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IF线
提到幼儿园, 阮柳毓和顾佑迁想到了件事。
明年上半年呦呦满三岁, 到了读小班的年纪，琛琛还能在幼儿园里陪陪她。
只不过呦呦说话慢，如果到时候还不会表达太多，拉臭臭都不会表达, 在学校里只怕会受些委屈, 阮柳毓和顾佑迁打定主意，如果呦呦那时候还不会说话, 就先不去。
宁愿慢点上学，也不想给呦呦的生活增加半点负担。
他们的女儿, 快快乐乐长大就行。
两个小崽崽手牵着手, 消失在门口后, 陆母收回目光。
“你们家两个在家打架很少吧？”陆母歆羡, “陆瑾和陆萱，在家天天抢东西，萱萱在家一天能哭八百回。”
“一说我就头疼。”陆父摇头，“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待一个小时以上, 总会爆发一次争吵。”
阮柳毓：“会吵, 不打架。琛琛很喜欢呦呦。”
顾佑迁：“上次呦呦抱了他一下, 开心得跟什么似的，跟我炫耀, 说妹妹抱起来像棉花糖。”
“呦呦爱吃, 食欲好，身体好，又爱笑, 谁看了都喜欢。”傅太太轻笑, “我也挺喜欢的, 要不我们订个娃娃亲，小时候是你们女儿，长大是我儿媳。”
阮柳毓&顾佑迁：？？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阮柳毓表情严肃：“怀孕时说的玩笑话，你千万别当真。”
傅太太：“开个玩笑也不行？”
顾佑迁摆手：“别开这种玩笑，容易心脏疼。我宝贝女儿绝对不早恋。”
在场的人轻笑。
“等呦呦长大，你们怎么办。”
大人们聊成一团，外面，呦呦跟顾傅琛坐在充气城堡外面的长凳上。
呦呦小手往糖果盒里掏来掏去，把好不容易掏出来的糖果给了哥哥：“达达~~”
再去拿时，发现里面没有一颗都没有。
顾傅琛发现没糖果，小手轻抚妹妹的背，生怕她哭。
呦呦没有哭。
她是见到的时候必须要，吃完就不会再闹的崽崽。
现在心情极好，杏眸抵在瓶口上看了会，眉眼弯弯，睁大眼睛看空荡荡的糖果瓶，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顾傅琛：“呦呦少吃糖，会牙痛。”
呦呦重重点头，两人手牵着手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呦呦不清楚具体规则，只知道要躲在哥哥后面。
稍许，陆瑾、乔淮、傅嘉湛、陆萱、戚芷砚全部加入进来。
但凡能去的地方，都是崽崽们的游乐场。
丢手绢、抢板凳，是他们的游戏。
只不过呦呦不会玩。
每次抢板凳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唱完歌，她就哐当一下坐在小板凳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围一圈人。
她这样，同样两岁半的陆萱也这样。
两个人笑嘻嘻地看着周围一圈人围着她们两个，脑袋瓜晕晕。
“呦呦，晕不晕？”琛琛笑着问她。
呦呦捂着脑袋，天旋地转地晃悠着脑袋。
等晕完，睁大清眸傻兮兮地看着他们。
后来大家也不玩丢手绢了，把呦呦、陆萱、戚诺三个小朋友围在中间，琛琛、傅嘉湛、陆瑾、乔淮、戚芷砚和闻桔熹六个人，围着他们飞快小跑。
很傻的游戏，他们玩的莫名开心。
阮柳毓出来瞧了眼，轻笑。
也不知道他们在开心些什么。
傅太太跟着走出来，两人在一旁围观，脸上挂满笑意。
“呦呦很幸福。”她感叹道。
阮柳毓摇头，笑着补充：“琛琛也很幸福。”
顾家四口，缺了谁，都会不开心。
傅太太一脸羡慕：“一儿一女，真让人嫉妒。”
“嫉妒什么，你再生个小宝不就行了。”
本一句玩笑话，傅太太确实当了真。
她丈夫近日频繁出国，家里着实冷清，傅嘉湛又极疼爱呦呦的模样，对“妹妹”分外期待，傅太太回去后就跟丈夫商量了小宝事宜，傅先生只得听太太的，出国办公次数锐减。
没想到，半年后，倒因减少出行，躲避了一次原本可能发生的车祸。
....
