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陆萱戚诺
陆瑾的报复没有成功。
戚诺的小报告很优秀。
陆萱义正言辞地批评他：“陆瑾, 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不可以再戳我的脸颊, 我会不好看的！”
陆瑾：？
呵呵。
**
晚上, 陆萱跟着阮呦一起回顾家。
两人睡在一张大床上，陆萱翻来覆去睡不着。
阮呦努力撑起眼皮：“萱萱，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赶紧说, 你再翻一会我就睡着了。”
陆萱晚上突然提出要跟她一起睡，心里觉得藏了心事想跟她说。
阮呦一直在等, 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没开口。
陆萱向来直球，有什么说什么，没想到现在栽到戚诺弟弟身上。
陆萱仍在犹豫。
下午在厨房里，“自恋”伸手的一幕一时萦绕在她脑海里。
困扰她的不是这次尴尬事件，是戚诺的态度。
“我从前谈恋爱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陆萱小声嘟囔。
阮呦转了个身, 跟陆萱面对面, 头枕在手肘上。
“他跟其他小奶狗不一样？”
陆萱小鸡啄米地点头。
“臭弟弟比其他人都好看。”
“只是好看？”
陆萱抿嘴笑着，声音像跳跃着的小精灵, 清脆悠扬：“当然不止这个啦。”
跟臭弟弟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这是之前的小奶狗无法给予她的。
陆萱说不清会为什么会喜欢臭弟弟, 可是喜欢这种事没有原因。
她说不出来。
阮呦也跟着轻笑：“那你要告白吗？”
陆萱偷偷点点头。
幅度很小很小, 几乎看不清, 但洋溢着欢喜的眼睛告诉了阮呦答案。
“只不过，我还是有点怕。”陆萱小声说，“如果他拒绝我怎么办。”
阮呦认真分析：“现在这种情况, 如果他再拒绝你, 只能说明他是个大渣男。这样的人不要反倒好了不是吗。”
陆萱睫毛轻颤, 眼皮有气无力地半阖着。
“道理这样。”
可即便有万分之一的不可能, 陆萱依然会犹豫。
患得患失大约就是这样。
阮呦：“你现在有两个时间。第一个时间，情人节；第二个，戚诺生日当天。”
戚诺的生日在情人节第二天，无论陆萱选哪个时间点，留给她的时间都不多了。
“我觉得情人节好。当天RG不是有场比赛吗？如果输了，那你安慰他，增进感情等生日再告白。赢了的话，可以趁当天气氛好，大家都开心，把礼物和巧克力一起送上去。”
阮呦声音甜糯，字里行间里尽是美好。
在美好的计划中，陆萱带着笑意缓缓睡去。
**
距离情人节还剩三天时，陆萱、阮呦等人收到了戚家生日宴的邀请函。
第二天。
戚诺下午和晚上有训练赛，早上RG俱乐部宿舍很安静，大家都在睡觉。
戚诺习惯醒后在健身房里锻炼。
看到臭弟弟的背影，陆萱松了口气。
陆萱知道臭弟弟有运动的习惯，特意拐弯抹角地过来找他。
自上次两个人一起在顾傅琛的小别墅做了巧克力后，几乎没有聊天的机会。
因为情人节当天有比赛，且对方实力强劲，戚诺之前就输给他们过，从那天回来后，他早上运动结束后立马开始复盘训练。
这是他给自己加的任务。
戚诺是主指挥，付出的努力比旁人都多。
歪头走过去正以“拿到邀请函，当天会跟呦呦一起过去”的理由跟他说话，健身房里响起一段轻快的铃声。
