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二合一）
一个压缩袋里装了五十斤苹果。
顾挽月从里面拿了几个, 将不知怎么跟过来的小奶狗抱到身前。
它的瘸的腿被治好了，缺了一块的耳朵也没再流血，看起来精神头不错。
乌溜溜的眼睛瞧着红苹果, 还努力想要靠两只后腿站起来，支棱起身体, 用前爪好奇的去探。
顾挽月用刀划开手里的苹果, 一圈圈的削掉外皮。
刀划破苹果的外皮，切开里面白中带粉的果肉, 汁水争先恐后地飞射出来, 沾得她手上都是甜甜的清香。
在满是咸腥味的环境里, 独特的果肉清香, 丝丝缕缕地飘出来。
仿佛腐坏恶臭的灰色泥地里，突然绽开了一朵白色的栀子花, 香气四溢, 让人情不自禁地看过去。
原本压抑沉痛的让人窒息氛围，都稍微被冲淡了些。
看到还活泼乱跳，嗷嗷期待水果的小狗，不少人脸上都不自觉露出浅淡的笑容，带着期许的低声祝福着：
“它的精神海没有完全崩溃。”
“等恢复一段时间, 应该就能恢复神志了，去疗养院吃好喝好玩好, 也挺不错的。”
“还挺会享受, 临退役前, 还混上一顿自然食物。”
“顾治愈师拿出来的自然食物，可比外面能买到的好吃多了, 有人猜, 她自己净化了那些食物。”
“还能自己净化？治愈师不是只能治疗精神海里的污染吗？”
“上次那件事你忘了？散在空气里都行。”
嗅觉敏锐的兽人们, 都下意识耸耸鼻子，感觉香极了。
狗狗鼻子灵敏，更能嗅到那股汁水中的清甜。
削掉的皮还没落在地上，它就高高仰起头，用小嘴巴去叼。
顾挽月注意到它去吃皮，用手捏住长长的皮的另一端，试图拉出来：“这个没洗，别吃。”
“汪汪~”
小奶狗飞快汪汪两声，奶声奶气的。
它叼着苹果皮的一端就想跑。
长而不断的苹果皮，红白交织，像是彩带一样，在小奶狗身后拖着。
可惜它傻乎乎逃错了方向，竟然直奔对面的白珒而去。
顾挽月对白珒道：“帮我抓住它。”
白珒扫了一眼小奶狗，见它哼哧哼哧叼着一串苹果皮跑路，飞快伸手一抓。
拎起它的后脖颈，放到顾挽月面前。
小奶狗紧张地用两只前爪抱紧苹果皮，紧张地闭眼，嘴里还努力吸吮着苹果皮的滋味。
耳朵都紧张又兴奋的迎风颤抖。
因为精神海暴动，自动退回到幼年时期神志的小奶狗，恐怕是这里唯一无忧无虑的人了。
他忘记了一切，只觉得赶紧多偷吃点好吃的，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和无忧无虑的孩童无异。
让人看着就忍不住莞尔。
又忍不住落泪。
顾挽月将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小块，递到它嘴边：“试试这个，更好吃。”
小奶狗耳朵抖了抖，湿漉漉的鼻头不断耸动，然后猛然睁开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顿时放弃了苹果皮，嗷呜一口吃起了切成方块的苹果。
“咔嚓~”
“咔嚓~”
脆生生苹果不断发出诱人的声音，混杂着清香，不断地飘散到空气中。
顾挽月喂了几块，就赢得了小奶狗的信任和喜爱，不仅整个人凑上来贴贴，还用亲昵的想用舌头来舔她。
顾挽月用手抵住它的头，又扔了个苹果给白珒，将压缩袋递给了旁边的机器人。
她对机器人道：“看看谁想要，给大家分分。”
机器人其实是个清洁机器人，还从没分发过东西。
突然被交代了全新的任务，处理器运转得都有些艰难。
它咕噜咕噜滚着轮子转圈，笨拙的从压缩袋里掏出一个个又红又圆的苹果。
