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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师尊撞破小白和魔君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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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望着变态离去的背影, 愁容满面。

但为了不被师尊误会,他在转过身时,脸上立马就换上了另外一副神情。

“呸!”

牧白满脸愤怒:“无耻之徒!”

他边骂, 边往回走, 骂得相当声情并茂。

“不知廉耻!”

“宵小鼠辈!”

“幸好燕什么什么东西, 跑得够快,要不然我一刀劈死他!”

他甚至为了避嫌, 连小魔君的名字都不肯全须全尾地喊出来。

似乎他根本就记不住小魔君的名讳,从前也从未接触过, 往后也没想和小魔君有什么瓜葛。

牧白一边骂得飞起,一边不动声色地抬眸偷觑奚华的脸色,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奚华本来肤色就跟溺亡的人一样惨白干净, 除了唇色异常艳红之外,脸上是没什么血色的。

此刻又平添了几分诡异的凄怨,又偏偏从头到脚一身白, 看起来真像个寡妇,还是那种被家里人卖进了豪门大院, 给病秧子冲喜, 结果花轿才一抬进门,病秧子就一命呜呼的那种寡。

但奚华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偏头,语气挺温和地询问:“你们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 幸好有师叔在, 那姓燕的小子, 不敢放肆!”江玉书嘿嘿笑道, 浑然看不懂奚华的脸色,还以为师叔这是在关心他们。

江玉言暗暗为弟弟捏了把冷汗,忙拱手告罪:“师叔,此事是弟子们行事鲁莽,险些铸成大错,抹黑师门颜面,弟子有错!请师叔责罚!”

说着,就直接跪倒。

把他弟看得一愣一愣的,还下意识想伸手搀扶,江玉书暗暗对他使了个眼色,才立马会意,也跟着跪下。

江玉书态度相当诚恳:“师叔,是我错了,没有保护好牧师弟,险些让他受了那姓燕的欺辱!”

牧白:“……”

我特么……大家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跪呀跪的,这寒冬腊月的,又没有棉裤可以穿,跪地上多冷啊。

而且,两个师兄都跪下认错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还跟个木棍似的杵着,似乎也说不过去。

牧白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提着衣袍也准备跪下,奚华却在他跪下之前,开口道:“起来吧,这事怪不得你们。”

眼尾的余光,扫了牧白一眼,奚华心里冷笑,喜欢跪是吧,今晚有的跪呢,不着急,顿了顿,又道,“燕郎亭一向嚣张跋扈,性情阴晴不定,若是他存了心想引起事端,多得是由头。下次再遇见,不必理会。”

江玉书忙抬头道:“可是他一上来,就说些子虚乌有的话,意图挑拨牧师弟和师叔的关系!他……他他当真是厚颜无耻,居然还用一张白纸,骗我们说是牧白给他写的信!”

牧白心里直流泪:“……”

别说了啊,别说了。

就静静悄悄地让这件事翻篇不行吗?

他知道江玉书是在为他打抱不平,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没看见奚华的眼神都变了吗?

感觉下一刻,就要活活将人撕碎了。

而可怜的牧白肯定首当其冲。

“他还说牧白想嫁给他当魔妃,简直笑话,牧白又没有断袖之癖!”江玉书更加愤懑,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才被小魔君“欺辱”的人,是他,而不是牧白。

牧白左右环顾,想找个锄头,一下把江玉书刨死算了。

他已经能够预想到,自己今晚要度过怎么样一个悲苦凄惨的夜晚了。

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看见明早的太阳。

“玉书。”江玉言察觉到气氛不对,从底下抓住他弟弟的手腕,冲着他摇了摇头。

江玉书果然立马乖了,把嘴一闭,一个字都不说了。

“此事就此了结,休得多提。”既然奚华已经发话了,大家自然也不敢继续多言。

顿了顿,奚华环顾一圈,又道:“你们大师兄何在?”

