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汽车上，看着眼前热闹的人群，齐木脸色阴沉地坐在后排，而灰吕和燃堂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昨天灰吕找上他，希望他和燃堂能来参加这周五学校的网球合宿，燃堂这个神筋大条的自然答应了，齐木本来不想去的，可奈何母上大人在家，他只能在晚上打包行李，今天早上来车站和灰吕他们会合，参加这次的合宿。
狭小的车厢内，总有花不完精力的年轻人，在为他们这次的旅途而兴奋着，说话声伴随着他们的心声，说实话，这让齐木很不好受。可以读到心声的他，并不喜欢坐车出远门，因为实在太吵了。
他有些怀念在《咒术回战》游戏里的时光，他可以看着街道上人山人海，除了人说话的声音外，他听不到任何人的心声，不用担心被吵，不会怕被剧透，虽然说队友太坑爹，但是那里的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个可以悠闲度假的地方。
车子在开了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达到了合宿地点了，这是个比较偏远的山区，一下车，这远离人烟的地方，让齐木的世界一下安静了很多。
他和灰吕、燃堂分到一间宿舍，在这里，他们将要进行三天两夜的合宿，为了冲击区域的网球比赛，每一天的训练时间都被排得很满。
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用餐，七点二十必须准时到达操场，十二点休息吃饭、十三点又开始训练直到十八点，十七点又开始练习直到二十二点，二十三点准时关灯休息。
看着训练表，齐木表情有些凝重，这已经不是合宿，而是体罚了吧。
“齐木你在看训练表吗？怎么样，我做的训练表不错吧，其实我是想训练到晚上十二点，早上四点起床的，可是教练却自己改的，可能教练有自己的训练计划吧，啊哈哈哈。”
收拾好床铺的灰吕，看到齐木坐在那里看起训练表，走到他旁边骄傲地说出了自己原本定制的计划。
听着他的描述，齐木只是有些心疼教练，想必他看到最初的训练表时，心情一定和他一样沉重。
等队员们收拾好行李，训练便开始了，基本上都是一些体能训练，这对于齐木来说并不算太难。像跑步之类的，他只要跟队伍中间的人跑就行，看到有人出汗了，用发热能力出点汗就行，在这样的掩护下，教练对他这个“平庸的人”并没有兴趣，倒是对跑得比灰吕还快的燃堂十分有兴趣。
在他努力地保持平庸人设之下，一天的训练总算是过去了，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抢着去洗澡，而是独自一人回到房间时，先瞬移回家一躺享受了一些甜品后，舒舒服服地在家里泡了个澡，然后再回了宿舍。
他坐在床上拿出一本书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但奇怪的是，一早就去洗澡的燃堂他们却还没有回来，他看看时间，居然已经一点了吗？
这可离熄灯休息的时间过了整整两个小时，就算是搓澡，也是一层皮也搓了下了吧。
他用千里眼观察情况，却发现那群人一个个都挤在浴室门口，非常地焦躁。
“怎么还没好啊，什么时候轮到我呀。”
“这水怎么这么臭呀。”
“这里条件也太差了吧。”
原来是，浴室里的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坏了好几个，流出来的水都是臭的，现在只剩下一个淋浴头还能用，现在这些人一个个地都在排队等着洗澡呢。看似一件小事，齐木总感觉不正常，他走出房间，来到洗澡的地方，还有十八个人没有洗，一个个地围在浴室前，神色焦急。灰吕站在那里，指挥着他们，让他们排好队，不用着急，教练已经去水库修理了。
明明他自己已经在那里累出一身汗来了，却还在那里疏导着同学们的情绪。
“齐木你也来了，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现在情况不太好，稍微再等一下好吗？”见齐木过来，灰吕一下子注意到他，宽慰他再多等一会。
然而他话刚说完，燃堂便从里面裹着条毛巾冲了出来。
