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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想不出来名字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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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不过是练气期的修为, 连筑基都没有。

放到修真界,这样的修为只是没什么人会注意的底层弟子而已,但是放到凡人界,却可以称呼一声仙师了。

凡人界, 不管是妖物还是修士, 实力都很低, 但凡有门道有办法的, 都去了灵气更加充足的修真界。

发现自己遇到了宝物,而琴娘只是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农妇, 看上去似乎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就这么大咧咧地将那么宝贵的东西挂在脖子上, 想来并不清楚那东西的价值, 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

对于国师来说, 他已经将那枚佛珠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琴娘是百姓, 而他是国师,且琴娘只是一个普通人,留着这珠子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不如舍了给他,也能让珠子物有所用,不至于宝物蒙尘。

遇见宝物实在太过激动了,国师自己的法器还是师门给的, 只是下品而已, 就这已经很珍贵了, 而那枚佛珠绝对是极品法器——按照国师的身份, 他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摸到的东西。

正是因为对极品法器的渴望, 才让国师完全将理智给抛到了脑后。

这件极品法器即使他自己不能用, 上交给师门以后, 师门也会根据贡献,给他应得的东西的,不管怎么样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最最重要的还是……琴娘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国师能够看得出来,她并没有修炼,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妇人。

然而此时,他那沸腾的大脑却像是被人狠狠地泼了一盆带着冰碴子的水般,冷得他瞬间就清醒了。

琴娘没想到闻人奚会在这时候突然冒出来,浑身都紧绷着,一只手搂着闻人奚,眼睛惊恐地看着那位高不可攀的贵人,双唇哆嗦了一下,伸手推开了她。

“……小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

她不知道这位大人物会做什么,心中害怕极了。

他们这样的人,即使是面对衙役都会害怕,何况是这位一看身份就不一般的大人物,至少她没有在县令老爷身上看到这种气势。

而她因为女儿给她求来的珠子,已经被盯上了。

琴娘知道她这样的人,命很不值钱,担心自己冒犯了大人物被打死,因而不太敢认闻人奚,这才推开她,装作不认识她。

“娘,您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说好快些回去的吗?我想回家了。”闻人奚再次抱住琴娘的腿,看向国师的目光更加冷了。

原本就因为闻人奚突然出现而僵硬的国师,此时和琴娘的反应一模一样。

惊恐.jpg

理智回来后,国师几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怀疑,将修真界闹得大乱,杀了圣门的圣女,毁了谢家,杀了一个元婴期修士,重伤两位,几乎踩着圣门的面子,偏偏还让圣门对她没有办法的那位原本可能就生活在这附近,所以才会到这边来看看的。

主要是想要看看当日从淮波府逃出来的百姓。

他怀疑,那位就藏在那些百姓之中,和那些逃亡的百姓生活在一起。

他怎么就这么大意!

明明知道的啊,为什么会在察觉到那极品法器的存在时,就好像所有理智都飞走了一般?

想到自己刚才和那妇人的交流,国师浑身冒冷汗,双腿发软。

看看那位年纪不大,但实力却不是他可以面对的,别说是他了,圣门对上了以后不一样没有好处?再想想谢家的覆灭,这位能是个好脾气的?

这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同胞兄长与姐姐都没放过!

刚才琴娘有多崩溃绝望,此时的国师就有多崩溃绝望。

怎么办?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这位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一般。

换一个人的话国师会觉得屈辱,但只要想到闻人奚做的那些事情,国师就完全提不起勇气了。

他算什么?

他什么都不算!

“娘,这位大人……”闻人奚抱着琴娘的腿,声音有些低哑,没有正常孩子的清脆,说到后面“这位大人”几个字的时候,还停顿了一下,惊得国师伸手搭在旁边一无所知的护卫身上,生怕自己就这么倒下去。

周围被国师方才一百两黄金吸引了注意的众人只感觉这瘦巴巴的小姑娘扬起了笑脸看向那位气质斐然的大人物,“娘,这位大人既然喜欢那珠子,不若就送给他吧,大人能够喜欢,是娘的荣幸,至于银子什么的就不用了。”

琴娘敏感地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却并没有想多,此时满脑子都是赶紧将珠子送给国师,摆脱麻烦。

