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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妖与美人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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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苍鹫非要与阿忘睡一块儿。他说旅途风餐露宿时,夜间还能睡一起,怎么到了王城, 只一晚都不行。

阿忘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兽心大发。你简直在逐步挑战我的底线。”

然而苍鹫赖着不走,他那样高大又那样重, 阿忘推不动他。

苍鹫笑着将阿忘揽到怀里:“睡吧, 真不做什么。我要走了, 想多跟阿忘相处一会儿。”

“你走就走, ”阿忘道, “赔睡不是送行的方式。”

“我陪你睡,”苍鹫低声道,“把我当成暖炉, 当成汤婆子。”

阿忘伸出脚,踹到他腰腹上:“好啊,汤婆子给我暖脚。”

苍鹫捉住阿忘脚腕,笑着握到掌心:“遵命。”

他口中顺从地说要给阿忘暖脚,可他摩挲阿忘脚腕的样子分明玩弄一般,到底谁才是主人, 他在以下犯上。

“你自己说了要做我今晚的物件, ”阿忘轻微挣扎着, “物件儿怎么可以冒犯我。”

“不是冒犯, ”苍鹫道, “情难自禁。”

“登徒子, ”阿忘骂他,“就会冲我耍流氓。”

苍鹫笑着将手掌往下移, 握住阿忘脚掌轻轻揉捏认认真真给阿忘暖起脚来, 还附带按摩服务。

阿忘倒在被褥里, 好想踹他,不要他了,什么暖炉汤婆子,都是骗她的。

苍鹫揉着揉着又不老实,手揉到阿忘小腿上,阿忘连忙抬起另一只脚踩住他肩膀,不准他继续前进:“我要赶走你。”

苍鹫眼神灼热呼吸也烫,他居高临下俯视躺在床上的阿忘,非常容易就能将她整个人揉捏在身下。

阿忘感到一丝危险,改口道:“我要看星星,不睡了。陪我。”

苍鹫没动。

阿忘软了下来:“陪我嘛。”

苍鹫缓缓松开阿忘的小腿,声音沙哑道:“你就是星星,我去找面镜子来。”

阿忘脸颊微红,苍鹫到底是什么时候从那个话少的妖变成如今模样。真是,真是堕落。

苍鹫起身欲走,阿忘爬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你就是在戏弄我。都要走了,还要欺负我。苍鹫,你真是太坏了。”

“越来越坏,”阿忘轻声道,“坏妖,大恶妖,我要制服你。”

阿忘咬了苍鹫肩膀一口:“惩罚你。”

苍鹫闷哼一声。阿忘纳闷,她又没用力,就算用力也咬不疼他啊。

“知道错了?”阿忘问。

“应了。”苍鹫答。

“你——”阿忘简直不知说什么好,慌乱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登徒子。你怎么可以说这些。”

苍鹫背对着阿忘,克制地坐在原处,有些委屈模样:“我对阿忘不说谎。”

阿忘道:“我不管,你快走,不要留在这儿。”

苍鹫起身站起来,就在阿忘以为苍鹫离开时,他没过多久又回来了,拿着厚披风道:“穿上,看星星。”

“不看了。”阿忘道,“你走开。”

苍鹫仍是道:“看星星。”

阿忘在他那专注热烫的目光下渐渐明白了,要么跟苍鹫一起去看真正的星星,要么只能容忍苍鹫站这里看“星星”。

“不听话的物件儿。”阿忘轻骂着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苍鹫走近将披风披到阿忘身上,认真系好:“乖。”

明明应该是他乖才对,真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苍鹫将阿忘抱到怀中,夸赞道:“真乖。”

“不走我睡了。”阿忘扭过头,不看他。

苍鹫浅笑起来,低低“嗯”了声。

阿忘本以为就是去屋瓦上看,谁知苍鹫抱着她飞了起来。

越往上飞越冷,好在披风厚苍鹫的怀抱也温暖。阿忘在半空中抬头看,深邃幽蓝的苍穹上缀满了无数的星辰,她像落入海中,被珍珠包裹,又似落到了尘土之下,见到无数新芽。

空中没有喧闹没有战乱只有亘古不变的静默,千百年来星辰不曾变过,而人间已经来来回回逝去多少灵魂。

“我喜欢这里。”阿忘轻声说,风有些大,把声音吹得轻颤,“足够遥远,触不可及,像一个梦。”

“妖山竟也有这样的星空,”阿忘道,“或许等我死后,真能成为夜空一颗星子。

“成为苍鹫的星星。”

“我可没有戏弄你,”阿忘说,“人间有这样的传闻。死去的人会变成空中的星,在时间中永恒,失去痛苦与欢乐,只留下一无所有又应有尽有的平静。”

苍鹫抱紧阿忘,情玉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积淀的沉哀:“这是阿忘想要的,对吗?”

