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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 彻底失去小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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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龙第一反应就是飞扑过去撒娇,可随即想起,自己到底是怎么离家出走的。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奚华怎么才找过来!

一定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小东西,软磨硬泡痴缠着奚华,所以,奚华才迟迟没有出来寻他!

一定是这样!

玄龙立马不高兴了,冷哼一声,就跟没见到主人一样,一甩龙尾腾飞起来,调头就走。

“回来——”奚华清冷的声音,从玄龙身后响起。

玄龙心道,才喊一声,他就立马回头,那多丢份儿?最起码也得喊两声才行!

他置若罔闻,继续甩着尾巴飞走了。

哪知突然眼前一亮,玄龙撞到了什么东西,龙眼瞬间瞪大,心知不好,忙又调头往其他方向逃窜。

可无论他往哪里逃窜,始终被一层金光灿灿的透明结界所挡。

而这层金光灿灿的结界,很快又在奚华的施法催动之下,彻底显出了原形。

正正方方的,犹如天然的宝塔,瞬间缩小将玄龙团团包围其中。

玄龙大惊失色:“竟然是乾坤塔!奚华,你居然用这个对付我?”

下一瞬,乾坤塔迅速收缩,玄龙被困在其中,很快也被挤压成了很小一团。

嗖的一声,约莫半个巴掌大小的乾坤塔,便飞掠至了奚华的掌心之上。

“眼力不错,正是乾坤塔,许多年未用了,本座都有些生疏了。”奚华淡淡笑道,垂眸凝视着被关在塔里的玄龙。

玄龙无比愤怒地嘶吼:“就为了区区一个牧白,你便要用乾坤塔围杀我?奚华,算我看错你了,当年我就不该跟着你,更不应该与你结契,我讨厌你……哇!”

他的眼泪说来就来,跟小孩子一样,在塔里盘成一团,昂着头哇哇大哭起来。

奚华道:“谁说要杀你?”

“……那你干嘛要用乾坤塔困着我?”

“那你又为何见了我便跑?”奚华语气很淡,“你在外也疯玩了许久,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该结束了。”

玄龙依旧忿忿不平:“我才不要跟你回去!你已经有其他小宝贝了!你为了牧白,竟然用铁链穿透我的龙脊!你都不知道那有多疼!”

奚华:“我确实无法感同身受。”毕竟伤在了玄龙身上。

“你……你坏!你干嘛还出来找我?有本事你就不要管我的死活,我自己在外面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的玩!比一直被你关在

深潭底下快活多了,再也不用挨饿了!”

玄龙越说越伤心,又嗷嗷哭了起来,两只龙爪蜷缩着,给自己抹眼泪,“我差点就死在外面了!要不是有个瞎子救了我,我早就死了!你再找到我时,我的尸体都凉透了……”

奚华听着心烦,抬手打断了他的哭诉:“瞎子?一身白衣,白纱覆眼,脖颈上也缠着白布,还会吹拉弹唱的瞎子么?”

“你怎么知道?”

“因为,此人与我有仇。”

玄龙瞬间忘记了哭泣,咬着龙爪道:“那我岂不是被你的仇人所救?可我不久前才答应了瞎子,一定会报恩的。”

“那不如,你杀了我,以报他对你的救命之恩?”奚华笑问。

玄龙震惊:“这真的可以?”

此话一出,他瞬间感觉乾坤塔里的罡气,又在簌簌旋转,隐隐带了肃杀之气。

“我岂是那样的龙?”玄龙满脸正色,“谁敢杀你,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奚华笑道:“身上的伤好些了么?”他一边问,还一边抬起左手,隔空虚虚抚过乾坤塔,但并没有探测出玄龙身上有任何异样。

想来,苍玄风并不知道玄龙是他养的灵宠。

但小白又是如何知晓,玄龙被苍玄风救走之事?又是因为那看不见的法器么?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同小白隔空对话。

以明珠监视小白,只能看见画面,并不能听见声音。

而他们师兄弟三人,也读不懂唇语。

“哼。”玄龙撇嘴,“你干嘛还要管我的死活?”

“那不管了。”奚华语气更淡,“可你的命是当年我救下来的,你想离开我,另寻出路可以,但得把命留下。”

玄龙立马哽咽起来:“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说点好话哄哄我,不行吗?”他一边说,一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奚华无动于衷:“要么回答我的问题,要么就死。”

“伤……伤好得差不多了,最近我在外头吃了很多妖兽……”顿了顿,玄龙又连连摆爪,“但我一直很小心谨慎的!没有在外头提你的名讳!更加没有让其他人发现世间有妖龙作祟!”