而此刻。
厅里。
小朋友们还在闹。
加上戚诺、闻桔熹，九个小崽崽在长凳上排排坐等吃晚饭。
晚饭是呦呦的主场。
在陆萱挑食、戚诺只吃一点点的对比下，握着勺子用城堡专属碗大口大口吃饭的呦呦，成了在场所有大人夸赞的对象。
呦呦吃饭很享受。
不过她不爱吃肉。
阮柳毓在她的碗里放了一个大肉包，呦呦熟练地掰开肉包，将肉给哥哥，自己吃外面的一层皮。
顾傅琛习惯了妹妹的投喂，嗷呜一口吃下肉。
两个崽崽嘴巴鼓鼓，专心致志，一起干饭。
傅太太笑着：“呦呦跟琛琛真是天生的兄妹。一个爱吃肉，一个爱吃外面的皮，组合起来，半点都不浪费粮食。”
顾佑迁无奈：“谁说不是。”
在呦呦这位新一代干饭王的带动下，陆萱勉强吃完蔬菜，戚诺也乖乖多吃了几口。
阮柳毓觉得崽崽们很听话，今天吃饭也很乖，破天荒地奖励给他们一根小小的牛奶棒棒糖。
今天一天的聚会到此结束。
呦呦和琛琛手牵着手跟其他几个小伙伴拜拜。
“拜拜。”琛琛说。
呦呦学着他，摇了摇小肉手，小奶音很轻，像用假音说话的大人，却又带着几分奶：“巴巴~”
琛琛：！
“妹妹又会说了。”
阮柳毓惊喜道：“呦呦，再说一遍，拜拜。”
呦呦挣大眼睛，在全家三双眼睛的期待下，歪着小脑袋瓜认真回答：“巴巴~”
顾佑迁笑，“好好好，巴巴，巴巴。”
门外。
顾佑迁准备抱着呦呦上车时，戚老的车恰好出来了。
他很喜欢呦呦，活泼可爱，还能调动他两个孙宝一起玩，便打趣问她：“呦呦，爷爷家里有一屋子糖果，你要不要去跟我住？”
呦呦吃上了牛奶糖，已经无欲无求，摆着小手和小脑袋认真拒绝。
“确定不来吗？爷爷家里有很多好吃的糖果，彩虹棒棒糖，城堡棒棒糖。”
呦呦张开嘴巴，指了指自己雪白的牙齿，摇着小指头一本正经地说：“NONONO。”
顾傅琛秒懂。
“我妹妹说，吃糖牙齿会痛，爷爷，你还是把糖果给戚诺和戚芷砚，让他们牙痛吧。”
戚芷砚&戚诺：？
首先，他们没得罪任何人。
阮柳毓和顾佑迁第一次发现女儿这样的一面，惊喜又好笑地揉呦呦的脸。
呦呦一天一个样，每天都能看到她的变化。
这种感觉非常神奇。
现在竟然还会“nonono”了！
戚老倒哭笑不得。
“呦呦，你把牛奶棒棒糖从嘴巴里拿出来，再说这样的话！”
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学会了“应酬敷衍之道”。
确实是将来商圈里不可多得的“人才”。
阮柳毓和顾佑迁这才看到女儿嘴巴里还没吃完的牛奶糖，两人对视一眼，被呦呦的可爱模样萌得心花怒放。
行。
我们的呦呦是道理都懂，但她选择性地听。
现在把“糖吃多，牙齿会痛”的大道理摆出来，回去后指不定还要找他们要。
真是个小活宝。
阮柳毓抱起呦呦往车里走，回头道：“戚老，还是下次把芷砚和戚诺带来顾家玩，人多热闹。”
戚芷砚一直很想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父母陪伴她的时间很少。
短短一下午，她交到了许多好朋友。
阮柳毓非常希望呦呦能跟陆萱、戚芷砚、闻桔熹几个小女孩一起玩，江淮和陆瑾两个人太大了，有时候他们玩的玩具，滑板车，呦呦不会。
几个小女孩年纪相仿，倒是一起玩闹的好伙伴。
呦呦和琛琛又是玩闹性子，不喜欢在家，阮柳毓空闲下来就带两个小朋友去其他家玩，几个小朋友越来越熟悉。
戚老笑：“一定。”
**
暑假结束的前一晚，九个小朋友聚在一起吃阮柳毓亲手做的杏仁豆腐。
夏天炎热，吃一口凉凉的杏仁豆腐最舒服啦。
这是呦呦的最爱。
顾傅琛吃完后，将最近两个月跟妹妹一起画的画给其他人欣赏。
呦呦的画不叫画，她只会用蜡笔在纸上无规律地画线条，很抽象。
顾傅琛不嫌弃妹妹。
每次他画画，呦呦凑过来眼巴巴地看时，顾傅琛都会搬出小板凳给呦呦，再给她蜡笔和画纸，和她一起画。
