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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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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寰当晚就再次出了宫, 严郎中带了个陌生的汉子,到了他们议事的老地方。

汉子年约三十出头,身形中等, 面色蜡黄, 板着脸, 一身的戾气。

赵寰见到汉子裹着布巾的手, 神色微楞,心中不由得一喜。

果然,严郎中拉过汉子, 道:“二十一娘, 这就是何良。”

何良掀起眼皮看了眼赵寰, 脸色依旧很臭, 一言不发。

严郎中尴尬了下,推了他把, 不悦抱怨道:“你瞧你, 一个大男人, 心眼恁地小。你憎恨讨厌大宋皇帝,二十一娘虽然姓赵, 朝政上的事情, 可是她做得了主?怎地连她都一并怪罪上了。”

赵寰并未放将何良的态度放在心上, 望着他的手,关心问道:“何先生的手可好了?”

何良支吾了声,总算开了尊口。他话里带刺, 并不那么客气道:“小的当不起帝姬的一声先生。有劳严郎中, 得了他的医治, 我的手算是保住了。丑话先说到前面, 我清楚你们要我作甚, 我的弓箭,只拿去复仇。再多别的,得要付出报酬,银讫两清,互不相欠。”

严郎中一听,后悔得脸都黑了,气呼呼就要开骂。

赵寰笑起来,抬手制止了他,爽快地答了声好。

何良意外了下,斜眼打量着赵寰,见她穿着破旧衫裙。素净的脸,无任何钗环装扮,甚至连银耳钉都没有,不相信道:“你哪来的钱财?”

赵寰干脆利落道:“抢啊。金人能抢大宋的,我就能再抢回来。”

何良翻着白眼,嗤笑一声,道:“大话休说。别说帝姬,就是皇帝来,我都不会买账。”

他嘴角讥讽浓得往下掉,“反正我们大宋人也不是,金人也不是。无家无国,就是流落异乡,苟活下来的孤魂野鬼罢了。”

“不会呀。”赵寰眼神坚定,直视着何良,笑道:“我们要回家。何先生,我称呼有本事的人都为先生,诸位在我心中,都担得起一声先生。”

何良眼神扫过严郎中他们,神色虽桀骜,看上去还颇为享受这个称呼。

赵寰盈盈笑道:“当然,我觉着自己也能被称为先生。”

何良呆住,赵寰笑容更浓,指着自己,比他还要嚣张百倍,缓缓地,一字一顿道:“因为,我要带你们回到大宋,回去故土。你们所受的不公,我带你们去讨回来!”

严郎中瞧着赵寰飞扬的眉眼,激动地叫了声好。何良一个不察被吓住了,埋怨地咕哝了句。

有本事之人都有脾气,赵寰能理解何良。他恨赵家,恨皇室。

冤有头债有主,他恨得对。

赵寰要用何良,哪舍得让他离开。除了答应他的要求,还要有他能留下来,震慑住他的能力。

气势上小露一手,且不管何良的想法如何,她只关心眼前的情形,问道:“何先生在完颜宗干的王寨,离开可方便?”

何良傲然道:“我离开,难道还得经过他的允许?先前我不小心被他给抓住了,那是我倒霉。我的手指被他给砍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赵寰问道:“冒昧问一句,何先生的家人,如今在何处,他们可好?”

何良的双肩一下坍塌了下去,低落地道:“在路上生了病,没挺过去。”

赵寰默然,道:“对不住,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何良抓了下乱糟糟的头,不耐烦地道:“还是先说正事吧,神臂弩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费功夫倒是小事,可箭头呢?”

林大文忙上前,道:“先前二十一娘提过,我已经让人盯着几大王寨的兵营了。兵营出了事,现在他们的防卫更加紧密。不过二十一娘放心,军饷动静大,他们难以隐藏掩饰,已经被我们给发现了一些端倪。”

“劳烦你们看紧些,我出来就是告诉你们,完颜宗干要马上用兵了,这两天他们应当会分发军饷。一旦拿到了箭矢,何先生这边就可以在神臂弩上。”

赵寰将浣衣院的事情,简明扼要说了,“他们用兵越多,我们的机会就越大。他们一出兵,我们就集中力量,从这边冲过去。”

前后世的道路与环境完全不同,但大体的方位不会变。赵寰蹲下来,照着后世的记忆,画了简单的路线图:“最后到达此处,以此为据。”

何良虽然一直抬眼望天,显得很是不在意。见到林大文他们都凑上去看得仔细,好奇心顿起,跟着上前看了几眼。

心里虽然佩服赵寰的布置,待看到她最后停留之地,立刻怪叫起来:“你先前可是在吹嘘要回大宋!”