然后举着鲜红的苹果，呆呆的问：“你要吗？”
它的程序处理器可能是被战火波及，有点坏掉了，见兽人们不回答，就伸手直接将苹果塞进了兽人怀里：“给你。”
脸上还带着未干泪水的兽人：“……”
两只爪爪捧着红苹果，有些不知所措。
机器人兜兜转转，像是个给孩子送惊喜的圣诞老人，不断地从压缩袋里掏出一个个红彤彤的苹果，所到之处，哽咽和压抑的悲呼戛然而止。
顾挽月深吸一口气，那股浓郁到仿佛要窒息，让人完全喘不过气来的悲伤压抑，总算散开了些。
她道：“苹果代表了平安，用这个送他们离开吧。”
别让最后一段记忆，全是泪水和悲伤。
顾挽月见机器人绕了一圈，就是没给她对面的白珒分一颗，就从脚边拿了一颗扔过去。
“试试，甜的。”
白珒伸手接住了苹果，灰蓝色的眸子看了好一会儿，咬了一口。
味蕾被充盈饱满的汁水充盈，这是有生以来，味蕾第一次受到如此强烈的冲击，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惊异之色。
即使从小不缺自然食物，但白珒也是头一次吃到这么香甜的水果。
肉质细腻，爽脆多汁。
最重要的是，回味有股独特的冰糖般清爽的甜意，萦绕在味蕾上，最后丝丝缕缕的传到心里。
白珒：“难怪寓意平安。”
顾挽月又切了一块，喂给吃得欢实的小奶狗。
四周也开始慢慢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饱含着低声呜咽和兽喃，发出高低起伏的哭腔。
“甜的。”
这个品种的苹果，会经历两次霜降，苹果的糖分浓郁且堆积，形成醇厚自然的冰糖心，一口就能甜进心里。
将毛茸茸们从悲痛中拉扯出来，才陡然感觉到，一股劫后余生的幸福。
“好吃！”
“我班长肯定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自然食物。”
一位年轻的兽人战士小心收起了苹果，用随身的军刀切下了它啃过的那一小块，然后抱着苹果，朝一只体积巨大的棕熊跑去。
他找了根绳子，将苹果串起来，系在棕熊的脖子下。
看起来就像是，给大号的棕熊，打了个小号的红色领结。
军医喊道：“干什么呢？不许安装定位和监控啊，这是违反规定的。”
年轻的士兵也赶紧解释道：“没有，我知道规定的，我就是给班长送个吃的。”
见他这样做，许多手里捧着苹果的毛茸茸都舍不得了。
都珍惜地将手里的苹果，送到漫山遍野的兽堆里。
有的用压缩袋、空间纽装起来，放在最明显的地方。
有的用外物，直接挂在胸前、系在爪子上。
还有的兽形怎么看不合适，干脆就直接放嘴里。
“要平安啊。”
“你最喜欢吃甜的了，保证没吃过这种清甜。”
顾挽月问白珒：“去到原始星之后，就不能送物资进去了吗？定位也不能装？”
白珒：“会定期投放物资，但是没法控制谁得到。”
“光脑，定位都是按照他们自己签署的意愿书安排，不允许私人安装。”
说着，他打开了一份意愿书，虚虚的浮在半空。
包括精神海崩溃后，如果达不到去疗养院的有意识条件，意识完全丧失，是安乐死还是去原始星。
是否要销毁光脑。
是否要开启原始星定位。
是否给家人或指定人员开启看护视频。
固然有了这些可能生活会好些，遇到意外也可能有人帮助。
但这几乎是将自己最狼狈的一幕，暴露在人前，没有隐私、失去尊严。
“选的人不多吧？”顾挽月的语气几乎是陈述。
白珒将意愿书收起：“嗯，99%都选择以最纯粹的兽形去原始星生活。”
顾挽月抱起小奶狗，手挠挠他的下巴，小奶狗舒服地眯起眼，狗脸上满是享受。
