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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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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走进厅堂, 顾老夫人望着顾清玄风尘仆仆的脸,感慨道:“这还是文嘉头一回离家数月,这些日我寝食难安, 生怕你在常州遇到难事。”

顾清玄坐到旁边, 说道:“公务上是有些棘手,不过都顺利化解了。”又道, “常州的宗族还问起你老人家呢。”

顾老夫人笑盈盈道:“你叔公他们可安好?”

顾清玄:“安好。”

当即同她说起宗族里的亲眷情形。

祖孙就常州唠了好一阵儿, 顾清玄绝口不提带苏暮回京的事, 怕途中生出岔子。

晚些时候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忠勇侯和夫人盛氏还未回来, 寿安堂备了晚饭, 祖孙坐在偏厅一起用饭, 唠家常。

顾老夫人亲自给他盛汤,说道:“文嘉一路辛劳, 都清减了不少,很该补补身子。”

顾清玄接过碗, 问道:“祖母可知爹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顾老夫人看向钱婆子,“差人过去问问。”

钱婆子应声是,便下去了。

祖孙接下来又提起京中的情形,顾老夫人严肃道:“近来京里闹得人心惶惶, 我前阵子听你爹说盐铁使姜家被圣上查了, 只怕要倒大霉。”

顾清玄:“明早孙儿就得进宫去复命,待爹回来,我还有许多事要问他。”

他在常州待了数月, 吃惯了那边的饮食, 回来一时竟然不大习惯, 并未用多少就撤下了。

祖孙二人坐着叙家常, 没一会儿就听外头传来顾夫人盛氏急切的声音,问道:“我儿回来了?!”

顾清玄忙起身迎了出去。

盛氏见到自家崽平平安安,难掩欣喜,激动道:“我的好大儿,这几月可想死你阿娘了!”

顾清玄握住她的手,咧嘴笑道:“儿不在家的这些日,阿娘可安好?”

盛氏应道:“安好!安好!”

她是将门出身,身量高挑,穿了一身碧蓝翻领胡服,头发被玉簪束起,鹅蛋脸上有一双多情的杏眼。

因是武将世家,比不得那些书香门第的贵女们娇气,性情也豪迈直爽,顾清玄的长相大部分从了她的样貌。

母子二人走进偏厅,顾老夫人瞧见她那身穿着,说道:“瞧你这模样,多半又是在英国公府击鞠了。”

盛氏朝她行礼道:“阿娘知道儿喜欢击鞠,是个坐不住的。”

顾老夫人问:“承棋呢?”

承棋是忠勇侯的小字。

盛氏应道:“在后头的,一会儿就过来。”说罢看向自家崽,“咦”了一声,诧异道,“数月未见,文嘉好像又长个儿了。”

顾清玄:“……”

一时哭笑不得。

顾老夫人嫌弃道:“瞎说,这都多大岁数了还长个儿呢,清减许多倒是真的。”

盛氏咧嘴笑,似想起了什么,问道:“郑妈妈可同你一起回来?”

顾清玄:“她经不住车马劳顿,我让张和护着一并回来,估计得耽搁些日子才能到京。”

盛氏点头。

稍后忠勇侯顾政过来,他体型高大,穿了一袭紫袍,头戴玉冠,腰束玉带,脚蹬革靴,年约五十的模样,因保养得好,面白少纹,有一双狭长的瑞凤眼。

顾清玄起身朝他行礼,道了一声爹。

顾政上下打量他,说道:“我儿清减了许多。”顿了顿,“一路回来可还顺遂?”

顾清玄回道:“顺遂。”

父子俩有公务要说,没坐一会儿就去了厢房。

顾政提起京中的局势,眉头紧皱,言语里带着几分训斥,“你在常州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竟然把姜家都给拉下马来,惹得满京城人心惶惶,去的时候为何不同我吱个声?”

顾清玄应道:“这是圣上的意思,倘若早前风声走漏,只怕办姜家没这么顺利。”又道,“爹近些日少与世家往来,理应闭门谢客方才是上策。”

这话把顾政气着了,不满道:“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管起我来了!”

顾清玄:“儿是提醒爹谨慎行事。”

顾政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顾清玄继续道:“这一回的私盐案牵连甚广,圣上铁了心要把外戚姜家除了,但凡与姜家有牵连的皆跑不了。

“爹在外头结交甚广,一个不慎就会惹祸上身,且此次的私盐案又是儿在办理,倘若出了岔子,不是让我左右为难吗?”

顾政听着不顺耳,他知道自家崽比他能干,拉不下脸来,不痛快道:“你爹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

顾清玄转移话题,问:“北府营可把常州的官员押解回京了?”