奚华冷笑:“苍玄风不是人么?”

“他……他既然敢跟主人做对,在我这里就已经形同死人了……”

奚华有些满意,语气也好了几分,又道:“那你吃饱了么?”

玄龙摇头:“还没有,我最近总是很饿,不

知道是不是怀孕了,我也害喜了,我也孕吐……”说着,还学着牧白的样子,干呕起来了。

奚华:“向来只有你玩弄别人的份,何时有人碰过你?”

“主人也碰过我啊……”虽然是在梦里,但梦很逼真的,玄龙觉得自己一定跟兔子一样假孕了。

也很需要主人的安抚。

每天晚上也得嗅着主人的气味,才能安睡。

“我打穿的是你的龙脊,不是你的脑子!”奚华嗤笑一声,“没吃饱就继续吃,我还有事要交给你办。”

待玄龙终于吃饱时,整片山脉的妖兽几乎被霍霍干净了。

“主人,您要吩咐我办什么事啊?”吃饱喝足后的玄龙一脸满足,还化作人形,试图贴着奚华蹭蹭。

奚华冷眼睨他,他就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去了你便知道了。”

语罢,奚华二指夹着一张传送符,随手往半空中一抛,伴随着黄符燃烧。

两道人影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待玄龙眼前再能视物时,就置身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到处都是残骸,周围还有数不清的妖兵相互厮杀。

“这里是……?”

“妖界,你不是时常说饿么,这里尸体多,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奚华道。

“才不要,我只吃活的,再说了,你看看这些死尸,死得这么丑,我怎么下得了嘴啊?”玄龙撇了撇嘴,满脸嫌弃。

奚华突然怅然一叹:“你是不是觉得我待你不好,一直以来都没有关心过你?”

“才没有,我一直都知道主人待我很好,自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饱受族人的欺负,他们骂我是野种,欺负我没爹没娘,还说我长得丑,甚至用石头砸断我的龙角,剥我的龙鳞……后来更是要逼迫我,给辽海的老龙王当妾,他那么老了,头发花白,牙齿都快掉光了,我比他最小的女儿还要小三百岁。”

玄龙说这话时,又化作了人形,比奚华矮了许多,说话都得仰着头,看起来稚气未脱,还一脸的孺慕。

“遇见主人时,也是我逃婚当日,我差点就死了,幸好主人救了我,更是设法把我藏了起来,要不然,我早就沦为老东西的玩|物了。”

奚华:“我当年只是隐藏了你的气息,将你藏在了仙山之上。你此次私自下山,又在外胡作非为,难保不会被你的族人察觉到,你还活着。”

玄龙满脸惊恐,连连摇头:“我不要嫁人,不要给老东西当妾!我就只想

留在主人身边,为主人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就跪了下来。

“那么,现在正是一个极好的契机。”奚华轻声道,“我并没有不关心你,这些年我也私下打听了你的身世。”

玄龙仰头看他。

“你的母亲叫姒姬,与你的父亲青梅竹马,结为道侣,与族人一起居住在云海,后来,妖界的两个妖王,一同前往云海做客,你的母亲受命前去侍奉。不料因为美貌,被两个妖王看中。

为了不得罪妖界,族长就不顾你母亲苦苦哀求,将她送往了妖界,你的父亲因此愤愤难平,意图杀入妖界救妻,却不料被族人关押起来,因此,积郁成疾,不久就病死了。”

玄龙的眼睛睁得很大,喃喃道:“那我母亲呢?她又是怎么死的?”

“受辱而死。两个妖王都看中了她,不分昼夜,痴缠交|合。你母亲强行生下你时,身体就十分虚弱,哪里受得住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玄龙:“生我?”

“她被送往妖界之前,就已经有了你,为了保护你,就提前将你剖出,藏匿起来。那时,你还没有发育好,外壳都只是透明的一层,你也因此沉睡了八百年,才终于破壳而出。”

话到此处,奚华沉声道:“所以,你与妖界有着深仇大恨,两个妖王都是你的杀母仇人!”

玄龙神情迷茫:“他们是我的……仇人?”

“是你的仇人。”奚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低声道,“主人不会骗你。”

气氛死寂了许久,玄龙才仰起头来,满脸肃杀之色地道:“那我应该怎么做?求主人教我!”

奚华微微一笑,乾坤塔在他的掌心之处盘旋。

“此塔还需要继续炼化,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力量。我打算将此塔留在妖界,吸食此地的死气,之后再进行炼化。而你——”奚华望向了他,“约莫从未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容貌与你母亲有几分相像。”

“要我色|诱?”