“它是会去疗养院吗？为什么其他人不能去？就因为精神海完全崩溃了吗？”
白珒看了一眼在顾挽月怀里躺着，幸福的用两只爪子抱着苹果啃的小奶狗：“如果有亲人，或者指定监护人照顾的话，也可以不住疗养院。”
白珒又将目光投向远处昏迷的兽群：“不仅是失去人性，精神海在战场完全崩溃的兽人，会不定时爆发，暴起伤人，他们的武力值也高于常人。”
顾挽月沉思，还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相比圈养、监视以免他们伤人，去原始星自由的生活，恐怕是最好的办法。
望着漫山遍野昏迷的毛茸茸，她将又掏出两个压缩袋。
“给喜欢吃甜的兽人分一分，祝他们在原始星平安。”
军医给昏迷的毛茸茸们治疗好了伤口。
一颗颗红彤彤的苹果被系在脖子上。
毛茸茸们软乎乎的睡在地上，脖颈下挂着一抹红，软乎的肚皮顺着呼吸起伏，看起来安稳祥和，甚至有点喜庆。
飞船很快到达。
这是专门通往原始星的运输飞船，上面印刷了原始星的绿水青山、碧海蓝天。
白珒和星球指挥官，带着星球上所有战士，对着飞船齐刷刷的敬礼。
一直到运输飞船再也看不到影子，手才放下来。
原始星。
又降落下来一批毛茸茸。
草原上，雪山巅、雨林中都纷纷发出各种兽类的咆哮。
陆续从昏迷中醒来的毛茸茸，有的感觉嘴里一甜，有的好奇的捧着胸口的红果果。
“嗷呜？”
“吼哦~”
高大的棕熊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总觉得好像有点熟悉，嫌弃的看着自己被泪水沾湿粘起来的毛毛，觉得肯定是那个不长眼的小崽子干的！
还啃了一口它的储备粮！
这么香、这么好看、闻起来就甜甜的储备粮！
棕熊气呼呼咬了一口胸前的苹果。
顿时眼前一亮！
***
顾挽月缓了好几天，才从那天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这时她才发现，枯云星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连那天观察到的紧张气氛，都好像全都消失不见。
“适应能力真强，也许这就是一线吧。”
顾挽月也振作起来。
决定赶紧将带来的礼物，分给大家吃了。
要不然不知道哪一天，可能就吃不上了。
她结束了早上的治疗，提着几个装满了水果的压缩袋往食堂走。
虽然还没到吃饭的点，但是食堂的兽人师看到她就热情招呼。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是饿了吗？这儿有酸甜味的军供33号，要不要来一盘？”
顾挽月笑着拒绝：“我来找王师傅有点事。”
王师傅就是管着自然食物窗口的兽人。
听到顾挽月的话，激动的探出头来，头顶甚至冒出了一对耳朵。
“今天终于想吃自然食物了？！”王师傅激动得几乎要落泪，他终于被想起来了。
每每看到顾挽月跑去对面窗口，吃军供餐，谁也没法说出他心里的难过。
难道他的手艺还比不上对面那个只会用机器煮的铁憨憨？
今天终于有他王铁牛发挥的机会了！
直到顾挽月报出菜谱。
王铁牛：？？？
什么？
用自然食物去煮军供肉？
“这……这，这也太浪费了。”王铁牛觉得他的心碎了，珍惜宝贵满是灵气的自然食物，怎么能和那种全是科技合成的东西煮在一起？
简直是暴殄天物！
顾挽月将五十斤菠萝从压缩袋里倒出来：“不浪费，先试试看。”
王铁牛低声哀嚎：“哞——”
心疼地捧起菠萝，开始去皮，切块，泡盐水。
顾挽月看了会儿。
