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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金榜题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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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亲自监考是个什么感受?

别人不知道, 反正俞州觉得……他瞬间精神百倍!

因为当初在知道乔楠的身世时,俞州就做好了这种准备,就算这次会试文德帝不到考场来, 他到了殿试中, 也是要被文德帝监考的。

既然早晚都要在岳父大人眼皮子下考试, 那么这件事,对于从现代穿越而来, 骨子里对古代所谓尊卑就没那么深刻的俞州来说,真的不是个什么严重事。

俞州不仅不觉得紧张,他还觉得特别高兴。

文德帝一个皇帝, 竟然不惜扮成个衙差来看他, 这代表什么?代表文德帝对他重视,对他好奇, 对他这个儿婿满意得不行!

这如何让他不高兴?

其实。

在知道乔楠身世后, 俞州表面上依旧爽朗高兴, 看上去态度并无什么变化, 可实际上他心里, 是有些担心和忐忑的。

他倒不是担心乔楠恢复尊贵身份后,就像那些负心薄情之人,把他抛弃另寻新欢,他相信乔楠不是那种人,也相信他和乔楠之间的感情。

这么久的相处,他能够感受到乔楠对他感情的日益增加,只要他不负乔楠,他相信乔楠也必定不会负他。

可俞州不敢相信文德帝这个岳父。

古代人注重门第, 乔楠又是文德帝最喜欢的皇子, 当初孩子刚出生时, 文德帝就能欣喜若狂的,直接带着儿子一同上朝,接受百官跪拜,享无上地位荣华。

一心想把最好的东西,摆到自己这个儿子面前。

如果不是中途出了意外,乔楠长大后,文德帝肯定会给自己儿子,配个长相家世才华,皆是人中龙凤的优秀男子。

虽说俞州自我感觉,他非常符合这个优秀男子的条件!

毕竟他不仅有才华,还受后世文化观念熏陶,对夫郎有着这个时代没有的平等尊重,他还觉得,他穿越就是为乔楠而来,他们老天爷给赐下的良缘。

但……这是俞州自己的想法,别人可就不一定会这般觉得了。

俞州如今的家世,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现实和短板,即便他弄出了粮食增产之法,他或许会前途光明,却终究有限。

因为众人不知道他内里乾坤,不知道他脑子里有着超越时代的见识和知识,不知道俞州有着多么恐怖的潜力。

所以理所当然,大家目前只会觉得俞州就是精通农事,就是擅长种田,这的确是优秀人才,但让粮食增产之后……他还有啥用?

也就是文德帝听过李承巍汇报的,俞州那些私底下惊世骇俗的言论,这才会重新审视俞州,发现他的不简单。

不过,俞州现在还不知道文德帝心中对他的高度评价……

因此,他便十分担心,他贫寒的出身,以及目前表现出来的有限才华,不足以让文德帝入眼。

若是文德帝觉得他配不上乔楠,非要让乔楠把他这个无用赘婿踹掉,重新找个满意的哥婿,那咋办?

可是现在,文德帝竟然迫不及待到不顾身份,为看他扮成衙差亲自跑到考场来,如此举动,就让俞州放心了。

意识到岳父大人就在身边观察自己后。

原本坐姿还有些懒散的俞州,顿时就挺直背脊,表情郑重的更加努力装逼……哦不,是认真表现,努力答题。

为了让文德帝知道,他对媳妇的情谊,让文德帝千万别生出换哥婿的想法,俞州还特别鸡贼。

在文德帝靠近他时,故意用深情的口吻,小声地呢喃,

“桌前明月光,疑是我夫郎,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夫郎……夫郎,你等为夫,为夫一定高□□名回家。”

才华家世不够,用情至深来凑。

既然他的惊天之才现在没法展现,那就让岳父大人知道,他有多么爱媳妇吧,作为疼爱儿子的父亲,文德帝肯定会喜欢他这般,对自己儿子情深义重的郎君!

当然,俞州肯定不敢在考场中大声喧哗,那会被叉出去的。

他的呢喃之声,基本就站在他号舍旁的文德帝,能够听见。

然后。

想观察下俞州的深沉心机,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的文德帝:……

他之前是不是想太多了?