江玉言恭声道:“大师兄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晚饭未用几口,便出了客栈,想来是去买药了。”

牧白听罢,暗暗惊叹,直呼这就是语言的艺术性。

晚上他也看见大师兄吃得挺少的,只当大师兄吃不惯当地的口味,也未多想。

而且,大师兄临出门时,说的是“客栈里闷,他出去透透气”,根本没说买药什么的。

该说不说,江玉言挺能睁着眼睛胡扯,但又胡扯得挺符合逻辑的。

并且,江玉言也没有把话说死了,只说“似乎”,“想来”,多是猜测。

那么就算他真的说错了,奚华也不能因为这个而怪罪他。

反而,奚华在得知林素秋身体不舒服时,也不好责罚林素秋擅离职守。

这么说的好处也特别明显了,如果奚华当真想罚大徒弟擅离职守,那么,江玉言此举还捞了大师兄一把。

如果奚华本身就没真的想罚大徒弟,那么,江玉言不仅捞了大师兄,还顺便给奚华铺了个台阶。

就算,退一步来说,奚华听见这个回答后,依旧责罚了林素秋,那么,林素秋也会对江玉言的变相求情,而心存感激。

牧白理清楚这些后,颇为惊奇,心道,江家兄弟还真是一对很神奇的存在,一个有头脑,一个很高兴。

虽然出身寒门——据他们自己所说——但能拜到玉霄宗,还成为宗主座下的亲传弟子。

除了不俗的根骨,以及绝佳的修炼天赋之外,确实还跟江玉言的隐忍和察言观色有关。

这不比那些存靠关系走后门,一问三不知,脾气大,还难搞,只想混个体制内的修二代,好教多了?

牧白突然就明白,为何原主曾经那么讨人嫌了。

看来往后,他得跟江玉言身后,多学习一下语言的艺术性。这样往后在师尊面前,就不会因为说错话,而被师尊狠狠打嘴巴了。

“竟有此事。”奚华微微蹙了蹙眉,“既然素秋身体不适,那便罢了。夜色已深,吃完就全部回房休息。负责守夜的弟子名单排出来了么?”

江玉言道:“大师兄临出门前,已经排好名单了。”顿了顿,他心领神会地道,“两人守夜,一个时辰换一轮。十五岁以下的师弟和三个女修不守,牧师弟一路舟车劳顿,身子不适,所以,也未安排他守夜。”

牧白:“……”为啥要特意强调他啊,好像他很特殊一样。

“小白现在还不舒服么?”奚华上下略打量了他几眼,语气淡淡地道,“方才为师见你对燕郎亭动手,精神倒是挺足。”

牧白:“……”

“不必因为小白是我的徒弟,就对他特别照顾。安排他今晚子时守夜。”稍微顿了一下,奚华唇角微微一勾,“锻炼一下他的胆量,让他一个人守便是了。”

江玉言道:“是,师叔。”

江玉书满脸郁闷,无声地说:“可是,不是师叔您老人家让我们特别照顾一下牧白的?”

牧白心如刀绞。

不过,事情也不是全然糟糕透顶,最起码,他不必自己想理由,深更半夜溜出房门了。

这样也不会引起同|房的大师兄怀疑。

看来,今晚子时,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奚华吩咐完之后,便转身上楼了。

经过小魔君这么一闹,大家都没了继续吃喝的心情,索性收拾收拾,就都各自回房了。

牧白故意在后面磨蹭,等人都走光了,才把地上那张白纸捡了起来。

通过读心术得知,原主确确实实给燕郎亭写了封信。

燕郎亭其实也没什么理由,拿一张空白的纸来蒙骗大家,实属没有必要。

但众目睽睽之下,奚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把纸上的黑字,全部抹掉了。

牧白拿着这张纸,反复翻看了几遍,一点点墨迹都看不到。只是这纸一看就知道被人反复拿在手里看过很多遍了。

纸的边缘都有些发卷,还泛起一丝丝黄,应该是读信的时候,手指上冒汗了的缘故。

回到房间没多久,大师兄就从外面回来了。

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见牧白坐在桌前枯坐着,面前一盏油灯,发黄的暖光照在他的脸上,竟说不出的柔和。

眼尾还有些发红,隐隐噙着泪光。

想来是等了很久,一直强忍着困意。

林素秋突然心生愧疚,将从外面带回来的点心,分了一半出来,放在了牧白面前,柔声说:“抱歉,大师兄回来晚了,你困了怎么不先上|床睡觉?”

牧白不困,他的眼睛发红是因为在油灯底下,看那张信纸看的,看了很久,又是用火熏烤,又是拿水浇,愣是没有半个字显现出来。

他是真的很好奇,这信上的内容,关乎着他今晚会不会被|干|废,也关乎着,他要怎么抵赖。

“大师兄,这个是什么啊?”牧白早在大师兄进门时,就把信纸叠好,塞进了靴子里,故作很困,但又在忍的可怜样子,揉了揉眼眶,“我闻到了甜甜的味道。”

“是芙蓉糕,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位老奶奶大半夜还在摆摊,觉得她可怜,便把糕点全部买下来了。这些都给你,要是饿了就吃吧,不饿就留到明天吃。”

牧白晚上吃了个半饱,燕郎亭就打上门来了,后面被奚华吓得也没了胃口。

这会儿听说有点心吃,立马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了。

“谢谢师兄,你对我真好!”