不管东西给不给国师,要不要对方说好的报酬,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

最好的保住她们母女两个的办法,就是将东西直接送给这位大人,并且什么银子都不要。

只有这样,她们才不会被对方记挂上,也不会因为有人知道她们这里有宝物,或者有很多银子而盯上她们母女两个。

“昔昔,娘知道这东西是你跟着先生上香好不容易为娘求来的,娘知道你的心意,但咱不要这个,啊?”怕闻人奚心中难过,琴娘还压低了声音安抚了一句,随后才解下脖子上系着佛珠的绳子。

琴娘知道,这东西绝对珍贵无比,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否则眼前这位大人物不会这么失态,她也想要将东西留下来,留给她的女儿当嫁妆,可面对这样的危机,她心中同样明白,这绝对不是她们母女能够拥有的东西。

她不知道怀璧其罪这个词,但道理都是一样的,琴娘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而已。

国师浑身僵硬地看着小心翼翼送到自己面前的佛珠,没有动弹。

他不敢动。

闻人奚就站在琴娘旁边,牵着琴娘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见此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在国师看来怎么都带着一种瘆人的感觉,异常恐怖,不过其他人看来,那却是一个懂事的笑。

“大人,您不是想要这珠子吗?怎么不要了?快收下啊,我跟娘还要尽快回家去,否则天可就要到晌午了。”

“大胆!”站在国师身后的护卫张口呵斥,想说闻人奚一个小娃娃,没有资格在国师面前自称我,但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国师给打断了。

“退下!”

本来国师就害怕得很,此时这护卫一开口,他就恨不能转头打死他。

呵斥完了以后,国师脸上也带上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味道。

“……小姑娘。”提起这个称呼,国师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动,缓解了一下心中的紧张,脸上的笑容更加难看了,“这珠子就……”

就不用了。

是我不配,有眼不识泰山,以为宝物蒙尘,想要据为己有。

这些话国师全部都没有说出来。

在意识到闻人奚的身份后,国师在极度惊恐之下,脑子转得也快了,看出来闻人奚并不想要其他人,尤其是她抱着的这个女人察觉到她的身份,所以他并没有明说。

只想说“这珠子就算了,还是不要夺人所爱了。”

闻人奚眼睛微眯,再次透着危险的警告,一道神识在国师耳边炸开。

“收下,稍后送回来。”

声音冷漠,完全听不出情绪波动,就仿佛那对着妇人撒娇的不是她一样。

听到这话,国师很快就意识到闻人奚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也知道自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着实给这妇人引来了不小的麻烦。

他刚开始轻视着妇人,根本不会想那么多,至于他拿着珠子走后会发生什么,自然也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但是闻人奚现在却用带着杀意的神识锁定了他,“教”会他想到了那些。

琴娘手还举着,总觉得对面的大人物有些不对劲。

那笑容,简直像是要哭出来了般。

总感觉他可能笑着笑着就哭了。

知道自己愿意将佛珠送给他,这么高兴吗?这珠子到底是什么宝物?

琴娘心中疑惑,不过随后就收敛了那些疑惑,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些东西不是他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该好奇的。

将珠子给了国师,琴娘谦卑地道别,随后就拉着闻人奚快快地离开了。

闻人奚感觉到拉着自己的手全部都是汗,琴娘脚下走得很快,闻人奚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不过这种时候她却没有在意这些,只是跟在琴娘身旁一起往县城门口走而已。

一直到出了城,走在小路上,周围也没什么人了,琴娘才终于停了下来,就这么坐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浑身都有些虚软。

“娘。”

“昔昔,别怨娘,娘不是不在意昔昔给娘求的东西,但那东西咱们留不住,咱们不要啊。”伸手摸了摸闻人奚的脑袋,琴娘挤出一个笑容,随后从怀里掏出刚买的猫儿珍珠发簪,小心地插在闻人奚脑袋上,似乎想要以此来安慰闻人奚般。

“所以,这就是娘将我支开,专门去买的东西?”

闻人奚摸了摸头上的新簪子,幽幽地看着琴娘。

琴娘:“……”

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眼睛也四处乱飘,总之就是不看闻人奚——她总觉得,往日里乖乖巧巧又懂事的女儿此时看着有些吓人。

“多少银子?”