……

此次出宫。

来看俞州的确是文德帝的目标之一。

文德帝是武将出身,性格是比较雷厉风行的那种,自从心中有了皇位人选后,他就开始为此沉思起来。

其中最值得要考虑的,自然是作为儿子夫君的俞州。

文德帝心胸再开阔,想法再超前,但他到底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还是个皇帝,不可能轻易接受,自家的江山改成别人的姓。

产生扶自己哥儿上位的想法,也是现实情况逼迫,不得不走这条险路。

因为他不如此选择,那么等他死后,景朝江山不是落在世家勋贵手中,就是后继无人改朝换代。

赘婿谋夺岳家财产,这种事情并不罕见。

普通人家找赘婿,尚且要担心小心,文德帝现在要托付的是江山社稷,自然更加要慎重。

想要知道一个人品行到底如何?那么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观察,是最好的选择,并且这个场合也需要注意。

文德帝怀疑俞州是个心思深沉之人,自然不会选择把人叫到皇宫里面,躲在屏风之后观察,避免人实在太会演戏。

而科举考试最是考验学子心性的时候。

在贡院号舍期间,一个学子心性是否坚韧?脾气是否暴躁?才华到底如何?都是最能展现的。

文德帝不敢保证他来考场之中观察,就一定能够确定俞州的心性如何,但至少能够保证,他可以看到更多。

于是。

便有了如今他亲临考场的画面。

然后在观察过俞州后,文德帝心情就……更矛盾了。

以他现有的观察和情报而言,俞州才华到底有多少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俞州的性格确实很好,主要是对他儿子,似乎是真的特别喜欢。

反正在文德帝的调查中,俞州除了对乔楠喜笑颜开,对其他姑娘哥儿的确都是不假辞色,半个眼神都不会多给。

颇有种他儿子让俞州去死,估计俞州都会高高兴兴前去的模样。

但……俞州却有推一个残疾皇子上位的念头。

如此狂妄胆大的野心,就让文德帝实在很难相信,俞州是个恋爱至上的人。

偏偏俞州的表现又真是。

文德帝听着号舍之中,俞州时不时就在那里小声呢喃什么:

“夫郎,我一定高中回家,让你高兴……”

“夫郎,你是天上皎月,我是夜空星光,我俩天造地设一双……”

“夫郎,我好想你,你可想我了?”

文德帝:……

文德帝实在受不了,转身走了。

旁边另一个站得稍远的年轻衙差,没听见俞州的小声呢喃,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看见同袍突然离岗,有点惊吓懵逼。

年轻衙差赶忙呼唤,“诶!老哥,换岗时间还没到,你干啥去?”

毫无所获的文德帝郁闷,“出恭!”

年轻衙差闻言松口气,然后赶忙又喊,“那老哥你快点啊,我也想去大恭。”

文德帝脚步踉跄,走得更快了。

俞州望着文德帝离开的背影,笑了笑,这才低头继续认真答题。

********

贡院外街巷中。

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停靠着。

文德帝从贡院出来后,就上了这辆马车。

“宏彰(帝名),看得怎样?俞州到底如何?”

待在马车等待的甄后君,看到爱人回来,不由欣喜上前。

一边询问,一边帮文德帝扯掉脸上的胡子,擦掉伪

装,露出一张虽已经渐老,但仍旧英俊的脸。

只是此刻这张中年俊脸上,全是郁闷之色。

文德帝摇头叹道,“难以看透。若他当真性情如我看到的那般,倒是我李氏江山之福;若他全然伪装,那就真是太可怕了……”

“竟是如此?”

甄后君没想到竟会听到这般回答,十分吃惊。

他男人虽说和朝堂那些大臣斗了多年,都未能全然掌控朝堂,可到底在位多年,当了多年的帝王,眼光见识都是毒辣的。

就算不能全然看透一个人,也应当大致有个明确判断才是,如今竟直接说出“难以看透”四个字。

可想而知俞州此人,确实特殊之极。

不过,文德帝倒也不是特别担心,摆摆手,

“罢了,日久见人心,事情短时间内确定不下,暂且看着。倘若伪装,总有暴露的时候,官场诱惑众多,到时候自然便能看出来。”

俞州是乔家的赘婿,而乔家只是个商户,只要俞州高中,乔家便没有了用武之地,届时,对方到底是人是鬼,自见几分端疑。

甄后君有些担心,“俞州现在如此情深,倘若全是伪装,那到时候,六儿怕是要情伤了……”

“伤是要伤,但以六儿心胸气魄,如此磨难倒也并非坏事。”

文德帝握住甄后君的手,温柔笑,

“走,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别浪费时辰,这便去瞧瞧,咱们六儿到底是何模样,既像了甄氏族叔,想来也有夫郎风采才是。”

“也应当与夫君相像。”

甄后君红了红脸,回握住男人的手,笑容温暖。

帝后二人相携前往,心中无比期盼。

马车最终在京城东城一条街道上,挂着“乔宅”牌匾的宅院门口停下。

之所以是乔宅,而非乔府,是因为当朝规矩,“府”乃有官职在身和爵位门第才能使用,其余人家只能用“宅”,以区别身份地位。

俞州虽已是举人,但并没有官身,府字乔家自然不能使用。

在这个时代,人的三六九等之分真的是处处尽显,也因此,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改变门第和权利 ,而不惜一切代价。