“随你喜欢。”顿了顿,奚华微微一笑,“尽你所能,让两个妖王自相残杀,主人会在最合适的时机现身,助你一臂之力。”

“届时,妖界群妖无首,你就是他们新一任的妖王。”

玄龙的眸色又有些迷茫,他尚年幼,还不知道成为妖王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主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在他的眼里,奚华永远是当初那个,把他藏在衣袖

间,带回仙山,还给他疗伤,喂他吃肉的白衣仙君。

他也早就暗地里将奚华视为父亲了。

听见此话,玄龙膝行上前几步,把脸贴向了奚华的大腿,肩膀颤了颤,许久之后,才闷声闷气地道:“那我还是你的小龙吗?”

“永远都是。”

奚华微微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曲指一弹,一簇灵力打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很快又变回了原型。

奚华伸手抚上了玄龙的胸口,仔细摸索了片刻。果真摸到了一块异常坚硬的鳞片。

这便是护心鳞了。

玄龙胆战心惊,但依旧没什么反抗,只是很小声地道:“主人,龙如果失去了护心鳞,就会死的。”

奚华笑道:“我也未说要你的护心鳞,给主人摸一摸,也不行么?”

语罢,便将手收了回去。

待将乾坤塔藏在妖界之后,奚华略一思忖,又道:“你行事小心些。”

玄龙点了点头,满脸依依不舍,目送着奚华离开了妖界。

——————

牧白此前和统子打赌,三日之内,奚华必定会放他下峰。

实际上,只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奚华就将他毫不留情地逐下了峰。

起因是牧白睡醒之后,又开始花式作妖,先是从拒绝吃饭开始。

在寝殿里各种乱砸一通,弄得满地狼藉,还扯着嗓子大哭大闹,就跟怨妇一样,在迟迟见不到师尊露面之后。

甚至还从地上捡起摔碎的瓷片,往手腕上割——牧白知道,自己现在受的每一分伤,都会以二倍的痛楚呈现在奚华身上。

所以,他割得很有技巧。

只是看起来非常严重,鲜血淋漓,但实际上并不会伤到手筋。

想来也不会太痛。毕竟奚华可是经历了姽婳咒,依旧面不改色的男人。

这边他才一割,奚华立马就会察觉。

起初,奚华根本不加理会,认为这只是小孩子在耍脾气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依旧在洞府里闭关修炼。

直到感受到,小白在动手净身——没错,就是在净身!

还是用了什么利刃,在割那里!不过,可能小白还是胆怯,只是浅浅地试探一二。

可这足够令奚华头皮上的神经瞬间全部炸开了!

火气瞬间一冲而上,一脚就踹开了殿门。

寝殿里早就一片狼藉,也未点灯,到处昏昏沉

沉的。

奚华急火攻心,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一把将藏在角落里的牧白拽了起来。

一句话还未说,牧白就恶人先告状,扯着嗓子哭喊:“放开我!师尊不是不肯见我吗?”

“那我是死是活,就跟师尊再无瓜葛了!”

奚华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一眼就看见牧白的右手心里,攥着一块锋利的瓷片。

鲜血都渗透指缝溢了出来。腰带也缠在腕上,衣衫松松垮垮的。

孽徒该不会就打算用这块破瓷片,给自己净身罢?

可到时候,被净身的可就是奚华了!

奚华强忍着怒意,沉声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

“我在问你,方才在做什么?!”奚华猛然提了几个音,一把将牧白狠狠摔在了床榻之上。

牧白吓得一哆嗦,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眼前一黑,就被死死地禁锢在了方寸之间。

一只大手更是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虽然不疼,但依旧会有难忍的窒息感。

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师……师尊不是说我淫|荡吗?那我……我就给自己净身……咳咳咳,这样纵然我日后有心,也再风流之力!”

奚华:“……”

这是牧白千方百计逃离他的借口,还是真心话?

只因为他不久前的一句话,小白就要净身……可奚华当时的意思,并不是指小白在外乱用前面,而是后面。

等等。

奚华突然之间有些庆幸,小白只是一时头脑发蒙地对付前面。

否则,不管是对小白还是奚华来说,都是一种不可逆转的巨大伤害。

“真是愚蠢至极,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为师怜悯你么?”奚华冷笑道,“你越是如此无理取闹,为师越是厌恶你!”

“师尊……”

“为师本以为,你已经长大了,成熟稳重了,再不似小时候那般桀骜不驯,顽劣不堪。想不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可知道,这也是为师最厌恶你的地方!”

