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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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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张娘子的馄饨铺子呢?好多日都没见出摊了,可是家中出了事?”慕名而来的食客,在翠微巷拉住一个路过的汉子问道。

汉子答:“张娘子铺子开得艰难, 已经关张好些日子, 说是去外地投奔亲戚去了。”

食客惋惜不已, 汉子边走边嘀咕抱怨道:“这狗世道,米面吃食见天涨, 诚心不让人活了!”

食客犹豫了下, 插嘴道:“朝廷先前下令减税, 总能缓上一缓。”

汉子讥笑道:“朝廷减了十个大钱的人丁税,又被变着花样收了回去不说, 还多收了两个大钱。减税,我呸!”

食客想到朝廷那群官员的德性, 苦笑着离去。

巷子中间的一扇门开了, 一个中年妇人手上提着药箱走了出来,汉子见状立刻呵斥道:“作甚, 快快回去。仔细被里正逮到你不戴惟帽出门, 又得训斥你不守妇道,还得罚你大钱!”

妇人向来脾气爽利, 也不怕汉子,一迭声道:“他徐大郎敢多说一个字, 我二话不说就回屋。他家老娘生了病,请我上门去医治呢!”

汉子见到妇人发火, 马上就矮了半分,赔笑道:“我就是说一说, 你看你......, 好好好, 我不提就是。你且小心些,最近巷子口经常有官差来晃悠,盘问这盘问那,你别与他们撞上了。”

妇人哼了声,听到官差,到底慎重了几分,压低声音问道:“最近邪门得很,这官差三天两头到巷子里来盘问,还有好些是禁军班值的人。你说这巷子里,莫非真有人犯事了?”

汉子犹豫了下,道:“巷子里住着的都是老实人家,哪有谁犯事的。咱们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去吧去吧,早些个回来。”

妇人咄了声,“不做亏心事,当然不怕鬼敲门,那官.....”话在嘴里含糊了下,改道:“可比鬼还要难缠。”

汉子深以为然,自古民不与官斗。官字头上加道盖,底下深不见底,是黑是白,就是那判官都难断清楚。

徐大郎家隔着一条巷道,汉子到底不放心,接过妇人手上的药箱,道:“走吧,我将你送到徐里正家门前。”

妇人随着汉子一起往前走,入夜的街头巷尾,只有野狗野猫偶尔经过。

她莫名感到了些不安,离近几步,问道:“那汤福家中,好像很久都没开门了。先前他打了招呼,说是清明来了,要回荆州老家祭祖。这荆州离得那般远,回来定会丢了匠作监的差使。以后,他莫非不回来了?”

汉子愣了下,小声道:“今年清明举家回乡祭祖的,比先前哪一年都多。等清明过了之后再瞧吧,看还有几家回来。”

妇人想到春日祭的那场混乱,低低地道:“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官府来查看,肯定也是要拦着,不许大家北逃。这哪拦得住,要不是我祖祖辈辈生活在临安,我也想去北地了。”

汉子吓了一跳,警惕四望,道:“可不兴乱说。”

里正徐大郎的宅子就在前面,妇人便闭了嘴。这时门吱呀开了,徐大郎跑了出来,满脸焦急。

见到妇人,刚要抬手催促,手抬到一半,又拉下了脸,不悦道:“叶娘子,你的惟帽呢,官府有令,你可不要令我难做!”

妇人叶郎中霎时来了气,拉着汉子掉头就走。

徐大郎呆住了,提着衣袍下摆追上去,“哎哎哎,你走什么走,站住!人命关天,你可不能走!”

叶郎中转过身,愤愤地道:“徐里正,亏你还知道人命关天。为了你那劳什子的差使,连亲娘的命都不顾了!医者治病,讲究望闻问切,你要我带着惟帽,如何能看得清楚。何况,惟帽向来都是贵人小娘子所戴,咱们这些出门讨生活的穷苦百姓,何时要戴惟帽了?戴了惟帽哪能做事,赚不到钱养家,诚心不让人活了!”

