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复赛投票, 盛泉一票未投，但晋酒的票数依旧高居榜手。
他的经历让人忍不住偏向, 他的长相吸引了一票颜值粉, 还有最重要的，他的歌声如梦如幻，在一众选手中格外突出, 哪怕不在现场只是通过设备看直播，照样能让许多人将票押在他身上。
晋酒看着票数飞速上涨，又望向那来自四面八方的点点星光, 他微微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是红了眼尾，深深的对着台下鞠躬。
这一鞠躬直接引爆了粉丝的情绪, 他们越发努力的举高手中灯牌, 尽可能的喊着晋酒的名字。
“晋酒加油！”
“晋酒加油！！！”
弹幕也是各种刷【晋酒加油】。
【我妈都说好听，呜, 他七年前就应该大火的】
【真的好好听, 难以想象他嗓子没有毁掉前有多好听】
【七年啊, 他被浪费了七年】
【加油加油, 期待你的歌声】
盛泉笑望晋酒收获本就该属于他的荣誉。
晋酒又望了过来,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欢喜与雀跃。
有点受宠若惊, 又有点小心翼翼, 他看盛泉的眼神仿佛在怯怯的询问：我可以吗？
——我可以拥有这些爱吗？
在他望来时, 盛泉举起了灯牌, 虽然声音淹没在了声海中，但有口型也足够了。
“晋酒加油！！！”
于是，台上的人，便很惊喜的露出了一个带着小尖牙的笑。
这一幕因为太过幻象的美，一度被视为圈内神图。
复赛结束，所有选手坐到大巴上，一同回到基地训练一周，好为接下来的总决赛做准备。
安百星和晋酒坐在一排。
晋酒头上戴着一个写着“晋酒加油”的发箍，也不知道是哪个粉丝太激动丢上了台，他下去的时候就悄悄捞了起来。
本来只是拿在手里的，结果安百星看见了就非给他戴到了头上，晋酒压根没有推拒，就让那个闪闪发亮的发箍安安稳稳落在了自己头上。
从上车到现在，他已经悄悄伸手摸了好几次了。
安百星几乎说了一路，明明获得第一的是晋酒，他却兴奋的好像是自己得了一样，从一坐上车就在嘚啵嘚啵说个不停：
“你有好多粉丝啊，我的粉丝虽然没有你多但还是不少诶，你看见没，我唱歌的时候至少有二十多个粉丝喊我名字，看来初赛的时候咱们也是吸引了很多人气的，等节目结束，我们是不是就火了？”
“太好了，我要是火了，我就开演唱会，唱完歌我就跟我的粉丝唠嗑，对了对了，咱俩要不要组个团队啊，你负责发挥实力，我负责活跃气氛，咱俩双剑合璧，天下无……诶？”
曾试图做盛董小百灵鸟的安百星不得不闭上了嘴，因为坐在他旁边的晋酒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晋酒平时清醒的时候看着还挺高冷，至少安百星就不止一次吐槽过他跟一朵自闭小蘑菇一样。
但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时，看着那张带着疲惫但唇角微微上扬的精致苍白脸蛋，安百星才猛然意识到，这家伙现在也才23岁。
比他还小一岁呢！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比较大，安百星不光没有把晋酒推起来，还相当贴心的单手拿起一旁外套，盖在晋酒身上。
然后晋酒就变成一朵被盖住的蘑菇了。
安百星被自己这个比喻逗笑了，没了说话对象，他就闭着眼亢奋的在脑内脑补自己成为大明星会如何如何潇洒，想着想着，他靠着晋酒，也睡着了。
沉睡的晋酒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到一个和他很像但又不太像的人。
对方看上去至少五十岁了，一头白发，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皱纹，可他看上去还是很有魅力，只是眼底却是一片空洞。
空的，像是这只是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一样。
“为什么呢。”
他低低的呢喃：“为什么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可我还是不快乐。”
