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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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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余三郎走街串巷, 嫌苏暮赶做得不够快,分了好几次去取。

他拿到手是五文一朵,转卖则是八文钱一朵, 因是常年挑着担子吆喝卖小物什, 许多人都识得他。

张和在三川打听到他在赶集时会过来后, 特地蹲守了几天。

不出所料,余三郎跟往常那样挑着担子来集市售卖。

张和找了许久, 才把他找到了,瞧着他担子里的绒花,也没直接询问, 而是好奇拿起一支雏菊端详。

那雏菊颜色呈鹅黄, 花瓣卷曲,做工委实精细, 看起来栩栩如生。

余三郎看他有兴致, 说道:“这位郎君且买一朵罢, 家里头有闺女婆娘的, 保管喜欢。”

张和笑了笑, 操着撇脚的当地口音,故意装作不知,问道:“这是什么头花?”

余三郎答道:“这是绒花,京里女郎们最喜欢的头花。”

张和“哦”一声,赞道:“好看。”

也在这时,一妇人过来看竹筛里的绒花,她相中了一朵红梅,同余三郎讨价还价一番, 最后花七文钱买了一朵。

张和见那妇人心满意足离去, 也花七文钱买了一朵雏菊, 说带回去给自家小女儿。

接连做了两笔买卖,余三郎很是欢喜。

张和趁机打听,说道:“这头花跟真的一样,栩栩如生,也不知是哪家的妇人有这般厉害的手艺。”

余三郎应道:“是从一位年轻娘子手里拿的。”又道,“开州城里也有绒花,只不过不好看,且还贵,都没人要的。”

张和没再多问。

对方是商贩,总不能刨根问底打听货源,多半会警惕。他不想打草惊蛇,便根据周围人提供的信息去摸绒花的出处。

余三郎家住吴江,常去的地方有四五处,张和一一排查,沿着周边的乡镇查看,折腾了近半月才听说平城的曹大娘有在卖绒花。

那张和是个细致的,在进平城前特地乔装了一番,就怕误打误撞出岔子。

平城算不得太大,却也不小。

开春气温回升,路边的树枝抽出新芽,阳光懒洋洋的,温暖惬意。

街道两旁的商铺里没什么客人,些许上了年纪的老人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见一堆妇人扎堆闲聊,张和上前询问了一位婆子,那婆子给他指路,说走到尽头往左拐便是曹大娘的铺子。

他道了谢,沿着街道一直前行,左拐过去有好几家,曹大娘的商铺在第三家。

张和进去看了看,确实有见到同类绒花在贩卖。他先是问了一下布匹,而后才把注意力放到架子上的绒花上。

曹大娘见他似乎有兴趣,说道:“这绒花很讨女郎们喜欢,郎君可要瞧瞧?”

张和点头,朝她道:“便给家里的四娘买一朵回去,你帮我挑挑,哪样的才讨女儿家欢心。”

曹大娘当即问道:“不知郎君家中的闺女有多大的岁数?”

张和:“十三四岁的模样。”

曹大娘给他挑了一支粉中透白的菊花,说道:“小娘子们都爱这个色,活泼鲜亮,又雅致不俗,卖得最好。”

张和似乎也很满意,夸赞道:“大娘的手艺好,活灵活现的,确实做得不错。”

曹大娘摆手,“我若有这个手艺就好了,这是辛北街那边的陈娘子做的,她搁这儿,若有人要便替她卖。”

张和“哦”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拿了那支绒花便离去了。

方才曹大娘说辛北街,他暗搓搓过去瞧了瞧。

那条街道莫约有近二十户人家,他也没有直接打听,毕竟小地方风声传得快,便先在城里找了一家住宿的地方落脚,慢慢蹲守。

倘若苏暮在城里,总要出来活动。

他行事素来沉稳细致,耐性也极好,故而很多事情顾清玄都会交给他打理,也总是有原因的。

牛家宅院里的苏暮还不知自己被盯上了,近来她极少出门,因为忙着赶做余三郎订下的绒花。

他嫌她慢,分了好几次提货。

苏暮也没得办法。

绒花这个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以假乱真,倘若光图快,做得粗糙了,便会跟开州城里的绒花一样呆板无趣,人们嫌弃自然不愿意掏铜板。

现下天气日渐暖和,阳光从窗户映射进来,她坐在桌前传花,镊子娴熟地把花瓣一点点掰出好看的形状。

那时她的神态专注,额前的少许碎发被风吹动,长睫下的瞳仁呈琥珀色。因长时间做手工活计,指腹比不得富家女幼嫩。

苏暮却一点都不嫌弃,她爱极了自己的这双手,能为她提供富足,不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能让她感到安心。