大部分全是机器来完成，人要做的就是送入机器，输入指令。
做饭看起来也太简单了！
看着王师傅小心翼翼，恨不得一点菠萝肉都不能被皮带走的小心模样，她撸起袖子：“我来！”
高大壮硕的铁牛王师傅，被挤开，委屈的缩在旁边，心疼不已地看被带掉的菠萝肉。
顾挽月将五十斤菠萝一口气都放入机器，一键去皮，一键切块，将得到的菠萝块泡入盐水中。
在封闭大锅里放入宽油，生粉滚肉炸黄捞起，又按照地球带来的菜谱，下菠萝，下调料汁，大火翻炒收汁。
有机器人和大型厨具自动化的帮忙，简直像玩游戏一样简单。
清爽酸甜的浓郁汤汁，裹着外酥里嫩的肉团，不仅一点也不油腻，闻起来香气扑鼻，还很开胃。
顾挽月在小群里发消息
【等会儿来3号食堂吃饭。】
冲浪小达人墨西哥狼没第一时间出现，应该在训练。
“好！”
“肯定有口福了！”
大熊猫发了个可怜兮兮的流泪表情包：“呜呜，我和元帅在外面执行任务，吃不到了。”
顾挽月：“没事，回来再吃，还有！”
大熊猫想到之前竹子美味，发了个熊猫比心。
白珒回头看熊猫脸上的笑容：“看什么，这么开心？”
“阿月说有好吃的，等我回去还有！”
白珒想到那个苹果的滋味，感觉背后对应翅膀的骨头有点痒。
亲卫队众人闻言，都纷纷好奇探头：“什么好吃的？”
“肯定是竹子。”大熊猫感觉口水分泌都变快了。
“我觉得是水果，顾治愈师拿出来的水果都可好吃了。”
“应该有我们一份吧？”
说到这里，飞船内一阵喉咙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
“早点把那个新型虫族抓到，回去吃好吃的！”
白珒感受到飞船内气氛陡然变得振奋起来，灰蓝色的眸底划过笑意。
枯云星食堂里。
到了饭点，军供餐和自然食物中间，开了一个新的窗口。
挂牌和整齐划一的“某某味军供××号”完全不同。
【菠萝咕噜肉】
不知情的兽人战士都好奇的望着，被顾挽月通知过的毛茸茸们，进门就冲着顾挽月，按照她说的，先去要了一盘菠萝咕噜肉。
一群人排好队，一人端着一盘。
浓郁的酸甜肉香顿时扩散开，长期只有纯肉吃的毛茸茸，立刻被这股酸甜开胃的香气，勾得肚子都开始咕咕叫。
“这个黄色的是什么？”
“是新研制的食物吗？”
“好香！”
顾挽月也端了一盘，和大家坐在一桌。
“黄色的叫菠萝，酸甜味的。”
王铁牛也眼中含泪，不舍的喊：“顾治愈师带来的自然食物啊，先到先得，来晚就没有了。”
他刚刚尝了一筷子，恨不得把一锅都藏起来自己吃！
窗口前顿时排起了长队。
顾挽月面前的毛茸茸，整齐划一的低头看看黄色的菠萝。
自然食物？
顿时觉得眼前盘子都变得重起来，这也太壕无人性了！
用珍惜昂贵的自然食物来烧军供餐、这辈子都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顾挽月看他们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干脆先动筷子，香喷喷的开始干饭。
看到顾挽月吃得诱人无比。
墨西哥狼第一个动起来。
紧接着一桌人都拿起筷子、勺子，开始吃起来。
酸酸甜甜的酱汁，第一时间接触到舌头。
菠萝浓郁又独特的滋味，裹挟着肉香，霸道的占据了全部的味蕾。
仿佛从来只吃微辣的人，突然吃到了变态辣，刺激得人说不出话来。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受，还是头一次接触到冰花。
戈浪的尾巴和耳朵都从身体里冒出来：“好吃！”