边画边说：“呦呦，哥哥以后给你开画画公司吧。”
受霸总顾佑迁的影响，顾傅琛现在喜欢把“开公司”挂在嘴边，他的承诺不限于“糖果公司”、“画画公司”、“城堡公司”、“公主裙公司”。
周围的人都笑着调侃：“从小就看出了琛琛征战商圈的决心与毅力。他的公司以后必将遍天下。”
顾傅琛的画作里充满着快乐与童趣。
他跟呦呦在草地上玩，在星空下吃草莓。
画里的顾傅琛很开心，画外的他，同样如此。
而他也习惯，在每一幅画作结束的时候，让呦呦——这位抽象主义画作大师，在他的画上留下两道痕迹。
这代表着——
是他们共同创作了这幅画。
戚芷砚是在场小女孩里，吐字最清晰也是最大的小崽崽，欣赏完顾傅琛和呦呦的画作，她奶声奶气地说：“你一定是个好哥哥。”
一句话，把陆瑾炸了出来。
“我才是，我是第一哥哥。”
顾傅琛：？
他什么都可以不争，唯独爸爸妈妈周围叔叔伯伯时常夸他的名号，不能放手。
“我是好哥哥，爸爸妈妈，还有你爸爸妈妈都这么说。”
陆瑾：“我是！我会给妹妹拿牛奶瓶！”
“我什么都可以给妹妹拿，她昨天尿床的臭被子我也拿了！”
傅嘉湛&江淮&戚芷砚：....
三人同情地看向一边摆弄手指，浑然不知道被哥哥说出羞羞事情的呦呦。
陆瑾、顾傅琛两个人为天下第一好哥哥争辩的时候，江淮、戚芷砚在一旁看戏，戚诺和陆萱看不懂，只觉得两位大哥哥吵来吵去...
好好玩呀~
呦呦退到一边，揉了揉玩水玩到起皱的手手。
傅嘉湛过来，凑到她身边小声问：“怎么了？”
呦呦拧着小脸做痛苦模样，指着手手，颤颤巍巍发出了一个极轻的“疼”。
傅嘉湛忙拿起她的小手指左看右看，没看到什么伤口，在呦呦的一再坚持下，开始玩“医生版”过家家，用纸巾给她包扎手指。
顾傅琛跟陆瑾争得口干舌燥，回头问妹妹谁才是第一好达达，转身的刹那发现——
他家被偷了。
傅嘉湛低着头跟呦呦吹手手。
琛琛：？
他忙跑到呦呦旁边，确认呦呦没有受伤，重重朝陆瑾、傅嘉湛哼了一声，牵着妹妹的手跑到阮柳毓面前告状。
“妈妈，陆瑾说我不是好哥哥第一名。”
阮柳毓正在庭院走廊处看报纸。
“你是呦呦最好的哥哥，陆瑾是萱萱最好的哥哥。你们俩都很棒，不过在妈妈爸爸还有呦呦的心里，你一定是最好的哥哥。”
顾傅琛满意极了。
回头抱着呦呦，脆生生开口：“呦呦，以后不要跟傅嘉湛和陆瑾玩，他们都是坏哥哥。”
说着，把爸爸刚给妈妈剥的桔子拿下来。
“喏，呦呦，你吃。好甜的。”
顾佑迁：？
臭小子，你倒挺会用别人的礼物收买人心。
呦呦双手接过桔子，奶声奶气地说：“可可，好。”
她说得还不太熟练，说一个字，脑袋瓜就会点一下。
“哥哥，呦呦喊我哥哥！”
顾傅琛兴奋地拽着爸爸妈妈的衣袖，在走廊上面蹦蹦跳跳。
他的妹妹越来越会说话，还夸他！
才不是小笨蛋。
呦呦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妹妹。
两个小崽崽手牵着手，迈着龙傲天般六亲不认的嚣张气焰，气势汹汹离开。
琛琛嚣张，是因为得到了妹妹的肯定。
呦呦张狂，是因为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因为她多说了几个字，夸她！
**
呦呦不笨。
生长发育上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说话比较慢。
不过还好，三岁即将上幼儿园的时候，呦呦已经学会许多用语。
五岁，她终于荣登大班，即将拿到幼儿园文凭，摆脱被人忽悠的惨淡局面！
也是同一年，全国播报了一件特大拐卖案，报纸上贴了两人的信息与照片，跟顾家阿姨两年前在小巷门口看到的陌生夫妇长得一模一样。