比奚华对他好多了,师兄给他糕点吃,奚华只会给他那个吃,因为此前没有那方面的经验,牧白在马车里吃得简直想死……

只要一想到今晚还要吃,牧白就开始默默在心里流泪,觉得糕点都不香了。

他打开纸包,抓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还别说,这修真界的食物脱离了科技与狠活,纯天然,无公害,还是纯手工制作的。

真就香甜不腻,入口即化。

林素秋笑道:“同门师兄弟,何必言谢,再说了,这不过只是一包糕点。师兄去帮你铺床,你吃完后记得洗漱了再睡觉。”

怎么大师兄年纪不大,说话的口气跟牧白的妈一样,牧白点头,含糊不清地答应了。

他吃了一块,又去抓第二块,第三块……没一会儿就吃了半包,吃多了怕一会儿和奚华做|吐了,也就不敢吃了。

牧白刚要把没吃完的糕点包起来,忽然就瞥见从纸包里,滚出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粒芝麻。

虽然刚刚没吃到芝麻,但估计是从别的点心上沾的,也就没怎么在意。

刚要起身伸懒腰,却惊见那芝麻居然还跟活过来一般,开始繁殖了。

牧白大惊失色,刚要出声喊大师兄。

就见分裂出的芝麻在桌面上排出了字:别喊。

牧白:“?”

而后,又排出了一句:是我,燕燕。

牧白:“……”

燕燕,难不成是燕郎亭?

他大惊失色,一粒小小的芝麻,居然还能拿来这么玩的?

难道说,大师兄口中大晚上还在街头卖点心的老奶奶,就是燕郎亭假扮的?

但燕郎亭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很快,芝麻就告诉他了。

——阿白,对不起嘛,别生气了。

虽然燕郎亭此刻不在,但牧白仿佛听见了他娇娇柔柔的夹子音。

忍不住一阵恶寒。

——阿白,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不肯跟我走,但我会想办法接近你的。

千万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晚上跟我偷偷见个面吧?

牧白隔空狠狠摇头,直接拒绝。

——今晚子时,东南方向有一座拱桥,我在那里等你,不见不散,最爱你的燕哥哥。

这最后一句话几乎排了整整一张桌面,芝麻密密麻麻,看得牧白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了。

就在此时,大师兄的声音再度响起:“牧师弟,床铺好了,你可以进来睡了。”

牧白赶紧要把芝麻收拾干净,哪知再低头一瞥,原本密密麻麻的芝麻粒,已经凭空消失了。

该说不说,燕郎亭有句话说得挺对,魔界的术法确实高明。

牧白就是做梦都想不到,一粒芝麻还能这么玩。

“就来。”

牧白应了一声,起身往里间走。

这客栈哪哪都还行,就是床铺不太行。

房间明明很宽敞,偏偏就放一张床,要是搞个标间多好。

他瞥见大师兄跪在地上打地铺,误以为这个地铺是给自己打的。

毕竟在修真界,尤其是宗门,制度还是很严苛的,师兄就是师兄,始终压他一头。

牧白直接往地上一坐,就要脱靴子,就听林素秋说:“起来,你去睡床。”

“啊?我睡床?”牧白一愣,“大师兄要睡地上啊?”

“那多不好意思啊,大师兄,我怎么可以撇下你,自己睡床呢?”

牧白嘴上说不好意思,实际上已经翻身扑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还翻身卷被子,将自己卷成了毛虫,只露出了头和脚。

“要不然,大师兄跟我一起睡?”

牧白赌一包辣条,大师兄绝对不会和他一起睡的。

果不其然,立马被拒绝了。

“你身子娇弱畏寒,如今数九寒天,外头冰天雪地,屋里虽点了火炉,当睡地上终究还是冷。”林素秋动作麻利地打着地铺,声音轻柔,“我一会儿就和玉书一起守夜,今晚不用你守,你只管睡觉便是了。”

“那个,大师兄,你今晚出去了,应该还没人跟你说,后面发生的事。”牧白打了个哈欠,“不过我想,江玉书一会儿肯定会跟你说的。我今晚也得守,大师兄一会儿回来,就轮到我了。”

林素秋微微愣了愣。

他此前是按照师尊的吩咐,对牧白特别照顾,原本他还暗暗有些愤懑。

眼下听牧白如此说,难道,在师尊的心里,其实并没有格外偏宠牧白?