“十、十两。”

声音细若蚊吟,还带着难得的心虚。

“哦。”

琴娘小心地抬眸,飞速地看了一眼闻人奚,随后又立刻移开了目光,也无法从闻人奚的表情看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娘会好好做绣活的,昔昔不用担心,娘会让昔昔过上好日子的,即使你爹不在了,娘也可以的。”

冰凉的小手落在琴娘的脸上,终于让她冷静了些,看着瘦巴巴的女儿。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很努力了,给女儿做各种好吃的,可是她的女儿好像依旧瘦瘦的,一点都没有胖起来。

他们这些人,一共只有三个孩子,除了昔昔就只有兰姐儿和小山,那十好几个大人,都在尽量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好一点,能够更好地长大,健康一些,强壮一些,可她的女儿好像依旧不行。

“昔昔?”琴娘有些迷茫。

“娘,我们回家吧,还有好远的路要走呢。”

“哦,好,回家,我们回家去。”琴娘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连忙起身,一只手牵着闻人奚,另一只手拎着装东西的竹篮子。

没一会儿,她就再次被闻人奚逗得笑了出来,失去了那枚珠子的影响似乎也在消失般。

两人没走一会儿,身后突然有一辆马车跟了上来,琴娘发现那是方才那大人物的马车,顿时有些惊恐地抱住了闻人奚。

刚才闻人奚和琴娘离开以后,国师就捧着珠子无视了好奇的百姓,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之前散发着清灵的气息,能够迅速安抚人心的珠子此时被拿在手中却觉得异常烫手。

这样的宝物……他倒是想要带着逃走呢,可他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办法逃过闻人奚的追捕,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将珠子还回去。

这就是国师追上来的原因。

“……夫人不必紧张,在下还要多谢您的珠子,不知夫人要去哪里?路途遥远,不如就让在下送夫人与小小姐过去吧,就当做是感谢夫人的赠送了。”

知道自己吓到了琴娘,国师赶紧后退了一步。

知道闻人奚对这妇人的重视,明显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娘亲,国师这会儿自然想要从琴娘这边入手,只要讨好了琴娘,那么闻人奚估计就不会下狠手,而如果琴娘原谅了他,说不得直接就不动手了。

这辆马车后面还跟着几个骑着马的护卫,他们都不懂国师为什么对这普通的村妇这么和善,后来想到那枚被国师珍视的珠子,才将理由归结到珠子上去。

琴娘并不想哟啊和国师扯上什么关系,此时也有些警惕,见国师面带和善的笑容,又看了看个子小小,一看身体就不好的女儿,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应了下来。

原本她们是准备在县城之中吃了午膳再乘坐牛车回来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琴娘不敢留在县城之中,这才早早出了城。

从这里到长河村,她可以慢慢走回去也不打紧,但是她女儿才五岁,走这么远的距离实在太过辛苦了些。

那牛车可是下午才会回长河村呢。

见琴娘没有反对,国师心中松了口气,立刻将人迎进了他的马车,随后又恭恭敬敬地看着闻人奚爬进去,他还将里面暗格中的点心取了出来放到琴娘面前,只让琴娘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

然后他就去了外面,将整个马车的空间都让给了闻人奚母女。

隔着精美的帘子,琴娘还能听到那位大人物的声音。

“夫人,男女有别,你同小小姐在里面就好,我一个男人,不便与你们挤在一起。”坐在车夫旁边的前室,扬声说道。

看出来琴娘跟他待在一起很不自在很紧张了,国师这种时候自然体贴得很,而且他也不敢和闻人奚同坐一室。

负责给国师驭车的车夫手中握着缰绳与马鞭,惊讶地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国师大人。

国师沉默地看了他一眼,“走啊。”

我不配在车里。

虽然马车的车顶也有位置,甚至要比坐在车夫旁边要好些,但国师这会儿可没有这个胆子。

——坐在那位的头顶上?他本来就被对方记上了,找死也不是这么找死的。

包括守在马车两旁的护卫,此时都震惊地看着向来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国师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夫旁边。

国师也知道自己这样看上去实在有些……但即使是找护卫的马骑,他都没有这个勇气,让他守在马车门口这边,反而显得真诚一些。

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假的。

国师无视了周围下属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是看着前方满是灰尘的小路,凛冽的寒风吹在他脸上倒是没多少感觉,毕竟他是修士,怎么也不会被这点寒风影响到的。

他正在反思。

国师出生就是尊贵的皇子,后来查出了灵根,更是在整个皇室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便是当初的太子在他面前也得伏低做小。