没有痛苦,没有欢乐,只有亘古不变的平静。

阿忘没有回答。

欢乐如空中楼阁,痛苦如山中迷雾,她于欢乐中坠跌,又于痛苦中迷航,暴风席卷过后,留存的唯有碎物与空无。

阿忘抚向苍鹫面颊,迫使他微微低头。阿忘吻了上去。

“记得——”一吻尽,阿忘离了苍鹫温暖的唇,柔声道,“平安归来。”

苍鹫抱紧阿忘,不给阿忘拒绝的机会,再度吻了下去……

苍鹫走后,阿忘的生活寻寻常常。

缪吉看不惯她整日赖在床上懒懒散散的样子,这日非要拉她起来。

阿忘推开缪吉的手:“没睡够呢。”

“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人间女子,”缪吉道,“除了吃就是睡,简直了!”

阿忘道:“又没睡你屋里。”

缪吉道:“那你睡啊!”

他摸摸耳垂,眼睛四处乱看,小声道:“你睡我屋,我就不烦你。”

阿忘好笑地瞧了缪吉一眼:“小屁孩,想什么呢。”

眼见缪吉又要说他三百岁那套言辞,阿忘都听腻了,连忙道:“我的错,缪吉分明是高大威猛男子汉。”

缪吉哼了两声:“你看着吧,要不了一年我绝对比你高。”

“快起来!”缪吉捉住阿忘的手往外拉,“去街上逛逛。”

阿忘拧不过他,只好重新梳洗一番,披上斗篷跟着走出了护法府。

敖浦问是否坐车时,缪吉不耐烦道:“坐什么车,她都废成什么样了,就得走走路。”

缪吉不管敖浦接下来的唠叨,边拉阿忘边往外跑:“不用不用都不用,去去就回。”

敖浦不放心,还是叫了几个妖奴跟上去,暗地里保护着。

阿忘实在跑不动了,她感觉心肺都要炸裂,缪吉再拉只能拖着她的尸体走。

好在缪吉总算停了下来,他回头见阿忘弯着腰干呕,摸摸耳垂别扭道:“你怎么这么无用,又没打你就这个样子。”

阿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旋地转她差点倒下去,缪吉及时接住了她。那姿势瞧上去挺怪异,一个孩童高高举着手推举着阿忘的腰背。

阿忘歇了好半晌才勉强直起腰来,她额上后颈都是湿汗,身上特有的幽茫香气更浓了,缪吉张大嘴露出尖牙有片刻恍惚。

他吸溜一声,又把嘴闭上了。

阿忘再也走不动了,不管缪吉怎么说她都不走,寻了个街边摊子坐下来。缪吉身高矮,又不能跟苍鹫似的直接抱起阿忘就走,只能生了会儿闷气一屁股坐在阿忘身旁。

“你怎么这么废啊,”缪吉道,“你命不久矣就是不锻炼。”

缪吉曾经混进君宅,知道些阿忘的事,包括她自幼体弱多病活不过二十之类,在缪吉看来,阿忘一天天娇养着,不是废人也成了废人。他这是在帮她,多锻炼身体好,说不定还能蹦跶个二十年。

若是真没用,等苍鹫回来了再把这事告诉他。

交换贡品的事缪吉也知道了,虽然心里免不了对苍鹫的嫉妒,但是大王太可怕,能把阿忘留在护法府也挺好的。

阿忘喘着气,不想说话,只想一巴掌拍死缪吉。

摊子是卖妖血酒的,妖血混合药植用秘法酿出来的妖血酒不算便宜。缪吉甩出碎银子,喊道:“来两碗。”

话落才想起阿忘根本喝不了,缪吉烦躁道:“不,一碗就够了。”

做生意的小妖接过银子立马将血酒端了上来:“客官您慢用。”

