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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小白和檀奴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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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面面相觑。

江玉书满脸的惨不忍睹, 用肩膀轻轻碰了碰他哥的肩膀,压低声儿道:“你有没有觉得,牧白越来越娇了?尤其在师叔面前,就跟个还没断奶的娇宝宝似的。”

江玉言:“别说话。”然后, 他又想到什么一般, 左右环顾一圈, 又道,“怎么又不见大师兄?”

“……”

“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你让我别说话的?”江玉书撇了撇嘴,“我早上倒是瞧见大师兄了, 他神情慌乱,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一溜烟就跑出客栈了, 连我喊他,他都没听见。”

江玉言微微蹙眉:“在哪儿看见的?”

“就在客栈里啊,他一推开房门, 我就看见了。对了, 他昨晚是和牧白一起睡的,待会儿你问问牧白,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江玉言听罢, 总觉得师叔, 大师兄,还有牧白与燕郎亭之间,总有一些若隐若现, 又似有似无的秘密。

但转念一想,知道的越多, 死得越快。便不打算插手此事, 并且还低声嘱咐, 让江玉书寻常,不要再和牧白拉拉扯扯。

江玉书不屑地嘲笑:“怎么啦?说他是师叔的娇宝宝,他还真是块宝贝疙瘩啦?同门师兄弟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

江玉言摇头:“正常,但也不正常。”

江玉书微微张了张嘴,看看他哥,又茫然地转头看向了牧白,最后看了看奚华和燕郎亭,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

直觉告诉他,信哥哥的话,准不会出错,从小到大,只要信哥哥,就绝对不会出错。

“好,”江玉书缓缓呼了口气,沉声道,“我明白了。”

终究是他不配了。

牧白这一句话说完,其实心里还挺忐忑的,毕竟他真的不会撒娇,他一个清纯男高,对着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东西撒娇,怎么想,心里都膈应的慌。

还有就是,私底下硬着头皮撒娇就算了。眼下众目睽睽的,牧白的俊脸都涨得通红通红,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把自己活埋掉。

都不敢抬头去看别人的神情,抓着师尊的手指,渐渐收拢,把素白的衣袖都抓出了几条折子。

燕郎亭看得眼珠子都渐渐烧红,一股无名火嗖的一下,在丹田中熊熊燃烧,他死死盯着被牧白抓住的那截衣袖。

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堂堂魔界小魔君,居然会为情所困到,嫉妒一截衣袖的地步!

他恨!

为什么阿白抓的不是他的衣袖?

为什么阿白受伤后,不是第一时间往他的怀里扑?

又为什么,不用刚才那种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

难道,阿白还在生他的气?

又或许,阿白只是在和奚华逢场作戏……?

对,一定是这样!

阿白那么厌恶奚华,厌恶到根本不肯认奚华为师,现如今如此这般,不过只是碍于奚华的淫|威,以及玉霄宗的势力罢了!

不怪阿白!这不是阿白的错!

燕郎亭暗暗自我反省起来,要怪就怪他,没有保护好阿白,怪他风流好色,居然撇下阿白,跑去冥界的风月之地鬼混,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发|春,阿白现在已经在魔界,和他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一起准备策划不日后的婚宴了。

都是他的错!

都怪他管不住自己那根脏东西!

燕郎亭越想越气,要不是为了阿白将来的幸福着想,恨不得直接把这根脏东西毁掉!

只要把脏东西毁掉,那么,他就可以心无旁骛,一门心思地爱阿白了。

前提是,阿白不要嫌弃他是废人一个。

深呼口气,燕郎亭暗自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吃醋,也不能动怒,阿白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只需要乖乖配合就行了。

绝对不可以做出任何让阿白觉得困扰的事情。

对,不能生气,他一点都不气!

燕郎亭脸色无比铁青,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慢慢又坐回了原位,随手端起面前的半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的心绪便平和了许多,还笑了笑说:“世叔莫怪,方才是我一时情急了。牧公子可是世叔最疼爱的徒弟,要是因为给我斟茶,而伤了用剑的手,只怕世叔要心疼了。”

奚华笑了笑,神情自若地很:“小白年幼,这些年又被他的亲生父母娇纵坏了,做起事来,总有些毛手毛脚,没什么规矩。”顿了顿,他侧眸瞥了一眼牧白,似笑非笑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向燕公子赔礼?”