把手中的红梅弄得差不多后,她才放下活计歇了会儿。

隔壁家的猫不知什么时候翻墙跳了过来,蹲在墙院上舔爪子。

苏暮走到院子里唤它。

那家伙懒洋洋地摇了摇尾巴,对她爱理不理。

苏暮“啧”了一声,啐道:“还不理我了,下回不给你吃的。”

狸花猫似听懂了,这才灵活地跳到院子里,围着她的腿亲昵地蹭了蹭。

她弯腰把它抱起,也不嫌它脏,一个劲儿揉捏它的身体,特别解压。

狸花猫露出嫌弃的表情。

旁边的大黄在一旁乖巧地摇尾巴,苏暮看天气好,便打算给它洗个澡。

中午饭后她烧了一锅子热水,把大黄颈脖上的绳子解下后,那家伙跟犯人放风似的在院子里撒欢地跑,她追了好几回才把它逮回来了。

那家伙一点都不配合,她又是哄又是威胁,好不容易才把它按到地上拿胰子从头到尾把它弄干净了。

哪曾想刚把身上的沫子冲洗干净,还来不及拿帕子给它擦水渍,大黄就跑掉了,抖了一地的水。

苏暮无比嫌弃。

她才刚把脏水端去倒掉,就见那挨刀的臭狗在院坝里欢快打滚儿,几个来回便蹭了满地的灰。

苏暮:“……”

她咬了咬牙,算了,何必跟一只傻狗较劲儿。

平时她都是拴着的,一来怕它咬人,二来怕它跑出去。

今儿见它欢喜,太阳又好,便放任它在院子里跑。

苏暮重新回到窗前干活,继续传花。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霸王鸡和大黄的声音,那大黄贱兮兮的,总忍不住去逗弄霸王鸡,惹来一阵鸡飞狗跳的追逐。

那情形很是治愈。

苏暮很喜欢跟它们相处,因为不用费心思,特别舒心自在。

她坐在这小小的天地里,有时候也会觉得枯燥,成日里的活计仿佛没有止尽般。

其实她也不必这般卖力,身上的钱银足够她活得滋润。

歪着头看了看外头的蓝天白云,忙碌压下了她的某些情绪。

每天关门闭户,好似不问俗事,实则是把自己封闭在这个狭小的天地里,言语少了许多,也没往日那般活泼。

这样的生活状态她觉得挺好的,不受打扰,祥和而安宁。

不过有时候她也会感到几分迷茫,这里毕竟不是现代社会,女郎家孤身一人外出总要担忧安全。

去年她一路跌跌撞撞奔波而来,全凭身上的一股子气支撑着,路途艰辛,也会遇到一些难题。

好在是老天眷顾她,勉强顺遂。

这世道对女性终是约束许多,她行事多数会戒备几分。

现在她能维持这样的生活,可是能一辈子都维持这样的生活吗?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去想往后,过好当下就已然不错了。

在院子里关了好些天苏暮才把手里的一批活计赶做完了,她许久没去集市买米面,便挎着竹篮外出了一趟。

她很喜欢张婆子家做的腐乳,打算去拿两罐回来佐粥。

和往常一样,路过曹大娘的铺子,她会进去瞧瞧,同她唠一会儿。

看她来了生意,苏暮才作罢,自顾去了集市。

穿着当地妇人爱穿的青蓝麻布衣,头上戴着一片素色头巾,梳着妇人发髻,脚上一双布鞋,浑身上下全然没有在府里时的娇俏。

张和瞥见她时,还以为自己看岔了眼,后来又仔细瞧了瞧,才敢确认那就是他要寻的人。

天可怜见!

他蹲守了这么多日总算把大佛蹲出来了!

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与小兴奋,张和不动声色混杂在人群里。

那女郎狡猾如狸,能从侯府一番操作溜到这个鬼地方来,若没有超常的心智,一般的女郎可做不到。

从去年六月一路吃灰到现在,把脚都跑大了。

张和委实心疼自己,也实在没有精力再跟她斗智斗勇,故而一直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就怕她受到惊动又挪窝。

他实在不想再跑了,一把年纪了再也经不起折腾。

当时苏暮并未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他乔装过,行事极其谨慎。

到集市上买了一罐腐乳,想着前阵子刘晴那丫头帮了不少忙,便又去买了她爱吃的胡饼和酥糖。

在嘈杂的集市上转了许久,看到有卖小鸡仔的,委实可爱。

苏暮顿足看了会儿,家里已经有只霸王鸡了,便作罢。

现下开春她又去成衣铺给自己买了身衣裳,布料自然是质地粗糙的麻布衣。

这个时候还没有棉布,贵族穿绫罗,平民则是粗麻布衣。

她没什么要求讲究,毕竟孤身一人,且是女性,若穿得太出挑,打扮得太光鲜,总容易被人盯上,反遭来祸患。

苏暮素来警惕防备,到了这儿一直都比较低调隐蔽,不愿意太过招眼,因为她没有身家背景去做支撑。

回到家时,恰逢刘晴提着不少春笋来,说是天不见亮就和刘老太到附近的竹林里掰的,给她分了一些。

苏暮欢喜不已,说道:“你祖母年纪大了,可得仔细着些,勿要摔着磕着。”