陆萱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索手机。
接电话的人却是戚诺。
陆萱一愣。
臭弟弟的铃声不是这个呀。
仔细回忆了一下，铃声并不是完全相同。
她的铃声节选自一位独立音乐人的自创曲目《喜欢》。
这是音乐人写给她男朋友的。
男朋友后来回赠了一首《只喜欢》。
陆萱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
戚诺没有注意到来人，他停下跑步机，气息微喘：“怎么了爷爷。”
细密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最后消失在锁骨下方的衣领里。
陆萱咽了咽口水，默默退后两步，努力保持小公主的优雅与仪态。
“我知道你现在有空，早上休息，现在回家一趟。”戚老嘱咐。
戚诺为难。
今天萱萱姐姐要跟摄影组一起给他录个小视频，到时候发到他的微博里，就在一个小时后。
工作期间，RG俱乐部办公室里人很多。
他没有机会跟她说话。
唯一的机会就是进出训练室时，会从她的背后经过。
不过大多数时候，小公主都很专注。
一板一眼地敲打键盘，圆圆眼眸咕噜咕噜转动，灵动得像只可爱的小精灵。
“爷爷，我待会有很重要的事情。”
戚老：“除了打比赛，你还有什么事，回来。璐璐他们一家专程从国外过来跟你庆祝生日，你跟别人一起长大，总得回来见见吧？你的客人，你要招待。”
戚诺：“不见也行。她能理解。”
戚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回不回？”
家里的天才孙子说出去打电竞就出去，表面乖巧，实则跟倔驴一样，想想戚老就很痛心，不过为了一家人和和气气，戚老从未阻止过孙子的电竞梦，不过内心深处总会有点不开心。
戚诺懂，无奈低声说：“知道了，回。”
他皱眉转头，不经意跟陆萱撞上，迅速收敛表情，额间川字展平。
“萱萱姐姐？”
健身房里开着暖气，很暖和。
戚诺随意套了件T恤。
运动过后，衣服紧贴在身上。
宽肩窄腰，身材很好。
陆萱很满意，喜笑颜开地说：“戚爷爷找你？没事，我待会跟拍视频的姐姐说说，等你回来拍。”
俱乐部里运营岗位的边缘职位，电竞成员是核心，一般来说，工作都围绕着他们展开，根据他们的时间调整。
所以有些时候还会出现成员不拍视频，或者不配合运营成员的事，不过RG俱乐部有陆萱小公主在，没人敢反抗她。
戚诺注意到她手里的邀请函，“你收到了？”
一句很认真的废话。
“嗯。我到时候跟呦呦一起去。”
“好。”
两个人认真地说废话，认真地告别，又在擦肩而过之后、在对方看不到的时候，露出同款压抑不住的笑容与喜悦。
**
戚诺回家待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下午才回来。
宋璐璐是他的青梅。
小时候戚家和宋家是邻居。
彼时戚芷砚已经在贵族学院上学，在住宿，大部分时候都不回来，后来直接留学，戚诺的童年里只有他一个。
没有玩伴，怕他孤单，戚家跟宋家做了很好的朋友，两家小孩时常一起玩，关系很好。
其实戚诺对有没有朋友很无所谓，从小他就很安静。
戚诺初中时，宋璐璐一家移民，两家的关系就此结束，戚诺也告别了他小时候的玩伴。
宋璐璐二十岁，见到戚诺欢喜不已。
“我也玩游戏看电竞，后天你比赛，带我去现场看看？”宋璐璐一见面立马冲过来热情道，“是要能去后台的那种！”