牧白:“……”

看来,师尊这完全是拿他开涮了,明明知道原主和燕郎亭之间,极有可能是恋人关系。

师尊又是让他过去给燕郎亭斟茶,又是让他向燕郎亭赔礼,这不是把刀子往燕郎亭心窝子里捅吗?

就差直接告诉燕郎亭,“小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让他跪着,他就不能站着,我让他朝东,他就是不敢向西”。

一举一动都在表明,他奚华对牧白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以及发号施令的能力。

而牧白也只听从他奚华一人……

牧白心里暗道,好强烈的掌控欲啊,幸好奚华只是他师尊,不是他爹,要不然指不定还要给他搞什么门禁。

晚上什么时候必须回来,要不然就搬着小板凳,趴门口写检讨。

果不其然,燕郎亭听见此话,脸色都绿了,紧紧攥着拳头,骨节都发出卡擦卡擦的响声。

凭什么?!

奚华凭什么对阿白吆五喝六,差遣他干这干那的?

阿白在他这里,就是绝世珍宝!他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阿白喝口热水,燕郎亭都得亲自倒,还得给他吹吹!

阿白身子娇贵,很容易生病,稍微受点风寒,就头疼脑热的,药苦,他不肯喝,燕郎亭就快马加鞭,直接冲进妖界,向妖界的花娘们讨些最纯最甜的花蜜,就为了让阿白喝口药,再配口花蜜!

生怕苦到他了!

阿白在燕郎亭这里,可从来没有受一点委屈,吃一点点苦头!

奚华,他怎么敢把阿白当个仆人一样使唤!

又怎么敢让阿白给他斟茶,还逼阿白低三下四地向别人赔礼!!!

这简直比砍燕郎亭一刀,还让他难受!

燕郎亭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奚华碎尸万段!

他本以为就以阿白的傲骨,是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地过来赔礼的,哪知阿白不仅过来了,脸上没有任何一丝不满,也没有任何一丝怨恨。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比乖顺,拱手规规矩矩地道:“方才是我失礼了,还望……卧槽!”

轰隆一声——

燕郎亭竟直接一脚把桌子踢翻了,伴随着碗碟碎裂的声音,各种佳肴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牧白实在没忍住,爆了句粗口,着实吓了他一大跳,还下意识往后跳了跳,刚好躲到了奚华的身后,奚华起身,伸手将他往身后护了护。

再一抬眸,奚华的神色就冷了许多:“看来,小魔君并非诚心请本座用饭。”

“可真君也并非真心诚意吃我这顿饭!”

燕郎亭冷声道,一展折扇,周身的寒气宛如实质一般,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身后立马凭空出现几十个魔人,火速拥护在他身后。而玉霄宗的弟子们,也纷纷起身,拔剑同他们对峙。

江玉书一脚把旁边的板凳踢了,气势汹汹地起身:“早看你不顺眼了!”

江玉言低声道:“别冲动,等师叔指令。”

场上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牧白艰难地咽了咽,看着满地的狼藉,第一个念头:我还没吃呢,怎么就掀桌了啊。

第二个念头是,新欢和旧爱,为我打起来了,怎么破,在线等,急死了!!!

要是他帮着奚华,把燕郎亭打死,再顺便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那攻略师尊的进度,能不能一下拉到顶啊。

牧白开始了他的异想天开。

就在他以为,双方一定会为了他打起来,而牧白也已经准备好,要借此机会,再度向奚华表明自己的真心时。

燕郎亭终于把方才那股怨气,狠狠吞了回去,嗖啪一声,展开折扇徐徐摇着。

还慢条斯理地笑道:“让世叔见笑了,这穷乡僻壤间的小店,做出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来人啊——”

燕郎亭侧眸,对着一旁的手下吩咐,“带几个人去把后厨砸了。”

奚华微微一笑:“此地荒僻,饭菜的口味与魔界自是有些差异,何必为难人?正好本座已经打算,今日就带众人回山,若是贤侄儿没甚要紧事,不妨随本座前往玉霄宗做客。”

燕郎亭眉心的青筋直跳,想不到奚华居然要带着众人回去,那势必也要把阿白带回玉霄宗了!

他虽可以不顾兄尊吩咐,与奚华等人一道儿回玉霄宗,但若是如此的话,终究是仙门的地盘,他和阿白不能想见就见。

一旦让阿白随奚华回了玉霄宗,再想救他出来,那就难了。

燕郎亭早就听闻玉霄宗门规森严,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条条框框太多束缚。

每日几点睡,几点起,都有规定,麻烦得要命。

阿白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种罪,吃得了这种苦?