徐大郎不过说了一句,被叶郎中噼里啪啦回了一通,气得鼻子都歪了。

不是看在她在治妇人病有些本事的份上,他非得当场将她扭送送官,治她个藐视朝廷律令的大罪!

拿叶郎中没办法,徐大郎转头将气撒在了汉子身上:“你是大男人,就这么管着你家娘子,真是丢了我们所有男人的脸面!”

汉子也恼了,铁青着脸,叫上叶郎中就走。

徐大郎傻了眼,无奈之下,只能追上去,拉下脸说好话:“都是我不好,叶娘子,医者父母心,你快救救我阿娘吧,她肚子撑得快受不住了!”

叶郎中到底善良,虽停下了脚步,依旧板着脸生气地道:“什么叶娘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郎中,自小跟着师父习医,不比那些太医差。既然你这般孝顺,为何这个时候才来请我医治,还不是为了省那几个大钱!”

她伸手从汉子手上拿过药箱,道:“你回去等我,我去看看,总不能见死不救。”

汉子关心叮嘱道:“你且小心,若听了闲话,也莫要客气。你有医术在手,到哪里讨不了一口饭吃!”说完,连着斜了徐大郎好几眼。

徐大郎被看得怒火中烧,到底不敢再发作。他家中日子也不好过,先前老娘情形尚好,自己也舍不得请郎中,就拖到了现在。

叶郎中是难得的女郎中,医术医德都无可挑剔。徐大郎只得咬牙忍住了,将她迎了进屋。

汉子不放心,站在门前守了好一阵,方转身回家。路过汤福的宅子,见到大门打开,向来盛气凌人守在门口,他不禁惊了一跳。

禁军看到他,拿手上的刀鞘指了指,傲慢地道:“你过来!”

汉子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走了上前,躬腰问道:“班值叫小的何事?”

禁军指着门内,问道:“你可知原先住在这里的汤福,他如今去了何处?”

汉子忙照实答了,禁军皱起眉,板着脸道:“你若敢撒谎,待到被查清,拿你当同党处置!”

汉子心下惶恐,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忙一个劲地发誓:“小的句句实话,绝不敢撒谎。”

禁军锐利的双眼,上下扫过汉子,再次问道:“那先前卖馄饨的妇人家呢?”

汉子同样据实答了,禁军眉头皱得更紧,挥挥手,不耐烦地道:“走开,不要耽误了办差!”

汉子松了口气,连忙侧身远远避开,回了自己的家。

进了大门,他悄然打开条门缝朝外打量。汤福的宅子里,陆陆续续出来了许多禁军班值,为首模样的两人,站在那里商议了几句,呼啦一起离开。

汉子关上门,背靠在门上舒了口气。暗自琢磨起来,禁军班值肯定是来抓捕汤福。

汤福从北地回南边,说不定,他还真是北地派来的细作。

汉子想起汤福平时的模样,他待人和气,且侠义心肠。谁家有点难事,只要他能帮得上忙,从来没推辞过半句。

比起朝廷这群耀武扬威的官差,哪怕汤福真是细作,汉子还是宁愿相信他。

朝廷的赋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至少从汤福身上,得了实打实的好处。

北地......

汉子凝神思索起来,临安好些百姓都是从北地来。甚至连官家都是,北地的祖宗基业都丢了。

树挪死人挪活,祖祖辈辈生活在临安又如何。妻子有门好手艺,还有本事。到了北地,肯定能求份好差使。

说不定,她还能去太医院当差,以后家中出个官身,光宗耀祖!