普通现场观赛，她自己去就行。
后台可没什么机会。
而且，RG是顾家大小姐阮呦的公司，规矩很严，不允许走后门，想进去跟成员合个照、要个签名什么的，非常难。
戚老也在一旁，眼神示意戚诺赶紧应下。
戚诺不得已点头：“如果你想要合照，签名，有粉丝活动票就可以，我后天给你。”
每次比赛结束后会有一个粉丝福利时间。
在买票的时候会随机抽取五十位粉丝发放粉丝活动票，比赛结束后凭此票可以上台跟五个成员合照签名，一轮十分钟，每次上台十五人，最后还可以跟成员一起大合照。
宋璐璐想了想，“也行。”
戚芷砚回来时，正好看着“聊得正欢”的戚诺和一个陌生女孩。
在她的角度，确实如此。
女孩笑容灿烂，弟弟低头“认真听”。
看到戚芷砚，戚诺无形间松了口气，“姐姐。”
戚芷砚点头，“这位是？”
未等戚诺开口，戚老和蔼一笑：“戚诺小时候的玩伴，你可能没见过。”
戚芷砚诧异：“戚诺，你还有青梅？”
宋璐璐重重点头，欢喜笑着，神情活泼：“戚姐姐，你好，我叫宋璐璐！”
戚诺抬腕看时间。
不能再久待，不然赶不上改好的视频拍摄，他拍拍姐姐的胳膊，“姐姐，我回俱乐部有点事，你帮我招待一下璐璐。”
戚老吹胡子瞪眼。
宋璐璐满不在乎地摇头：“不用招待，很久没回这里，我自己出去逛逛就行。”
说着小跑跟上戚诺，在他身旁小声说：“喂，别这么没义气自己跑走让我一个人应付一群大人。”
戚诺皱眉，语气认真：“我有事。”
“知道啦，我也有事。给我男朋友买情人节礼物去~”宋璐璐洋洋得意地挑眉：“戚诺，你不会还是单身狗吧？”
戚诺不想理她，快速上车回到俱乐部。
**
在俱乐部里见到宋璐璐纯属意外。
她想跟男朋友挑选电竞小礼物，采购的地方在RG俱乐部附近，路过基地，对着俱乐部拍了几张，被战队经理看到。
戚诺前脚进去，这人后脚对着俱乐部拍拍拍，战队经理以为她是跟拍戚诺的狗仔，在门口产生了一些误会，最后是宋璐璐无奈搬出了戚诺，战队经理才知道是自家人。
陆萱看到宋璐璐时，刚跟摄影组的小姐姐跟戚诺拍完视频回来。
宋璐璐眉开眼笑地朝戚诺招了招手，陆萱暗道不妙。
后来在戚芷砚那听说了这人的身份，更加不开心。
小公主很生气。
臭弟弟竟然有青梅！！
而且两个人还聊得这么开心，都要去打训练赛了，还在聊还在聊。
陆萱气鼓鼓地敲打键盘，骂陆瑾。
没错，就是骂哥哥。
【小公主：都怪你。】
【陆瑾：？】
【小公主：如果你小时候带戚诺一起玩，我跟他就是青梅竹马！】
【陆瑾：.....妹妹啊，你要知道，青梅竹马始终打不过天降。】
【小公主：胡说胡说，他们聊得超级开心，比跟我的时候都开心】
【陆瑾：？他们？哪个他们？戚诺跟谁？】
陆萱手指一僵，忽地不想说了，怏怏关上微信聊天框，一动不动盯着微博网页版发呆。
“戚诺，训练赛要开始了。”
领队提醒。
戚诺忙点头，跟宋璐璐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余光瞥见陆萱，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办公电脑屏幕。
上面什么都没有。
“快点。”
领队还在催。
戚诺暂时放下其他心思，投身到训练赛中。
当晚，陆萱又跑到阮呦家，气呼呼地说再也不要告白之类的话，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在被子里生闷气。
“怎么啦？”阮呦关心道。
陆萱瓮声瓮气地说：“我老了。”
阮呦：.....