奚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笑道:“对了,你入人间是有要事在身,本座也不好强邀。”

语罢,他便不等燕郎亭再开口,转头同江家兄弟吩咐:“收拾行李,今日便动身回宗。”

江家兄弟双双拱手应是,正要分头吩咐众人清整行李。燕郎亭心有不甘,又要开口。

忽闻外头传来一片嘈杂声,伴随着百姓们的惨叫,此起彼伏。

“快跑啊!有邪祟,大家快跑!”

“快逃命啊!”

“邪祟伤人了!”

牧白一愣,目光这才从江玉书那桌,还没吃完的肉包子上挪开,就见江家兄弟攥着剑,率先冲出客栈,身后的弟子们也纷纷涌了出去。

而后就听见半空中传来嗖啪一声巨响,一道青色狼烟平地而起。

江玉书惊诧道:“这是玉霄宗的传讯狼烟!只有大师兄不在,这狼烟肯定是他放的!”

说着,就冲入人群,随手拽住一个慌乱逃命的百姓,大声询问:“前面发生何事了?快说!”

“有……有邪祟,好多邪祟!一个个青面獠牙,张着血盆大口,直往活人身上扑!”

“血,好多血!喷出来好多血!”

江玉书听得眉头直蹙,松手轻推了一把:“好了,你可以走了!”

然后飞快同他哥对视一眼,江玉言点头,回眸请示奚华。

在得了师叔的允许之后,兄弟二人这才带领着众多弟子,一边疏散逃亡百姓,一边逆行往前冲。

燕郎亭往旁边退开,客气有礼地道:“您先请。”

奚华不置一词,回眸瞥了牧白一眼,示意他跟上,而后便飞身出了客栈。

牧白原本也跟着往外冲的,冲了没几步,又调头跑回来了,燕郎亭大喜过望,误以为牧白是要回身和他来个拥抱,并且已经张开双臂迎接他了。

哪知牧白直奔饭桌,一手抓着一个肉包,嘴里还叼了一个,拿过就跑,好像眼里完全燕郎亭这个人。

直到牧白风风火火,好似一道寒风从燕郎亭的眼前刮了过去,燕郎亭才堪堪缓过神来,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在了脸上。

手臂也缓缓放下了。

身后的下属从旁请示:“主子,现在应该如何?”

“走!”燕郎亭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道,“看热闹去!”

而后愤然一甩衣袖,转身大步跨过门槛。

牧白才跑出客栈,迎面差点被一群逃命的百姓撞倒,幸好他身手足够敏捷,轻轻一跃,就直接跳上了房顶。

刚要松口气,啃口肉包子压压惊,哪知一抬头,就正好看见了奚华。

奚华脚踏长剑,屹立在半空之中,白衣飘飘,翩然若仙。

不染纤尘,气定神闲的样子,同底下这群慌不择路,狼狈逃命的百姓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身上的清冷感,和热闹的人间,显得也是格格不入。

就好像是一道瑰丽的幻影,或者是透明的泡沫,很快就要消散在了寒风里。

连一点活气和温度都没有。

奚华似乎刻意在等他。

在见到牧白跟出来后,脸上还微微露出了点笑意。

尤其看见牧白左手一个大肉包,右手一个大肉包,嘴里还叼一个时,奚华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明显了。

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无比庆幸自己刚刚只是拿了肉包,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就追了出来。

倘若他此刻,在和燕郎亭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正好就被奚华抓个正着了!

奚华真是个变态,看似云淡风轻的,但实际上,他的每一步都在算计人,也可以说是,他的面前是一盘棋,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手上的棋子。

生杀大权似乎都在他的手里。

他要谁三更死,阎王都留不到五更。

牧白的双腿突然跟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了,因为嘴里叼着大肉包子,腮帮子都隐隐发酸。

直到听见师尊说了句“跟上”,奚华才连同他脚下的剑,化作一道剑影,嗖的一下,消失在了牧白的视野中。

吓死了。

牧白额头上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每次和奚华单独相处,他都有一种和死神斗争的错觉。

他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冷汗,余光瞥见燕郎亭及一群魔人也跟了出来,跟狗皮膏药一样死死黏着他不放。

燕郎亭甚至还一直冲他笑,笑得像个会拿电锯肢解别人尸体的死变态。

牧白不敢继续耽搁,寻着弟子们的身影,就追了过去,他一路追,一路啃肉包。

很快就在一片狼藉的大街上,撞见了几具行尸走肉!