刘晴应道:“她厉害着呢,腿脚麻利,比我跑得还快。”

苏暮被逗乐了,两人进了院子,刘晴把春笋搁到地上,说要回去把笋子剥出来煮好漂着,要不然口感会涩。

苏暮方才给她买了胡饼和酥糖,拿给她道:“这是给你的,趁热吃。”

刘晴跟她熟络了,也不客气,接过胡饼,还是温热的,闻起来喷香,她高兴道:“我祖母说陈娘子都把我养刁了,以后要把我送给你养。”

苏暮咧嘴笑,“那敢情好,白捡了一个闺女。”

两人打趣了阵儿,刘晴才回了隔壁。

苏暮把竹篮放到桌上,出来处理春笋。

这东西不能久放,会老。

她端来矮凳,拿刀划破笋衣,剥开露出洁白脆嫩的笋肉。

春笋的做法可多了,可烩腊肉,可腌制,也可做笋干,还可以做成泡菜。

几乎家家户户都爱食。

在她处理春笋时,另一边的张和确认了她的踪迹,便走了一趟开州。

一来是给京城送信,二来则是给同伴留下信息,让他们过来盯梢。

这一切举动都神不知鬼不觉,苏暮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张和也知道要在这里逗留许久,便找牙人租了一处宅院,对外说是做布匹买卖的,暂且在这里落脚等人。

他们几人常年在京城里生活,说话的口音重,跟当地人打交道时都会学本地方言说话,虽然撇脚了些,勉强也能听懂。

那几人苏暮没见过,出来晃悠倒也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就张和跟她熟识,故而他一直都是乔装过的,不敢露出真容,倘若被她察觉,只怕又要追着跑。

按说几个大老爷们儿完全不用怵一个弱质女流,张和却怕得很,因为她在京中的那些行事他全都清楚。

一旦她以死相逼耍鬼名堂,他是没有信心斗得过她的。

那简直就是个祖宗,打骂不得,强逼不得,关押不得,还是等自家主子来哄她回去罢,能不能哄回去都还是未知数呢。

话又说回来,看她费尽周折跑了出来,小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手里头有嫁妆,且又能做绒花讨生活,可比在府里为奴为婢舒坦多了。

倘若贪图安稳,当初就不会这般费劲,想来应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主儿,只怕没那么容易诓骗回去。

这些事他管不了,只想好好躺着歇一歇,把她盯紧了别让她又跑了就行。

开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送信走官邮过去也要耗费好些日。

春日里山花烂漫,苏暮难得的空闲,同隔壁的刘家一同去城外踏青。

平时两家相处得和睦,刘家夫妻在隔壁县做营生,时不时回来。媳妇王氏是个活泼的,妇人多少有点八卦,好奇问她的夫君怎么还没回来。

苏暮不禁有点犯难。

她当初该说是寡妇才好,这样也不至于让人问起。

但转念一想,寡妇门前是非多,若是有媒人上门来,打发起也挺烦。

去年她住进牛家宅院时就忽悠过刘老太,说自家郎君要过一阵子才回来,如今都快一年了也不见人影,难免会惹人猜测。

她思来想去,便同王氏说道:“实不相瞒,我正与自家郎君闹和离呢。”

王氏不由得愣住。

苏暮忽悠道:“过年的时候他曾回来过,结果闹得不愉快,头天下午回来,第二天天不见亮就被气走了。”

王氏半信半疑,“好端端的闹什么和离?”

苏暮故意气呼呼道:“他在外头养人了。”又道,“商贩你是知道的,成日里在外头跑,哪熬得住寂寞,我气不过,便独自出来了。”

王氏“哎哟”一声,唾沫星子横飞,“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一个女郎家,孤身一人没有男人做倚靠也不是个事儿。”

苏暮没有答话。

王氏继续道:“我跟你说,他若下次再服软回来,你便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别搞得这么僵。”

苏暮笑道:“我自己会做活计,不靠他讨生活。”

王氏摆手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瞧你还年轻,应是没吃过苦头的。

“咱们这儿民风淳朴,倒也没有什么恶霸欺辱乡邻,若是在永临那边,啧啧,遇到无赖泼皮,那才叫头痛呢。

“你一个弱质女流,若没有男人护着,想要求得安生,那可不容易。

“陈娘子且听我一句劝,若自家男人愿意回头,便睁只眼闭只眼,莫要跟自己过不去,毕竟往后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

“话又说回来,你就算换了一个男人,说不定还没有前头那个好,只要不是太出格,便忍了这一回,求个安稳。”