汉子一颗心沸腾起来,迫不及待出了门,去徐大郎门口等着叶郎中。只恨不得马上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与她听。

春暖花开的时日,临安城内的贵人娘子们,早早换上了最美的春衫,出门赏春。

西湖的水如碧波,苏堤白堤上,仆妇成群,拥簇着主子们,嬉笑游玩。

画舫缓缓从湖面飘过,船舱的木板拆下一面,眼前一览无余。三三两两的娘子们围炉围坐着,一起说笑赏景吃茶。

也有那读书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酒会文。几个年轻郎君吃多了酒,立在船舱边透气。

一艘画舫飘过,他们见到里面坐着年轻的小娘子。虽然心中好奇,眼神不住飘过去,还是抬袖掩饰,以免冲撞了佳人。

“真是,不戴惟帽就出来,害得我们都不能好生游湖了。”一个瘦猴般的男子抱怨道。

“小声些,你也不瞧瞧,那艘画舫是谁家的!”旁人赶紧制止他。

瘦猴没了面子,顿时梗着脖子道:“不管是谁家的,哪怕是公主,也得遵守礼法规矩。”

“呵呵,你真是大胆,那可是清河郡王家的画舫。你要发疯,可不能连累了我们。走!”旁人见劝不听,拉着同伴到了别处。

瘦猴脸色变了变,酸溜溜道:“读书人畏惧权贵,还不如不读。她们出门不戴惟帽,本就该指责,你们不敢,我可不怕!”

“敢问你不怕谁?”瘦猴的声音大,被画舫上的小娘子听到了,她扬眉怒斥:“你算哪门子的读书人,莫非不知非礼勿视。娘子们出门不戴惟帽,若你以为看不得,自认正人君子,你就该挖掉双眼,不看就是!”

瘦猴见小娘子嘴皮子厉害,气得扭开头,道:“男主外,女主内,女人本就该呆在后宅,不随意出门。既然出来了,就得遵守规矩。哪有男子给女人让道的道理!”

小娘子不怒反笑,清脆地道:“好你个有本事的男子!你如今读了多少书,有多大本事,在何处应卯当差?”

朝廷去年刚重开科举,瘦猴落了第。大宋的科举规定,若春闱不中,考中的举人就作了废,需得重新考秋闱。考过之后,方能考春闱。

瘦猴如今还在苦读,等到明年考中秋闱之后,再考春闱。

小娘子的问话,问得瘦猴差点抬不起头,吭哧了半晌,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小娘子见状,毫不客气嘲讽道:“好大的口气,身无半点本事,还要让女人规规矩矩呆在后宅。休提治国定邦安天下,你连养家糊口都不成。瞧你那穷酸样,你家估计连后宅都无,还厚着脸皮大言不惭!”

瘦猴窘迫得羞愧欲死,他捂着脸,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小娘子杏眼圆争,啊哟一声,咯咯笑得欢快无比,一扭身躲进了船舱:“哭了,哭了,真是没出息!”

“十二娘!”一艘画舫靠近了,华服的妇人盯着她,低声怒斥:“速速上岸,等下我回去再收拾你!”

小娘子对着母亲,不服气昂起头,将婢女递来的惟帽,赌气扔进了水中,脆生生道:“我偏生不戴!男人若喜欢,他们定下来的规矩,让男人戴去!”

不知从何处,跟着扔进了一顶惟帽。

很快,湖面上的惟帽陆续多了起来,在春日的风中,沉沉浮浮,随波飘荡。

西湖上发生的一幕,很快传了出去。

临安城内的官员们,见了面,心照不宣只字不提。谁家都有几个不听话的儿女,加上夫人也颇有怨言,大家都一肚皮的苦水。

朝廷风向不明,只能暂时将她们都拘在府上,严令不许出门。

很快,朝廷就松了口。赵构体恤百姓,尤其是妇人辛苦操持家务不易,允她们出门不用戴惟帽。

好几个在临安城颇有名气的稳婆,立了女户做买卖的妇人等,被赵构亲口赞扬。

除此之外,赵构还亲自到城内贫民所居的地方巡访,亲自送上了米面粮油。

此举一出,赵构在百姓中,至少在妇人们中的名声,终于好转了些。他杀了赵佛佑的传言,则渐渐转了向,变成了赵佛佑不孝。

燕京城。

汤福神色羞愧,道:“赵统帅,属下办砸了差使,害得在临安的一众人,都不得不撤走。是属下的错,请赵统帅责罚。”

赵寰笑道:“这不怪你,这件差使本就危险,你做得很好了。”