“呸呸呸…这水真臭啊，完全没办法闻啊！”
好吧，这最后一个沐浴头也坏了！
燃堂身上的味道实在太臭，就像是腐烂了七天的食物，臭气熏天的所有人顿时四散开来，不敢再拥挤在门口，就连灰吕也是捂住口鼻。
“燃堂，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呕…”开口说话的灰吕实在忍不下去了，吸了几口恶臭，也随众人逃出过去。
“喂！你们也太过分了吧，你说是吧，aibo…”
燃堂想寻求齐木的帮助，然而齐木却是向后退了好几步，冷漠地看着他，然后又退了几退，离着燃堂越来越远，直到逃出到毒气的安全范围。他来到宿舍门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活了过来。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并不简单，而且他总感觉在房子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寻着气息一路搜寻着，来到储水处，宿舍地区偏远，这里的水源都是从山下河道中抽取上来，经过滤化装置滤化后再使用的。原本抽多少用多少，这并没有多少问题，可是如今这储水处，却是臭气冲天，一旁来修理水库的老师早就被臭晕在地。
齐木朝他露出同情的目光，并且把他拉了出来，放置到一边，以防他继续被恶臭侵害，自己跑去水箱那查看，他用光照过去时，他总算是明白问题所在。
一只浑身漆黑的咒灵正在水中游泳，那咒灵不过只有人类婴孩大小，这样的水箱对于他来说大小正合适。
见有人类到来，对方立刻凶恶地向齐木扑来。
齐木虽然不知道这游戏中的怪物为什么会到现实中来，但他仍是默默地除去了它，然后净化了水源，将昏迷的老师带了回去。
“是这样吗？教练在修理滤化装置的时候被扳手砸到了头。”
听到齐木对于昏迷老师的解释，灰吕并没有半分怀疑，十分干脆地相信了。而且比起探究事情的真相，他现在最要紧的是组织还未洗澡的同学去洗澡，让他们早点休息，准备明天的训练。
解决完一切，齐木回到宿舍，可一开门就看到足以令人掉san的一幕，只见燃堂的整个头都被一只蠕动类似蚯蚓一般的咒灵给吞了，并且那咒灵看了齐木一眼，然后继续他的吞噬动作，而房间内并不止那一只咒灵，而是整整十八只，每一只都在群魔乱舞。
“aibo，为什么不开灯呀，眼前黑漆漆的。”
神经大条的燃堂看不到咒灵，只是突然眼前一黑，然后脸上黏糊糊的…他感觉到齐木回来了，所以问他为什么不开灯。
下一秒，他重新恢复了光明。
“aibo，有光了。”
看到对于自己差点被吃掉了的燃堂，在意的点只是有光了，齐木不得不佩服，这家伙遇到事，果然是最淡定的。
只是他还没放松下来，便又听到尖叫声，赶过去一看，竟然是别的房间里也出现了咒灵。这一晚上，咒灵们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搞破坏，齐木来来回回地除咒灵，直到凌晨，三点才结束。
他也明白这一点肯定和那奇怪的光盘有关系，然而晚上10点以后是不能登录游戏的，他一直等到凌晨五点，在其他人还在睡梦中之时，赶回家中，再次登录了游戏。
而今天游戏的第一项任务果然就是给队友送甜品。
凌晨五点二十，天还蒙蒙亮，还远远不到起床的时间，五条悟戴着眼罩同样也在睡梦中，突然他感觉到了齐木的气息，猛地坐起。
“早上好，栗…”
话还没说完，一份烤吐司扔到他的脸上，随即少女消失在原地。
五条悟拿起床上的吐司，笑容僵在脸上。
所以栗子一大早来找他，只是为了送份爱心早餐？
果然齐木的猜想是对的，在给五条悟送完早餐后，那些咒灵便不再出现，合宿得以继续下去。只是灰吕非要拉着燃党比一场，差点把他给搭进去了而已。
就这样，最后一天，也是平安过去。
回去的路上，经过三天两夜的训练，来时还精力充沛的学生，此刻如打霜打的茄子一般都蔫了，一个个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就连燃堂和灰吕也是坐着睡了过去，面对这一车子的呼噜声，齐木默默地掏出耳机。
世界终于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