顾政道:“不曾听到消息,应还在路上。”

顾清玄“哦”了一声,又同他说了些其他。

平时父子俩政见不同,顾清玄没有自家老子那般擅周旋应酬,他属于实干型,而老子顾政则属于交际型。

顾清玄从骨子里不喜欢靠拉帮结派稳固权势。

偏偏顾政没有大才,只能靠交际手腕立足。

有时候他也会羡慕自家崽的实干,同时心里头也不大舒坦,老子比不过儿子,觉着很没颜面。

特别是顾清玄得天子赏识后,在家里愈发有话语权,许多时候甚至会压他一头,让他既欣慰又矛盾,一边觉得子嗣有出息甚好,一边又觉着长辈的权威被分走了。

两种矛盾情绪令他别扭。

通常顾清玄都选择无视,知道他爹就是这个德行,敏感又小家子气。

鉴于明日还要进宫述职,顾清玄并未逗留多久便回自己的永微园。

他喜清净,院子里的仆人只有十多人。

除了许诸能近身伺候外,还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柳婆子柳氏,以及从寿安堂分过来的纪娘子。

二人都是行事稳妥的人,从未出过任何岔子,也很会管事,令顾清玄省心许多。

自家小主子外出数月归来,柳婆子同他说起府里的情形,说表妹薛华兰曾来过数次,屡屡问起他回来的时日。

顾清玄不想提她,边换寝衣边道:“柳妈妈得空时替我安置一间屋子,就在你和纪娘子的院儿里,收拾一间房出来。”

听到这话,柳婆子不解道:“郎君此举是何意?”

顾清玄:“到时你就知晓了。”顿了顿,叮嘱道,“用干净的被子,女郎家用的物什全都备上,从我的账上走。”

柳婆子心思活络了,试探问:“有人要进院里来伺候?”

顾清玄点头,“且先备上。”

柳婆子伺候他歇下后,心中揣了疑惑,她偷偷去找许诸,暗搓搓问他道:“许小郎君,郎君是不是带了人回来?”

许诸装傻道:“柳妈妈何出此言?”

柳婆子说道:“方才郎君吩咐老奴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就在我与纪娘子住的院儿里。”

许诸“哦”一声,忽悠道:“多半是给郑妈妈备的。”

柳婆子愣住,郑氏是夫人房里的人,难不成自家主子要讨过来?

她一时觉着奇怪,却也说不出什么来,便没再继续追问。

翌日晨钟声还未响起顾清玄就起了,时下冬日天气寒冷,柳婆子和纪氏过来伺候他洗漱。

顾清玄还有些困乏,用冷水洗面醒了醒,精神才好了些。

他连日来奔波回京,又马不停蹄上值,委实劳累。

纪氏边替他穿章服,边对一旁的许诸说道:“郎君公务繁忙,许诸你得仔细照料着些。”

许诸应声是。

因着顾清玄房里没有女主人打理,故而顾老夫人把纪氏调过来主事。

她三十出头的年纪,夫妻俩都在府里当差,行事稳妥细心,很得顾老夫人器重。来这边说话极有分量,领的月例也是从顾老夫人那里出。

顾清玄正好衣冠,前往偏厅用早食。

这时天色已经蒙蒙发亮。

侯府数十亩地的面积,从永微园到正门也要走好一会儿。

许诸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顾清玄披着斗篷前行,路上的仆人遇到他们,皆要躬身行礼。

主仆行到正门,侯府的马车早就等在那儿了。

马夫取下杌凳放好,许诸搀扶顾清玄上马车,待他坐稳后,许诸才坐到马夫身旁,马夫御马前往皇城。

天色大亮时顾家的马车才抵达皇城外墙门——崇阳门。

经过禁军查验鱼符,搜身确保他们没带利器后,才放马车进入。

到了宣化门,又一拨禁军查验身份,这次马车不能入内了,连许诸都不可跟随。

顾清玄取下斗篷,许诸忙上前接过,他独自进入内皇城。

一名内侍早就在那里候着了,见他进来,朝他行礼道:“顾舍人。”

顾清玄颔首。

内侍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他前往崇和殿。

崇和殿是圣人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地方,待他们抵达时,见一名女郎伏跪在殿外,守在门口的内侍总管何公公面露难色。

见顾清玄前来,何公公笑脸相迎,上前行礼道:“顾舍人来了。”

顾清玄回礼,用余光瞥了一眼伏跪在地上的女人。

何公公左右为难,对那女人道:“贵妃娘娘且回罢,陛下已经说过不见了。”

姜贵妃视若无睹,只坚持伏跪求见。

何公公叹了口气,进去替顾清玄通报。

不一会儿他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顾清玄撩袍走入殿内,大门缓缓关上。

当今天子正值壮年,穿了一袭赤黄常服,头戴幞头,腰束九环带,脚蹬六合靴,从桌案前走出。

顾清玄行跪拜礼。

圣人李越忙上前搀扶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文嘉这些日一路奔忙,辛苦了。”

