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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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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生站在原地, 他一直在厨房忙碌,因此只穿了一件毛衣,现在冷风吹过,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你们找错人了。”他努力平静地回答:“我是谢既生, 但我的家人就在这里。”

他随即转身,就要关掉房门, 但一双带着白手套的手轻柔地抵住了门,露出了一道缝隙。

“既生!”清卉在厨房里大声喊:“哥哥啊!帮你的好妹妹烧点热水呗!!”

既生沉默着, 没有回应。

清卉着急起来:“哥哥啊!”

冬树终于开了口:“既生, 怎么了?”她有点担心既生:“要不要我出来帮你?”

厨房里有走动的声音,是冬树要走出来了。

既生看向门外, 抵住门的手十分坚定,没有让开的意思。

门口的几个人恭谨地低着头,脚下站得牢固。

既生看出来,他们没有离开的打算,但是姐姐就要出来了, 他只能让了一步,打开了门,又对着身后喊了一声:“姐姐, 有人问路, 我去帮下忙。”

厨房里的脚步声停下了:“远吗?远的话我去。”

“不远, 我去就行了,姐姐和清卉快点, 我有点饿了!”既生语气中满是欣喜,但面色冷酷得像是凝了冰。

他向前一步, 关上了武馆的门, 他甚至谨慎地拉了拉房门, 生怕冬树和清卉从缝隙中看到他。

等他确保没了缝隙,姐姐真的看不到他之后,既生终于松了口气,他拄着拐,打算向左侧走几步。

但是,他刚一走动,就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快步走来,伸出手搀扶住了他。

这让既生觉得很不适,他站定身体,用力甩了甩手,将那人的手甩开。然后,他克制地保持了对陌生人应有的礼貌:“谢谢,我自己可以的。”

他们站在了角落里,既生面对着他们终于开了口:“你们是谁?”

黑西装微笑着看向他:“您不好奇您是谁吗?”

既生同样地笑了起来:“我知道我是谁。”

“我是谢既生,”他指向武馆那边:“我的家人都在那里。”

他的目光收回来,冷漠地看向对面:“所以,你们是谁?”

既生的抗拒太过明显,黑西装脸上一直维系的恭谨和胜券在握终于有了挫败的痕迹。

“我叫段季,是嘉明集团的总助。”

这是既生没接触过的词语,他问:“什么是总助?”

“是总裁的助理,”段季回答:“也就是您二叔的助理。”

既生沉默了,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我没有二叔,我的家人都在这里。”

段季假装没有听到,继续说下去:“您在小时候遭遇了一场意外,走失了。这么多年里,您的家里人都在寻找您。”

“老爷子,也就是您的爷爷,想念了您很多年,家里的房子一直留着您的卧室和玩具间,听说找到您了,老爷子在家哭得不能自已。”

“老夫人很多年前便去世了,去世前还在念叨您,你的父母很是疼爱您,给您留下了十分珍贵的财富。”

“那些财富……”段季的语气放缓,隐隐有了诱惑的意思:“足够您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

“家里人都很想念您,一知道您的消息,便立刻让我们前来迎接,老爷子叮嘱,务必接您回去,全家过上一个团圆年。”

“您家里还有十几个亲人,都很激动,在等您回家。”

既生看着他,目光平静:“你们找错人了,我的家人都在这里。”

段季本以为这不会是个多难的活,现在忽然间觉得有点为难,他刚刚已经在暗示了。他打听到了这个孩子家境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贫困了。

所以,段季着意在言语中暗示,暗示他本可以拥有硕大的卧室,拥有自己的玩具间,还能拥有一笔随心所欲的财富。

甚至,他还为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勾勒了一个团圆的梦,说他的家人都在期待地等他团圆。

段季觉得,这孩子不会拒绝这样的财富和爱他的家人。

他试图继续诱惑:“您的家人都在等您团圆……”

既生笑起来:“你们从哪里来的?”

段季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京市。”

“京市啊,”既生点了点头:“我去过京市,京市离蔚市不算远。”他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豪车:“开车的话,也许是三个多小时?”

段季想了想,慎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既生视线慢慢移向天空,他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他自言自语一般:“你说我还有十几个亲人?”

“你说亲人们都很想我?”

“你说我爷爷想我想到哭泣?”

他平静地问:“所以他们一个都没有来?没有来接这么宝贵的我?”