“萱萱，你比我还小三个月。”
陆萱又陷入到之前的患得患失中，她发现她并不了解戚诺。
不过，她还是想试一把。
臭弟弟给她的感觉不会错！
*
情人节当天，RG有一场异常艰难的比赛。
如果能赢，他们将迎来六连胜。
从俱乐部出发前往赛场要坐俱乐部安排的大巴车，运营和电竞选手都在这上面。
出发前，陆萱惴惴不安地观察四周，从抽屉里拿出她后来亲手做的爱心巧克力，悄咪咪放到包包里，做贼似地跑到大巴车上。
车上还剩戚诺旁边一个位置，大家都笑嘻嘻地看着她。
陆萱轻咳两声，红着脸状似镇定地坐在戚诺旁边。
戚诺修长手指捏攥着背包，一路无话。
晚上，比赛进行得非常不顺利。
在输一把的前提下，第二局开局丢了五个人头，大劣势。
戚诺专注，看不到台下的一切。
他只想赢，从来没有这么想赢过。
最后，真的被他抓住了机会。
先后斩杀对方C位，实现了激动人心的逆风翻盘。
现场所有粉丝激动得站了起来，欢呼雀跃。
陆萱小心翼翼地拎着包包起身，朝坐在台上的戚诺连连摆手，笑容灿烂。
电竞场内光恰好落在她眼睛里，笑容亮得动人。
戚诺看到了。
镜头扫过，戚诺淡淡朝镜头点头，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所有激动与欢喜都克制地掩藏在握紧的右手里。
第三局终结战，宣布RG胜利六连胜时，尖叫声四起。
他们完成了六连胜。
陆萱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笑嘻嘻地跟戚诺比了个赞。
大拇指在空中可爱的摇了摇。
另一只手仍保持着小心拿包的姿势。
戚诺起身，低头轻笑。
跟对方牵手后圆满谢幕。
十分钟后，双方采访环节结束，迎来了粉丝福利时间。
陆萱坐在观众席，悄咪咪打开包包。
巧克力被她保护得很好，没有一丝破碎。她全程双手捧着包包，生怕被人一个压碎了。
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旁边，有两个坐在小长凳上的雪人娃娃。
一个是小公主，一个是披着红领巾的乖巧戚诺。
陆萱对自己的告白礼物很满意，脸上的笑容从宣布胜利的那一刻起就没停下过。
一批一批粉丝上台，签名，合照。
陆萱小心收好包包，抬眸想看看进行到哪一步了。
场上，宋璐璐正弯腰笑着跟戚诺合照。
陆萱笑容渐止。
**
“拜托笑一个啦，我可不想告诉我男朋友，他的小偶像胜利过后一点都不开心，你会浇灭他的电竞梦的。”
戚诺只得摆出一个笑容来。
“喏，还有签名。快签。”
戚诺：“你怎么只找我。”
“其他人的签名与合照，我去RG俱乐部当天就拿到了呀。你给了我一张粉丝福利票，我来看比赛顺便来享受一下福利呗。”
“好啦好啦，快签，签完我还要打视频电话让我男朋友开心一下，今天可是情人节。好吧说了你也不懂，只会打游戏的呆板小少爷怎么会懂情人节的快乐。”
戚诺想到被他小心放在休息室的背包。
“我懂。”
他抬头看台下。
原本坐在那跟他挥手的身影消失了。
戚诺忙问运营小姐姐：“萱..陆萱在哪？”
“刚才说家里有事，提前走了。”
“戚诺，来大合照。”
戚诺扫遍场上的座位，面无表情地回到台上。
几分钟后，大合照结束。
他从休息室里拿走自己的背包。
戚诺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手足无措，脑袋空空。
他不知道陆萱的想法。
既担心因为姐姐等人的调侃让她尴尬，又怕他们不调侃，更担心如果他真的告白了，他们连基本的朋友状态都无法保持。
下定决心是陆萱在厨房里突然伸过来的手。
小公主伸来沾了牛奶渍的手，像是在宣布她允许他的靠近，允许他帮她擦掉手上的粘糯。
回去后，她把她爱听的歌、发的朋友圈与微博统统看了遍。
戚诺知道小公主最近爱听的歌是什么，熬夜看的电影是什么，会为什么剧情气恼，最近新买了什么书架，又看了一本《运营之道》。
“戚诺，走了。”休息室外，领队组织他们回俱乐部。
戚诺关上背包。
余光里，领队看到了里面捏得一个小雕塑。
“诶，那是什么？”领队八卦。
戚诺抿着嘴，一声不吭的离开。