顾清玄应道:“能为陛下分忧,臣不辛苦。”

李越心情大好,私底下对他甚是亲近,拉住他的手腕道:“你过来瞧瞧,三司会审的案子。”

顾清玄欲言又止道:“臣进殿时见到外头的……”

李越不耐打断,“甭管她,自家兄长作死,她也跟着作死,惹得朕不痛快。”

顾清玄闭嘴不语。

君臣就京城里的姜斌案议起。

顾清玄把在常州受贿的账目呈上,尽数上交,洗干净自己的手,并主动陈情他捉拿黄刺史失手误伤的事。

李越并未追究。

一个贪腐的中州刺史而已,死了就死了。

这回的私盐案捅出来数千万两的贪腐,波及朝廷官员数十人,常州那边已经抄家好多个了,甚至连其他州地的都被牵连进来。

李越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料到篓子捅得这么大。

现在顾清玄回来,姜斌的案子交由三司会审,他则陪审。

两人在殿内细说了许久,顾清玄才得了半天假休息,明日正常上值,去御史台辅助办案。

他出来时殿外的姜贵妃已经离开了,何公公亲自送他一程。

路上顾清玄问道:“我离京的这些日,京里头可有事发生?”

何公公应道:“不曾有。”停顿片刻,“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清玄:“何总管但说无妨。”

何公公压低声音道:“前阵子姜家被陛下查办时,老奴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头听到她同陛下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皇后娘娘同陛下说顾舍人有大才,且样貌身段上佳,就算是尚公主都使得。”

顾清玄沉默。

何公公意味深长道:“我朝有规定,驸马是不可握权的,娘娘说顾舍人有芝兰玉树之才,若是做了驸马倒是大材小用了,只能惋惜。”

顾清玄顿住身形看他。

何公公与他对视,“顾舍人是聪明人,应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

顾清玄“嗯”了一声,从袖袋里取出金锞子塞进他手里,“有劳了。”

何公公不动声色接下,“老奴就送顾舍人到这儿了。”

顾清玄点头,“且回罢。”

何公公退了回去。

顾清玄站在甬道里看他走远的背影,两旁的红墙阻隔了外面的天地,好似夹缝求生的一条缝隙。

他背着手站在那缝隙中,喉咙里发出轻哼,若有所思地离去了。

行至通威门时,一名内侍忽地上前来,说贵人有请。

顾清玄斜睨他,不用猜也知道是何人有请。

果不出所料,跟随内侍走到转角处,便见到姜贵妃面色不虞。

顾清玄行礼。

姜贵妃恨声道:“我兄长与你顾家井水不犯河水,何故与他过不去?”

顾清玄心中嗤笑,到底是妇人见识短浅,回道:“娘娘言重了,臣只是奉命行事,陛下的刀指向哪里,臣便砍向哪里。”

此话一出,姜贵妃面色煞白,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顾清玄躬身道:“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臣便回了。”

姜贵妃失魂落魄地做了个手势,顾清玄转身离去。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绯色在宫墙间行走,长身鹤立,仪态风流。

纵使是游走在权贵的缝隙里,也能如鱼得水。

当天下午他睡了半天,之后便正常上值处理公务。

待苏暮他们进京时已经是半月后,为防出岔子,张和事先跟顾清玄通了信儿,他在休沐那天出城接迎。

郑氏经过这番折腾,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顾清玄乘坐马车抵达城外的客栈,苏暮等人下来,许诸朝她喊了一声,她颇觉欢喜,兴冲冲地小跑上前。

许诸问:“路上可还顺遂?”

苏暮点头,“一路平安。”又问,“郎君呢?”

许诸指了指马车,顾清玄撩起帘子朝她勾手。

苏暮笑眯眯地走了过去,顾清玄道:“上来。”

苏暮踩着杌凳上去。

他们并未在客栈耽搁,接了人就直接回府。

数日未见,二人犹如小别胜新婚的夫妻,顾清玄亲昵地把她揽进怀里,问道:“一路可曾想我?”

苏暮娇俏道:“你猜。”

顾清玄“哼”了一声,苏暮主动亲他的下巴,他被撩得心痒,把她按住热情回应。

进了城,马车外是一片喧闹嘈杂。

苏暮到底感到新奇,偷偷撩起窗帘好奇窥探外头,只见两旁的屋舍比常州要繁盛许多,主干道也宽敞,估计五辆马车并行都不成问题。

她像井底的青蛙,一下子就被那些充满着烟火气的喧闹吸引。

街道上人来人往,有胡人牵着骆驼慢行,也有戴着帷帽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艳丽女郎,还有各色挑着担子游走的小商贩等。

顾清玄长臂一勾,把她揽进怀,“这有什么好看的?”