段季忽然语塞,他费力解释:“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得劳累……”

“啊?”既生遗憾地开口:“想必其他的家人应该都是同样的年迈吧。”

段季终于放弃了挣扎,不再进行辩解。他忽然间有些佩服这个少年,从自己的话中竟然找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

“到底找我做什么?”既生冷漠地问。

但这是段季不能说的事情,他只能保持了沉默。

既生知道,这个人只是集团的员工,也许并没有权力知道或者说出一些隐秘的事情,既生不再问他,而是再次拄起拐杖。

“我并不厌烦你们。”既生被风吹得有些冷,因为穿的单薄,他身子有些抖,所以走得一瘸一拐:“只是你们来得不巧,我要和我的家人过团圆年了。”

没人再阻拦既生,他走到了门口,艰难跨过了门槛,然后关上了武馆的大门。

关上大门的那一瞬间,他对门外露出了客套的微笑:“新年快乐。”

他背对着门外的一切,一步步走向自己最珍视的幸福——厨房里,冬树和清卉正在锅里下面片。

既生真的不讨厌那些人。

他只是有些厌恶那些自称他家人的陌生人。

他们高高在上,洋洋得意,似乎在施舍一般,想在除夕夜之前试图用团圆的名义绑架他。

既生知道,也许自己真的是他们的家人。

但在那些人的行为中,既生没有看到一点他们对姐姐的尊重。

养大他的姐姐啊,那些人并没有表示出半分感谢和敬重。

那便不是他的家人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段季和那群黑西装没有再出现,既生过上了一个安稳的年。他顺遂惯了,在学校里就没有他解不开的题目。

所以这个难题,他打算留给自己来解,所以未曾将题干告知冬树和清卉。

冬树毫无察觉,在火锅中认真捞菜:“清卉要的土豆,多吃点。”她又捞起几片藕片:“藕片也熟了,既生吃点。”

既生先给姐姐的碗里夹了两片,又给自己一片,还有两片,他说:“给清卉。”

清卉正吃着土豆,土豆已经煮的烂烂的,刚进嘴,便化成了一团。即使有些烫,清卉仍然吃了一大口,她含含糊糊说:“我不爱吃藕……”

既生没等她说完:“吃什么补什么,给她补补心眼子。”

清卉立刻生气了,她赌气一般,将碗里软烂的土豆艰难戳成了心形,用勺子送到了既生的碗里。

既生颇为惊讶:“以德报怨啊?”

冬树也问:“怎么给你哥哥送了个心?”

“给他补补良心啊,”清卉气呼呼的:“明年就不会欺负他那么善良、脆弱、可爱又美丽的妹妹了!”

他们和以往一样斗着嘴,既生笑容灿烂,与往常无异。因此,冬树还毫无察觉、无法预料到既生将会离开她们很多年。

事实上,既生也满心以为自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们明年、后年、所有的年都会一起过。

他们三个认真讨论着既生的高考。

“听说考试当天要穿红色的衣服,”冬树这是听胡同里的老太太说的,这是大事,冬树要谨慎些,所以打算采取这个做法:“既生好像没有红色衣服?”

“不用红色的衣服吧,”既生说:“给我身上系个红色的布条也行吧。”

他们很快达成了一致,高考那天,冬树和清卉会提前把小学用过的红领巾系在既生的拐杖上。

“我们穿红色的衣服去接哥哥吧。”清卉有了另外的主意。

既生没意见,正好趁机给姐姐买件新衣服:“也行,听说最后一场考完的时候,门口全是家长,人特别多,你们穿红色,我可以立刻看到你们。”

“红裙子,红裙子!”清卉大声喊着:“红裙子比红上衣好看。”

“可以买红裙子,主要还是图个吉利。”冬树强调。

这么重要的大事,一定要有仪式感。

过年的快乐持续了好几天,但在大年初四的时候,一伙人上门了。

冷酷着一张脸的老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武馆的大门,开门的冬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大声问:“你们是谁?”

老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一副尊贵惯了的模样,老人身边的人开了口:“我们是谢既生的家人。”

冬树愣在了原地。

这一伙人径直进了武馆中,清卉和既生匆匆从屋中出来,刚刚他们正在学习,被这嘈杂的声音吓了一跳。

清卉还在茫然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既生看到来人的时候,面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迎面而来的老人看到了既生,面色有些犹疑,但瞬间便调整到了惊喜和感动的模样。

“我的孙儿啊,我的怀屹啊!”