她一番苦口婆心,以过来人的语气劝说,并又同她八卦起隔壁县的谭氏。

说那妇人颇有几分姿色,早些年丧了夫,之后便一直守寡单着,因眼光挑剔,也没有寻依靠,屡屡被无赖缠上,这都闹到衙门去了。

听得苏暮心里头极不舒服,明明不是妇人的过错,却因为守了寡便成为不检点的,委实不公。

可是这样的情形也确实在市井里上演着,毕竟这是一个压榨女性的封建时代。

王氏是做营生买卖的,在外头见的人多,听的八卦也多,同她说起许许多多类似的事情,搞得苏暮都不禁有点惶恐。

刘老太受不了自家媳妇那张破嘴,啐道:“你莫要唬人,万一人家陈娘子夫妻只是闹小别扭呢。”又道,“我瞧着陈娘子脾气好,你家郎君应不至于这般荒唐。”

苏暮笑笑不语,一点都不想提这个话题。

春日里外头有不少野菜,她们沿途也采摘了不少。

开州山峦多,崇山峻岭,平城处在山凹里,周边生机勃勃,各种桃花,玉兰花,不知名的野花,争妍斗艳。

苏暮坐在阳光下,看着不远处的人们嬉笑玩乐,默默地感受着来自山间的微风。它轻轻拂过发梢,俏皮地在眉眼里的浮动,温柔得好似情人的手。

刘晴淘气,折了一支桃花插到她的鬓角间。

苏暮也去折了两支插到她的丫髻上,两支桃花像蜗牛的触须耸立在丫髻上,惹得刘老太失笑不已。

苏暮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某一瞬间,她仿佛想起了曾经在别院里也曾这般捉弄过人。

当时她把两支腊梅插到顾清玄的头上,跟牵牛虫的触须一样。

那家伙非但不恼,反而还装怪逗得边上的人们失笑。

说起来,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都是温暖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是在那个人人平等的时代,她或许会鼓起勇气走向他。毕竟他着实优秀,脾性涵养都是极好的,与他相处能让人感到舒心平和,很有安定感。

只是不该是这里。

不应该是这个等级森严的世道里。

他们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的鸿沟,他是云端上的星辰,而她则是泥泞里的蝼蚁。

星辰离脚下实在太远,太高,只能仰望,而无法平视。

蝼蚁自然有蝼蚁的生存法则。

她没有那个胆量和勇气去与这个世道抗衡,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尽管这个世道让她从骨子里生出厌恶,却总想活着,好好地活着。

那般卑微,却又无可奈何。

收起突如其来的思绪,苏暮把鬓角边的桃花拿下来嗅了嗅,粉色的娇俏艳丽。

微微扬起唇角,听着周边蜜蜂的嗡嗡声,她歪着头享受阳光的洗礼,感受春日的温暖和煦,与生机勃勃的喧嚣热闹。

纵使生存艰难,也总要积极向上才好呀。

日子在指缝间缓慢流逝,苏暮的生活简单而重复,每日做做绒花,逗逗猫狗,只要稍稍节省些,便能靠绒花养活自己,无需再啃老本。

她现在并不求快,而是求稳。

开州城里的商贩得知她这里的绒花,也慕名寻了过来。

鉴于这东西新奇,又极少有人会做,她接下了不少活计。

有刘晴帮衬,倒也能应付。

直到入夏后,京中那边才拿到了张和官邮送来的信件。

得知从开州来信了,顾清玄欢喜不已。

他兴冲冲进书房拆看,书信上说在开州平城追踪到了苏暮的踪迹,目前她一切安好,他们守在那里盯梢,等着他拿主意。

顾清玄立马找出地图查看,瞧着上头的开州,那鬼地方又远又偏,他要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摸过去?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头大如斗。

这事一直都在暗地里行事,断然不能让府里的长辈们知晓。

他也不放心让张和等人把她捉回来。

那家伙狡猾如狸,倘若以死相逼,像唬周家母子那般,张和肯定吃不消。

他必须亲自去一趟开州,断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顾清玄背着手来回踱步,想了许久,再次回到桌案前,视线落到地图上。他直勾勾地盯着开州,看了好半晌,视线才往旁边的其他州挪了挪。

明儿去上值,得多翻翻开州周边的卷宗了,看看有没有见缝插针的机会。

不一会儿柳婆子过来,说寿安堂那边叫他过去用晚饭。

顾清玄应了一声,把地图放好,信件则拿火折子烧了,处理干净才前往寿安堂。

途中经过梅香园时,他特地进园子里看了看,那株挂满了红绸绳的梅树跟往日没什么两样。

顾清玄背着手站了许久,许诸在身后困惑问:“郎君在看什么呢?”

顾清玄没有答话,心里头想着,离京前他一定要来拜一拜,单人去双人回,图个吉利。

万一灵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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