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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妖与美人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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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刹那间, 阿忘发现自己悬空,她来不及低头看脚下,只觉得脖子被掐住, 身体下坠的重量使疼痛感愈发明显。

斗篷掉落,阿忘从黑斗篷的阴影里显露出来, 猩红黯淡的天色霎时明亮许多。或许是大妖们的眼神汇聚, 浓烈的妖气围绕在阿忘周身, 她那如月如梦的身躯在血腥浸黑的妖气里被衬得越发圣洁。无辜的被献祭的处子, 弱小的人类女孩。

数千年以前根植于妖类灵魂的记忆被唤醒, 人类那难以抵抗的让妖深深沉浸的幽香,回荡于在场每一个妖类鼻腔。

阿忘腕上灰蓝的镯子碎裂,从半空跌落下来, 保护者的庇护失效,大妖小妖肉妖皆抬头望,弱小的人类女子如白昼之月,光晕透过黑郁的妖气降临在魔魅的妖山。

她被献祭于王城之上,无法发出丝毫求救的声响。

琅酽没有丝毫情感地看着她。属于妖王的妖气紧紧禁锢着阿忘,她呼吸不过来, 好疼。

就在阿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一刻时, 妖气松了些。旋即, 阿忘朝琅酽坠去。

缪吉飞奔过去想要接住阿忘, 却只是撞上了那多足多翅的杂交怪物。

阿忘落入靡丽华美的红轿, 如同人间新娘新婚之日上花轿。

但新娘们的好心情, 阿忘可没有。

琅酽懒散地掐着阿忘细白的颈,阿忘可算明白方才的窒息感拜谁所赐。

琅酽尖利墨黑的指甲只是随意搁着, 就划破了阿忘的后颈, 血珠滴滴滚落, 流进衣衫更深处。阿忘微蹙眉头,强忍疼痛,一言不发。

人类女子血液独有的幽香在轿内蔓延,琅酽将阿忘抓至身前,垂首舔舐她受伤的后颈,血液尽数落到琅酽口中。

他微阖着眼眸,细致地舔尽了才松开阿忘,任阿忘无助而乏力地跪坐在脚边。

阿忘的血液浸润他唇舌,琅酽细细地品味着。

阿忘捂住后颈,抬头看他。眼前的千年大妖,脸庞还留有少年的稚气,但眉眼艳如刀,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割伤。血淋淋雪泠泠,是银霜素裹的大地上落的一场凄美的血雨。

纯白骷髅凹陷的眼骨中长出的欲.色之花。

他回味过后,又将目光落到阿忘身上,仿佛在想着划破哪里的肌肤,啃噬哪处的血肉。

疼痛的阿忘在那样的目光下轻颤起来。她必须做些什么。

阿忘抬起手,抚上琅酽大腿,他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看着。

这给了阿忘继续的勇气。

阿忘站起来,缓缓跨坐到妖王身上。她捧起妖王殊丽的脸庞,柔柔吻在他脸颊。

“你要吃了我吗?”阿忘问。

琅酽静静瞧着眼前弱小的女子,过了许久,他才轻轻摇了下头。

阿忘气还未松,又被琅酽的话吊了起来。

“不吃宠物。”

话落,琅酽唇角浮现浅淡的笑意,带着几缕少年玩闹的稚气。

他将阿忘拽到怀中,头搁在阿忘肩上,阿忘听见他醉丽冰冷的声音:“抓住你了,孤的宠物。”

多足多翅的庞大怪物继续向前行驶,缪吉扒住怪物的一条腿不放,想要爬上去。

妖气从红轿内溢出,将缪吉抛到半空,砸到后面的大妖身上。

“一起带入王城。”

妖王的声音从红轿内传来,被砸个正着的大妖不得不收敛怒气,将头昏目眩的缪吉拎了起来。

琅酽拽阿忘入怀时没有丝毫的收敛,指尖刮破她衣裳,划破她后背,叫阿忘疼痛又生,血液复流。

她疑心自己成了锦缎,而妖王如刀肆意比划,将一匹细细织好的华锦,弄成乱糟糟的狼狈模样,剪不断理还乱,妖王却笑着,只觉好玩。

“压到我头发了。”阿忘想要推开妖王的头,纤纤玉指却穿过他如瀑如露的银发,阴冷得像月光碎了,阿忘穿行在其间,揪住他银发,试图将妖王靠在她肩上的美丽头颅提起来。

阿忘没抱希望,但意外的,琅酽没有反抗,妖力也收敛在体内,他就那样被一个弱小的人类女子攥着头发提起来。

琅酽眼眸半阖,下巴轻抬,顺着阿忘的力道离开了她。

阿忘明明攥着他,把控着他,琅酽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黑沉永寂的眼眸里酝酿起致命的危险。