不过是怜悯牧白家中突逢大难?

如此一想,困扰了林素秋一晚上的烦闷,顿时就消散了。

“好,那我先去换岗了,你早些休息,要不要留灯?”

牧白跟绵羊似的,在被窝里咩咩叫:“要留。”

林素秋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轻轻把房门关严了。

等人才一走,牧白就从被子里翻了出来,打算先睡会儿,养养精神,好应付今晚。

可他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时想起小魔君说,今晚桥头相见,不见不散。

一时又想起晚上奚华那冷冰冰的眼神。

脑袋里晕乎乎的,就是睡不着。烦闷得让人几乎要发疯了。

牧白猛然掀开被子,气呼呼地想,自己现在过得真憋屈啊。

居然怕奚华怕得跟什么一样!

今晚至多不过挨顿打呗?

然后再加一顿狠|操,也许是先|操|再打,也可能是先打再|操,又或者是边|操|边打。

反正横竖都是要受点皮肉苦头的。

火炉子烧得正旺,风箱里呼呼呼地吹。屋里热得很,他闷得厉害。

索性穿上靴子,打算出去透透气。

牧白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站在二楼望去,见大师兄和江玉书正坐在一起小声闲谈。

江玉书口若悬河,眉飞色舞。

大师兄则是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插几句话。

牧白不想让二人看见自己深更半夜还在外溜达,索性就打算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翻窗出去。

他裹紧身上的狐毛大氅。

在二楼最拐角的地方,找到了一扇半开的窗户。

他先是探头,见窗下就是一棵大树,跳下去,或者爬上来都很容易。

牧白轻手轻脚地翻过窗户,借着大树,平稳落地。夜色正浓,他左右环顾了一圈。

也没看见什么人。

只看见马厩里关着几匹马,正低头吃草,听见动静,还抬了抬头,很快又继续埋头吃草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冷风一吹,牧白果然清醒了许多。

他抬头望了望天,黑灯瞎火的,云雾遮月,天上连半颗星星都没有。

隐隐还有闷雷翻滚,似乎想下雨,他突然又想起小魔君了,不知道那货等不来他,知不知道先走。

不过,这也不是牧白应该操心的问题。

他又站外头吹了会儿冷风,连鼻涕都冻出来了,手脚也一片冰冷。

正打算调头回去,忽听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猛地转身一看。

来人竟是江玉言。

深更半夜的,居然也没睡。

“牧师弟,你似乎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出点主意。”

牧白惊讶,心说,自己难道都把心事写脸上了吗?这么明显的?

他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谁这般心狠手辣,居然利用尸傀杀我牧家满门,还有我那哥哥……”

想起牧大临死前说的话,牧白就觉得非常诡异,也可疑。

江玉言走上前来,笑道:“他死都死了,你还惦记着一个死人作甚?死了便罢,人活着总是要往前看的。与其时时刻刻记挂着死人,不如珍惜眼前有情人。”

牧白:“?”

他满脸诧异地抬头,总觉得这种话,绝对不该是从江玉言嘴里说出来的。

这个江玉言难不成还有两副面孔?

牧白故作镇定,又叹了口气:“我只是一时感伤而已。不过……”他抬眸,死死盯着江玉言的脸,“听师兄的口气,似乎想暗示我什么?”

“倒也不是暗示,我是在明示。深夜难眠,何其苦闷,反正这四下无人,不如你我……”江玉言边说,边伸手解开腰带,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试一试?”

我靠!

这绝不可能是江玉言!

百分百不可能是!

牧白往后直接跳开几步,厉声呵道:“你不是江师兄!你到底是谁?!”

“阿白,人家可是在寒风中,等了你很久呢,脸都冻麻了,你都不来……我还以为,你是有了新欢,就忘记我这个旧爱了。”

面前的江玉言抬手一挥,容貌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来人居然是小魔君燕郎亭!!!

牧白大惊失色:“你把江玉言怎么样了?!”

“我都没去找他,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样了?”燕郎亭哼了哼,就跟个怨妇一样,瞥了牧白一眼,“我约你见面,你为何不去?”

牧白:“我又没答应!”

顿了顿,他又道:“你赶紧给我滚蛋!”

