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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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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请假了。”晚上吃饭时, 清卉嘴里大大地含着一口饭,含含糊糊地说。

“咽下去再说话,饭都快掉下来了。”冬树皱着眉头叮嘱清卉, 然后问:“为什么请假了。”

清卉乖乖将嘴里的饭咽下去, 又喝了口汤, 终于能正常说话了:“小吉的爸爸回来了。”

“他爸没死啊?”既生忍不住也开了口。

“许老师从来都没说过小吉的爸爸死了,都是你们瞎猜的。”冬树批评他们, 其实自己心里也在检讨,她也一直以为小吉的爸爸死了。

“我本来以为是好事……”清卉嘀嘀咕咕:“但小吉这几天看起来不高兴。”

小吉甚至和清卉一起玩的时间都变少了, 总是在课间发呆,有时候还请假不来学校。他爸爸回来了,就算是高兴,也不能不上学啊。更何况, 听清卉的描述,小吉并不像是很高兴的模样。

“洛洛快生日了,我们去姑奶家给洛洛送生日礼物, 正好也去问问小吉什么情况吧。”

冬树早就买好了给洛洛的生日礼物,只是洛洛前几天感冒了, 荷花婶子说不让她出门了, 这几天应该好些了。

这个周末,冬树就带着既生和清卉回了趟姑奶家。

祥文叔时常去武馆找冬树,看他们生活得怎么样。冬树外出卖果子,也都会剩下一些给姑奶家送过去,来往挺多的。

冬树敲了姑奶家的门, 立刻有了脚步声。

洛洛小跑着给他们开了门, 小姑娘长得白胖, 脸蛋圆圆的像荷花婶子, 不爱说话这一点像祥文叔,洛洛很喜欢冬树他们来家里。

洛洛给他们开了门之后,又立刻满屋子跑着给他们端椅子。

“别跑啦,自己家,我们自己找地方坐就行。”清卉自来熟地喊。

姑奶坐在里屋,没有出门,但脸上有了笑模样:“丑东西……”

荷花婶子和祥文叔出去买东西了,还没回家,姑奶给他们拿了些糖果吃。冬树和姑奶问了好,姑奶身体无恙,洛洛的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

冬树才问了许老师家的情况。

“是回来了。”姑奶慢腾腾地说:“我之前也都没见过许老师的丈夫,当时许老师自己带着孩子搬进了胡同。”

“……可能有点问题,自从她丈夫回来了,我们总是能听见他家吵架。”

姑奶不习惯背后说人,但清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姑奶也只能说下去了:“我听见过他们说……离婚……”

冬树和既生对视一眼,怎么一回来就要离婚了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清卉去敲了许老师家的门,小吉阴着脸开了门:“今天家里不方便,不和你玩了。”

开门的时候,冬树听到了小吉家里隐约传来的吵闹声。

看样子确实有问题,临走时冬树还想着,如果日子过得真的不好了,能离婚也不错。

与此同时,武馆又收到了一封信。

海对岸的信一月一封没断过,虎爷爷的哥哥从去年开始就说想让他去港城,许是年纪大了,虎爷爷的哥哥现在提的愈发频繁了,想见见自己唯一的小弟弟。

虎爷爷不想去,他放不下自己的武馆,也放不下每天打麻将的老伙伴。

但这封信到了,哥哥自然比其他的都重要,虎爷爷终于做了决定:“我得去一趟了。”

虎爷爷的哥哥说自己身体不好了,很怕这辈子都见不到弟弟。

虎爷爷就算心里再放不下蔚市的人和事,也只能去了。阿丁和阿呈说虎爷爷离开之后,他们就打算出去找找别的营生,武馆就留给三个孩子住。

清卉对那封信很好奇,大着胆子偷看了一眼,看了之后便笑得不得了。

他们一起吃晚饭时,清卉忽然清了清嗓子:“……乖狗啊。”

虎爷爷正吃着饭,闻言瞪大了眼睛看清卉:“你这个小东西,偷看我的信!”

虎爷爷骂骂咧咧的,但最后也没舍得打她。

冬树立刻行驶了长姐的权威,帮虎爷爷抽了清卉一巴掌,抽得很轻。但抽完了之后,冬树就低头认真吃饭,她不敢抬头,怕虎爷爷看到自己嘴角笑得太大了。

冬树身边的既生也分外安静,她微微扭头,便看到了既生一样憋得通红的脸。

虎爷爷生了会儿气,便絮絮叨叨说起了之前的故事:“我哥啊,胆子大。”

“所以家里人想让我乖一点就好……”

“我哥一个人就敢飘洋过海去港城,人生地不熟,说话都不通的地方,他也能做出来成绩,现在在那里也算是个人物……”

“我哥总想让我过去,这次啊,不管是真的病了,还是骗我去港城,我回来都难喽。”

就算虎爷爷知道,哥哥可能在骗他,但这次他还是要去。

“他让我打电话告诉他去不去,嘿嘿,我偏不!”