阿忘瞪着他,不肯松手。

琅酽轻笑:“真是不听话的宠物,爪子应当被修剪。”

琅酽抚向阿忘面庞,问:“用什么器具好?刀、剑还是爱抚。”

阿忘气恼地瞪着琅酽,但想想没了手的凄惨模样,没骨气道:“爱抚。”

阿忘不乐意地收回了手,琅酽的银发如水般倾泻,没因阿忘的触碰有丝毫的凌乱。

“乖宝宝。”琅酽将阿忘如婴儿般抱到怀里,轻柔地点了下她唇瓣,“现在该投喂你的主人了。”

“孤是咬破你这里,”琅酽手指下移,没入衣衫,停在柔软哺育之处,“还是这里。”

琅酽尖利的指甲叫阿忘身上血痕顿生,从唇瓣一直没入衣衫更深处。

阿忘眼眶微湿,不受控制地因疼痛流出些许泪液来。

“怎么哭了?”

阿忘不答,想着反正也逃不了被分食的结局,不如惹恼他快速果断地死去。虽然等不到苍鹫了,那也只能说是没缘分。

“你就是这妖山的王?”阿忘笑,“我看你怎么跟个小娃娃似的,那么爱玩主宠游戏,下辈子记得投胎做犬,我陪你玩。”

琅酽唇角的笑凝滞,黑沉的眼眸仿佛古潭深不见底:“很好,未被驯化的人类……孤有耐心。”

他剥开她衣裳,如剥开柔嫩的花瓣触摸花蕊。

阿忘按住他:“做什么。”

琅酽拨开她的手。

“瞧瞧孤新得的宠物,”琅酽道,“毛发有没有长齐。”

……

他咬牙道:“不长毛的畜生。”

阿忘双颊微红,拢住衣衫:“你到底是嫖客还是食客。”

琅酽微恼,捂住阿忘的嘴不让她说话。虽然活了快一千岁,但琅酽一向自诩孤家寡王,不容许任何雌妖站在他身旁。

“谁准你长得跟孤这么相似。”又如此不同。琅酽没有想到女子衣衫下的肌肤如玉如月,柔软馨香。

毫无瑕疵。

在琅酽看来,无论妖幻化的人形,还是人天然生长的身躯,都免不了各种看似微小的缺陷。他虽不自恋,但九尾狐的人形躯体确实毫无瑕疵,今天,他竟然在一个人类宠物的身上,找不出任何他不喜爱的地方。

简直……爱不释手。

而且……比他自己的躯体软多了。

阿忘系好衣衫,心中缭乱。琅酽简直像人类摸小猫咪般把她浑身摸了个遍,跟买宠物时挑好歹似的。

好在他没用指尖故意划她。不然她今天就要血流过多死在当场。

阿忘蹲在红轿角落,抱住自己双腿,伤口还疼着,一时有些失神。

琅酽比她先恢复过来,他坐在座上,瞧着躲在角落里的阿忘,冷冷道:“既收你做了孤的宠物,就该给你赐个名。

“滟奴、玉奴……挑一个吧。”

阿忘回过神来,背对着琅酽道:“我有名字。”

她说得怪委屈的。

“我叫阿忘,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

琅酽听着,不置可否。

“过来。”他道,“身为宠物,你该有点自觉。”

阿忘扭过头,轻瞪着他:“长得人模狗样,说话禽兽不如。”

琅酽双眸阴沉,妖气霎时推动阿忘片刻移转到他身前。阿忘没防备直接跪倒在轿内铺设的柔软地毯上,额头砸到琅酽小腿。

看似纤细如玉少年郎,腿骨却那样硬,阿忘撞得头昏眼花。妖怪的骨头都一个样,非得用火焚烧才能叫他们反省反省,为何要硬如磐石。

她好久没被这样虐待了,身体上一伤再伤,阿忘捂住额头,微恨地看着琅酽:“我有主了,右护法苍鹫。我得回去。”

轿内的气息更加阴冷,阿忘直直看着他,不肯低头。

“从今日起,”琅酽眼帘微垂,“你换主了。”

妖王可不会管一个贡品的归属中途有什么变故,他要,那就是他的。

多足多翅的杂交怪物缓缓驶入王宫。缪吉本是被一黑衣大妖拎着,祝凌发现了他,把他从那大妖手里要了回来。

缪吉想说什么,祝凌用眼神制止了他。

祝凌低声道:“进宫后,小心点。你自己的命保不住,别拖累了梅妖一族。”