统子从旁添油加醋。

【小白,小白!奚华这是在骂你狗改不了吃屎!】

牧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一瞬间真的,他真的想一脚把统子踹到茅房里去。

但他忍住了。

两行眼泪唰的一下淌了出来。

奚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依旧冷言冷语地道:“你腹中纵然

怀的当真是为师的孩子,但你这性格如此顽劣,只怕将来这孩子也如你一般,留着早晚是个祸害,不如——”

“不要!”牧白立马蜷缩成一团,两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哭求道,“不会的,不会的!孩子一定会很乖,很听话的!我和师尊长得都很好看,生下来的宝宝一定非常漂亮!”

“你是想用孩子,来威胁本座么?”

“我没有!师尊,我求求你了,师尊!不要伤害孩子!”牧白越发卖力地表演,声情并茂地哭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太贪心了,总是贪求师尊全部的目光!”

“……”

“我除了皮相还可以,哪里都不好,师尊厌弃我是应该的,我不该闹,不该耍脾气,更不应该仗着怀有师尊的孩子,就恃宠而骄!”

“……”

“是我大错特错!”

“……”

“我不要名分了,也不奢求师尊还爱我,只求师尊放这孩子一条生路!稚子无辜!”

奚华的神情复杂极了,竟一时分辨不出,小白到底是什么用意。

到底是因为不舍得伤害师尊,所以,才挖空心思要离开师尊。

还是真的误以为,师尊会伤害他腹中的“孩子”,所以,才千方百计地逃离师尊?

或许,自己终究是当局者迷,所以才迟迟无法分辨出,真与假,虚与实。

即便,奚华把牧白囚|禁在了寝殿里,夜夜相拥而眠。

反复要了他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的每一处,里外皆施,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可到头来,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地得到过牧白。

牧白就好像是水中月,镜中花,稍纵即逝,永远无法真正触碰。

又好像是沙子,奚华攥得越用力,流逝得就越快。

他越是努力想把人留在身边,越是留不住。

这种患得患失,如履薄冰的日子,奚华是真的过够了,他此刻就恨不得杀了牧白,将他的心脏剖出来,吞入腹中。

如此,他和小白就彻彻底底融为一体。

同生共死,永不分离了。

统子发出了惊悚的大叫。

【不好!小白,快跑!奚华动了杀机!他想要杀你!】

牧白一瞬间瞳孔剧颤,脑子都懵了,眼睁睁地看着奚华的手指,勾住了他脖子上的玲珑玉。

细绳被拉绷紧。

只要玲珑玉从他的脖子上脱落,那么,也

就意味着,奚华当真是想杀了他。

连玲珑玉都不再庇佑牧白。

气氛瞬间一片死寂。

很久之后,奚华终究是慢慢收回了手。

起身背对着依旧发懵的牧白,冷冷道:“从即日开始,滚下峰反省,没有为师的允许,再不许你踏上峰半步!”

语罢,转身就离开了。

统子飞过来,把牧白搀扶起来,啧啧称赞。

【好险,好险,我刚刚以为奚华一定会杀了你!】

【不过,小白,你真的好厉害啊,奚华当真放你下峰了!哦吼,自由万岁!】

不知道为什么,牧白做成了这事后,反而没有很开心。

甚至还有些失魂落魄的,觉得自己好坏,一直在伤害奚华。

但为了不让统子发现异常,牧白还是强颜欢笑地道:“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牧白临下峰时,把脚踝上的金镯子摘了下来,放在了枕头上。

本来还想把流珠一并还给奚华。

可转念一想,流珠是苍玄风母亲的遗物,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想了想,就继续留着了。

出了殿门时,外头天色骤变,狂风骤雨,呼啸而至。

牧白在峰上也待了一段时间,知道这里的气候变化随奚华的心情而已。

刚入峰时,峰上春光明媚,花团锦簇,恰似人间四月天,桃李春风,十里飘花。

如今临走了,竟如此秋风萧瑟,阴雨连绵。

牧白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一时不知这到底是奚华阴沉的心情作祟,还是因为奚华不愿放他下峰,故意施法降雨阻他脚步。

片刻之后,牧白再没有犹豫,一头扎进了雨地里。

冒着狂风骤雨,淋得浑身湿透。

奚华就站在高台之上,遥遥注视着牧白,看着那道纤瘦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了雨夜里。

几次想出手挽留,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他此刻只想让小白开心一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只要奚华一日不死,他对牧白的执念就一日难消。

也许,短暂的分别,能换来日后的天长地久。

但奈何,天道无常。

奚华此刻并不知道,他唯一一次放手,却是彻底失去牧白的开始。

道场之上,众多弟子被山中突如其来的暴雨,打得四下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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