苏暮掐他的手臂,“郎君打小在京里长大,自然见惯了,奴婢却新奇。”

顾清玄蹭了蹭她的颈脖,说道:“我替你安排了住处,跟柳妈妈和纪娘子一个院儿里,她们都是府里的老人,性情也温和,你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她们,能给你省去许多麻烦。”

苏暮“嗯”了一声。

顾清玄继续道:“遇到了难处只管与我说。”又道,“你是我院儿里的人,就算是我阿娘,都不会轻易插手管进来,除非你作死犯了错处。”

苏暮故意道:“奴婢便像鸵鸟一样不出院子。”

这话把顾清玄逗笑了,闷声道:“若是我阿娘要见你,你还能躲着?”

苏暮:“……”

顾清玄宽她的心道:“你是个机灵的,就我阿娘那爽利的性子,滑不过你。”

这话把苏暮气笑了,不高兴道:“郎君这是夸奴婢还是损奴婢?”

顾清玄大言不惭道:“夸你。”顿了顿,“我阿娘若有你那般会哄人,我爹也不至于被其他两房勾了去。”

苏暮:“……”

二人就府里的大概情形说了会儿,一路走走停停,行了莫约半个多时辰,马车才进了太兴坊。

周边变得清净下来,顾清玄不想太招眼,把苏暮从侧门带入,前往永微园。

郑氏则在半道上分头去了盛氏的映月苑。

苏暮进永微园时恰逢柳婆子差人送衣物去浣衣房浆洗,猝不及防瞧见自家主子领了一位女郎进来,不由得愣住。

顾清玄道:“这位就是柳妈妈。”

苏暮乖巧地跟柳婆子行福身礼,温温柔柔地道了一声柳妈妈。

那声柳妈妈喊得柳婆子整个人都裂开了,因为她发现眼前这女郎竟然跟表小姐薛华兰有七八分相似,简直了!

她强压下内心八卦的冲动,故作镇定道:“郎君,这位是?”

顾清玄:“她叫苏暮,原是常州祖宅里的丫头,被我带进京来,往后就住到你与纪娘子的院儿里。”

听到这话,柳婆子抽了抽嘴角。

大老远从常州带回来的丫头,且住的地方还是一等丫鬟的独院儿,合着是收进房的通房丫头?!

她一时消化不了这个信息。

因为自家郎君一直洁身自好,从不曾对女郎起过心思,如今却破天荒从常州带回来一个女郎,且还是跟青梅竹马模样相似的女郎!

信息量太大,柳婆子有些懵,整个人都傻了。

顾清玄不理会她的迟钝,亲自领着苏暮逛永微园,哪里是寝卧,哪里是书房,哪里是花园等等。

院里的仆人们第一次见到主人带女郎游走,全都滋生出好奇的八卦心。

不管是粗使奴婢还是二等丫鬟,都曾见过表小姐薛华兰。

她比顾清玄小三岁多,时常来府里玩耍,跟顾清玄关系亲近。再加上夫人也很疼她,若不是忠勇侯拦着,二人多半能结成连理。

如今他们的主子从常州带回一个跟薛华兰容貌相似的女人回来了,这不是妥妥的对忠勇侯发出无言的反抗吗?

暗处那些窥探的目光落到苏暮身上,她一点都不在意,巴不得他们猜测。

这不,纪氏刚从外头回来,就被柳婆子拉到了一边,露出一脸震惊又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神情。

纪氏心中奇怪,皱眉道:“柳妈妈怎么了,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柳婆子憋了许久,才道:“郎君方才领了一个女郎回来,莫约十五六岁的年纪。”

纪氏:“???”

柳婆子神情激动,又是比划,又是唾沫星子横飞,“那女郎是他从常州带回来的,说是他收进房的丫头!”

纪氏压根就不信她的话,插嘴道:“不可能。”

柳婆子“哎呀”一声,忙道:“你别不信!那女郎的样貌竟然跟薛小娘子有七八分相似!”顿了顿,“这会儿郎君亲自领着她逛咱们的院子让她熟悉呢!”

这话把纪氏唬住了,半信半疑问:“当真?”

柳婆子拍大腿道:“我哄你作甚?”又道,“若是薛小娘子来见了,只怕得闹翻天!”

纪氏显然比她镇定许多,分析道:“不可能,郎君平日里不是受不了薛小娘子的骄纵吗?”

柳婆子受不了地戳她的脑门子,“你怎么还糊涂啊,那多半是装的。”

纪氏:“???”

柳婆子:“你仔细想想,郎君身上有寿王府的亲事,倘若还跟薛小娘子走得近,岂不是误她终身吗?”

纪氏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柳婆子继续道:“如今郎君领了一个跟薛小娘子模样相似的女郎,多半是意难平找的替身。”

纪氏抽了抽嘴角,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严肃道:“咱们郎君可是正人君子,哪有这么多花花心肠?”

柳婆子:“……”

是啊,玩替身,也太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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