后来去了修真界,遭遇了一顿社会的毒打后,国师比谁都要清醒地明白实力的重要。

身份地位什么的,在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是皇室子弟,可对于那些修士来说,身为凡人的皇室,一点用处都没有。

在皇宫之中见多了勾心斗角,国师也并非什么都不懂,很快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属于门外弟子的谦卑。

后来回到凡人界之后,才稍微好了一些。

但他能够成功回到凡人界,并且还能够成为国师,已经证明他确实比较谨慎了。

若非那枚珠子实在太过珍贵稀有,他也不会被冲昏了头脑。

所以他这会儿才会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这些年在凡人界的生活让他失去了那份面对强者的谨慎。

——他早该想到的!

之前就怀疑那位可能是淮波府水涝的受害者之一,在这范围内发现了至宝,为什么没有想到可能和那位有关呢?怎么一下子就冲昏了头脑,给自己,和给整个国家都惹下了如此的麻烦呢?

乡间的小路越走越难,国师控制着让马车尽量平稳一些,周围低矮的房屋都能够证明这位在凡人界过得并不怎么好。

再想到上界的传言,国师也就明白了。

马车最终停在了村口,琴娘这才和闻人奚下来。

这时候因为这一路的照应,琴娘对于国师的畏惧也消散了很多,觉得对方应该是对她之前送珠子的行为很满意,不会再找麻烦,下了车还诚心诚意地感谢了一番。

“……不用客气,我得了夫人的东西,自然该做些什么,既然夫人拒绝了报酬,送二位回来也是应当。”看着琴娘谦卑地行礼,国师浑身一僵,目光瞥过旁边的闻人奚,干巴巴地解释。

“还是得谢谢大人,若非是您,小妇人母女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琴娘说这话的时候疼爱地揉了揉闻人奚的脑袋。

“不客气不客气。”

正在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树上干枯的叶子被寒风吹了下来,直接拍在了国师的脸上。

几位欲言又止的护卫和车夫:“……”

国师原本可以躲开的,但是他此时根本就不敢。

闻人奚看了他一眼,拉着琴娘的手晃了晃,“娘,我渴了,想喝水。”

马车上有点心,不过茶水却没了,闻人奚此时刚好以此为理由带着琴娘离开。

琴娘歉意地笑了笑,又感激了一番,这才带着闻人奚回家。

“娘,珠子没有了也没关系,等到晚上,女儿给你做一个小小的平安符,到时候一样可以挂在脖子上的。”

“唉,好的,娘就等着昔昔的平安符了,这次娘一定会好好藏好了的。”

“沐浴也不可以拿下来!”

“好,听昔昔的。”

两人的对话落入了国师的耳中,国师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晚上自己将东西送回来。

听出了这层意思,国师心中猛地松了口气。

他知道,只要他晚上将珠子送回来,她就不计较这回事。

逃过了一劫。

至于说带着东西逃走,逃到修真界藏起来?

国师心中苦笑,落在他身上的气机现在还没有消失呢,只是那种杀意没有了而已,他不会傻到觉得,自己一个练气期的修士,能够逃脱元婴期飞僵的追捕。

更何况,他要是这么做,皇室肯定得遭殃。

贪婪。

日后一定不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深吸一口气,国师重新回到马车上,“回去吧。”

“是。”

那个矜持高贵,深不可测的国师又回来了。

当天晚上,其他人没有注意,国师独自离开了暂居的院落,赶到了长河村。

夜色下,闻人奚正蹲在那里弄东西。

反正出来拿东西,干脆做个陷阱,明天扔一只兔子进去,到时候可以拿回去给琴娘补身体。

“来了?”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国师当即弯腰俯身,奉上白天拿走的佛珠。

修真界实力为尊,实力不够,就都是晚辈,和年纪无关,所以国师这会儿自称晚辈完全没有问题。

闻人奚接过佛珠收好,看着国师卑微的模样,倒是没有多少快意。

“你眼光好得很,一眼就盯上了檀音的佛珠。”

国师:“……”

佛门圣子的?

闻人奚将陷阱收拾好了就准备回去了,否则等一会儿琴娘看不到她得着急的。

“作为国师,若是没有一点作为,可不配称作一国之师,你并非只是震慑。”

还要对这天下的百姓负责的,否则怎么配称作国师?

“……晚辈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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