赵寰头也不抬,不紧不慢道:“幽云十六州,燕京等本就是大宋的土地。燕京有长城为界,辽国作为都城多年,城墙修建得不错。易守难攻。”

她没有多加解释,长城抵御是一个方面,她要抢在金人迁都燕京之前,占据此地,将金人困在寒冷的大都。

严郎中沉吟了片刻,问道:“若是金人回返,前来攻打燕京,到那时以我们的兵力,只怕无法与其一战。”

赵寰手上的木棍指向汴京,道:“这里,可以拦上一拦,或者前来驰援。”

何良不服气道:“开封府府尹早已成了金人的官,他如何给我们帮助。若是说岳将军,还有些可能。”

赵寰想到此处的开封府尹,忍不住笑了,并未多加解释。

只是,岳飞啊!

赵寰唏嘘感慨,岳飞作为一代名将,抗金英雄,对大宋忠心耿耿。

但岳飞是大宋的官,是赵构朝廷的官。

赵寰惆怅万分,道:“岳将军出兵,要得朝廷同意啊!”

何良顿时郁闷不已,岳飞要听朝廷调度安排,如果私自用兵,等同于谋反。

赵寰转念一想,道:“何先生提醒了我,可以试着写封信给岳将军,将我们这边的局势如实告知,他得到了信,说不定能争取到出兵的机会。这封信,得亲自送到他手上,还得快。”

送信的人手,又是一个问题,赵寰又犯愁了。

何良看了几眼赵寰,主动道:“我倒认识几个做买卖的人,就是在打仗时,也能在金人与大宋之间来去自如。他们虽说身份地位低下,人却很是重情重义,比赵氏……”

想到赵寰也姓赵,何良憋了下,将骂皇室的话咽了回去,“金人不讲规矩,经常拿了货物不付钱,他们早已积累了一肚皮的怨气。让他们带个信,倒不是什么难事。若二十一娘信得过,就将信交给他们吧。”

在两军打仗的时候,还能做买卖赚银子的人,赵寰哪敢轻视。何况,眼下她真没其他可用的人手。

赵寰略微沉吟,当即拍了板,一口应了:“多谢何先生,这都是你的面子情,以后我抢回了金银,定会重金酬谢。”

何良见赵寰毫不犹豫,至少一个果决是占了。对她不免高看了眼,态度稍微好了些。

接下来,赵寰与他们商议了细节,在宫门守卫换值前,赶回了宫。

不过五六日,金人就召集了近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出发,南下进攻大宋。

金兵被派去了打仗,宫里守卫减少了些,没再先前那么严。韩皎相熟的守卫换了时辰当差,整夜轮值。

天助她也,时辰正好充裕。赵寰提前早早歇息,夜里戌时末,准时睁眼醒来,摸索着衣衫穿上。

赵瑚儿与徐梨儿,邢秉懿也醒了,跟着起了身。很快,姜醉眉也来了。

严善与赵金姑裹着被褥,靠在炕头睁大眼睛看着她们,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忧虑与担忧。

赵瑚儿系紧腰带,对着两人挑眉一笑,“没事,别害怕。”

邢秉懿斜了眼赵瑚儿,眉头微皱,不放心地道:“你呀,等会可别冲动了,得听二十一娘的安排。”

赵瑚儿满脸的不服气,懒洋洋应了声是。邢秉懿见赵寰沉默着没做声,微叹了口气,并未再多话。

自从浣衣院起了变化之后,大家原本的性格逐渐突显。赵寰很欣慰看到她们这样,不再死气沉沉,每个人都变得鲜活,成为了活生生的人。

赵瑚儿冲动,热血。但她听得进去劝说,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类。

不顾一切的拼命劲,是大宋朝廷的稀缺之物,也是完颜阿骨打能战胜辽国的关键。

这也是邢秉懿所缺乏的东西,她细心谨慎,考虑太多,有时会失之勇。

人在面对突发事情,本能的第一反应,最能体现人的本性。

她们所缺少的,不是谋,而是勇。

徐梨儿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全身的血,仿佛都在燃烧。她此时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剑气虎啸龙吟。

赵寰看得微笑,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留着点力气,等会儿再使。”

徐梨儿绷着脸,重重嗯了声,却道:“别劝我,我早就想屠光这群畜生。若是我死了,你们将我的骨头捡两根,带回去汴京埋了就成。”

“呸呸呸!”赵金姑本来默默听着,这时突然开了口,双手合十朝四方拜祭:“菩萨,她是有口无心,菩萨别听她的话,定要保佑她们平安归来!”