既生下意识看向了被重重人影挡住的姐姐,看到了姐姐有些无措,但还算镇定,他松了口气,也调整好了表情。

“你们是谁啊?”既生装作惊吓的样子,然后在老人的解释中,适时地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对面这家人其实一样。

一样的虚伪。

几乎令人作呕。

来的人全都挤进了武馆里。

冬树被隔离在人群之外,她终于听清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都知道既生不是她的亲弟弟,但她觉得这没什么关系。她想过,她会在既生高考后告诉他的来历,到时候寻不寻找父母都由他自己拿主意。

冬树万万没想到,在高三的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时候,他的家人竟然找了过来。

也算是好事,冬树站在墙边,身边是清卉。清卉面色平静,但袖子下,紧紧握住了姐姐的手。冬树同样紧紧回握住她。

既生的家人找来了,以后既生便多了家人,虽然有些心酸弟弟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弟弟,但冬树也为他高兴着。

她想着,既生这么优秀,等他高考完,他的家人们便可以分享她和清卉同样的喜悦了。

她踮着脚往里面看,不再试图往里面挤,不去打扰既生和亲人相认的幸福。

冬树听到了一些声音,她隐隐认识到,既生的亲人并不是一般人……

老爷子握着既生的手,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老爷子身后的人,同样的面色激动,但既生却总是觉得怪异。

看啊,他这个爷爷一直拉着他的手,却只是浅浅握住了指尖的部分。他的家人们一直在述说他们寻找他的艰难和找到他的惊喜,却无人问他一句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既然他们能找到他,既生觉得,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

对于失而复得的宝贝,是不是应该对宝贝的保管人表示一些适当的感激?

但既生的视线慢慢发散,便看到了姐姐和清卉站在无人的角落里,像是无关的局外人。看到姐姐脸上的落寞和勉力维持的笑意,既生的心越来越冷。

他也曾猜测过自己的来历,也曾认真想象过亲生的父母应该是什么样子。但这么些年过去了,心中最重的只有姐姐和妹妹。

能被家人寻回固然是好事,但这不应该影响到姐姐。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应该姓江,叫江怀屹。

江家人一口一个的“怀屹”,既生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叫我既生吧。”

少年笑得腼腆:“我还有些不是很能接受新的名字,我叫既生,谢既生。”

一直握着他手的江老爷子不引人注意地松开了他的手,老人体弱,他有些累了。江老爷子已经当了很多年的上位者,早就忘记了纡尊降贵的滋味。

江老爷子本不想来的,对于这个孩子,他早就没什么印象了,若不是找回后对江家利益有好处,他其实一点都不希望这孩子回去。

毕竟,在外面普通人家长大的,没受过什么精英教育,怎么配得上当他们家子孙?

江老爷子本想着,十几岁的孩子罢了,没什么见识,让段季开辆好车,多带些人,耍耍威风,便就带回去了。

之后,等带回了家里,带他见见尊贵的生活,家里人再演演血脉情深,自然心就跑到他们江家来了。之后自然是说什么,他就怎么做了,根本不必花什么心思。

只是,事情竟到了这步田地,还得麻烦他老人家亲自来一趟。

又看到怀屹现在这副残缺的模样,还自称什么谢既生,江老爷子心中对他越来越不喜。

江老爷子累了,有些想坐下,但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椅子,便微微皱了眉头。身后便有人识趣上前,在冬树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垫了一条金色的毛茸茸的毯子。

江老爷子不再嫌脏,坐在了毯子上。

既生脸上的笑意更加冷淡了几分。

“怀屹,”江老爷子身后笑盈盈的女人站出来,刚刚介绍过了,这是既生的姑姑:“跟我们回家吧。”

既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另有其他的江家人开了口:“是啊,这些年苦了怀屹了。”这人说着话,眼神不遮掩地扫了武馆里一遍。

“我们都安排好了,家里给怀屹留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番,还给怀屹新买了海市海边的一套房子,专门给怀屹放松心情。”

“你堂哥堂弟的好朋友,都想认识你呢,他们都是好孩子,只是现在还在我们家里的海岛上,暂时没赶过来,以后让他们带你去玩。”

“这样吧,我做主,下个月让怀屹去国外先待一阵子,这样的大事,可能心绪不宁。听二叔的,怀屹啊,你就去那不勒斯住几天,那里有座古城,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一趟,在古城里看看生死,就觉得啊,什么都是小事……”

有人轻轻打了二叔一下:“去那种穷地方做什么,要我说,还是我带着怀屹去买点东西,他们年轻孩子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电脑啊,还有什么球星的衣服,搞点签名款来……”

这些江家人嘻嘻闹闹的,亲热地给既生勾勒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个新世界里,有很多很多亲人,也有很多很多钱。

跨进了那个新世界,他便一脚跨进了仰着头都看不到的天端。

他不必再想着如何去赚奖学金,如何在大学里打工,不必思考如何减少花销,如何中午对食堂阿姨说好话,好让阿姨多打一点菜。

既生心动了。

他眨了眨眼睛,想把冬树和清卉带到他们说的那个海岛中,想给姐姐妹妹买最好看、最时尚的衣裳。

“怀屹,走吧。”江老爷子说。

既生笑起来:“我们家里真好,爷爷。”为了那些能让姐姐和妹妹生活得更好的钱,他立刻改变了叫法:“我真想回家。”

但他立刻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是不行呢,我马上就要高考了。”

他认真说:“等我高考完吧,等我高考完我就去看你们。”

但二叔立刻夸张地笑起来:“高考?”