帝后两人到的时候,乔楠正在院子里下棋。

棋盘是个好东西,包罗万象,蕴含天地,下棋就像掌控人生,现实中无法诉说的东西,无法完成的理想,皆可在棋盘中尽情的肆意,厮杀,争锋……

他想要保护他的家人,保护曾经为他付出过所有的家人。

他不能安于现状,不能满于现在的幸福,他要思考筹划,待将来俞州进入官场后,才能帮助俞州应对朝中的勾心斗角。

还有……将那些潜在的敌人,一个一个的,全部斩杀。

这辈子,他绝不允许再有人破坏他的生活。

乔楠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一人自己与自己对弈,棋盘之中龙争虎斗,血染厮杀,刀光剑影,好不肆意快活。

雨竹虽不精通下棋,但也能看懂一二,心绪跟着棋盘落子不断起伏。

就在这时。

守门小厮突然进来通报,“公子,外面有两位老爷路过,说是身上不小心沾了脏污,想借咱们家洗漱更换一下衣物,不知公子可否通融?”

“什么老爷?穿的何种布料?带了多少随从?又何地口音?”

乔楠并没有直接同意,而是询问,以免遇到宵小上门招惹麻烦。

守门小厮虽是新从牙行买回来的,但以前也是大户家中的下人,很是机灵懂规矩,早有准备。

小厮答道,

“回公子的话,两位老爷是一对夫夫,衣着布料普通,但气度像是书香门第中人……随从只有马夫和两个丫鬟小厮,口音是京城本地,小的确认过,两位老爷应当是碰巧路过。”

“既如此,那便将人请进来吧。”

乔楠点点头,随即吩咐雨竹,“让人准备热水茶点候着,莫要怠慢了人。”

京城藏龙卧虎,他们身份不高,只是借过更衣,如此小事倒不用小气。

当然,这也是他们刚搬到新宅子,家里暂时没有什么秘密,乔楠才会如此轻松随便放人进门。

很快。

小厮就领着帝后二人进了宅院中。

文德帝和甄后君到底是帝后,即便两人换了衣服打扮,也尽量收敛身上的气势,但身在高位,骨子里养出的尊贵之气,还是很难遮掩的。

再加上两人容貌也皆是出色之辈,哪怕如今上了年纪,也还是俊美和英武得很,外加亲人血缘的牵引。

乔楠在看到两人时,原本淡漠的心中,便不由生出丝丝缕缕的好感。

而帝后两人更不用说。

盼儿子盼了多年,此刻终于见到真人,心情真是难以自持。

若非在身居高位上练出来的强大自制力,两人说不定都要直接扑上去,抱住乔楠喊上一声儿子了!

不过虽没那样做,但两人目光却落在乔楠身上,难以收回。

要是被其他人这般紧紧盯着,乔楠多半会觉得无礼生气,可面对帝后二人,他却半点生不出那种情绪。

甚至还不由自主的想与之亲近。

所以,原本想让小厮把两人领到客厅中歇息的乔楠,鬼使神差的就改变了主意。

乔楠朝两人露出友好的笑容,主动邀请道,

“我家这宅子刚买下,屋里重新上了漆色,急着搬进来味儿还未散完。厨房热水未烧好,两位老爷若不嫌弃,便与我在院中喝杯热茶,歇息等待如何?”

乔楠主动相邀同坐,文德帝和甄后君哪有不愿意的。

他们原本就是想用‘借地更衣’的借口,远远看上儿子一眼就满足了,没想到竟还能和儿子说上话,真是惊喜不已。

两人当即喜悦点头,“如此,便打扰小夫郎了。”

众人落座,随即便开始闲聊饮茶。

在交谈中,文德帝和甄后君自是不能暴露身份的,所以,便说他们就是京城中一户清流书香富户的老爷。

今日出门本是闲逛散心,却不想路过这附近时,大意踩到了污水坑中,将身上弄得又脏又湿。

因身上实在难受得很,难以忍耐到回家再更衣,于是便向乔家借了地方。

这理由倒是还算合理。

京城地方大,东西南北城街道都相距甚远,富贵之人生活太好,有些难以忍受的洁癖不奇怪。

再加上心中的亲缘好感,所以乔楠并未怀疑。

文德帝和甄后君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又有心讨好儿子,三人聊天自然是十分愉快和投缘。

很快,乔楠便称呼上了两人一个黎叔(文德帝),一个郑叔(甄后君),帝后两人也唤上了楠哥儿。

等文德帝在看见旁边,乔楠刚才还未下完的棋局时,一眼看出棋局中的龙争虎斗,肆意厮杀之气时,眼睛更是亮得发光。

当即便没忍住询问,“楠哥儿,这棋局是你自己博弈的?”