徐梨儿斜乜了眼赵金姑,嘴角都快拉到了地下。她嗤笑几声,忍了忍,嘲讽之话到底没说出口。

赵寰失笑,带着几人出了门。天际没了月亮,寒风吹拂,星河璀璨,弱光照耀着脚下崎岖的路。

一切刚刚好。

赵寰领着几人,顺利避开守卫,从西北角宫门出去。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看到了早已候在林子里的林大文他们。

“二十一娘。”林大文等人上前作揖见礼,见到姜醉眉她们,不由得打量了几眼。

赵寰曲膝还礼,介绍了他们不熟悉的徐梨儿与姜醉眉,道:“我们以后得并肩作战,大家先熟悉一下。这次,她们前来跟着练手。”

林大文忙收回了视线,彼此互相见礼完,他道:“送出来的几人都好,二十一娘尽管放心。山洞虽寒冷些,升了火,大家挤在一起也暖和,柴火吃食亦都不缺。

严郎中跟着道:“我也去号过几次脉,开了些药给她们调理旧疾,比起在浣衣院要好些了。”

赵寰颔首道谢,道:“可都安排好了?”

今晚兵分两路,一路去弄马,一路杀去金兵铸造兵器之地。

“祝荣带着严郎中他们去马场,我则跟着你去。”林大文提起了旁边的木箱子,里面装着做木工的各种用具:“我多准备了几样,你们先捡自己用得趁手的选,剩下留给我们。”

赵寰还是用锉刀,锋利又轻便。徐梨儿率先选了斧头,握在手上,挥舞得虎虎生风。

赵瑚儿与邢秉懿选了锥子,姜醉眉与徐梨儿一样,喜欢威风。她选了只榔头拿在手上,扬手朝路边的石头上,用力敲了下去。

“砰”地一声,不大的石块应声而裂。姜醉眉很满意,对着惊诧了下的林大文抬了抬眉,自得满满,道:“金贼脑袋总没石头硬,看我不敲得他们脑袋开花!”

林大文呛了下,祝荣等人则咧嘴笑了起来。赵寰随着他们笑,缓和了稍微紧张的情绪。

许山怀里一直小心翼翼抱着一个包裹,此时走上前,道:“二十一娘,用料实在不易得,我只从一座破道观寻到了些。做好之后,我没能试过,不敢保证力道。”

许山以前在汴京时,在焰火铺子做伙计,懂得做焰火爆竹。

别说金国,连以前相对富裕的辽国,火器的技术都落后至极。所有的焰火,都要从与大宋的边关互市购得。

如今的火.药原料不纯,加上黑.火.药威力小,还要考虑到稳定性等问题。

赵寰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他们能找到这些,已经实属不易。她忙曲膝福了福,肃然叮嘱道:“你已经尽力了,点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以自己安危为重。”

许山抱着包裹,手不方便,便深深欠身,道:“不过是小事罢了,哪担得起二十一娘的礼。二十一娘放心,我做了多年这些东西,伤不到我。”

一切准备就绪,赵寰再次郑重叮嘱:“此次行动非常重要,我们首要目标是兵器马匹。”

众人一一应是,坐上拉木材的老骡车,兵分两路而去。

赵寰裹紧衣衫,与赵瑚儿她们依偎在一起,摇摇晃晃,在星夜里前行。

完颜氏要运送兵器出山,这段路还算平坦。约莫行驶了小半个时辰,行在前面引路的林大文停了下来,跳下车辕,开始卸车。

后面的人跟着停车,卸车牵骡子,进了道旁的密林中。

林子里黑,为了不引起金人守卫的发现,只敢进了林子后,再点了巴掌大的灯笼,勉强照着脚下的路。

深一脚浅一脚,进了林子将车骡一并藏好,留下两人看守,其他人走出了林子。

林大文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山,道:“前几日我们跟在了这里,就不敢再继续上前了。不过,从车辙以及山道看来,翻过山,底下应当是座山谷,他们就在山谷里打造兵器。”

赵寰朝前打量,山并太高,说是座高些的土包也不为过。树林茂密,在星光下,黑黝黝一片,间或闪烁着点点灯火。

“那些有火光的地方,就是守卫的哨所。我们白日摸到此处打探过,每处岗哨有四名金兵守卫。”林大文低声道。

“嗯。易守难攻,一靠近估计就会被发现。”赵寰脑子转得飞快,眯缝起眼,算着他们上山的路。

林大文跟着想办法,若想要避开哨所,神不知鬼不觉上山,实在是难若登天。

若从别处上山,他们又摸不清楚路况。此处人多,猛兽肯定没了。只夜里的林子不仅寒冷,还极容易迷路,一不小心撞到了守卫,他们就得暴露了。

金兵几乎倾巢而出,从皇宫守卫来看,此处的兵力也不会太多。

打仗需要粮草与军饷供给,完颜宗干肯定会强令大宋的工匠前来帮着打造兵器。赵寰不指望他们能帮忙,只要他们袖手旁观,就有一定胜算。

赵寰左右衡量之后,迅速下了决定,指着最西边的岗哨,道:“我们灭了此处岗哨,从这里上山。”

林大文顺着赵寰的指点看去,迟疑了下问道:“若是闹出动静,引起其他岗哨前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赵寰掖着衣袖,平静而坚定地道:“我们得快准狠,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选几个身手灵活的吧,走,别耽误了。”

她的话音刚落,徐梨儿飞快窜到了她面前,坚决地道:“我要去!”