缪吉小脸一垮,本想叫祝凌帮帮忙,谁知他根本不管。祝凌摸摸他头,牵着他手继续跟着怪物往前走。

缪吉腿短个子矮,前面黑压压一群,后面黑压压一片,他苦着脸默默跟着,心里烦躁又不敢表现出来。

王上归来,宫中提前备好了狂欢之宴。数不清的妖血妖肉如山堆积,供生吃的品质上佳的小妖们洗刷干净,还有面容姣好的雌性雄性妖奴们,条教得乖顺娇媚。

狂欢之宴上,大王从不忌讳大妖们露出来的贪食嘴脸与银糜醉态,应该说大妖们越是疯狂越是能取乐大王。

这短则七天,长达半月的狂欢之宴上,一个个平时身居高位的大妖们叫欲望腐蚀得难以克制人形,露出千奇百怪的原形来,还有的甚至在醉意的狂欢中互相攻击吞食,王上只是坐在高座上冷眼瞧着,只有血腥盈满整座王宫,甚至漫延到王宫之外时,少年妖王冰冷的嘴角才会浮现出悄然而冷峭的笑意来。

每次狂欢之宴举行时,王城里便有一大批小妖远远守在王宫之外,等待大妖暴食啃噬之下从宫内往外漫延的血液与碎肉。

如果运气好,里面还能掺杂几缕大妖的血液。

当血水漫延到王城,小妖们一个个跪在地上吸食,不少小妖现了原形张开血盆大口狂饮,泥土混着血肉一起舔尽腹中。

为了这大妖们口下的残渣,小妖们甚至能拼得头破血流,为了更好的吸食位置、占更大的舔食地盘……在不断叠加的死亡里,最终这场狂欢之宴席卷整座王城。血液一直漫延到王城之外。

狂欢之宴期间,王城内的拼杀不会被律法惩罚。有野心勃勃想要超越阶层的小妖,会牢牢抓住这不可多得的机会,不断地吸食杀戮啃噬……足够残暴贪食够多底子也好的小妖,或许有机会在此期间妖力暴涨,于狂欢之宴后勉强晋升为最底层的大妖。

但近百年来,靠此晋升的小妖几近于无。即使如此,王城所有的小妖仍然陷在这场杀戮的美梦里,不愿苏醒。

王宫内,大妖们一个个肃穆入座,仿佛参加的不是杀戮之宴,而是妖类合葬的葬礼。然而,在肃穆的表象下,已有大妖兴奋得现出了羽麟或尾巴。

所有的杀戮都可以冠以狂欢之名不被追究,这是暴食的宴会,也是有仇报仇的好时机。

祝凌本想把缪吉丢在狂欢之宴外,但缪吉担心阿忘非要跟进来。

大妖入座后,妖王琅酽才携他的新宠阿忘缓缓步入席上。

他高坐在众妖之上,将阿忘宠物般抱在怀中,漫不经心地顺她及腰的乌发。

琅酽及踝的银发有的落到阿忘腿上,有的缠在她腰间,阿忘埋在妖王胸膛之处,并不想直面席间暴虐的大妖。

妖王的少年身躯看似纤细单薄,阿忘触碰时才发现衣衫下是一层薄薄的肌肉,冷玉般并不似女子柔软。

王宫里的总管侍者请示王上后,面向众妖庄重道:“狂欢之宴——启!”

随即样貌姣好的妖奴们推着妖血妖肉一车一车地呈上来,宫内养的乐师们开始伴奏,被驯服的供生吃的麻木小妖们缓缓行来,跳起在鞭笞凌虐中牢牢记住的献祭之舞。

箫声、鼓声、尖叫声……水袖、血袖、白骨衫……献祭之舞的尾声里,小妖们被张开血盆大口的大妖尽情吞食。

此后,没有舞蹈,只有吞噬。一批食尽,下一批麻木走来。

跟在祝凌身边的缪吉一边狂吃着妖血妖肉,一边烦躁地看着遥远上座,心道,这等恐怖场景,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了。

人类女子一般都很弱小,别被吓坏了。

筵席之上,阿忘听着耳边不绝的惨叫,倏然抬起雪白的小脸:“我要离开这儿。”

琅酽微微歪头,神情冷漠地看着阿忘。

“玉奴、滟奴,”琅酽道,“阿忘,不管你叫什么,宠物不该离开主人。”

他都自降为人陪她玩主宠游戏,她怎可提前退场。

“耳朵疼。”阿忘软了下来,不跟他硬犟。

琅酽看着她,似乎对人类的脆弱有了新的认识。

他抬起雪玉般的手,慵懒随意地捂住阿忘双耳:“好了。”

妖气隔绝了外界的声响,阿忘心中并未平静下来。

她要的不是听不见。

琅酽瞧着眼前女子落泪,十分不解。

妖气散去,杀戮的声音重回耳畔。

阿忘听见他淡声道:“真是奇怪的人类。”

阿忘倏然明白,千年的大妖,外表再如何类人,也不是人间的银鞍白马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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