甄后君也看向棋局赞道,“龙争虎斗,潇洒肆意,杀伐果决,好气魄。”

“黎叔郑叔过奖了,不过戏局而已。”

乔楠被两人夸赞,心中莫名喜悦,但嘴上还是谦虚。

“戏局便能如此,楠哥儿认真起来,岂非圣手?我也许久没下棋了,不知楠哥儿可愿与我下一局?”

文德帝看着乔楠眼中满是精光。

乔楠现在没事,自是点头,“荣幸之至。”

于是父子俩人,便开始了执棋交锋,甄后君在旁观看。

文德帝是帝王,棋风自是霸气和强势,带着独属于帝王醒掌天下权的威势魄人,让人想要臣服。

而乔楠历经两世,人生跌宕起伏感悟良多,性格不仅沉稳,还有想要努力改变人生,改变周遭不如环境的渴望。

因此,他的棋风不仅充满杀伐果决的锐气,高高在上的运筹帷幄,还有种如何都不肯认输的韧劲儿,以及挡他者死的强大气魄……

文德帝越和乔楠在棋局中交锋,心中的激荡就越深。

待一盘棋局结束。

文德帝深深看向乔楠,露出可惜之色,试探性叹道,

“楠哥儿心有沟壑,可惜生做哥身,今生只能对镜花黄,实乃遗憾。”

乔楠闻言却是摇头笑,语气柔和又充满强势,

“不……黎叔,我夫君说了,只要有心,便是哥儿女子,亦能铁甲披寒光,做出一番成就,留与世人评说。”

既然他并不只是个商户子,他有身在高位又爱他的帝王父亲,如此地位和权利,不利用做些什么事情,实在浪费上天给予的重生机会。

文德帝看着乔楠眼中的澎湃自信,笑意加深,“楠哥儿夫君,对哥儿女子看法,当真是别有不同。”

“嗯,我夫君与其他男子不同,他说我有才,困于后院可惜了,所以我想做何事,他都支持于我。”

乔楠没忍住炫了一下。

帝后看到乔楠脸上的笑,不管心中如何防备俞州,此时此刻对俞州还是很有好感的。

甄后君很果断的夸,“楠哥儿夫君当真是个好男子。”

于是乔楠脸上的笑容也更大了,心血来潮主动邀请道,

“过些日子我家的茶楼开业,黎叔郑叔若是有空,可来看看,我家茶楼有话剧表演……话剧就是一种新的唱戏方式,很是有趣,我觉得两位叔叔定然会喜欢。”

“好,到时有空我们便来。”

文德帝和甄后君毫不犹豫点头笑,儿子的场必须捧。

父子三人虽未相认,却聊得非常愉快和谐。

……

而与此同时。

京城某家茶楼里,刚刚生产完不久的乔旭,正望眼欲穿的盯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伺候他的小侍很是疑惑不解,

“主子,咱们每天都到这家茶楼来,到底干嘛呀?这家茶楼的点心,没有咱们皇子府的好吃,说书也没东街茶楼的精彩,好无聊的。”

是的,自从生完孩子,身体稍微好点后,乔旭就每天都往这家茶楼跑。

但来了茶楼后,他又不吃茶点,又不听说书,就一个劲儿的看茶楼外路过的人群,好似在等什么人般。

若非这个伺候的小侍,是乔旭从老家那边带过来的,知道乔旭没有奸夫,指不定都要猜测,乔旭是不是出来会情郎的了。

而乔旭……

乔旭天天跑这个茶楼来,自然不是会情郎,也不是脑子坏掉了发疯。

他就是记得前世,乔楠就是在这里救了皇帝的,他也想碰个对皇帝的救命之恩当护身牌。

虽说他靠着威胁的手段,成了二皇子正妃,还让二皇子不敢把他怎么样,但这并不能让他在皇子府真的完全舒心。

皇子府的下人和丽妃,还有那个小姑子淑仪郡主,都瞧不起他的出身,回回都用鄙夷轻蔑的眼神看他。

其他府邸宴客,竟然也不给他下帖子,完全当他这个皇子妃是空气,真是可恶,让他气闷不已。

所以,他就想起了前世乔楠对皇帝的救命之恩。

前世堂哥有皇帝撑腰,别人不敢瞧不起堂哥商户子,今生他要是也能有皇帝撑腰,看谁还敢瞧不起他的出身!

然后……

然后结果就是,他等到现在,都还没等到这条街上,有发生哪个富贵老爷当街犯病的事情。

乔旭有点焦躁,嘴里不断呢喃,

“怎么没人呢?怎么没人呢?怎么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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