小曲儿充满了好奇心。

她抬眸细细打量眼前两位歌女,她们穿着汉女装束,貌美清秀,更为突出的是身上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

幼蓁喜欢看美人儿,能让她心情更加愉悦。

“念夏,给她们赐座。”

两位歌女相视一眼,忐忑坐下。她们二人今日出来,原以为是被哪位爷看中,没料想到了这船上,接见她们的居然是一位还未出阁的格格。

两位歌女向来自己的容貌为傲,可到了这位小格格面前,却连自惭形秽的资格都没有。

“格格,您要听什么曲子?”其中一位歌女问道。

幼蓁哪里说得上来,就道:“挑你们拿手的来吧。”

歌女们往日里准备的曲子,或多或少带些缠绵意味,今日对着幼蓁,却是不好唱出口,最后选定了一首家喻户晓的《白蛇传》。

听曲子,是一件极其享受的事情。幼蓁为了不辜负此情此景,特地让侍女们给她准备一方软榻,幼蓁就侧躺于上,用手撑着额头,闭眼欣赏这软软绵绵的吴侬软语。

四爷负手进来时,瞧见的就是幼蓁这副惫懒到极致的闲散模样。

小姑娘斜斜倚靠在软榻上,毫无端正姿态可言。她一手撑额,袖口半落,露出皓白柔嫩的手腕,杏眸半阖十分沉醉,嘴里还跟着曲调细细地哼。

跪坐在旁的念夏则负责拿着小银叉,将将剥了皮切成小块的枇杷送到幼蓁嘴里。

这般情形,让四爷瞬间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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