小妖闻到阿忘身上的气味有些怪异,危险的妖气下似乎暗藏幽香,他眼睛扫过阿忘腕间镯子,瞳孔一缩立马退了开去。

熟悉的妖气与羽毛……应该是护法府的妖。

小妖不敢深究,连忙服务其他客官去了。

苍鹫给的羽毛镯子能够遮掩阿忘的人类身份,就算有发现异样的也不敢深究。

缪吉一口喝完,搁下碗道:“不拉你了,慢慢走。给你买衣裳去,你要其他的通通都有。”

缪吉本来没有钱,钱都是护法府敖浦拨给他的,他倒会借花献佛,用苍鹫的银子讨阿忘的欢心。

阿忘无力道:“都有啊,我也穿不完。”

敖浦养了批绣娘,专门给阿忘做衣裳。还有打首饰的、研磨胭脂水粉的……确实如缪吉所说整日被娇养着。为了阿忘一个人的粮食,王城之外的护法庄园里有数千个妖奴为此努力着。

缪吉气不打一处来,感觉自己哪哪比不过苍鹫,没钱没势还没他高!事实上,连缪吉自己都是被苍鹫养着的,上好的妖血妖肉不断,想吃多少就有多少,敖浦总是笑眯眯的劝他多吃些,不喜欢还有其他口味。

这种类似被包养的可恶生活,让缪吉痛苦地流出口水,把自己的梅族老家忘了个干干净净。

既然阿忘不要,他没必要给苍鹫省钱,缪吉怒道:“妖血酒给我来一百坛!”

那小妖诧异地回过头来,问:“一百?坛?”

缪吉道:“别多话,上酒!”他今天一醉解千愁,不醉不归!

小妖知道是护法府的妖,倒不是怕不给银钱,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客官见谅,只剩三坛了。”

“都给我摆上来!”

酒坛和缪吉差不多高,小妖抬到缪吉身旁,喘着气道:“都在这儿了。”

缪吉头一垂,张开大嘴狂喝起来,喝着喝着直接掉进缸里。

阿忘在一旁瞧着,轻轻笑着,她不怕缪吉淹死,要真死了也有护法府的来收尸。

她只觉缪吉很好玩,有一种很多妖都没有的鲜活生气。

小妖本来注意着缪吉,听到阿忘笑声,那样的轻盈惹耳,如春风招花惹草,他不由得弯下腰抬起头想要看清阿忘面容。

阿忘扯过斗篷,捂住了下半张脸。

小妖眼中疑惑更甚,长舌都伸了出来,想要舔开斗篷。小妖原形为蟾蜍,长舌现出来又长又湿黏,就要碰到阿忘斗篷时,小妖又一次瞧见阿忘腕间手镯,心下一激灵,猛地将舌头缩了回去。

阿忘惊魂未定,蓦然发觉坐着的长凳在晃,不止长凳,桌子、酒坛、碗都在晃,这是整个地面的颤动。

街道两旁的小妖倏地后退跪下,瑟瑟发抖。缪吉从缸里爬了出来,顾不得满身血腥,将阿忘扯到身后:“蹲下!别抬头。

“王上——回城。”

强大而浓厚的妖气实质般席卷王城上空,叫本来还明媚的长天倏然染上不祥的红。所有的建筑霎时黯然失色,如黑雾笼罩血腥缠裹,阴森之下怪异的肃穆。

庞大丑陋的多足多翅杂交怪物,驮着华丽的红轿从远处缓缓行来。怪物巨大臃肿的身躯令地面震颤不已,未能及时躲过的小妖就这样葬送在怪物数条粗壮坚硬的爪下。

靡丽华美的红轿之后,是一排排紧紧跟随的大妖,步行跟着,面色肃穆。如前面红轿最忠诚的囚徒。

道路两旁的小妖们战栗不已,却不敢往后退更不敢逃。

阿忘嗅闻着浓烈的血腥气,微蹙着眉将斗篷拉得更低。

在这浓烈泛滥如海的妖气里,只有一道被掩藏的人的幽香格格不入。

风拂开轿帘,也带去幽香。红轿内,闭目休憩的妖王蓦然睁开那双黑沉如永夜的眼眸,朝披着黑斗篷蹲在路旁的阿忘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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