房间里寂静的如同太平间一般，桌上放着一瓶瓶一排排的药，几乎要将整张桌子铺满。
晋酒认出来这些是治疗心理上的药物，他自己现在也正在吃，不过因为积极求医配合，目前控制的还算好。
他看着对方独自坐了一会，起身拿起纸笔，在纸上写了什么。
这个人应该是经常自言自语，他走到阳台，望着望着下方，突然笑了：
“挺好的，至少在这里不会砸到人，也不会给人带来麻烦。”
他慢慢爬上了栏杆，底下的高度对他来说好像没有什么影响，他坐在上面，仰头望向漆黑的天空，喃喃自语：
“好黑啊。”
外面传来撞门声，还有人模模糊糊的喊叫，他却根本听不到了。
注视着漆黑的天空，他松开手，仰面坠落。
晋酒急的伸手要去抓，却只看到了下方人眼中的解脱。
在这一瞬间，时间好像暂停了。
坠落中的人看到了晋酒。
他好像有些诧异，张张嘴，仿佛想要问些什么，又仿佛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晋酒头上的粉丝发箍掉落，被他抓住，珍惜放在胸前。
他搂着发箍，释然的笑了。
——砰！
门撞开了，一个鬓角有着白发的男人带着安保闯了进来，他从晋酒身边急速略过，趴在了阳台上：
——“晋酒！！！”
——“快点！快打120！！快点啊！！”
晋酒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住，他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个瞧着至少四五十岁的叔叔，望着他那熟悉的五官疑惑：
“安……百星？”
——“在呢！！”
晋酒缓缓睁开眼，从外套里挣脱出来，就看到身边的安百星满脸的得意嘚瑟：
“我就说，我的魅力无人能挡，你小子做梦都能梦见我，说梦话都是叫我名字，怎么样？是不是梦见我已经成了大明星，诶呀呀，来来来，跟我说说，你梦见我什么了？”
晋酒想跟他说一下这个梦，却发现自己想不太起来了。
他唯一想起来的只有：“梦里……我们好像是朋友？”
“什么？！！！”
安百星差点没把嗓子喊劈了：
“你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我们现在不算是朋友吗？！我们同床共枕，携手并进，百年修得同车渡啊！千年修的共枕眠啊！连你头上这个发箍都是我给你戴的，还有还有，你那尖牙掉了，还是我帮你黏回去的呢！！”
他啪啪啪批判完了一通，又很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了晋酒的口误：
“好了，过去的那些事我既往不咎，你现在跟我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晋酒已经很久没有跟人亲近的打过交道，他不太适应把自己往外套里缩了缩，看上去又像是一个小蘑菇了。
声音很小，但又很坚定：“是。”
“是吧！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抵御得了我的魅力。”安百星这才心满意足的揽住晋酒肩膀：“以后啊，你就跟哥混，看见没，虽然你是第一，但是哥的票数也不差啊，说不定总决赛我就能逆袭了呢。”
安百星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就连总导演周伟刚都觉得自己这是什么运气。
办个不起眼的小节目，结果捞住了盛泉这尾大鱼。
随便选出来的选手，因为没什么名气甚至凑80个人都是勉强凑齐，结果这八十个人里面，竟然足足有十几位表现不错，五位以上实力出挑。
晋酒当然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名，但剩下四个里，除了一个是看他面子过来撑场子的，另外三个就是纯纯的惊喜了。
安百星就是其中之一，初赛时他还只是简单发挥，但等到节目组封闭式培训，他就以飞速的速度成长了。
当然，周伟刚也觉得这可能也有他们节目火了之后，后台培训的导师等级也来了个大换血的原因。
虽然直播的时候只有节目现场，可是等比赛结束，他们肯定是要出录播的。