汤福机灵,春日祭当日回去后,当即就递了消息出去,让大家赶紧离开临安,到外地避避风头,待临安太平之后再回。

他们在绍兴府以及明州府等地辗转,等了约莫月余。见到临安风平浪静,朝廷未曾追缉他们,便准备回到临安。

很快,汤福就接到了赵寰的急令,让他们全部撤离。

汤福不敢有违,连夜离开。到了楚荆之地,果真见到了官府的盘查。他与众人扮成逃荒的流民,险险躲过了官兵的追捕,回到了燕京。

他们尚好,汤福想到那些在临安有家有产的买卖人,愧疚万分道:“商队定也受到了牵连,只不知他们如今何样了。”

赵寰安慰他道:“没事,南边朝廷如今做事有了章法,不会拿商队开刀,他们还等着商队给他们赚大钱呢。”

汤福诧异不已,赵寰见他满面风霜,温声道:“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等歇好了,载考虑选留在燕京,还是到兴庆府等地当差。”

听到赵寰给他们差使都安排好了,汤福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里,忙见礼后离开。

虞允文已备好大军,准备出兵韩州。金人俘虏了赵佶赵桓两人,朝廷议和派厚颜无耻称二帝“北上狩猎”。

韩州就是他们再此“狩猎”了近两年之地,后将他们两人迁徙到了五国城囚禁。

韩州是金与大宋的交通要道,虞允文对这一战很是重视,从兵营赶回,前来与赵寰商议。

在大殿前,虞允文见到汤福出去的背影,顿时吃了一惊。

汤福他认识,当时赵寰给他送信,便是由汤福送来。

虞允文后来得知汤福回了南边,猜到他的身份肯定不宜透露,就没再多问。

如今汤福回燕京,肯定是南边出了事。虞允文心下不定,来到大殿前,周男儿迎上来见礼,他忙客气问道:“赵统帅可在忙?”

周男儿道:“虞院士稍等,我这就进去给你传话。”

很快周男儿便出了屋,请了他进去:“赵统帅说快到午饭时辰了,问虞院士可有安排,若无,就留下一道用饭。”

遇到饭时,赵寰会留饭,之前总会问他们可得空,从不强求。

周男儿与许春信两个近身伺候之人,跟赵寰学到了体贴,每次会询问他们的口味。

她们都并非虚伪客套,无需忌讳,只管照实回答便是。

虞允文打心底喜欢如此轻松的相处,忙应下道了谢:“劳烦周娘子,我还是一样,诸口不忌。”

周男儿笑着说好,送了茶进殿,便悄然离开。

秋季到了,从夏日的薄荷茶,换成了温在巴掌大小炉上的菊花茶。里面加了些糖,吃起来清香扑鼻,回味中带着丝丝的甘甜。

虞允文说着兵马的事情,不知不觉吃了好几盏茶。

赵寰认真听着,回了几句话,指了指他的茶盏:“少吃些,中午厨房里有鞑靼羊,与甘州的羊又不同,你正好尝尝看。虞尚书最喜欢吃羊肉,你到时带上半只腿回去。”

虞允文喜道:“爹爹可有口福了。这鞑靼的羊,这般快就到了燕京?”

赵寰靠回椅子里,叹道:“不算快了,羊一路运过来,都瘦了一大圈。这道路还是不好走,管道不够平坦。有些地界若是穿山而过,能省下不少路程。这件事我交给了甘尚书,让他去钻研琢磨。前朝宰相张九龄能劈山开出梅岭关,如今定也能。路修好了,天下才能真正通达。”

前些日子,工部尚书甘岷山催促着吏部,找到了不少满意的郎官,眼下正在准备大展拳脚,要大有作为。

虞允文忙问道:“那鞑靼的马呢?”

赵寰抬眼看向他,道:“送往了邓州。”

邓州沿着汉水而下,便是南边朝廷的重镇襄阳。

虞允文愣了下,敏锐地问道:“先前我见到了汤福,可是南边出了事?”