调查案件的相关工作人员先前调研时，特意过来问过这边有没有被拐的小孩，阮柳毓的画像和信息有点用处，不过在信息不够发达的年代里，破案总归困难些。
阮柳毓抱着呦呦，心里一阵后怕。
看这座四合院时总会忧心。
半年后，顾家搬离四合院，去了华东区的庄园里。
那里安全措施更好，位置更大，还装了监控，没人可以偷走呦呦。
呦呦成功过上了小公主的城堡生活。
搬去城堡不久，呦呦拿到幼儿园文凭，结束快乐的幼儿园生活。
再开学，她就是牛气冲天的学前班学生啦。
阮柳毓不想让女儿这么累，暑假将那些礼仪、钢琴课通通放到一边，和乔雯、傅母、陆母、戚母几人，带着小崽崽们全国旅游，开拓一下崽崽们的视野。
他们一路往南走，爬山、乘船、做手工，旅游行程充足又满足。
最后一站，在最南边的N市。
大班毕业的呦呦褪去婴儿肥的脸，小脸精致得像洋娃娃一样，连陆萱都要感叹一句，“呦呦姐姐像电影里的公主。”
呦呦笑，“你也是公主。”
戚芷砚、闻桔熹点头：“嗯，你们两个人都是公主。”
呦呦：“你们呢？”
戚芷砚和闻桔熹对视一眼，“我们是赚大钱的人。”
陆萱听不懂这么复杂深奥的话题，拽着呦呦和妈妈，去路边的娃娃店买娃娃。
店里娃娃摆了好几排。
各种动物、款式的都有，她城堡里已经有很多啦，没什么兴趣，接过哥哥买的冰粉小口小口吃，对娃娃不感兴趣。
倒是陆萱，逛得很欢乐。
离开前阮呦在门口看到了只小兔子娃娃，款式普通，但小兔子笑得很开心。
呦呦把它挂在腰上，“哥哥，好不好看。”
顾傅琛自豪点头：“我妹妹的兔子娃娃，最好看。”
呦呦嘿嘿一笑。
下午他们在当地著名特色饭店吃饭。
饭店往后走有一条街，是当地居民的住所。
呦呦和顾傅琛、陆瑾、江淮、傅嘉湛吃完后，不想听大人们说说笑笑，跑到后街小巷玩耍。
两位阿姨跟着，傅太太在一旁打电话，众人很放心。
后街上的人不多，路上自行车来来去去。
街道两边种了许多榕树，枝繁叶茂，站在阴影下面很凉爽。
呦呦坐在长凳上，脚脚晃来晃去，她腰间的小兔子娃娃随之摇晃，小兔子的笑脸显得分为灵动。
另外一张长凳上，有个小女孩跳了下来，走到她面前，颐指气使地说：“你的兔子娃娃在哪买的？”
呦呦很不喜欢这个人说话的语气，撅嘴巴，侧头不理她。
盛贝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是他们那片区里的小霸王，谁都不敢惹，喜欢的东西顺手抢过来是常有的事。
父母放任，哥哥宠着，盛贝越发无法无天，见呦呦不回她的话，小脾气上来，推了一下呦呦的肩膀：“在哪买的。”
呦呦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尚且在正愣间，感觉到腰间一紧。
小兔子娃娃被一男孩拽走，男孩将娃娃递给盛贝，“妹妹拿去。”
转头丢给阮呦几十块钱。
呦呦回过神，小脸红扑扑的，回头控诉地指着抢她东西的兄妹：“哥哥，他们抢我的娃娃，还打我！”
她也有哥哥！
超厉害的！！
原本还在跟陆瑾、傅嘉湛说笑的顾傅琛，秒变脸。
？
未等盛贝兄妹反应过来，顾傅琛已经一个过肩摔把盛贝哥哥重重摔在地上。
两年前他学跆拳道，就是为了保护妹妹。
顾傅琛一把从男孩手里夺走娃娃放回呦呦手心：“哥哥厉不厉害！”
呦呦小鸡啄米地点头。
阮柳毓听到阿姨的话赶来时，现场已经吵了起来。
盛贝的父母不饶人地碰瓷，说顾傅琛把他儿子摔伤了。
乔淮、陆瑾、傅嘉湛、闻桔熹、戚芷砚五个已经上完二年级的人，年纪小小，懂得不少。
傅嘉湛：“他是小偷，偷呦呦的娃娃。”
陆瑾：“我爸爸说，偷人东西要被关到监狱里去。”
乔淮：“我要打电话让警察叔叔来。”
闻桔熹：“你们现在可以请律师。”
陆萱忐忑：“律师是什么，我们会赢吗？”
戚芷砚：“能赢。我爷爷会帮呦呦请世界上最厉害的律师。”