“阿白,我才一来,你怎么就赶我走啊,我就是特别想你,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燕郎亭缓步靠近,满脸委屈地说,“那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就滚,好不好,你亲亲我。”

“滚开啊!别离我这么近!”牧白满脸惊悚,连连往后倒退,觉得小魔君这个人好变态的,“什么很久没见了?晚上不是才刚见过???你失忆了啊?”

“我是记性不太好,这样,你亲我一下,我大概就能想起来了。”燕郎亭说话声音娇得要命,跟小孩子撒娇一样,缠着牧白要亲亲。

牧白简直是忍无可忍,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直打得他右手心整个麻了。

他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燕郎亭清醒。结果,燕郎亭含羞带怯,伸手捂着被打红的俊脸,羞涩地道:“阿白,你怎么又奖励我啊。”

还抬眸冲着牧白含情脉脉地眨了眨眼睛。

“不过,我很喜欢就是了。”

牧白顿时跟当场吃了苍蝇一样,本来他想喊人来的,可深更半夜的,他不睡觉跑出来吹风,还刚好和小魔君在一起!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掰扯不清楚了啊!

“嘘,小点声,算我请你离开,行吗……”

“请?!”燕郎亭脸色大变,神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凶恶恐怖,浑身都散发着诡异的煞气,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请我离开?!”

“呃,嗯……求?”牧白双手合十,“算我请求你……”

话音未落,燕郎亭突然变得无比暴怒,整个人怒气冲冲,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眼下正是深更半夜,他扇的力又特别重。

啪—啪—啪,响彻云霄。

还可劲儿往牧白打过他的那半张脸扇,一边扇自己,一边狠狠地说:“还求不求了?求不求了?求不求了?!”

牧白都吓懵了,一边倒退,一边愣愣地说:“不不不,我不求了。”好可怕,好想哭,但得忍住了。

“阿白吩咐我做事,何需要如此客气?下次不准再说什么请啊,求啊的,我不喜欢!”燕郎亭赤红着眼睛,笑得都骇人,牙齿也白森森的,“我就喜欢你骂我,喜欢你打我,你一天不打不骂我,我就浑身都难受!”

“……”好贱。

“阿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玩消失的,是父尊命令我去冥界处理事情,我就想着,只是晚几天,不会出事,但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燕郎亭不扇自己了,一下子扑跪在了牧白的面前,扬起的脸,看起来依旧很俊,除了脸上的巴掌印之外。

“阿白……”他的声音颤颤的,软软的,还娇娇的,眼尾都红通通的,湿漉漉的,看起来好像是没人要的可怜流浪狗。

“我知错了啦,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嘛?”

牧白:“……”

不是,小魔君长得人高马大的,比牧白要高出一个头还多!

又长得非常俊美,邪魅,妖冶,还有点男生女相的阴柔感——和奚华那种美到男女莫辨像个菩萨的感觉,又有点不同。

奚华是集圣洁,澄澈,明净,阴柔,病态,苍白,还有阴郁于一体,偶尔还透出点寡妇相。

而小魔君就纯属像是个泡在死水里,又没长大的孩子。

就给牧白一种很复杂,又很诡异的感觉!

明明在外人面前,小魔君是那样嚣张跋扈,阴晴不定,城府颇深,还有点冷艳高贵,怎么一到牧白面前,就秒变可怜巴巴的小狗狗。

还跪在他的面前求原谅。

这种反差感,让牧白一时半会儿难以适应。

眼瞅着快子时了,牧白再不回去,只怕要赶不及换岗了。他赶紧压低声儿道:“原不原谅这事,往后再说,你现在赶紧爬起来,给我滚蛋!”

“那你亲亲我……”

“我给你脸了啊?”牧白咬牙切齿道,“信不信我往后不再理你?”

“阿白……”燕郎亭委屈,“那你摸摸我,我脸疼。”

“你活该啊,我数三声,赶紧滚,别让我反悔啊,三……”

“阿白,阿白!”燕郎亭急忙喊,“我最后再说一句话!”

“二……”

“阿白!你师尊来了!”

“一……哎?”等等?

他刚刚听见啥了?

师尊来了?!

牧白大惊失色,下意识左右环顾,然后瞳孔骤缩,就看见一扇窗户半开着,屋里亮堂,一道白影正站在窗前。

深更半夜的,猛然一眼瞥过去,就好像奚华的遗像挂在了墙头一样!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捉贼拿赃,捉|奸在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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