还有更多的,分散在街头的各个角落,冲着四下逃窜的百姓猛扑。玉霄宗的弟子们极力上前阻止。

但可能这里并不是行尸走肉聚集的最多之处,因为牧白没看见大师兄,江家兄弟,甚至是师尊。

他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掌心,只见掌心处的诡异符文再度“活”了过来,想必这次又是跟前两次一样,是为了他掌心处的阴尸符而来!

“可恶!”牧白把没来得及啃完的包子往怀里一塞,咬牙切齿道,“都属狗的吗?一个个死咬着我不放?”

行尸走肉是这样,魔界的小魔君也是如此!

一个个都死咬着他不放!

牧白深呼口气,当即尝试运转阴尸符,好让这些行尸走肉全部停下来。

原本正往活人身上猛扑的行尸,竟行动顿了顿,然后僵持在了原地,但很快,又扭动起来,牧白见状,忙吩咐一旁的弟子:“快!用明火符生一堆火!”

“是!”

几个弟子七手八脚,将旁边临时搭的棚子拆了,一张明火符贴过去,火势轰隆一声,就蔓延开来,牧白跳到街头,随手将一名倒地不起的百姓捞了起来,拍拍肩示意他赶紧走。

一边往前飞奔,一边利用阴尸符,让周身的行尸走肉,排队往火堆里跳。

他翻身又飞上了房梁,目光左右逡巡,想找到尸王所在之处,眼尾余光一扫,忽见一旁的小巷子里,人影憧憧。

牧白误以为是行尸作祟,忙飞身跳了过去,这才看清原来不是一群行尸攻击百姓,而是一群身披黑色斗篷,覆黑金面具的魔族人。

这些魔族人似乎认识他,并没有动手,反而挺客气地道了句:“我等奉主人之命行事,还望牧公子行个方便!”

而后,几个魔人就手持漆黑粗沉的锁链,一阵叮叮当当的。牧白就听见利刃穿透了皮肉的声音,以及一声细弱的哭声——好像还是个女孩子!

牧白原本没想多管闲事的,他是真的没想管的!他敢对天发誓!

可他一听见这个声音,就再也挪不开脚步了!

猛然转过身来,一把将挡在面前的魔人推搡开,露出被铁链加身,勾刺穿透琵琶骨的柔弱身影。

那身影遍体鳞伤,还披头散发,蜷缩在肮脏湿潮的角落里,一直瑟瑟发抖,似乎还受了什么欺负,衣衫不整的。

听见动静,此人怯怯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布满脏污和血迹的脸——这张脸牧白可太熟悉,太熟悉,太熟悉了!

他穿书之前,有一个亲妹妹,叫作牧遥,面前这个人,简直和他家遥遥长得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家遥遥的右眼底下没有泪痣,他家遥遥也不长喉结。

他家遥遥是个漂亮小姑娘,而面前的,却是个男孩子。

但这已经足够令牧白无比震惊了,光是一张酷似遥遥的脸,也足够让牧白无法放任不管了。

“滚开!都不许碰他!”

牧白厉声呵斥,周围的魔人被他骇住了,一时间竟然面面相觑,无人敢动。

“你别怕,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牧白解开狐毛大氅,直接披在了对方身上,温声细语地问,“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说的话,他要用读心术了。

是遥遥吗?

会不会是遥遥?

到底是不是他家遥遥?

对方微微愣了愣,随即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公子,那你听清了,我叫……李檀。”

而后,手里不知攥了什么东西,一把撒过来,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燕郎亭等人也追了过来,他嗅了嗅,然后蹙紧眉头道:“是檀奴!他身上那股淫|香,我不会闻错!这个贱人!”

“人呢?谁把他放跑了?是谁?!”燕郎亭神情凶狠,厉声呵斥。

众魔人战战兢兢,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少年。

“是我。”牧白缓缓站起身来,显得魂不守舍的,“是我放走的。”

他说,他叫李檀,不是遥遥。对啊,怎么可能是遥遥。

家里一共就两个孩子,他已经死了,如果遥遥也死了,那爸妈该有多伤心。

但他就是突然……突然,特别突然,很想遥遥,好想回家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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