赵寰将临安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虞允文惊讶不已,喃喃道:“赵构竟一下转了性子,学得北方的做法,真正关心起民心了。”

“不,不是他,”赵寰笑了起来,坐直身子,道:“你猜猜是谁?”

虞允文怔住,稍一思索,失声道:“是刑娘子?”

南边朝廷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模仿赵寰的行事作风。除了跟在赵寰身边许久的刑秉懿,再无他人。

赵寰点头,道:“是她。”

虞允文满脸的不可思议,道:“那赵构,能听刑娘子的指挥?”

南边朝廷追捕汤福,离春日祭变故已有一段时日。刑秉懿安然无恙,定是那时将赵构镇住了。过了一段时日,赵构开始变了策略,定是这段时日,赵构开始信任依赖刑秉懿。

也多靠这段时日,汤福他们才能撤回北地。至于南边,赵寰当然会放人,她不但要放,这次,她要放到朝堂中枢去。

刑秉懿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赵寰毫不在意,只要不卖国,不在从中作乱即可。她甚至盼着邢秉懿能将北地的政令措施,全部搬到南边去。

赵寰抽丝剥茧分析道:“我不清楚她是如何镇住了赵构,但有一点能确定。赵构最看重的就是江山社稷,朝臣们使出百般手腕,南边上下依旧一团乱。尤其是杀了大娘子,他这个帝王的名声就臭了。后来大慈大悲给百姓减了赋税,也没得什么成效。赵构急了。”

“病急乱投医。”虞允文不住点头,感慨地道:“无论如何,刑娘子能拿捏住他,还真是有本事。”

大宋太后皇后皆强势,把持朝政的比比皆是。刑秉懿如此,也不足为奇。

虞允文本想说一脉相承,想到那是赵寰的祖宗,悄然将话咽了回去,神色间又出现了担忧:“那以后,若赵构得了百姓爱戴,朝廷上下稳定,南边就更加难取了。”

赵寰神色从容,半点都不见担忧:“只百姓爱戴还不够。先前给百姓减赋税,对于百姓来说,这点就已经足够了。但百姓并不感激,东边减五个大钱,从西边多收六个大钱。底下的官员们手段百出,政令不出朝堂,出了朝堂,完全得不到施展,白费功夫不说,还会造成朝局震荡。”

虞允文想到光是征收秋粮,最下面的里正,就能花样百出,何况是上面那些官员们。

不过,“赵统帅增兵邓州,可是准备攻打襄阳?”

赵寰道:“襄阳易守难攻,我不会真打。最了解我兵力,最清楚南边兵丁与北地差异的,便是刑娘子,她听到此事,应该比赵构还要紧张。她既然将汤福他们拔了出来,总得还他们一二。”

邓州军营中的将军,是赫赫有名的赵璎珞。她被称为鬼见愁,凶猛无比。当年杀人的刀,从不离手,去庙里拜菩萨磕头时都不离身。

越紧张,越会出差错。

且不提刑秉懿能否对付那群朝臣,虞允文相信,她绝对不是赵寰的对手。

虞允文觑着赵寰的神色,还是有些怅然,道:“当时赵统帅与刑娘子并肩作战,没曾想会有敌对的一日,真是可惜啊!”

“不可惜。”赵寰眉目间,依旧是一片淡然:“能得百姓爱戴,说明刑娘子很厉害。所作所为,有利于苍生百姓。我还得感激她呢,倒盼着她能将朝堂上弄权的官员给清理掉,以后也能轻松些。”

北地的政令能畅通无阻,除了是由赵寰亲自理顺之外,她还手握重兵。

最重要之处,在于赵寰的放眼天下,并未将重点,放在与南边的争夺上。

虞允文没再多提南边,继续说起了出兵韩州之事。

赵寰真不恨刑秉懿,更不会将她的举动,视作为恩将仇报。

南边的百姓得了好处,娘子们虽还不能出仕为官,但她们至少不用戴帏帽出门了。

能与刑秉懿争夺天下,赵寰想想就欣慰。

男人们都要靠边站,这才是女性真正的崛起与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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