这也是当下内卷严重的娱乐圈在最近几年催生出来的新玩法，直播的时候吸人气加看看效果如何。
如果效果好，录播的时候时长可就要大幅度增加了，比如培训日常，选手如何训练，选手与选手之间是否有冲突，或者选手与选手的关系有多好。
大部分的节目组还会特地在训练期间安排一些小游戏，用来增加看点，这些当然不能直播出去，都是在为后期的剪辑成片做准备。
歌声有你的预算直线上升，但草莓台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因为现在它的商业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预算，初赛刚结束，就已经有大批广告商挥舞着钞票找上了门，等复赛一结束，又涌来了一批人不傻但钱很多的赞助商。
可想而知，等一些结束，他们台里出录播时，只会比现在更加热闹。
赚钱还是次要，重要的是，他们台里这种半死不活的情况终于得到了改善。
虽然草莓台有如今是多方促进的成果，但就连台长都承认，这一切都要感谢盛泉。
目前分利怎么看都是他们分走了大把利益，而盛泉最大的收获也只是捧红了一个晋酒。
或许她本人不在意，但是草莓台自己却很重视。
合作这种事，怎么能只有一方得利呢，只有盛泉也得到庞大的利益，他们双方才能顺理成章的绑在一艘船上嘛。
至于什么“反正好处我们也得了，管她有没有拿到好处”之类的屁话，说出来只会被台长骂的狗血淋头，先不说盛泉有能力将他们捧起来就有能力把他们踹下去，只说这样办事的话，以后谁还愿意跟他们合作？
在这样很有逼数的前提下，说句不夸张的，只要是盛泉的要求，整个草莓台都只会全力以赴的去给她办好。
于是就导致眼看总决赛来临，周伟刚暂时先放下所有手头上的事，只追一件事。
“报上去的额度审批还没下来吗？”
负责报额度的工作人员赶紧表示：
“已经批下来了，是最高额度。”
“那就好。”
周伟刚松了口气，这个其实也算得上是他们的疏忽，之前因为《歌声有你》太凉，申请流水额度的时候就没有往太高的申请，怕广电不给批。
本来他这个考虑也很正常，毕竟这样一个小破选秀，申请高额度流水，那广电就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想洗钱了。
谁知道这小破节目一夜爆红了呢。
结果就造成了“盛董想投票结果只能充值十万”的笑话。
还好网友们目前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梗来玩，并没有责怪节目组办事不力，设想不周。
就连盛泉，虽然当时挺无语，但也没有为难节目组，只是要求他们尽快去获得最高审批。
周伟刚对于审批结果还是很放心的，《歌声有你》现在的热度高涨，再加上他们的投票流水会全部用于慈善，广电疯了才会不给批。
他红光满面，对好友说：“这才初赛和复赛，总流水已经超过了两千万，这要是等到了总决赛，破五千万都有可能。”
虽然这钱一分都不会到他口袋里，但他能做出这样一档节目，以后前途绝对少不了。
准确的说，是整个节目组的前途都在闪闪发光。
他的好友正是原定来撑场子的于红豆。
于红豆有些名气，也有自己固定的粉丝，本来只是应周伟刚的哀求过来帮他撑一撑，用自己的人气帮节目引流，结果喜从天降，原本需要救场的节目一夜火爆。
不光不用她帮忙引流了，自己还沾上了光。
她本来就有实力，两场比赛下来，很是吸纳了一大批粉丝量，现在也是同款的红光满面：
“不止，现在《歌声有你》已经彻底成了流量场，等着看吧，前面还只是小打小闹，总决赛的时候，多的是人想千金买名声。”
“确实，这可是一个大好的露脸机会。”周伟刚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他们节目的性质是公益慈善，这本来只是一个特色，但等节目大火后，热点跟慈善碰撞在一起，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明星做慈善向来是诸多话题的一种，平时捐款最多可能就是一百万两百万，但这种场合……
于红豆断定：“肯定会有人捐一千万以上。”
“不光是为了出名，捐款金额过大的话，无论是投票方还是被投票的一方都会成为全场焦点，马巍背后的万盛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的。”