呦呦摇头，小奶音认真：
“我爸爸妈妈可以请律师。”
不用她的好伙伴们帮忙。
陆瑾：“我们是好朋友，要互帮互助。”
乔淮：“妈妈说，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
闻桔熹：“他偷了我们所有人的娃娃。”
陆萱重重点头。
“找警察叔叔，快把坏人关到黑房子里去！”
听不懂没关系，她会起哄。
几个小朋友已经将“呦呦被偷走娃娃”一事扩大到“我们的娃娃被偷走了”，现在是考验他们友谊的时候，他们必须一起打败坏人，就像动画片里喜洋洋打败灰太狼那样！
转头——
傅嘉湛已经在让阿姨跟妈妈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帮呦呦请律师，把大坏蛋送到警察局里。
阮柳毓哭笑不得。
拍拍崽崽们的小脑袋，走到呦呦和琛琛面前。
“我是他们两个人的妈妈，有事你可以跟我说。”
盛父被一群崽崽们叽叽喳喳的头疼，终于见到大人，又见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气势十足：“你儿子把我儿子摔伤了。”
呦呦握紧阮柳毓的手：“他是大坏蛋，他偷我的娃娃，还推我。”
“推你？”阮柳毓秀眉紧拧，“痛不痛？”
呦呦委屈点头。
“他推我的肩膀，还拽走我的娃娃。”
阮柳毓心疼地抚摸女儿的脑袋，无声安抚。
转头跟盛父道：“你应该了解，是你的儿子像强盗一样，抢夺我女儿的娃娃。”
“你说谁是强盗？”盛母声音刺耳，“你骂谁是强盗？”
阮柳毓下意识捂着两个崽崽的耳朵，皱眉：“你。”
“你们全家。”
“你们知道事情发生的理由，知道你强盗一般的儿子女儿抢夺别人东西没有道理，于是转换话题，将事情的重点放在我儿子摔倒你儿子上。我们琛琛讲道理，是一个从不会抢夺别人东西的优秀孩子，他这么做必有原因。我也并不觉得他的做法过了。
对待胡搅蛮缠、欺软怕硬的强盗，不需要手下留情。我反而要夸他，像一个勇士站在前面，保护了他的妹妹。”
两家争吵间，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哪方有理，哪方没理一清二楚。
阮柳毓声音淡淡：“小孩子还小，不懂是对是错，但你们做大人的，纵容孩子抢夺其他小朋友的东西，家教如何，不必我说。在这件事里，最应该道歉、忏悔的人是你们。”
看热闹的人渐渐围了上来，看盛家四口人的眼神越发意味深长，嘴角带着笑容，跟看小丑一样。
小孩在盛贝这个年纪，已经知道了羞愧，在众人团团围观下，心里跟灼伤一样，盛贝哭着拽起爸爸妈妈逃一般离开现场。
琛琛和呦呦看妈妈的目光越发敬佩。
“妈妈，你好厉害。”
阮柳毓揉揉呦呦的头，侧头跟顾傅琛柔声说：“琛琛，刚才你很勇敢，像王子一样保护了妹妹。可是，王子很少用拳头打人的哦。”
“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你可以跟妈妈一样，用说话就把对方吓跑。”
阮柳毓不希望儿子用武力制服一切。
顾傅琛重重点头：“妈妈，我知道啦。”
他想了想，咧嘴一笑：“下次遇到他们，我可以说，妹妹后面有很多保护她。”
她不是坐在长凳上独自一人晃悠jiojio的人。
她有可爱的小伙伴，还有厉害的家人。
“人多，他们会害怕。”
阮柳毓轻笑，一手一个崽崽，牵着他们往回走。
“对，你说得对。”
远处晚霞满天，晚风拂过，榕树枝叶随风而动，吹动了三人的衣角。
晚霞下，三人影子越拉越长。
其他崽崽们跟阿姨、妈妈们蹦蹦跳跳跟在后面，一行人，向着晚霞的方向，一步一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