他笑得张扬:“还高考什么啊,怀屹。”他摇着头,觉得十分可笑:“我们江家人不需要,就算考到了最好的大学,最后不还是争着抢着想来我们家里的公司当个小员工吗?”

“你想去耶鲁,还是剑桥?”二叔慈祥地问:“我们家族很多人都是那里毕业的,很好进去的,当然了,国内的也很好进。不要耗费时间在其他无用的事情上了。”

这是非常大的差距,这是普通人一生接触不到,甚至意识不到的差距。

冬树平静地看着,她想到了很久之前,她也曾认识几个书生,为了科举几乎拼了命去。

但还是那些畅意纵马的官宦子弟,不曾科举,便得了更高的官位。

冬树怅然意识到,她和清卉的既生,以后不仅仅是她们的了。但她也知道,既生永远都会是既生,这是她养大的孩子,她有这个信心。

江家人说了很多,但既生都很坚持:“等我高考完。”

最后,江家人只能暂时放弃。江老爷子面色不豫,但二叔低着头,在江老爷子耳边轻轻说了什么,老爷子点了点头,表情舒缓了很多。

江家人热情地和既生道了别,说几天后还回来看他,便要出门了。

但既生忽然叫住了他们:“爷爷,二叔!”

二叔回头看他,以为他改了主意,满脸的兴高采烈,但既生微笑着指了指冬树和清卉:“这是我姐和我妹。”

二叔没太明白既生要什么,茫然地看着他。

既生只好再次提醒:“我姐养大了我,要不是我姐,我已经死了。”

他把这个恩情说得很重,江家人明白了,他们脸上挂着惯常的真诚笑意,拉着冬树和清卉的手道谢。

然后,他们将一张银行卡塞到了冬树的手里。

冬树有些不习惯,她发现了江家人都是很厉害的人。他们其实谁都不在意,对谁都高傲无比,但当他们发现谁有用时,便能热情真诚得像是全心全意。

即使现在被拉着手感谢,但冬树仍然记得这些人进门的时候,目光冷漠地扫过她和清卉,继而便是江家人身后的助理轻声让她们两个走远些。

“我不要,”冬树退拒着这张卡:“既生是我的弟弟,这是我应做的,不需要感谢。”

江家人眼中传递着微妙的情绪,彼此达成了一致。他们笑容更加灿烂:“我们怀屹啊,父亲去世得早,母亲身体不好,不在身边,只有我们这些亲人了。”

“是啊,多亏了你们两个,才能让怀屹暂时感受到了温暖。你要是不收这卡,我们家人心里多难受啊……”

“多谢你们照顾了怀屹这么久……”

字字真诚,字字怀屹。

字字将他与她们拉开了关系。

字字告诉她,他与她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冬树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她目光越过人群,看到了既生。既生也专注地看着她,他们的视线碰触到一起的时候,既生无声张了张嘴。

他说:“姐姐。”

冬树忽然笑了起来,她心无芥蒂,和江家人客套着,最终说了再见。

等这些人走掉,院子里只留了几个大箱子,里面放了些他们给既生的东西。

院里恢复了极致的安静,他们三个谁都没有说话,清卉站在姐姐身边,与既生遥遥对视。

许久后,清卉愤怒地冲过去,将院子里昂贵的行李箱全都推倒在地,然后她又从姐姐手里抢过那张银行卡,作势就要折断。

冬树拦住了她:“别跟钱过不去。”

虽然这钱像是羞辱,像是江家人买断了恩情一样,但他们缺钱,既生要读大学,还有清卉的身体。

清卉手一顿,最后只狠狠将银行卡丢在了地上。

然后,清卉大声骂起来:“去他奶奶的,这是既生啊!”

“不是什么他们的狗屁怀屹,这是我们的既生啊!”

既生默默地看着,在刚刚和江家人的沟通中,他全身都在发冷,现在却慢慢有了暖意。

清卉恶狠狠走到了既生面前:“你是谁?”

既生慢慢开口:“我是既生。”

“我是谢冬树的弟弟。”

“我是谢清卉的哥哥。”

“我是谢既生。”

既生松开了拐杖,将清卉抱在了怀里。像是被激怒的小野兽一样的清卉在哥哥的怀抱中,终于慢慢松懈了身体。

“如果你不是谢既生了,我就恨你一辈子。”

清卉说完这句话,终于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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