“今天我不回俱乐部。”
明天是他的生日。
所有人都会来。
领队了解：“知道，明天你生日，其他选手也会去，又长了一岁，恭喜恭喜。”
戚诺淡淡应了声，不太想说话。
**
阮呦在一个小时后开车接到了在外面乱逛的小公主。
小公主眼眶有些红。
她知道今天比赛对戚诺很重要，在开场看到宋璐璐的时候，一点都不敢乱想，一反常态的忍着小性子，认真加油打气。
“呦呦，我好烦。”陆萱闷闷不乐。
阮呦：“我觉得可能是你想太多了。”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告白。”陆萱委屈。
小公主头一次患得患失。
她害怕失去，任何一点点让人忐忑怀疑的事，都会给她巨大打击。
她头一次想要主动跟人说喜欢，对于她自己而言，她已经付出了很多，走了那么多路，还没走到头，眼前还是一抹黑。
“而且这几天他什么话都不跟我说。”
阮呦无奈：“你之前不是说因为他很忙嘛。”
“忙又怎样，忙就不可以说话吗？”
不开心的时候，之前埋在心里的刺都会被挑出来，所有合理都变成了不合理与不开心。
陆萱完全不敢问，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
即便肯定的可能性高达99.99%，她也会为0.001%的不喜欢忐忑。
**
第二天，戚诺生日宴上，陆萱依然不开心。
生日宴举办得很隆重，顾傅琛等人已经到场。
陆瑾听说自家妹妹不开心，也不是个滋味。
其他事情他能处理，爱情真不行。
更别说对方还是戚家小公子。
换做别人，把渣男拖出来打一顿就行，这戚家吧...
“没事没事，如果他今天不跟你说清楚，还吊着你，我就让戚芷砚爆揍他一顿。”
戚芷砚：.....
戚芷砚轻叹：“放心，待会我就去打听打听。”
父母口中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是骗人”的。
陆萱和戚诺可是在网上有CP粉的人，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人再记得这件事，大多数人都把这当成一种没有实际证据的拉郎视频，包括戚父戚母戚老，都不相信这两人能在一起。
就算这样，阮呦和戚芷砚等人依然坚定地站在陆萱这边。
戚老和戚父戚母挺喜欢宋璐璐的。
戚诺生日结束就是21岁，很年轻，其实并不用着急谈恋爱。
只不过六大家族的年轻一代里，除了闻桔熹，其他人都单身。
没有半点成家的打算，长辈们不免着急。
戚老不敢催戚芷砚，把算盘打到戚诺身上。
谈两年恋爱，23岁英年早婚，给戚芷砚树立“恋爱结婚”的优秀榜样，也挺好。
戚老、戚父戚母还有其他亲戚好友，谈到戚诺时，都把青梅宋璐璐拿出来说一通。
宋璐璐在外面跟男朋友打电话，她妈也不知道她恋爱的消息，收到戚诺的消息时，整个人都炸了。
离谱！
太离谱了！
正想挂断电话立马回到宴会厅里，戚诺的下一条消息传来。
看清楚后，宋璐璐无奈点头，回了几个字。
【行】
【好好解决！！】
**
宴会厅里人很多，一些豪门贵公子、名媛大小姐听说戚诺青梅忽然出场，都不免调侃。
“两个人挺配的。”
“一个活泼一个冷静，互补嘛。”
陆萱站在人群外围，低着头表情越来越僵。
阮呦等人就站在戚父戚母、戚老的周围，亲朋好友们的谈话声，一字不漏地传到陆萱耳朵里。
小公主一向快乐无忧，把礼物交给管家，提起晚礼服的裙摆想离开时，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阵闹腾腾的声音。
戚诺从人群中走来，皱眉道：“爷爷，不要再调侃我和宋璐璐。”
他说得认真，漆黑眼眸穿过重重距离与光影，精准落在蓦地停下脚步的陆萱身上。
戚诺收回目光，声音沉沉：“我有喜欢的人。”
宴会厅倾斜而下的水晶灯照亮了他的眼眸，也照亮了他侧头时，眼眸里倒影着的人影。
“我喜欢萱萱姐姐。”
不想让她误会。
他想让所有人知道，他只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