信件比电话慢,虎爷爷给哥哥回了信,算是同意了,之后,他哥哥那边就会安排人手将虎爷爷接到港城去。

在这封信到达的时间里,便是虎爷爷最后的时间了,他很是珍惜,每天都让阿丁和阿呈疯□□练。

阿丁和阿呈非常疲惫,但想到虎爷爷这一去可能不回来了,他们就彻底自由了,两个没良心的立刻又精神百倍起来。

冬树和阿丁阿呈一起,给虎爷爷准备了行李,也准备了给虎爷爷哥哥一家人的礼物。

在这几天里,许老师家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了。

小吉报警了。

报警当天,小吉和许老师住在了武馆里。许老师哭了太久,累得不得了,冬树给她收拾了一个房间睡下了。

小吉坐在武馆的蒲团上,在脸上敷了凉毛巾,冷静地解释情况:“他打我妈。”

清卉坐在小吉旁边,心疼地给他递了水,短短几天时间,小吉竟然像是长大了一般。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爸没死,但他真的还不如死了。”

“他是个海员,有了我没多久,他就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过上了日子,养着别的女人的孩子。”

“我妈没证据,他又不同意离婚,日子就这么过。”

“原来我妈指望着等我大一点了,考上大学了,我们就搬走。我妈其实现在就想走,但她走了就没工作了,她还得养我。”

“只要他不回家,我和我妈就过得好好的。”

小吉的手按在蒲团上,揪起一团棉花来。

“但谁知道,他竟然回来了,他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不要他了,他就又想起来我和我妈了。”

“他刚来那天还好,和我妈好好说话,还说会疼我。”

“我妈对他冷淡,不想和他说话,但我觉得我妈是对的,他抛弃了我和我妈那么久。”小吉语气满是愤恨,他被母亲好好呵护着长大,人生的恶意却一下子对他倾泻而出。

冬树点头认同他,希望他能感受到一点慰藉:“对,许老师没错。”

“我妈没错,但他觉得我妈对他不热情就是错的,他还骂我妈,说我妈……肯定是有别的男人了。”

“他只对我和我妈好了两天,然后就在家里发疯了。”

“不喝酒还好,但只要喝了酒,就在家里闹。”小吉伸出手指头细细算:“他砸了我和我妈的水杯,家里的三只碗,我的那把小椅子,砸了我妈在学校得的好几个奖杯,妈妈给我买的陶瓷花瓶也被他砸了。”

那个花瓶清卉知道,许老师给她也买了个一样的。

清卉忽然有些难受:“那个花瓶真的很好看……”她轻声说:“你的花瓶没了,我把我的给你。”

小吉仰头对着清卉笑了一下:“你的就是你的。”

“他摔了我的花瓶都还好,但他不该打我妈。”

看到相依为命的母亲被多年不见的父亲打的时候,小吉一下子发了疯,他护在母亲身前,拼死为母亲挡下了所有的伤害。

但小吉毕竟只有五年级,他护不住母亲,小吉被那个名义为父亲的男人推开,关在门外。

他听到了母亲的哀嚎。

今天是第二次了。

小吉报了警。

“没用。”小吉冷静地悲观了:“他们说这是家常琐事,教育了他一通。”

“他点头哈腰地听了,但我看得出来,他不服,他还想打我妈。”

所以,今晚许老师带着小吉住到了武馆里。

“以后都住在武馆里吧,”冬树问小吉:“这里地方足够,以后正好你可以和清卉一起上学。”

“我不。”

小吉坚定地摇了头:“我不,那是我和妈妈的家。”

他记得妈妈在他小时候是怎么攒钱的,怎么买下了那个不大的小院。承载了他和母亲所有欢乐时光的地方,凭什么就这样让给那个人渣?

许老师昏昏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却醒得很早。

许老师从来看起来都温柔,在学校里也是非常受人喜欢的老师,她教低年级的时候,总有孩子叫错了,喊她妈妈。

清卉也小声和冬树说过,如果他们的妈妈还在的话,她希望是许老师的模样。

在物资匮乏的岁月里,许老师竭尽所能,给了小吉一个不残缺的家。

现在,这个温柔又坚强的女人,胳膊和后背上却有些青紫的伤痕。

冬树认真问了许老师的打算:“许老师,以后住武馆行吗?”

许老师和小吉想法一样,都拒绝了,他们母子两个都舍不得那个小院。

既然许老师和小吉要回去,冬树就陪他们回去。既生闷不做声,也跟了过去。

冬树、既生和清卉站在门口,看着小吉敲了门。

门开了,一个面色发红的男人探出头来。男人看到小吉和许老师,嘴巴里哼了一声,便自顾自从门口走开了。

许老师和小吉走进了院子里,和男人泾渭分明。

许老师有自己的打算,她说会慢慢把他赶出去,这个家永远是她和小吉的家。

但冬树还是要做些什么。她慎重地对着外面挥挥手,阿丁和阿呈也走了过来。他们两个浑身健硕,对着男人挥了挥拳头:“以后再打你老婆,我们就打你。”

男人面上有些不服气,但总算是没有说话。

冬树想了想,也说出了自己的威胁:“如果你再欺负许老师和白浩黎,我也会打你。”

她记得岑瑜鸿的威胁:“我是未成年人,打死你都不犯法。”

既生拿出拐杖用力地对着男人挥了挥。

清卉走在最后,她心中一直有些闷闷的,小吉看着她,眼睛无悲无喜。她看着这样的小吉,心里更加难受了。

“我杀你全家。”最后,清卉只说了这一句。

这一句后,她便干干脆脆走掉了。

这么多人来给许老师撑腰,这么多威胁都留下了,小吉和许老师应该会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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