“只要把大额资金投给马巍，他不光能一跃成为票数第一瞬间人气上涨，万盛安排投票的人也能立刻成为全场最亮眼的存在，他们再买一些通稿吹一吹，那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了。”
周伟刚也是盘了盘剩余选手：
“还有耿向前，他在复赛举了安百星的灯牌，这是想用【前辈做粉丝】的身份来投票了，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倒是什么热度都能蹭。”
可惜被他选作【蹭热度对象】的安百星压根没发现这位前辈，轮到他的时候全场都在乐呵呵的各种冲底下的粉丝招手，没有配合的来个“受宠若惊”“红了眼眶”，导致压根没多少人提梗向前的名字。
甚至周伟刚怀疑，现在那一批提“耿老竟然也喜欢安百星”的压根就是耿向前买的水军。
他越想越觉得头疼：“节目不火的时候谁也想不起来我们台，现在节目火了，一个个倒是凑上来了。”
“要是让他们夺了盛董的风头，我们台长非要心梗过去不可，他现在可是一门心思的想着抱盛董大腿……不对，是以后能长久稳定的合作。”
于红豆被老友逗笑了：“你这总说实话的毛病啊，不过也挺好的，现在《歌声有你》火了，你就是再不会说人话，以后也不用做冷板凳。”
她也期望盛泉不吃亏，毕竟对方一手捧起《歌声有你》，怎么也算得上是她的贵人：
“往好处想吧，盛董名下有华星，流动资金不会低的，我虽然没有接触过她本人，但也看得出来她心里有成算，被她一手栽起来的树，她是不会让别人摘了果子的。”
盛泉确实正在摘果子。
不过是摘农家乐的果子，明琪也在旁边跟她一样垫着脚尖努力去够，费劲千辛万苦摘下来了，就一脸的高兴。
袁子欣：“……”
旁边明明有矮矮的果子，真不知道她们俩为什么非要去费劲巴拉够高处的。
“有点挑战才好玩嘛。”
盛泉带着明琪从果林出来，接过袁子欣递过来的文件，认真看完，满意的签字：“不错，就按照这个路线来发展吧，《鹤华年》确定开播时间了吗？”
“确定了，下个月开播，应该是想趁学生还没开学，所以有些赶。”
“没事，王总老谋深算，有他坐镇，出不了错。”盛泉接过司机大哥递过来的纸巾，擦擦手里的桃，吭哧咬了一口：“唔！好吃。”
袁子欣向她报告自己的发现：“万盛那边组成了一个分析团，专门用来分析您在《歌声有你》总决赛时预计会投多少票。”
“分析团？”盛泉有点想笑：“只听说过谈生意报价的时候会有分析团，没听说过捐款做慈善都有分析团的。”
娱乐圈里各个明星捐款都是有个大致数字的，万盛要是真的想压她一头，最能成功的概率就是直接爆出一个超高数。
但他们搞出一个分析团，这摆明了就是想在她投的票数上面不多不少压一小头，比如她投三千万，他们就投三千两百万。
想踩着她获得利益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万盛又想夺走所有头彩，又不想付出太多，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难怪顾兆每次说起万盛都是一副“迟早倒闭”的表情。
袁子欣倒觉得万盛虽然这样做一点都不大气，但还真有可能让他们偷了家。
“这个分析团还真的有可能判断出您手中的大致流水，我们要不要早做准备？”
“不用，让他们闹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分析出个什么结果。”
盛泉并不是盲目自大，她又不是初出茅庐，公司资产和公司流水可不一样，万盛公司流水能有一个亿，她倒立洗顾兆的头。
别说流水没这么多了，就算奇迹发生，他们有一个亿的流水，那也不可能全部拿出来做慈善。
尤其她还有顾兆这个“万盛股东”，他表示就算那两个愿意用上个人资产，最多也只能凑出四千万现金。
四千万当然不少，但盛泉手里可是有一个亿。
这些试图摘她桃子的货，最终只会成为她的垫脚石。
等上车的时候，盛泉就在后座发现了一袋新鲜采摘下来的桃子。
于向晚不在，这是她的董助干的。
比起在公司里忙到飞起的董秘，董助只需要跟在董事长身边，负责董事长周边的一些繁琐小事，比如管理文件，提醒行程，安排会议，以及……买董事长夸过的油桃。