赵瑚儿不遑多让,道:“我杀过人,杀人如切瓜般。做了许久的苦力粗活,我力气可不小!”

姜醉眉与邢秉懿,一起站了出来。

林大文傻了眼,他想拦着,却不敢,只能眼巴巴看向了赵寰。

赵寰望着神色凛然的几人,她们有勇气,仇恨深重。

迟早有一天,她们都得与金兵面对面厮杀。

既然如此,赵寰轻轻点头,道:“走吧。林大文,加上我,我们六人前去。人多动静大,转不开身,六人对阵四人,足够了。其他人在东边拦截,若是我们被其他岗哨发现,你们直接冲上来。”

赵寰下了狠心,金人的兵器库既然被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再存在了!

林大文领命,安排好之后,率先走在了前面。赵寰低声叮嘱了赵瑚儿等人几句,紧随在其后。

几人一路摸索着,来到了岗哨前方,在灌木丛里藏着打探。

岗哨四周的树木,被砍得精光,留下一片空地。左边,是陡峭的悬崖。人要从此上山,必须经过岗哨眼皮下的空地。

挂在木架上的牛皮风灯,将被砍掉树木,空旷的四周照得透亮。只要人一靠近,立刻就会被发现。

四个金人守卫,在高架上的木屋里,围坐在炉子边,不时吃口酒御寒,低声交谈几句。

赵寰目光如炬,沉吟了下,低声对林大文说了几句。

林大文顿时神色一惊,低声急道:“二十一娘,让我......”

话还未说完,赵寰已经扯了扯衣领,起身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金兵守卫很快发现了赵寰,他们刚要喊,看到在氤氲灯光下,大片的雪白肌肤,眼睛都直了。

“别动,咱们去看看,哪里来的小娘们儿!”一个金兵守卫正想高喊,另外的同伴按住了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瞧这细皮嫩肉的,肯定是逃走的大宋女人。”

另外的同伴转念一想,此处乃是金人的天下,又向来隐蔽,哪里能有敌军细作摸来。

大宋逃奴不断,完颜氏大多外出打仗了。留在寨子里的女人不安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惜啊,夜里失了方向,竟然跑到了此处。旷了许久的金兵守卫们,啜着牙花子,兴奋至极。

金兵守卫还是比较谨慎,他们立刻蹲下,举弓朝四周警惕打量。

过了一阵,四周安静如昔,只有赵寰如同迷路的小鹿,跌跌撞撞在原地打转。

“走,咱们今晚,可要好好开荤了。”

“嘘,小声些,就一个娘们儿,别被人发现抢了去,咱们得先享受过再说。”

几人嬉笑着下了木楼,极有默契四下散开,团团围了上前。

赵寰惊恐不安,踉踉跄跄往山下逃走躲避。金兵守卫狞笑着道:“小娘子,你是打何处来,冷不冷呀?快来郎君这里,郎君给你暖暖。”

面朝着山下的金兵守卫张开手臂,扑上去一个熊抱,抱住了赵寰。

金兵守卫喉咙唔了声,听上去好似享受,又像是呻.吟,很快就不动了。

赵寰双眼圆瞪,怕得呜呜直挣扎。其他三人见状,戏谑道:“你可别只顾自己搂着不撒手,快抱上去,还有一整夜呢。”

金兵守卫依然一动不动,最年长的金兵谨慎些,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忙上前拉他。

一只瘦弱血淋淋的手,在他面前一扬。血珠散开,银光闪过,他的脖颈处出现一道清晰的血线。

其余两人也看出了不对劲,神色惊骇,转身拔腿就往木楼上奔,扯着嗓子欲吆喝。

一柄斧头,呼啸着朝他面上砍来。骨头咔嚓碎裂,将他急促短暂的喊声压了下去。

另一个金兵守卫,则像是熟了的瓜,被铁榔头砸开,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紧握斧头的徐梨儿,在金兵守卫倒下去之后,再次跟上,朝他下面疯狂砍去。

邢秉懿与赵瑚儿,拿着尖利的锥子,与姜醉眉一起乱扎,金兵守卫很快被扎成了血洞。

落后一步的林大文,看着灯光下的五人,脸上沾满了血迹,举止狠戾。如同地狱的女罗煞般,令他禁不住一阵阵心悸。

实在是太凶猛了!

若都是如她们这样的一群娘子军,别说今晚赢定了,就是杀回大宋,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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