华南虎捂着嘴，感觉有点烫，又舍不得吐出来，还生怕香气从嘴里溢散出来，水汽都从眼睛里弥漫出来。
麋鹿踩雪当初进群就是靠笔杆子，这会儿换到美食，也文采好，呜呜的夸道：“外面这层裹着酱汁的壳好酥脆啊，咬起来好会咔嚓响，里面也软嫩，最好吃的还是菠萝了，两个味道相互交融，也太般配了。”
再过一会儿，半个食堂都安静下来。
顾挽月甚至看到有体型小的毛茸茸，当场变成兽形，埋头哼哧哼哧的吃起来。
“嗷嗷汪！！！”（呜咬到舌头了疼）
“嘤嘤~”（我这辈子头一次尝到这么酸甜的味道。）
“吼！”（这比我自己买的自然食物好吃多了！）
满场都嗷呜起毛茸茸们的声音。
顾挽月听不懂，但可把那些没买到毛茸茸馋坏了。
怎么就来晚了呢？
让你吃饭不积极！
呜呜呜，好想吃啊。
尤其是之前在派对上尝过一次的兽人，这会儿差点哭出来。
原本还有些保持着人形慢慢吃，越吃越把持不住自己，吃着吃着就变成了兽形，用各种最舒服的姿势，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完后，还心满意足的往后一靠。
露出软乎乎的肚皮，一副餍足的模样。
顾挽月趁机下手。
rua一把软乎乎肚皮，撸一把圆滚滚的头，捏一捏粉色的肉垫。
“好吃吗？”
一群毛茸茸们齐齐点头，发出各种各样透着酣畅满足的叫声。
“真好吃，吃了这一顿，明天面对新型虫族我也不怕了。”
“比之前那次派对里的水果还好吃！”
“太幸福了，外面买的自然食物都没有这么好吃，虽然别的治愈师都做不到，但这个肯定是您净化的吧？”
“肯定很麻烦吧，太谢谢了，这个送给你。”
懒洋洋的毛茸茸随手掏出一口炮弹，口径不大，看起来小巧玲珑的，它道：“这个最适合装到疾风五号上了，每秒可以发射500精准打击炮弹。”
顾挽月：……
她觉得原来发射子弹的那个发射台就足够了。
有了这个开头。
浑身每一根毛毛都透着满足和慵懒的毛茸茸，纷纷坐起来，从身体不知哪一簇毛毛下拿出空间纽里藏着的宝藏。
“我也有！”
“我觉得疾风5号还可以整体改进，用这个黑翎石锻造升级。”
“这是我前些天收集的漂亮宝石，也可以压成金属燃液，当做能源燃料用的。”
顾挽月被迫又收下了一堆东西。
她带水果来给大家吃，真不是为了这些！
这要是真做成机甲带回去，恐怕一个人能灭掉所有国家吧？
顾挽月抱着一堆礼物。
目送毛茸茸们离开。
“谢谢顾治愈师请我们吃自然食物。”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说啊，我们什么都会干！”
顾挽月微笑。
这个什么都会干，听起来有点吓人。
顾挽月每天看心情，开两到五场花滑治疗。
顺便也编排起她的新节目。
没灵感了，就去小乐园撸一撸毛茸茸。
隔两天有点馋了，就拿一压缩袋的水果去食堂，换着花样做点好吃的。
七八天就这么过去，顾挽月惊讶的发现，竟然再没有一例精神海崩溃的事情。
也没了离开之前那么大的治疗压力。
仿佛那场偷袭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是新型虫族都被杀光了，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阿月，我们回来了！】得胜归来的大熊猫发来消息。
顾挽月抬头，看看机器人操作的大锅里的拔丝苹果，拍了个照：【刚好今天有好吃的，拔丝苹果.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