盛泉对于董助的需求并不大，但既然顾兆把人送过来，她用着也还是挺安逸。
毕竟虽然有顾兆这个全能总裁在，但身为董事长，她也不是真的就能一天天啥事也不干的，至少公司大方向上的决策，重要文件的签署都需要她来，有个董助就会方便很多。
在溪南的这段时间，她也没有只吃喝玩乐，比如现在，在去农家乐快乐了一把后，回到酒店的盛董就一头扎进了书籍的海洋。
《企业变革与管理创新》
《华夏人才战略》
《宏观经济》
这些书有的是王总推荐，有的是顾兆推荐，有的是华夏书，有的是国外的书，总之合在一起后数量相当可观。
溪南这座城市确实不算很大，吃喝玩乐的地方也比较少，盛泉也能安下心的好好学习。
那位初赛时的分析大神有句话说的确实没错。
有钱人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节目这些都不用她操心，自然有公司组建的专业团队为她计算出当下形势，而她的时间除了吃喝玩乐管理公司，就是要用在提升自己身上。
说实话，看书挺累的，尤其是看不是自己专业的书，刚开始的一个小时，盛泉恨不得哐哐撞大墙，但等看到第一个半小时后，她渐渐就找到了些许趣味。
006不太明白宿主为什么明明看的很艰难还要一字一句的强逼着自己硬啃。
【只要宿主一直做任务，就永远不会缺钱。】
它表示自己超级会赚钱的。
【我知道。】盛泉又啃了一口桃，仿佛恨不得让这些桃肉裹挟着知识被她吃进肚子里：【但你给了我钱，我总要管理好它。】
【不光要管理好，还要钱生钱，生下来的钱再继续生钱，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过程。】
事业脑是永远不会满足于当下状态的。
关键是，以前她辛苦学习工作，赚的钱都富了老板，而现在她自己就是老板，那这个学习心态可就非常不一样了。
看了两个半小时的书，盛泉放下书活动了一下，董助就来敲门了：
“董事长，您的舞蹈老师到了。”
在一群人围绕着她的信息各种分析猜测她能拿出多少钱的时候。
盛泉心情美妙的学了一个小时的舞蹈。
舞蹈结束，玩了半小时后，她又开了一场视频会议。
开完会看看时间，正好六点，吃个饭，回来再一边泡澡一边追剧护肤，晚上十点，盛董躺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上，美美进入梦乡。
遥远的魔都，激烈讨论了一下午连带一个晚上的分析团终于得出初步结论：
“她最多只能拿出三千五百万。”
溪南，一个酒店阳台上，一位挺有名气但在被人慢慢遗忘的明星也正在打电话：
“两千万，只要能把关注抢到我身上，这两千万就花得值。”
在他隔壁的酒店，也正有人在打电话：
“盛泉复赛没有投票，可能就是为了总决赛的最后一击，现在观众都在猜测她总决赛会投多少票，据我所知，至少有三个人要跟她竞争，现场绝对那叫一个火花四溅啊！
您放心，我花高价买的位置，保证第一时间拍下盛泉投票全过程，现在总票数已经两千万以上了，这要是总决赛他们竞争一波，总票数万一要是过了亿，这节目必定爆火啊！咱们绝对是头一手，对了，这个门票钱您记得帮我报一下……”
在她下面的房间里，某个网红也正在紧张的看着座位图分析：
“从这个位置进可以拍到盛泉的侧面，从那个位置进虽然是正面但只能过一下，最后五分钟投票时间又不让起来活动，拍背影能拍出个什么啊，算了算了，我还是拍侧面吧。”
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无眠，又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她。
但被惦记的盛泉却睡得喷香。
阳光透过纱帘落在她脸上，轻轻将她唤醒。
盛泉慢慢睁开眼，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早睡早起，如此快乐。
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越发红润白皙的脸蛋，盛泉满意的开始洗漱。
铺垫了将近一个月，今天终于可以收网了。
不光盛泉期待，吃瓜网友们也超期待的。
直播一开始，就有大批网友涌入。
【我来了我来了！】
【支持晋酒！！】
【于红豆yyds！】
【盛董呢！我盛董美貌绝世！】
【安百星安百星安百星】
【盛泉周围又换了一批人诶，都是俊男美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嫉妒谁】
【主持人小姐姐又见面了，小姐姐来亲一个】
总决赛只剩下了八位选手。
按照排名倒数上场，也就是说目前票数第一的晋酒会压轴最后一名上场。
第八名和第七名的时候，观众们还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等到第六名出场时，眼看着票数从原本的五百多万直冲到一千五百万，他们就开始震惊了。
【我靠！快看票数榜，这一千万是一个id投的！】
【这不那谁吗！】
【妈耶，一千万，这可是一千万啊】
【说投就投，哥们牛哇牛哇】
然后他们就发现，自己震惊早了。
随着选手们一一入场，投票榜上开始陆续出现猛人。
一千万，两千万，两千五百万。
而且还都有名有姓，不是什么老前辈，就是明星艺人，他们好像一下就对慈善事业迸射出了强大的热情，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我要为慈善事业添砖加瓦”。
直到马巍出场，投票数被直接抬到了四千万，给他投票的是同公司的华轻。
原本还在踊跃投票的人们脸都黑了。
华轻旁边的艺人微笑脸，低声道：“你这是不想让大家玩了啊，四千万，你也拿得出来。”
华轻同样露出一个标准笑容，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
“我手里哪有这么多钱，这是公司的。”
她身边的艺人跟大家一起鼓掌，继续加密谈话：
“那你们公司这次可是把星芒得罪狠了，就是不知道盛董会不会再压你们一头了。”
她觉得盛泉应该不太可能拿出四千万，这毕竟是四千万的现金，而且还是往慈善里面投，无论造成的意义有多大，终归本质还是花钱买个响儿。
万盛抢先一口气放出四千万，应该就是想让盛泉知难而退。
毕竟盛泉现在还没有开始投票，也就是没有明面上的沉没成本，她完全可以不需要跟他们死磕。
道理是这样，但观众席上的假观众们都在有意无意的望向盛泉。
她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受到四千万的影响，也在笑着鼓掌，甚至还偏头，吃了明琪喂的一小块蛋糕。
华轻心里隐隐不安，虽然还没有到晋酒出场，但她此刻已经意识到了，公司的筹谋，应该是不能如他们所愿的进行了。
要不还是跳槽吧，万盛现在是越来越不行了，而且两位大老板明显是把对顾总的私怨放在了公事上，公私不分，太容易出事了。
她正七想八想着，晋酒上台了。
他看上去已经和初赛时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复赛时他已经开始绽放光彩，那么现在，当他站在舞台上时，几乎整个人都像是发光。
这其中有灯光师几分功劳并不好说，当那如人鱼般的蛊惑歌声响起时，就连华轻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有能力。
有天赋不可怕，晋酒这种被折断天赋还能自己重造天赋的，谁都看得出来他未来可期，也难怪盛泉亲自下场捧他。
——所以果然还是跳槽吧。
晋酒的票数一路直升，很快飙升到了三千多万，要知道，这可是全凭粉丝投票的票数，这也足以说明三场比赛下来，他收获了多少粉丝。
而这一切，都是盛泉引领打造。
人们的视线下意识的放在了盛泉身上，就连镜头也有意无意的往盛泉那边扫。
在这样的万众瞩目下，盛泉点了一下面板。
大屏幕上，晋酒的票数瞬间拔高。
全网哗然，正偷偷拍照的狗仔差点摔倒座位底下，弹幕疯了似的疯狂啊啊啊，总导演睁大眼怀疑自己眼花，台长猛地把头凑到后台屏幕跟前。
主持人小姐姐盯着上方的投票屏，心脏都差点炸裂。
节目组官网，总决赛投票榜盛泉的昵称跳上首位，大大方方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胜券在握：一亿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